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弄人家,人家当然要承诺了。”
“大姐,什么时代了,出来玩哪有这样的,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初中的时候就跟人同居过,还打过胎,做过妇科手术。”
“你怎么知道的?”
“认识一个小时她就全说了啊!还给我看过小肚子上的伤疤。”丁昱揉了揉耳朵,“真倒霉遇上她了。”
“我听乔子安说你得过钢琴大奖,艺术上也很有造诣,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混下去?”
“我之前不是想干正事儿吗?被我妈扰黄了。”
“你那是干正事儿的态度吗?公司筹备期跟女朋友吵架,头也不回的跑美国去了,音信皆无。”
“我不是为了她,我就是想清静清静,我妈太能絮叨了。”
“你跟我说句正经的,要是我给你机会,让你来唱片公司从星探开始做起——”薛琳伸出手指,“但有个条件,公司里的人你不能碰!包括你准备挖掘的。”
“我是那种玩潜规则的人吗?唱歌又不像演戏,长得好看身材好就行,得有本事。”
“丁昱,像我之前说的,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你选择了堕落,人十八岁的时候中二没问题,二十八岁的时候要还是不成熟,就是悲哀了。”
“我又不傻,鸡汤文学是吧?我能全文背颂!”丁昱说着就开始背诗,他真的记忆力超群,连背了好几首现代诗,后来还大声的用英语背起了十四行诗。
时隔几十年,重新回到课堂是什么感觉?薛琳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从背包里拿出书和笔记本,心中一片平静。
她又开始重新上学了,虽然社会这所大学教会了她太多东西,她仍然需要回到象牙塔里学习。
她报的班是高阶“总裁班”专门面向已经成功,但仍然需要知识的“老板”们,学校列出了一长串的教师名单,都是业界颇有影响力的人物,有些还是国家智囊,好的东西都在书本里,讲课的老师也都是非常有经验的,在班上的同学中,她甚至发现了几个后来很熟悉的面孔。
在这个人人都朝前看的时代,有人选择慢下脚步补充知识,然后弯道超车。
第一堂课主讲的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在坐的有谁每天坚持收看新闻联播?”
班里有一半的人举起了手。
“不错,我之前在给本科生上课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举手,这个班却有一半,所以成功都是有原因的。”他开始讲解了起来。
新闻联播,至少在这个时候代表着国家的大政方针,一个字,一个词,甚至一个停顿,都能让人解读出需多东西,制定企业一年,两年,五年的规划。
薛琳认真记起了笔记,忽然一个男人坐到她旁边的空位,“对不起,迟到了,老师讲了多久?”他极小声的说道。
“不到十分钟。”薛琳同样轻声回答。
男人从背包里也拿出了笔记本和书,很认真的记起了笔记。
薛琳抬头看了他一眼吓了一跳,这不是后世家电零售巨头富国强吗?
他的生意做得虽然不如沈樾大,在自己的领域里也是不差的啊。
她还是有点不确定,因为现在的富国强很年轻,头发不像后来两人认识的时候那么稀少,也没有那么胖。
“薛琳。”她小声报出自己名字。
“富国强。”富国强也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两人接下来再没有讲话,都是认真听讲。
教授的课结束之后,一群人围了过去问教授问题,薛琳远远的看着他们,听他们问一个又一个经济方面的问题,有雄心,有困惑,也有恐惧。
私营经济究竟往哪里走?加入世贸组织是福是祸,他们的企业能不能发展,怎么发展?
