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灏越微眯起眼盯了趴在他身上懒洋洋的苏瑾半晌,估计她今晚就打算这么把他当暖炉用时,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满意了?"
他满足了她"在上面"的愿望,那就该轮到他了吧?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到她好像晒太阳的猫一般做幸福状的脸,就蠢蠢欲动的想欺负她,听她在他身下喵喵叫的声音。
赢灏越以前从来都没意识到,自己有虐猫的癖好。
敏感的嗅到赢灏越好似平静的问话中危险的味道,苏瑾眨眨眼,抬头看进他深不见底的栗色眼眸,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赶紧说道,"还......还没开始呢......"
"是吗?"赢灏越一派温柔的提醒她,"那就快点。我也累了。"
骗鬼吧。苏瑾明显察觉到赢灏越慵懒的姿态下,越见紧绷的身体,就像一只瞄准了猎物的老虎,看似漫不经心,却随时会爆发,扑上来将猎物吞噬殆尽。
咽了口吐沫,苏瑾觉得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她实在不应该把赢灏越这只病老虎当成了病猫......本来想趁着他病,戏弄他一回,但看情形她是完全打错算盘了......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爱......
心中嘀咕不已,苏瑾恋恋不舍的离开赢灏越火热的身体,他上衣的扣子,刚刚已经被她全部解开,健壮优美的线条看得苏瑾心中一荡,原本的那点不情愿,瞬间烟消云散,被她抛到了脑后。
既然他没病人的样子,那她也没必要惜香怜玉了......难道今夜就是传说中的辣手摧草夜?
不过,苏瑾虽然叫嚣着要辣手摧草,实际上还是故意慢吞吞的亲吻,慢吞吞的啃咬,慢吞吞的与他火热细腻的肌肤摩擦,享受他在她身下每一次轻微的颤抖与控制不住的喘息,得意的感觉他的男性在她的轻挑慢捻下兴奋的膨胀。
然而只顾着自己沉醉于这种慢节奏细腻接触的苏瑾,显然忘记了,赢灏越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男人。
当苏瑾又一次弯身轻啮赢灏越性感的锁骨,细软的呼吸吹在他颈间,仿佛撩拨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赢灏越喘出一口粗气,终于不愿再忍受苏瑾慢条斯理的挑弄,扶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然一紧,低首寻上苏瑾的唇,吻得温柔又缠绵,在苏瑾几乎迷失时,懒得除去她底裤的将单薄的布料撩到一边,向上狠狠的进入到她柔嫩的最深处。苏瑾因突如其来的胀痛发出的惊叫,被他尽数吞没。
很热......因为生病,他的欲望比平日更加火热,在她身体深处传达着一种说不出的热情,让人觉得连心脏都烫了起来......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深入很深刻,似乎能这样从里到外的把她融化掉。
果然......和平时不一样......是因为她在上面?还是因为他在发烧?
可是,为什么明明她在上面,他仍然是绝对的主导?
当一切归于平淡,苏瑾迷迷糊糊的想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在一团火热之中陷入了沉睡。
结果,第二天,赢灏越退了烧,恢复得和没事人一样上班去了,苏瑾却发起了低烧。
该死的赢灏越,竟然说感冒不会传染......
苏瑾在慕容玲暧昧的眼光下,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T_T又被赢灏越骗了......她恨他!!!
