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觉得他狠毒,也许还是会下杀手的,毕竟那些都是他的仇人,不是凶手就是帮凶,都该死,但如果花唱晚出言阻止的话,他就算是再想,也绝对不会违背了花唱晚的意愿,这两者之间显然是不同的,他这句话也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许南毅的回答让花唱晚很有压力,她没想到自己在许南毅心中竟然如此有影响力,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实际上,花唱晚的感觉却极为复杂,复杂到有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没必要这么做。”哪怕他们真的成为夫妻,她也不觉得有必要事事都听对方的安排。
“我愿意这么做。”许南毅也许无法了解花唱晚内心那复杂的感觉,但却也有着他的坚持。
这下子花唱晚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方愿意听她的,她又能说什么呢,难道非得让对方不听她的话吗?那样也太做作了。
“那就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吧,该死的人还是不要让他们活着了。”花唱晚不再纠结于此,给了许南毅一个略显冷酷的答案,她又怎么会觉得许南毅狠毒,如果是她,也许只会做的更狠毒!
许南毅眼睛瞬间就亮了,轻轻的笑了,配上他那英俊的容貌,迷的花唱晚都有了瞬间的呆滞,反应过来之后就暗暗的发誓,一定不能让这男人知道自己差点就中了美人计,不然以后这男人只是对自己笑笑,自己就被迷的晕乎乎的,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侍卫们最先带进来的是宫洺,她可以说是许玥的首席心腹了,早朝刚刚过去不久,这宫洺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早已不复在朝上时风光无限的样子,整个人都好像老了数十岁,一副颓然的模样。
“许攸,成王败寇,你要杀便杀好了。”宫洺似乎也想通了,虽然人颓废了一些,却也并没有贪生怕死,而是直截了当的就挑战起了许南毅的权威,一副极有傲骨不怕死的模样。
“杀了你是必要的,只是,你的家人呢,一起杀了?要知道你犯下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许南毅却没有多么看重宫洺,不怕死可未必就值得敬佩,宫洺助纣为虐帮着许玥做了那么多事,死上千百回都不足惜!
“诛九族的大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宫洺为人臣子自然要为君做事,怎么就诛九族的大罪呢?你就是想铲除异己也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情吧,你就不怕有违天和?”宫洺此时已经是有些色厉内荏了,要说她怕不怕死,那自然是怕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死,所以最怕的就不是自己去死,而是祸及家人了。
“天和?你个乱臣贼子也配和本殿谈天和?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谋权篡位,残害皇嗣,你都是帮凶,除此以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结党营私,这一桩桩的血案,一件件的证据,估计就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许南毅说着就扔出了一个小本子到宫洺面前,上面记载的都是宫洺以及宫家人的犯罪证据。
宫洺看到本子上记载的东西,脸色瞬间就灰败了下来,身体也不稳的跪坐在了地上,连抗辩的勇气都没有了,铁证如山,她就是想争辩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了。
“宫洺助纣为虐,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当诛九族,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九族可免,宫洺死罪难逃,特判斩立决,即刻行刑!九族之内,如无特赦,不得为官,全部驱逐出京城,无诏不得入京!”最终,许南毅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免了宫洺灭九族之罪。
宫洺听到这番话,立刻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再也坚持不住,跪在地上谢了恩,许南毅却是不愿意再与她多说,挥了挥手让人将她拉了出去,斩立决!
