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一起,气氛并不像众人想像的一样□□味儿十足,而是一派和谐。
“听说你的饭店挺赚钱的啊。”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行。”沈樾带着几分骄傲说道。
“怎么这么早就回老家了?”
“我回去办点儿事儿,过年就不回去了。老家也没啥人了。”
“呃…”洪菊香想说过年来家啊,又把话咽回去了,早就不是亲戚关系了,“你怎么没自己开车啊?”薛琳自己都买了辆普桑开,沈樾肯定也有车。
“路滑,没开车。”沈樾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会开车,也没有机会学。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一直沉默到底。
下车之后,沈樾指着附近新开的铜炉木炭火锅,“吃饭了吗?我请你吃火锅。”
新年对于忙碌的人而言,是极为短暂的,全家一起坐着薛琳普桑回了老家,吃了一顿饭,赶场似的去一定要去的几家亲戚家拜访了一下,薛琳和薛钢就又急匆匆的回省城了。
就算是如此,薛琳还是觉得微秒的不同,首先大嫂忽然变“贤惠”了,不再找大哥的麻烦,反而温言细语了起来,给她的五百块钱,她至少花了两百在薛家,而不是像过去一样给娘家两百,自己藏两百,剩下的一百拿出来花用,还要到处讲自己精打细算。
其次,洪菊香似乎好看了一些,就是一种感觉,神色啊,衣着啊,气质啊,整个人升华了,好看了,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薛琳暗中留了心,却没有说破些什么。
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大年三十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位H省出身的大咖歌星唱的这首歌,只用了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就火遍一大江南北,到了大年初一这一天,连小孩子都会哼唱两句了,词曲作者是:沈樾。
所谓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这件事终于发生了,沈樾显示出了他的“多才多艺”。
“沈樾啊!是那个沈樾吗?”郑兰抓着薛琳的胳膊问她。
“是他啊。”
“你前夫?”
“是啊。”
“他挺有才的啊。”
“人品不怎么样啊。他和杨鸣是好朋友。”
“哦。”郑兰脸上的兴奋之情立刻消失不见了,杨鸣的好朋友一邱之貉人渣。“有才无德的人不是一两个啊。”
最怕的是连才都没有啊,薛琳心中叹息,没有系统之前,她也觉得沈樾八成是个天才,否则怎么会那么全能,作词、作曲、写小说、写剧本、投资、做实业,每一项都是顶尖的。
有了系统——“这首歌是怎么回事?”回程的路上,在换了四次台,仍然躲不过常回家看看的魔音穿脑之后,薛琳关了车载收音机。
“首富系统,积分换才艺,新春任务。”写作历史织补者系统,读作废柴系统的系统答道。
“我为什么没有新春任务?没有才艺?”
“这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总之首富系统失败的原因就是太过万能,给了使用者太多能力,最终无法控制。”
“这就是你废柴的理由?”
“前方检测到词作创作天才!”废柴系统尖利的提醒,“投资他!”
哪儿?哪儿呢?薛琳停下了车,四下看着,东北的大年初二下午,室外冷得连狗都不会出来。
室外除了车来车往,只有小猫两三只的人匆匆步行。
“向前走,十米。”废柴系统“导航”道。
往前十米是一家农贸市场,这种时候一般是闭市的。
“农贸市场?”
“不是,再往左转三米。”薛琳左转三米,迎面走过来一家三口,丈夫抱着孩子,妻子拎着东西,看来是要去串门。
“薛校长。”妻子一眼认出了薛琳。
薛琳愣了一下之后,也认出了妻子,“原来是姜老师。”姜老师是补习学校的数学老师,教初二数学的,是附近一所初中的老师。
“这是你儿子?长得真好看。”薛琳逗弄了一下被包得严严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小孩子。
“哈哈哈,是啊。这位是薛校长,这是我爱人,郭老师!他是教语文的。”
“原来是郭老师啊。”薛琳点头打招呼,“郭老师怎么没来学校啊。”
“现在有几个补习语文的,咱们学校总共才一个班。”姜老师笑着说道。
“语文也是很重要的啊。”薛琳笑嘻嘻,心里却忍不住怪罪系统,“谁是词曲天才啊?”
