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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很早之前看到杜莎莎扶着徐岳进了他家之后,花朝已经很久不曾踏进过徐岳家。今天会来徐岳家是因为徐岳生病了,而她在他一通电话之下飞奔过来当保姆。结果保姆没怎么当成,她看着徐岳到觉得他很清醒,光是那眼神,就让她下意识的闪躲。
在徐岳面前花朝从来没有秘密,所以她恢复记忆的事徐岳很快就知道了。此时花朝正端坐在徐岳面前,双手摆在膝盖上,模样好比幼儿园里听话的乖小孩。
“你甚至没想过告诉我。”徐岳语带责备,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徐岳笑得有些牵强。
“对不起。”那笑容看得花朝异常难受,她低下头不去看徐岳。
“或许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徐岳越说咳的越厉害,脸红得有些不像话。
花朝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吓了一大跳,忙找出体温计测了他的温度,发现高烧到近39°C。半个小时前已经给徐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就在花朝扶徐岳回房间休息时,医生匆忙赶到了徐岳家。
对于徐家的家庭医生花朝不陌生,以前徐岳还和父母一起住的时候,医生会定期在徐家出入,她曾见过好几回。
医生帮徐岳打了针,又开了药之后嘱咐花朝好好照顾他便离开了徐岳家。吃了药后,徐岳看起来很疲惫,花朝放了杯温开水在床头柜上,交代道:“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我去煮点稀饭。”
徐岳的喉咙干涩疼痛,说句话像火在烧,但是他坚持要说话,“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外头的雨势越大,花朝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再开了床边的台灯。晕黄的灯光让人觉得很温暖,在屋内完全感觉不到外头的森冷。
“我不是不信任你和林静,只是我还不够信任自己,因为叶仙离我最远,所以只和她说,让她来当成秘密守着。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有的时候难受得想哭。”花朝边说边朝门移去,“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手握到门柄时花朝差点儿哭出来。
自从那天将辞职信塞给纪品扬后她就不曾再去上过班,整日在家中闭门不出,但是很多事不是你不去想就不会想起的。越逃避,那些记忆就越清晰。
“朝朝,你爱我吗?”
晕黄的光在宽敞的卧室里显得很昏暗,徐岳迷迷糊糊之间,看不清花朝的背影。他的喉咙愈发的沙哑。
花朝拉开门,回头,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徐岳盯着她敲了许久后,沉默不语。花朝看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一扇门可以隔开一个世界。
卧室那扇厚重的门就此隔开了徐岳和花朝的世界,徐岳望着床头柜上那盏灯苦笑。她真的没听清楚他的话吗?
他从前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原来,是他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医生开出的药物有少许的安眠药成分,徐岳终究抵不过那一阵阵睡意,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锅里的粥在熬煮下渐渐沸腾起来。
花朝看着那些从缝隙中冒出来的蒸汽久久不能回神。
她确实听清了徐岳的话。
早几年,她一直想问徐岳:你爱我吗?
可是一年年过去,她始终没能问出口,于是就再也没有问的必要。
对于徐岳,她是爱的。
从十五岁到二十三岁,从没忘记自己对他的爱。
但是二十三岁以后,她已经开始一点点埋葬了她对他的爱。
当初她并不知道徐岳对她原来也有同样的感情。如果徐岳在二十三岁那年,在她冲动的将自己嫁出去之前对她说出他的感情,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她不会和纪品扬深交,会嫁给徐岳,就此平淡的过日子。
可是她和徐岳终究是错过了。
就好比熬粥,从大火到文火再到小火,才会有香味。如果少了那一会儿的小火熬煮,少了那么一点火候,粥就会变了味道。
花朝关掉炉火,将锅里的粥舀进了碗里,端到了徐岳的房间里。将粥放在床头柜上,花朝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一点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徐岳的床头看着他,手轻轻划过徐岳的脸,又想起了年少时光。
那时候她的欢乐悲喜全都因为徐岳,他陪伴她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几年。
“我十五岁认识你,一直到二十三岁嫁给纪品扬之前,为你哭为你笑,却只能安静的在你身边当你最好的朋友。二十三岁之后,我渐渐的将你从我的爱情里驱赶出境,最后,你成了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而我,将我的爱情送给了另一个男人。二十五岁,我忘了纪品扬,可是再面对你时,我却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刻骨铭心。爱了那么多年,我不敢相信自己以后不再爱你,只好拼命的对自己说我一直都爱你。从前我见到杜莎莎,会疯狂的嫉妒,如今我见到杜莎莎,却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了。二十七岁的春末,我又遇到了纪品扬,我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动心了。我理所当然的习惯他的存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不爱你了。”有泪从花朝的眼角滑落,滴在被褥上,“你不是问我是否爱你吗?是的,我爱你,曾经很爱你。”
迷迷糊糊之间,徐岳似乎听到花朝在他耳边说话,却听得不真切。沉重的眼皮让他睁不开眼,最后依旧睡得沉沉的,丝毫不见醒来。花朝煮的那碗粥放在床头柜上,知道凉透,徐岳都没吃过一口。等到徐岳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黑,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也停了。花朝给他测了温度,已经退烧,只有一些轻微的头疼。
重新为徐岳热了粥,徐岳吃了一些后,服了药再次沉沉睡去。
夜里花朝给轩辕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晚上在徐岳家不回去之后,又因为担心徐岳而在在他床边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徐岳醒来时就看到花朝趴在床沿睡得很熟。他一动,花朝就跟着醒了过来。
“醒了?头还疼吗?”花朝关心的问。
徐岳摇了摇头,“朝朝,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我们是好朋友嘛!”她生病的时候他也常常照顾她。“轩辕搭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家,既然你已经没事,我就先回家了。”
“我送你吧!”徐岳说。
“不用了,你病才刚刚好,应该好好休息。”花朝婉拒了徐岳的好意。
徐岳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花朝进他房间去拿了自己的包准备离开。她走了几步后,徐岳忽然开口叫住她。
“朝朝——”
“还有事吗?”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还会爱我吗?”
