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立陪在她身边二十多载,春喜已经很知足了,她不求家立能爱上她,只求能在他身边,陪他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
春喜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家立站在对面的阳台看着她,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春喜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什么都听见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春喜赌他没听见。
“刚刚。”
“你那什么表情,这么看着我干嘛!”春喜还是有点心虚。
家立指了指她的裙子,说:“理一下后面。”
春喜疑惑的伸手去摸屁股,脸颊霎时窘的通红。她居然不小心把裙角塞进内裤里面了!那岂不是刚才被家立看了个光光?
她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裙子理顺,指着家立骂道:“你这个大色狼!祝你明天长针眼!”
家立无所谓的笑了笑,脑子里却是唯一听到春喜说的那句:“肖涵哥,谢谢你。”
她的声音如春风般柔细,阵阵激荡着他的心脏,那般的动听,却是对另一个男人说的。他守了二十多年的春喜长大了,真的不属于他了。
或者说,从来就不属于他。
他还能陪她多久?
一百封情书
这天,春喜和杨妙从食堂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小护士给拦下了。那女孩把春喜拉到一边,神色羞涩的塞给她一封信,说:“听说你是程医生的表妹,帮个忙,能把这封信交给程医生吗?我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
说完那姑娘一溜烟就跑了,剩下春喜拿着那封信直发愣。
杨妙捂嘴偷笑,过来捅了捅春喜:“哎,这年头还有人写情书啊?真是长见识了!”
春喜感叹:“这种跑腿送情书的事情我打小就做,好久没做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春喜掂量着,还是决定去找家立。她敲了敲门进去,看见钱苇珊挨在家立旁边,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
春喜从来就不喜欢钱苇珊,这会儿就更讨厌了。
她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正要走,家立就看见她了,一抬眼便是温和的笑容:“过来。”
春喜把信封收在身后,“干嘛?”
“你不是找我么?”
春喜看了眼钱苇珊,她正绕有兴趣的看着春喜。
春喜撇撇嘴:“谁找你了!我找肖涵哥呢!”
肖涵听见,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找我干嘛?哥哥我愿意随时为你效劳!”
春喜笑了笑:“晚上看电影,愿意不?”
“这肯定愿意啊!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啃鸡鸡,怎么样?”
钱苇珊扑哧笑出来:“肖医生怎么跟小孩似的啊!”
“这不看对象么,跟孩子说话就得装孩子,跟你说话,那就得装深沉,那才显得有学问。跟家立说话,那得装叉,不然他不买你帐啊!”肖涵嬉皮笑脸说。
家立顺手朝肖涵摔了一本书,肖涵英勇接住,嘴里骂道:“你谋杀啊!”
钱苇珊笑着看了看家立,“摔的好!”
肖涵笑眯眯的走到春喜旁边一手拦住她的肩,低头在她耳边吹起:“快说,是我好啊还是你家立哥哥好?”
春喜红了红脸推开他,嗔道:“你好什么啊!”然后跑出了办公室。
肖涵乐呵呵看着春喜的背影:“我们春喜就是可爱!”
家立扯唇勉强的笑了笑。
晚上下班,肖涵当真就来办公室找春喜约会去了。
“真去啊?我说着玩呢!”春喜说,还看了看旁边的杨妙。
杨妙眨眼笑说:“你看我干嘛呢!去呗!”
肖涵过来帮春喜收拾桌子:“你说你傻不傻?我这不是帮你么!让你家立哥哥吃吃醋,多好!”
春喜赶紧把他的嘴给捂上:“你小声点!”
肖涵扯开她的手,皱眉:“让他知道怎么了?他还能不理你啊?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他肯定不喜欢你?”
在肖涵看来,家立对春喜是有感觉的,不然他说要追春喜的时候,家立能那么大反应?亲哥哥都不能这样,更何况家立连个假哥哥都算不上!
“我就是知道!”春喜没好气的说,捂着他的嘴他怎么还那么多废话呢!
