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粥吧,还有一点烫。”苏幕走到她面前,喂了一口粥过去。
“我自己可以。”她不自在说,微微红了脸。
“姐,我喂你。”小倌紧张地说。
“你乖乖地坐着。”她面无表情地说,让他来帮忙就只会添乱。“幕,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改天,请你吃饭。”
他迟疑了一下,微笑地点点头,“好吧。好好休息。”
他离开了,小倌锁上门不安地看着她,“其实,我…”
“我累了。”她打断他的话,侧身躺在床上。
小倌委屈地躺在她身边,她的背影让他觉得寒冷,但是她的身体,很温暖。他抱住她的腰,轻轻贴近她的身体,她微微皱起眉,任他抱着,心里真的有一点累了。第二天醒过来,她觉得全身无力,早春的感冒好像把她打败了。她叹了一口气,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还有一点发烧。
“小馆,去把药盒拿来。”她虚弱地说道。
“姐,是周六,再睡一会儿。”他撒娇道。
小小无奈地皱了一下眉,指望他好像是不可能的。她下了床,虚弱地走到放药盒的柜子旁边,病好像比她想象得重,头疼得要死,嗓子也疼。吃了药,她重新回到床上,沉沉睡去。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小倌推了推她。
“姐,我饿了。”
“嗯…”她想要起床,但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小倌,要么叫外卖或者你找点别的填一下肚子,昨天的粥应该还有。我好像发烧了,今天,没有办法。”
“姐,你病了吗?”他紧张地看着她。
“没事的,睡一下就好。”她虚弱地说。
“姐,好好休息。今天我照顾你,我也会做很多事,我给你煮粥好不好?”
“随便了。”她喘着气,觉得他的声音分外的刺耳,好累…
“嗯。”他开心地点点头,终于有一天,他可以照顾姐了。
手忙脚乱地进了厨房,他回想平时她煮饭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难的,放一些米再放一些水在窝里煮就行了,她病了要注意营养,加个鸡蛋吧。他兴冲冲地打开冰箱,里面的鸡蛋正好吃完了。他为难地盯着,下定决心地点点头,他可以出门为她买,只要能让她快点好起来,他都可以做。
“姐,我去一下超市,很快回来。”
“嗯。”小小迷迷糊糊地应道,心里有点不放心他,可是这个时候就算他要把家里搬空和人私奔,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和他连恋人都不是,只是普通的同居罢了。耳朵“嗡嗡”作响,厨房里好像有什么声音,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真的有点累了。
小倌拎着超市买来的食物,兴冲冲地朝家里走。走到门口,他看到苏幕站在那里,用力敲着门。
“怎么了?”他有些不悦地说,“姐还在睡觉呢。”
“你快把门打开。”他气地朝他吼道。
小倌有些不情愿地打开门,扑面飘来一股刺骨的气息。苏幕捂着鼻,冲进厨房关上燃气灶,打开房间的窗户,担心地走到小小旁边,如果不是他打电话来,还不知道她出事了。
“姐…”小倌愣愣地站在那里。
“让开。”苏幕抱着昏迷的小小冲到门口,“去医院。”
“嗯。”小倌急忙跟了上去。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家里会煤气泄漏,他忽然想到自己离开时忘记关火的事,都是他的错,要是他小心一点的话,他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小小送入了急诊室,苏幕担忧地坐在外面,望着眼前走来走去的小倌,轻叹一口气,“小倌,你坐下来吧,手术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她会什么时候醒,她不会有事,她一定是不会有事的吧?”他紧张地问。
“你先坐下,”他把他拉到旁边,“安心吧,不会有事。”医术这么发达一定不会有事,他安慰自己,“小倌,你认识她的家人吗,要不要和她家里人说一声。”
小倌无措地皱着眉,“好像有,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姐没有说过。要家里人来吗,是不是要动大的手术,我也可以签字的。”
“用什么身份呢?”苏幕忽然问。“你不是她的弟弟,也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住在一起是不能承担手术风险的,不过,也用不着。”
“嗯。”小倌不再说什么,一直盯着手术室的灯。
等小小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的事了,她还在发烧,身体难受得要命。苏幕坐在她身边,微笑地看着她,“医生说不要紧,观察一天,再做几天治疗。”
