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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家之后知道这事儿,为了母亲耳根子软认下这门亲戚恼怒不已,母亲里外不是人。
更不用说后来…晓云嫁了…黄励诚,黄励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随了祖母性子,刻薄吝啬小性儿刁蛮善妒的晓云颇多容忍,后来晓云晓得了黄励诚为自己做事,竟然宣扬黄励诚与自己有首尾,逼得黄励诚不得不自杀明志。
想到这里,就算隔了两辈子,云凤仍觉得心疼如绞。
这样的一家人,若非有点小用处,她早雇杀手把他们半路做掉扔水沟里了…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同福小声说道。
“你说。”
“眼下…”同福看了一眼云凤…“眼下宫里虽然没明说,但人人晓得皇上南征回来头一宗事就是太子的亲事,咱们家大姑娘…依奴婢的浅见那些人无非是想要些银子,说句笑话,咱们府里的潲水够养他们十家子的了,夫人不如暂且把他们认下,给些个柴米胡乱养着…”
“不行。”云凤拦住了同福的话,同福的话确实有道理,如果她想做太子妃,这一家人确实要妥善安置,可惜…“这家人是什等样人,皇上心里一清二楚,同福嬷嬷说养猪…呵,养猪杀了还能吃肉呢,这些人摆在那里就是恶心人的,如今朝廷有垦荒令,做农人的若是踏实肯干,没有不得温饱的,此时正是秋收时节,这帮人却不收庄稼大老远的来京里打秋风,显不是什么忠善之辈,要依我说,宁可满天下的找我那两个苦命的姑姑,也不要找他们。”
“云凤说得对!这帮人留不得!他们要闹,就让他们去闹!我不怕!”
“你亲眼看着郭玥拿了银子给那帮子人?”云凤隔着窗,问窗外的人。
“属下亲眼所见。”
“郭玥身边跟着羽林卫?”
“正是。”
“能看出来是跟着谁的吗?”
“瞧着腰带上的标记应当是跟着东宫的。”
“呵。”云凤冷笑了一声,“由着他们做吧。”
“姑娘…”黄励诚有句话实在忍不住了…
“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可是姑娘让郭姑娘出去的?”也是姑娘安排郭姑娘见到太子的?姑娘究竟是什么心思?她没打算做太子妃吗?
“正是。”
“姑娘您…”
“太子妃谁爱做谁做,我不做。”
黄励诚沉默了许久…“姑娘…属下若是…若是随老爷戍边,立了军功…姑娘…”
“…你若是想要去争个前程只管去争,京里我自有计较,不必担心。”云凤手上的帕子掉到了地上,心突突跳个不停,摸了摸自己烫红的脸,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姑娘,那属下…明个儿就写信到北边…”黄励诚的声音小了很多。
“要去便去!只有一宗…”云凤咬了咬嘴唇,拼了!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怕什么,“你的命是我的,不许你丢了!”
说完这话,云凤被自己吓了一跳,慌乱地站了起来,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难不成是那个晓云来了,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事?还是…不成了,不成了,不能在这里呆了。
她转身从侧门走了。
留下黄励诚站在窗外发呆。
“皇上您真不记得家人了吗?”云雀问声称叫自己过来安慰自己因被兰公主逼着下跪而受伤的小心灵,却低头批阅了半个时辰奏折的皇帝。
“记得。”乔承志放下笔,抬起了头。
“那你家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生父是姓欧阳的。”
啥?欧阳正是大康朝国姓,乔承志竟然是欧阳家的?也就是说…开开开开什么玩笑啊。
“我母亲的丈夫是边关的一位姓赵的守将,我生父是宗室子弟,两人应该是婚前就相识,可惜有缘无份,我母亲嫁了姓赵的,后来姓赵的去守边关,我母亲在家里跟这位宗室子弟勾搭成奸,有了我。我母亲怀孕之后怕□□败露,与我生父定了毒计,捏造赵将军勾结的证据,由我生父举发,赵家被满门抄斩,我母亲与我生父苟合在了一起在晋城姘居,谁料想我两岁那年,本该被斩首的赵将军竟然死里逃生来了,找到他们俩个,将他们俩个杀了,本来我也是该死的,可他看我年纪幼小,没忍心下手,将我带走养大,取名承志,乔是他母亲的姓。”
也就是说…穿越帝其实是姓欧阳的,难怪…穿越帝长得可以说是非常好,身上还带着一丝贵气,否则未发迹时也不会颇颇得美女青睐全力相助,而那位老乞丐就是赵将军…
“他怎么会做乞丐的?”
