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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生意愈做愈好,今年预计要再开一家店面了。

既是如此,他就算放手,也能无愧于心了吧?

那位营建董座的事,他旁敲侧击问过她,她也没否认,还笑弄他:「干么?你身边有人要买房子?我可以帮你乔到不错的价钱喔!没想到你也有需要用到我人脉的一天。」

他刚好想到,跟了他多年的机要秘书正在准备结婚的事,购置新房也是其一,便顺势替人牵线,也真的让她乔到出乎意料的友情价,看来,她跟这位董座的交情确实不太一般。

想想也是,顾政勳都离世两年了,她想开始经营一段新恋情,也不是太奇怪的

事。他与她的三年之约,因为她人生突来的剧变,也延迟两年了。

如今,她一切都稳定下来,他,是否也该放手,真正走出她的生命中?

一旦她开始新的人生,他也会让自己彻底断念,让彼此回归到两条不交集的平行线……

第15场——为爱,筑巢

早说过,这世界很小,转个身就会碰上。

近两年,他很少应酬,真有不得不为之的饭局,也会尽早回家陪小孩,被亲友笑弄……明明是单身,怎么搞得像有家累一样?

娅娅俨然成了他甜蜜的小包袱。

中场,他寻了个藉口出包厢,在走道尽头打电话回家。

「小甜馨,我今天会晚点回去——不行!你最晚十点半一定要上床睡觉,不用等我……这个可以,我房门没有锁,自己找你的小被被进去睡。功课做好没?好乖。明天我再检查,晚安。」

挂了电话,一转身,差点与转角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对不——仲齐?」对方仰首,见是他,微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有应酬。你呢?」伸臂扶住龚云颦,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一样。那娅娅谁顾?」明天周休,女儿下课前就打电话来报备,说要去找她杨叔叔。

「有管家在。幼秦今晚也回家住。」不怕没人顾小孩。他倒是比较担心眼前这个——「酒少喝一点。」

「我也知道。」就推不掉啊。应酬嘛,哪能繁花绿丛过、片叶不沾身?这他应该很清楚。

他淡淡点个头,没多说什么,转身回他的包厢去了。

约莫十一点,饭局结束,他在大厅门口,等泊车人员将车开来,见另一头,龚云颦的饭局似乎也差不多了,与会人员二散去,而她也正在忙着话别。

他眯眼,认出那某科技新贵,股票前些日子上市上柜,是最近的媒体宠儿,报导报很大,被誉为前景看好的青年才俊。

对话断断续续传来,对方明显对她有意思,邀她单独续摊。

其间,有意无意的肢体碰触,不至于冒犯,颇有示好意味,探测她的意愿、以及有无发展可能性。

她婉转地推却了,但没把场面做死。至于这是不想让对方太快追到手,还是犹在观望中?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的追求者很多,每个都叫得出名号,以她的身价,姿态高些确实不为过。

与对方应酬完,她踩着微醺的步伐,转身朝他这儿走来。

杨仲齐原是以为,她要请饭店人员代叫计程车,她一靠近,却是一头往他怀里栽过来。

他连忙伸手稳住她,再迅速推出一臂之外。

「大庭广众的,你当心被狗仔拍到。」到时,他们都解释不完。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若是再深入一点,把他们过去那段也挖出来,那就更精彩了。

他是无所谓,只怕影响到的是她的身价,保证追求者立刻少一半。

他不想再添一笔,被她埋怨,误会他又想搞破坏,见不得她好。

反正,跟他那段过去,早被她视为人生污点了。

她仰首,半眯着眼,冲着他浅笑。两颊彤云艳艳,流露几分媚态,颇有勾人意味。

「送我回去。」

女人的醉态,若运用得当,会很迷人。而她似乎便是个中好手。

「刚刚人家要送你回去,干么不接受?」他没好气地,推开她一再靠上来,软若无骨的娇躯。

「你听到了?」她轻笑,凑近他耳畔。「吃醋?」

「又如何?」他未置可否。

「不是的话,送我回家。是的话——后面就是饭店。」

某人贴着他的身子,轻轻在他耳畔呵气,很是挑逗。

他不觉微闷。

刚刚在别人面前,怎么就不敢?只会吃定他,不会对她乱来是吧?

