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明白?”
青绾嗯了一声:“奴婢明白,往后只能私下偷偷见你,不能让人瞧见。”
裴仲卿哭笑不得:“你怎地这么傻,我哪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你明白,我对你并非儿戏。”
“哦…”青绾觉得有些丢脸,竟这么笨,说出那样滑稽的话,羞的低头不肯再说话了。
裴仲卿喜欢她害羞的模样,托起她的下巴逼她于他对视,勾唇道:“那夜因我喝醉,不知轻重凶猛了些,弄疼了你,如今可还难受,可还觉得疼?”
此话一出,青绾脸色一片绯红,咬着唇不说话,圆圆的杏眼不敢直视他,娇艳欲滴的模样惹人怜爱的很。
裴仲卿笑出声,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放开她道:“不闹你了。”继而从腰带里去出一小盒药膏放进她手心,耳语道:“若是还疼,就将药膏涂抹在那处,方能消肿。”
青绾皱眉,抬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没完没总要说那一夜!她窘迫的低骂了一句“下流”,便握着那药膏慌乱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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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绾得了那药膏,根本没有用它,身体最私密的那处虽还有些不适,可她怎好意思做出那种羞人的动作,往那儿抹药膏呢!她只平日里做事小心一些,倒也无大碍,没几日就不疼了。
这日青绾从外头回到府里时刚巧遇上行色匆匆的裴方,青绾笑着唤了声:“裴大哥。”
裴方一愣,循声看过去,顿时乐了:“我正要去澜溪庵找你呢!正好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裴方说着,便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将她带出了府。
青绾被他带到临街的小巷子里,那儿停了一辆马车。
“裴大哥,我们要去哪儿?”青绾问道。
裴方擦了擦额头的汗,指了指马车道:“你快上去吧,上去就知道了。”
青绾茫然的挑开马车的帘子,却见一只宽厚的手掌伸了出来,她抬头一看,裴仲卿正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来,我扶你上来。”
青绾惊讶的睁大眼睛,着实被吓了一跳,轻声问:“我们要出去?”
裴仲卿点了点头,“带你去个地方。”
青绾咬了咬唇,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被他轻轻一拉,揽住了腰,提了上来。此时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还是当着裴方的面儿,青绾臊的红了脸,扭过头把脸埋在他胸前,裴仲卿好笑的在她耳边轻语:“你怎地这么喜欢脸红呢。”
裴方贼眉鼠眼的看着马车里的两个人,心里那个好奇啊,他是真没见过他家大人温柔似水的一面,还想看,却给裴仲卿冷冷的一瞪给震慑的浑身一怔,急忙撂下帘子,驾着马车向目的地驶去,唉声叹气的,嘴里头还自言自语道:“我说青绾这丫头给大人使了啥迷药啊,大人都不像大人了,太可怕了啊…”
马车里,裴仲卿对缩在角落的青绾不满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说着, 便把她拉到身边来抱在怀里,双臂环绕着她,下巴磕在她的肩头,笑了:“唔,这样舒服。”
青绾背脊笔直,僵硬着不知如何是好,虽有些不自在,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罢了,反正在马车里别人看不到,随他去吧。可谁知,她刚刚有些松懈,便感觉到她家大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紧跟着,那湿热的触感便沿着耳廓一路向下,在脖子上徘徊不停,轻轻啄吻着。
她一僵,全身的毛孔倏地张开,只觉得半个身子酥麻起来,她惊慌的朝旁边躲了一下,然后推了推他,有些不满道:“…不要动手动脚的。”
裴仲卿愣了一下,随即将脸埋在她颈窝闷笑起来,低低的笑声在他胸腔震动着,“就爱看你闹小脾气时的样子。”
“…”她哪有闹脾气啊,分明是他不规矩嘛。
没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城郊苍山脚下。裴仲卿将青绾从马车上抱下来,让裴方守在这里,便牵着青绾上了山。
苍劲浓郁的树木,枝叶繁茂,山涧小路边有潺潺的小溪,叮咚作响,草木芬芳,鸟儿飞回,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随着那幽长曲径走到尽头,便豁然开朗的出现了一间林间小屋。
裴仲卿将她带到屋前,笑道:“这里是我的府外的别院,除了裴方,没有人知道。每回我心里不痛快,便会来此小憩片刻。”
他推开门,领她进去,屋内地方不大,只一张床、一张桌、几张凳子和一张书案。许是他很久没来过了,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沉积已久的熏香气味,清冷的很。
他一个人在此,着实孤寂了些。
青绾走到窗边,轻轻推开,那山涧美景顿时映入眼帘,傍晚的晚霞染红苍穹边际,红彤彤的映照着她柔和的面容,清风拂过,撩起她如墨的青丝,淡淡幽香飘散,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顿时变得温馨起来,只因为她来了。
“喜欢么?”裴仲卿走到她身边,温柔的问道。
“喜欢。”
“往后这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而是我和你的家,这里如此简陋,只能暂时委屈你了,等你我二人成亲,我自当会送你一座大宅子,就咱俩住。”
青绾只觉得心动不已,胸口温热起来,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道:“奴婢命贱,不值得大人如此抬爱。”
裴仲卿不由得有些不悦:“青绾,莫再与我说这种话了。我们两情相悦,何来抬爱一说?再者你总这么见外,在我跟前,莫再自称奴婢。”
“…那要称作什么?”
