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的赡养费是按收入比例计算的,按照沈明辉的收入,他未缴税之前的收入需要有百分之二十给付母父赡养费,这部分钱是不扣税的。
沈明燕以沈明辉未按时足额给付赡养费起诉沈明辉,法院已经受理了。
法律归法律,实际上母父没有几个细抠法律条文,规定子女一定要给自己多少钱的,沈明辉万万没有想到,母父会告自己,而且是委托沈明燕告自己。
华夏国以孝悌为立国之本,虽然已经不是母父告子女忤逆,子女就会前途尽毁的时代,可是社会依旧会给这种人白眼。
他拿起手机打通了沈明燕的电话,“沈明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你留在家里很多书,我没事儿的时候翻了翻挺有趣的,要不怎么说人要多读书呢,要不是我读了很多书,我还不知道你堂堂一个著名律师竟然违法了呢,没有按时足额支付赡养费,大律师,现在你时薪都4千多了吧,有没有算过该给母父多少钱呢?”
“给母父钱?还不是给你钱。”
“呵呵呵。”
沈明燕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办法呢,我没有收入啊。
而且我出力照顾老人了啊,对了,你有多久没有回去尽义务探望双亲了?说起来很好笑啊,你的书里说原来儿子是不用付赡养费的,也不必尽探望之责的,可是你们男人嘛,说要女男平等,硬把这条给加上了,你们自己给自己下得苦药,怎么样也要吃进去啊。”
“沈明燕,原来你很会读书啊。”
沈明辉嘲讽道。
“是啊,我就是很会读书的。
你忘了吗?奶奶一直说我比你聪明。”
沈明燕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得意,“大律师,现在是你和我在说话,事情还能控制在咱们的小家庭里,你不希望事情真的闹到法院去,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吧?”
第114章 反省
一对男女做久了夫妻, 彼此之间不用言语甚至不用看表情, 只是对视的一瞬间,就能觉察出对方有心事,就算沈明辉一直是笑着,弯腰抱起女儿又佯装女儿太重了抱不动放下了, 惹得女儿哈哈大笑, 秦知秋仍然觉得沈明辉有心事。
“你今天怎么在家里?”两人现在是持续冷战状态了,互不联系没有电话, 可真正见面了,又忍不住和对方说话。
“电视台的事少。”
秦知秋才不会说自己做完了直播卸了妆就赶回家等着来接孩子的沈明辉呢。
“我带优优走了。”
沈明辉抱起了女儿,女儿回头看妈妈,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每周末和爸爸一直离开玩两天一夜再回家的状态了,歪着小脑袋把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挥手跟妈妈告别。
“再见。”
秦知秋也挥了挥手。
“妈妈再见。”
沈明辉抱着她向前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 “你要一起去吗?”
秦知秋愣了一下,“好啊。”
也许是思维没有转过来,也许真的是两个人已经成为行为模式了, 女尊世界吵架了也要沈明辉第一个开口说话,第一个开口“求和”。
虽然只是一句“你要一起去吗?”秦知秋都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很久。
在和爸爸谈过,知道爸爸对沈明辉的要求之后, 她就知道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完全忘记了这个世界对男性的苛求,以为两人重新走到一起能恢复到“正常”的模式。
偏偏拉不下面子主动求和…
两个世界也许真的有磁场的区别, 水族馆里大部分的动物与另一个世界区别不大,有一些就区别很大了,比如鲸鱼,不再是雄雌分群,由雌性带着幼崽生活,而是经历了短暂的□□期之后,怀孕的雌性返回极地,临近产期再会回到温暖的海域与雄性群体汇合,产崽之后停留几个月就会离开,把幼崽和资源丰富渔场交给雄性,自己去更寒冷的地方生活,体型也更加的庞大。
根据资料灵长类的动物雌性掌权的超过半数,就连狮群都变成了几个雌性“包养”雄性,雄性一旦体能下降就会被雌狮赶出狮群,另行寻找更年轻力壮的雄狮。
这是什么原理,不是沈明辉能够弄明白的,他只需要抱着孩子扮演贤夫就行了,就算是现在华夏国的公共场合比较得到优待的都是女性。
“爸爸,我要吃冰淇淋。”
优优拉着爸爸的手道。
“我马上去买。”
沈明辉把优优交给秦知秋。
“你别总惯着她吃冰淇淋,她每周末只有两次在晚餐之后吃冰淇淋的权利。”
秦知秋摇头,秦家自有一套严厉的规矩,再怎么受宠的孩子也不会“出圈”。
“爸爸每次都带我吃好多冰淇淋。”
优优说完赶紧捂住了嘴,大眼睛转来转去的,一会儿松开嘴又笑了,“我说出来啦。”
“说出来就没有冰淇淋啦。”
沈明辉摸摸优优的头,“小孩子就是要被宠着的。”
“肚子疼拉肚子怎么办?”秦知秋瞪了他一眼,“乖,喝鲜柞果汁怎么样?”
