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做他们这种案子，很大一部分都是收不到钱的，开始的时候，有理想信念支持着他们，到了最后，如果肚子都填不饱了，这些人很可能会违背良心去做从前不会做的事情。
罗可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为了维护事务所的正常运转，她还有一个不太能见得了光的副业——当天师，也就是俗称的神棍。
好吧，虽然这身份有点不那么好听，可是却是来钱最快的。
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迷信，做多了亏心事的他们也十分惧怕鬼神之说，罗可做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他们不在乎钱的多少，只要能让他们安心，再多的钱都只是小意思。
想当初罗可也和神棍明叔混了不短的时间，这业务做起来是轻车熟路，加上她本身拥有李美英曾经赠送给她的灵力，唬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
她做天师赚到的钱足以支撑起律师所的运作。
任东勋和美姬只知道她在首尔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关于她天师的身份却并不知晓，罗可并不打算让他们知道，毕竟对于老实的父母而言，天师的身份实在是有些玄乎。
车子开了足有五六个小时，罗可看到路边一个巨大的牌子上写着几个字——欢迎来到雾津。
他们的目的地就要到了。
明天是美姬母亲七十岁生辰，一家人回到美姬曾经生活的小城市为美姬的母亲贺寿。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雾，远处的景物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罗可放缓了车速，小心行驶着。
车内开着暖气，罗可却感觉到一股阴冷地气息钻进了她的身体，罗可微微侧头，看向后车镜，镜子中一个满脸伤痕的小男孩坐在后座上，木然地看着她。
罗可深吸了一口气，只当做没看见，暗地里却探出一股灵力侵入了那个小男孩的身体里。
第32章 素媛AND熔炉（六）
对于雾津的道路罗可并不熟悉，因此在路边罗可便和任东勋调换了一下位置，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在雾津市的街道上穿梭着，最后在一栋二层楼高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大姐，你们来了，妈都等了好长时间，刚刚还在念叨着你们怎么还不回来，若不是我拦着，她早就出来接你们了。”
美姬的弟弟盛安从屋里迎了出来，热情地接过了美姬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拎着他们一家人进了屋。
“要换鞋，我刚刚擦好的地，你们可别在弄脏了。”
一道略微尖利的声音响起，尹恩喜皱着眉看着进来的这一家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爽。
“唉，恩喜，你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姐姐他们回来一趟，你摆什么脸色。”
盛安的脸当时便拉了下来，他这个媳妇儿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这让他在姐姐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恩喜哼了一声，翻眼看了任东勋这一家子一眼，扭身回厨房去忙活了。
她是实在看不上大姐这一家子，明明都是老太太的孩子，那老太太偏偏丢给他们一家人伺候，这一年年下来，又吃又喝的，花费有多大，你看看人家不用伺候老太太的，过得多潇洒，看那院子里停着的小汽车，怎么看都不是便宜货。
美姬知道这个弟媳妇儿一向看他们不顺眼，便也不去多想什么，顺着盛安的话说起别的事情。
美姬的妈妈和她的小儿子住在一起，从家具摆设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家里的条件很不错。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面，眼巴巴地瞅着门口，看着美姬进来，一时激动拄着拐棍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美姬三步两步跑过去，连忙扶着老太太坐下，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妈。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着天，气氛十分和谐。
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恩喜许久都不见人进来帮忙，登时火气便涌了上来，这来了家一个个和二大爷似的，静等着吃了。
听着厨房里乒呤乓啷的声音，盛安的脸上登时挂不住了，起身便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一阵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声，过了一会儿，盛安从厨房里走出来，强笑着说道：“没事儿，恩喜今儿心情不好。”
美姬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和恩喜不对付，自然不会去厨房找不快活。
罗可记挂着那只小鬼的事情，借口自己累了，盛安便带着她去早已收拾好的客房去了。
一进屋，罗可便锁上房门，然后回头，看着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小男孩，开口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因为罗可身上大部分的灵力都是李美英的怨气所化，因此能被她吸引过来的鬼魂，身上都会有极强的怨气，如果不是怨气难平，他们是不会在这个世界过多的停留的。
罗可一连问了几遍，那个小男孩依旧是一副呆愣的样子，此时罗可也察觉出来不妥，凝神看去，发现那男孩的灵魂有一些残缺，他是一个聋哑人。
好在罗可做律师的时候，也经常会碰上一些不会说话的聋哑人，为了方便与他们交流，她也学了一些手语，虽然不精通，可与这个小男孩说话时绰绰有余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可比划道。
小男孩的死气沉沉的眼中有了一丝亮光，他看着罗可，缓缓地抬起了手。
‘救救哥哥，求求你了。’
‘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求求你救救哥哥。’
小男孩比划完，然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她转过身，褪下了裤子，背对着罗可弯下了腰。
