卓纪衡闻言轻轻松了松怀抱,丁宁宁趁机掰开他的手往床下爬,却被他的长臂一把捞了回来跌回床上。他声音渐冷了几分:“知不知道不乖的后果有多严重?恩?”
丁宁宁吓得闭上眼睛,挪动了几下,主动往身后那个怀抱贴近,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到身后那人热气腾腾的胸膛。也许是她的动作取悦了他,身后的人抱紧了她又埋头闷笑起来。
见他并没生气,丁宁宁才渐渐放松了下来,他满身酒气熏的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过了很久,久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那熟悉的湿热触感给弄醒。
卓纪衡正吻着她的脖子,见她动了动,他换了姿势,覆到她身上,指腹在她微干的唇瓣上缓缓摩挲,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丁宁宁睁着眼睛不解的望着他,他的眸子在暗夜里透着隐隐的光芒,他英俊的面容极为柔和,唇角似乎还带着笑。有微风拂过,他额前柔软的头发轻轻飘起,又落下,他的目光及其专注,手上的动作是带着试探的轻缓。
不知为何,丁宁宁的心脏狠狠的荡了一下,这男人简直是妖孽,前一刻还冷峻的可怕,此刻竟温柔的都快溺出一滩水来。
他的手指离开了她的唇,滑到她的耳珠上,轻轻捻弄。她的呼吸微微停顿了一下,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却不想她这小动作充满了挑逗。只见卓纪衡眸光一紧,双眸瞬间点了火般的炽烈,低头便擒住了她的唇。
丁宁宁开始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后来被他吻的酸软成一滩,不但不挣扎了,竟还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搂住了他的脖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窘,简直无地自容了,刚刚的挣扎显得太过矫情,于是她就有点傻愣了。
卓纪衡不满的捏了一下她的胸部,“专心点。”
丁宁宁这才惊觉她的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到脖子上,而他手正隔着内衣用力捏揉她的乳.房。卓纪衡腾出一只手脱了她的裙子丢到地上。此时,丁宁宁除了上下两件内衣,什么都不剩了,而他却还是衣着完整的狠狠吻着她,真有点衣冠禽兽的味道。
脱完裙子,他又摸到她的背后,企图挑开她的内衣带,可是摸了半天都找不到暗扣,他停止了热吻,有点恼火,动作也粗鲁了些。丁宁宁觉得好笑,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小声说:“在前面。”
卓纪衡一愣,手摸到两胸之间,原来是前扣式的内衣。他似乎对她的友情提示非常满意,笑了笑,吧唧一下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挑开内衣低头含住她一边的顶端,舌头卷住不停的吸嘬,逗弄,牙齿轻咬,拉扯,又含住一大半,吮吸着。接着是她那边的胸部,也被他粗暴的玩弄了一番,丁宁宁被惹得细细呻.吟着,声音娇媚动人,抓住他的头发轻扯,既舒服又痛苦,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在欢愉中有些怔忡,她刚刚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吧?可是为什么她任由自己、任由着他?
这次比起上次,此时她滴酒未沾,脑子清醒无比。再没有酒精作为她放纵的理由了,再没有她任由自己放肆的理由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想麻痹自己,她想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忘掉过去,忘掉景瑜。文景瑜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等了四年也该死心了。她要重新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她要放纵去快乐,她再也不要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害怕爱的那个人不爱她、不要她。她真的讨厌极了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
忽然,她的身.下被一根粗粝的手指探入,尖锐的快.感将她从思绪中唤醒,卓纪衡分开她的双腿,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在她那湿润温热的缝隙中捻弄着、上下滑动着,转而夹住她花瓣上端那颗硬了的颗粒,轻轻拖拽、按压、打圈。
那极致的感觉让丁宁宁难受的扭动着腰,拉下他的肩头狠狠咬住,却还是受不住那酸软酥麻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忍不住长长的呻.吟了一串,被他转头堵上了唇,吞掉她娇媚不堪的叫声。
卓纪衡的气息越来越粗,低喘着一边吻她一边将手指放进她身体里缓缓抽动着,她深处的粘腻□一股一股的往外涌,沾的他满手都是。他抽出手,轻笑了一下,将手指上的银丝抹到她的唇上,低声诱惑的附在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丁宁宁傻掉了,羞的满脸通红,娇恼的推了他一下,抬手就要擦掉。他快速的按住她的手,摩挲了一下,与她十指紧扣,然后低头伸出舌头舔掉那液体,深深的吻住她,将舌头推进她的口腔,与她纠缠住。丁宁宁只感觉嘴巴里尽是腥甜的味道,他.色.情的行为让她既兴奋又可耻,身体又软了几分,舒服的不行。
忽然,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这场鱼水之欢。丁宁宁咽呜了几声,抵着他的胸膛让他停下。可他还是无动于衷,吻得更加热切了,丁宁宁急的勾住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一下。只听他“嘶”的一声,不满道:“你皮痒了是不是?”
