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是爱啊,她怎么就那么傻?
一个人自导自演,白痴似的做了一场独幕剧,结果,她的喜怒哀乐,不过是他眼底的一个笑话。
怪不得,江珊乐给她的目光不是嫉妒,而是同情。
郁浩瑞松开了她的手,她还木偶似的僵在那儿,她听到他大踏步走出去的声音,也听到江珊乐喊着他的名字小跑着跟了出去,还有哭泣着的施若雅被扶出去的声音…她就是动不了,好像灵魂已经离体了一样。
“唉,可怜。”江一波绕到她的眼前来,唇角的坏笑分毫未减,“不过,你要是知道因为你方鸣被整得多惨,或许就不觉得自己可怜了。我都忘了浩瑞有多少年没发过这么大火了,他爱上你了,你得瑟吗?”
作者有话要说:血腥的表白,郁浩瑞什么时候都是与众不同的,是不是?感觉这一章发了后会挨骂,于是某躲起来了…(狂笑中~~~~)
各怀鬼胎
【Love makes man grow up or sink down.爱情,要么让人成熟,要么让人堕落。】乐泽也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才帮其其办户口的,他亲自打完电话的两个小时候后,其其的户口本以及一些同步材料已经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彼时已是晚上八点钟左右,并不是正常的工作时间。他翻开户口本来看,蓝底黑字,规规矩矩的“何其”两字印在上头,何其…
何其有幸!
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爱曾经的那个男人,才能坦然接受现而今这样的生活?
乐泽从来没有花心思去揣摩过女人的心思。自记事以来,和他最亲近的女人除了他姐姐乐娟以外,就是乐无忧的妈妈江姗姗了。可这两个人,一个多疑善妒,放纵自苦;一个为情所伤,自绝了生路…其实,他还算漏了一个人,他的母亲,那个生下他,却又抛弃他的女人,到底是爱他的父亲多一点,还是爱自己更多一些,才会离开得那么毫不犹豫。
乐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背立窗前,如水的月华倾泻在他的身上。月光下,他的面容如玉,身姿昂然,显得清隽卓然。然而背后,被月光斜斜拉长的身影,却又是那样清冷孤寂。
夜很长,够人在回忆里来往数次。可夜也很短,三两杯酒就够一夜的时光。
一夜未眠,洗漱沐浴,冲去身上淡淡的酒气,他又是员工面前那个不容置喙、深不可测的老板。下了楼来,乐无忧已经在王嫂的帮忙下蹲坐端坐在餐桌前,等他一起吃早饭。乐无忧很懂事地叫了一声爸爸,等乐泽先动筷,自己才拿起小勺子来开始吃饭,一餐无话。
过了八点,乐泽的手机里便陆续有电话打进来,他人还没进公司,一天的工作便开始了。八点半左右的时候,乐娟打来一个电话,询问老爷子出院的时间,暗示他,他的姐夫这两天可能会去医院看老爷子。乐泽冷笑,女婿看老丈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必通知他这个小舅子!况且没通知他的时候,不也是有空就去的吗?临了才来尊重他一下,他这个姐姐还真是为他作想左右为难啊!
老爷子做了这么多年的“首长”,在军政界的影响力自然不容小觑,军区医院有他的专属病房,可他宁愿不声不响住在附院,也不愿意去住那儿。面上说是不愿小病小痛就兴师动众,其实,还不是不想别人打着看望他的由头去打扰他。他想要静养,说白了就是想要避着某些人,知趣的,就应该少往他眼前凑才对。
为了老爷子名下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那些人争来争去,却忘了自己眼中的珍宝,也许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沙砾,有的时候乐泽觉得那些人的勾心斗角十分可笑,他这个做儿子的,郁浩瑞那个做外孙的,任何一个都有名正言顺的继承权,却都不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反而那些沾亲搭故的,争得头破血流。
尤其是他的那个姐夫…受人撺掇,视他为敌,郁家那么大的产业没败在他的手上,老爷子暗地里出的力肯定不少。他唯一的本事,也就是生了郁浩瑞这个连老爷子都引以为傲好儿子。乐泽想到了某些事情,眼底嘲讽之色更甚,或许,他的姐夫还不止郁浩瑞这一个儿子吧…
****
清晨,天际刚刚露出一丝曙光,医院里却已经开始响起动静来。
病房门虚掩着,郁浩瑞在门口加重了脚步声,脚尖在门板下端轻轻撞击了两下,算是敲了门了。门应声向后敞开,门内一个腆着肚子的老人正躺在沙发椅子上看报纸,双腿很不文雅地翘在沙发对边的玻璃茶几上。听到声音,他头都没回,冷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小吴死哪儿去了!”