宫洺之后,被拉进来的是安国公凌菲,凌菲同时也是凌楚的母亲,而凌楚则是许南毅的前任未婚妻,同时也是许南毅庶弟的妻主,与宫洺相比,这凌家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叛徒,本来是站在皇太女阵营的,最后却是背叛了皇太女,感觉上比宫洺还要可恶。
凌菲是早朝之后就被软禁在宫中的,此时也是一脸灰败,毫无生气的样子,作为最大的叛徒,她对自己的结果也是十分清楚的。
“皇子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理安国公府?”凌菲和宫洺似乎有些相似,虽然到了穷途末路,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最基本的骄傲还是有一些的,哪怕他们也许是坏人。
“还有两个人没到,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许南毅并不意外这些人的态度,也早就想好了这些人的处理方式,但人还没到齐,他一点都不着急。
凌菲的脸色更难看了,等的是谁?即使没有点名,她也能够猜得出来,自家女儿和女婿,她就是想为他们求饶,都有些张不开口,一个背叛了亲情,一个背叛了爱情,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啊…”虽然有些无力,但凌菲还是颤抖着语气说了一句,凌家嫡系只有凌楚这一支,虽然他们还有两个孩子,但是面前的大皇子殿下会放过他们吗?
“他又何曾将我当作是哥哥呢?更何况正因为是弟弟,我才不可能原谅他的背叛,若不是因为他,我和弟弟妹妹们,又怎么会逃的那么惨。”如果不是许业这个庶弟的背叛,他又怎么会和暗卫们分开,怎么会沦落为奴差点被卖入花楼,妹妹也不会风餐露宿流离失所,这都是许业的错,他又怎么会原谅他!
“报大皇子殿下,少国公和少国公夫郎带到!”
“带进来!”许南毅冷意十足的吐出了三个字!
凌楚和许业是被侍卫们推进来的,这两人可不如凌菲那么有骨气,被侍卫抓走的时候,最初还嚣张的抗议着,但听了事情的缘由,知道是许攸带着人杀了皇帝,已经将母亲软禁在宫里,并且要抓他们的时候,吓的腿都站不直了,只能被侍卫们拖着进了皇宫。
“哥,大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都是逼不得已的,绝对不是有心的,求大哥放过我吧。”许业在被推进御书房之后,当即就跪在了许南毅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求了起来,如若不是有侍卫拦着,似乎还想爬到许南毅的身边,那番作态实在是有些丢人。
许南毅皱眉,很是想不明白,父母与他们兄妹三人都是极有傲骨之人,就是死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个庶弟明明也是母亲的血脉,怎么就能如此卑劣。
“许业,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若还是有几分骨气的话,就自我了断了吧,免得活着受罪。”在许业的问题上,许南毅和父母也有谈过,倒是不会杀了他,毕竟他也是母亲的孩子,不过就算是让他活着,也是终生软禁的结局,出家为僧,青灯常伴,也算是对他的一份恩典了。
“不,我不要死,我要活着,我,我要见母亲,母亲一定不会杀我的,我要见母亲,我是真的逼不得已啊!”许业惊慌失措的继续哭求着,但眼神中却极快的闪过了一抹喜色,只要不死就好,不死就有希望。
“逼不得已?是谁逼迫了你?是她吗?”许南毅指向了一旁脸色苍白的凌楚,极为讽刺的反问道。
凌楚自从进入到御书房之后,眼神就极为复杂的看着许南毅,有那么点怀念,也有一丝隐藏着的厌恶,或许还有些后悔和期待。
这些都很正常,凌楚这人当了许南毅那么多年的未婚妻,怎么也是有点感情的,只不过这感情更多的还是厌恶罢了,因为她一直都觉得有许南毅这样的未婚夫是她的耻辱。
而后悔和期待,后悔的是自己当初背叛的选择,而期待就比较有趣了,她在考虑着怎么才能扭转局面,让面前这人放过自己!
不过这些情绪在听到许业的话时,就转变成了错愕和愤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夫郎竟然会如此失态的跪地求饶,而且还口口声声说着逼不得已这样的话,他怎么就逼不得已了,当初勾引她的,难道不是他不成?
“许业,你说话可要凭良心,逼不得已?我可不记得自己有逼迫过你!”她最多也就是利用他罢了,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有点利用价值,她又何必拒绝。
许业听到凌楚的质问,身体不自在的缩了缩,但很快就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咬了咬牙指控道:“我是喜欢你,但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母亲,而你利用我的喜欢逼迫我,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许南毅和花唱晚看到这一幕,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三个字:狗咬狗!