从顾政勳还在时,她就肆无忌惮在挑惹他,不时说些暧昧话、调情小动作,欺负他一再压抑、无法妄为,很乐是吧?一整个玩他玩上瘾,不知收敛。

简直欺人太甚!

「不要以为我不敢。」现在他单身,她也单身,他可没半点顾忌。

「是吗?」

就冲着这个问号,杨少爷一恼,直接揽上纤腰,开房去!

他一进门,就狠狠吻得她喘不过气。

一阵长吻过后,他抵着螓首,喘息着与她对望。

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已经教会她,男人不容挑衅。

他没想让她后悔,这一刻是给她最后的抽身机会,否则今晚他绝对跟她来真的。

龚云颦挣开他,退了两步,踢掉脚下的高跟鞋,在床畔缓慢地解衣扣,睇他,媚眼如丝。

那姿态,很性感,也很撩人。

于是他一个大步上前,迎上她的唇,将她压进床铺,单手接续她未完的动作,迅速让两人裸捏,急切地梭巡每一寸肌肤。

「你好急。」她娇嗔。

「换作你是我,看你急不急。」不是谁,被一逗再逗、逗了又逗,忍五年都能不爆发的。

今晚,他跟她没完没了!

「等、等一下啦!」她轻呼。

谁理你!

由着她摆布五年,也该轮到他作主一次。

他现在,又热、又硬,贴着她的身体,亢奋难耐,与他亲密过无数回的她,还是忍不住害羞了一下。

套一句小顾会说的话……现在是用下面的头在思考。

「你——这些年,有过别人吗?」她问了一句据说会让男人在床上,三秒钟立刻阳痿的话。

他顿了顿,阳痿是没有,倒是哼了哼,拒绝作答地吮咬她。

依她对他的了解,这应该叫默认吧?

她心房软了软。即便以为,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他还是没有找别人。

她比谁都清楚他异性缘有多好,只要他愿意,绝对有条件女人一个月换一打,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一直都只有她。

今晚,不欺负他了。她笑着回应他的吻,软腻小手往下探寻,掌握住他亢奋而敏感的部位,殷勤服侍,当作对他的奖励。

他低哼,几乎无法招架她的主动与热情。

「等、等等——」

她太熟悉他,知道如何让他得到快乐,节奏、力道完全掌握得宜,掐牢了他的死穴,腰椎窜上一阵柔软又酥麻的快感,紧绷着在她掌心爆发。

他倾靠在她肩侧,微微喘息。

若是闭上眼睛,不去思考,这一刻真的好像回到过去,还在筑缘居的那段时光,而她,仍旧是他温柔多情的小娇妻。

微微倾前,浅吻颈肤、侧容,一路吮上柔软唇瓣,温存地、缓慢轻碾、细琢,品尝她的味道,然后才逐渐加深,进入温软唇腔,与之交缠。

不是只有她,才熟悉他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也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让她在他身下颤抖、快意、激情难耐。

她没有变。同样的敏感点,还是能让她娇吟,哭泣求饶。

他蹭着她,感受她动情的湿润,与轻颤。

「混蛋!你快——」话未说完,沈沈撞进深处的充实感,令她娇吟出声。

没让她有喘息机会,一下下进占得又快、又急,像要追讨这五年来的压抑与慾求不满。

她攀着他的肩,细细呻吟,偶尔在他力道失控时,咬他肩膀一口。

「轻点,你好粗鲁!」

他轻笑,搂着她,时快时慢、忽轻忽重,深深浅浅地撩逗着她,肢体贴缠,放纵感官,享受性爱欢愉。

一整晚,纠缠着,不知餍足。

***

一床凌乱中,男人侧身熟睡,薄被半掩去腰身以下的裸肌,透露前一晚的激清酣战。

此时,被子底下的肢体,仍亲昵交缠。

龚云颦动了动,撑起上身,打量他慾望历足后,沈睡的脸容。

好久没像这样在他身边醒来,看着枕畔男人不设防的安稳睡容,好怀念。

长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眉、鼻、唇,以指腹记忆俊雅容颜。在这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想念这一贺。