郁浩瑞只当没听见,双手揣在裤兜里,悠悠然晃过去,到床边的时候身体一歪,坐到了床上,屁股还弹了弹,啧啧两声说:“这床是从家里头带的吧,有些人还说要起带头作用,过低调生活,住院却还非得睡法国进口的床不可…”
老爷子放下报纸抬起头来,胖得包子似的脸,还摆着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多少有点儿滑稽。郁浩瑞很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哈哈!您真的是该减肥了!哈哈!”
眼见着老爷子的脸越拉越长,他才从床下跳下来,止住笑,抹了把脸变出一个端正严肃的表情,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报告首长,您口中的小吴已经快当爷爷了,现在正‘死’去一品居给您买早餐!报告完毕!”
老爷子哭笑不得,随手拿起报纸便朝郁浩瑞扔过去,“小兔崽子,你是存心气我来了!”
郁浩瑞头一闪躲过了,又吊儿郎当地躺在了床上,“错!我是来探病的。而且据我可靠消息,气您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严格来说,我还是兼职线人。”他伸腿过去,拨拉两下老爷子扔过来的报纸,无赖地给建议,“要不,过会儿您躲卫生间吧,我帮您躺这儿。”
“躺病床上有什么好的,还不快死下来。”老爷子拽着郁浩瑞的双腿就把他往下拖,郁浩瑞假戏挣扎了两下,还是顺着他的力道下了床。
这一番动作,老爷子累得微微喘气,他斜躺在郁浩瑞刚刚躺过的地方,问道:“这两天,你妈有没有再闹腾。”
郁浩瑞似笑非笑地撇唇,眼中阴霾一闪而逝,“好着呢,有什么好闹的。”
老爷子抿唇不语,病房里静窒了数秒。
“我不喜欢那丫头,一看就知道和她姐姐一个性子,怎么配得上我们乐家的人!”
郁浩瑞一脚踹得圆底的沙发转了几圈,面露不悦,“我姓郁,可不是乐家的人!”
老爷子被堵得吹胡子瞪眼睛,可又拿郁浩瑞没办法。说老实话,小辈里跟他最像的就是郁浩瑞,够犟,够痞,够任性,够不讲理。这种性子,最盲目,最后伤人也伤己,等哪一天彻底觉悟,错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那时才是最痛苦的。
“我走了,您好好保重身体吧,如果您不在了,弄不好我哪天兴致一来,就真跟你不喜欢的那个丫头结婚了。”郁浩瑞边说边往外走。
老爷子喊住了他,“你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郁浩瑞走到门边斜靠在门框上,回过头来,脸上又挂上了邪气的笑。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是啊,您不是认识吗,江珊乐?”
“我说的不是她。”
“哦,那是谁?”
“我在问你。”
郁浩瑞装傻,“您问我,我问谁去?”
老爷子又气上了,肚子一鼓一鼓地喘气,“你真想气死我啊!你昨晚在皇都拧断了人家的手骨,以为我不知道?”
“哦?您真是知道得够快的。”郁浩瑞不以为然地撇唇。
“你做了还怕我知道?!”
“谁这么爱嚼舌根?”
“哼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怕我去收拾那个迷乱人心的丫头,才一大早来看我的吗?”
“您知道就好,我可不是乐泽,闹得太过分,就算你是我外公,我也不给你面子。”
老爷子又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来,可是那双眼睛,却几不可查地存着几丝心疼。彼时,郁浩瑞已经转身离去,所以,老爷子的心疼,就成了叹息。他又不是无所事事的老顽固,当年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太离谱了,他又怎么会去插手小辈儿的感□,结果白白做了这个恶人!
