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去玩吧,随便玩,钱我会给的!”
“哈哈,交到一个有钱的朋友就是好,哥哥走了!”那人边走还边和易蓝风扯一些荤话,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姚半听在耳朵里,心底渐渐生怒。
“易蓝风,你想干嘛?”
姚半还没有注意,易蓝风猛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像是一只小猫似的匍匐着爬到她的身边,拉开她的手臂躺进她的怀里。“姚半,我记得上次在医院的那个晚上,你就是这样抱着我睡的是不是?那是我记忆里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我竟然整晚都没有做噩梦。哦,对了姚半,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噩梦,我甚至不敢睡,就一直看书,所以我的学习才不错,呵呵,别人还以为我是生命天才了,狗屁天才,还不是我花得时间比别人多。”
易蓝风说得很投入,姚半却感觉很不自在,他绝对不会因为想跟她说话才把她弄出来的。
“姚半。”易蓝风突然又坐了起来,挽起袖子给姚半看,“你看看,上面的青紫还没有完全消失呢。哼,于卫禾那个家伙,他打青了我的手,可是我踹断了他的腿,姚半,我厉不厉害?”他好像是在跟姚半炫耀,说完了又挨进姚半怀里说,“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是真的吗?我不相信。”
“易蓝风,你魔障了么?”
易蓝风突然像一只暴怒的野兽般跳起来大吼道:“是的,我早就疯了!你们TMD的没有一个是好人!一个个都想要甩开我,一个个都骗我!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瞧不起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瘦不能让你快乐?嗯?”他猛地扑到姚半的身上,一双泛红的双眼紧盯着姚半,双手就去扯姚半的裤子。
这下子姚半真的是傻眼了,她怎么设想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直觉得易蓝风最多就比一般的孩子叛逆一点儿,没想到已经出格到这个地步了。她怒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糟糕的是身体还动不了。
他扑下来吻她,他还不会接吻,只是下死劲儿啃咬她的嘴唇。他解开了姚半的裤子却愣在那儿了,“你干嘛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不相信我是不是?要不,我做给你看看,我能的,你相信我!”说着,他站起身来,冲了出去。
这情况,***的让姚半说什么?他突然不想做了,要走也该给她把裤子提上啊,这算怎么回事?姚半尝试着用手去提裤子,额…好多了,手居然能够移动了,可是,费了好多劲儿手都没能碰到裤腰。
她这边还在奋起努力,易蓝风拉着一个女人一阵风似的冲了回来。
“兰,来我们做给姚半看看,让她看看我多厉害!”
“哈哈,蓝风当然厉害了!”
易蓝风这是什么脑子,他还真的找了个人回来了,听声音还是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女人。真的是疯了!
姚半心里有是恨易蓝风使手段把她弄到这儿来,可是眼睁睁看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微微酸了一下。姚半咬了咬牙,压下心底的一阵厌恶说:“他还是个孩子!”
她这话是对那个女人说的,也许易蓝风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那些她管不到,在她的眼前,她有点儿受不了。
那个女人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她咯咯笑道:“吆,你就是大人了,哈哈!”她当然有恃无恐,这儿是她的地盘,而且姚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威胁的大人。易蓝风这小子年龄是小,可是人长得不错,还有钱,她可是肖想很久了。
“不要管她,我们来,来!”易蓝风不耐地催促,于是姚半的耳朵里便传来一阵唧唧叭叭的亲嘴声,还有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个女人引导式地指点着易蓝风抚摸她的身体,甚至还让易蓝风去吻她的那里。易蓝风居然也不拒绝,样样照做。
姚半僵着身体,只看到易蓝风的后背。她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却没有再出言阻止。她本身也很不舒服,身体里像是钻进了一只虫子,不知道在哪里啃咬,让她骨头里都痒兮兮的。不过幸运的是,她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知觉了。
“蓝风,再吻得深一点…啊哦…对,用舌头…太舒服了…你做得好…”
那个女人放荡地尖叫,姚半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恶心得直想吐。她的手已经能动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裤子提了上来。只要再一会儿,她就能站起来,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只要再一会儿…
“再来,快…”
那边又是一阵尖叫,姚半的身体里有什么突然炸开,她浑身滚烫起来,尤其是她的那里,又痒又热,这种感觉她很熟悉,熟悉得让她想到了莫桑。她想要拼命忍住,可是那里的感觉一次次冲击着她的神志,让她浑身难耐。难道易蓝风给她吃了什么,怎么办?