丁宁宁懒得理他:“让开,我手机响了。”
卓纪衡低咒了一声,不情愿的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丁宁宁匆匆扣上内衣捡起地上的包翻出手机,不禁倒抽一口气。来电者是她老妈!
卓纪衡看着她,一手轻轻抚弄她的后背,丁宁宁瞪了他一眼,对他做了个“嘘”的姿势,才按下接听键:“喂,妈。”
“几点了还不回来?刚刚王大姐跟我说你相亲相到一半就跑了,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在哪儿?”丁妈妈吼道,声音大的卓纪衡都听的一清二楚,他盯着她紧张的侧脸,不禁皱了皱眉。相亲是吧?
丁宁宁吸了口气解释道:“妈,你别吵啊,我跟那人道歉过了的!我这边有一同学在酒吧喝多了,回不去,我接人去了。人家失恋,我陪他说说话,等下就回。”
卓纪衡的眉头又深了几分。等下就回是吧?
“快点啊。小姑娘大晚上的多不安全!色狼那么多!”
丁宁宁很想笑,瞥了眼卓纪衡,没错,身边就一只大色狼!丁宁宁跟她妈敷衍了几句才挂断,这时卓纪衡起身又要亲过来,丁宁宁嫌弃的把他的脸推开跳下了床:“别玩了,我要回家。”
卓纪衡坐在床上看她穿衣服,毫无情绪的问:“刚刚相亲去了?”
“恩。”
“人怎么样?”
“不知道,没说几句话就找你去了。”丁宁宁穿好了裙子,卓纪衡这才看清楚她今天的样子。她的裙子很短,刚好盖住大腿根部,细白的双腿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极为诱人,修身的裙身显得她的腰肢极细,V字领让她的胸部若隐若现,露出了浅浅的一道沟壑。凌乱的头发垂在身后,奇怪的瞪着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卓纪衡皱眉,穿成这样像什么,她准备去勾.引谁?
“以后不准去相亲。”卓纪衡冷声说。
她理了下衣服,捡起包:“你以为我想去啊,都是被逼的。”说完又觉得没必要,白了他一眼,哼道:“管你什么事啊。”
卓纪衡倒是笑了起来,笑的她头皮发麻。
丁宁宁扎好了头发,想起来了什么,问:“我上次丢你这儿的东西呢?”
卓纪衡从床头的抽屉拿出了个袋子递给她:“都在里面。”
“恩,谢谢你。”丁宁宁把东西往包里一塞,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意思是让我送你?”
“才不是!”丁宁宁气急败坏往外走,卓纪衡笑着跟了出来。她光着脚低头找鞋,半天找不到。卓纪衡又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便提了两只高跟鞋,她这才想起来可能是刚刚在床上的时候太过激烈踢掉的,脸颊顿时红了红。
卓纪衡轻笑,却不把鞋还给她,她伸手去抢,他举得老高。
“卓纪衡!你有完没完!”她气急了,死死的盯着他。
他扬眉,不为所动,直到她急得眼睛有些红了才蹲下来,握住她的脚帮她穿鞋。
“嗡”的一下,她的脑袋猛然炸开,脚心被他碰到的那处酥麻之感噌的蹿到了头顶,脸颊一抹红色蔓延开,火辣辣的烫。她有点不好意思,扶着玄关要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动。”
她红着脸让他帮忙穿好鞋,心里总还有些别扭。除了她爸妈,就再没有人这般用心的跪在她身.下帮她穿鞋,景瑜也没用。她总觉得这种事,故意让人去做是种侮辱和鄙视,可卓纪衡做的却是那样的自然和亲昵。
卓纪衡站起来,自己也穿好了鞋,对她道:“走吧。”
丁宁宁别扭起来:“不用你送。”
“太晚了,送你一下你吧。”他说。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没喝多少。”
“可是你醉了。”
“我装的。”
装的?很好!丁宁宁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不用了卓总!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打车也不安全,你不知道现在很流行猥琐怪蜀黍?”他固执的很。
丁宁宁执意不让他开车,他只好说打车送她到家门口,自己再打车回来。
丁宁宁一回到家就把卓纪衡还她的那袋东西拿出来,钱包、内衣,一样没少。她盯着内衣看了会儿,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的把它放到鼻端嗅了嗅,顿时就闻到一股肥皂的清香。她跟触了电似的甩开那内衣,低声骂道:“变态,连人家内衣都洗!”可又想到刚刚下车时,卓纪衡死拖着她,非要亲她一口才让她下车,心里一时间有些异样。
天,真是疯狂的一晚!