****
“何兮,外面有人找。”同事小诗接过何兮手上的工作,指着外面对和希说。
何兮抬起头来,她眼窝深陷目露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她没看着人,疑惑地探头四下张望,小诗看着她的黑圆圈,同情地说,“这会儿病人不多,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打个盹去?”
“不用,不用!”何兮连连摇手,“我出去看看是谁找我,你帮我挡一阵就好了。”
“没事,不用太急。”
何兮谢了小诗,小跑着出来。拐了个弯,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郁浩瑞。她怎么也没想到郁浩瑞会到医院来找她,于是,愣在了那儿,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郁浩瑞斜眼看她,明明是他来找她的,却等着她先开口。何兮垂眸,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想到其其没有着落的户口问题,不得不软下声调来,“你…我在上班。”
说是昨晚,其实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郁浩瑞的暴虐还历历在目,可是此刻,斜靠在墙壁上的男人,那隐在阴影中的脸庞,却依稀还带着当年的模样。
何兮双唇张合,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郁浩瑞就那么看着她,微眯的眼眸幽黑深远,仿似藏着两潭触不到底的深潭。他只看着她,一言不发,然后不羁地撇唇笑笑,就站直了身体转过身去。
何兮喊住了他,“郁浩瑞!”
背对着何兮的郁浩瑞唇角斜勾,连眼中也露出笑意来,他没转身,也没答话,却停下了脚步。
何兮呼了口气,又道:“我知道现在要弄一个J市的户口不容易,我是不想的,可是其其…”
“你现在才想到要求我吗?”看不见郁浩瑞的表情,何兮猜不到郁浩瑞的心思。可是病急乱投医,现而今似乎只有他可以在一天之内办成这件事了。
“嗯,我求你。”
郁浩瑞哼哼了两声,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嘲讽,他背对着何兮挥挥手,“那么…晚上来拿,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每每不要被抛弃啦,那个负分看着好伤感啊,于是人家把后面的一部分重新写了一下,希望感觉会好一点儿…(小小透露一下,某是乐哥派的)每每码字速度跟不上了啦,明天是星期二,有作文课,悲催的每每一天要上五节课根本码不了字,请假一天成不成?╭(╯3╰)╮~~
暗藏玄机
【When someone abandons you, it is him that gets loss because he lost someone who truly loves him but you just lost one who doesn't love you.当你认为被抛弃的时候,受损失的其实是对方: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真正喜欢他的人,而你只不过少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罢了。】晚上…
就因为郁浩瑞的“晚上”两字,何兮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既害怕自己的所求落空,又忐忑那个“晚上”。她猜不透郁浩瑞的心思,却又对他的性子了解得十足,他那样报复了收镯子的施若雅,又怎么可能放弃“惩罚”她的机会?
临下班的时候,何兮收到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她心心念念求着的东西——其其的J市户口。用欣喜若狂这个词语都难以形容何兮的心情,几乎绝望的心思突然被实现了,人便觉得轻飘飘的,似乎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兰亚亚,兰亚亚自然也帮着高兴,直说晚上两人要好好庆祝一番。
何兮顿了顿,伸手摸摸户口本,用无奈的语气道:“今天晚上不行呐,我得加班。”
兰亚亚静了半秒,然后了然地叹了口气,“好,等周末再庆祝也一样。何兮…”
“嗯?”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不要太勉强自己。”
何兮把手机贴在耳边,抬头无声得笑,笑得眼角发酸,似乎有液体要流出来,“你以为我傻啊,我可不是小姑娘,我是其其的妈妈,是有家庭负担的成年妇女好不好?”
兰亚亚无言以对,有人说在男女感情之事中最伤人的是求不得,可现在她看来,求不得不苦,苦的是对方不给,却又不放,“不用担心其其,晚上我来照顾他。”
挂了电话,何兮倚在储物柜前呆怔了许久,手里一遍遍摸着那得来不易的几张纸片,心里搅着泥浆似的混沌一团。良久,她摇摇头转身打开储物柜换衣服,对着镜子整理装束的时候,她随手便拿起柜子角落里的口红,略思量了几秒,又放下了。抬眼看镜子中的自己,一张脸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眼露迷茫,唇瓣干涩,整个人就像是一株被艳阳晒蔫了的草。这样的她怎么担得起郁浩瑞的“喜欢”两字?
