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和夏颂恩合用的化妆间之后, 却发现里面只有夏颂恩一个人,他坐在化妆台前一个人对着一张纸写写画画的。
“咦?露露呢?”露露是他们的专属化妆师。
“露露病了,扭到了脚。”夏颂恩抬起头说道, “替补的化妆师还没来。”
“怎么回事?”秦知秋有些急了,赞助商不出所料的全部撤出了, 现在节目开天窗, 但是据台里的广告部反应, 很多赞助商对他们的节目有兴趣, 一些国际知名的大企业准备赞助,赞助商走了影响不大。
可现在专属化妆师扭到了脚,竟然连替补都找不到, 不止是夏家在搞夏颂恩,台里怕是也有黑手想要借机踩节目一脚。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电视台的节目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这个萝卜太碍眼了, 自然有人想要挪开你,先前夏颂恩的后台硬他们没敢动手,赞助商走了显然夏颂恩得罪了后台,果然有人下手了。
“你自己会化妆吗?”秦知秋有些理解为什么一些著名的演员、歌星会自己学着化妆了,万一临时出了状况自己能替自己救场,不至于受制于人。
“我化得不太好。”夏颂恩摇头。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替你化。”虽然是男女不同的两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秦知秋练了十几年的舞蹈,从小到大化了不知多少舞台妆,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寝室化妆小能手,来了电视台之后又看观化妆师化了这么多次妆,早就有心得了。
“你会化妆?”夏颂恩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时间了,你也只能相信我了。”秦知秋坐在了化妆凳上,对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扫了一圈,都是些不认识的牌子,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她观察过用法区别不大,“你今天的衣服在哪里?”
夏颂恩指了指挂在旁边的外套,他今天穿的是湖蓝绸布码黑边的荷叶边衬衫,乳白色阔腿裤,乳白色长款收腰西装外套。
“明白了。”秦知秋点了点头。
男子化妆涂完底妆的第一条是遮暇,注意遮掉所有有胡子的部分,夏颂恩底子好,皮肤很嫩没有什么痘疤什么的,本身胡子也不浓,非常容易遮…
夏颂恩在镜子里看着秦知秋动作麻利地化妆,惊讶之余略有所悟。
秦知秋觉得夏颂恩更适合“伪裸妆”露露给他的妆太浓了,特意强调他干练的一面,秦知秋却强调他柔和优雅的一面。眉毛没有画得那么上挑,而是化成了略粗的柳叶眉,上节目假睫毛是必须的,她也只用了一层,化了假卧蚕使他更显小,口红她也选择了更显粉嫩又不失正式的浅豆沙。
夏颂恩看着镜子里化完了妆的自己,觉得有点…“是不是太柔了?”
“咱们的节目是早间新闻节目,又不是派你出去打架,这个妆很好。”夏颂恩之前不被一些观众接受就是因为太强势,两个世界都一样,男(女)人一强势就有女(男)人坐不住。
夏颂恩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今天的妆不错,用时也短,“有时间我要学一学化妆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黄白相间防风衣头发蓬乱的男孩子急慌慌地冲了进来,“请问是这里需要化妆师吗?”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露露给我的地址没说清楚,大楼的保安也不让我进…打电话给导播没人接。”男孩急得够呛,“需要我化妆…”他看见了夏颂恩的妆容,“已经有化妆师来过了吗?”
“没有化妆师,我的妆是我自己化的。”夏颂恩说道,“你给她化妆吧,我不会化女人的妆。”
“哇,你好会化妆啊!高手。”男孩子一边说一边脱掉衣服,“洗手间在哪里?我得先洗洗手。”
“那边。”秦知秋指路洗手间。
男孩子跑过去用温水洗了手,又飞快地跑过来,“真是吓死我了,我没耽误事吧。”
“没有。”秦知秋自己坐了下来,披上披布。
“我手有些凉,秦主播您别介意,对了,我叫瞻瞻。”他打开自己带来的化妆工具包,“我不知道您的专用化妆工具包在哪里,我带了两套新的…”
“我的在这里。”秦知秋拉开了化妆间的抽屉。
“太好了…对不住了,我来不及暖手了。”
“没关系,我不怕凉。”
得到秦知秋的准许瞻瞻拿了化妆工具包开始给秦知秋化妆,他一边化妆一边打量夏颂恩的妆容,“这个妆化得真得很好啊,有些手法我没见过啊…您是在国外学过化妆吗?”