她扭动着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可是不济事,她想要。这突然而来的怪异绝对不是因为听了那些声音,而是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升起了这股念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易蓝风…你给我吃了什么…”姚半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意识,可是她的大脑却模糊起来,眼前不停地闪现莫桑的身体,莫桑的笑,莫桑搂着她求欢的样子。“莫桑…你在哪里,我想要你…”
“啪!”门猛地被踹开,一个暴怒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像是踢球一样一脚踹开易蓝风,反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怒道:“臭小子,连老子的女人也敢玩!你个不要脸的臭B子还不滚!”
那个女人呜呜地跑了,这情形很显然是玩仙人跳,易蓝风倒霉了!他被踹了一脚跌在地上好久都没出声,又被那男人拽起来。
“别装死!给我起来!”
姚半被这一惊,身体里的浪潮退下去了一点,她蹒跚着站起来就想走,却见易蓝风被一个健壮的男人又扇了一巴掌,死了一样跌在地上一声不吭。
姚半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她身体里的力气没有恢复多少,可是她骨子里的血性突发。她走上去,一脚踹向那个男人。姚半本身力道不小,可是因为药力的原因,她踹了那个男人一脚,他不过晃了一下。
那个男人怒了,他一甩手,铁扇似的巴掌狠狠扇在姚半脸上,把姚半扇得跌倒在地。“NND,死丫头,你竟然敢打老子!”
他扇了姚半一巴掌还不解气,又抓住姚半的头发,像拖麻袋一样拽着她连拖几步,姚半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掉了,可是她却倔强地哼都没哼一声。
“你不许打她!”
姚半以为早已被打得晕死过去的易蓝风,跳起来咬住那男人的手臂,那男人吃痛,抓着姚半的头发一甩,姚半的头撞在了一边的桌子角上。“啊!”姚半闷哼一声,额角剧痛,一滴血顺着眼睫毛滑到脸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她的眼睛开始发花,眼前对着易蓝风拳打脚踢的人影开始晃动,身体里那股难以抑制的骚动却因为这痛慢慢遥远,她的大脑反而镜子般清明起来。
姚半摇摇晃晃站起来,她想起了上次打架时突然出现的莫桑,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个念头——如果这次莫桑再出现,她就决定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寒假了啊,这几天大家都在干嘛乃?
现在说新年快乐是不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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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绝望 ...
有人说,拿得起放得下的是情爱;拿得起放不下的才是爱情。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告诉自己,我放下了,所以,跟你的那一段不是爱情…
“啪!”姚半手里的啤酒瓶子在那男人的头上碎开,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姚半毫不手软地捞起另一只又给了他一家伙。他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了几声,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也活该那男人倒霉,他太小瞧了姚半,所以才支开了所有的人想要敲易蓝风一笔,没想到被姚半打昏了。他的身体重重落地后,姚半冷冷瞪了地上球般缩成一团的易蓝风说:“走还是留你自己决定?”
