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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向椅背上一靠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大哥,我这点道行,哪里拦得住她,再说现在是晚上,正是那东西能力最强的时候,我怕我有命去,没命回。”他说完向我眨了眨眼睛。
张强来回看着我们俩个,“你们早晚会后悔站在胡丽姬一边而不是我这一边。”
话说我这算不算是躺枪?
他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站起身走了,尽管他应该很着急,脚步却依旧稳健。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我来到如意街的铺子,门已经锁上了,除了原本的门锁之外,还多了两层挂锁和一层公安的封条,我透过窗户瞧向里面,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连原本的木工工具也消失不见了。
黄书郎站在我身后往里面看过去,“挺好的地方。”
“还有东西吗?”
黄书郎闻了闻,“不知道,味儿有点乱。”他一边说一边踢了踢路边的草丛,“张强发短信说钥匙留在路边的砖头下边…在哪儿?”
“这里。”我弯下腰挪开脚边已经松动的砖,拿出里面的钥匙打开门。
门打开之后,一股凉气跟霉气扑面而来,我向里面走去,里面阴冷依旧,但跟昨天相比暖和了不少,室外温度三十二度,室内二十六度左右,称得上是凉爽。
不能搬动的比如博古架和柜台还在原处,能搬走的包括博古架上还没有完全粘死的防盗玻璃都被拿走了,不知是胡丽姬拿的,还是张强拿的。
我的手将手轻轻放在柜台上…除了满手的灰尘之外,再没有别的收获。
“这地方得找人彻底清扫一下了。”黄书郎背着手走了一圈,他发现柜台后面有一扇跟墙面颜色材质一致的隐形门,轻轻推了推…走了进去。
我也跟着过去了,房产证上写着这个地方使用面积六十平米,前面的营业面积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我却一直没有机会看看后面是什么样,打开门才发现别有洞天。
后面应该是古董商后来装修的,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房主和物业的准许,往下挖了大约半米深,本来这种商服层高就有3.9米,挖了半米之后格出了上下两层,下层有一块一米半宽的小厅,再往里是并排的厨房和卫生间,顺着楼梯向上,是一间兼俱储藏、展示和会客中式小厅。房间最醒目的位置有一个洞,我看见过这种布置,这应该是预定放保险柜的地方。
单纯从装修看,古董商确实是想常年经营这个地方的,前面招待一般顾客,里面招待贵客还能临时住人,没想到这些全都便宜了我。
我心里刚刚升起一丝窃喜,后背就莫名的发凉,好像…从我进入内室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一样…
“黄书郎,这里有人吗?”我问想打开窗户透气的黄书郎。
“没人。”黄书郎摇了摇头,“好地方,再装个空调,底下弄个小风水阵,就是个极品铺面了,在这经营古董生意确实能赚钱。”
“可惜租不出去,我也不会做古董生意。”我摇了摇头。
“这地方旁人不敢用,我们黄家的人却不怕,正巧我有一个叔叔在关里别的地方帮人打理当铺和古董店,你要是想自己经营的话,我可以把他叫回来,再请两个化了形的小兄弟做伙计,一年躺着也能赚个一百来万吧。”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啊,我问你,货从哪儿来?”
“你以为外面那些古董铺卖的都是真货?十件里面有一件是真的都算是良心铺面了,多半是真假掺着卖,我们家还存了不少清朝、民国时的物件,拿出来充充场面,再让我叔叔多进些货,稳赚不赔。”
“不做,这种骗人的生意我不做。”我摇了摇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这屋里真没东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偏偏你却不肯做。”黄书郎说道,“再不然你把房子租给我叔叔得了,只不过租金…”
“你们黄家缺钱吗?”
“原来不缺,现在缺得很,连我在内共有七八个子弟化了形回不去,除了我之外都没身份没证件没学历找不着出马弟子,虽说家里月月拿钱给他们开销,可总坐吃山空不是个办法…”
“他们会扎纸花纸马不?”
