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政航细细想了一会子,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玉环等人进来,就瞧见简妍眼睛肿了起来,眼睛里又隐约有些血丝,众人都不敢说话。
阮妈妈看见了,心想果然是没有常性的,好了几日又闹了,来来回回望了眼庄政航,失望地咬牙叹气。
庄政航虽无辜,但无人问简妍眼睛怎么了,他若说是她自己个哭的,反倒跟做贼心虚一般,也讪讪的,洗漱之后吃了早饭,就去吩咐人给掌柜伙计送酒菜,然后因庄敏航叫他说话,就去了隔壁。
将近午时,忽地阮彦文家的来说:“夫人来了。”
简妍一愣,反应过来,忙叫人去喊庄政航,她因在家休养,只穿了一件颜色黯淡的家常衣裳,往日里头上也不多插戴什么,但是梳得是高髻,头发又浓密,也显得人精神,如今只梳了一个坠马髻,且又包着一个褐色头巾,更是与庄政航说了大半夜话的,人恹恹的,哪里能见人。
正在慌里慌张地梳头,那边庄政航进门问:“岳母来了?”
简妍正要答,忽地听到脚步声,忙赶出来,就瞧见简夫人领着周氏等人进来了。
简妍一怔,忙堆笑道:“母亲怎来了?门上谁领着的?”因瞧见是阮妈妈跟着,猜着简夫人是从巷子边小门由阮妈妈直接领进来的,也就不说话。
庄政航忙上前唤岳母。
简夫人并不理会他,只红着眼睛对简妍哽咽道:“回家吧,虽不能将你从火坑里拉出来,好歹我活着,能叫你多过几年安生日子。”
简妍一怔,又见简夫人、周氏俱都红肿着眼睛,心想这是怎么了,忙问:“可是父亲、哥哥出事了?怎母亲跟嫂子都哭了?”
简夫人道:“听说你受苦,谁不哭?你如今是分了家的,且你又在庄家受了委屈,我就领了你家去休养,你家太婆婆也没话说。”
庄政航忙堆笑道:“岳母怎说这话,妍儿她……”
简夫人伸手给了庄政航一巴掌,骂道:“算是我们简家欠你的,她换了季身子本就是一碰就倒的,你何必又打她?总归你是不在意那一个两个孩子的,没了还有女人给你生。既然这样,我就领了她家去。”
庄政航愣住,万没想到简夫人那样温柔的人也会动怒。
简妍总算是知道简夫人为何生气了,忙上前道:“母亲约摸是听人说了闲话,我并不是滑了胎,实在是才分了家,累着了。”
“你瞧你眼睛肿的,你还替他说话?若不是我亲眼见过一回,我也想不出这世上有那样心狠手辣的。将个丫头打落了胎就罢了,竟然正经的齐头娘子也打!”简夫人说着,见简妍打扮的病病歪歪,心中激愤又自责,就一手拉着庄政航,一手又向他脸上打去。
简妍忙抱着简夫人的手臂,道:“母亲精明了一辈子,怎人家说了几句闲言闲语你就信了?那丫头的胎是那丫头自己弄掉的,我亲眼瞧见了,你问金钗,金钗也是瞧见了的。”
金钗忙叠声说是。
周氏也忙拉开简夫人,劝道:“母亲,好好说话,没有来人家打人的道理。”
简夫人被一群人拉开,又是气又是急,只坐在一旁抹眼泪。

