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文一笑,看了看她的打扮,眼中不掩赞赏道,"你今晚很漂亮。"
"谢谢。"苏瑾甜甜一笑,大方的道谢。
他们都在国外受过教育,受西方文化熏陶多年,所以在夸奖和被夸奖方面颇有默契,不会因此误会对方有其他的想法,也不会不好意思的假装谦虚。而同样因为西方习惯,两人都不想在这种时候谈起公事,但除了公事又暂时没什么其他可谈,所以简单寒暄两句之后,就散开了。
宴会一直开到了晚上十一点,最后一个大奖被人捧走后,大家开始各自离场,找地方续摊。苏瑾也被拉去唱卡拉ok唱到凌晨三四点才回酒店睡觉。
早上起来到餐厅吃了免费供应的早餐后,苏瑾才退房回家。进了家门,迎接她的却是秦川眉头紧皱的臭脸。
"你昨晚没回家。"未等她打招呼,他开口就是责备的语气。
"你不是知道昨晚我们公司组织晚宴?礼服还是你帮着选的呢。"苏瑾对他的指责不以为然。
"可是你没说会彻夜不归!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秦川难得失了温雅的大声吼道。
被他的气势所慑,苏瑾心虚的小声嘟囔,"晚宴当然会住在外面了。"看他又要开口,忙告饶道,"好啦。下次一定会提前通知你。"
秦川平复了一下情绪,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平民哪有那么容易遭遇奇怪的事情?只要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她就是安全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看了她一眼,径自回房去了。
11、 一个终点
那女人和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秦川生着闷气回房开了电视,看着周六一般没有什么营养的节目,心思却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救命恩人?房东?同居人?
为什么明明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他竟会不知不觉的在意了起来?
她这周夜夜晚归,他虽然早早躺下,却一定要听到她回家的那声门响,才能放心睡着。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陷入一片茫然的秦川,狠狠的将自己扔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出起了神。
现在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他从未试过与一个年龄相近的女性,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此零距离的朝夕相处。更不用说为女人下厨,为女人选衣服,为女人整夜担惊受怕,这些莫名奇妙的行为了。他觉得有些什么怪异的变化正在他身上发生着。
秦川绝不算是禁欲主义者,但也不是对女性有着超乎常人兴趣的花花公子。在他成年后的十年中,他先后有过几个女伴,不过不要说同居,就算在女伴家中过夜的情况都很少。这固然和他十七岁就进入帝国军事大学接受严格军人教育的经历有关,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恐怕是他高贵的出身所给他罩上的天然屏障。除了从小作为伴读陪在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他在和其他人交往中,都很难摆脱那种有礼的疏离感。
他以前的女伴亦是如此。她们都是出身高门的名媛闺秀,跟他交往的时候,皆中规中距,小心谨慎,生怕什么地方冒犯了他,就连做爱的时候,也能连头发都不乱一根。
他原来对此并无甚异议,尊重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这也是他所受的教育之一。然而这些天经地义的事情,在他闯进了苏瑾这个宅女的生活,或者说是苏瑾闯进了他的生活后,全都不一样了。
从他在最狼狈的时候被她捡回家的那刻起,他的天然屏障就已经对她完全无效了。而似乎因为他直接出现在了她最私密的生活中,她也从来不吝于在他面前展现她最本质的一面......有时候她甚至穿着睡衣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完全视他如无物......他从没见过这么放肆大胆,不端庄没礼貌的女性......
可是好像因为被她这样毫无形象毫不防备的对待,他的心中似乎也有什么松懈了下来,开始与她调侃,对她恶形恶状,甚至今天还对她大吼大叫。这是以前永远对女性保持温柔有礼的秦川绝对不敢想象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是他们在真正认识对方之前,就已经亲密无间。
秦川猛地坐起身,摇了摇头,努力将刚才的想法甩得远远的。人果然不能无所事事,休息了两个星期,他竟然有了这么多奇怪的念头......