“你要卖那些东西?那东西利虽大,但却上不得台面,你们人也真有趣。唬弄人的东西呢摆在外面随便卖,唬弄鬼的东西呢,倒藏着了。”
我笑了笑,刚想说什么,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找上了我,这次我打了个哆嗦…“这屋里不干净。”
黄书郎闻了闻,“没有啊。”
“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转身下楼出去开门,只见一个穿着白半袖墨绿短裤的男人站在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的看,但不敢往里走。
“你是…”
“我是物业的。”他指了指自己白半袖上印的字。
“哦,你好。”
“你是这里的新业主?”
“是。”
“那个…刘老板昨天派人来找我们主任说过户的事了,连带着把这五六年积欠的物业费也缴清了,当时我不在,今天早晨我来上班的时候才听我们主任提起这件事…他啊,平时不管事,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这间商服欠了物业费,不知道别的事…”他又说了半天,看得出很为难,可最终说到了重点…“他不知道14号商服还欠着电费呢。”
“电费?”我皱了皱眉,“你搞错了吧,这店五年没有人在了,怎么会欠电费?”
“我也觉得奇怪,从去年开始电业局一直给我们催费单据,每月都有一两块钱的电费…我找电业局核对过,原来的业主老杨在电业局那边存了一百多块钱,去年全部扣没了,电业局这才催费,我跟他们说是不是电表故障,14号商服没有人使用…可他们说不是…让他们断电,又没人敢来…现在…您是新业主…我想跟您商量商量…要不要找人看看电…虽说一个月就几度电的事…总归是钱…”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给您留个电话吧,等等我找找纸…”我四下找着纸。
物业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您把电话写到这里吧,我回去就充实进物业资料里,您再写上姓名,现住址就可以了。”
“好的。”我把电话和现住址写在了上面,“什么时候电业来检查,您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行。”物业的人看了眼我留下的地址,估计是把我当成有钱人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把东西揣好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感觉被人盯着,黄书郎却说这里没有脏东西…
我找到商服的室内电闸箱,没有人有时间关了总电源…我关掉总电闸,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消失了。
想到我第一次感觉到异常的柜台处,我站在柜台那里四下搜寻着…
“你找什么呢?”黄书郎从暗门里出来拍了一下我。
“找到了。”我指着墙上的一角道,“那里有个摄像头!”
“啥?”黄书郎顺着我指的地方看过去,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人提醒,没人注意的东西始终没人注意,有人提醒的话…黄书郎也很快发现了正对着柜台的地方有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摄像头的红灯一直亮着…竟然一直在拍摄中。
物业的人说至少五年以前到现在,每月都有一两块钱的电费,罪魁祸首竟然是它!
有摄像头就必然会有存储录像的录像机…我开了暗门上了二楼,找到那个给保险箱预留的洞,顺着洞往里面看,看见一条隐蔽的电线,顺着线看去…我打开二楼的柜子,里面空空荡荡,不死心的我敲了敲柜子…柜板后面是空的,打开之后…正闪着红灯的录像设备出现在我面前。
我拿出手机给张强打了个电话,“能帮我联络到老杨的妻子吗?”
“能,你发现了什么?”
“可能很有用,可能毫无用处。”我说道,我知道,他跟胡丽姬两个昨晚冒险来这里,一样什么都没找到,他接完我的电话,肯定会来的。
“你挂电话吧,我把她的手机号微信你。”
过了不到一分钟,我的微信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我复制了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请问是杨大嫂吗?”
对方好像很惊讶我这么称呼她,顿了顿才回答,“是我。”
“你好,我是商服的新业主…是这样的…装修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摄像头…我们想知道这个摄像头是什么时候安装的…因为产生了一些电费…”我说得很为难很在意电费的样子…
“是我家老杨安的,之前那家装修的时候没拆掉吗?”
