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氏见薛文出了包间,只好坐下等。可是薛文哪是去找人的,他回自己的储物柜里取东西了。少爷在自己的储物柜能放什么?当然都是一些能调控女人热情的药丸呗。他取药的时候被另一个少爷胡鹏看到了。胡鹏调侃道:“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用上最后的法宝?”
“真的是极品,我都等不及慢慢下功夫了,要不我们一起来!”
胡鹏被薛文说得动了心,也跟着他一起进了吴氏氏的包间。吴氏氏见薛文带了一个人在后面,以为是环子,心中一喜,仔细一看竟然是个陌生人,心旋即就冷下去了,“找到环子了吗?”
“别急啊,已经在找了,让我和兄弟先陪你喝杯酒!”
“就是,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
吴氏氏见后面的那个男人反锁上了门,暗道不妙,站起来就直冲门口,说:“我自己找去,不麻烦你们了!”
那两个人怎肯罢休,胡鹏上来就搂吴氏氏的肩,而薛文趁吴氏氏不注意的时候把药放进了酒杯。吴氏氏挣扎不开,心里又急又气又怒,大声道:“你们快放手,我喊人了!”
这是胡鹏和薛文听到的最滑稽的话,说这话的女人多了去了,到最后还不是哭着喊着求他们要她们。摆平女人这种事情,是他们最拿手的。两个人一个半搂着控制吴氏氏的身体,一个端了酒杯就往她嘴里灌。
吴氏氏吓坏了,她一边哭喊一边挣扎,就在薛文箍着她的下巴要把就倒进她嘴里的时候,包间的门被踹开了!薛文和胡鹏一愣,都停止了动作。
也许是灯太暗,也许是被眼泪迷了眼睛,吴氏氏看不清踹门进来的男人的脸,但是她心里却十分肯定,那是环子!他还好好的,真好!手臂还圈在吴氏氏肩上的胡鹏,被一股巨力猛地拉开,随即,鼻梁上挨了一拳,一下子被揍倒在地。薛文见同伴挨了打,当然不服,“你是谁啊…”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脸颊上也挨了一记。
“妈的,不要命了!”
薛文和胡鹏都是混出来的,尤其这还是他们的场子,怎容别人欺负,两人从地上翻身起来就扑向环宇博。环宇博比他们更狠,捞起桌上的酒瓶,一敲,酒瓶哐当碎响,露出了锋利的破口,环宇博抡起来就朝那两个人身打去。
三人在地上战成一团,虽说三圈难敌六手,可是薛文和胡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花架子,他们哪是环宇博的对手,只一会儿环宇博就已经把他们打得烂泥一样晕倒在地上了。他还不解气,对地上两个人又踢又踹。
吴氏氏从呆愣中缓过神来,连忙上去拉着环宇博的手,“不要打了环子,你会打死他们的!”
环宇博一把甩开吴氏氏的手,像一只暴怒中的狂狮般冷冷逼视了她一眼,然后拖垃圾似的拖着那两个人的腿把他们丢到门外,哐当一下关上门。
50、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环宇博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因愤怒而生的怨气如同一只庞然怪物匍匐在他的肩头。激烈的动作后,他稍长的刘海凌乱地铺散在额前,却遮不住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愤怒的、仇视的,几欲啃人筋骨的眼睛。他就像是一个被血腥味引诱得失去了理性的吸血鬼,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他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不扑倒吴氏氏,像痛殴门外昏迷中的两个人一样,袭击她。
而吴氏氏,被这样子陌生暴虐的目光正视,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害怕,心中居然先是一喜,接着便是慢悠悠而来的松弛,…真好!会怒、会打架,真好!
“你在可怜我?”
环宇博嘲讽地笑着,一步步向吴氏氏走来,“你凭什么可怜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吴申斐捡回来的一个宠物而已,跟一只猫一条狗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你凭什么同情我!”他的声音如同嘶吼,在迫近吴氏氏的时候,猛地扑过去把吴氏氏压倒在沙发上,他果然是个吸血鬼,张口便在吴氏氏的大动脉处落下牙齿,狠狠地撕咬。如果,他能露出尖锐的獠牙,吴氏氏早就葬身在他的唇下了吧!