“听哥哥一句话,男人要真喜欢一女的,肯定会为那女的吃醋。我们约会对你又没什么损失,咱赌一回,赌家立喜欢你!”
春喜真的气急败坏,杨妙还在旁边呢,他怎么就跟看不见人家似的,想让全天下都知道她顾春喜没用的暗恋程家立?早知道就不跟他说了!随便找个理由拒绝他的求爱就好了,她干嘛要实话实说?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春喜说。
“当然有,找各种机会跟你独处,打着让程家立吃醋的幌子跟你增进感情,说不定哪天你就不喜欢家立喜欢我了呢?”肖涵笑笑。
春喜语塞。
这时候家立敲门进来了,看见他们愣了一下,问春喜:“回家吗?”
春喜看了眼对她使眼色的肖涵,咬咬牙说:“不回,要跟肖涵哥…约会。”
家立点头,对肖涵说:“那行,肖涵你早点把她送回去,晚上别给她吃太辣的食物,看好她,别弄丢了。”
家立走后,春喜冲着肖涵瞪眼:“看吧,我就说家立不喜欢我!你真无聊!”
“不喜欢拉倒,这么好的姑娘我喜欢,走啊,我们约会去!”
“不去!”
“这孩子怎么不守信呢?刚不是说好的么!走啊!”
“…”
杨妙终于忍不住说:“我说你们还真当我不存在啊?”
春喜都快哭了:“杨妙,你跟肖涵去吧?我快烦死了!”
杨妙忍俊不禁:“肖医生,愿意跟我去约会吗?”
肖涵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姑娘,“顾春喜,我算看透你了!小宇宙多邪恶哪!利用完就想甩了我?告诉你,做戏得做全套,家立要是看到我们没去约会,肯定在心里偷着乐呢!”
杨妙哈哈笑起来,推了推春喜:“去吧去吧!我保证,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见!顾春喜同学不喜欢程家立医生!放心,姐妹替你保密!”
春喜看着这两人,没辙了,拉了拉肩头的包:“好了好了,我去!”
家立晚饭后就一直坐在自家的阳台上,望着小区的某一处发怔。
“春喜没跟你一块儿回来?”程母问。
“没有。”
程母叹气:“你看看,我跟春喜她妈给你们创造多少机会了?你怎么就不使劲呢?你说你跟春喜同居也同了,现在还在一个单位上班,怎么还是不行呢?你看你这阵子老往家住,要不就搬回来算了。”
程母絮絮叨叨在他耳边好一阵,他没搭话,依然望着那一处。程母停下来顺着家立的目光望过去,正是小区的大门口,她无奈摇摇头:“等春喜回来啊?儿子哎,加把劲!”
大约九、十点的光景,门口一辆灰色的大众驶了进来,车子停在楼下,他便看见春喜从车里跳出来,肖涵也下了车。肖涵背对着家立的视线,俯身刚好挡住了春喜,他一手拉住春喜,这样看来,很像肖涵正在亲吻春喜。
家立移开目光,片刻,又看向他们。
春喜见肖涵突然凑过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肖涵拉住胳膊。她把脑袋偏了偏:“你干嘛?”
“别动,就这么待会儿。”肖涵一脸坏笑。
春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得由着他,傻愣愣的这么站了好一会儿。
半晌,肖涵放开她:“上去吧。”
春喜眨了眨眼,奇怪着一步三回头,这人没病吧?
肖涵看着春喜离开,又抬头望了望楼上的阳台,刚好对上家立寻思的目光,他张扬的对家立举拳抵了抵自己的胸口,然后笑着扬长而去。
春喜进了家门就直奔阳台拿衣服洗澡,一转眼夏季已逝,初秋的晚间冷风瑟瑟,她抱了抱臂,把干掉的衣服都收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家立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今天回来睡?”
家立没作声。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你出来一下。”春喜想起来白天在医院收了那封情书,咚咚咚的回房间翻出那封信来。
家门口,春喜把信递给家立:“你的情书。”
家立抬眼看她:“你做信鸽做上瘾了?以后这种东西收了就自己留着,要不就扔了,不要给我!”