徐岳的一句话让花朝脸上笑容顿失,随即落荒而逃。徐岳看着她的背影已然有了答案,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心。
原来这个地方可以那么那么疼。
“朝朝,我爱你。”
不管你是否听到,我只想对你说一直都想说的话,我爱你。
我爱你,可是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对你说了。
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该多好?
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紧握着你的手不放。
还能不能原谅
【我们的世界已不再是原来的,还能不能恢复我要的幸福,还能不能回到爱情的地图,if you come back to me ,我能否不去记住你曾给的那些痛?】
到家门口时,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的纪品扬正靠在她家门口。他的下巴布满了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在花朝的门口整整等了她一个晚上。
花朝权当自己没看见他,越过他掏出钥匙欲开门,拿着钥匙的那只手却被纪品扬握住。
“放手。”花朝冷冷的说。
纪品扬不理会她的冷漠,大力将她抱紧了自己的怀里,喃喃说道:“你是爱我的。”
听了这话,花朝蓦然火大,用尽权利推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一直在躲着我。”纪品扬盯着花朝,那眸光让她难受非常。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花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也试图让自己的胸口不再那么难受。
“我可以不去在意徐岳,我不想和你分开。”现在的纪品扬,早已经没了平日那份优雅和沉稳,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试图挽回爱情的可怜男人。“难道你都忘了我们的承诺吗?那时候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当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花朝拿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心越发的疼了起来。
多么可悲。
那时候他给的承诺,她从不曾怀疑过。可是最后呢?最后一切不过都是她做的一场梦,一场可笑的梦。
为什么不放过她呢?
既然爱上了别人选择了别人,就不要再试图来靠近她。她不想让自己心软不想让自己再受伤,难道这点小小的心愿也只能是奢求吗?
“如果你不想逼我卖掉这间房子,现在就从我面前离开吧。”花朝闭上眼,“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如果你不走,那么我就走。”
纪品扬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响后,他的手终于碰触到花朝的脸,手指划过熟悉的轮廓,竟让他在瞬间呼吸困难。
原来,她竟是如此不愿见到他。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还是无法取代徐岳吗?
收回自己颤抖着的手,纪品扬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了自己的公寓去。花朝在他关上门后才睁开眼,眼泪在瞬间决堤。屋内的轩辕察觉到门外的动静,拉开了门,看到花朝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发一言将她拉进了屋里。
等她在沙发上坐下后,轩辕倒了杯温水放到她面前,命令道:“喝掉它。”
花朝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光了开水。她将杯子放回桌上后,轩辕逼着她直视自己,问:“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嗯。”花朝拿着抽纸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忽然发现轩辕的脸上青了一块。“你的脸怎么了?”
“外头那个男人揍的。”轩辕摸了摸脸上的淤青,真有些疼,“他等了你一晚上,我好心好意告诉他你在徐岳家过夜,他就揍了我一拳。”
“你就任由他打你?”花朝心疼轩辕的同时愤怒不已。
轩辕听了这话,冷笑:“你没看到他脸上的伤比我的还多吗?”
他就仗着大舅子的身份,狠狠将纪品扬给揍了回来,料定了他不敢回手——要是纪品扬敢回手,吃不准他这个大舅子就是他未来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他这人向来睚眦必报。
听轩辕说自己没有吃亏花朝松了口气,一颗心在听说纪品扬被轩辕狠狠了一顿时,又高悬了起来。
她刚才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是否有伤口……严重吗?