轻轻地叹息,吴氏氏伸手按住了在自己的脖子上宣泄愤怒的男人,被他咬着的地方似乎已经出血了,她痛得咬住了下唇,可却也只是叹息着,并不躲让。好久,环宇博忽的松了口,沾着吴氏氏血液的齿尖露在唇外,果然吸血鬼般鬼魅妖艳,他伸舌舔舐血液,再埋头缓缓舔过吴氏氏的伤口,那如火山一样喷岩而出的愤怒似乎已经在这一咬中消失湮尽了。
短短的寂静,包厢外那震耳的喧嚣以及那两个男人的死活,早不在他和她的计量间了。“环子,你还有我!”
“哈哈!”环宇博听罢吴氏氏的话,发狂般地笑着,笑得声音都嘶哑了,他紧箍住吴氏氏的下巴,不屑地打量着被自己控制着的女人,“吴氏氏,你知道我有什么吗?我有一个做市长的父亲,我有必须用很长的数字才能记清的钱,从明天开始我还将拥有一家价值几个亿的上市公司。可是你有什么呢?钱?地位?还是身份?你什么也没有,吴氏氏你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就连你自己也早不是自己的吧,你凭什么说…”
吴氏氏哑口,是的,就连她也不是自己的,她拥有什么?她没有父母,她拥有的家是吴申斐的,她拥有的吴申斐还有一个谷沁…她有什么呢?
叹息,还是叹息!因为她确实一无所有,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比环宇博拥有得多,她拥有着申斐的给予,只要申斐愿意敞开双臂,她就拥有了所有。
“我拥有快乐啊!环子,我拥有快乐,你看,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就是我的快乐!”
“吴氏氏,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对你另眼相看了!你难道从来就不想知道吴申斐为什么要把付渊介绍给你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吴申斐为什么会和谷沁走在一起吗?…”
“不要说了!”
吴氏氏猛地一声喝止了环子,送上的唇把环子剩下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那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接受不就是了吗?她没必要知道!“环子,我不想知道那些,我不想要管那些,我只要守着申斐就好了!”
“哈哈!吴氏氏!哈哈!”环宇博的脸靠吴氏氏那么近,近得她对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他在笑着,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晶亮闪烁着水汽,“有时候我发现还是做傻瓜好,就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才会开心是不是?吴氏氏,我的妈妈死了,用你的身体来安慰我吧!”他扯开吴氏氏的裤子便狠狠地贯了进去,没有前戏,吴氏氏的那里干涩难进,被巨杵硬生生凿进去的感觉,除了疼痛还有什么呢?“啊!痛~”在她的身体上疼痛的除了□,还有她的脖子,环宇博似乎特别喜欢咬她的脖子,情浓时浅浅啃舐,而此刻是发狠的撕咬。
吴氏氏忍着,努力抬臀跟着他的节奏摆动,等着自己慢慢适应他。
“啊!呼!”环宇博一边喘息,一边毫不怜惜地攻击,他要通过这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告诉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这个笨拙得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好的女人,她是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呢,无何自己怎样用力挤进她的身体,还是觉得这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游戏,他占有着她的身体,却偏离着她的灵魂。
占有,他想要狠狠地占有,可是这样私密到可以分享身体的运动,在她的眼里与和小朋友玩皮球没有什么区别,她不爱他,不管自己怎么不想承认,他还是知道,她不爱他!
“吴氏氏,你怎么能这么傻?我想要你,你就抬高臀部吗?你的身体就是一个充气的玩具吗?我一骗你就随便给!吴申斐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你吗?这种事情是要和自己最爱的人做,这才是人伦。”
“最爱的人…啊!”环宇博又是一阵猛撞,吴氏氏被撞得蹭着身下的软皮沙发向前滑行了几许。
“是的,最爱的人。吴申斐能看着你和我好,不过就是因为他不爱你!”环宇博的话刻薄嘲讽,身体也撞得更狠,他这样的难过,凭什么吴氏氏可以开心?