惨不忍睹地伤痕就那样暴露在罗可的眼前，她的瞳孔蓦然紧缩。
畜生！
*************
罗可脸色阴沉地从房间里出来，此时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所有的人都围坐在餐桌旁边。
美姬回头，见罗可的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素媛，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罗可摇摇头，看向坐在多面的盛安，出声询问道：“舅舅，你知道慈爱学校吗？”
盛安盛饭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秀明弟弟就在那里上学啊。”
正说着，大门被打开，一个高挑的少年从屋外走了进来。
一看到一屋子的人，少年有些害怕，局促地站在客厅那里，不敢过来。
恩喜一看到那少年，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她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走了过来。
盛安拉着少年另一只手，笑着说道：“这就是秀明。”
说完，朝着秀明打了几个手势，秀明点点头，朝着任东勋等人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美姬有些惊讶地看着盛安的动作，小声地说道：“盛安呐，秀明是怎么回事儿，他小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盛安脸上的表情暗了下去：“几年前，秀明出了一场车祸，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却再也听不到了。”
美姬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弟弟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也难怪恩喜对她有意见。
吃过饭后，恩喜在收拾碗筷，美姬破天荒地过去帮她一起。
“恩喜，这些年辛苦了。”
恩喜一直都和美姬针锋相对，美姬突然服了软，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别扭地说道：“没事儿，这不也过来了吗？”
就这么两句话，两人的关系竟然意外地缓和下来。
另一头，任东勋和盛安坐在一起聊着天，素望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
罗可走到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秀明面前，弯腰看着他，比划道‘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秀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漂亮的姐姐竟然也会打手语，因为这个，秀明心里自然对她亲近了一些。
‘好。’
第33章 素媛AND熔炉（七）
‘你认识全永秀么？’
‘认识。’
****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姜仁浩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他看着身后古朴的建筑物，心底浮起深深地无力感。
他来到慈爱聋哑人学校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很努力地工作，努力和那些孩子们打好关系，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那些孩子和他之间似乎都隔着一层似的，他们对他极其防备，根本不愿意放下心防接受他。
这让一心想和孩子们融入一起的姜仁浩感到十分挫败。
打开车门，坐上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姜仁浩看了身后的学校一眼，长叹了一口气，驾驶着汽车缓缓离去。
华灯初上，仁爱学校的教学楼却漆黑一片，与外面马路上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古朴的建筑物在黑夜里看去，就好像一只狰狞的怪兽一般，等待着吞噬不知情的人类。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学校的小门走了进去，他好像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顺着小路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教学楼内。
教学楼内静悄悄的，只有走廊尽头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那个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一步步向着那灯光处走进。
寂静的教学楼内突然传来女孩子凄厉地叫声，男人的脚步顿了顿，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女孩的惨叫声在继续着，男人脸上神情一变，飞速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惨叫声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声音好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声音时从女厕所传来的，男人站在厕所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脸上闪过焦急的神色，伸出手敲了敲门，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得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一般，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不是该走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你是什么人！”
伴随着一声怒喝声，一道刺眼的灯光照射了过来，男人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连忙伸手挡在了眼前。
保安认出了站在厕所面前的男人正是新来的老师姜仁浩，神情放松了几分，却仍然带着些戒备：“姜老师，这么晚了，你来学校做什么？”
“你知道的，那些孩子听不见，所以有时候精神会有些不正常，总是喜欢瞎叫唤的。”
“姜老师，要是没什么事儿还是不要再学校里停留了......”