薛琳听着教授一一解答,觉得获益良多。
“这是我的名片。”富国强也是包围教授的人之一,教授离开之后,他们又开始互相发名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男生和男生之间互发的多,女生他们不太理会,当然,也有几个特别注意漂亮女生交换联系方式的,除了富国强,他主动和薛琳交换名片。
“我的名片。”薛琳也拿出自己名片。
“沙海唱片?常春藤教育?这两个地方我都知道,原来都是你的。”
“只是小生意。”
“这些可不是什么小生意啊。”富国强说道,他拽过另一个男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商界女强人。”
有了富国强的引荐,薛琳跟这些男人们一一交换了名片,彼此交谈过后,她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理女同学。
班上男女比例差不多是一半一半,真正的来学习如何做生意的只有女生中的三分之一,余下有三分之一是学习兼发展“人脉”的,还有三分之一纯是为了钓金龟。


第一节 课之前,这些彼此原来就有很多互相认识的男人打了个赌,看谁有定力。
当然了,也有根本没打算“有定力”的。
这个世界啊,九十年代和21世纪初,区别真不大。
家离学校很近,大学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停车位,薛琳没有开车而是一路步行回到家里的时候钟点工早就已经离开了,进口的中央空调吹着舒适的冷风,将温度降到适宜的二十五度,家里窗明几净,桌上的饭还冒着热气。
回想过去老妈总说女人要做家务啊,要知冷知热会伺候人,细想起来,钱才是最会照顾人,最知冷热的。
坐下来吃饭,喝茶,舒展身体,薛琳轻轻哼了一声。
可惜平静的时间总是奢侈的,电话响了,“喂?”
电话那头是来谈生意的,有人建议继续扩大常春藤和勤学教育的规模,将分校开到更多的城市,这个薛琳没意见,但是找合作伙伴的事却不能马虎,不找当地的合作伙伴,很容易遇上这样那样的问题,找了当地的合作伙伴品质却不良,很有可能砸自己的牌子。
薛琳利用郑兰在大东北地区的人脉,替自己查很多有意向投资的人的底,筛出去不少不靠谱的,她的投入除了牌子之外还有“房产”,买,买,买,房子不计入公司资产,以房租的形式进行“投资”。
“帝京要不要开一家?”
“一家不够,至少三家以上。”薛琳说道,只是合作伙伴更难寻找一些。
她又跟那边的薛钢商议了一会儿,又有电话播拨进来,是丁晟的号码,“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喂?”
“最近好么?”
“挺好的。”
“唉,我跟白玉莉又吵架了,你帮我劝劝她吧,挺大个人了还总耍小孩子脾气。”
薛琳坐直了身体,浑身一颤,声音还是保持平静,“行,我帮你劝她,你一个男人,得大度点儿,主动认错吃不了什么亏。”
“我知道,关键是她不接我电话,嗯,我这边还有事,挂了。”
“嗯。”薛琳挂断了电话,额头直冒冷汗。
她和白玉莉几乎可以说是“不熟”丁晟却打电话让她帮忙劝白玉莉,明显是他旁边有人,他故意打电话告诉她,他身不由己情况异常。
怎么办?
丁晟真的以为她背后有人?来头不小?
不管?丁晟出事了怎么办?是她劝他去的啊。
“是他自己想去的。”织(fei)补(柴)系统忽然开口,“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一劝就能改主意的,他之前已经打定主意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他?”
“这只是他的一个小劫数,他注定要平步青云。”
“万一我个只蝴蝶改变了历史呢?”
织补系统不说话了,“通过计算有40%的可能性。”
“怎么办?”
“打给白玉莉。”
薛琳点了点头,丁晟的另一重意思,也许就是联络白玉莉,他没有打通白玉莉的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被直接挂断,白玉莉也没接她的电话,这人干嘛呢?