“没有,他们八成觉得留着一个隐蔽点的摄像头有用吧。”
“这些人啊…咋都跟老杨似的,有被害妄想…”
“呵呵呵…”
“摄像头是老杨装的,那个时候我们家雇了个亲戚收银,老杨总跑外,我身体又不好…他怕我家亲戚偷钱,又怕装摄像头她多心,就装了个隐蔽的摄像头…不过没拆摄像头的责任应该是老刘或者是后来租房子的人的。”
“是,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钱也不多,一个月一两块钱…行了,我找老刘吧…对了,你们跟老刘很熟吗?”
“你不知道吗?如意街的房子就是老刘建的,老刘很有头脑,商服卖出去了一半,剩下的他自己留着出租,租的都是长租客,他跟我家老杨很熟…我们家租的商服犯路冲还是什么,老杨会捅咕那些东西…”
“哦,我知道了。”刘长有果然是个钱串子啊…而且他确实是暗地里坑了我一把…人啊,明面上对你千恩万谢,坑你的时候连眼都不眨一下。
我一边想一边打开了录像设备外接的显示器,当时老杨不知是在哪里买的设备,虽然已经过时了,但五年时间没人用,依旧运转正常,显示器很清晰地照出了柜台那一块的位置…但是…我为什么在内室仍然觉得被监控?我注意到显示器上显示的是镜头二,那镜头一在哪儿?还有没有别的镜头?我操作了一下…不是四个镜头,是八个…这个老杨简直是有被害妄想症了,我忽然想到看外病…
不…老杨的媳妇没说实话,摄像头的位置都是录会客区之类的地方的,老杨擅长的却是风水,他拿什么替人算卦看外病呢?在里面看监控就能听见外面的人说话…有时候人闲聊天透露出的信息更多…老杨到时候从中挑选中重点,先声夺人…
这个老杨…很精啊…
我正这么想着,滋啦,显示器闪了一下…开始播放录像,所有的摄像头的时间全部跳转到了2010年9月21日下午14点…到底…
摄像头里面不再是装修豪华精致的古董铺,而是前面卖“工艺品”,里面供杨家人居家兼摆设香堂兼替人看外病的所在。
果然,照外面的摄像头二里坐在那里跟人聊天的人并不是什么亲戚,而是老杨的妻子,她正在跟一个顾客说话,摄像头一照着的是外面的一排长凳,现在上面空荡荡的;摄像头三拍摄的依旧是那一排长凳,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在拍;摄像头四则是在拍摄隐藏门里面的会客区,里面有两个中年妇女在说话,摄像头五、摄像头六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这里,看来这才是“看外病”的人的“等侯区”,摄像头七和八则是录里里面的“堂子”。
老杨跟在跟一个胖胖的男人说话,忽然…老杨站了起来,显然跟胖男谈崩了,两个人产生了一些争执,老杨忽然捂着胸口坐下了,让胖男人离开…过了一会儿他又冲到会客区赶人,一路把人连带着自己的妻子全赶了出去,满屋子里转了很久,试图找什么把自己捆起来…可是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终他冲进了厨房…
“好人是不是?”我转过头,张强和黄书郎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都站到了我的身后。
“老杨发觉自己还在受镜子的影响,为了不伤人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想把自己捆起来,发现控制不住自己了…为了不伤害到别人尤其是妻子…他砍了自己几十刀自杀…”张强说道,“你们人还真会发明创造,我跟胡丽姬昨晚打了一架找了一宿各自拿回家的全是垃圾…真东西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算卦的窍门很多,一种就是这种装摄像头,偷拍偷录“等侯区”,让“托”引诱人聊天。一种是提前预约,提前查你。当然了,看家的本事是“冷读”,能够看出你的社会阶层生活状态,所求所愿。好的算卦人,不过是真还是假,都是心理专家。
第45章 真相(一)
道理我都懂,但是——一般监控录像硬盘难道不是循环刻录的吗?五年前的型号…恰好五年前我在一间商场做过经理助理, 当时商场的监控录像只能保存两周, 两周后自动被新录像覆盖删除。一段影像在监控录像里保存了五年?开什么玩笑!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录像上显示的日期再次跳动, 从9月21日跳到11月6日, 时间也跳到21点02分。
木工进入监控范围,拿出尺子量完尺寸之后,修改柜台,忽然…木工停了下来…
监控录像里传来一段对话, 可在录像的范围里只能看见木工一个人:“真麻烦,这么点破活非要让我返工重做, 明明是之前他们给的尺寸不对…”木工说道。
“要我说像这种活你就不应该再跑一趟。”录像外的声音说道。
“没办法,工钱还没结呢,做不好人家不给钱。有钱人真抠,这家的老板至少趁几千万的财产,算料的时候连一毛钱的螺丝钉都说多算了半盒。”
“他真那么有钱?”