生病事件后,心中有愧的赢灏越被苏瑾拒之门外许久,直到有一天,赢灏越忍无可忍的把尾巴已经翘上天的苏瑾扛在肩上,带回自己的房间,"沟通"了一番,才又重新获得了出入苏瑾房间的许可。赢灏越早就意识到,要对付苏瑾这种难缠的女人,是不能太文质彬彬的......她应该就是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
总而言之,雨季的三月和大半的四月,就在封闭式的魔鬼训练中匆匆过去了。要问苏瑾有什么感想,那就是,好累,累得已经没有任何感想了。
不过,当慕容玲请高端时装品牌Krizia的创始人,曼德利大师专门为苏瑾设计裁制的一大批服装送抵总督府时,苏瑾打量着试衣镜中优雅恬静的女性,突然觉得过去近两个月的辛苦是值得的。
慕容玲的特训,虽然没能改变苏瑾宅女的本质,却在外在上,让苏瑾的气质与举止比以前更加的精致从容。
很多人都认为气质是由心而生的,这其实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气质其实是由外在的举止而衍生的一种视觉效应。这就是为何,没有任何贵族背景的演员明星,能在经过短时间的训练后,演贵族演得有滋有味。
慕容玲对苏瑾的特训,也是类似于这一类的改造。从每日的练习中,使某种举止成为惯性,从而变为本身气质的一部分。
女人都是爱美的,没有女人会拒绝让自己变得更美,苏瑾亦然。而从头到脚都由专人精心设计打扮后,只要不是太对不起观众的女人,都会看上去很美。
其实金钱也是可以买到美丽的......尤其是在这个整容手几乎已经无所不能的时代。
有钱真好。
苏瑾看着镜子中"昂贵"得有些认不出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文人骚客都在鄙视着这种奢华时,贵族们一如既往的以这种昂贵彰显自己的地位,领导时尚的潮流。
苏瑾不是愤青也非清流,对这种昂贵谈不上向往,却也不会特别排斥。她一直认为,人不管在哪个阶层哪个行业,都有着固定的职业道德。在哪个位置,就要尽力做好哪个位置应该做好的事情,才能称之为专业。
苏瑾一向自认为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所以既然赢灏越希望她在这段时间内,扮演他未婚妻的角色,她又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点头答应了,那么她就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全力以赴。
而从慕容玲赞赏的眼光中,苏瑾知道,自己如学生时代一样,仍是个优等生。
"你做得很好。也许有一天你可以成为超越太子妃的女性也说不定。"慕容玲不掩得意的说道。 苏瑾不客气的嗤笑一声,"你就继续做梦吧。"
过去两个月中,两个女人已经发展出了一种亦师亦友的亲密关系,所以私下里讲话已经极为肆无忌惮。
苏瑾之所以会这样嘲讽慕容玲,是因为知道慕容玲推掉了一大堆工作,降尊屈贵的跑到颉玛接收苏瑾这个学生的最大原因,竟然是由于太子妃的顾问是她的死对头,而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培养出超越太子妃的顶尖淑女的机会。
"时间会证明我是不是在做梦。"慕容玲不以为意的笑得优雅。"太子妃是朵水晶花,而你是朵真花。"
水晶花和真花?那是什么样的区别呢?真花比较便宜吧?
苏瑾还没有时间深思,慕容玲就痛快的将话题转到了下一个讨论项目。
"你知道北迦赛马会吗?"
苏瑾点点头,"是世界顶级的赛马机构之一呢。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今年的第一赛季了吧?"虽然最近几乎称得上与世隔绝,不过苏瑾还是有每天上网和读颉玛日报,来跟上外面世界运转的速度。
慕容玲点点头,"殿下作为颉玛总督,每年都会出席首赛,这其实不光是赛马季的开始,也算得上是颉玛社交季的开始。我会向殿下建议,带你一起参加。"
在总督府里闷了两个月,再宅的女人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一听可以出门,苏瑾眼睛一亮,"如果中了3T,奖金好像有上亿吧?"
慕容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苏瑾关注事物的角度,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39. 出关赌马
从浴室出来,赢灏越就发现苏瑾抱着手提电脑坐在床上,兴奋的狂敲键盘,有些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就见满屏幕的数字,苏瑾用excel不知道在算什么。
赢灏越微一蹙眉,"你在做什么?"
苏瑾头也没抬的简单答道,"在计算概率。"
赢灏越显然十分不满意这种敷衍的答案,不悦的追问,"什么概率?"总不会是他和她先会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的概率吧?
苏瑾正算得兴起,有些不耐烦的一抿唇,仍盯着屏幕道,"哪匹马会跑第一的概率。"赢灏越愣了一下,半晌才意识到苏瑾在搞什么......她竟然在研究赌马?
没好气的一把合上了苏瑾的手提电脑,扔到一边,不理苏瑾的抗议和挣扎,把她按到床上,一脸阴沉道,"你有这个时间,考虑下如何讨好我更实在些。"他能给她的,远比赌马的彩头来得丰厚,不是吗?
苏瑾转开脸一撇嘴......赢灏越那的好处,得等到她真正嫁入皇室然后再离婚的之后才能拿到......所以就算她真的"有幸"嫁给了他,离实惠还有颇为遥远的一段距离,哪有赌马来得快?