“要不要是你的事情,我好心帮忙送信你什么态度啊?小时候你就缺德,不收信就算了,还让我拆了信给人改错字,不改完不给休息,改完了你也不看。现在更缺德,帮你送信还冲我发火。”春喜气结。
家立不说话,把信塞回春喜手里,盯着她嘴唇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别人利用你干什么你都乐意?你真不是一般的笨!”
春喜看着他砰地一声关上隔壁的门,气急败坏的把那封信揉成一团砸过去:“坏蛋!”
洗完澡,春喜打开书桌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纯白色的笔记本。她翻开扉页,上面有她不成熟的字体——给家立的情书。
她撑着脑袋,一页一页的翻开。这本笔记本,是她特意买来写情书的,虽然是写给家立的,但她从来就没打算给家立看。厚厚的本子也只用了一百页,她只写了一百封情书。
情书也不算是情书,都是些类似日记的小话,然后每封结束的时候都会表达一下她对家立的爱意。
眼下这一封,是她高二的时候写的。内容如下:家立,今天数学测验我得了98分,哈哈,是不是很值得高兴呢?好吧,其实满分是一百五。不过我及格了,还是值得高兴的吧?家立,你什么时候回来呢?读博士辛苦么?告诉你一件事情,今天有一个高三的学长跟我表白了,说喜欢我来着,还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可把我吓坏了。你说这高考生不好好学习怎么净想这些谈情说爱的事情呢?还是我们家立同学好,好好学习,从来就不谈恋爱!家立,我很想你,家立,家立,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听得见吗?会讨厌我吗?家立,快点回来帮我补习数学吧。
春喜合上笔记本,眼圈有点泛红。不知不觉已经喜欢家立那么多年,她从来不敢表露这份感情,她多么害怕家立一旦知道自己对他心存妄想,就会再也不理她了。家立就像一团软棉花,对他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他都无动于衷、冷冷淡淡。时间久了,她也就明白,家立不会喜欢上她的。是她太自以为是!
情书写到一百封她就放弃了,因为都是徒劳。但是今天,她又忍不住想再写一封。
提笔,咬唇写道:家立,我爱你。家立,我爱你。家立,我爱你。家立,我爱你…
她写了满满一整页,写到最后,泪水将页脚的“我爱你”三个字晕染的模糊不堪。落下日期,她合上笔记本,把它放到抽屉的最下边锁上。
一个晚上,春喜都在无止境的做梦。梦境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骑在家立的脖子上笑的很开心一直到家立结婚的那天,身边站着得意洋洋的钱苇珊,她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眼睛酸痛无比。
这一天,她都过得浑浑噩噩,无精打采,杨妙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她没睡好。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她花了一整天输入电脑整理出来的资料,由于忘记存档,没被保存下来,她要重新再做一份。已经下班了,而这些资料明天钱主任开会要用,这就意味着,她必须留下来加班,明天之前完成它。
“你怎么还不走啊?”杨妙奇怪的问。
“你先走吧,我还剩一点点没弄完。”春喜要是说她要重新做,杨妙肯定会义气的留下来帮她做完,她不想麻烦人家。
天色渐渐暗下来,春喜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这时候家立推门进来,看她还在电脑前面打字,问:“肖涵已经走了,你还不走?”
肖涵走了管她什么事?春喜蔫蔫的应了一句:“恩,加班呢。”
家立走到她身边,看了眼她的电脑:“你上班时间干什么去了?这么点东西到现在还没做完?”
“对啊,我不是一般的笨啊,早就做完了不过给我弄丢了,重新做呗。程大医生你可以下班走人了,你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工作!”春喜撇撇嘴说。
家立不知何时放低了身子凑近了些,害的春喜一回头,竟差点碰到他的唇。她的鼻端碰上他的鼻端,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让她有些眩晕。春喜一滞,瞬间忘了呼吸,傻傻的僵在那里。
家立皱了皱眉,起身就走。
春喜咬牙,愤愤的敲打着键盘,什么人啊!占了她便宜就走人?比陈冠希还渣,好歹人家还留了照片啊,程家立倒好,拍拍屁股走人!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推开。春喜抬头看去,家立正提着啃鸡鸡走过来。
小三很努力
春喜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的嘿嘿傻笑:“你怎么回来了?那个给我买的?”