薛琳又继续拨打,直到白玉莉接电话,“喂?”电话里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我是薛琳,我刚才接了个奇怪的电话。”她将丁晟打过来的电话内容重复给了白玉莉,“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您也应该是24小时待命状态吧。”
白玉莉安静了一秒,“我知道了。”她挂断了电话。


第33章 合伙人(一)
有些人高兴的时候喜欢买买买, 生气的时候喜欢买买买,薛琳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买房子,她对投资什么房发产开发项目毫无兴趣,虽然现在应该还是暴利期, 但其中的种种潜规则和内涵让她头晕, 她乐意当买房爱好者。
她不喜欢的是别人知道了她屯了多少房产,所以这次她很直接的找了另一家中介, 就像她说的补习学校也好,培训班也好, 寻找合适的地址永远是最简单的事, 关键是要在当地找到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她最先想到的人是上一世她的一个熟人,关系称不上好, 但此人的人品可信, 是个能做事想做事敢做事的人, 两个人认识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是成功的企业家了。
问题是这个时间段她的那个熟人应该还是已婚状态, 正在在家里当贤妻良母, 每天忙碌的接送孩子去学校、补习班, 满足现状, 认为自己生活十分充实。
直到有一天她接孩子回家煮好晚饭,应该回来吃晚饭的丈夫没有回来, 手机打不通, 传呼不回, 给婆家、丈夫的朋友打电话, 都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第二天,公司给她打电话,公司全部的流动资金被丈夫抽走,连水电费都付不出来了。
她赶到公司,这才发现原来丈夫嘴里一直经营状况良好的公司,已经处于半倒闭状态,一堆的三角债压断了资金链也压垮了公司,而她聪明、灵活、负责任的好男人,她的丈夫,带着情人拿走了最后的一点资金,走了。
这个大学毕业之后短暂工作一段时间就嫁为人妇做“好命少奶奶”,“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典范”,一下子成了弃妇。
好笑的是丈夫的公司法人是她,所有抵押出去的房产产权人也是她,这些“保障”,现在成了她的“负担”,丈夫走了,她不能走。
她只能接下公司的重担,用三年的时间将公司扭亏为盈,可笑的是三年之后她丈夫回来了,假装一切都没发生,想要重归于好,她使了点儿手段,将他扫地出门离婚大吉。
后来讲到她成功的秘诀时她说:“女人想要成功先决条件是离婚或死老公。”实际的密诀时,她有人脉,她的公司是做办公耗材、学生文具、教辅的。
她丈夫做生意正是利用她的人脉,可惜步子太大,铺得太开,野心配不上实力,再加上遇见了几个无良的供货商,这才使得公司倒掉。
事情发生在2000年,此时“她”应该刚刚成为妈妈不到一年,公司正蒸蒸日上,是夫妻感情最好的时候。
薛琳想来想去,这个人都是不二人选,可如何将一个对新生儿满腔热情的新手妈妈,拽进她的事业版图里呢?尤其两个人还互不认识。
将车慢慢的开在这人住的小区附近,她决定慢慢想办法,先认识人再说。
将车停好之后,薛琳开始闲逛,这个小区在九五年是不错的小区了,各种设施设备很新,距离市重点不到一站地的车程,应该也在学区之内,薛琳走着走着,就走到房地产中介了。
看了小区里的各种户型之后,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薛琳一直想着的那个人,刘春丽,后来人称春丽姐。
春丽姐这个时候年龄应该不大,二十四岁,薛琳认识她的时候她都年近四十了,时髦标志又漂亮,腰围不超过二尺。
走进中介的这个女人则是身材臃肿,不到一六五的个子,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胸大腰粗屁股大,大大的衬衫、紧身的牛仔裤,更显得肥胖,头发只是松挎的束在脑后,衣襟上还沾着不知名的污渍,眼神涣散,明显睡眠不足。
“上次我们看过的房子,我想再看一次。”春丽姐说道,她这个时候真的很像“姐”,看起来最少三十岁。
“您丈夫还是没有时间吗?”中介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也没时间,我妈只能替我看半天孩子,先看一次,他不来我自己做主买了。”春丽姐毫无耐心地说道。
原来这个时候春丽姐还没有这里的房子,薛琳曾记得春丽姐抱怨当时看房太匆忙,没注意到房子的朝向有问题,面积也有些选小了,当时他们想要保留些应急资金,选了次选。
早知道房价飞涨应该选之前看好的更大面积的房子的。
薛琳已经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了,“你们手里朝向最好面积最大的房子是哪一套?”
中介愣了一下,“您之前说您的预算是多少?”