那边姚氏听说简家来人,赶着过来帮忙照应,见这么个情况,一边催着叫庄政航给简夫人赔礼道歉,一边忙与周氏一同拉着简妍去梳妆。
简妍此时也不顾不得爱穿不爱穿,就叫玉环拿了霜色衣裳穿着,周氏姚氏帮忙插珠花,戴簪子,抹胭脂。
周氏悄声问:“你可是昨晚上又挨打了?”
姚氏忙道:“亲家嫂子怎说这话?这两日二弟就围着二弟妹转,听说大老爷问话的时候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还叫二弟急红了眼。”
周氏望了眼简妍,见她匆忙梳妆,虽尚未点上胭脂,人已经精神许多,不似受了委屈模样,便道:“小冤家,你前头将那东西给我,我还不知如何跟你大哥说呢,你如今又添了这事,叫你哥哥回来我如何跟他交代?”
简妍忙道:“嫂子也别怪我,那东西我是跟母亲说过的,母亲知道在你手上,就是哥哥问话,也没有什么。”
周氏听说简夫人知道她收了地契,暗想简夫人莫不是嫁了女儿,知道嫁个混账的苦,才对她好了这么多?见简妍收拾妥当,忙将她搀扶着送了出去。
简妍出去,就见庄政航赔着不是,跪着给简夫人捧着铜盆洗脸,不觉就笑了。
简夫人见简妍打扮的精神许多,心里略宽慰了一些,忙招手叫她在身边坐下,又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当真只是不调?”
简妍道:“我骗你做什么?他们以讹传讹,我又有这边大嫂帮衬,于是就顺水推舟,想将前头的差事赖掉呢。”
简夫人忙对姚氏道谢,道:“来得匆忙,原本给小哥儿的礼忘了带了。”
周氏忙道:“母亲别急,都带来了。临走的时候,我叫胡妈妈都带上了。”说着,叫金萱、玉桂两个将礼都拿出来。
简妍听了这话,心想果然天下就没有乐意叫小姑子回娘家住的嫂子,因瞧见阮妈妈面上有些懊悔,心里猜着阮妈妈定是跟简夫人告了庄政航的状。
姚氏推辞不肯受,见简夫人亲手递给她,再三推辞才收下,又忙叫人将给绣姐儿的见面礼也拿来。
姚氏道:“原先就听弟妹赞绣姐儿,心里想见的很,偏又见不到。”
周氏笑道:“我看着你们这小门便宜的很,比原先路还近了,日后常来往就是。倒是你们家小少爷,怎不抱过来?”
姚氏忙叫人将毛毛抱来。
简妍在一旁听着,见庄政航脸上叫简夫人的指甲划了一个印,忙叫金风、玉树领着他去收拾。
庄政航讨好地笑道:“岳母,小婿先失陪了。”
简夫人点了头,见他要走,道:“回来。”
庄政航忙转身,简夫人问周氏:“给你妹夫的礼也捎带来了吗?”
周氏忙答:“都带来了。”又叫金萱、玉桂两个拿给金风、玉树。
“拿去一旁看,不用过来了,免得碍眼。”
庄政航被人无缘无故打了,心里也有火气,此时见简夫人叫他拿了礼物走,心想不过是些寻常人情往来的东西,何必特意叫他拿去一旁看,虽心里腹诽,面上却堆着笑谢了简夫人。叫金风、玉树两个将简夫人给他的东西放在西厢,因打量着是七八个锦盒,本要就出去,偏又想若是回头送简夫人的时候,她问,自己答不出来,岂不叫她以为自己对她不敬重,于是一一拆开,见里头都是贵重之物,心里的气恼委屈就没了,暗想果然是丈母娘疼女婿,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只见偌大的盒子里头只放着一只寻常的汝窑花瓶,本以为是简妍在简家时的旧物,拿在手中瞧了瞧,就见花瓶里塞着锦缎,将锦缎拿出,里头就包着银票。
庄政航暗道简夫人这是什么行事?是忘在里头了,还是有意藏在里头送给他的?心里反复想了想,也没想出个定论,只藏了银票,将东西交代给玉环锁好,人依旧去庄敏航那边说话。

且说简夫人听简妍说了圆圆蝶衣的事,又有姚氏佐证,也就信了,心里有些讪讪的,道:“你也不叫人回家与我说一声,本是王家买了个肌肤胜雪的女子,那王家又以你们母舅自居,在旁人家遇上的时候,就将那女子如何说的特特寻了我说了一通。我听了那话,又隐约听来送东西的媳妇说你正坐小月子,我能不急?”
姚氏笑道:“不怪亲家着急,是我们家老二先前太不着调,只是他如今改好了,并不那样了。”说着,又将圆圆素来为人说了一回,“只怕那圆圆是为了推脱,想跟旁人说自己是清白被冤枉的,于是编出这么一段话来。”
简妍道:“正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日子来早了几日,哪里好意思兴师动众就去跟你说。”
简夫人拉着她的手叫道:“这哪里是小事,女人就数这个事最大!我知道你脸皮薄,我请了妇科圣手来给你调一调。”
简妍想了想,道:“就请了何太医家的夫人来吧。”
简夫人道:“何太医尚且不是妇科的高手,更遑论他夫人。你如今也不是那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便是请了男大夫来,叫他看一看也不碍什么。”
简妍见简夫人误会她,只当她怕羞不肯见男大夫,于是忙道:“母亲,讳疾忌医的傻事我自是不做的。我既然提了何夫人的名,何夫人的医术自然是了得的。不然为何旁人我不说,偏说了她?”
简夫人踌躇一番,道:“何夫人也就是占着生在医药世家的便宜罢了。头前我也曾听一家夫人说过她的事,说她治女人的病很有一手。只是到底是女子,且又不是正经学过的,叫人心里不踏实。”
简妍笑道:“母亲身为女子怎还瞧不起女子了?看病自然是要望闻问切,何夫人来了,我自然是什么话都能请教她的,若换了男大夫来,叫他见一面,我就不知要臊成什么样,哪里好意思开口跟他说身上如何。人说悬丝诊脉最是高超,我却只信踏踏实实望闻问切的医家。”
简夫人见她认定了何夫人,便笑道:“正好你们在孝期里头呢,有的是时间慢慢调养。先叫那何夫人瞧着,若不好,你得听我的,换了正经的大夫来。”
简妍忙答应着,心里盘算着这下子可好,不用登门,何夫人就能进了他们家的门。