家立看了她一眼:“吃完了再做。”
春喜吐了吐舌头,狗腿的跑过去,一边啃汉堡一边拍马屁:“家立,你真是老好人啊,知道我快饿死了都,及时给我送吃的来。哎哎,你怎么不吃啊?你…你要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家立打开另一个袋子拿出盒饭来。
过了一会儿,家立吃完饭出去丢掉饭盒再回来的时候,春喜也吃完了。她擦擦嘴,小声问:“你要回去了?”
“你很想我回去?”
春喜使劲摆手:“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陪我呢!”
家立似笑非笑,笑得春喜背后发凉,她憨笑两声:“您自便,不用管我!呵呵呵呵。”
春喜回到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字,时不时还瞥他几眼,见他拿着份报纸优哉游哉的看得起兴,心里也就放心了。有家立在身边,好像什么坏事都是好事了。
过了一个小时,春喜就开始打盹了。
这姑娘从小就是,吃过晚饭只要一趴在书桌前写作业,盯着那些蝌蚪大的字体她就容易犯困,脑子开始犯糊。小时候跟家立一起写作业的时候,才八点多,她就招架不住托着脑袋昏昏欲睡。家立一般都会把她敲醒,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放到阳台上让她跳绳,跳到不困为止,因此春喜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讨厌跳绳,但是每次学校体育课考跳绳,她总是第一名。
春喜揉揉脸,眨了眨眼又瞪了瞪眼,争取让自己清醒一点。大约还剩下一半的资料没有整理出来,照她这个速度,不到十点多肯定做不完。
“春喜。”家立忽然叫她。
“恩?”春喜抬头。
“过来。”
“干嘛?我还有好多没做完呢,有什么话你赶紧说。”春喜低头打字,手指伸出来寻找刚才被打断的位置。
“别打了,你这状态打出来也是错的。过来睡会儿。”家立站起来说。
“你知道我一睡就不知道醒,还敢让我睡,明天交不了我会倒大霉的!”春喜头也不抬。
家立走到她旁边,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去睡会儿,保证你明天按时交差。”
春喜这才恍然大悟,笑眯眯的一拍手:“你要帮我?”
家立不说话。
春喜晃着他的胳膊,讨好的说:“家立哥哥就是好!”
家立抿唇,忍住不笑的样子,然而他的眼睛却是弯的,黑曜石般的眼眸闪闪生辉。
春喜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家立全神贯注的对着电脑。窗子漏了一条缝隙,有丝丝冷风灌进来。春喜埋着头微微动了一下,嘴巴里嘟哝了两句。
家立起身轻轻把窗子关紧,又把办公室的大灯给关了,只留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春喜的身上,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大约九点半多,家立便把她余下的工作全都做完了。他关了电脑,稍作整理,便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春喜。
春喜一只胳膊横在桌上,半张脸压在胳膊上,嘴巴歪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眉头微蹙,时不时还动了动唇。
家立抽了张纸巾俯身给她擦掉口水,轻声唤了声:“春喜?”
春喜毫无反应,依然呼呼大睡,一缕发丝忽然落下来,搭在她的鼻端。
家立伸手用指尖微微一挑,将柔软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微热的指腹划过她光滑的皮肤。他叹气,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理了理,然后轻轻把她打横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把她仰着的脑袋托起贴到他的胸前。
春喜其实很轻,身体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她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比起上次婚礼上的醉酒,这回显然安稳的多。
家立抱着她,放稳了步伐从办公室出来乘电梯。值班的护工正在拖地,见他们来,指了指电梯前的黄色指示牌,小声说:“工人在整修,你走楼梯吧。”
护工上前帮家立把安全通道的门打开,家立点头道谢。门一关上,楼梯间的感应灯就亮了,春喜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家立低头看了她一眼,抿唇笑了笑,抱着她下楼梯。大约下了三层,拐弯的时候,家立忽然手松了一下,身子往前倾,眼看就要把春喜给摔下去了。
谁知春喜一下子叫了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啊!救命!”