“随你的意。”
“贱妾?”
他皱眉。
“妾身?”
他面无表情。
“那…绾儿?”
“绾儿?”他唇边浮现笑意,“很好,为夫往后便唤你绾儿。”
青绾的脸蛋红的欲滴出血来,他唤她绾儿,他自称…为夫。
到底是害羞的,青绾低低说了声:“不要。”
他似乎很爱看她害羞的模样,笑意吟吟,“好,绾儿说不要那便不要。”
“…”还这么叫,她都说不要了。
十四 疼爱
14.
是夜,裴仲卿正拿着奏折凝眉仔细看着。他虽身居高位,贵为相国,可也不该越俎代庖,代天子批阅奏折,只因小皇帝在太后独断专行的教导下,越发没有主见,且贪玩成性,他恳请裴仲卿帮他批阅部分奏折,好在太后休憩之时抽搐空闲来,与宫女太监玩闹一回儿。小皇帝与裴仲卿情同手足,待他如兄长、如老师,裴仲卿也算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怎忍心无情拒绝他?说到底,小皇帝也只是个孩子,年纪不过和青绾一般大而已。
他且认为小皇帝是个孩子,怎地不觉得青绾也是个孩子呢?他只当她是个娇嫩的小女人,竟从未打从心底当她是个孩子。想到青绾,裴仲卿放下折子,抿唇笑了一下,几日都未曾见过她了,着实有些想念呢。
忽闻一阵脚步声逼近,有人叩响了门,轻声道:“大人。”
是青绾。裴仲卿一愣,双眸顿时柔情似水,声音愉悦的喊她进来。只见她手里端着食案放在桌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奴婢给您做了宵夜。”
裴仲卿不禁皱了皱眉:“不是让你莫在自称奴婢了么。”
青绾脸蛋红了红,不敢直视他,垂眸站在一边不吭声,半晌,见裴仲卿仍是有些不悦,没有要过来吃宵夜的意思,才咬唇嗔了一句:“你若不吃我可就走了!”
裴仲卿这才笑逐颜开,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小梨涡上亲了一下,笑道:“娘子辛苦了。”
青绾被他这张口二来的称呼逗的扑哧一笑,梨涡若隐若现,一双水眸晶亮,脸蛋明艳娇嫩,栩栩动人,惹得裴仲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竟有些呆滞。青绾被他看的不自在,渐渐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只搬了凳子坐在他旁边,羞道:“你快吃吧,别总看着我。”
一碗掺了糖的黑米粥被他狼吞虎咽的吃干净,青绾倒了杯茶给他漱口,又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给他擦嘴。裴仲卿握住她拿着帕子的手,笑道:“方才我还在想你呢,没想到你就真的来了,快说,你是不是我肚里的小虫,怎地知道我在想你!”