才刚刚睡下的男人,拒绝被骚扰,皱皱鼻闪躲,模糊呓语了声——

老婆,别闹。

一句无意识脱口的「老婆」,喊得她心房暖融,倾身啄吮了下他的唇,轻声道:「好,不闹,你睡吧。」

轻巧地移身下床,到浴室冲澡,清洗欢爱后一身的腥甜气味。

几乎在她离开床铺后不久,触着另一方余温散去的冰冷床位,杨仲齐便醒过来了。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龚云颦裹着浴袍步出浴室,看见他缓慢坐起,朝她望来。

「早安。」她随意打声招呼,捡起地上的衣物,毫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更衣。

接着坐到妆台前,吹乾头发、俐落上妆。

她走路姿态……有点不大自然,细心一点的人就看得出来,很容易联想到她前一晚都做了什么。

他昨晚太放纵了,完全不知节制。

原本他还在思考两人目前的关系定位,迅速将仪容打理完毕的她,已经起身抟

起包包。「我先走喽,你晚点再出来,免得被哪个好事者看到,四处嚼舌根。」有什么好嚼?男未婚女未嫁,正常往来是犯了哪条法律?她会怕人议论,就表示跟他没什么后续可谈。

他听得懂言下之意。

「对了,房钱你付喔。」

「……」他白她一眼。幸好她没说她要付,否则他还真会有被买了一夜的感觉。

叹了口气,随后也下床冲澡,待她离开后半小时,才走出饭店。

回到家,放轻动作打开房门,睡在他床上将醒未醒的人儿,揉揉眼坐起身,看着他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再走出来。

「早安,小甜馨。」他单手别上袖扣,走近床边,让伸手讨抱的撒娇小娃亲亲他脸颊。

小娇娃嗅嗅他颈侧。「洗香香,昨天有做坏事。」

他一惊。这娃儿会不会太精了一点?才五岁,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而且你整个晚上都没回来,我等好久。」

「……」这是争风吃醋吗?

如果不看她的年龄、身形,他会有种……在外面偷吃,回来被床上的大老婆逮个正着的感觉。

「小鬼。」他捏捏娃儿鼻头,转身走开。

「哼,大人都这样。」被说中就装傻。

他进浴室刷牙,假装没听到。

其实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单身,而且身价还不差,有正常的男女社交,这是合情又合理的事,绝对称不上「坏事」。但——

就是不想灌输她这样的观念。

基本上,他会希望,她的性行为是建立在有婚姻制度的前提之下,很老八股的想法,但或许,全天下每个当父亲的心态都是如此,担心宝贝吃亏,不允许哪个浑小子,轻慢了自家的掌上小珍珠。

「作业写完没?吃完早餐我要检查。」赶快转移话题,以免她在这上头兜转。

一起站在洗手台边漱口的小娇娃,本能回他一句:「你『忙』一个晚上,不用先睡一下吗?」

「……」

顾政勳,你女儿到底怎么生的?

***

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先例,有一就会有二,然后习惯成自然。

几回佳人邀约,在外头纵情嚐欢过后,一支冰凉的金属物被放进掌心。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多出来的那把银制钥匙,询问眼神望向她。

「我租的,地址待会儿给你,这样比较方便,我每个礼拜六过去。」龚云颦补充说明。

偷情偷到直接筑巢了,她会不会太放肆了点?

杨仲齐没说什么,笑笑地收进外套口袋。

至少这表示,她是预备让两人的关系长期而稳定地走下去,并非短暂的露水欢情而已,只不过暂时还没打算公开。

无妨,台面下发展也没什么不可以,他很好配合。

但是有时,对佳人的热情邀约,他也会耍耍嘴皮子……

「家里大老婆管得严,你别害我回去难交代。」

「大老婆?」她困惑地眨眨眼。他家几时有这号人物了?