周氏见她们母女情深,不自觉地想自己小产之后也很不调,却未曾听过简夫人这样大惊小怪,心想果然婆婆只会追着儿媳妇要孙子,不管儿媳妇的死活,于是不觉咳嗽一声。
简夫人睃了周氏一眼,知道她的意思,便道:“你嫂子正好一起调一调。”
简夫人这话虽说得迟了一些,但周氏听了心里也舒坦了,忙对简夫人笑笑,问道:“那两位小姨娘呢?怎不过来伺候着。”说着,四下里瞧瞧。
姚氏方才只做看不见简家婆媳之间的来往,此时笑道:“弟妹太过宽厚,给了她们一个大院子,又给了一人三个丫头,想来她们搬家也没多久,如今还有事没有料理清楚。”
周氏自是不信这话的,但又见简妍很是坦然,也不怕人问,于是心想定是那两个小姨娘叫简妍降服了,又见霜盈、露满领了毛毛过来,忙借着说毛毛的笑话,将方才的事撇过去。
简夫人眼睛红了,不好去见过庄老夫人,只叫胡妈妈等人拿了礼往前头送去,简妍叫了金枝、玉叶两人领着去。
过了一会子,庄老夫人自觉简妍小产是庄家理亏,也不埋怨简夫人没亲自过去,叫了祝嬷嬷过来,又叫祝嬷嬷替庄政航说了些好话。
简夫人吃了饭才走。

庄政航与简妍一同送了简夫人回来,回头一边瞧着简妍除钗环,一边道:“你可是欠了我了,今日叫岳母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简妍道:“怪不得别人,是圆圆到了王三老爷那边,就编了谎话构陷你。母亲说,她叫人跟王家说去,若是那圆圆再嚼舌头,不问旁人,只要王家还公道。”
庄政航因听说是圆圆,不是因为简妍的人去告状,心里越发没了气恼,只笑道:“你们家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我算是知道了,以后随你们家谁爱打,我绝不还手。”
简妍道:“谁没事打你做什么?母亲惭愧的了不得,直说叫你别记仇,临走跟我说,回头她送了东西来给你赔不是。”
庄政航道:“你怕是没见着岳母给我送的东西吧,你若见着了,就知道我巴不得她再打两下。可见旁人说女婿在丈母娘眼里是一朵花,这话是不差的。只是你母亲要给银票,为何不给你?又或者直接给了我,何苦藏在瓶子里?”
简妍笑道:“你真是没脸没皮。前头母亲给我银子,只怕叫嫂子听到了风声。嫂子跟哥哥再闹,总归是一体的夫妻,嫂子如何会不跟哥哥说。母亲打量着哥哥要回来了,才赶紧一次多给我一些银子,然后等哥哥回来,将自己的体己给他,一叫哥哥安心,二日后哥哥抓不到把柄,也就没有由子说那些歪话。上辈子母亲也这么着给我好大一笔银子,只是不知怎地,这会子竟然给了你。”说完,心想今日亏她担了好大的心,还想简夫人怎那样反常,原来姜还是老的辣,简夫人这是寻了由子有意要揍庄政航一顿呢。
庄政航心里很有些自得,心想定是前些日子在简家跟简老爷学算账的时候,简夫人看他勤奋,笑道:“怎跟做贼一般?”
简妍笑道:“儿女都是贼,只是我得暗偷,比不得哥哥那明抢的。如今还算是好的,嫂子虽防着我一些,但也时常送了东西来,可见这人情还是要靠来往。”嘴上说着,却也感激庄政航今日很给她脸面,并没有因为简夫人无缘无故发作就气恼起来,于是摸了摸庄政航脸上的印子,给他吹了吹。
庄政航作势搂着她,抱在怀中亲了亲,见她要换衣裳,就替她将衣裳解开。
庄政航道:“你与嫂子说了什么?大哥问了些宫里头的事,我就将你每常挂在嘴边说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给他听,又说约摸那后位要落在苗家娘娘头上了。又劝了大哥几句,叫大哥劝着二叔二婶跟侯府远着一些。”
简妍道:“你这话也不差,大哥虽不是肚子里弯弯道道很多的人,但是一些事,你说了他就懂得。”
庄政航点了头,见她换了家常衣裳,又问:“你不去躺着了?”
简妍道:“已经没了那东西,全好了。”
庄政航笑道:“好了正好,我打量着若是多了个小的,丈母娘给的东西更多。”说着,凑在窗口打量着阮妈妈因为惭愧此时亲自在门外守着,就又抱着简妍道:“你早说,这衣裳就不用穿了。”说着,就将手伸
74、借题发挥修改 ...