“我需要的是适合一家三口连保姆房再加上双方老人来做客的客房,至少四房两厅有两个卫生间的房型。”薛琳很明确地说道,“你看啊,小孩子总要长大要婴儿房,保姆可以跟孩子住,老人来了不能住客厅吧?我们夫妻的父母都在外地…”
这个时候有这种要求的人其实不多,房子,两室一厅就行了嘛,孩子跟大人住,长大有自己的房间,老人来了住小孩房间或客厅,挤一挤凑合一下。
“你说的我们手里还真有一套。”中介9号楼1901,复式,“本来是开发商准备给儿子结婚的,后来儿子选了另一个小区的房子。”
刘春丽有些急了,1901正是她犹豫不决的房子之一,她在这一套和另一套三室一厅之间拿不定主意,选这一套家里的所有存款都得用来付首付,选三室一厅的话还能留下几万的应急款。
她的需求跟薛琳是完全重合的,区别是她父母是帝京地人,现在他们夫妻跟她父母住在一起,丈夫一直觉得低人一等,像是入赘一样,事业起步有了稳定的收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子搬出来。
是啊,要是双房的老人都来呢?要是保姆要单独的房间呢?要是…
四室二厅是一步到位啊!她之前看过那套房子,装修真的很好,真材实料,真是替儿子准备结婚用的,除了贵,各方面都挑不出来毛病。
“我想要看看那套房。”薛琳说道。
“我要看的也是那套房。”刘春丽急了。
中介心里乐开了花,这种两家争一房的事好比两女争一男,明明那男的没什么特别的,两个女人抢就显得特别了。
“这样吧,既然你们都想要看1901,那咱们一起去看看好么?”
女人的友情有的时候能从竞争中来,有时候能从闲聊中来,也有时候能从抱怨中来,两个女人一起看房,薛琳掌握许多春丽姐的品味爱好,搭话聊天,听她抱怨丈夫太忙,虽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他们忙自己的事业没什么时间帮她带孩子,家里的保姆更是不愿意沾手,加薪都不行…
要是别的人肯定会说你自己也没有工作,自己带孩子啊之类的话,薛琳就表示理解。
两人一起看了房子,薛琳看完就知道为什么刘春丽后来还对这套房子念念不忘了,确实各方面没有什么缺彩的地方,唯一的缺陷就是太贵了——一共一百六十平方米,每平方米折价四千多一点,这个时候还不时兴毛胚,简装的房子开发商那里才卖不到三千五。
在此时看来贵上天了,再过三年,简直便宜上天了,过二十年再看这房价,白捡一样。
可彼时人的工资也低啊,一万块钱就是很大的钱了,在帝京也有很多人家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
这套房和那套一百平米的三房一厅相比,差很多钱呢。
看完房子,两个女人已经一见如故了,薛琳请她去外面喝咖啡,两人找到了一间环境很好的咖啡厅坐下来,刘春丽点了奶茶,却对薛琳的咖啡望眼欲穿。
“不敢喝?”
“我怕我喝完之后,喂孩子奶,孩子更不睡了。”刘春丽咽了咽口水。她四下看看环境,“生孩子之前我很喜欢来这样的地方,现在连门都不敢进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看起来像要饭的。我犹豫要不要买那套大房子,也是觉得明明我自己不工作,还很年轻,还要找保姆带孩子有点太作了。”
薛琳心道后来你没找保姆,一个人一手把孩子带大,也没有收获社会和你丈夫的感激啊,人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你把自己也熬成了黄脸婆。
“其实,你干嘛不出来工作呢?你有事做,请保姆看孩子就理所当然了。”薛琳喝了口咖啡道。
“工作?”刘春丽想了想,“我丈夫说他能养起我。”
“有的时候工作能收入关系都不大。”薛琳笑了笑,“一天之中有几个小时能离开孩子也挺好的是吧?”
“几个小时?现在有一天工作几个小时的工作吗?我妈还没退休呢,要不是今天她调休,我连看房子都出不来,保姆不愿意给我带孩子,都提出辞职了。”
薛琳拿出名片递给她,“不瞒你说,我打算在帝京开分校,缺个本地人帮忙管理,我觉得你可以来试试做一下前台或办公室主任之类的,补习学校和培训学校比较特殊,除了寒暑假之外工作时间大部分是放学、下班时间和周末。”
“你是开补习学校的啊?怎么这么巧啊,我妈就是做老师的,我爸在区教委工作。我也算是半个家属呢?”