青绾只觉得好笑,眼前年近三十的男人在她面前竟跟个孩子似的,没皮没脸的耍宝,着实与她先前认识的大人不同,心里不禁有些感动。青绾忽然想起小时候曾听宜春院的姐姐说过,一个男人在外头再是要风的雨,再是无人能比,若是在你面前像个呆瓜,展露自己纯真的一面,那才叫真的喜欢你。
青绾轻声道:“你许久未曾找过我了,我这才…”先前几日未见裴方来唤她过去,她心里头总忐忑不安,总想着大人是不是过了一时新鲜,忘了与她的承诺,忘记她了。她心里火烧似的难耐,这才借了送宵夜之名,眼巴巴的找过来看一看他。
如今青绾见到他了,瞧他高兴成这样,心里便不再忐忑了,只道是她瞎想,没事儿总自己吓唬自己。可她这么一说,裴仲卿便不由得内疚心疼起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在腿上,道:“却是我不好,这几日朝中忙络,许多事情无暇顾及,才忽略你了。我们本就没什么时日相处,我竟还这样放着你不管,你若生气,尽管罚我吧。”
青绾摇头,靠在他肩头,柔柔的道:“大人心里有我便好,其他,倒是无所谓的。”
二人静静相拥,呼吸相抵,这样静默了片刻,裴仲卿忽然道:“绾儿,你今年多大我倒还不知道呢。”
“就快十六了。”
“这么小…”裴仲卿叹气,“我大你十二岁呢,你可会觉得我太老?”
青绾闻言,愣了一下,点点头,大了一轮生肖呢,嗯,是有点…大了。
裴仲卿掐着她的腰枝,挑眉佯怒:“你竟敢嫌弃我!”
青绾被他掐到痒处,闷哼一声,躲开他的手,谁知裴仲卿像发现新鲜玩意儿的小孩似的,欣喜的朝她那处不停的戳.弄、捏揉,青绾躲不开,被弄得咯咯直笑,没了力气的软瘫在他怀里,不满的用粉拳捶了他一下,不住的娇喘:“我哪有嫌弃你!”大人虽然大她不少,可她爹爹也是大她娘亲好几岁的,娘亲说过,年纪大一些的男人晓得心疼人,如今看来,娘亲说的倒是没错的。
她吐气如兰,此时出了一身汗,那淡淡的馨香也被蒸了出来,萦绕在两人之间,暧昧非常。裴仲卿只觉得怀抱中人软弱无骨,幽香无比,娇嫩诱人,那圆圆的杏眼此时染了一层水光,顾盼生情,她胸口微微起伏,那涨鼓鼓的小桃子在他眼前轻轻颤动着,引人摘采、吞食。
裴仲卿忽然想起如梦般的那一夜,销.魂的滋味如今还记忆犹新、欲罢不能,若是换作他人,他倒能把持的住,只是面前的人儿换做青绾,他那些君子之貌早就抛诸脑后,小腹那处便蠢蠢欲动起来。
青绾见她家大人眸色深了几分,呼吸沉缓下来,刚想问他怎么了,便被他托住后脑,对着唇亲了上来。青绾被他亲的脑袋发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顶在她腰侧,硬邦邦的极为难受,他的厚实粗粝的舌还在她的口中乱搅痴缠,她就快被亲的窒息而死了,这才“唔唔”的发出不满的声音。
裴仲卿听到,狠狠的吮了一下才放开她,只听她娇滴滴的喘道:“你什么东西顶的我难受,快把它拿开。”
裴仲卿一愣,笑了起来,道:“那东西倒是无法拿开,不如你碰一碰,也让它难受难受。”
青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牵了她的手来到他双腿间胀鼓鼓的东西上,那东西一碰到她的手,竟微微跳动了一下。青绾确实好奇了,吓得缩回手,心想是不是个什么小动物?于是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问:“可以碰?”