“我…啊~呜…”
吴氏氏语不成调,环宇博接着说:“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伤心,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影响不了我,死了更加影响不了!她死的太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我恨不得她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这样我永远都不用记得她那张恶心的脸!吴氏氏,你说的对,你就是比我拥有的多,你至少还可以随性哭笑,而我就连这副正在占有你的身体都肮脏得不堪入目。在我15岁的时候,它就是一具被男人玩脏了的躯壳了,被这样的身体占有,吴氏氏,你也感觉到脏了吗?”
“不!环子…啊!环子~”
有冰凉的液体掉落在她脸颊的湿润上,混合了两个人的泪水还是咸的,吴氏氏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明明身体早就适应了他的攻击不再疼痛,可是她还是模糊了双眼。这是为在自己身上双眼含泪的环子,还是为了她自己?
“环子,没有关系…”什么没有关系?他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害没有关系,还是她正在走着的望不到头的路没有关系?
“那个女人死了是跟我没有关系,可是吴申斐不爱你,也没有关系吗?”
“呵呵!”吴氏氏把自己的腿缠上了环宇博的腰,让自己敞开得更大,以便环宇博进出,却已是把前因总总都看淡了的样子。“我…也不爱他呀,我只不过离不开他而已!爱对我们来说太可笑了呢!”
“哈哈!”环宇博的臀像是带了电一样,快速地,猛烈地在吴氏氏已经温暖回潮的蜜潭里畅游,或左或右,转挑能让吴氏氏不禁颤动的地方袭击,他的手臂禁锢着吴氏氏的纤腰,那他合掌可握的腰,在他的手下如随风飘忽的柳条,不停颠簸,蠕动。
“呜~~呜~啊~”
吴氏氏的身体敏感异常,在那样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被他占有,还是很快就渐入佳境,那种本能地快乐一波波袭来。好久,环宇博停止了动作,趴在了吴氏氏身上,错过她的脸,他习惯地把自己的脸靠在她的大动脉处。
冰凉的液体不可抑制地顺着他的脸颊滴进身下的软皮沙发上,消失不见。环宇博的舌头轻轻地舔着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吴氏氏肯定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咬她的这块地方。从这儿流过的血液很快就会到她的心脏,那么她会不会在以后每次心脏起搏的时候就会想起这疼痛,然后想起给了她这疼痛的他?
呵呵,他果然是一无所有的!
而门外,两个绝顶出色的男人,僵立般地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狠不下心去阻止,心却已是痛得纠结成一块破布。
钱柜是蒋时的产业,这儿发生了斗殴他第一个就听到了消息。本来这点儿小事是不需要他管的,可是他听闻了那个“环”字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的是门口站着的一堆人,和地上已经被打得昏迷却没人敢贸贸然帮忙喊救护车的两个伤者。包间的门隔音效果很好,可是里面的声音还是隐隐传了出来,他冷静地疏散了众人,示意自己的亲随处理地上的两个男人,他的眼神从未有的阴霾,那两个人从此都不要想要有安稳日子过了。
没多会儿吴申斐也到了,是蒋时通知他的。就是在这种时刻,他还是没有忘记,吴申斐才是吴氏氏最关心的那个人,那么吴申斐呢?亲耳听闻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蒋时很失望,因为在听了吴氏氏那段“不爱“的宣言后,吴申斐笑了,他挨在门板上,久悬的心稳稳地沉落下来,吴氏氏不愧是他养大的女人!那些执着身体的人多么可悲,执着爱情的人更加可悲,他和她永远不会相爱,他们都不过是离了对方无法生活而已!
“去喝一杯吧!我听说你这儿的酒不错!”吴申斐温雅笑了对蒋时说。
“你知道这是我的地方?”
“你不也知道罗马皇宫是我的地方吗?我们家氏氏就是傻,环子会伤心?他会来这儿庆祝还差不多!我们开一瓶好酒等他们吧!”
“哈哈,好!”
看看,世界就是无奇不有,两个即便不会仇视对方,但至少是情敌的男人,在听着他们喜欢的女人的现场版后,居然就把酒言欢去了。
51、各有计量
可能是因为终于找到了环宇博,吴氏氏彻底松弛了下来;也可能是因为环宇博的动作太过剧烈,吴氏氏太累了,她居然就昏幽幽睡着了。
她做了一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海里,海浪一波波打在她身上,让她感觉自己在温热的水中摇晃,那样的舒服安宁,茶味的悠远清香就在鼻尖唇畔四溢,一侧头就是申斐的脸,满目都是他的脸,他含笑的,俊雅的,了然一切的脸。
“嗯?”