“啊?这么巧?我爸是校长退休,我也当过老师,只不过是在我家乡,小地方。”老师的孩子讲童年成长史,都是一把辛酸泪,两人又聊了很久,关系越聊越近,这个时候异常单纯,因为生育、哺乳受到严重降智打击的刘春丽顺利加盟,直到她智商慢慢占领高地,她才意识到两人的相遇不是偶然的,可那个时候她已经上了贼船,并不想下船。


第34章 合伙人(二)
全庸捧着已经完成的前五章和大纲来找薛琳的时候, 薛琳挺意外的,薛琳做为投资商替补拯救了《侠客行》, 杂志停刊一个月, 重新征集新武侠风作品, 短、中、长篇都收。
还真的收到了一些算是合格的作品,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年轻的作者写出来的小短篇, 非常有趣, 只不过都没有逃出猎雕的框框, 说是猎雕的同人也不为过。
联系过作者一问, 无一不是高中生、大学生, 甚至还有初中生,这些人写出来的短篇全都是受猎雕英雄传的启发,有些承认了是《武林风》的退稿或一稿双投。
全庸还是挑选了精品,总算没有让《侠客行》复刊开天窗, 但长篇小说还得指望全庸自己。
全庸从那天自薛琳那里听到的灵感开始,创作了一篇全新的小说, 小说大纲完成之后,他觉得应该见一见薛琳。
薛琳不太懂小说,之前为了和沈樾有话聊, 知道他在做什么,研读过他的作品, 有些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后期她是看一眼就想吐, 因为讨厌沈樾的人品, 讨厌本来很优秀的作品。
全庸的小说怎么说呢,更像是新武侠和旧武侠之间的过渡,既有旧武侠的遗风,又加入了新武侠的家国情怀和浪漫主义,有守着旧武侠旧规矩的大侠,也有从奇人异士那里学来奇妙武功的奇人。
男主角是个住在边境的野小子,专长是扔石子,无论哪只羊掉队,随手拾起一粒石子就能打到羊。
有一天放羊救了一个老人,老人发觉了他的天赋,将他收为徒弟,教了他许多的武功,他沉迷于武学,每天借由放羊早出晚归。
他还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建奴兄弟,名叫费扬古,费扬古也想跟高人学武功,可高人不想教建奴,但准许男主角教他一些强身建体的招式。
日子过得很平静,直到有一天他回家,发现所在的村庄被建州女真血洗。
他一个人去报仇,险些死在女真人的大营,费扬古带着师傅将他救出来,师傅带着他离开家乡,长大后的他投入后唐李将军的门下。
小说是倒叙,一开始男主初出场,是在一座边城的酒馆里。女主是酒馆老板娘,一个很年轻,很美,很神秘的女人。
薛琳看完前三章就合上了小说,连大纲都没看,“我觉得你会成功。”
“你只看了前三章。”全庸从心里往外叹了口气。
“好的小说看前三章就够了,后面我想要一期一期的订杂志追连载。”薛琳拍了拍大纲,“不要剧透哦。”
“剧透?什么意思?”
“就是不要把剧情透露给我。”
全庸也笑了起来。
“对了,这次的封面确定了吗?”
全庸摇头,“已经向一直合作的插画家约了稿,但不是很好。”
“能提个建议吗?”
《侠客行》原来的封面都是雕板风,虽然是传统武侠杂志,还是以西洋风格为主,加入中国原素,这个时候的杂志封面也都差不多,薛琳却建议用中国水墨画的风格,“可以向一些大家约一下稿。”
《侠客行》复刊,正巧是猎雕英雄传连载过半的精彩时刻,但《侠客行》的封面十分精美,国画风格,草原,羊群,放羊的少年悠闲自得,远方都有一只黑色的狼影…
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事物的,那些本来对侠客行不感兴趣的读者,尤其是一些女读者,因为封面,拿起了侠客行。
翻看里面的内容,几乎是一看就被内容吸引了。
《侠客行》复刊首日,全庸坐立不停地等在总编室,秘书敲响了他的门,“我刚才去附近的报刊亭看了,侠客行和武林风都没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