埠城没有赛马会,所以赌马都得去外地,这次好不容易赶上了,怎也要博一搏。
赢灏越看着苏瑾一脸不屑却只字不吐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这女人的思维就不能少活跃一点吗?
懒得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松手,在她身边靠着床头坐下,貌似不甚在意的问道,"你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以女伴的身份和他一起出席本年首赛,就代表要接受上流社会最苛刻挑剔的审视,她有这种心理准备了吗?
"紧张就可以不用去了吗?"明白赢灏越在问什么,苏瑾抬眼看向赢灏越反问他。
赢灏越垂下眼,手指缠着苏瑾的头发转了一圈,"可以等下次。"
"也就是早晚都要遭遇......"那还是这次比较好,最起码赌马能转移她一些注意力。
沉默了一会儿,苏瑾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们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吗?"同居累计时间已经快到三个月,想法会有些什么变化也说不定,所以苏瑾决定大方的给赢灏越一次吃后悔药的机会。
赢灏越不解的瞥了她一眼,"例如?"
"例如你发现我其实不太适合做未婚妻,更适合做个女官之类的?"赢灏越在这点上,总是出乎意料的迟钝,苏瑾扯下嘴角,不怕死的提醒他。
赢灏越眯起眼盯了苏瑾半晌,在她承受不住压力的转开脸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适合被抽一顿鞭子。"
结果,苏瑾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这就是不怕死轻捋虎须的下场。
位于北迦南郊的赛马场,是国际顶级的赛马场之一。一到了赛马季,会有世界各地的赛马到此参赛,看比赛的赛马爱好者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可以容纳上万人的赛场经常座无虚席。
而因为尊贵的总督大人会出席,每年首场比赛的贵宾室席位,只会出售给有身份的人,并且,即使是这些人,也要提早半年预订,才买得到票。
诚然,会花天价来买这种票的人,大概只有一小半是真正的爱马者,剩下的一多半,纯粹是为了来参观一下那位出身无比高贵却行事却异常低调的皇子总督大人。
颉玛的媒体管制十分严格,而赢灏越又不喜欢被媒体报道,所以基本上有他出现的场合,媒体都会被拒之门外,因此,赢灏越对颉玛和包括帝国本土在内的平民来说,只是一个高贵的姓氏和繁复的名字。
事实上,不用说民众,即使是贵族,真正见过赢灏越的人也不多。
倒也不是赢灏越特意搞神秘,只是他不太喜欢社交场合,除了每年几个不得不参加的活动,大部分时间都是闭门谢客。
赢灏越的这些好习惯,无疑让苏瑾的"工作"比较轻松,尤其暂时不用面对媒体这一项,让苏瑾着实舒了一口气。
苏瑾和赢灏越从护卫重重的贵宾专用通道进入贵宾室时,所有其他贵宾皆已入席。侍者通报了总督大人及其女伴的到来后,所有人都起身,向赢灏越这个颉玛实质上的独裁统治者施礼致意,而如慕容玲预测的那般,大部分人对苏瑾的出现,并没有表示惊讶,却以极其挑剔的态度或明或暗的对她行起"注目礼",尤其是在听到她的称号只是平民化的"女士"而已时。
赢灏越从未试图隐藏苏瑾的存在,所以总督府内的景奎阁第一次有女人入住,早已是颉玛上流社会人人皆知的秘密。
稍微了解赢灏越的人都知道,这位温雅俊美的殿下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冷漠,之前甚至有传言说,他从来不肯在女人床上过夜。不管这个传言真实与否,赢灏越在这位苏女士出现前,从未带女人进过总督府,是绝对毋庸置疑的事实。也因此,每个知情人都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幸运的虏获了这个帝国身价最高的单身汉的"芳心"。
惊鸿一瞥之间,对于在场的大部分男性来说,穿了得体的黑色西式洋装,斜带着配套的时装帽,网状面纱略遮上半边脸的苏瑾,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精致"。精致的面容,精致的身材,精致的打扮,精致的气质,完全寻不到一丝想象中属于平民的粗鄙。
估计就算不是贵族,也是出身良好的富家千金吧?