“嗯。”夏颂恩点头。
出身贵族就是这一点好,夏颂恩会化妆,而且会一些没见过的手法,没人怀疑,毕竟人家是后族,有一些化妆的手段太平常了。
瞻瞻动作利落地替秦知秋化好了妆,女妆就是打底,遮暇,化上点不显眼的肤色口红显肤色好看就行了。
瞻瞻看着不起眼,早晨因为起得急脸都没洗干净,但化妆的手法很利落。
“瞻瞻,你刚才说你联系导播没人接电话?”秦知秋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慢悠悠地说道。
“是啊,没人接电话,我在外面快冻成狗了…露露找了好几个人,我才被带进来。”瞻瞻说道。
秦知秋看向夏颂恩,对方这一招太毒——
“我半个小时前刚见到过她,她说一切正常,让我慢慢等,化妆师肯定会来的。”夏颂恩拿起手机给导播打电话,果然关机,又试了另一个号码,一样关机,夏颂恩干脆打到了她家大夫的手机上,一样关机。
身为导播空岗,这本来就是断送前途的事,可导播竟然这么干了…完全不顾自己的事业和他们合作这么久的情谊。
“再联络一下今天该约的嘉宾。”约嘉宾的事是由导播负责的,今天的嘉宾前天已经确定了,导播说约好了。
夏颂恩一一打电话过去,两位嘉宾都说没得到邀约,一个刚起床,一个还没起,这个时候了,飞也来不及飞来了。
“你等着,我替你找主播找嘉宾,你去集合节目组,看看谁在谁不在。”秦知秋扯下罩衣穿上西装外套,现在是七点二十,她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她一边出门一边打电话,“吴馨你在不在台里?”吴馨是素材室的,过去也曾经做过导播,因为跟人争男人打了一架贬去了素材室。
“刚剪完片子,正准备回家睡觉。”吴馨的声音极为疲惫。
“别睡了,快来救火。”
“哪儿着火了?”
“早间新闻秀要开天窗了。”
“我艹…”吴馨一下子精神了…
“先别激动,帮我想想台里有没有可用的嘉宾。”导播找到了,嘉宾呢?
“这么早哪有什么嘉宾啊。”
“我记得天气预报员鲁明是气象学博士?”盘亮条顺长得美貌动人的气象小哥哥内外兼修的气象学博士意外吧?
“是吧…”
“你来的时候把他抓来!”
“啊…”
“告诉他今天的议题是气候变暖究竟是真相还是谎言。”
“真的假的?”
“我临时想的。”这个时间段能抓的只有这样一位专家了,对了,还有…“你抓他的时候顺便把白骢抓来!告诉他从工业发展的角度来反驳鲁明。白骢是一位有经济学学历的体育主播,本身是热血工业党,这两人在群里就气侯问题掐过N次了,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段早间体育节目刚结束,能抓到人…
吴馨到位的时候,两位临时被抓来的主播也到位了,两个人正面面相觑…
“二位等会儿把演播室当成电视台食堂就好了。”秦知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进了直播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吴馨读完秒之后,开始在原来的广告时间播先导小片和节目广告,一分钟后将镜头切到秦知秋那里。
秦知秋对着镜头露出招牌微笑,“各位观众朋友们早晨好,又到了每天的读报时间…”
节目结束,灯光熄灭…秦知秋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后背凉飕飕的全是汗湿的,夏颂恩倒是表情平静,还能站起来一一感谢二位嘉宾和坚持的工作人员。
整个节目组,导播在节目开播前半个小时忽然带着四个骨干离开,顶岗的导播是从来没合练过的吴馨,摄像是原来的副摄像,灯光是灯光师的徒弟…两位嘉宾一个是气象哥哥一个是体育姐姐,两个人时常的跑偏,需要两位主播控场。
外人看着可能只是一期普通的节目,嘉宾讨论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搞笑,就是这两人太眼熟了,一个几分钟前还在播早间天气预报,一个还在播早间体育新闻…
电视台串门大会…
内行人却都隐隐猜出八成是出问题了。
秦知秋刚刚走出直播间,就看见了焦急的台领导和自己的老师张唯卿。
“夏颂恩呢?他在搞什么啊!节目组内部出问题了,为什么不早预防?为什么会出现导播出走事件?”夏颂恩是节目的制片人,出事了台里当然要找他负责。
“您是在哪儿听说导播出走了?”秦知秋笑了起来,“没有啊!昨晚导播就辞职了,我推荐吴馨接任,因为时间太紧没来得及通知台领导。”
“嘉宾呢?”台长心道这跟我听说的不一样啊,真的是这样的吗?半个小时导播出走…确实很少见。