“嗯。”小小点点头,身上还是使不出力气,“谢谢你。”
“等你好了,请我吃饭。”
“很贵的,我请不起。”
“真小气。”他笑着说,不觉抚上她的脸,“没事,就好了。”
小倌站在一边,有些不满,却不敢上前。“姐…”
“嗯。”小小转头看着他,望见窗外黑下来的天色,“饭吃了吗,回家睡吧。”
“我留下来陪你。”
“回去吧。明天再来。我想睡觉了。”
“不要,我要留下来。”
小小无奈地眨眨眼,“算了。我累了。”
[番外:大女人与小受男友:九话,约定幸福]
出院那一天,阿姨也来了。小小无奈地站在一边,虚弱地皱着眉,“小次我会小心的。”
“怎么小心,”她心疼地说,目带责备地瞪着旁边的小倌,“我都听医生说了,你进来的时候身体还发着高烧。不是你自己忘记了吧。一个男人,连一个病人也照顾不好,你怎么还会和他在一起。”
“阿姨!”小小皱起眉,握紧小倌的手,“是我睡觉前忘记关了,和他没有关系。”
“不是,是我忘记了,对不起。”他内疚地看着她,“我以后会小心的。”
陈洁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备他。叹气地看着小小,她无奈扶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家。本来你妈也要来的,但是她在美国有个重要的会…”
“不用她来。”她冷冷地说,讨好地朝陈洁笑笑,“阿姨,这几天的三餐就拜托了。”
“这孩子,难道阿姨还会让你来做吗。好不容易有了人家也不顶用。”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小倌一眼。
小倌垂着头,都是他的错,他什么也不会做,只会给人添麻烦。小小的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有时会忽然头晕,还会耳鸣失眠,医生说这样的状况要半年时间才能完全消失。陈洁从医生那里了解了情况,一边为她料理家事,一边跟她交代她从医生那里了解的事,顺带将家里燃气灶变成了电磁炉。
“阿姨,电器也不一定安全,要是不小心触电了…”她正在说,一看到陈洁“凶恶”的眼神,马上狗腿地摆摆手,“您忙,您忙。”
“我也来帮忙吧。”小倌提议道,想要给陈洁留下一个好印象。
“还是算了吧。”小小轻声说,又不想打击她的热情。不过后果在她的意料之内,他把原来称得上整洁的房间弄得一团乱,东西碰倒了,垃圾到处是,他自己也撞得青一块紫一快。小小将越来越忙的他拉到怀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你还是乖乖地坐着吧。”
“可是…”他望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微微噘起嘴。
“啊,我的头好疼…”她夸张地叫着,靠在他背上,如愿地看到他紧张的表情,“所以坐着别动,让我靠一下。”
“嗯。”他一动不动地坐直,嘴角扬起甜甜的笑。
忙里忙外的陈洁皱眉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的年轻人呀,真不知要怎么说才好。等她忙完了,确定家里一切都很安全,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也走了,早上我会送吃的来…”
“没关系。我能自己做。阿姨,麻烦你了。”
“傻孩子,说这个做什么。还有,”她看了小倌一眼,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只是恋爱的话,可以。”
小小目光一黯,没有说什么,心里隐约有些反感。等陈洁离开了,她无力地躺到床上,只是恋爱,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姐,很累吗?”小倌躺在她身边,侧身看着她。
小小摇摇头,伸手拉着他的发,“小倌有没有想过结婚?”
“结婚?”他有些意外。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也许现在这样和姐姐在一起,还是结婚比较好,结婚了,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只是问问。睡吧,你也一直累着。”她看出他的迟疑,也看到自己的迟疑,也许她们说得对,他不适合结婚,他的心也不在这里。
“姐,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他环着她的腰,撒娇地说。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她无奈地抱着他,眼中有深深的疲倦。“如果不是深爱的人,结了婚是不被祝福的。如果结婚了,就是定下一辈子在一起的契约。你的心足够坚定了吗,不管出现什么人,出现什么困难,你都会留在我的身边不离开了吗?”
“会的。”他眨着天真的眼睛,“我会一直在姐身边的。”
小小有些无奈,“那你爱我吗?”
“爱。”
“不要说的这么快,你知道什么的爱吗?”