“不要,不好喝。”
优优摇头,“我要吃冰淇淋,妈妈,求求你了。”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下撇卖萌求饶,秦知秋还能板得住脸,沈明辉的心早软得跟一汪水似的了,跟着瞧着秦知秋。
秦知秋看他们父女两个一起用哀求的眼神看自己,实在没办法抗拒…“好,只许买一个甜筒!”
“耶!谢谢妈妈!”优优啪唧亲了一口妈妈,“爸爸,去买冰淇淋啊。”
“你谢妈妈就应该让妈妈去买啊。”
沈明辉摊着手瞧她。
“谢谢爸爸。”
优优搂着爸爸狠狠亲了一口。
小孩子是一种极神奇的物种,上一秒可以跟着车载音响活蹦乱跳唱个不停,下一秒就安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张开手让大人抱,刚投入大人的怀里就睡着了。
沈明辉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拿了小薄毯子给她盖上,秦知秋开大了车里的暖气。
车里只剩下车载音响里孩子开心的歌声:“我爱你爸爸,我爱你妈妈…”歌词大同小异,多半是说爸爸多么关心体贴精通家务,妈妈多么温柔忙碌事业。
“很有趣啊?”秦知秋放缓了车速。
“是啊。”
本来在另一个世界已经习以为常的童谣,换一种唱法简直“洗脑”,人们常常说男女平等啊,女男平等啊,可是从幼儿阶段就被灌输男人就要忙“家务”,女人就要“忙事业”。
爸爸就要扎着围裙忙来忙去,妈妈就要拿着公文包每天去上班…孩子们长大后又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呢?
有的时候真的要异地而处才能明白对方。
“你什么时候从家里搬出来?”沈明辉问她。
“小件的东西我已经搬过去了,不会明确的说搬出来,先两边住着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两全齐美的法子,都三十多了,已经过了跟父母对着干的年龄了。
“优优呢?”
“优优暂时住在奶奶家,下学期再转学。”
秦知秋的时间表是这样的,先一周在老宅里面住一两夜,慢慢的变成一个月在老宅住一两个夜,等家人习惯了,给优优转园到原来的幼儿园,她们彻底搬离。
“挺好的。”
“我准备那边也请人,初步定请一个全职的男仆,一个兼职的钟点工。”
“嗯。”
沈明辉点头。
“所以家务什么的没有多少要做的,优优大到不需要保父了,家里摆不开的话我也想换一个大房子,多请几个人。”
“你安排的不错。”
沈明辉看着窗外的路道,他知道秦知秋是说给自己听的,“你爸妈的关系怎么样了?”
“他们俩人现在在老家那边,从传过来的照片来看挺好的。
元宵节前就会回来了,我妈那边离不开人,家里也离不开我爸。”
“知夏呢?”
“知夏已经被送去军校了。”
这几天二爸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三爸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回晃悠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有人偷偷说三爸是不自量力,秦知秋倒觉得肯定是老妈走之前向他承诺过什么了,说到底男人多是非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好像有心事?”绕来绕去的,秦知秋总算说到了点子上。
“沈明燕把我告了。”
“什么?”