“就是因为嘉宾出问题了嘛,导播没联系说联系了,夏颂恩昨晚打电话确认的时候发现了…临时约了台里的主持人救场。”秦知秋又一个太极把球打出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以后有事及时和台里沟通啊!”台长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夏颂恩,夏家放弃夏颂恩了?就算是如此他也是姓夏的,不可轻忽,更何况出来说话的是秦爵士的长女秦知秋,就算秦爵士在影视圈里没什么人脉,秦知秋的份量也不低。
秦爵士不认识你,但她认识你的大BOSS啊…
直播没开天窗,也没有出大的事故…就算知道秦知秋在撒谎,台长轻轻地数落了几句就背着手走了。
张唯卿拍了拍秦知秋的肩膀,“这次的事处理得不错,我听说了之后替你捏了把汗啊。”
“我自己身上也全是汗…”秦知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夏颂恩真是不知道得罪谁了…”
“谁知道呢…”张唯卿见夏颂恩过来了,略抬高了声音,“做人不能太高调不知收敛,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啊。”说罢便走了。
转机
当家变成每天回去睡觉的所在, 也就失去了家的意义,尽管比预期提早下班一个多小时,沈明辉还是约了正在备考的梅子吃了顿晚饭,逛街,修了修头发,这才冒着从六点钟开始大起来的雪, 坐地铁回家。
地铁公司已经把“我可以骚, 你不能扰”的广告牌摘了下来, 然而伤害已经造成, 在整个地铁的核心转程站中央地铁站,艺术家涂鸦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作品,讽刺地铁站和性骚扰者污名化受害者。
沈明辉在涂鸦的一角仔细查找, 终于找到了一张鬼脸面具签名,涂鸦的主人竟是著名平权人士“不平客”, 他的作品每次都会引起轰动, 这次不知是帝都扬名了, 全世界都会知道地铁事件。
N个游客模样的路人站在涂鸦旁合影留念, 旁边几位清洁工正在和几位“艺术保卫志愿者”对恃,一方要涂掉涂鸦,一方要保留涂鸦, 估计还有一场口水帐要打。
沈明辉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地铁站,到免费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慢慢开回家。
回到家里时,那位所谓的贵客早已经离开了,家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议论着沈明燕的新对象。
见他顶着风雪回来了,父亲抬头问他,“外面雪很大吗?”
“还行。”
“明燕说外面雪太大了,她住在男朋友那里不回来了。”沈家亮看着外面的雪,“年轻人啊…”
“谁年轻的时候不这样啊,能在男朋友那里过夜,谁乐意回家啊。”沈母说道,看得出她们对沈明燕的新男友还算满意。
“我上楼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沈明辉一点也不想知道所谓的新男友是什么人,沈明燕自从离婚之后,身边的新男友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他要是各个都上心,也不用干别的事了。
“明辉啊,你认识的人多,帮我们打听打听明燕的新男友呗!”沈家亮叫住了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
“长得呢…不是很好,有些太高了,还有点壮,但挺白的,看起来身体挺好的,看着挺朴实的,据说原来自己开过饭店。因为一个男人顶立不起门户黄了,一气之下跑到工厂去当大厨,现在每个月也能赚几千块钱,家里是帝都的土著,自己有房有车…”
“挺好的啊。”沈明燕还想找什么样的啊?不找个伎男交际花回来就算是不错的了。
“我想让你帮忙查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律师行不都是有调查员吗?”沈家亮说道。
沈明辉笑了,“我们律师行,那么多律师合伙人,只有一个调查员,僧多粥少,正经事想求他还要排队呢,何况这种私人的事,你们要是不放心,你把他的姓名,手机号给我,我上网搜索一下这个人,至于真假我可不敢保证。”
“上网搜索我也会!”沈家亮撇了撇嘴,“算了,你上楼去吧!”