“我哪里逼迫过你,都是你主动靠上来的,你和我说的那些话,用我重复出来让大家听听吗?”凌楚恼羞成怒道,她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夫郎竟然是如此本性,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且不仅飞还要落井下石,当真是可恶至极!
许业明显有些心虚,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活命,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立刻就恶狠狠的看着凌楚骂道:“污蔑谁不会,你以为你乱说几句就有人信吗,你…”
“够了!”许南毅终于看够了这场闹剧,冷冷的开了口阻止道,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过,两人同时缩了缩身体。
“许业,你也不用多费唇舌,说了不杀你,我就不会反悔,来人,将许玥带去祖庙,即刻剃度为僧,终生不可出祖庙一步!”在许业又惊又怒不可置信的哀嚎声中,侍卫们很快就将他拉走了。
许南毅处置过了许业,便转头看向了凌家母女,刚想说出对他们的处置结果,就听见凌楚悲呼一声,哽咽着声音说道:“攸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辜负了你,但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娶你的,我们立刻就成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也别说许业卑劣,这凌楚和许业不愧是夫妻,所作所为都挺让人觉得恶心的。
许南毅当场就红了脸,先是愤怒的瞪着凌楚,但随即便露出了一抹惊慌的神色,紧张的看向了一旁的花唱晚,声音急切的解释道:“唱晚,我和她,我们没有关系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许南毅好害怕,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想到,这凌楚曾经还是她的未婚妻呢,如果这件事被花唱晚知道了,那么她还会不会娶自己?
许南毅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明显,凌楚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注意到花唱晚的存在,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但相貌不错,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许攸如此在意她,两人关系也一定很不一般。
只是这样的女人会真心看上许攸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这女人的目的估计就是和她一样的吧,为了权利,为了身份地位,这才会选择和许攸在一起,毕竟许攸那皇子的身份,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娶他的。
想明白了这些,凌楚看着花唱晚的眼神就多了一丝鄙夷,但更多的还是敌意,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利用美人计勾引许攸,让许攸重新接纳自己,这男人毕竟当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未婚夫,她就不信这男人对自己没有感情!
而她就是要利用这份感情,保住自己,保住凌家,不过在这之前,显然是要先解决掉这个情敌!

【081】割舌杖毙
“攸儿,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还收着呢,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做错了,但我以后不会了,你就原谅我好吗?”凌楚要说愚蠢似乎也还是有聪明的时候,对付情敌什么的,也未必就非要从情敌本身下手,凌楚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这番话,要是一般人听到,无论是生气还是怀疑,都是必然的。
再如何开放的民风,也不可能允许男人朝秦暮楚不贞不洁,一名男子若是有了婚约,那就和已经出嫁没有太大区别,若是被退了婚,哪怕不是这名男子的过错,这男子的名节也定然是会受损的,所以说凌楚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
许南毅脸色都变白了,但却看也不看凌楚,只是直盯盯的看着花唱晚,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我没有,那不是我送的,是父亲准备的东西,我没有。”
花唱晚看向许南毅,眼神中有些莫名的东西闪过,轻轻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这人,明明很精明,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如此的惊慌失措,胆怯自卑,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你叫凌楚是吧?”这个时候,花唱晚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必要站出来说点什么,免得某个傻瓜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
凌楚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人会主动和她对话,但她反应也很快,立刻就说道:“我是凌楚,是攸儿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你是什么人?”