她紧紧闭着眼,身上也没有疼痛感,才把脑袋抬起来,看着家立眨了眨眼。
家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样子。
春喜气呼呼的冲他挥拳头:“你故意的!知道我醒了还吓我!”
“醒了就自己下来走。”家立把她放下来。
春喜嗤了一声,把家立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甩了甩那长长的袖子,说:“其实我真睡着了,刚刚才醒呢!”
她偏头去看家立,家立衣服“谁信”的表情,她跺脚:“真的,刚刚阿姨给我们开门的时候我才醒的!”
家立拽住她其中一只空荡荡的袖管,“别闹,看着路,小心摔下去了!”
春喜反手抱住家立的胳膊,笑说:“嘿嘿,这样肯定摔不死,你给我当垫背的呢!”
他们到家门口的时候,春喜忽然问:“周末科室是不是有活动?”
家立点头。
“你去吗?”
“你去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去我就去!”春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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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科室被分成两批参加登山活动。第一批在周六,第二批在周日。办公室文员由于周末本来就是休假的,所以可以随便选择一天参加。春喜和杨妙选择周六和家立、肖涵一起。
令春喜没想到的是,本来被安排在周日参加的钱苇珊竟跟别人换了班,改到周六参加。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山脚下集合,然后结伴成群的开始往山上爬。队长打头阵,一边喊一边走:“大家最好几个人一起爬,千万不要落单,最少也要两个人一起。中午到山顶我们就开始烧烤,留着口气啊!”
众人一阵欢呼,热热闹闹的往山上冲。
春喜跟家立一组,肖涵和杨妙一组。没爬一会儿,钱苇珊就追了上来。
“师兄,关于心脏搭桥手术我有些不明白的想问一问你。”钱苇珊笑着说。
“恩,你说。”
春喜看着这两个人净说些她听不懂的东西,顿时觉得自己被排挤了。脑子里冒出田砚砚曾经跟她说的一句话: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春喜恨恨的想,钱苇珊就是那小三,还是很努力的小三!
她咬咬牙,碰了碰家立:“我渴,我要喝水!”
家立从背包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又跟钱苇珊继续说话。
春喜嚷嚷:“我要喝饮料,不想喝白开水!”
家立回头:“饮料越喝越渴,而且不健康。不想喝就给我。”
春喜撇撇唇,灌了几大口水。
过了会儿,她又开始嚷嚷:“我饿,我要吃东西!”
家立从背包里拿了块面包给她,春喜呵呵笑了两声,她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没想到他还真有,跟叮当猫似的。
一个小时不到,春喜就开始两腿发软,气喘吁吁了。然而家立跟钱苇珊还在讨论那什么心脏搭桥手术,一边爬山还能一边说话,肺活量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春喜扯了扯家立的衣服:“家立,我累了。”
家立转过头,“你有完没完?打扰别人谈话很有趣是不是?”
春喜咬咬唇,不说话。渴是假的,饿也是假的,但是这回她是真累了。果然不能做放羊的小孩!
走了一会儿,春喜实在是累了,渐渐落了单,被家立甩在身后。钱苇珊略微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着得意,她嗤了一声:“死不要脸!跟癞皮狗似的!”
春喜歇了一会儿,加入了杨妙和肖涵这一组。
杨妙笑起来:“不行了?这才半山腰呢,你可真没用啊!你看看人家钱苇珊,眉头都不皱一下,爬了多久就说了多久,水都没喝一口。”
“早知道就不来了。”春喜悔恨无比,不来爬山她还能去家立的公寓陪他看看电影什么的,这回倒好,给那狐狸精占了便宜,简直就是遭罪!
肖涵在一旁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她有她的法,我们有我们的招!春喜,听哥的,哥哥今天让小狐狸精见识见识你对家立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