“准确的说我父母把我告了。”
“为什么啊?”
“告我没按时足额给付赡养费。”
赡养费原来是女性要给,有姐妹的男性不需要给,但相应的也没有遗产继承权,所谓的男女都要给赡养费,实际上是跟遗产继承权配套产生的。
现实中呢,情况复杂万分,多得是不给儿子遗产需要让儿子赡养的,也多得是不给母父赡养费的儿子最后却索要财产的。
两个世界的人在这方面都一样,一家人的事真闹上法庭的都是极端情况,输赢都是大家一齐没脸的事。
只不过沈明燕是个不要脸只要钱的,一心想要搞钱罢了,但是母父…沈明辉是真不信他们会这样干。
“我觉得你父母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不会告你。”
这个世界沈明辉的父母秦知秋不熟,另一个世界的她太熟悉了,虽然两位老人有缺点也有优点甚至有让人无法忍受的部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本质上是好人,他们遵循的是已经过时的价值观念,跟现代格格不入,比如说他们会“重男轻女”,会当着优优的面说你是男孩就好了,但是对优优一样没原则的宠爱,要什么给什么,无底线付出。
觉得儿子出息了拉姐姐一把很正常,女儿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娘家,儿子帮姐姐渡过难关啊,安排工作安排住处,照顾姐姐是不用思考理所当然的事。
这种老人可能会觉得儿媳妇是外人,可能会觉得儿子这么成功跟儿媳妇离婚了也无所谓,可能会觉得家业是我儿子赚得我花我儿子钱理直气壮,唯一不会做的是把儿女告上法庭,这触及他们的底线了。
秦知秋算是看明白了,两人的世界换了,男女地位颠倒了,可很多事很多人的本质是不变的,沈明辉的父母顶多是有儿子有钱照顾姐姐是应该的,儿子离婚了财产可以变成共有财产的思想,缺钱了找儿子要理所当然的想法,但是唯独不会去法院。
沈明辉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秦知秋这样的底气,这个世界的母父一次一次让他燃起希望,一次次让他失望。
现在如果是他们得了什么病,需要他倾家荡产的去治,他丝毫不会犹豫,他们没有收入要他去养,他肯定养得好好的,可是现在给钱就是给沈明燕糟践,以沈明燕的人品得陇望蜀,是添不饱的无底洞,另一个沈明辉已经用婚姻和生命证明她欲壑难填。
另一个世界的姐姐好歹知道要听他的话看他的脸色,哄着他帮自己,这个世界的姐姐就是仗着自己是沈家传宗接代的人,理直气壮的不断索取。
“我建议你还是问一问他们。”
秦知秋说道。
“嗯。”
沈明辉点了点头。
“要不然今天我先带优优回家,你现在就开车去找他们,当面把事情问清楚,如果是他们告你,我建议你冷静些快速处理,这个世界的媒体比我们的世界更可怕,不要意气用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至于沈明燕,你有一千种方法解决她的问题,千万不要用最差的选择。”
“我知道。”
沈明辉看着女儿沉睡如天使的小脸,他现在心境与过去不一样了,看问题的眼光也不同了,“知秋啊…”
“什么?”