“当年他的长官晓得他冤枉,可此事有宗室相压直达天听,毫无翻案可能,找了个病死的军人穿了他的衣裳替他死了,把他放走,让他到戎地过活不要再回中原,可他心有不甘,在戎地流浪了两年之后,跟着行商的马队回中原,谁想路上遇见马匪,他受了重伤几乎丧命,幸亏天不亡他,被路过的另一拨马队所救,带他回了中原,回到中原之后他东躲西藏,先是回了自己的老家,从自己舅舅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为当年他重伤之后在雪地里躺了一天一夜才得救,就算是伤好,两条腿也废了,脚趾头只剩四个,冬天的时候几乎直不起腰,只能一路讨饭到了晋城,敲开了我母亲的门乞讨…趁着我母亲不备,这才杀了她…又趁着我生父不备从背后偷袭…得手…”
这就是开了金手指和没开金手指的区别?金手指版的赵将军,应该是在戎地得首领赏识招做女婿,一路征戈统一长城以北,带领几十万戎人复仇。
没开金手指的赵将军却身受重伤武功尽失沦为乞丐,历经这样的磨难却天良未泯收养了穿越帝和父亲…
联想起自己伯母一家子…真的是…天壤之别…
“你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身世?怎么说啊?堂堂天子竟然是奸夫□□生的私生子,他生父还是姓欧阳的?
“我父亲以为我年纪小不记事,从来没对我讲起过当年的事,他希望我叫乔承志,那我就是乔承志。”乔承志说道,他父亲是希望他能继承他的志向,做一名大将军,现在他做了皇帝,算是不负父亲的期望吧。
我父亲三个字道尽了穿越帝所有的感情,生你的不一定是父亲,养你教育你的才是父亲。
“我明白了。”
“唉…这么善解人意,怎么这么爱做傻事呢?以后你啊,对小兰好点,别总欺负她,她傻,就当关爱残障人士了,明白不?”
“呵呵呵呵…”
第92章 计划
云雀以为不要欺负兰公主这个问题就够有难度的了,后面穿越帝说的话让云雀简直要吐血三升。
“你觉得太子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微妙了,现任皇帝与储君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微妙的,论理父子血缘,儿子又是父亲指定的继承人,肯定会非常亲近的,可无论什么事一旦沾上权利,尤其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就没那么简单了。
穿越帝现在正当壮年,太子正值青春年华,正是老子觉得我还想再干五百年,儿子想着老子快点生病快点咽气我好转正的尴尬期。
大臣呢,回答太子不好,那就是说储君不好,皇帝不会高兴;回答太子非常好,有乃父之风,皇帝就会想太子是不是太好了,急于上位?
这怎么回答?
可要是一个父亲这样问一个亲戚家的女孩…就有另一层意思了,云雀脑子忽然转了个儿,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另一面…“那个…大龙人很好啊,高富帅,人品也很好,要是放在现代是国民老公的节奏。”她刻意没有说大龙哥,用很调侃甚至是“长辈”的口气说大龙。
“做太子又如何?”穿越帝挑了挑眉。
“这话您问我就问错人了,我才回京多久啊。”
“有什么说什么,别藏私,我晓得你会看人。”
“他太子做得不错,舅舅中毒时我不喜他犹豫,后来想想,他身为监国太子没有铁证确实不敢碰父亲留下的耳目。”这件事穿越帝肯定前因后果,甚至当时他们怎么说话的,语气如何神情如何都详细地调查了解守,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这个地方说实话,有利于…“后来得了实证,抓杨国忠时很果断。我进宫之后常听宫里人讲太子仁义…寻常犯了什么小错,若是被太子遇见了,讲一两句情也就宽宥了,对朝中大臣尤其是桃源一系的老臣,更是尊敬有嘉,就算是老臣们有什么过错也能包涵,对我们这些平辈人也是极亲和的,有个什么大事小事求到他那里,十有**总是能成的,听说前阵子史老二惹出些事端,就是他从中周旋摆平的。与文人士子也是极好的,前次东宫有个洗马的官,家里偷藏了几百亩田产瞒在佃户名下,被锦衣卫给抓住了,听说要补上万俩银子的税款和罚金,太子知道了亲自说话求了情,只补交了税款,又给他记了惩戒。南征刚过,国家正需要修养生息,他这种仁慈款的皇…太子…可能更有利于国家吧。”
“呵。”穿越帝一脸的不高兴,太子仁义?他南征回来几乎人人都这样说,现在连云雀也这样说…他仁义,衬着他这个铁面无私**不太讲情的现任皇帝刻薄寡恩喽?“你知道史老二惹出的是什么祸端?”