敲门声响起,苏瑾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探了头进来,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没有看她。
苏瑾微吐下舌,"那个......害你担心,对不起。"
秦川这才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迷惘,"是我该对不起才对。我并没有任何立场干涉你的私生活。"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驱使,他恢复了最开始的疏离有礼。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好像羽毛般轻划过苏瑾的心头,怪怪的痒痒的,想要仔细探究的时候,却已湮灭无痕。于是她不以为意的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去补眠了。"
两人都没意识到,曾经有一刻,他们无比的接近了彼此,却又在不经意间飘荡了开来。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他们也许便会越飘越远,直至完全看不见彼此的时候,相互遗忘。
然而生活,毕竟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充满了变量因子的复合函数。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四,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
快要下班的时候,苏瑾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听,"喂,你好,我是苏瑾。"
"喂,Renée,是我,我现在本埠,要见个面吗?"熟悉的清朗声音操着不甚标准的国语,正确无比的叫出她的珐文名字,......他来了。
苏瑾脸色瞬间苍白的好像死人,沉默半晌,她听到自己单薄不确定的声音,"好。在哪儿?"
新世纪洲际酒店,城中为数不多的六星级酒店之一。苏瑾一走进餐厅,就看到了窗边的乔轩。他阳光俊朗依旧,穿着很休闲,米色底褐色格子的衬衫外套了一件驼色尖领毛衣,下面是一条米色裤子。头发仍是短短的,时尚又干练,很符合他沃尔街金融精英的身份。
苏瑾一出现在餐厅门口,他就起身迎了过来,与苏瑾拥抱,"你瘦了。不过更漂亮了。"
"谢谢。"苏瑾淡淡微笑,坐在乔轩为她拉开的座位上。他等她坐好,才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两人坐好后,侍者马上过来帮他们开酒,苏瑾看了一眼,果然......还是上世纪82年珐国产的Lafite。
碰杯啜了一口后放下酒杯,乔轩用他那秦米混血儿特有的藏蓝色眼睛深深看了苏瑾一眼,突然开口,"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电邮?"
苏瑾垂下眼,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感觉红酒涩涩的味道在口腔间散开时,才出声,"因为我想忘了你。"
乔轩似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抿起唇不悦道,"Renée......你甚至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就离家出走。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苏瑾嘲讽的一笑,"你和别的女人热情拥吻就不过分吗?"
乔轩一时语滞,蹙起眉,半晌吐出一口气,"我道歉,可以吗?"他说着话,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回来吧。我们明年就结婚,好不好?"
苏瑾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执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酒,"你要是早几个月来,我可能会答应吧。"可是他一直没来,留她独自一人,在等待中绝望。而她现在......已经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
"你知道我很忙。而且我也想给你足够的时间冷静一下。"发觉苏瑾漠然的无动于衷,乔轩终于急切了一些,试图用解释来挽回一些已经逝去的东西。
苏瑾温婉的一笑,"是啊,我冷静下来了......所以......我不恨你了......但也不爱你了。"很多事情,可以原谅,却无法回头。
也许爱情的美丽,本身就在于它的转瞬即逝,盛开的瞬间如烟花般绚烂,然后在眨眼的时刻,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让人想抓也抓不住。
沉默在两人间弥漫开来,这时侍者走过来问,"两位要点菜了吗?"苏瑾微微一笑,对乔轩道,"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一步了。"说完站起身,优雅的伸出手,"Joseph,祝你幸福。"
乔轩沉着脸,却仍保持了绅士的风度,起身握了她的手,"好好考虑一下,Renée,我会等你。"
苏瑾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转身不回头的离开。
六年的爱情长跑,就这样终于跑到了黯淡的终点。
释然,失落,悲伤,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白的情绪在胸中纠结成了一团,苏瑾随便扑进了一间酒吧,大口的喝酒,来祭奠逝去的爱情。