十、
10.
丁妈妈来的很不是时候,这几日叶均忙得跟陀螺似的,开会,讨论,推翻,再开会,再讨论,连同丁宁宁都被迫忙的不亦乐乎,除了陪她吃个晚饭,丁妈妈这女儿、弟弟都是在公司度过一整天。与国明的合作案在即,合同细节很重要。
晚上,丁宁宁在床上放着音乐做瑜伽,接到了卓纪衡的电话。
电话响个不停,丁宁宁只好接起来了,懒洋洋的问:“干嘛?”
“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妈妈吃顿饭。”
“不用,她明天就走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
丁宁宁坐直了身子说:“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自己查,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叶惠红女士。”她一说完,卓纪衡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孩子真没礼貌啊,丁宁宁撇嘴嘀咕着。
第二天一早,丁宁宁一边拖着老妈的行李往楼下走,一边听她老妈不满的唠叨叶均来了怎么还不上来接她,然后,到楼下的时候她就傻眼了。叶均跟卓纪衡正对立而站,叶均抱着手臂,卓纪衡双手放在裤袋里,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丁妈妈很高兴:“小卓你怎么也来了?”
卓纪衡弯唇笑了一下:“宁宁告诉我您今天要走。”
刷刷三道目光齐齐射向丁宁宁,她欲哭无泪:“呃…我就是随便提了一下,呵呵呵…”
卓纪衡主动接过行李,对丁宁宁笑了一下。丁宁宁怎么都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
叶均冷下脸,挡住了卓纪衡,似笑非笑的说:“是我家宁宁不好,她可能忘记跟你说我会来送她们。那就不麻烦卓总了,您请便吧。”
有两秒钟的窒息的沉默,忽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可怕的气氛。叶均走到一旁接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回过头对丁妈妈说:“姐,公司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然后黑着脸看向卓纪衡,一字一顿的说:“麻烦你了。”
卓纪衡抿唇微笑:“不客气。”
把丁妈妈送上飞机之后,丁宁宁失落了一会儿,妈妈来的时候就嫌她烦,走了她又舍不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一想到以后又要一个人生活就觉得辛酸。眼看着丁宁宁快要哭了,卓纪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她笑了笑:“不难过,哥哥疼你。”
丁宁宁本来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硬是被逼了回去,他那笑意吟吟的样子让她想骂又想笑,最后白了他一眼,命令道:“送我回家。”
“好。”倒是难得听她的话。
楼下,卓纪衡把她堵在楼梯口不让她上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丁宁宁果断摇头,泄了气的说:“我家没地方给你坐,你快回去吧。求你的大哥。”
卓纪衡扬眉,也不生气,只说:“不急,迟早一天会上去的,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一辈子…丁宁宁光是想一想就全身发怵。又听他说:“丁宁宁,你欠我那钱,准备什么时候还?”