朦胧的目光聚拢,吴申斐干净的下巴就在眼前。原来这不是梦,他正抱着她走在马路上,秋末的风已经很是冷冽,可是更对比出申斐怀抱的温暖,他张开外套把吴氏氏整个儿裹在怀里,她的耳边就是他沉稳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好似古诗句的韵律一样浑厚优美。这就是她想要一辈子依靠的男人啊,她渴望的胸膛这般的宽广温暖!
“申斐,怎么是你?”
“傻丫头,我怕不出来找你,你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才不会。”吴氏氏把鼻尖抵在吴申斐软软的羊毛线衫上蹭蹭,半睡半醒间,就好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到申斐在哪儿。”
“哈哈,你是小狗吗?还闻到?”
吴氏氏蜷蜷身体,又往吴申斐的怀里缩了缩说:“就是闻到,我喜欢申斐身上的茶香。哦,对了,环子呢?”吴申斐的脚下顿了一下,却没有停步,仿似了然地浅笑了一下道:“不要担心,他比你想的要强得多。”
“嗯!”她知道,如果以前不知道,今后也知道了,多好啊,所有的人都好好的。“申斐,环子好好的,你好好的,真好!我最没用了,什么也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
“呵呵,”吴申斐听着怀中的小女人懊恼的叹气声,笑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氏氏,空气透明无味,它也不知道自己多重要,可是没有空气谁也活不了,你就是我们的空气啊,氏氏。”
吴氏氏没有说话,吴申斐却已感觉到胸口有温热的湿润渗进来。从钱柜到家还有颇远的路程,可是他却弃车不用,就抱着她一路往回走。已经是深夜了吧,路上人疏车稀,头顶天高月明,他就这样抱着她,跟很多年前抱着她一样,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和她已经跨过了时间的隧道,被抛弃在过去的种种和在他们前面的未来,不过和身旁偶尔穿过的车一样,一闪而过罢了。心里那些将要说出的话,他突然就开始有一点儿犹豫了。
“氏氏,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们快到家了。”
“嗯,我想要睡了。”
“氏氏…”
“付渊和你说过去岛上玩的事情了吗?”
付渊?心中那个被暖气吹满飘起来的气球,突然间怦的声爆开了…
寒风总是能从温暖的衣服上找到缝隙钻进来,吴氏氏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不是空气吗?为什么?“环子的妈妈死了,我们还去岛上玩吗?”
“为什么不去?环子不会想要取消的。付渊也会去的,很多人都会去,那边的‘景色’…”吴申斐顿了一下说,“是你没见过的,氏氏,你准备好了吗?”
好无力,她忘了,有的动物在水下依然能够生存,比方说鱼,原来申斐是一条不需要空气的鱼呢!她也是鱼吧,那条幼稚的,总是幻想岸上美好的美人鱼,前一刻还在王子的船上,后一秒已经是连痛苦和疼痛都感觉不到的泡沫了,这样也好,泡沫也好,什么都不想,只看着阳光也能五彩十色地漂亮。
“嗯。”吴氏氏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向他偎紧了一点儿。还是那个心跳声啊,为什么?申斐,为什么?不问,永远不问!好吧,不管是付渊还是其他人,也不管申斐握在手里的是鲜花还是匕首,她都闭着眼睛。
猛地从吴申斐的怀里跳下来,吴氏氏头也不回向前冲去,“申斐,我跑得很快,我们跑回去吧…”她的声音在风中飞扬,清亮地听不出一点儿悲音,她是他养大的女人,她的快乐由他给予,她的悲伤也由他给予,可是她依然蹦跳着,嬉笑着,尽管前面黑暗。或许,她才是几个人中最强大的一个。“申斐,快点啊!”吴氏氏回过头来,见吴申斐还保持着怀抱她的姿势呆愣在那来,高声喊道。
吴申斐甩了甩袖子把手揣进裤袋里,如水的月光落在他的肩上,让他看起来更加朦胧美好,就像一个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王子一样,他就是她的王子,吴氏氏,一个能待在王子身边的美人鱼,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快点儿!快点儿!”