额角的血不停往下滴,姚半的眼睛被迷得睁不开来,她用劲儿地抹了一把,转身就走。身后,易蓝风低低地哼了一声,羸弱得像是一只濒死的小兽。姚半想起他刚刚跳起来咬人的样子,脚下顿了顿,心里又是一叹。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把易蓝风扶起来搭在肩上。
易蓝风微抬起血肉模糊的脸,却满足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姚半…姚半…”他跟某个男人一样却也只喊着她的名字,就好像她是他的一切一样。
…莫桑,姚半在心里喊莫桑的名字。
出了那个房间姚半才知道这是在一间酒吧,转了几个出来,根本就没有人关注她们,或许,像他们这样东倒西歪的人天天都有吧。额角的疼痛让姚半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他那里。莫桑为什么还不来接她,为什么…
坚持,一定要坚持…
还有多远…
姚半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松开了手,等她抬手的时候发现易蓝风已经不在她身边了。算了,不去找了,她也没有力气再回头,她甚至连停歇一下都不敢,就怕自己稍顿一下步伐,就再也抬不起脚走下一步。
已经是深夜了吗?白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不过三两辆车急匆匆飘过。头顶的路灯白花花地亮着,冷无情意。偶尔也有个把人出现在姚半的视线里,但大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停下来看她一眼,或者是因为看了才远远避开。
这一条路,终究是她一个人蹒跚而行。
额角的伤口似乎已经干涸,再没有血滴下来。凝固的血液跟她的刘海粘在一起,硬邦邦的,一皱眉,伤口和头皮都会疼痛。然而这些疼痛和身体里叫嚣着要吞噬她意志的混乱相比,渺小得可笑,姚半甚至就这样不停地皱眉,或者硬生生拨开刚刚粘在伤口上的头发,靠着这一丝疼痛,倔强地往前走。
好久,真的是好久,久到姚半以为自己走过了大半个世纪,才终于来到莫桑的住处。他的房子是那种小型的别墅,小区管理处的门卫平时看管得很严,姚半已经是熟人了,所以,他不过在窗子里头朝姚半笑了笑,便开了大门。
莫桑的房子在第三排,房子里暗着,姚半按了门铃,没有人回应,再按,还是没有,他不在。
姚半软软地靠在门边,深秋的风夹带着浓霜,吹在身上冰寒刺骨。那诡异的热流在身体里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可是这热流一退,姚半整个人就好像是陷进了冰窟里,冷,无边无际的冷,将她包围。
她很困,却不敢合眼,她要等莫桑回来。
莫桑…去了哪里?说过要接她的,说过让她等着的,说过永远不会让她一个人的,那么现在,他在哪里?
也许,感觉到冷的并不是姚半的身体,因为不管她如何蜷缩身体,还是冷得彻骨。或许更冷的是她的心,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变了。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她的等待显得苍白无力。而莫桑知不知道她在等着?知不知道他是她的迷信,她会为了他的许诺,愿意忍受这寒冷、疼痛和孤单,等待他?
天色由漆黑慢慢透出一丝亮来,耳边的寂静渐渐被来往的车轮声划破,快天亮了,姚半竟然在莫桑的家门口等了一夜。其实,她可以像上次一样爬窗户进去的,也可以拿钥匙开门,她知道莫桑有一把备用钥匙就放在门口的花盆下面,可是她没有,她要守在门外,守在这个能第一眼看到他的地方,这是她的倔强…
莫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缩在半人高盆栽后面的姚半,他形色匆匆,不过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来了。
如果不是莫桑太心急,带上门的时候使了一点劲,姚半也许就错过了见他这一面。
“莫桑…”她的声音很弱,可身体却奇迹般地站起来。
可能不过两三秒的功夫,等姚半站起来的时候,莫桑已经在十步之距的阶梯下面了。他的车就停在那儿,车门打开着,只等他坐进去。
莫桑皱起眉头,其实姚半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沾过血的眼皮,张开时都龟裂般隐隐作痛,她根本无法聚拢目光。可是她感觉到莫桑皱起了眉头,甚至感觉到他的眼神,是那种冷冷的生疏和责备,责备、为什么会有责备?
“回去吧,我有事!”