“知道,”他急切地点头,“只要你开心我也会开心,难过我也会难过,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会难过,你不理我,我会难过,想到你会离开,我会难过…姐,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嗯。”她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那姐爱我吗?”他紧张地握着她的手。
小小一脸不耐地皱起眉,“大概和你一样吧。”
“那姐也爱我是吗,有多爱,很爱很爱吗。”他开心地问,撒娇地摇着她的身体。
“烦不烦呀,一个大男人在哪里爱来爱去的,”她好没气地说,看到他目光一黯,深深皱起眉,“大概是很爱吧。”
“真的。”他兴奋地抱着她。“那我们结婚吧。”
她的目光闪了一下,“大概,还不行。”
“为什么,不是很爱吗?”他委屈地嘟起嘴。
“要等我去了索马里,只要到了那里,我才能回来和你结婚。”
“我陪你去。”他伸出手,将她搂到怀里,“我会保护你的。”
“你?”小小淡笑,“好了,睡觉吧。”
“我真的能保护你的。”他不甘心地加了一句。
“知道了。”
她不信他,他嘟起嘴,捏捏自己的手臂,好像是太瘦了一点,力气是永远也比不过她的,但是至少身高要比她高一点,赚的钱也比她多,他可以养着她,让她一直呆在家里在为他煮饭生孩子。甜蜜的笑扬了起来,他抱着她的腰,沉沉睡去。小小无奈地叹着气,他这么抱着,她要怎么睡。一直都是她欺负别人,偏偏到了他这里,变成了她受欺负,对他,好像真的没有办法狠下心。但是结婚…她觉得没有办法,还不是时候,她一定要先去索马里。
七色的宝石,剩下最后一块,但是她不相信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小时候,她们生活在非洲的草原上,父亲是个冒险家,在她七岁前,几乎带她玩遍了所有危险的地方。她和蟒蛇嬉戏,和狮子追逐,简直是森林里另一个王者。父母之间,好像有一个约定,在她上学前,妈妈跟着爸爸生活在他喜欢的地方,等她要上学了,爸爸就跟妈妈回到大都市,一直到小小成年,大家再一起决定以前的生活。
等到可以上学的时候,小小完全像个野孩子,忽然让她规规矩矩地坐在课堂上,和那群一碰就哭的女生做幼稚的游戏,简直像要她的命一样。她吵了很多次,想回大草原,当然父亲也想回去,可是妈妈不同意。后来,为了让小小适应都市的生活,妈妈给她买了漂亮的洋装,带她出入舞会,想让她爱上繁华,结果却让她更加反感,她觉得自己穿上裙子就和傻瓜差不多。一气之下,她撕碎了所有的裙子,坚持穿着在草原时穿的旧衣服去上所谓的贵族学校。爸爸说她真有魄力,妈妈气得要死,和爸爸大吵一架,加上工作上的原因,她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爸爸也很不习惯在城市的生活,终于偷偷地去极地探险,只是他没有想到,小小会偷偷跟着去。后来的事,当然可想而知了,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小小被专人看着管教。等她上初中的时候,父母的关系终于到了极限,她们离婚了。当然父亲是很不愿意的,他和小小说,一定要回来接她们,和她们三个人重新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很久之后,她才查到父亲去了索马里,还遭遇了枪战,下落不明。妈妈也派人去找去,但是完全没有父亲的音讯。她不相信别人,自己没有亲自去确定过,她就不能安心。她一定要亲自去索马里。
“小小,我是苏幕,我就在你家楼下,有事我想当面和你说。”手机上传来苏幕的短信,小小看了一眼还在洗澡的小倌,披着衣服下了楼。
苏幕站在风中,笑得温暖,一看到她出来,手心轻轻地握紧。
“这么晚了,有事吗?”小小有些困惑地问,他不像是晚上要突然把人叫出来的人。
“给你。”他把一个盒子放到她的手里。
“什么?”小小狐疑地打开盒子,看到一颗粉红色的宝石,为难地皱起眉,“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而且,你也没有送我的必要。”
“不是,这本来就是你的。”他灿烂地笑着,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你不记得我了吗,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认出来,是在医院见过陈姨我才发现的。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小,在法国的时候,在十五年前,我们在舞会上见过。那时,你真是可爱极了。这个宝石,就是你胸花上的。那天晚上,你还带我去闹鬼的钟楼玩,你不记得了吗,同行的几个男生想欺负我们,你还把他们打了顿,宝石就是那个时候掉下来的。”