「喔,姓顾,名馨娅。你熟得很。」他凉凉回道。

她失笑。「你会搞不定一个五岁的小丫头?」

「你最好别小看她,这丫头聪明得不可思议,都不晓得是遗传到谁。」五岁?哼,人小鬼大得很,现在就已经时常让他落入无言的窘境,再过几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得遇到对手,看他没辙,龚云颦显然乐得很。「你活该。」

「共犯有什么资格说风凉话?」有本事她现在就从他身上下来,放他回家陪小孩,树立高风亮节的良好典范。

「加油,好好维持你模范好爸爸的形象。」她拍肩勉励他,完全就是坐着说话不腰酸。

他侧眸瞥她。

一声「模范好爸爸」,说来自然而不忸怩,他心窝微暖。

如果能跟她,一起陪着娅娅,让这孩子在有父有母的环境中健全成长,他一点也不排斥那样的远景。

入冬以后,他发现,公司员工也变懒散了,工作绩效略微下降。

大家工作的冲劲是都跟着冬眠了吗?还是一天到晚想回家抱棉被?

尤其是他家秘书,结婚以后,过去的事业心都不晓得哪儿去了,找到饭票,有男人养了就什么企图心都没了是吧?

他看着手中的会议纪录皱眉。以往这种季报会议,秘书都会心思缜密地自动将每季业绩增减变化做成图表一道附上来,图表呢?

拿着资料夹,开门要吩咐,意外地发现,他的机要秘书居然在工作时间处理私务。

他错愕道:「你上班时间给我玩团购?!」这是他那敬业又认真的秘书?

当场被抓包,秘书慌然起身。「那、那个……因为……它是日本国际团,很难得,三点半大主购就要收团了,所以……」

这是理由吗?

还跟银行一样赶三点半咧!

「……杨总监也有跟团。」她低哝。最后的垂死挣扎,是把头儿的堂弟拖下来当垫背。对不起,杨总监,你真的是好团员,准时缴款又不跑单,我这也是迫于无奈……

「……」其实杨仲齐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上司,秘书一向尽忠职守,从他上任一路跟着他披荆斩棘到现在,多年来把事情打理得井然有序,也没出过什么包,就跟个团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看他精明干练、沈稳端庄的秘书,难得慌张又语无伦次的模样,还挺有趣的。

他双手环胸,不吭声,看得秘书小姐心慌慌,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它叫猫咪肉球棉花糖,你看你看,泡一杯热饮,好可爱的猫脸在里面载浮载沈,慢慢融化,超萌的有没有!是女人都抗拒不了啊……」这样罪真的有比较轻吗?她自暴自弃,已经想自我了断了。

见上司盯着电脑萤幕,迟迟不语,她含泪心想,等会儿该去写辞呈了……

半晌,上司蠕动双唇,留下一句话,转身回办公室。

等等!是她悲怆过度,听错了吗?刚刚,头儿是不是说了……

再加我两份?!

是吗?是吗?他有说这句话吗?

一、二、三秒,前头的门板再度开启——

「还有,季报图表快点送上来,否则不管那只猫脸猫爪有多萌,我都会扣你考绩!」

第16场你(你)开心,就好

这是女人的战争。

然而,他究竟为什么会卷入这场女人的战争?

「杨叔,你偏心,为什么我没有猫咪棉花糖!」看妈咪泡的红茶跟别人都不一样,超嫉妒。

问她为什么会有?她说杨叔送的,于是有人当下就心理不平衡了。

接到电话控诉,他静默了会儿。「我不是买两份吗?」

「……妈咪,你暗坎!礼义廉耻你会不会写啊!」六岁小娇娃在另一头抗议。而杨仲齐在这头,听着那方的争论不休,无言望了望天花板,叹气,挂电话。然后,改拨另一通。

「阿魏,上次你跟的那个团购品,手上还有剩的吗?」

「送人了耶。」收到当然是赶快拿去讨好他的宝贝小心肝啊,看佳人扬唇一笑,感觉超爽的好不好!杨叔魏完全理解唐明皇为什么要千里送荔枝了。

是说——「仲齐哥,你要这个干么?」

那是十足十萌女孩子的甜心小物,他应该没有那种要孝敬的对象吧?

「……」懒得解释。改拨另一通时,内心有点小凄凉。

为什么他在下班时间紧急call员工,不是为了调什么千万订单的货,而是为了区区一仟多块的团购物?