就六个字,姚半一个晚上近乎拼尽一身力气的等待就换来了这六个字!他甚至没有近前一步看姚半一眼,更加没有注意到姚半被硬邦邦的刘海遮住的伤口。
回去吧!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回去?姚半挺直了腰,她总是习惯在最无力地时候挺直腰杆,好像只要自己挺直腰杆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骄傲的自尊。
姚半不是傻瓜,她知道这是分别!她痛恨自己的这种清醒,如果不是这个,她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他说“回去吧”只是心疼她等得太久,而不是让她回到当初,那个跟莫桑毫无关联的当初。
她没发哭,因为眼睛太干了,更或许是因为她身体里的水分都随着额角伤口的血流尽,让她哭不出来。可是我觉得即便是哭得出来她也不会哭的,她更不会像上次那样把自己践踏在脚下,到最后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莫桑…”姚半的声音很冷,甚至有一点儿萧索的意思,“你说让我等你的,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莫桑顿了几秒,也不知道是在困惑还是在怜悯,更或许是在犹豫,可是他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坐进了车里,关上门前,他说:“莫沙醒了。”
莫沙醒了!
哈哈,这是姚半有生以来听到最好听的笑话,莫沙醒了,那么她是谁?头好疼,不是额角伤口带来的疼痛,是偏头痛,是那该死的,能证明她还活着的偏头疼。
“莫桑。”姚半想要压抑住自己的声调,可是声音还是免不了尖锐起来,“你永远都不会后悔吗?”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成了一个大大的讥讽,她却只问了这一句。她不是莫沙,是的,她不是那个可以竭斯底里的莫沙,她不会去乞求也不会哭喊,她甚至不会问他有没有爱过她?只是爱她,爱姚半,不是爱莫沙的替身。
车门关上了。在姚半的眼前,“啪”的一声,被关上。莫桑的脸被暗黑的车窗遮住,再没有出现在姚半眼前。启动,开远,他没有听到姚半的下一句话,姚半说:“莫桑,我永远不原谅你!”他更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车驶出去的同时,姚半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坚持到最后只得到这个答案,姚半不是神人,挨了打,吃了那倒霉的药,还受了一夜的寒,她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她庆幸自己没有在他眼前倒下去,也庆幸自己没有做让自己难堪的事情。
她无力爱,更无力恨,也无法再原谅。
只是,莫沙醒了,那么她是谁?她是谁?
哈哈,真是太傻了,她是姚半啊,是姚满的妹妹,是那个高三的女生姚半啊!
原来傻的是自己!
“…怎么回事…”
“不知道,昏在我们小区里…找不到证件…”
“先救人再说!”
有人在翻她的眼皮,检查她的脉搏和心跳…痛,不是额角,是太阳穴…姚半想要告诉围在她身边的人,可是她张不了口。
“没事,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就行了…通知警察…输液…”
不要输液,不要…
姚半想要拒绝,可是手腕被扎起来,手背上被凉凉的酒精棉擦拭了几下,便是一痛,针戳进来了,姚半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护士的技术很好,一次就刺中了。然后,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尖流进了她的身体,从手臂到上身再到腿,都感觉到了这凉意。
她的头很疼,真的很疼,为什么没有人给她处理一下,这些该死的医生!
“她穿一中的校服…联系一下…”医生可能再吩咐护士。姚半不关心这些,她就是头疼,而且身体躺在病床上,却好像在车上颠簸,她的身边除了医生和护士好像还有其他人。因为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我带她出国…”
谁要带谁出国?
“我打了电话了,果然是一中的…马上就会有人来…”
“她这样是谁害的…我不信任你…”
“那么我们去楼上病床看看…”医生护士陆续离开了,可是姚半耳边并没有安静,她听见有人在争吵。
“她是我的老婆…”
“…你妈不是准备好离婚协议了吗…”
好吵,烦透了!
还是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做好了挨PIA的准备(抱头鼠窜)…
请相信我,过程虽然是曲折的,但是结局一定是好的!
然后我发现,我的男猪和女主好像都不是100分的好人,宽恕我吧,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这么快就勾搭成奸…(再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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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还转 ...
如果死不了就活着吧,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姚半,你除了闯祸就不会做点别的吗?你看看,为了你,你姐推了两个通告,你怎么就不愧疚?…”陈姿娟居高临下地训斥,喝汤喝得兴高采烈的姚半嗯嗯啊啊地应着,貌似认错态度很好。
姚满进来后就一直看着姚半,也不说话,神色很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半没花多长时间就咕噜噜把一碗汤都喝了,抬头对姚满谄媚地说:“姐,再给我一碗吧!”