“郭怀玉。”系统说道。
郭怀玉?还徐怀珏呢,薛琳吐槽道。
“郭老师还有什么特长吗?我觉得郭老师肯定有什么特长。”
“他有什么特长啊?除了会教语文,还会弹两下子琴,弹得也不怎么样,还会拉二胡什么的。”姜老师一脸“嫌弃”。
“有才的人就是有才啊,过完年一起来学校啊,咱们特长班也缺老师呢。”怎么投资啊?难道说郭老师,我看您骨骼轻奇日后必定是词曲创作天才,请接受我的钱?不被人当精神病打出来才怪,幸亏是认识的人。
“好啊。”姜老师以为薛琳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客气几句,没想到薛琳还挺认真的,也就把这事儿当成了一回事,点头答应。
“对了,你们要去哪里啊?我开车送你们!”
“我们要去我娘家,就在前面不远。”姜老师笑着指着前面的一片低矮的小楼说道。
“那我先走了。”薛琳为了不显得自己突兀,有些尴尬地到路边唯一开门的小卖部买了点东西,这才回到这里,在后视镜中,一家三口消失在了那个小区的入口。
大年初二,闺女回娘家的日子,一般人一大早就出发了,姜老师两口子却直到下午两点钟,这才到达目的地,这也是有故事的一家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十一能存点稿,没想到感冒了。
第12章 全能天才(二)
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有一段旋律就在你的脑中,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歌曲叫什么名字,甚至想不出完整的音乐,只是几个让你忍不住入魔的音调不停的重复?有一段歌词,就在你的嘴边,你张嘴就能哼唱出来,怎么也没办法继续。
郭怀玉一年来一直被这样一种感觉萦绕,直到春晚那天听见家乡歌手唱了那首歌,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就是这首歌,就是这首歌。
可你仔细一查,却发现这完全是一首新歌,词曲作者完全是新人,这首歌是送给该歌手的礼物!
郭怀玉陷入了迷惑沮丧中,就连妻子娘家人明里暗里计较他来得太晚,太不合群,不肯跟男人们一起打麻将打扑克抽烟聊天,也不肯跟老太太说话讨老太太开心,甚至连孩子都不呆,吃完饭就缩在一边发呆,都充耳不闻。
整个新年,无论是在郭家,还是在姜家,郭怀玉都是这样的状态,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总没办法忘记这件事,忘记那首歌,那首歌除了亲民还是亲民,小孩子听三遍都会哼唱了,满大街都是这首歌,听得人想吐。
郭怀玉却总是在想,这应该是他的歌,他想出来的。
好像有什么人侵入了大脑把他的灵感偷走了一样。这种感觉他跟谁都不敢说,他怕说了之后被人当成疯子。
他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被妻子拉到了补习学校。
对于补习学校的存在郭怀玉一直挺抵触的,在他的求学生涯中,多得是免费为学生们补习的老教师,补习班这种一手交钱一手交知识的作法让他感到不适。
他倒没有清高到阻止妻子去教补习班,孩子渐渐大了,家里的房子太小了,双方的老人年纪慢慢都大了,两口子的工资虽然在缓慢上涨中,但总是觉得不够。
他觉得自己教不了补习班,他虽然对乐器,书法略有涉猎,却都不精,仅仅是入门的程度,再说这年头谁有时间去学书法呢?
那个挺年轻,长得挺清秀的薛校长却不这么看,“我觉得你的水平不错啊,现在小孩子写作文都有困难,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作文班,你先来试教一下怎么样?底薪100一个月,满20人之后每个学生一个月提5块钱。”
这个薪水高么?在92年是绝对的高薪了,一个月只有周末每天两个小时的课程,每月最多十节课,薪水却是100+,要知道一名老师整月做下来才多少钱啊。
郭怀玉却没有马上同意,“我可以回去想一想吗?”
“当然可以。”薛琳点头。
他们正谈着,薛钢忽然冷着脸闯了进来,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这样公开的冷脸还是第一次,薛琳意识到情况不太妙了。
“郭老师,我们就谈到这里好么?”