“不知道。”史家也是桃源一系的,史老二当年就是个整天挂着鼻涕虫又胖又蠢的小胖子,属于另一个小圈子,跟他们关系一般,至于他闯了什么祸…云雀一清二楚,却只做不知。
“史老二为了争一个稚妓,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秀才活活打死了,官府拿了人,好太子却出面讲情,史家赔了几千两的丧葬银子就了了事。”
“…他们只讲是史老二的随从在外与人斗殴误伤了人命,谁想苦主却攀扯史老二…”云雀摇头叹气,“太子这事儿做过了。”毕竟人命关天。
“史老二做错的事又岂止是这一件,你不在京里不晓得,他现在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在京里的时候他尚知收敛,我不在,太子又纵着他,做了不知多少恶事,我听闻此事想着正好趁机惩戒一下他,判他充军,将他送到你父亲那里严加管教,谁知还未等下圣旨,京里就传来了信,太子又做了好人。呵,现下有了太子做靠山,他更肆无忌惮了。”
“唉…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人都是会变的。”穿越帝摇头,“年底我打算推行惠民十策,每一策都是向士人、商人这些有钱人头上动刀,让普通百姓得实惠,偏太子跟这些人好得很,便是这十策推行了,有朝一日我亡故了,怕也是要人息政亡。”
“太子还年轻,还不能体会您的苦心。”
“呵。”穿越帝继续冷笑,“他年轻?他做事老练得很,我得罪士人、商人、特权阶层,他就出来做好人收买人心,我看他的心啊,大得很。”
“…”她应该怎么回答?太子是嫡长子,也就是所谓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没有造反弑父这样的罪名,太子地位不可动摇,那怕是皇帝不喜欢也一样动不得,明朝的万历皇帝厌恨太子,最后甚至罢工“抗议”,依旧没能废掉太子。
“我知道他还小,他的这些举动,十有**是出自他母亲的授意,所以…”穿越帝瞧着云雀笑了。
云雀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亲,你是不是要坑我?是不是要坑我?老乡见老乡,能不能别这样背后开黑枪?你觉得你儿子是个锅,想要甩给我?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打这个主意的?之前他还不希望自己嫁给他的儿子呢…难怪他会召自己进宫,把自己安排在武陵春居住,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那个…所以要替他找个好妻子?呵呵呵…”
“是啊,好妻子。”
“呵呵呵…”
“呵呵呵…”
两个人笑了好一会儿,要是这个时候有外人经过一准儿觉得这屋里两神经病,“好了,容朕再想想。”
亲,我要嫁谁你再想想?要不要脸这么大?云雀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但是人家是皇帝,人家早穿越二十多年,人家占据有利地形…“其实我…”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
一般这么说的人,最后总结逼人做一些不想做的事,云雀对着他笑了笑,亲,知道一句老话吗?兔子急了也蹬鹰,逼人太甚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了,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有些话还不到说出口的时候。
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对大龙不满了,等这份不满再增大一些…事情会变化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皇城西边不大的丘陵地带,有一座尼庵,名叫半月庵,半月庵因着地形而建,弯成下弦月的形状,却不如无香庵规模弘大,论精致却比无香庵有过之而无不及。