算了,不管了,管他是谁,只要是申斐想的,她都会去做。
“氏氏,等我!”
吴申斐不想承认,自己正因为吴氏氏的伤心而胸口突突地疼痛,可是事情总是需要一个了结,他不想再等了。原本以为可以冷眼旁观,可原来也有一些东西,比如氏氏的感受,重要得让他无法忽视。最后一次,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由他的嘴里提到付渊的名字。
很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个多事的夜晚,吴申斐首先想起的就是在自己面前奔跑的这个女孩子,她伤心着他给的伤心,却嬉笑着奔跑。无数个想起这个夜晚的时候,他都会一次次后悔,那时她明明跑得那么快,可是他还一直以为她在他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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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对环子来说果然什么都不是,他依然潇洒恣意,不见他伤心料理她的后事,也不见他接手公司,还是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哦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是无所事事,他开始准备周末去岛上的事情。原来那个岛是他的外公直接留给他的,就连他的妈妈苏静都没有使用的权利,那里是他的私有空间,还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么多的客人呢,不好好准备怎么行?
也不知道那天环宇博和蒋时说了什么,蒋时对吴氏氏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既不是原本的威胁恐吓,也不是故作的冷淡漠然,是真正陌生人似地友好,在公司里偶尔碰见也不过就是擦肩而过,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吴氏氏不敢猜度他的想法,不过这样也好,攀不上的亲戚,连陌生人都不如。
吴氏氏终于进入了她理想的阶段——低调地工作着,依偎着申斐满足地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也不过就持续了2、3天,一个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居然来找她了。
直到被一个秘书样的人领进那个办公室,吴氏氏都还处在呆愣状态。市长直接接见啊,她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一不偷抢;二不杀人放火,就连匿名信都没寄过,怎么就被召见了呢?
“来了?进来坐,朱秘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环卫东看见吴氏氏怯怯地走进来,眉皱成一团,这个女孩和他想象中浓妆艳抹、奇装异服的女孩子差距太远,不过越是会伪装的女人越是不可轻视,当初环子的妈妈苏静不也是那样子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才吸引了他吗?想到苏静,他的眉皱得更深了,关于苏静的案子,下面送上来的文件还摆在他的桌上,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秘闻,她的那些资产,环子都不想接受吧!
朱秘书已经走出去了,轻轻地关门声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朱秘书果然知他的心思,今天他要做的是私事,确实不喜欢有其他人知道。
“市长您好!”
吴氏氏胆胆颤颤地跟环卫东问好,却不敢坐下来。她这一副见不得世面的小农姿态让环卫东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子,不管是外貌还是家世和付双双都不好比,真不知道环子是怎么想的。
“坐吧!”吴氏氏这才在环卫东对面的红木沙发上坐下来。“我很忙,所以就长话短说了,我是环子的父亲,这你知道吧?”
“啊?”吴氏氏惊得愣大了嘴巴,环子有提过吗?她狠狠地在大脑搜索了一下答案,有提过吧,她记不得了。
“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我不喜欢环子和你在一起,他的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不能让他再任性下去了!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这样的家世想要进我们环家的门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不要到最后落个悲剧收场!”
“你不需要辩解,我也是有真凭实据才找你的,听说你和付渊处得不错,那就更不该和环子走近了,环家和付家的身份地位刻不容许有这样子争女人的事情出现!”
“好了,你走吧!”环卫东不耐地朝吴氏氏挥手,按通内线电话让朱秘书进来把吴氏氏带走。吴氏氏一头雾水,环子那些自说自话的习惯从哪儿遗传来的她终于知道了,真是受不了,把她叫来至少也让她说一句话撒。
“不用麻烦朱秘书了,我来接氏氏一起走!”
推门进来的居然不止朱秘书,还有环宇博,今天他穿了一套灰色细格子的休闲西装,既正式又不失帅气,竟是把他身上浅浅的妖气都掩盖了。
“像什么话!为 个女人你居然连市长的办公室都敢闯!”环卫东气得脸都绿了,他想要见环宇博就要三请四约,今天环宇博倒是急了,招呼不打就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