“嗯。”郭怀玉站了起来,告辞离开。
他离开之后,薛琳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锁上了,“哥,出什么事了?”
“洪菊香外面有人了。”
“哥,你可别胡说。”薛琳吃了一惊。
“家里的邻居说的!过年的时候她不是提前回去了吗?早晨三点半,咱家邻居张大妈看见有个男人从咱家出去了!”
“三点半张大妈出来干什么啊?”
“她起夜啊!”薛钢说道。
“我是说张大妈不会是看岔眼了吧?”
“张大妈也觉怕是自己看差眼了,没敢跟咱家人说,今个儿妈去看她跟她告别,她才跟妈说的。”
“妈就跟你说了?”
“妈和爸说让我听见了。”薛钢挥了挥手,“总之她就是不对劲儿!这次过年你听过她抱怨过一声儿吗?连翰文跟他舅家的孩子打架,她都没说翰文!”枕边人有异状,只要不是傻子,多少都会是有察觉的。
“还有呢?”
“她跟我做那事儿的时候老走神儿。”
“啥?”
“那事儿!”
薛琳有点尴尬了。“行了,你也别吵吵了,还有翰文呢,这么大的事儿不能听张大妈的一面之辞,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不把人抓着,外人肯定会说咱们老薛家一有钱就变脸,说你是个陈世美。”
“陈什么世美啊?我快成武大郎了!”
“快别说了,没这么轻易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的,她不是也跟着回来了吗?多留意点她的动向就知道了。洪菊香也不是干啥事儿都滴水不漏的人。真外面有人了一准儿能让抓着。”上辈子洪菊香就很轻易的被抓到,这辈子也强不到哪里去。
拍了拍薛钢的背,虽然薛琳是妹妹,但实际年龄已经快要六十岁的薛琳看现在只有二十八岁的薛钢,跟看小孩子差不多。
把薛钢送出去之后,薛琳收起脸上的假笑,寒着脸去财务室找母亲。
薛母正在那里犯愁呢,她和张大妈认识了半辈子,知道那老太太不是个随便背后乱传瞎话的,洪菊香最近表现也确实有点反常,唉,自己家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媳妇呢。
“妈。”薛琳锁紧了财务室的门,“妈,你怎么这么不谨慎呢?”
“咋地了?”
“啥咋地了?你跟我爸说洪菊香的事儿,让我哥听见了。”
薛妈吓了一跳,“我真不知道…”
“我把他安抚住了,您说这事儿咋办吧。”
“该咋办咋办,要是没这事儿最好,有这事儿咱老薛家眼里可不揉沙子…”
洪菊香美滋滋地照着镜子,城里的名牌化妆品就是不一样,擦脸又白又细发,香味儿还好闻得很,口红的颜色也多,导购还会给人化妆呢。
她又撩了撩新染的头发,这是城里最流行的颜色,咖啡色!显得皮肤白!
洪菊香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觉得自己洋气的跟外国电影儿里的电影明星似的。
从镜子里看见薛钢进来了,笑眯眯地转过身,“薛钢,你瞧我好看不?”
薛钢正一肚子火呢,看她打扮得不人不鬼的更生气了,“你头发那是啥色儿啊?让火燎了?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赶紧给我染回去!”
“你吵吵啥啊?这是城里最流行的颜色!染完了人家都说我好看!跟混血儿似的。”
“啥混血儿啊?人家骂你你听不出来啊!是说你是杂种!”
“薛钢你骂人!”
“我骂人咋地了?我问你,腊月二十八那天晚上,谁在咱家了?”
洪菊香愣了一下,叉着腰儿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啥谁在咱家啊?就我一个人搁家!没别人!”
“那咋有人看见咱家院里有男人?”
“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张大娘?我想起来了,我夜里出去上厕所看见她在她家院里往咱家瞅了,她不会看岔眼了吧?”
“真的?”
“我穿得是你的衣服!”
薛钢见洪菊香这么说,也信了几分,是啊,三点半天那么黑,要是洪菊香披着自己的衣裳,张大娘看岔眼也说不定,“真的?你干啥披我衣裳!”