“对不起。”
另一个世界的他太混蛋太自以为是了。
第115章 计划
明明只是离开了不到一个月, 再次坐在自己家的客厅, 沈明辉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所有的地方都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连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位老人都有一种疏离感。
“回来了。”
沈母撩了撩眼皮,“吃饭了没?厨房里有早晨剩的粥, 冰箱里什么菜都有, 你自己炒一炒吃饭吧。”
她表现得好像是沈明辉昨天才离开一样。
“我吃过了。”
沈明辉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俩个,发现他们明显带了些老态, 爸爸的鬓角已经泛起了银霜,“沈明燕呢?”“他和郭敏去郭家了。”
沈母说道,“你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回来的?”“不是。”
只是碰巧沈明燕不在而已。
“你啊, 也太任性了,明燕不像你,她脑子不够使,嘴上又没有把门的, 耳根子又软,那个郭敏说什么信什么,你跟她一样的做什么?”沈母说道, “她的那个主意不靠谱,你不答应就是了,何必闹得鸡飞狗跳的过年都不回家。”
“你们也知道那个郭敏不是什么好人?”沈明辉挑了挑眉。
“他再差, 总归有一条好,能管住你姐姐,自从他跟了你姐姐, 你姐姐再没去外面胡搞也没有乱刷卡,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不是啥好东西啊,可你姐就那样,好男孩他一是自己留不住,二是管不住他。”
沈母低垂着眼皮说道,“我们也是想着给你减负担啊。”
“减负担的结果就是告我不付赡养费?”沈明辉简直无语了。
“告你?”一直不出声靠在沙发上的沈父一下子坐起来了,“谁告你了?”沈明辉把法院的传票拿了出来交给沈母,“你们委托沈明燕告我。”
沈母一把抢过传票,“这…这什么东西啊?谁委托沈明燕告你了啊?我们怎么会告你呢?有记者打电话来诈我们,问你的事,我直接骂回去了,怎么会…”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当家的,是不是那回啊,就是前几天燕子拿回来一个什么证明,让咱们俩个签字画押,我说细看看你直接就签了那个…”“那不是她给咱们办出境游用的吗?”沈母眼睛发直了,虽然儿子是律师,现在电视上也经常讲打官司的事,但在沈母看来一家子闹到要打官司的程度,必然是情况严重到一定程度了,比如电视上那些告子女的老人都是快要揭不开锅住破草屋吃糠咽菜了,她们妻夫两个好好的住着城郊小别墅,有吃有喝的,告什么啊?不是让人笑话吗?“她说是你们委托她告我的。”
沈明辉说道,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我这个月的薪水还没发,但年终发了将近一百万,我凑个整数给你们二十万,给你们买了信托基金,以后每月我都会直接让律所财务把我的月收入20%存进里面,我替你们找了家政公司,她们明天就会派专职的男仆来家里服务,专门照顾你们,房子的物业、水、电、燃气以及家政人员的费用全部从信托基金里出,你们生病除保险报销的费用之外,也从基金里出,这种养老基金每年还会组织定期体检,推荐各地旅游…”资本主义社会而且是发展了几百年的资本主义社会,必定是分工极细的,只要你有钱,什么样贴心的服务都能买到,无论是育儿的还是给老人的信托基金很容易就能买到,她们也乐于服务沈明辉这种不差钱的大客户。
“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用不着,二十万?够我们俩个花一辈子都花不完了,我们还有退休金!”沈母真没想到沈明辉会这样做。
“你们的钱你们尽可以留着做零花,我已经签了相关的协议,你们身故之后信托基金做为家族教育基金成为优优教育基金的一部分。”
总之,沈明燕一分钱也别想碰到,所有的钱都在专业的金融机构里面运转,“你们签个字就行了。”
他把文件摊开来,“妈,爸,你们签字之前看仔细,你们现在也是有身家的人了,签任何字之前都要仔细阅读内容。”
“不要,这钱我们不能要。”
沈父推脱道。
“爸,这钱不给你我不安心,你放心,我找的这家信托机构是帝国银行的分支机构,绝对可靠。
有很多老人有这样的信托基金。”
沈母拿起了签字笔,在签字栏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明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签字。”
她又推了一下沈父,“你也签啊。”
沈父拿起笔…吸了吸鼻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明辉查看了一下签名,把文件收了起来,“还有一件事,沈明燕不能没有职位干闲着了,她也算是有学历的人,我在老家那边有个同学姓曾的你们记得吗?”“记得。”