“下个月!我一拿工资就还你行不?我跑不掉的,你不用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我。”丁宁宁说。
卓纪衡轻笑,略微点头,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才满意的离开。丁宁宁望着他那车尾,咬牙切齿。
丁宁宁在家昏睡了一天,翌日,便是她每周固定去健身房学瑜伽的日子,而她最要好的死党,吴淑女童鞋也出差归来了。丁宁宁在A市一直没什么朋友,唯一个就是不打不相识,同校同系的吴淑女。
名不如其人,吴淑女其实一点也不淑女,甚至很强悍,她跟丁宁宁认识是因为帮一个姐们出气,姐们傲娇的指着丁宁宁说“这个贱.人抢了我男朋友”,于是吴淑女二话不说上前就甩了丁宁宁一巴掌,丁宁宁被打懵三秒之后迅速回敬吴淑女一巴掌,然后两个姑娘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打起来,打完了才知道,吴淑女打错人了,姐们指的根本就是丁宁宁旁边那个美女。
事后吴淑女跟丁宁宁再三道歉,请吃饭又请唱歌,实实在在的过意不去。丁宁宁为人一向大度,根本没放在心上,来来回回相处了几次,两个人才发现她们根本是志同道合、相见恨晚,扼腕的紧哪。吴淑女童鞋后来回想那件事,纳闷的说:“我当时怎么就以为是你呢?瞧你这傻样,这姿色,怎么看怎么不像小三哪。”
再后来,吴淑女得知她那位姐们根本就是利用她对付情敌,气愤不已。丁宁宁知道以后帮她出气,半夜把那姐们拖出来打,又把一头飘逸长发剪的参差不齐。
从此以后,丁宁宁和吴淑女就成了大学里有名的双雌霸王花,两个人一拍即合,勾搭至今。
尽管吴淑女不淑女,但是丁妈妈却很喜欢她,常常在丁宁宁面前夸奖她。在丁宁宁看来,丁妈妈就是被吴淑女那张会说好话的甜嘴给迷惑住了。吴淑女常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丁宁宁嗤之以鼻,吴淑女不以为然。时至今日丁宁宁再想起这句话来,才惊觉吴淑女当真比她成熟,比她懂事。
丁宁宁曾经问过丁妈妈为什么喜欢吴淑女,丁妈妈说:“因为淑女是你真正的朋友。她有没有赞美过你?有没有挑过你的毛病?有没有把你气到火冒三丈但你都没想过跟她绝交?失意的时候夸你几句,得意的时候骂你几句,这才是真的朋友。”
丁宁宁爱惨了这位真朋友,约上她,俩姑娘高高兴兴的去做瑜伽,一节课下来差点没扭成麻花,不过大汗淋漓,倒是很痛快的。
吴淑女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色.迷迷的盯着丁宁宁胸部看来看去,最后啧啧摇头:“宁宁,你胸部越来越挺拔了啊,果然被男人爱过之后就是不一样。”
丁宁宁的脸霎时红了半边,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死女人!”
吴淑女是知道丁宁宁跟卓纪衡一夜情的事情,丁宁宁事后恐慌又迷茫的时候打给远在天边出差的吴淑女倾诉心事的时候,原本指望她安慰一下自己:那层膜算个毛啊,破了就算了呗,姐出钱给你做修复手术。结果这货不但没有安慰,还一声尖叫兴高采烈的喊:“丁宁宁,恭喜你终于不是处了!”
好吧,吴淑女早就不是处了,而且对于丁宁宁一直是只纯洁无暇的小.处.女而耿耿于怀许久。她幸灾乐祸了,乐完了才一本正经的说:“宁宁,这是个好的开始,你守身如玉为谁啊?那个一声不吭抛弃你消失的文景瑜?忘记他从新开始,这个时代谁在乎你是不是处.女,只有那些喜欢破.处的变.态.色.狼!女人也是有平等权利享受性.爱的。”
“…”丁宁宁觉得自己跟她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她二十五的年纪还处在少女时期幻想爱情的智商,而吴淑女已经是二十五的年纪三十五的心,自称把男人看透了。
丁宁宁此后再没跟她提起过卓纪衡,谁知这女人今天抽什么风提起那档子事儿。
“你们没再联系过了?”吴淑女笑,话是这么问,心里却是心知肚明,不联系?怎么可能!说不定又做了好几次呢。
丁宁宁白了她一眼:“你那什么表情,有联系怎么了?我不还欠他钱么。”丁宁宁没敢把卓纪衡杀过人这事儿告诉吴淑女,有一句话叫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就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因为她说完这话的时候,她就瞥见卓纪衡从前面那台跑步机上跳下来,一边擦汗一边向她走过来。
靠,真特么阴魂不散。
吴淑女还在说话,就觉得丁宁宁的眼神不对,跟见活到鬼似的,于是顺着她的目光往后一看,两眼就定住了。卓纪衡此时很汗湿的衣服紧紧黏在身上,他本就身姿挺拔,一米八几的个头加上若隐若现的完美肌肉线条,让他看起来更加完美。她拍了拍丁宁宁:“哇哦,快看快看,那帅哥看我们呢!哎哎,走过来了!天啊!”