她一直努力追逐着他的背影,却在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她时,主动的放手。也许是年龄大了,所以终于累了。
乔轩是苏瑾在哈耶大学的前辈。她进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在读博士学位,并且兼任了她金融科目的讲师。外表出色又学业优秀的乔轩,早就是校园王子之流的人物,而苏瑾正是爱做梦的年龄,轻而易举就陷入了恶俗的八点档剧情,对乔轩一见钟情,之后更是发挥了与她外表极不相符的大胆个性,暗示加明示,几乎是死缠烂打的把乔轩追到了手。
开始交往三个月后,他们同居了。
后来乔轩提前毕业,去了沃尔街的知名投资银行工作,她毕业之后,也追随其后,成为了玛哈顿精英大军中的一员。
人生到此,看上去已经是近乎完美,可是随着工作越来越繁忙,两个人越来越没有时间交流,她曾经想过换一份压力较小的工作,却总觉得那样的话,她会离乔轩更加遥远。她始终希望,自己能和他并肩而立,而不是站在他的背后。
这固然是苏瑾的自私,然而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说,乔轩始终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的目光太远,跑得太快,让苏瑾追得太辛苦。
终于,在这种时候,东窗事发。苏瑾在两人同居的公寓信箱中收到了匿名信,里面只有一张乔轩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接吻的照片。
也许接吻本身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问题,苏瑾对这种鬼鬼祟祟的离间方法也不怎么感冒,但是长久以来绷紧的神经,终于被这不轻不重的一弹,扯断了。所以她什么都没说,不声不响的辞职打包回国,走的时候,只在家中的餐台上留了那张照片。理由够充分了吧?
其实那时候,苏瑾心中还是有着期盼的,期盼他包容自己的任性,期盼他回过头来看看她......可是他没有来。任凭他们在风中摇曳的爱火彻底的熄灭。
一段感情的结束,有时候说不上是谁的错,最后也只能叹一声无缘吧。
12、一个起点
"内奸被灭口了。"电脑屏幕上的赫然是那日出现在秦川房间的神秘眼镜男子。
秦川不吃惊的"哼"了一声,"意料之中。有任何线索吗?"
"嗯,很有意思的线索。"神秘男子饶有兴致的一笑。"你回去就可以看到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回去?"
"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了?"秦川一脸漠然的不答反问。
"呵呵,怎么说呢?焦头烂额?"神秘男子脸上的表情几乎近于幸灾乐祸。
秦川垂下眼,"我会仔细考虑。"他这才回答了神秘男子之前的问题。
大门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秦川一皱眉,"迟些再联系。",迅速按了退出键,屏幕恢复了正常的视窗背景。
今晚苏瑾的脚步声有点踉跄不稳,秦川听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看看,结果一开门,正好赶得及扶了一把差点跌倒在地的女人。
闻到苏瑾身上酒气熏天,秦川一皱眉,没好气的讽道,"没想到你忙到这种程度,还有酗酒的雅兴。"
苏瑾无意识的憨憨一笑,"我失恋了。"
秦川胸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还没想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出口问道,"你有男友?"怎么也不像啊?他和她同居这么久,没有约会,没有电话......若是这种男友,不要也罢。
谁知苏瑾迷迷糊糊的回答让他差点摔倒,"半年以前有。"
秦川嘴角抽了下,心情却莫名轻松了些,戏谑道,"你的系统延迟太严重了些吧?是不是该换CPU了?"
苏瑾已经醉到了一定程度,他说的玩笑话,她竟皱眉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喃喃,"是该换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该换了......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己是个电脑,可以换CPU?
秦川一头黑线,把她扶到卧室,见她脱了大衣,就摇摇晃晃进了浴室。醉成这样子还能洗澡吗?秦川要回房睡觉时,在她卧室门口犹豫了一阵,还是留了下来,打算等她安全出浴再走。
然而秦川没有料到,他所担心的"浴室睡着/昏倒事件簿"并没有发生在剧本内,可剧本内出现的,是更为狗血的剧情--苏瑾竟然洗完澡,只穿了件刚过臀的丝质吊带睡衣就走了出来。她身上还有些湿,睡衣呈半透明状态的贴在她身上,连胸前因为冲水兴奋挺立的蕾尖和下身的性感地带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睡衣下面什么都没穿。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秦川尴尬的别开眼,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苏瑾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他不是柳下惠。
秦川以无比的意志力迅速起身,希望在她没发现他之前就溜走,然而他毕竟不是空气,苏瑾无神的目光还是朝他的方向扫了过来,他身形一僵。
苏瑾看到他后,先是迷惑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卧室中,然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口齿不太清楚的问道,"哈,你终于决定以身相许了?"