好不容易从秘书手中要到一盒,还得再三叮咛,下次有开团记得揪一下……「呃……好。」秘书超错愕又超结巴,他都不想去思考,自己的威严主管形象还剩多少了。

但是,当他说!「小甜馨,不要再跟妈咪吵了,我明天再给你」时,电话另一端狂啾他,又甜又满足的笑声,让他瞬间整个心都融了,只觉得——好像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们开心就好。

现在,他完全成了秘书的一号好团员,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他从没研究,但秘书是他的活指标,那些可爱小物,龚云颦和娅娅多半都喜欢。

有一回,秘书顺口说了句:「杨总好宠女朋友。」

他抬眸,望去。

「呃……我说错什么了吗?」那眼神,让她怕怕的。她是不是……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秘密了?好像没看杨总公开和哪个人走得比较近……她不会被灭口吧?他收回目光。「没什么。」

原来,这就是宠吗?他从来没有想过。

不必昂贵钻戒、鲜花排场,几个据说「很萌」的小东西,就能让她露出笑容,女人要的宠爱,如此简单。

明明不必耗费他过多心思,他以前,为什么会吝于去做?

那个周末,在她租赁的小套房里,缠绵厮混了大半夜,中场休息时,她套着他的榇衫,盘腿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吃超商买来的微波食品补充体力,一边闲聊。

「最近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

侧卧在沙发上的杨仲齐瞥她。「这样算好?」

「是不差啦。」

他伸手,揉揉她的发。「你喜欢就好。」

「真的没企图?」她睨他。

通常有所求的人都是她吧?他对她能有什么企图?

龚云颦侧过身,挖了匙炒饭喂他。「你最近心情似乎不大好?」

问什么企不企图的,原来是拐着弯在问他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失笑。关心就说关心,这女人愈来愈不坦率了。

「只是一点公司的事。」

「你杨总也有解决不了的事?」

「我是人,不是神。」没她想的那么万能。「这些问题从以前就存在了,就算爷爷在也不见得有办法。那些当年跟着爷爷一起打拚过来的老功臣,对他们总要有几分尊重,虽然讲白了,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真的可以回家养老了!但——谁敢讲?他们总还有一定的势力,拔桩这种事,需要时间跟耐性,无妨,我就跟他们漫漫斗。」

啧,说穿了,就是各家企业都会有的派系斗争嘛。

「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他们要玩,我跟他们玩,见招拆招就是了。」

「喔。」

他虽说得自信,总难免还是会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对方如果来明的,大家台面上较量,他不见得输,但往往很多时候,用的都是台面下、脏到不行的手段。

这一回合,他认败。

心情很糟,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内,一下午不见客。

而后,有个情绪暴冲的家伙,直接闯进去理论。

「二堂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晓寒!」

他冷冷抬眼,望向那个向天借了胆,敢拍他桌子的家伙。

「杨叔魏,在公司,我是你上司,请注意你的职场礼仪。」

「了不起吗?高高在上的杨总经理,欢迎你把我也停职了。」

「这几年,我以为你多少磨练了点,怎么还这么冲动?」难道不明白,亲自下这个人事令,他比谁都呕。「你知道晓寒是冤枉的,我也知道,大家都知道,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就是着了人家的道,不吞下来,行吗?」

「所以你就牺牲掉晓寒,直接砍了她来堵别人的嘴,稳自己的声望?好一个弃卒保帅!枉费晓寒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尽心尽力,全力挺你,就算不顾念她的忠心,好歹这一片痴心,你连一点感动都没有吗?」

杨仲齐愕愕然望去。

都这么久了,怎么阿魏还在以为,晓寒心里那个人是他?

这颗猪脑……

他有些无力地撑着额。晓寒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这么明显的事,为什么某人就是有办法把它搞得这么复杂?

果然,他真的只有致力在开发下半身而已,上半身每天固定format,左右脑完全原始。

好羞耻,真不想承认这个笨蛋跟他有血缘关系……

「你干么不说话!」心虚啊?要忏悔去找晓寒。

「只是觉得,跟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叹上一口气。「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晓寒是我的人,被拿来开刀,是直接赏我一巴掌,他们今天砍了我的左右手,我会不比你气吗?换作是别人,不必我多说什么,你一定懂,只是刚好那个人是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