姜仁浩最终没有打开那扇门，即使对保安的话有所怀疑，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那扇门后面隐藏着的会是怎样的罪恶。
****
罗可和秀明一番深谈之后，对这个所谓的慈爱聋哑人学校也有了一些了解，将秀明送出门外，罗可回头，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全永秀，决定今天晚上便去这个慈爱学校看一看。
‘我想去慈爱学校调查一些事情，可以拜托你给我带路么？\\\\\\\\\\\\\\\\\\\\\\\\\\\\\\\\\\\\\\\\\\\\\\\\\\\\\\\\\\\\\\\'
‘阿姨，你真的会帮我救哥哥吗？’
‘我会的，我保证。’
为了以防万一，入夜后，罗可锁上房门，将床推了过去堵在门口，然后从窗口翻了出去。
将灵力灌注在腿上，罗可按照全永秀的指点，径直朝着慈爱学校跑去。
全永秀对学校很熟悉，按照他的指点，罗可避开了学校的巡逻人员，潜进了教学楼内。
将一张隐匿符咒贴在身上，罗可的身影晃了两晃，最后融入周围的环境之中，再也看不见丝毫踪迹。
****
研斗躲在马桶上，死死地捂着嘴巴，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瑟瑟发抖，她从门缝里看到那双棕色的皮鞋走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骇然地睁开眼，看着那个从隔板上探出的人头，研斗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啊！！”
听到小女孩的惨叫声，罗可心中一冷，飞速地朝着惨叫发出的地方跑去。
一脚踹开紧闭的厕所门，待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时，罗可只觉得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涌了出来，理智被愤怒所占据，罗可不及多想什么，大步过去，一脚便踹在了那个伏在小女孩身上的男人身上。
她的力气极大，这一脚直接将那个男人踹飞了出去，那个男人重重地砸在墙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已经绝望了的研斗正准备接受即将发生的痛苦，却发现那个禁锢了她的男人猛地飞了出去，研斗长大了嘴看着这不可思议地一幕，那个她感觉永远都无法反抗的男人好像一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
研斗看见那个放在水池里的刷马桶的墩布飘了起来，塞进了校长的嘴里，将他的惨叫声堵在了嗓子里，那个很重很重的拖把池子飘了起来，一下一下地砸在了校长的腿上，胳膊上，校长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想喊喊不出来，到到最后生生地痛晕了过去。
研斗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看见眼前的空气好像水波一般荡漾，一个曼妙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不知道是人是鬼，研斗却并不感觉到恐惧，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在帮助她，是她救了他。
‘现在，听我说，你快点叫，叫的越惨越好，有人来了。’
研斗不明所以，可是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叫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个长得很漂亮的阿姨，是不会伤害她的。
罗可看着这个听话的小姑娘，点了点头，然后扭身朝着地上躺着的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走了过去。
全永秀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也是纵容那些人伤害他们的元凶。
本该是保护孩子们的人却向着他该保护的孩子伸出了罪恶手，那些纯洁善良的孩子被这样的人摧残玷污，他们披着人皮，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因为他身在污浊之中，就想将那些纯净的天使也拉入黑暗么？
他犯下的这些罪，即便是上帝也无法原谅。
第34章 素媛AND熔炉（八）
李江福是慈爱聋哑人学校的校长，也是雾津市教会的长老，在雾津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这样的一个以热心慈善事业闻名于世的男人，很难和眼前这个半身赤/裸狼狈地躺在地上地上的男人挂上钩。
那些属于素媛的记忆从灵魂深处涌了出来，罗可双目赤红，看着眼前生死不知的那个男人。
如果今天不是她碰巧来到这里，是不是这个小姑娘就会受到他残暴的对待，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之为人？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本飘在罗可身边的全永秀发疯了一般冲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李江福拳打脚踢。
已经变成了鬼魂的小男孩没有实体，他的手和脚从李江福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穿了过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可是他却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鬼魂也有眼泪吗？
终于知道自己根本伤害不到李江福，全永秀跪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前方，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滴落，罗可只觉得揪心的疼，即使已经死亡，可是伤害却没有终止，深刻进灵魂深处的伤痛，到底有多深？
女孩凄厉的惨叫声在卫生间内回荡，罗可一步一步地朝着李江福走了过去，她不会杀死他，那对他实在是太便宜了，她会让他每一天，每一夜都在痛苦中渡过，永远都无法挣脱梦靥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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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将研斗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替她穿上，罗可将两张隐匿符贴在两人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卫生间，身后李江福血肉模糊地躺在的那里，生死不知。
将研斗送回寝室，罗可蹲下/身子看着惊魂未定地研斗，比划道:‘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到你，我保证。’
研斗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阿姨，是她将她从校长的魔爪里救了出来，她相信他。
‘阿姨，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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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研斗安抚好了之后，罗可便离开了宿舍楼，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这些毒瘤如果不解决，她寝食难安。