“往少了说也得有几千万…他那辆车就值一百多万。”
“这种人…要我说干脆讹他点钱得了。”
“咋讹啊?”
“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 你假装把腿给锯坏了, 打120去医院…不管医院说伤的咋样,你就说你不能走了, 干不了活了, 残疾了…把神经弄断了…”
“这个…”
“你儿子结婚不还欠着外债呢吗?你这样拼死拼活的打工赚钱得挣到啥时候才能把钱还清啊?”
木工顿了一下,“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了!”
木工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腿往正在运转的电锯旁伸了过去…镜头忽然晃了一下, 木工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一个人弯下腰捡起木工的手机,扔到了远处,就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我们终于在录像里看清了他的脸…是“老杨”!
“不对!这不是老杨!”张强摇了摇头,“当时出事之后,我就把老杨的魂魄装成了束灵罐,送去庙里净化…”
“照相机刚刚发明出来的时候,人们相信照相机有捕获灵魂的能力。”我说道。
张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问题还是出在录像带上,不过…它为什么不安静地做它的录像机,反而要把发生的事全部展示给我们看呢?
我伸手想要拨断电源,脑子里却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拨掉电源?让它继续运转不好吗?以及…我刚才把电闸箱拉下去之后…有没有再推上来?
黄书郎用手摸了摸录像机,“挺好的东西,五年了,已经自己修练成了法器,留着用吧。”他脸上露出某种欣喜。
“是啊,东西是挺不错的。”张强说道,“我店里也应该装一套这种录像设备…”
所以…不是古董商小气想贪小便宜才没有拆除前主人留下的监控设备,而是这一套设备有某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着它是个好东西,应该留下来。
可我为什么没有受影响?我看着自己的手…录像机太干净了,连一丁点的灰尘都没有…有人在一直维护擦拭照顾…“张强,你有没有收走木工的魂魄?”我问张强。
张强显然还在迷恋着录像机,“没有。”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应该自己上路了。”
嗡!嗡!嗡!电锯声!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浅蓝半袖工装裤,裤腿满满都是血渍的男子,挥舞着木工电锯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心里一百个草泥马狂奔而过,皇甫灿这个死衰神,没事儿看什么德州电锯杀人狂,这下可好把真.省城电锯杀人狂给招来了。
最可怕的是张强跟黄书郎两个都沉迷于录像机无法自拨,尤其是张强,嘴里念念有辞不知道在叨咕什么?他?无欲无求?连玉环镜都没办法迷惑?竟然被录像机给迷惑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想得挺复杂的,实际上从木工鬼挥舞着电锯过来,到我起身躲避的过程也就是几秒钟的样子。
我感觉胸口像是有什么烫着我,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项链,那个牙齿形状的挂饰红得像是烧红了的炭…
我愣了一下,忽地僵住了,站在原地看着那木工挥着电锯向我劈了过来…
滋拉…幻影消失不见。
黄书郎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忽然跳了起来?”