不过,因为喜欢她,所以折磨她,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他的感情更加暴虐任性,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何兮搓搓脸,两颊终于多了一点儿血色,对着镜子勾唇笑,粉黛未施的她实在做不出魅惑的表情,于是索性放弃。她小心翼翼地把收到的户口材料用袋子装好,妥帖地放进包里,拉上拉链。心不再动,人便无扰,何兮觉得就冲着郁浩瑞帮她处理好了其其户口这件事,她便什么都忍得。
****
何兮是第二次到郁浩瑞的住处,当保安拦住她询问她是谁的访客时,她坦然报出了郁浩瑞的名字。保安满脸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她数秒,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从身后的柜子上拿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她说:“正好,刚刚江小姐给郁少送来一样东西,你带上去吧。”
何兮猜保安是把她当做钟点工之类的了,她也不解释,拿了盒子便转身上楼去。
站在郁浩瑞的门前,某些发生在门内的火辣记忆排江倒海似的涌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底的臊动,举手敲门。手还没碰到门板,门便忽的被拉开了,一身米白色休闲服的郁浩瑞懒懒站在门内。他似乎刚洗过澡,开门的刹那,清爽的沐浴乳味道扑鼻而至。
女人最是想象力丰富的物种,何兮更是,就因为他身上的这味道,她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他沐浴时的情景:水珠参差如游蛇,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上蜿蜒,或密或疏,或短或长,水珠流过处,便泄露出室内春光,莲蓬头恣意喷洒的水珠下,男性的躯体,完美匀称充满力道感…
何兮的脸红了。
郁浩瑞挑眉,瞅着何兮的一身打扮貌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目光便落在她手上的盒子上,阴阳怪气地说:“离了我几天就学会人情世故了,还知道给我带东西。”
何兮黑线,把盒子举高递给他,“不是我买的,说是江小姐送来的,保安让我顺道带上来。”
气氛忽的一窒,郁浩瑞的脸色旋即阴沉,就连那习惯微翘的唇角也抿得直直的。他这不悦的表情,勾起了何兮昨晚的记忆,使得她背脊发凉,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郁浩瑞阴测测地看了她一眼,没接过盒子却猛得扯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何兮大惊失色,急急问道:“怎么了?”他一句话都不说,好似一座毫无预警便爆发了的火山一般,让人焦躁不安。
何兮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忍不住又说,“慢点,去哪儿?”
郁浩瑞突然停住了,何兮踉跄出去好几步,幸好她没穿高跟鞋要不然一准摔出去。他用目光狠狠劈了她一眼,拽着她又往前走。
他走到保安室才停住了,保安见着郁浩瑞立马点头哈腰地站起来打招呼,“郁少。”
郁浩瑞也不搭理他,回头问何兮,“是他指派你拿东西的吗?”
何兮一头雾水,茫然地点点头。
郁浩瑞朝她诡异地笑笑,回头的刹那,那笑瞬即带上了一丝戾气。他松开了何兮的手腕,拿起那盒子便朝那个保安扔过去,何兮以为他又要像昨晚上一样闹腾一番,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恳求说:“不要闹,就是个盒子!”
保安员自然也大吃了一惊,立马解释道:“是您女朋友送过来的东西…”
何兮忽的没了多嘴的打算,心中嗤笑,决定冷眼旁观。
郁浩瑞似乎猜出了何兮的心思,他扑哧声笑了,手臂一展旁若无人地把何兮拥进怀里来,亲昵地蹭着她的头顶说:“你就知道隔岸观火,这种时候,你就应该主动扑进我的怀里哭诉才够应景,那样我才有发火的激情你知道不。”
“多大的个事,也值得?”
“那么何兮,你觉得多大的事才值得闹一闹呢?”郁浩瑞的话忽的就转了个弯,何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头顶却又响起郁浩瑞飘渺的声线,“在我觉得,只要是关于你的事,都值得闹一闹!”