“你就算是他的未婚妻,那也是前任的,你和许业成亲之后,婚约就应该不存在了吧?”毕竟当初许南毅和凌楚的婚约,许南毅嫁过去可是要做正夫郎的,现在凌楚已经有了正夫郎,婚约自然是不算数的了。
对于这一点凌楚无法辩驳,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否认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她也不可能轻易承认就是了,“可我们从小就订了婚,我一时做错罢了,我现在就可以重新迎娶攸儿,攸儿,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原谅我这回吧。”
许南毅这个时候真是恨极了凌楚,恨不得立刻就下令杀了她,不过就在她考虑要下命令之前,花唱晚却说道:“那你也是前任的了,而我是现任的,懂现任的意思吗?他是我的,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花唱晚说话的同时已经站在了许南毅的身边,一手环住了许南毅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虽然她看起来比许南毅小很多,但那霸道的气势,却是半分不弱的。
许南毅瞬间就羞红了脸,但却一点反抗都没有,乖乖的任由花唱晚抱着,低着头,一副小夫郎的模样,又羞涩又可爱。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能娶他?”凌楚阴冷的看着花唱晚质问道,不过她看着生气,但感觉上却挺做作的,不像是真的生气,倒像是在演戏一样。
此时凌楚的脑子也在急速运转着,想着该怎样破解眼前的局面,怎样能够打击情敌,又怎样能够让许攸回心转意!
“攸儿,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怎么能够娶你,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可不要为了气我,就误了自己的终身啊!”凌楚这话说的更加无耻加恶毒了,要是花唱晚真是一个自卑或者多疑的性子,单凭这一句话就能让她和许南毅的关系产生裂痕。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殿根本就没有看上过你,要不是父母的命令,你以为本殿会多看你一眼吗!还有那个什么定情信物,那都是父亲弄出来忽悠你的,你还真当做是本殿送你的?痴心妄想!”许南毅都快被凌楚这个不要脸的气死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风度了,恶狠狠的对着凌楚说道。
“你!”凌楚哪里受过这种气,但刚要反驳回去,就被一旁的母亲瞪了一眼,心下一冷,立刻就冷静了下来,忍着怒气道:“我是安国公嫡女,是最能配得上你的人了,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娶你,你们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许攸,只要你嫁给我,整个安国公府以后都会站在你身后,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动之以情过后就是晓之以理了,凌楚虽然不至于太过愚笨,却自视甚高有些看不清局势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就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安国公,也没有看透这场死局,似乎仍旧觉得还有挣扎的余地,不然她也不会一直保持沉默,放任凌楚去说那些话了。
“荒谬!整个大雅都是我家的,你一个小小的安国公府凭什么说这种大话,真以为我愚蠢到如此程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会放过你们吗?来人!将这两人全都拉出去杖毙,本皇子要亲眼看着她们去死!”许南毅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当着花唱晚的面处理这几个人了,早知道这些人如此不要脸,她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们都杀了!
侍卫都是很听话的,尤其是在看到许南毅怒气腾腾的样子,立刻就进来将凌菲和凌楚两人拖走了,这两人到了这种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大喊着饶命的话,许南毅却是理都不理,只是稳了稳情绪,尤其忐忑的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花唱晚。
“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婚约都是父母做的主,从小到大我见到她的次数不超过十根手指,对她是一点都不喜欢的,真的,你相信我!”许南毅急切的解释着,他是真的不想让花唱晚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尤其还是这种误会,这都要怪凌楚实在太可恶,明明是厌弃他的,这个时候还想打感情牌,真当他是傻子吗!