沈明辉摇头上了楼,还没等开房间的门呢,手机就响了,是蔚琳的电话,“喂?”
“地铁公司服软了,愿意撤销广告牌,在每列火车都加装高清摄像头,定期公布咸猪手的画象,对于被抓两次以上的咸猪手做黑名单处理,每列火车都增加至少一名安全员,现场发现咸猪手直接带走调查。”蔚琳连珠炮似地说道。
“那边满意吗?”沈明辉看见那个涂鸦就知道地铁方面输定了,涂鸦的画手是著名的平权人士笔名叫不平客,经常因为各种事件而做画,每幅画都有现代艺术馆收藏,价值不菲,偏偏此人从来都不肯露出真容,更不肯以此扬名,生怕“艺术被商业污染,成为金钱的傀儡。”这是“他”的原话。
“很满意。”男权联盟要得就是各种巨无霸跪在自己面前的快感,这次地铁公司秒跪,男权联盟开心得不得了,“他们已经同意签长约了,这次你立了首功。”
“他们满意就好。”沈明辉笑道。
“你放心,年终奖的数额也会让你满意的。”蔚琳笑道。
两个人心照不暄地笑了,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自从说出了你当初应该离婚,我不介意长女的地位之后,秦知秋和叶立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晚餐时间,二爸照例身体不好在房间用了,秦简和秦知夏在寄宿学校,两父女隔着长长的桌子,安静地吃着晚饭,除了筷子碰盘子的声音,听不见别的声音。
吃过饭之后,叶立本用餐巾擦了擦嘴,轻咳了一声,“今早的直播质量不错,两位嘉宾都很有趣,我记得没错的话,其中有一个是气象哥哥?”
“是的。”
“我过去以为他只是照本宣科的花瓶,没想到是个言之有物的人,理论知识非常扎实,反应也很敏捷,我记得他年龄不大吧?”
“他今年应该只有二十七岁,二十三岁就拿到了气象学博士学位,是位神童。”
“嗯,确实不错。不过…我听人说他不是预定的嘉宾,你们的节目险些出了重大事故?”
“不是。”秦知秋当着父亲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她不是那种遇见难事就打电话给母父,让母父做主的,但是母父问起来一般不会隐瞒,她把前后的事跟父亲说了。
“这么说,夏颂恩是个挺有想法的孩子,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精神,一百年前,男人为了婚姻自主权流血、流汗,付出生命的代价,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为了婚姻自主权受尽折磨。”
“现在比一百年前好很多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做志愿者帮助火灾灾民吧?”
“知道。”父亲每周有至少四天是在灾民营地渡过的,他捐助了十套板房和一套教室,自己在做义务教师。
“汝阳王夫也一直在,他不是出来作秀的,是真心在帮助灾民,每周至少会去两次以上,每次捐助活动和重大事项都会露面帮忙呼吁,公主也曾经去过三、四次。”
“嗯,听说了。”
“我觉得你们电视台,应该多多关心类似的事情啊,最近电视上关于灾民的消息越来越少了,你们的节目可以做一期特别的节目啊,夏颂恩可以过来主持,我试着看看能不能联系王夫,让他出席。”
秦知秋坐直了身体,“真的?”王夫从来不轻易接受采访,能采访到他,对节目的收视是一次巨大的拉动,也会平息网上那些真真假假的新闻。
“当然是真的,王夫是你们节目的粉丝啊!他和公主每天早晨都看你们的节目。”叶立本意有所指地说道。
皇室轻易不会表态自己喜欢什么节目、影星、小说、电视剧、电影什么的,可若是皇室成员表态了,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这些已经是国民级的了,皇室成员表态自己也是粉丝,会让民众感觉皇室亲民;一种是这些节目“会”成为国民级的,民众因为皇室成员的表态对节目关注,提高节目的受众群体。
对于早间新闻秀这样新兴的节目而言,显然皇室成员的肯定和关注是雪中送炭,绝非锦上添花。
这个时候王夫表态…难道王夫对夏颂恩不畏惧家族的压力,坚决拒绝家族安排他接近汝阳公主的奖励?