女人对苏瑾的感觉,就明显复杂许多,如果非要用简短的几个字总结一下,那就是"令人厌恶"。令人厌恶的文静优雅,令人厌恶的时尚得体,而最重要的是,令人厌恶的得到了挽住殿下手臂的权力。
所有人都在对苏瑾品头论足时,苏瑾却在对今天会上场比赛的马品头论足。
赢灏越和苏瑾在视野最好的专席上落座后,贵宾们才重新坐下。侍者上前奉上只在贵宾室供应的香槟酒时,恭敬的询问他们要不要下注赌马。赢灏越通常只是随便拣一匹马象征性的玩一下,而到了恶补了几天马经的苏瑾这里,下注的形式就复杂了许多。侍者有些惊讶的看了苏瑾一眼,"没想到您对赛马很感兴趣。"
苏瑾故作高深的笑而未答。
她不想撒谎,但也不想实话实说的承认她真正感兴趣的,其实是赌马的彩头。
不过,现学现卖的马经,并未能让苏瑾一举中彩。其实这世界上精通马经的人多了,但能中3T的人,还是和中六合彩的人一样凤毛麟角。
第一场赛马结束后,苏瑾在心中沮丧的暗叹一口气......她果然是个绝对没有偏财运的人。她看中的几匹马表现都不错,却偏偏不按她买的顺序过终点线.
赢灏越幸灾乐祸的看了她一眼,刚想冷嘲热讽两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我来晚了。"
赢灏越头也没抬,"我好像没有邀请你。"
"啧啧,真是冷淡。果然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
敢这么调侃赢灏越的人没有几个,苏瑾闷笑着转头面向一脸促狭的沈宇,主动打招呼,"嗨,伯爵大人,好久不见。"
沈宇看到苏瑾的妆扮,眼中闪过一丝不掩饰的赞赏,绅士的执起苏瑾的手,落下轻轻一吻,"啧啧,小瑾更漂亮了。我都开始后悔把你让给那个不可爱的弟弟了。不如你现在弃暗投明,甩了他从了我吧。"
苏瑾余光瞥到赢灏越紧抿起的唇,心中笑得更厉害,假装认真道,"我会好好考虑。"
赢灏越明知两个人在耍花腔,冷哼一声,懒得理他们的把头转向另外一面,就见艾薇女侯爵满脸幽怨的向主席位走了过来。
中场休息时间,很多人都趁机离席找熟人联络感情,只不过一般人和赢灏越都不熟,还没人敢带头来招惹这位"高岭之花"。
赢灏越最怕面对这种怨女,正考虑要不要出去避一下,却被苏瑾贴上来亲密的挽住了胳膊。
"那位美人儿是谁?"苏瑾和沈宇闲话时,发现赢灏越神色有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似乎闻到了JQ的味道,心中一阵不舒服,故意趴到赢灏越耳边轻轻耳语。
苏瑾温软的呼吸吹进赢灏越的耳朵,他心中微荡,一不留神,艾薇已经近在眼前,回避不及,只得僵硬的介绍道,"这位是虞陶艾氏的现任家主艾薇女侯爵。艾侯爵,这是苏瑾,我的未婚妻。"
艾薇似已被赢灏越有了新女友的谣言折磨了许久,此时终于听赢灏越亲口确定时,心中立时失了平衡,死死盯了苏瑾半晌,开口竟是怨念的一句,"我哪里不如她了?"
赢灏越微一抿唇,有些不悦道,"艾侯爵似乎逾越了。这是本人的私事。"她连他前女友都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立场干涉。
艾薇一生顺风顺水,美貌地位财富一样不缺,向来众星拱月般被人捧着,连赢灏越也一直要迁就她几分,又何曾受过这种重话了?
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而对上苏瑾,"你这种平凡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殿下?"
这小女孩儿还是太嫩了。苏瑾在心中暗暗叹息,在这种时候对她无礼,只会让赢灏越更加的厌烦。女人不是不可以撒野撒泼,但是要懂得审时度势。
勾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苏瑾一本正经的答道,"事实上,我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
在一旁看戏的沈宇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善良?有可能......纯洁?怎么想也不搭边吧?赢灏越一脸黑线地想着......