“恩,我相信你。”实际上花唱晚还真不是太在意这件事,当初在她调查有关许南毅的消息时,关于凌楚的事就调查的很清楚了,她自然是知道凌楚存在的,也知道凌楚对许南毅的不喜,虽然觉得凌楚有些有眼无珠,但却从未怪过许南毅什么,这个时候就更加不会了,这男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又哪里会感受不到呢,也就更不用说是误解他了。
只是花唱晚答应的痛快,许南毅那里却更不安了,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是真的相信了,还是不相信却也不说,亦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许南毅想问个明白,但随即便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唱晚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反正,人都杀了,他是再也不会和旁人有什么关系的了,他的心里只有花唱晚,就算是花唱晚怀疑他,他也可以用以后所有的日子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子殿下,要开始行刑了吗?”侍从过来询问许南毅,主要是皇子殿下说要亲自看着那两人去死,殿下不去,那边也不好开始啊。
许南毅询问似的看向花唱晚,花唱晚只好道:“你随意吧,我回庄子一趟,去取一些灵水,顺便也将璃儿抱过来,让伯母伯父看看。”
“你要回去?我让人送你回去吧,城里不安宁,小心为上。”许南毅没有阻拦,只是对安全问题比较关心,许玥被杀,新皇即将登基,京城里总是要乱上一阵子的。
“不用了,我一个人速去速回,你不用担心。”花唱晚推辞,以她的身手并且还有空间存在,有意外也完全可以应付了,更何况宫外的那些人认识她的还真没有几个。
许南毅无法,只能任由花唱晚去了,而在花唱晚离开之后,他便真的去看那两人行刑的场面了。
杖毙,那可是比杀头更难受的刑罚,一杖一杖打下去,打的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对于凌菲和凌楚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绝对是无法承受的重罚了,更何况这杖刑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将她们活活打死!
“许攸!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安国公,就算是死,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本公!”凌菲犹自挣扎着,脸上尽是屈辱的表情。
凌楚可要比她母亲弱上许多,这个时候终于是怕了,歪脑筋不敢动了,却是仍旧没有放弃求饶道:“攸儿,许攸,大皇子殿下,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有做啊,那些都是许业让我做的,都是他让的,和我无关啊,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曾经毕竟是未婚夫妻啊…”
“凌楚,你若是不提婚约的事情,本殿本来还是想让你痛快去死的,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提,而且竟然还企图挑拨我和唱晚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轻饶了你,我恨不得让你死上千百次,现在杖毙了你,都是对你的仁慈,要不是唱晚不在意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定会折磨的你求死不得!”许南毅走到凌楚面前,语气阴冷的说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如若不是花唱晚那么轻易的就说信了他,他一定会将凌楚好好的折磨一番,以解他心头之恨!
“你,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就值得你这么在意,她有什么好,她什么都不是!”凌楚恨极,再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恨意,一边咬牙撑着,一边恶狠狠的骂道!
“她是最好的,比你好上百倍千倍万万倍,我就是为她死我都愿意,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她的不是,我立刻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许南毅威胁着凌楚,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这样的威胁显然没有什么力度,至少处于崩溃边缘的凌楚就没有太过在意。
凌楚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内脏都有受伤,她呲着牙笑了笑,用着极为讽刺的语气说道:“是啊,她比我好,你为她死你都愿意,但是她呢,她也会这般在意你吗?她也会觉得你是最好的吗?你当真以为她会看上你,一个粗鄙的连农家子都不如的皇子,你站在她身边,你敢保证她就不会嫌弃你,不会厌恶你吗?你真以为她愿意娶你吗?她就是娶了你也不过就是因为你的身份罢了,皇长子,呵呵,哈哈哈,你若没有了这个身份,她一定会抛弃你,就像我当初一样!”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有几个能够坦然赴死,懦弱些的恐惧求饶,硬气些的也不过就是咬着牙硬挺罢了,而这凌楚,显然是抱着死也不能白死的心态,就是死也要恶心许南毅一把,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但是,却句句都刺进了许南毅的心里!
大雅王朝的男子是以柔以温和为美,柔可以是柔美、柔弱、柔顺,温和可以是儒雅,是知书达理,是彬彬有礼,但许南毅这位皇子殿下,相貌过于硬朗,身材过于高大,就算是性情再好,也弥补不了外形的差距,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就与这柔与这温和相差的更远了,而这种差距更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被突显的更加明显,让许南毅在骄傲的同时,无法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