秦川一脸黑线的看向她......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她就没一丝身为女人的矜持神经吗?瞥了苏瑾一眼,没有作声的继续向外走去,她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伸手拉住了他,"先说好,我可不会负责任。"
秦川若听到这句话,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
可惜在苏瑾冰凉的手触上他身体的那刻,秦川心中的某跟弦断了,那声音太大,以至于他没听清苏瑾说什么,或者听到了,却产生了系统延迟。
无论如何,此时他用了全部力气来控制自己的性冲动,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冷冷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可不想和女人上床,还被当作其他人的替代品。
苏瑾傻乎乎的一笑,"你当然是秦大美人了。"
嘴角一抽,秦川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自己跟着压了上去--
十八禁分隔符--
秦川的重量似让苏瑾颇为受用,樱口微张有些陶醉的叹息出声,伸出一双玉臂拉低他的头,主动吻上了他看起来非常适合接吻的唇。
其实苏瑾虽说醉了,但还远没有达到完全意识不清的程度,此时的她,也就是借着酒胆,做点她平常不敢做的事情。而且借酒装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吃完了之后可以不认账。等明天酒醒了,就一概推说不记得了。精神有问题的人,杀人都可以免于起诉呢,所以她头脑处于不清醒状态时诱j,应该也可以不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抱着这种想法,苏瑾行为上,就越发的放肆,与秦川吻得火热的同时,修长的美腿也缠上了他健挺的腰,性感地带与他已经膨胀的欲望,隔着秦川那层不太厚的家居裤,细细的磨蹭。
酒意浓浓的长吻,吻得两人都快窒息时,秦川猛地将苏瑾推开按倒在床上,低头看她时,她已目光迷离,睡衣的吊带滑下了肩膀,不算大却形状娇俏丰满的胸部半露在外,竟比全露出来,更加诱人。此时此刻,秦川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终告失守,修秀的手钳上她堪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俯下身将一个个不算温柔的吻印上她羊脂白玉般的身体。
苏瑾从来都不喜欢被动,做爱方面也是如此。秦川忙着以唇巡视她的丰美时,她也忙着帮秦川宽衣解带。一边退去他的衣衫,一边时不时寻上他的唇与他接吻,当他完美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迷蒙的眼睛爆发出遮不住的异彩。
苏瑾早在把秦川捡回家的那晚就知道,他的形貌之美,实在是她生平仅见。那是美丽如神祗一般的面容与身躯,每一块肌肉似乎都蕴含着刚毅与力量。她总觉得,他就像是一把有着华丽剑鞘的绝世名剑,平时虽然将剑锋隐藏在了无害的剑鞘之中,但那迫人的剑气,却是什么也掩不住的。
赞叹的轻吟出声,苏瑾继续以手以唇膜拜面前这神眷之躯,而秦川滚烫的欲望已在她的私密处徘徊。又是一个长吻,他终于按捺不住的将她紧紧缠在自己腰上的美腿向两边分开,迫不及待的想要侵入她的身体,谁知这时苏瑾突然口齿不清的说了句,"等一下。"
秦川一愣,身形也跟着一滞,一滴汗从额头流了下来,落在苏瑾的赤裸的高耸上。他眯起眼俯视苏瑾,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该死的女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叫停吧?目中闪过一丝苦恼,如果她真的叫停,他是忍着内伤绅士的走开,还是霸王硬上弓再说?