忙活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罗可才回了家，从窗口翻了进去，拖着疲累的身体到卫生间洗漱一番，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晰干净后，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慢吞吞地爬回床上。
‘阿姨，你还没有救哥哥呢。’
全永秀从一边飘了过来，蹲在罗可的身边比划着，阿姨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救哥哥？
罗可强打着精神，看着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小男孩，说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做到，我会让伤害你们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作为一名律师，罗可知道如果想将那些人送入监狱的话，仅仅凭借那些被害孩子的证词，还不够，他们都是孩子，并且有几个精神上有缺憾，这些会在法庭上成为对方攻击他们武器，到最后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证词作废，那些伤害了孩子的人会被无罪释放。
虽然很残酷，但是这却是现实。
所以，她需要的是证据。
罗可在哪所学校装满了针孔摄像机，它们会忠实地录下发生的一切事情，如果告上法庭，这些会成为揭发那些畜生罪行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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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洁工赶在孩子们上课前去打扫卫生，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在看到里面的惨状时，清洁工吓得惨叫起来。
保安们闻声而来，看到卫生间的场景时，这些大老爷们儿脸色变得一片惨白，捂着嘴在一边呕吐起来。
卫生间变得像屠宰场一般，雪白的墙壁上到处是斑驳的血液，李江福浑身赤/裸地躺在血泊之中，四肢被折成诡异的形状，他身上布惨不忍睹的的伤口，拖把断成两节，墩布头的那一端塞在他的嘴里，另一端深深地捅进他的菊花深处，最严重的是下/体，原本是生/殖/器的地方已经变成一滩恶心的烂肉,
有胆大的保安忍着恶心的感觉走了进去，却发现受了这样重伤的李江福还有一口气存在。
“赶快过来，校长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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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福的命是抢救回来了，可是却因为伤势过重，这一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上渡过，他的生殖器官受损严重，已经彻底坏死，为了防止感染，只能彻底切除。
李江福在雾津市有着极高的声望，他遇袭事件被爆出来之后，引起了上头的高度重视，市长给警察局长施加压力，命令他必需抓到袭击李江福的凶手，严惩不贷，以还李江福一个公道。
媒体大肆报道李江福遇袭事件，将凶手形容成一个丧尽天良的人，雾津市的人民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纷纷谴责那个凶手，并且支持抓到凶手后执行死刑。
群众们群情激奋，更有教会人员拉着横幅在警察厅门口抗议，声称如果抓不到凶手，他们便永远不会离开。
这些人的行为已经一严重地影响了警察局的正常办案程序，无奈之下，警察局长只能下命令用高压水枪驱逐这些人群。
几天之后，事情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报纸，电视，网路全都在报道着这件事情。
在这个时候，雾津市人民法院收到一份起诉书，控告慈爱学校的校长以及老师等等虐待，性侵等罪行。
这件事情一出，全市哗然。
许多人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李江福的地位名声摆在那里，这样一个收容残疾儿童的学校会是他们说的那样肮脏的所在么？
面对人们的质疑，雾津市人权救助中心抛出了证据，狠狠地打了那些叫嚣着要为李江福平反冤屈人的脸。
数十G的视频，无数张受害者被凌虐的照片，铁证之下，那些人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雾津市慈爱聋哑人学校虐童事件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数不清的记者涌入这座偏僻的小城，想要获知事情的真相。
雾津的水已经彻底被搅浑，这已经不是那些在雾津只手遮天的人可以控制的了。
第35章 素媛AND熔炉（完）
这是罗可设下的局，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媒体煽动性的报道，雾都教会的抗议□□，警察驱逐人群的做法，她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在内，在事情闹到最巅峰的时候，抛出了一颗炸弹，将措手不及的人打个人仰马翻。
如果在最初就将慈爱聋哑人学校的事情捅出去，根本不会受到今天这样的关注，那些背后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遗余力地压下这些事情，那些孩子的冤屈无法声张。
她费劲心思布下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将所有不安定地因素扼杀掉，当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那这一切便由不得他们了。
罗可回到首尔，带着她名为希望的律师团队重新回到这里，进驻雾津人权维护中心，和那里为孩子们奔走的人一起奋斗。
“任律师......”姜仁浩看着罗可，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在这个学校这么久，明知道那些人很有问题，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直到眼前的女人将那些证据全都展现给他看的时候，他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软弱，到底让那些孩子经历了什么。
“叫我素媛就好。”罗可整理着手上的文件，抬头向满脸愧疚之色的姜仁浩，缓缓地开口：“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这些证据，做好全部的准备，将那些人/渣全部送入监狱里去。
“姜老师，这是一场硬仗，如果现在想要退出，还来得及。”
姜仁浩猛地站起身来，双目通红地看着罗可，坚定地道：“为了孩子们，我永远不会退缩。”
罗可嘴角微微勾起，眼眸霎时间亮了起来，她说：“那么，我拭目以待。”
****
开庭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因为这件案子的影响很大，还未开庭便有许多记者聚集在法庭之外，当罗可他们从车里走下来的时候，记者们已经一窝蜂地为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