“你衣裳厚你不知道么?”洪菊香见他信了,跳得更高了,“张大娘那老死太太,平时都说她老实,嘴咋这么毒呢!老不死的死老太太,看我回家咋收拾她!”
薛琳静默地坐在桌边,在省城最不可能请她吃饭的人里,排行第一的人,出现在郑兰组的饭局上,不得不说是一种孽缘。
当然了,此时此刻的白玉兰,应该还不认识沈樾。
白玉兰长得很漂亮,出身高贵的她不太爱笑,有些冷淡严肃,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她就应该这样冷淡严肃,高高在上,对自己对他人都要求严苛,所有人都应该看她的脸色,而不是让她去看别人的脸色。
白玉兰是郑兰朋友的朋友,而郑兰组这一局饭,是为了将薛琳介绍进圈子,这个圈子很大,核心圈,中坚圈,边缘圈,闺蜜圈,大圈子里套着小圈子,几乎每两个人就能组成一个比别人亲蜜一些的小团体。
这个圈子很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总能迅速传遍,比如那个敢撬郑兰墙角的张某人,已经被圈子除名,再也没有了她的姓名。
白玉兰其实和薛琳一样,都是新进圈子的。
她因为某些原因被发配到这里的公安局做事,在京里认识的一个姐妹有意把她引入圈,提高圈子的影响力。
薛琳则是郑兰引荐进圈,嗯,多一个朋友,熟人,混好了,一年之内进边缘圈而已,毕竟连郑兰自己都不是核心圈的。
所以在这样一场饭局中,白玉兰众星捧月,薛琳则被冷落在一旁。
薛琳不在意这种情形,她习惯了。
虽然她是正妻,可有白玉兰在的场合,谁又会注意她呢?
今天吃的是俄餐,罗宋汤,大列巴,鱼子酱,牛排,说实话没什么可吃的,老毛子的食物除了量大实惠管饱之外没有特色。
薛琳默默掰着大列巴,一小块一小块扔进红菜汤里,她知道正确的吃法是蘸着吃,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硬,她更喜欢泡软了吃。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白玉兰也在撕大列巴往汤里扔。
郑兰刚想要阻止薛琳丢人,看见白玉兰的动作时,轻咳了一声,“你们俩个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都把大列巴当羊肉泡膜吃?”
“我觉得羊肉泡膜没准儿还好吃些。”白玉兰说道,“我爸过去来这边出差,总会带回去一个大列巴,我妈就给我们熬汤,让我们泡汤吃。”
“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带你去吃别的了。真是对不起啊,亲爱的。”带白玉兰进圈的那个人薛琳其实也认识,姓龙,叫龙茜,这个阶段应该是已婚了,孩子算起来有三岁?后来上了红通的大人物。
“没关系。”
薛琳看着她们表演,能相处好的人,比如郑兰,很轻易就能相处好,相处不好的人,比如白玉兰和龙茜,两辈子一样相处不来。
第13章 拓展生意(一)
本来是介绍朋友帮薛琳拓展人脉的饭局,变成了龙茜替白玉兰接风兼引荐入闺蜜圈的局,最后买单的还是郑兰,郑兰颇有些不快。
可谁让龙茜本身前途无量,丈夫钱途无量,而郑兰嫁了个靠郑家的矿主,最后还离婚了呢?
圈子就是这么回事,钱与权之间,华夏人永远选择权。
强压着火气散了局之后,郑兰开着车送薛琳回家,一路上绷着脸。
“算啦,再过几个月你就出国了。”
郑兰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出国,还是在国内做一番事业出来。”
薛琳没有“自信”满满的告诉她,留在国内,凭姐先人一步的眼光带你装逼带你飞,世人只知道电子商务平台会成功,云哥,东哥,各个都混成了大佬,谁知道创业时间跟他们差不多的那些同类平台,死了多少?只知道PP会成功,谁知道当时还有多少同类的聊天软件死掉了?多少游戏死掉了?