苏瑾犹豫了一下,才大舌头的问,"你没有HIV吧?"(就是艾滋病)
秦川又是一滴汗留下来,蹙起眉耐心耗尽的挺身而入,在苏瑾似痛苦似满足的呻吟声逸出时,在她耳边认真答道,"是阴性。"
苏瑾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接纳了他的硕大,而真正狂乱的夜就在此时拉开了序幕。
早上醒来,还没睁开眼,苏瑾就在思考几个很严肃的问题。
首先,不是普遍反应美男那方面能力会比较弱?为什么她现在累得动都动不了,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又被外表欺骗了。
其次,他们两个人做爱所喜欢的体位明显不合拍。强势的秦川喜欢从后面来,但苏瑾喜欢在上面。他昨晚连哄带骗的让她先满足了他,可是她发现等他满足了,她也没力气再到上面了。所以这个顺序下次一定得改。
再次,她虽然不想和他恋爱,但她发现她喜欢和他做爱......得想个什么法子把这种不负责任的暧昧关系继续下去。办法还没有......如果他也是这种想法当然就最好......如果不是......男女之间,有了第一次,就很难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先观察形势一下再说。
还有,他们昨晚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虽然他最后也没有射在她体内,但还是有机率中奖,要不要去买事后避孕药?不过若是他的孩子......有他的外貌和她的智商,这孩子就太完美了(苏瑾自己这么觉得)。如果中奖了,她虽跟大美人无缘,家里还可以养个小美人,也很不错的说。所以避孕药就暂时不买了。
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几点了?她勉力睁眼看了看表,九点。结论,今天又要请病假了......
当苏瑾在烦恼一些很实际问题的时候,秦川却在大床的另一边烦恼一个十分意象化的问题。
他竟然在她床上过夜了。
他人生中已经有太多个第一次献给了她,第一次和女人同居,第一次为女人煮饭,第一次在女人床上过夜,第一次和一个没有在交往的对象做爱......
问题又回到了他上个星期六烦恼的地方......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来h结束了,故事却才刚刚开始......
13、善后协议
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川还在纠结的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苏瑾懒洋洋的睁开睡意惺忪的无神大眼,对他视若无睹的起身,披着散乱的长发,玉体上仍只挂着昨晚那件穿了比没穿还诱人犯罪的睡衣,自顾自进了浴室。
对她完全无视他的态度十分不满,秦川猛地坐起,郁闷的瞪了浴室的门半晌,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房洗澡换衣服。
看来那女人压根儿打算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秦川明明应该为此感到轻松,却不知道为什么生起了闷气。他蹙眉对着镜子观察苏瑾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为数不少的吻痕......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狠的咬他,可他知道自己竟有些受用......他很久没有在做爱的时候那么兴奋了。
他对她是有特别的感觉,不过应该还远称不上所谓的爱情,但他不得不说,他是喜欢和她做爱的。她热情又放肆,那双修长的美腿一直那样紧的缠着他的腰,迎合他深深的律动......不经意间的想起昨晚欢爱的片段,他下身又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该死。他晃了晃头,将艳情的画面甩出脑海,有些苦恼的又去冲了一遍水。难道一夜之间,他就对她上瘾了吗?
记得欧罗巴洲某国的王储梅开二度时,和他维持婚外情长达三十年、年过半百的"新"娘,曾私下对她朋友说,这位王储一直无法离开她的原因之一,就是他sexuallyaddictedtoher(性爱方面对她彻底投降)。
这番私密的对话,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泄露了出来,在上流社会广为流传,连一向对八卦不感兴趣的秦川也有所耳闻,而他当时的反应是嗤之以鼻。因为他从来认为,和哪个女人上床都是一样的,所以不应该存在对某个女人特别上瘾的问题。不过经过昨晚,他对他这项认知不是那么确定了,她和他以往的女伴,很不同,而他不能否认从她那获得的快感强烈很多。
其实秦川会有这种感觉,倒也未必是苏瑾的技术有多好,只不过他们发生关系,没有任何外在因素的考量,受一种极为原始的男女之间的吸引力驱使,也因此在感官上的享受纯粹许多。
秦川吹干了头发,又对着镜子出了会儿神后,决定还是要去和苏瑾谈谈。不管她怎么想,他都需要表述自己的想法。而他认为,既然有了这种关系,彼此又有好感,就不妨交往看看。如果真的顺利的话......虽然上世纪七十年代通过的、认同皇族与平民结婚的《世庶通婚法》第五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先例,但他并不介意做个历史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