“可以。”裴仲卿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哑沉缓,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脸蛋红扑扑、模样傻愣愣的小青绾。
青绾听他这么说着,才稍稍放心,又伸手去触摸那玩意儿,嗯,硬硬的,还会动。她在那里戳了几下,又撑开手掌包裹住捏了捏,继而轻轻的来回摩挲,她咬着嘴巴玩的正高兴,却觉得耳边的呼吸声越发的沉重、灼热,惹得她耳朵□难耐,于是便停了手,摸着耳朵奇怪的看着他。
裴仲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皱眉沉声道:“继续。”
青绾被他克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下继续在那出捏揉着,不解的观察他的神色,却发现她家大人竟然随着她的动作,喘息声越来越重,一双眸子想要吃人似的暗沉。她这会儿才觉得哪里不对劲,瞧他这个样子分明和他醉酒的那夜无异,她脑子一下炸开,忽然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碰的那里,应该就是那夜他在她身体里戳刺的东西,又硬又烫的,弄得她疼。
她僵硬的停住手,有些害怕了。
裴仲卿低低唤了声“绾儿”,便开始胡乱扯开她的衣物,唇舌在她粉颈上游走,只听他不停的喃喃念着:“绾儿…给我。”
在她怔忡之时,她的衣服几乎褪尽,裴仲卿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书案上,分开她的腿置于他的腰侧,低头隔着肚兜的布料含住了她胸前的花蕊,先是舔.弄一番,再是一深一浅的吸啜,待到那出被唾液染湿,隔着布料便能看出花蕊悄然挺立,凸出一粒小豆,他才换去含住另一边,直到两颗桃子在他的爱弄下涨大、颤抖,他才一把扯开肚兜,朝那细腻嫩白的两团大口吸起来。
青绾只觉得大半都要被他吞下似的,酸麻刺痛,一阵阵奇异的快感席卷全身,她既害怕又难耐,伸手去扯他的头发,嗯嗯哼吟着,甜腻娇媚。
裴仲卿闻声便更加卖力了,一手贴着她的背脊将她靠近自己,一手扯掉她的亵裤来到她娇嫩的花丛中小核轻捻按压,沿着那渗出水儿的细缝来回滑动,待到水泽丰富,才轻轻朝那里戳了进去。
青绾受不住那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灭顶酥麻,一阵热流涌出,脚尖都颤抖的绷紧了,她伸手推他,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法适从,心里既害怕又空虚,几乎低泣的喊他:“大人…大人…”
裴仲卿晃神,抬头迎上她染了水光的眸子,只见她双颊娇艳欲滴,红彤彤的似要滴出血,咬着嘴巴泫然欲泣的看着他。裴仲卿亲了亲她的唇,柔声问道:“可以吗?绾儿,可以…要你吗?”
他只想疼爱她,只想和她做这件事,只想让她也和自己一样舒服,只想她心甘情愿。
他轻柔的声音让青绾心里一动,怔怔望着他,她很想让他高兴,可是又怕和初次那样痛楚,她矛盾不已,最终受不住他热切的目光,微微点头,细声道:“你、你轻一些便可。”
裴仲卿眸子一亮,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继而将她的双腿分开来,扶着她的腰一下就挤了进去,瞬间便发出了舒爽的叹息,又缓到疾的侍.弄着。只是她还太小,那处又太紧致,他怕太过猛.浪会弄疼了她,因此凝视着她,随着她的反应而节奏的戳弄着。
青绾觉得自己像没了魂似的,如同狂狼中的一叶小舟,翻滚无助,与先前他用手弄时不一样,那东西太大,胀的她极难受,那里已经酸麻的毫无感觉了,只觉得有东西进进出出,横冲直撞。直到他在她体内全数释放,她才松了口气,浑身酸软的瘫在他怀里…
他拿了方才青绾给他擦嘴的帕子,蹲下来给她擦拭身子,却听她低低的啜泣起来。他不知青绾此时心生羞辱之感,她脸皮薄,总觉得在这地方做这事儿像在偷.情,极不舒服,她方才是着了魔才会答应他来弄!
“哭什么?”裴仲卿见她这样,颇为失落。
她只是轻轻摇头。
“莫不是方才弄痛你了?”
她还是摇头。
“还是,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她习惯的摇头,一愣,才觉出自己做错了反应,赶忙又点头,拼命点头,怕他不明白,末了她细声添了一句:“不喜欢的。”
他眼眸里染上一丝心疼和无奈:“好,你不喜欢,往后我不碰你便是。”
青绾心里既酸又甜,胸口涨涨的说不出的满足。其实大人对她算是极好了,什么都依着她,宠着她,看他有些受伤的表情,她心里又有些不忍和内疚,于是壮着胆子,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就是有些不习惯。”
裴仲卿笑了,似是松了口气,捏了捏她红彤彤的鼻子,道:“你倒来安慰我了,我还以为你心里难受的紧呢。”
青绾抿唇羞涩而笑,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呆子,无缘无故又跟自己过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眼前的男人对她好,她知足便是,为何总要闹别扭,弄得他担惊受怕呢。
两个人相视而笑,却闻门外忽然传来裴方的声音:“大人,不早了,您还不睡吗?”