到她袖子里,摩挲她的手臂。
简妍耐不住痒,一边往后缩,一边道:“还在孝期里头呢。”
庄政航道:“你当我不知道,这棠梨阁里谁敢说闲话?”于是就抱着简妍进了里间上了床,伸手将她的衣裳解开,隔着一层肚兜,手抚上酥胸,又去亲她的脸,然后探了舌头进去,追逐她的香舌。
简妍被庄政航亲得喘不过气来,喘息道:“若是孝期里有了,这可怎么办?”
庄政航瞄了瞄简妍的红唇,见她唇边香涎流出,于是慢慢将香涎舔去,又伸手摩挲她嘴唇,手指顺势伸进去,见她此时不自觉地仰头轻轻啃啮吮吸自己的手指,于是狡黠地笑了。
简妍方才被亲过,吮吸他的手指也是不自觉,此时看他笑,立时猜到他的算计,用力咬下去,然后眯着眼,微微喘息着道:“我不做那事。”
庄政航低头亲了亲,道:“不做就不做,又不是非要进去不可。”说着,俯身又去亲她,然后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身下,自己伸手又将简妍的衣裳都脱掉,手指伸到她下面摩挲。
简妍贴在庄政航身上,一手揽着他脖子,在他耳上轻轻咬着,又觉他已经蓄势待发,于是喘着热气道:“你不要进去,又要如何?”
庄政航只觉耳边又酥麻起来,伸手搂着她脖子亲了亲,然后将她双腿叠起用腿夹紧,手在她腿根里试了试,见手指用力才能钻进去,道:“你这腿生的好,又白又滑肉又多。”然后身子压下去,就在她两条玉腿之间摩擦起来。
半响停下,两人俱是香汗淋漓,却依旧有些未尽兴。
简妍也被折腾的够呛,脸上红着,道:“你哪里想出的这个隔靴搔痒的法子,作弄死人。”说着,庄政航的手忽地探进她身下,又不住地揉捻按捏,简妍不自觉地吟哦起来。
半响,简妍紧紧地贴在庄政航身上,手又替他纾解,过一会子见他那东西还是挺立着,想了想,见他半坐着,就扯了被子,遮着自己钻了进去。
庄政航本不知她作何,忽地,只觉身下一暖,似有无数小手瘙痒,一股奇痒直从脊梁骨传至灵犀,忽地又觉一疼,心想这招数简妍生疏的很,心里既不舍,又怕她咬伤了自己,痛而见爽,爽中有痛,只得将手伸进被子里抚摸她的头发背脊。
半日,简妍涨红了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却见庄政航脸色怪异,于是捂着嘴忐忑地看他。
庄政航脸上变幻一番,然后道:“要么被子里点灯,要么不要被子,不然出了孝期我就叫你咬死了。”
简妍瞪了他一眼,便下床去漱口,然后要去擦洗。