丁宁宁抚额,隐忍的说:“吴淑女,你给我闭嘴。”
“不对啊,那男人怎么一直盯着你,是不是认识你啊…丁宁宁!快说!他是谁?”
丁宁宁无奈,在她耳边小声道:“就那个啊…419嘛…你懂的。”
吴淑女惊得捂胸,爆了句粗口叹道:“你真性.福,这男人极品啊。”
极品男人卓纪衡走到她们面前,扬眉:“真巧。”
巧个大头鬼,他一定是偷看了她钱包里有这家健身房的会员卡才跟过来的。
吴淑女对卓纪衡嫣然一笑:“你好,我叫吴淑女,宁宁的好朋友,你是?”
“卓纪衡。”他绅士的笑了一下,“不介意的话一起吃晚饭?”
吴淑女狂点头,被丁宁宁一道寒冷的目光扫了过去。她的意思是:少多事,赶紧走人。奈何吴淑女却理解成了:你快走,不要当电灯泡。
于是乎,吴淑女自认为很识相的一溜烟小跑尿遁了。
丁宁宁吸了一口气,谁来告诉她,她们练了六七年之久的默契技能去哪儿了?!
卓纪衡看了眼傻愣的丁宁宁,弯起唇:“去换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
丁宁宁换了衣服出来,原本挽着的头发也散开了,发尾微卷,垂在身后,别有一番动人的美丽。丁宁宁刚想说不去,就被卓纪衡牵住了手往街头走去:“前面有一家烤鱼店不错,挺辣的,想不想试一下?”
丁宁宁准备拒绝,可抬头一看到卓纪衡春风含笑的眼睛,一下子懵了,鬼使神差的微微点头。原来她也吃美男计这一套啊。丁宁宁不自在的挣脱了一下,却被卓纪衡握的更紧了,他手心烫的吓人,微微沁出的汗液也湿了她的手心,真不知道他是热呢还是紧张。
当然,她更加不知道刚才卓纪衡在瑜伽室的门边站了很久,看着她跪在地毯,把自己柔软的身体摆成各种优美的姿势,从下颚、脖子,到锁骨、胸部,再蜿蜒到下腹、腿部,她每一个缓慢而优雅的动作都让他燥热几分。当她撅起臀部对着他,腰部和前胸极尽向前压,贴着紧身瑜伽衣的肩胛骨与背部,蜿蜒至尾椎,形成条完美的弧度,那姿势,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下腹的那一处肿.胀.勃.发的刺疼,好像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当她直起身,侧脸洋溢着甜美的微笑时,他猛然听见身体深处有什么动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怦然心动的东西。
他闭眼,浅笑,告诉自己,丁宁宁,我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十一、
11.
“好湿。”丁宁宁忽然说。
卓纪衡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
丁宁宁说:“你的手,好湿。能放开一下么?”
然后,她的手就蓦地被某人放开了,她能感觉到,卓纪衡的动作有点惊慌,再然后,她好似瞥见了他的脸颊两边出现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卓纪衡不自在的撇开目光,淡淡的说:“有点热。”
丁宁宁有点意外,她咬着唇拼命忍住笑,卓纪衡这是在害臊么?这是在装作他不害臊么?难道说这大少爷一直以来都是只纸老虎?一来二回的故意凶神恶煞的吓唬她,其实是在掩饰心底的慌张?
到底没忍住,丁宁宁还是扑哧笑出来了。卓纪衡冷峻的目光飘过来,盯着她看:“有什么好笑的。”
丁宁宁摇头,又摇头,哈哈大笑:“忽然觉得你很可爱。”
“闭嘴。”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可爱这种词形容他,真是太恶心了。
“哎,卓纪衡,你刚刚是不是紧张啊?瞧你的手都出汗了。你为什么紧张?难道我很可怕么。”丁宁宁笑着眼睛弯弯的,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卓纪衡看着她对自己笑,微微失神,他想他今天一定是着魔了,怎么就紧张了呢?他张唇吐出两个字:“闭嘴。”可是声音却变得很轻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