庵里只有八个尼姑,正是前朝的广陵公主和承平公主以及她们身边的宫女。除了这八个尼姑之外,还有数目不定的“居士”。
当初皇城被攻破,两位皇子化妆成普通百姓逃走,皇后自缢,贵妃服毒自杀,哀帝亲手杀了王淑妃和郑贤妃后,又提着剑去杀广陵和承平两位公主,广陵为了救妹妹被砍断了一只胳膊,承平脸上挨了一剑,当时精神已经崩溃的哀帝,见两个女儿浑身是血,以为她们活不成了,疯疯巅巅回到勤政殿,**而亡。
乔承志攻入皇城之后,发现了两位公主,命人好好替她们治伤,她们伤好之后又问她们有什么打算,当时已经十三岁的广陵公主说希望出家为尼,乔承志答应了她的请求,命人将半月庵修缮一新,请她们俩人住了进去。
半月庵原就是供宫中女眷静修之所,几百年来一直是皇家禁地,如今住了她们俩个,连宫中的女眷都不来了,实在是十分的“清静”。
这一日,天近黄昏时分,庵外却来了两位意外的“访客”,两人都做尼姑打扮,一个年约六十多岁,脸上的皮肤却如婴儿般细嫩,一丝皱纹也无,另一个正值青春年化,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两人叩响了庵门,出来迎客的是位四十多岁面貌冷竣带发修行的老居士,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两人,“你们是何人?”
“我是无香庵的前主持慈念,奉了圣令前来半月庵挂单。”
“哦,原来是你…”老居士显然知道有这么回事,慈念从无香庵的住持沦落到半月庵,过形同软禁的生活…原因嘛…京里人都晓得,无非是良弓县主到无香庵小住不过一日半,就连遭两次刺杀,险些丧了性命,无香庵大半的尼姑都被押去了锦衣卫衙门细细审问,慈念能活着到半月庵,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这位又是谁?”
“她是我的徒弟,静贞。”
“哦,你们进来吧。”
静贞向身后不远处看了一眼,这才紧随着师傅走进了半月庵。
她们进去之后一刻钟,一位头戴宽大斗笠,推着卖菜车的“老农”从街角出来,向远处走去。
到一个无人处,他将卖菜车和一整车的菜尽数丢掉,摘掉斗笠露出俊美无双的面容,正是滕鲲鹏。
他追查凶手,追来追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有一条线索隐隐指向半月庵,慈念和静贞是他手里最后的两张牌,现在这两张牌都打出去了,举手无回…可他心里为什么会如此的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穿越帝最怕的事情就是政亡人息,因此他此刻的打算是让女主做未来的皇后,左右朝政…
第93章 小冰河
京城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早了一个月,九月二十七这一天的早晨,宫人拉开窗帘,窗上不知何时结了一层冰。起床时觉察屋里出现了炭火盆。
“怎么这么冷?”云雀问伺候洗漱的夏荷。
“回县主的话,外面下雪了。”
“下雪?”她抹开有些融化的玻璃窗,看向窗外,窗外已经是银妆素裹,尚是绿色的树木,盛放的菊花被冰雪覆盖,美得震撼人心。
“县主可是觉得冷?要不要再添一个炭盆。”
“没事。”这屋子盖得墙很厚,保温性很好,一个炭火盆足够了,不过,“我听说这屋子是不烧炭的。”
“大明宫这边都是烧地龙的,只是今个儿雪下得突然,还未来得及点地龙,圣上有旨各屋先烧炭火盆,过两日再点地龙。”
“哦。”云雀点了点头,大明宫用的是碎玉米秸杆+锯末子+稻草+豆秸取暖,一旦点了地龙就灭不掉了,暂时烧炭盆很正常,只是这场雪…未免来得太早了,宫里和富贵人家也就罢了,顶多是提前烧点炭盆,普通百姓怕是…最要紧的是有些晚熟品种的作物,这个时候恐怕还没收。
想到这里,她有些坐不住了,“武陵春外面种的大白菜、萝卜、大葱,果园子里面的葡萄、苹果、梨、枣,是不是还没收?”
“回县主的话,还没收呢。”夏荷看了一眼刚刚拿出妆盒准备伺候云雀梳头的忍冬。她八成是在疑惑县主为什么要操心这些事。
“冬小麦刚出苗?”