花朝开始胡思乱想,轩辕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轻哼一声。
女人哪,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想知道他伤的怎么就去看啊。反正就在对门,近得很。”轩辕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谁在乎他伤的怎么样?”花朝恼羞成怒,一个抱枕砸了过去。安静了一会儿后,又问:“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昨天晚上已经收拾好了。”轩辕忽然想起什么,走到房间去拎了个小袋子出来,他从一份包装精美礼物出来,放到了花朝面前,“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花朝拿起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到一条精致的Tffany项链,吊坠上刻着一个朝字,显然是专门定做的。
“这个是为你准备的大学毕业的礼物,今天终于能送出去了。”轩辕朝花朝露出温暖的笑。
花朝看着项链,顷身给轩辕一个拥抱,心里头满满都是感动。
轩辕从袋子里陆陆续续的掏出了一些信用卡和存折,还有车钥匙,全都放到花朝面前。“这些全是留给你的。”
花朝不明所以,轩辕解释道:“这个是我签约纵横娱乐这么久下来的报酬,扣掉付给纵横娱乐的违约金,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花朝翻开存折,被里头的高额数字给吓到,她就算是卖力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她将存折推回轩辕面前,“我不能收,这些都是你辛苦工作的报酬。”
轩辕见她拒绝也不勉强他,将那些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差不多该去机场了。”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走回房间去拿行李。
花朝拿起包,跟在轩辕身后出了走出家门。锁好门后,花朝才发现轩辕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小箱子。
下了楼,两人坐上轩辕的车去机场。轩辕带上了墨镜和鸭舌帽,如果不注意,根本没有几个人能认出他就是现在红遍全国的小天王轩辕。
花朝偏头看着专注开车的轩辕,淡淡的离愁又上了心头。
车到机场后,花朝的伤感更甚。
轩辕找了个好位置停好车后,从后车厢将行李取了出来,拉着花朝的手一起朝机场里头走去。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花朝不解。
“有几句话我想和你说。”轩辕难得满脸严肃,“身为一个旁观者,我本来没有立场说什么。但是身为你的弟弟,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你。幸福明明就在眼前,只要你愿意,垂手可得。那个男人很爱你。”
花朝不说话。
“你真得能忘记他吗?因为你太在乎他,所以才会如此脆弱。你能保证自己到时候不会后悔吗?”轩辕又说,“有时候做人不能太钻牛角尖,其实原谅他很容易。”
“原谅”这个词可以很轻易的说出来,要做到却很难。
因为心太疼了,所以才没办法轻易让自己去原谅。
纪品扬甚至连他们为什么离婚的原因都不知道吧?
花朝察觉有人一直盯着她和轩辕看,忙左顾右盼,看到一些人都频频看向轩辕,明了这些人可能是轩辕的影迷,于是有借口打断轩辕的话:“我们快进去吧,不然别人就要认出你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轩辕在花朝身后摇头。
进入候机厅后,轩辕将电子票换成了机票,然后过安检。
花朝目送他离开,除了难过外,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刚才他在机场外和她说的话。轩辕回头看了花朝一眼,花朝朝他挥了挥手,大声说:“我会想你的。”
然后轩辕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后,才转身步出机场。
轩辕走的时候,将车钥匙塞到了花朝手中,花朝刚才因为轩辕的话的干扰而忘记了这串钥匙,等她回过神来,站在轩辕的那辆车前,视线在车和车钥匙之间来回交换,头疼了起来。
她当初和林静一起考过驾照,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从不曾自己开过车。
她真的要开车轩辕的车回去吗?
一路从机场到公寓大楼底下,可谓惊险万分。半路上花朝差一点点就出了车祸,幸亏对方技术好,否则现在估计要进医院了。
轩辕这一走,家里显得空荡了起来。
以前她习惯了一个人住,后来她习惯了轩辕一起住,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必须试着重新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甩掉高跟鞋,丢开包和外套,花朝倒向沙发。
原谅吗?
可是,真的好难。
花朝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三年的点点滴滴。
迷迷糊糊中睡着,直到傍晚门外头的大声响吵醒了她,她想看看外头出什么事,开了门之后门外的清醒让她微微惊愕。
几个搬运工陆陆续续的从纪品扬的家里搬出东西,花朝忍不住开口问:“怎么回事?”
一个搬运工说,“估计是这屋子的主人要搬家吧!”
纪品扬要搬家?