沈母点了点头,沈明辉自小就傲,跟他好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人尖子,姓曾的这个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小官二代,人很精明,跟沈明辉很好。
“他父亲的部门最近要招考一批公务员,他说了,笔试过了面试保过。”
公务员啊…沈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老家那种地方,除了公务员没有什么“好工作”,沈母这一代人对公务员有一种天然的喜欢,但她还是保有一份理智,“沈明燕多少年没读书了…行吗?”“不难,她是读贵族女校的,考的就是她们教的那一套,公立学校不教的。”
华夏国的公务员系统非常“有趣”,只考文科,必考项:书法、古华夏文、英文写作、骑术、公文写作。
其中古文和骑术只有私立贵族学校才会教授,英文也不是公立学校必考项,而是选修项,基本上只有私立才从小学习。
至于书法在这个时代更是有钱人家特长班从小喂出来的。
沈明燕从初中就是上的这一类学校,书法更是从小学的,很有一些现实中完全没用的本事。
沈明辉没说的是他的这位朋友现在在省会做“培训”的,他们家现在产、供、销,一条龙,钱到位保过。
他想了很久怎么解决沈明燕的问题,最终的方案都是送得越远越好,可她长着腿,会跑,公务员可以说是史上最拴腿最跑不了的工作了。
这样虽然便宜了沈明燕,却是真正的长久之计。
更何况,老家那边现在比另一个世界空巢严重一百倍,老曾说了,青壮年除了自己有地或给别人家务农的之外,没剩下什么人了,招考的职位又是户籍人口不到十万实际人口数量只有五万的县城冷门清水衙门,很有可能要“驻乡”,也就是三五个人一间公务房,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
在沈明辉眼里等于发配“宁古塔”了。
现在的问题是沈明燕走不走…“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就让燕子去!他不去我绑着他去!”沈母说道,“他晃来晃去的能有什么出息?给谁打工能及得上给官家打工?”“是啊!他要是能当官可真是太好了…过年的时候老家那边的人问燕子怎么样了,我只能含糊的说在做生意。
这要是回去当了官…”沈父说道,“那边的房子也不贵…”“听说他们提供住房。”
本来就是冷门职位,不提供住房更没人去了。
“太好了!”沈父美滋滋地说道。
她们俩妻夫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之前因为沈明燕告了沈明辉,无事生非家丑外扬的事,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怕大姐不乐意回去啊。”
沈明辉道。
“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帝都好,她在帝都混这么多年混出名堂来了吗?”“其实还有一个职位,不止适合大姐也适合姐夫。”
“什么职位?”沈爸说道。
“别打听了,回去当公务员多好。”
沈母根本都不想听。
“我有一个朋友在海南开了间渡假村,你知道的,咱们老家在海南的人多,这个职位是做特色餐厅的,一个经理一个厨师,赚底薪兼提成,我的打算是他们做好了可以出承包费给他们俩个自己当老板,那边年年都是旺季,辛苦是很辛苦,可是很赚钱啊。”
两位老人互视一眼,在他们看来开餐馆哪有当公务员好啊。
“再说吧…”“我不去。”
沈明燕一听说要回老家,脑袋立刻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你们俩个在家呆着外面的事儿一点也不知道,咱们老家那里没人了…”“没人但是有钱啊。
大小地主年年交税,公务员总是不缺钱的。”
沈母已经跟老家的人打听过了,老家的公务员收入在当地不低,能生活得很好很体面,她们听说沈明燕要回来考公务员,都说她出息了呢。
“我不回去。”
沈明燕摇头,她早已经习惯了帝都的生活,家乡?让她当县长、市长她都不回去。
“是啊,回去的话我没事做,一个人赚钱两个人花…”郭敏也不想回穷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啊,说起来古时候发配犯人的地方。
沈母板起了脸,“公务员有什么不好的?你在帝都晃悠这么久晃悠出什么名堂来没有?”她现在也不怎么站郭敏了,年龄又大又有过婚史,女儿真回老家当公务员了,她的大把的资源供女儿挑选。
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无业欠债被黑社会追杀的女儿跟堂堂公务员大人能是同一级别吗?她本来就喜欢女儿当公务员,和家乡的亲人朋友一说,被家乡的亲人和朋友一顿表扬,畅想美好前景,顿时就觉得女儿已经是官员了,不是一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