姐?姚半这一叫生生吓得姚满身体一晃,差不多一年多没听过姚半喊她姐了,这一年多来,姚半除了似笑非笑地睨她几眼,从没跟她亲近过,甚至有的时候还会露出一闪而过的狠戾表情,让她不寒而栗。这个时候,姚半突然叫她姐姐不是天下红雨,旭日从西升了吗?
“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病房里,一阵寂静。不要说姚满了,就连陈姿娟都感觉怪异了,这之前两天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对她们爱理不理呢,这会儿这副讨好的表情还真是让她不适应了。
“嗯?”姚半应了一声转过来看她妈妈,见陈姿娟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说,“怎么了啊?”
陈姿娟正想说话,姚满拉住她说,“妈,你出去帮我和徐媛谈谈明天的通告要准备什么,我在这儿陪姚半一会儿。”
陈姿娟有点儿不放心,搞得姚半像是洪水猛兽似的,待姚半再三催促,才出了病房。病房门一开,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都是一些想要看一眼明星姚满的人。陈姿娟很快把门带上,也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措施,门外一会儿就安静了。
姚半一脸羡慕地对姚满说:“姐,放假的时候你有戏拍的话,把我也带上去看看吧,我好想看看怎么拍戏的哦!”
姚满仔细地端详了姚半半响,说:“姚半,你听说莫沙醒了的事吗?”她没有放过姚半的任何表情,可惜,姚半的脸上任何异样都没有,她有点儿迷惑地反问,“莫沙?莫沙是谁啊?”
“你…”姚满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恼怒,皱了眉,想了一会儿才说,“离轩和莫桑一起陪她去加拿大了。姚半,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过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一个过客。”
姚满的语气有点儿萧条,她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也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是真的服了软,认了输了。就在姚满提到莫桑的时候。姚半的手在被子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面上却分毫未露,她侧头笑了下说:“姐,你真是奇怪,老是提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哦,我想起来了,八卦上有传那个霍少是你的男朋友,嘿嘿,你很紧张他是不是?”姚半还故意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摆嘴型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啊?”这间病房就住了姚半一个病人,她这样装模作样不过是为了调侃姚满而已。
这要是以往,姚满没准会心花怒放,多少要傲娇一把,可是今天,她的眉头都要皱成一个结了,反复打量着姚半,就好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
姚满旁敲侧击,没问出一点儿有用的东西,抑郁地带上大墨镜离开了姚半的病房。她心情很复杂自然没有注意到,待她一转身,姚半的表情就冷了下去,唇角的傻笑成了讥讽,只是不知道她讥讽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从这以后直到姚半出院,姚家的人就再也没来看她。易蓝风倒是来看过她一次,不过没敢进去,就趁护士给姚半换药的一会儿,挨在门边上朝里看了看。姚半的额头缝了三针,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虚,所以在医院养了3、4天就出院了。
这么在医院晃了一趟,姚半瘦了十几斤,下巴明显尖了,就是随便套一件校服,也能看出空荡荡的腰线来。她不但人变了样,就连性子似乎也变了,不再独行独往,对于以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倒常常和吴苗苗没头没脑地混,彻底跟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没两样了。
姚半回校后的第二个星期,易蓝风又重返学校。对于他的再次归来,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们都都保持了沉默,他的回归就跟他的突然离开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好奇了一下,却都没有掀起巨浪。
他还坐姚半旁边的那个位置,上课认真听讲,下课默默地温书,前一段时间的波折就好像是写在黑板上的一个错别字,被擦拭干净。他每天给姚半做作业,在书包里塞这样那样的小吃,却没再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姚半也不多问。倒是在一堂自习课上,当易蓝风偷偷把一盒巧克力放在姚半桌子边上时,姚半大声问道:“易蓝风,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