这突然的消息让花朝有些难以接受。
搬运工的东西搬得差不多后,纪品扬从门内走出来,手上抱着一个纸箱。看到花朝时,他站在原地不动,眼底受伤的神色却掩盖不住。
“你……你要搬家?”花朝的手藏在背后,攥紧。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走吗?”纪品扬笑得苦涩。
花朝无法反驳。
纪品扬放下手中的箱子,走向她。
他的靠近让花朝的呼吸紧促了起来。
纪品扬的指尖滑过花朝的脸颊,他太过与伤感,不曾发现花朝的心因他的碰触而加速跳跃。
“无论以后会如何,我只希望你记住我一直都爱你,只爱你。”纪品扬的笑很勉强。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塞进她手中。“这个是我们别墅的钥匙,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说完,退了几步,重新抱回地上的纸箱头也不回的离开。
花朝在他走进电梯后才回过神,她迅速的追上前去,可惜晚了一步。她站在电梯前,紧握在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板上,在再无其他人的走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终于,也决定放弃了吗?
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哭呢?
我不想忘记
【永远的承诺是彼此给的,只是当初谁都也不晓得,爱情的转折比想象中的坎坷,感情的怨怼拉扯紧紧捆绑着。】
轩辕走后没多久,叶仙也准备离开。她走的前一天,三个女人再次聚在林静家里,放肆的歌唱离别。
花朝拼命的喝酒,叶仙和林静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多加阻拦。
如果喝醉了,就能忘掉不愉快的事。
“你说你何必呢?”林静打了个酒嗝,“明明爱着那男人,却硬把人给逼走了。”
“我说服不了自己去原谅他的背叛。”即使她的心底很爱他。
“如果纪品扬真的背叛了你,当初就会爽快的和你离婚。”叶仙觉得纪品扬这样的男人爱了就不会轻易说背叛,“你不过是看到他和那女人吃了顿饭而已,捉奸在床了吗?”
“男人的心一向都很难琢磨,”林静给花朝倒满了一杯红酒,“就好比那个臭男人简为,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啊,他一句分手就轻易打碎了我的梦。如果真的被朝朝捉奸在床的话,那么纪品扬就太不聪明了……有哪个男人偷腥会轻易让老婆捉到的?”
“简为就不用提了,连我都为他丢脸。”叶仙对简为非常不齿,“林静你已经不爱简为了,不会再为他伤心了不是吗?你现在说起简为已经没有了心动的感觉,只有被背叛的难堪。可是朝朝不一样,她爱纪品扬。”
“要说徐岳多好,朝朝,你干脆就和他凑和着过吧……”林静带着七分的醉意说起徐岳,“可惜你不爱他,要是早几年的话,你和徐岳说不准真的是一对佳偶。可惜了……”
“爱又能如何?”花朝一时间伸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红酒,红酒倒到了她的裙子上,她却不去理会,“我爱他……我也知道我爱他啊……可是他呢,他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他的时候背叛我?我知道我比不上凤青青,没她能干没她漂亮,他为什么要娶我呢?”
为什么娶?
她们都不知道,只有纪品扬才知道。
“我有没有告诉你们前两天我遇到冷然了。他就和我想的一样,冷冷的,呵……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会老惦记着他呢……他有什么好的?”叶仙拿起正瓶红酒往嘴里灌,“爱情这玩意儿啊,真不该碰。其实我很羡慕朝朝,至少纪品扬很爱她!哪像我,惦记了人家这么多年,人家或许不记得我了。”
叶仙抬手看着手上那道疤,苦笑。
“和男人在一起都别说什么承诺,承诺这东西太不实际了……”林静抢过叶仙手里的酒,和她一样直接往嘴里大灌了几口后递给花朝,“人这种生物最擅长的就是欺骗。”
“说那么多干嘛?尽情的喝吧!”花朝不客气的将瓶子里剩下的酒喝了一大半,只差没吐出来。
林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进了她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花朝移到叶仙身边,将手中的酒放到了她手里,“何必想那么多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说得轻巧啊!”叶仙感慨,幽幽叹气。
林静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手上抓着什么东西。她跌坐在花朝身旁,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上。
“这个,还你。”林静打了个酒嗝,从桌子上拿了个鸡腿,“这东西我替你保管了那么就,什么时候让我收点儿保管费吧,反正你轩辕弟弟给你留下了大笔的钱还有宝马……真让人嫉妒啊……要是我也有这么个弟弟该多好?”
“反正我也不怎么开,借你好了。有空就让你给我当司机……”花朝很大方的将车钥匙放到桌子上,她努力的撑开眼皮去看林静塞到自己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枚款式大方的戒指,花朝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结婚戒指。戒指的突然出现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刚恢复记忆时,她不是没找过这枚戒指,只不过一直都没找到久而久之她就权当它已经丢了,没想到它居然一直被林静收藏着。
喝酒的兴致因为这杯戒指的出现而消失殆尽,花朝直直盯着手中的戒指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