40、妖艳美男
在这个时代,"善良纯洁"对女人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褒义词。
只有当一个女人既不漂亮也不可爱的时候,人们才会用"善良"这个乏味的词来称赞她,而"纯洁"更是已经无可避免的和"愚蠢"画上了等号。
如果哪个呆男人不小心把这四个字送给哪个女人,绝对会让那女人记恨他一辈子。
然而此时这话从苏瑾自己口中吐出,就别有了一番味道。一方面,似乎可以视为她在自我调侃,承认自己无才无貌,只剩下这点别人都看不上的"优点",正顺应了艾薇对她"平凡的女人"的评价。可另一方面,苏瑾也巧妙的借此回答了艾薇的第一个问题"我哪里不如她",表示赢灏越喜欢的是她的这点"优点",暗讽这"优点"恰是艾薇不具备的。
怎么说呢,一个女人绝对不愿意被人夸赞"善良纯洁",但是也不能被人说她不"善良纯洁"。
艾薇面对苏瑾这个看似示弱愚蠢,其实满含机锋的回答,竟然也是一时语塞,之前被扭曲的嫉妒情绪激起的气势,即刻弱了几分,也总算恢复了些理智。
艾薇不悦的瞥了已经把脸转去的沈宇一眼,微颤的肩膀显示他仍在偷笑,再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赢灏越,发现这位殿下也将头转向了一边,估计也在忍笑忍得辛苦。
哗众取宠。艾薇垂下眼,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心中却更加气恼。
不过艾薇毕竟是出身名门,刚才一时激愤的失态,让苏瑾白出了一把风头,已经让她悔恨莫及,再纠缠下去,她可就要丢尽世族贵女的脸。
深吸一口气,艾薇垂头对赢灏越施了个屈膝礼,"对不起,艾薇对殿下的倾慕之心,让艾薇失了理智,冒犯了殿下和苏小姐,希望两位不要怪罪。"
赢灏越这时才转过脸,对艾薇淡淡的点头,"希望艾侯爵也能早日觅得佳偶。"
这边几人的暗潮汹涌,似乎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艾薇及时挽回一点面子,还算有风度的退场之后,又陆续有人来找赢灏越寒暄,苏瑾无可奈何的在赢灏越身边充当起了花瓶,而沈宇早已装作不认识的跑到一边去了。好在大部分人都很识趣的不敢占用赢灏越太多时间,讲几句就走开了,所以苏瑾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已经开始处于半神游状态,直到一个俊美得有些妖艳的男人出现在苏瑾的视线中。
"迦陵的姚峥伯爵。"赢灏越介绍完来人,发现苏瑾许久没有动静,怀疑她看美男看呆了的转头望了她一眼,就发现她睁大那双猫眼,吃惊的盯着姚峥,而姚峥不以为意的对她笑着。
"Vitas......"苏瑾半晌才吐出一个外文名字,然后有些忘形的趋前与他拥抱,"我都忘记了你在颉玛。"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你比在学校时更美了。"姚峥欣然张开双臂回抱住她,显然"Vitas"也是他的名字。
虽然明知这种拥抱是西式礼仪,赢灏越还是心中一阵不舒服,干咳了一声,明知故问,"你们认识?"打断了面前两人"故友重逢"的感人大戏。
苏瑾这才松开手,心情不错的回答赢灏越,"Vitas是我的大学同学。"
毕业后姚峥回了颉玛,两人就没见过面了,虽然一直有通过email联系,但苏瑾也只知道他在某个她不熟悉的地方,继承了家族产业,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贵族。
帝国许多名门子弟都会选择去苏瑾读书的学校深造,所以苏瑾其实大概认识不少贵族子弟,只不过在国外读书,大家都很少会谈及自己的身份,而且交往时主要用外文名。其实苏瑾到现在,还经常记不起Vitas姓什么。
赢灏越表示了解的一点头,转而对姚峥说,"令尊的事情,我很遗憾。不过相信你能够不被个人情绪左右,带领姚家走出悲伤。"
苏瑾不解的看向姚峥,这才发现他左臂上围了一圈黑布,正是家中长辈去世的意思。
苏瑾见到老友的喜悦立刻被冲淡了许多,有些替他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时,就有侍者上前告知第二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姚峥对苏瑾微微一笑后,向赢灏越申请,"希望殿下不介意下臣前去探望故友。"
赢灏越想了一下,微点头,姚峥便没再多话的施礼退下了。
"你和他关系很好?"开赛后,赢灏越貌似不在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