庄政航下床将她拉回来道:“这么急着洗做什么?一起躺一躺。”说着,又将她拉到床上,见她胸脯压在自己胸前,手微微滑动,就能摸到她玲珑曲线,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痛快睡一觉。”
简妍身子动了动,只觉两人身上的汗都黏在了一处,道:“寻了药来吃……”
庄政航伸手轻轻地从她的背脊抚摸到她的臀部,手在那浑圆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道:“胡说什么呢,那些药是能随便吃的。只是你要是早对我使出这些手段,我……”
简妍抬头望着他,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难道你还指望着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争不成?”
庄政航得意地笑道:“不愧是女大王,够霸气。就叫我当个王夫可好?”
简妍笑道:“当什么王夫,您老才是正经的大王,我再如何,还不是要仰仗您老度日?”
庄政航见她吹捧自己,不似往日那般骂他没用,心里更是得意,又搂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
“母亲答应请了何夫人来给我调养身子,到时候见了何夫人你得诚心诚意一点,不管如何,总要先拜了何夫人为师。至于她教不教你,那都是后头再说的事。咱们这就叫做上屋抽梯。”
庄政航笑道:“都听你的,你说如何我就如何。”
简妍笑道:“那可不成,我总归还是要听你的。你得知道,我就是因为你想上进要学医,才筹划着叫你认了何夫人为师。归根结底,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办事的。”
庄政航笑道:“也不知道你一句话为何要绕那样多。”
简妍撑起身子,道:“我这可不是要无缘无故绕话,你得知道你才是一家之主,凡事都是你定下来,我是按着你的规矩办的。不然,哪一日你又生出我逼你的心思,心里又不耐烦学。”
庄政航涎着脸笑道:“既然听我的,那你现在不用被子再试一次如何?”
简妍脸上烫起来,给他一巴掌,翻身下床去洗身子。

 


75

75、诱敌深入 ...


许是心里顺遂了,简妍过了两日,脸上就红润起来。
因有先前生病的事,又有胡妈妈特意跟庄老夫人说简妍向来体弱,换季就要吃药,又听胡妈妈说简妍配药要用牛黄,庄老夫人立时就猜着简妍孝敬她的牛黄是简家人特意寻给简妍的,于是心里越发觉得简妍孝顺,更想先前不该觉得简妍有些手段,就叫她操持那样多的事,于是就叫平绣小事自己做主,大事再去寻她或简妍说。

如此又过了几日,二房里就闹了一场,因庄敏航不喜庄二夫人拿了分给他与姚氏的东西给庄侯府送去,于是庄敏航与庄二夫人吵了起来。
庄敏航的意思是不该送给侯府;庄二夫人偏听成不该拿了姚氏的东西,于是庄二夫人骂姚氏吹耳边风,姚氏只管抱着毛毛哭哭啼啼,惹得毛毛也哭起来。

二房里鸡飞狗跳了一日,庄老夫人才清净几日,最怕家里人闹,因听说姚氏闹着要抱毛毛回娘家去,终于不能装聋作哑,于是将庄二夫人叫来,问了一问,先骂庄二夫人目中无人,不将她放在眼中,不听她的话;后又要闹着领着姚氏去庙里住;最后放话倘若二房不分家,就将庄敏航那一份拿来重新分给四家。
庄二老爷、庄敏航跪着求了一回,庄二老爷答应叫庄二夫人将姚氏的东西给她,答应实实在在地分家。
庄老夫人听了这话才不闹。

姚氏虽越发不受庄二夫人待见,但也如愿以偿地真正分了家。学着简妍,叫五姑娘、六姑娘搬了出去,然后叫门上的婆子严厉一些,不许旁人随意进出游玩,也将规矩立了起来。
简妍也乐得有人陪着她得个骂名,于是与姚氏越发好了起来。两家情况仿佛,做事也有商有量的,果然比一家孤军奋战要好许多。

重阳节,姚氏主动请了庄老夫人等人在她的园子里过,简妍就送了一些果蔬果酒过去。
那晚天上虽只有月牙,但好在繁星满天,也不嫌无趣;虽才出过白事,但因府上还有老人,众人也只得做出欢喜模样哄着她。
瞧着许久不出来的庄敬航,简妍还在想这庄敬航心里会不会恨不得将她与庄政航生吃了,就见庄敬航满脸堆笑地亲昵喊二哥、嫂子。

简妍笑道:“三弟看着精神多了,虽错过了今年的考试,但想来下次三弟定然能够一举夺魁。”
庄敬航心知自己于那仕途一路是无望了,谦虚道:“不敢这样说,不然就贻笑大方了。”

庄大老爷也顾不得真真假假,只是看着他们兄弟和睦,心里略有些宽慰,又闻着庄政航身上的药味,有心关心一句:“可是身子不好?哪里这样重的药味。”
庄政航道:“儿子身子很好,新近拜了一位师父,跟着师父辨识草药。学些粗浅医术,也算是一技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