不管怎么样,这一定是有利于节目的,秦知秋立刻点头同意,“我这就去联络夏颂恩,让她把周二的时间空出来。”
叶立本笑着给自己添了碗汤,“你啊,别总是急三火四的,尝尝这汤,这是用隔年的老鸭子和冬虫夏草炖的,最适合驱寒。”
“是。”秦知秋让佣人也给自己添了碗汤,压捺住心中的兴奋慢慢地喝着。
“知秋啊,你对夏颂恩印象如何啊?”
秦知秋差点儿被嘴里的汤呛到,咽下去之后看着父亲…“好同事。”在她眼里夏颂恩就是GAY蜜一样的存在,美丽、知性、敏感,当朋友是很好很好的,当男人不是她的菜。
“哦。”叶立本低下了头,“继续喝汤啊,我就是在和你闲聊,我觉得夏颂恩这孩子无论是才学、容貌还是性情跟你都是很配的,家世也算是相当,虽然年龄大了点,但长得显小,你要是喜欢他不必顾虑家里人的看法,可你要是不喜欢也没什么,毕竟女人三十岁年龄不算大,你又已经有长女了,可以慢慢挑选自己喜欢的。”
“我和他只是朋友。”秦知秋强调道。
“嗯,是朋友也没关系。”叶立本喝完了汤放下碗,“年底了,你们电视台各种活动很多吧?”
“很多。”
“把行程排一下交给管家,你母亲工作忙,你得排出一个白天的时间回一趟老家,每年那边都得有个人露一下面,免得她们不知道谁是主家了。”
“是。”
“家里安排的宴会什么的你也要尽量出席,你是长女,应该为家庭分担。”
“知道。”
“宴会上肯定有不少人替你做媒,你要是觉得各方面合适,就见一见,觉得不合适就不要见,不要有负担。”
她被逼婚了吧?虽然叶立本说得婉转,但这么一大段话的中心思想仍然是最后一句,作媒?相亲?穿越到异界仍然摆脱不了每逢过年被逼婚的大魔咒吗?
作者有话要说:皇室成员仍然只会做为背景出现。
在各种热点地点涂鸦讽刺热点事件的艺术家是真实存在的,他的作品被各种博物馆和收藏家重金收藏,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谜。
真相
“过去呢, 我经常听人家说监狱里的人平均智商要比普通人高,里面很多很多非常聪明的人,后来我发现我被骗了,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了一个道理,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去犯罪的,罪犯, 尤其是吸贩毒的罪犯, 没有几个聪明的, 比如今天川省就出了这样一桩案子, 一个毒贩A眼睛不好,另一名毒贩B和她交易了几次之后发现她视力有问题,用冥币冒充帝国币与其交易, A发现之后是愤而报警!你可以歧视我是视障人士,不能歧视我的智商!用冥币冒充真币, 我不要面子的啊?传出去我怎么混啊——于是警察愉快地把A和B全抓了, 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巨大的毒品网络。”读完这条新闻之后, 秦知秋走下读报台, 来到采访区——
“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天的直播间有些怪呢?夏主播在哪里呢?我们的嘉宾又在哪里呢?哦…你们都看过节目预告了?要留点悬念给那些没看过预告的啊,今天我们的直播间搬到了汝阳王夫…哦,对了, 皇室宣传部给我们传来了正确的称呼,正确的称呼是汝阳公主夫殿下,记住要这么称呼,升职之后才可以称王夫, 咳…我又说错话了,祝女皇陛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的直播间搬到了汝阳公主夫殿下倡议并捐资兴建火灾灾民安置点…”秦知秋一指大屏幕,“导播说我们可以联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