“好…好像是吧。”
“坏了。”云雀一皱眉头,今年正是穿越帝要推出惠民十策的当口,也是他要把土地改革、税制改革、粮食安全、教育改革从试点变成全国铺开的一年,谁知这个关键时刻,竟然早早的下了这样的一场雪。
晚收的蔬菜也就罢了,顶多是一个冬天青菜很贵,再说了冻白菜也能吃,冻萝卜无非是影响口感,苹果、梨、柿子、枣,不吃死不了人,冻吃着普通百姓也能接受,要命的是冬小麦。
这个时候冬小麦刚刚出苗,正是最怕冻的时候,一冻必死,再补种已经来不及了,来年小麦减产甚至决产已成定局,只有开春的时候重新翻地整地种玉米这一个解决方案,但是说起来容易,这不是粮食储备充足,全国物流畅通快捷的现代,这是农民普遍抗灾能力差,粮食亩产低,百废待兴,交通尚在建设,南方还在打仗的古代。
她能想到的,穿越帝想必也想到了,想得恐怕会更多。
“伺候我穿衣服。”
“县主您要出去?”
“等下皇上要召见。”
夏荷与忍冬再次对视,县主昨天刚刚面过圣,为什么今天会这么肯定皇上要见她?
云雀急匆匆吃了早饭,穿了县主的吉服,果然海清河晏来人传旨,皇上召见良弓县主。
随传旨的女官出了屋子,没看见车轿,只看见八匹快马,“劳烦县主与奴婢一同骑马见驾。”
“不必了,我单乘一骑便可。”
大齐朝新立,尚武之风盛行,便是宫中贵妇,春游秋猎少有不骑马的,女官、宫女会骑马者甚众,云雀自然也是极擅长马术,指了映春随行之后,一行人上了马,没走平常的路,而是在女官的带领下戴上遮面纱长约五尺的帏帽,骑马从白虎门出去,快马加鞭直奔青龙门,一路上女官手持皇帝金牌畅通无阻,到了青龙门仍未下马,一路疾驰到了海清河晏,周福泰正等在宫门前,看见她们到了,立时躬身施礼,“请县主立刻进去,陛下和阁老、六部尚书都在等着您。”
陛下和阁老、六部尚书,放到现代就是七大长老和各部的部长具在,这个阵仗…看来遭到雪灾的不止京城附近,云雀抬头看天,太阳刚刚露出一点头,就被浓重的乌云遮蔽,现在才不过九月底,气温根据她的估计有零上三度左右,积雪早已经化尽,到处泥泞一片,这个时候再下估计就是雨了,可到了晚上气温降到冰点,又是一场雪。
这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开始,云雀想到了明末清初那长达五十年的小冰河期,难道他们之前对时间的估计错误?
想到大康朝亡前的灾害性天气,大旱,大涝…云雀觉得头疼欲裂,她抬头看向宏伟的海清河晏,她现在很同情坐在里面的穿越帝。
乔承志想的跟云雀几乎一样,他一开始没有想到小冰河时期,可今天的这一场雪点醒了他…
民以食为天,灾害性气侯造成粮食大量减产,必生民变,此时皇朝初定,各方势力盘根错结错综复杂,如果不想大齐王朝的命运和历史上的短命王朝一样,就必须拿出对策来,幸亏…幸亏上苍派来了另一个穿越者,驯化种植了玉米、红薯、土豆,否则…
他看向走进大殿的云雀时,眼睛里闪着他自己没觉察到的光芒。
“臣女拜见陛下。”云雀依着规矩行礼,然而只是一跪一叩就被叫停了。
“免礼。”乔承志制止了她的行礼,“今个儿这里没有外人,都是你叔伯辈的长辈,你见一见他们吧。”
内阁和六部尚书与乔承志开小会的时候往往要讨论很久,所以一般都是坐着讨论的,乔承志很重视内阁的作用,但也很忌讳首辅大臣专权,因此设立七阁臣制,也就是说内阁共有七位大臣,首辅一位,六位辅臣,尚书可以由辅臣兼任,也可以只是尚书,一般默认尚书是内阁成员,如果是重要问题,还会有侍郎列席,所以说小会也可以开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