至于股市,更是瞬息万变,一千万人赚钱的牛市,都有一百万人赔钱的。
薛琳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房地产肯定会起飞,别的不说,九二年在北上广屯十套房,约等于家里有矿,二十套,家里是开印钞厂的。
可你现在跟郑兰说,把所有的钱都投资买房,三十年后你会成为房祖宗,郑兰会以为她是疯子。
“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郑兰的起点高,在她的人生里容错率也高。
“有个朋友,让我做大东北地区几个奢侈品牌总代,说我有相关的人脉,老实说我有点不太敢,毕竟这边的经济不像南方那么发达,一个包普通人要不吃不喝二十年才买得起,销量估计不会乐观。”
“都有些什么品牌?”
“嗯…”郑兰说出了几个牌子,都是欧美一线大牌。
“我倒不这么认为。”总代啊,也就是这个时段才这么容易就拿到,“我觉得经济在发展,而且你看你的那些朋友,她们现在就是一身的名牌了,估计是在帝都或是魔都买的,在本地有牌子可以选择本地啊。”
“可这边毕竟不是帝都和魔都。”
“这些地方的总代你也拿不到啊。如果签约时间够久的话,你可以试一下。”薛琳还记得后来这些品牌在中国有多赚钱,大区总代简直是躺着收钱。
“我又不懂英文,电脑也不好。”
“你认识人,有人脉,懂打扮就好了啊。我建议你做。”郑兰出国,过几年也就是一个郊区中产阶级妇女,日子舒服归舒服,终究不算有自己的事业。九十年代其实是机遇的年代啊。
郑兰撇了撇嘴,“我考虑一下。经济方面我倒不担心,我爸舍不得宝贝,我不出国的话估计让他拿出几百万帮我做事业不难。”
“那你还考虑什么啊。再说,你完全可以在国内做事业,打好基础之后再出国移民,两边飞啊。”
张少彬在砂锅排骨上点缀上最后的香菜,招了招手,服务生过来端走。
最近生意太忙了,又有一个厨师辞职了,他这个老板一天至少有三个小时在后厨,比厨师还要忙。
他刚想直一直腰,有个服务生过来说薛老板来了,让他做一大份酸菜白肉锅和几个小菜。
“她还要别的吗?”
“她还说您自酿的人参酒要是还有就拿来点。”
张少彬从腰上解下钥匙,“人参酒在我办公室的架子上,旁边有酒壶,倒一壶。”看来客人很重要啊。
服务生送完了酒把钥匙还了回来,张少彬已经把砂锅炖上了,正在炒菜,他知道薛琳的口味,炒了几个薛琳喜欢的菜之后,刚想让服务生端上去,服务生就来了,“薛老板请您过去喝酒。”
张少彬笑了笑,“我换件衣服就去。”
张少彬换完了衣裳去见包厢里的薛琳,惊讶的发现她是一个人。
“你一个人?”
“不可以吗?”薛琳挑了挑眉毛。
张少彬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黝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可以。”
薛琳替张少彬倒了一杯酒,“我刚温过的酒,还没吃饭吧?”
“后厨忙,累得不想吃饭。”张少彬坐了下来,接过薛琳递过来的酒。
“对面最近怎么样?”
“高朋满座。”张少彬伸了伸腰,“他那里现在已经不接散客了,来往的全都是大员,据说要提前三个月预约,不接受点菜。一桌1999起,就是这样仍然车水马龙。”现在沈樾跟他已经完全不是竞争关系了,不同档次的饭店,招待不同档次的客人。。
“他没再搞过事吧?”
“他估计忙得没时间搞事吧。据说他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掌勺,别人做不出他那个味儿来。他还自己酿酒,自己酿醋,自己发明新菜式什么的。据说还弄出了什么官府菜,说是祖传的。”张少彬说到这里就笑了。
“他?他家祖传的只有穷。”薛琳笑出了声儿,“最近生意怎么样?”
“你也看见了,很好。就是有点缺人手,我已经给我的一个战友打电话了,他退伍后分公家食堂了,现在厂子效益不好,要把食堂砍了。”
“这么说他手下有一整套能做食堂的人手?”
“呃…可以这么说吧。”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个商机。”这个商机是薛琳开车的时候发现的,某条后来繁华了十几年的国道开通了,现在国道还是有收费站的,收费站旁边的有一家二楼挂出了卖房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