何兮的心脏忽的跳漏了一拍,她抬头看向郁浩瑞,以为会看到一双充满嘲讽的眼睛,却不料他的眼眸竟是那么的专注深情。
有那么一瞬间,何兮觉得自己如散入林中的风一样,再无回手之力。
他说过喜欢的。
他可能是喜欢的。
他是喜欢的…
心里这样那样地猜想着,迷迷蒙蒙欢喜着,忘了他曾用怎样的鄙夷目光看过她。
“傻了?”郁浩瑞专注地看着何兮,眉梢眼角尽是何兮见所未见的笑意。
何兮摇摇头,垂首抵在他的胸前,隔着柔软的纯棉布料,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平稳而又真实,“郁浩瑞,其实我一直只恨自己不够傻…”
圆形的摆钟,在他们左侧的墙壁上滴答滴答的响着,钟下面,保安员似乎被吓呆了,愣愣地站在那儿,他的安全帽被郁浩瑞砸过去的盒子打得歪向一边,看起来分外滑稽。他身后地上躺着一个被砸烂了的长方形盒子,盒子里一条精致的天蓝色领带露了出来,这…是江珊乐提前送给郁浩瑞的生日礼物。
在何兮的惊呼声中,郁浩瑞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神秘地命令道:“闭上眼睛。”
何兮听话地闭上,人随着郁浩瑞步行的节奏晃动,心也晃悠悠如坠云端,任他抱着往前走。
“好了,睁开吧!”
何兮睁开双眼,立即被眼前所见的一切震惊得目瞪口呆。
天!郁浩瑞的房子里到处都是她的照片,大的如真人玉立,小的如珠似玉,串珠成帘。
处处都是她,勾唇媚笑着的,愁眉深锁的,开怀大笑的,落寞哭泣的…郁浩瑞把她的照片贴在墙上,印在沙发垫子上、碗碟茶具上,甚至还有模拟真人表情的布偶,就放置在郁浩瑞的枕头上,而原本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却已然不见踪影。
“这些…”
郁浩瑞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低头蹭着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肩窝里,“我亲手布置的,喜欢吗?”
何兮喃喃应道:“喜欢!”
郁浩瑞自得地呵呵笑着,手掌在她的腰际上下轻抚,“走,过去看看,一定还有让你更喜欢的东西。”
何兮被他推着往前走,一直走进他的房间,靠近他的床,然后心甘情愿地被他推倒在床上。当他的身体紧跟着扑上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这或许是第一次,她从心里觉得愿意,愿意接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愿意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他。
郁浩瑞紧紧压着她,掌与掌相抵,指与指相扣。他的鼻尖磨蹭着她的耳廓,带起了一阵酥麻,让她忍不住轻颤,抑制不住地嘤咛了一声。
郁浩瑞呵呵一笑,何兮的手腕突然一沉,她睁眼一看,竟然是她送给施若雅的那只镯子。
“我讨厌看到我给你挑的生日礼物,却戴在别人的手上!告诉我,不会有第二次了!”
甜蜜就像是漫山遍野的油菜田里绽放的油菜花,先是一朵、两朵、三朵…然后便铺天盖地绚烂开来。
原来他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
这个发现,比任何甜言蜜语都令人心醉不已。
“嗯。其其的户口你都帮我弄好了,我再没有什么事需要去求别人了。”
然而,何兮却不知道她这无意识的一句话,竟在郁浩瑞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在何兮看不见的地方,他那双原本浓情蜜意的眼眸忽的阴沉似黑潭,充满了与此刻氛围极不协调的淡情冷漠。
“何兮,你替我去做一件事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放国庆假了哦,亲们有什么出游的打算吗?每每跟姐妹们约好要去唱歌哦,好吧,其实,每每是个五音不全的货…爱你们,希望我的亲每天都快乐~
你死我活
【The love world is small which will be ruined after one tread.原来*情的世界很小,被一脚踩过就变成废墟。】“何兮,你替我去做一件事行不行?”
郁浩瑞的头紧紧贴在何兮的耳侧,肌肤相粘,传递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战栗。他的呼吸似乎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地点头应允,“嗯。”
“那就好,我一直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郁浩瑞的声音依然那么情意绵绵。
可何兮心里却恍似大山轰塌,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脸颊擦过郁浩瑞的嘴唇,却未留下丝毫暖意。郁浩瑞跟她靠得那么近,近到鼻尖相抵,呼吸相溶,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是浸过鹤顶红的绸带,稍稍触碰,便再无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