“我看见真人版电锯杀人狂了。”我说道。
“我没看见。”黄书郎摇了摇头,“这个监控怎么弄?留下?以后店里也能用。”
“不能留。”我伸手去扯电源,张强拦住了我。
“还有用。”
“不!”我粗鲁地把监控录像机从墙上硬生生地拨了下来,电子产品是吧?硬盘里留下了印记对吧?我看你能不能对抗物理规律!找不到螺丝刀,我干脆用脚去踹录像机,黄书郎却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
“你疯了!你在干嘛!”他大声地喊着,“醒醒!醒醒!!!”
忽然,地上的“录像机”一跃而起,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清醒了过来…(清醒之前全部都是幻像)
房间里依旧是我、张强、黄书郎,录像机还好好的嵌在墙里。
“你又被迷惑了。”黄书郎看着我道,你看录像看到一半,忽然站起身想要拨掉电源…我们刚想阻止你,你就自言自语起来,说要毁掉录像机,又说这机器放到店里很好…
原来我竟然在看录像的过程中不小心被迷惑住了,一人分饰三角,“我”强调要毁了录像机,“黄书郎”、“张强”说要留下录像机,甚至尖叫电锯杀人狂来了!“我”暴力地扯掉录像机,实际上是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张强推倒,伸脚去踹他…
黄书郎抱住了我,张强一耳光把我打醒。
我不停地喘着气,紧紧握住黄书郎的手,太弱了…从我想要拨电源手接触到录像机开始,就进入了录像机制造的幻像里,直到张强一耳光把我打醒才清醒过来,录像机一定发现我是三个人中最弱的一个,影响我来牵制张强和黄书郎。
黄书郎从他的大口袋里拿出一个黄布罩子东西套到了我脑袋上…这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套上了黄布罩子依旧能听能看只是不能说不能动啊?
黄书郎看着张强,“祸是你惹的,如果五年前你把事情解决掉,而不是忙着对抗郑天翼…”
“五年里我一直在对抗心魔。”张强说道,“我也同样受了影响。”
“我先把郑多带走,罩子只能暂时隔离她的五感…她太容易受影响了,不能呆在这儿。”
“如果不是你们黄家做孽,郑家老祖传下所有功法的话,郑多不应该这么弱的。”
“呵,如果不是我们黄家,郑多和她奶奶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黄书郎道,“当初你们不也是默许的吗?这个时候装什么无辜?你们这些修道的人,好处你们全占着,出了事我们妖精全承担。你讲的玉环镜的故事那么动听,可其中有一句是真的吗?”
喂,我在现场啊!我在这里啊,你们俩个为什么当我不存在一样!我挣扎着想要说话,可是我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任由黄书郎扛起我…喂!公主抱多浪漫啊!我不是面粉啊!不要扛着我啊!
“所以你才会找胡丽姬继续混淆视听?你敢告诉多多镜子的真相吗?”
“有什么不敢的!镜子是郑家千年之前的一位杰出子弟用一百零八个厉鬼、一百零八个胎灵、一百零八个五百年以上妖精内丹、一百零八个能视阴阳两界之人一双好眼睛,炼制而成。那个时候你们道家称他为天师,巫家总领,说他如何如何为民除害,却不知他和他的追随者一直在暗地里搞小动作,想要恢复巫、君、臣、民、奴的旧秩序。直到镜子现世,被他送给安禄山,天下大乱…他的侄女觉察出事情不对,向天下人举发,却被你们当成妖女活活烧死,却不知胡家的人忠肝义胆,用自己的女儿替下了她…黄家的人用血肉之躯将她藏了起来,天下人弃她如疯妇,胡黄两家却不改初心,帮助她盗回镜子,将事情公之于众…你们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这件事被你们视为奇耻大辱,改了又改藏了又藏,又逼迫胡黄两家发誓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可怜我胡黄两家,为了一面镜子,为了天下苍生共死了一千多口…还要帮你们撒谎!只因为你们是人!万物至尊!只因为你们怕此事被皇帝知道,道门遭遇像佛门一样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