青绾吓得像只受惊的猫儿钻进裴仲卿的怀里,裴仲卿抱住她,拿了一旁的衣服遮住她的身子,对外不悦道:“你去睡吧,不用守着了!”
转头便见青绾这丫头红了脸蛋,羞愤的瞪着他。
十五 有孕
15.
这几日,掌灯过后裴仲卿便一直在书房批奏折,一刻也不得休息。青绾伺候二夫人睡下过后,便会来此陪着她家大人,或是给他做宵夜,或是帮他研磨,又或是与他亲昵一番。起初青绾只待上一个时辰便回房睡了,裴仲卿尝到了甜头,便不肯她离开,非得让她留下过夜,青绾拗不过,于是入夜后,便随他回了他的屋子里歇下。
裴仲卿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不曾再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夜夜只将她揉.弄、亲吻一番,便抱着她入怀而眠,睡的无比踏实。可青绾却一刻也不得安宁,深怕裴方半夜里闯进来,又或是担心第二日起晚了,偷溜回去的时候被人发现。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夜被他闹得疲惫不堪,因此睡的沉了些,谁知今日一醒来,窗外已泛起鱼肚白,眼看着太阳就要升起了,平日里这时候她早已起身,准备着伺候二夫人了。
青绾“呀”的惊叫一声,忙从床上坐起来,掀了被子到处找衣物,身边的男人睡的很沉,被子被她扯来扯去都没能将他吵醒。青绾的襦裙被丢在床下,她小心翼翼的翻过他下床穿衣,黑亮的头发散乱开来,只着肚兜和亵裤的青绾正弯下腰捡襦裙,裴仲卿这个时候醒来,看到的便是朦胧晨辉下,窈窕身姿的青绾,正撩起头发、穿上裙子,他闻着屋子里残绕的幽幽馨香,心里无比满足。
“绾儿。”他唤了一声。
青绾用桃木簪随意挽了个发髻,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大人。”
“要走了?”
“嗯,再不走该被人看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他开始有些烦躁了,下了床榻来到她面前替她拢了拢头发,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去吧,路上慢些。”
青绾红了脸低低应了一声,便匆忙离开了。裴仲卿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心想哪天寻个由头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如此日日看着她偷偷摸摸从这里离开,他觉得心疼。
青绾刚一踏进二夫人的别院,便好巧不巧的撞见从房里走出来芳华。芳华见她从外头回来不禁诧异道:“这么早,你这打哪儿来啊?”
青绾一顿,勉强露出了个浅笑,解释道:“方才去了趟厨房,准备今日给老夫人准备的吃食材料。”
芳华打了个哈欠,却瞥见青绾的脖子上有一处紫红的印记,她不禁愣了一下,微微惊讶的看了青绾一眼。芳华不是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当然知晓这印记是男人亲出来的,她只是觉得诧异,一向老实安稳的青绾,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出去偷男人?
青绾只觉得芳华的目光变得困惑,盯着着她瞧,像似要把她看透似的,她心下不禁慌张起来,转身便要走。
“你往哪儿走啊!”芳华在她身后喊道。
青绾头都未回,喊道:“去厨房!”
“你方才不是刚从厨房回来的么,怎地又去!”
青绾一顿,回头呆道:“我、我…二夫人快起身了,我去准备早膳。”说罢她便一路小跑到厨房,气喘吁吁的遇上了正吃着早膳的李婆婆。
“你做啥子这么慌慌张张的!”李婆婆皱眉道。
“没事。”青绾摇头,擦了擦汗道,“要给二夫人准备早膳呢。”
李婆婆刚要说话,便一眼瞧见她脖子上的吻痕,那处着实明显了些,就连她这个眼花的老人家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别人了。李婆婆冷了脸,沉声道:“你先随我来。”
李婆婆将她带到房里,拉她到透镜前,指着她那处问道:“这东西咋来的!”
青绾看清楚后便刷的红了脸,窘迫的就快哭出来了,只一个劲的说:“我不知道…”
李婆婆厉声道:“还说不知道!你当婆婆我这几十年白活了不是!这分明就是…就是被男人…”
“婆婆!你别说了!”青绾羞愤不已,眼眶红了几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青绾对着铜镜不停的擦拭那处,李婆婆担忧的看着她。青绾脖子上那处被她越擦越明显,便一下泄了气,垂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急如焚。
李婆婆忽然道:“是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