小小一脸黑线,她早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舞会吗,总会有几个没有眼光的家伙围过来,她想捉弄他们,常把他们带去他们不敢去的地方,也有几个半路开始不规矩,她出手教训,也很正常。说白了,她就是想找个借口打他们一顿。妈妈就是看她太胡来,后来才让她到中国来,以为她和同一国的人在一起会乖一点,而且中国的孩子不会过份挑衅。至于苏幕…她努力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印象。
“我只能说,你现在长得比以前好记多了。”
“可是第一次见面之后,你不是仍然没有记住我。”他有点委屈地抱怨,“总之,能重新见到你,真好。”
小小干笑几声,盯着手里的宝石,这样她就有七颗了。“太好了。”她跳着欢呼,热情地拥抱苏幕,“谢谢,你真的来得太及时了,谢谢谢谢…”她激动地语无伦次,可是,如果最后一颗宝石在他手上,她那里怎么会给她七颗宝石,她记得小时候给她看过七色宝石,手上的这颗的确是其中一枚。那个女人果然在骗她。
“总之谢谢,不准说出去,改天我请你吃饭。”她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楼,她一定要早一点走,趁她以为她不会离开的时候。
打开门,小倌紧紧抱住她,“姐,不要再和他见面了,他会做的,我也会做的。”
小小握着手中的宝石,轻轻推开他,“小倌,你不是孩子了吧。”
他目露惊慌,在她的逼视下,无奈地点点头。
“这样就好。”她拍拍他的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商量,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仔细听着,像你平时做研究的时候那样给出正确的意见,像个大人那样,判断我接下来说的话,到底,可不可行…”
“好。”他郑重地点点头。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事,她不想瞒着他。她也终于明白,相守一生,不是光靠嘴里说说的爱就够了。她想要的是一生安定的幸福,这也是她想给他的。
[番外:大女人与小受男友:十话,放心去飞]
“小倌,你觉得这款对戒怎么样?”小小指着柜台里的结婚对戒,这种东西她看来看去都差不多。
“我比较喜欢这个。”他指着带着菱形花纹镶着三颗小碎钻的戒指,询问地看向小小,弯弯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幸福。
“啧”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转头对犯花痴的店员说:“我们要这个。”
互相套上白金戒指,她握住他的手,深深陷入他的笑容,饱含浓情的吻毫不吝啬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店内的人羡慕地看着她们,小小离开他的唇,深情地看着他,“我们结婚了。”
“嗯。”他幸福地点点头,就算这一切只是一场戏,他也觉得满足。
一本结婚证,只花了十元不到,这样的东西能为爱情证明什么。小小看到照片上小倌傻乎乎的笑,嘴角不禁勾起,真的这么幸福吗。
“我们不办婚礼吗?”小倌期待地看着她,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婚礼。
“明天拍完成婚纱照,找几个朋友庆祝一下吧。婚礼的话…”她皱了一下眉,心里着实不喜欢太吵的环境,“我们慢慢定吧。”
“嗯。”小倌点点头,怯生生地望着他,“能不能多呆些几个月,我…”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她靠在他的胸前,“我保证。”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不能让你一起人去索马里。”
“不要。如果两人人在一起,我会想,哪怕是死在那里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如果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抱着活下去的信念,绝对回到你身边。因为…”她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唇线,“我很爱你。”
绵长的吻刻录彼此的气息,身体记下的节奏,像各自的心跳。什么事也不再去想,只是想好好地爱他,留下深刻的记念,把生命的线系在他的手上,她绝对会回来。
小倌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有时要出国参加会议,作为他的妻子,小小可以陪同他一起去。领到结婚证后,她把所有的证件换成新的,看到婚姻状况那一栏填着已婚,她觉得生命好像找到了归属。但是去索马里,是她永远不会放弃的事。
“姐,这张照片,好漂亮。”他指着相册中两人亲吻的那张。
“是呀,”她合上相册,温柔地说:“早一点睡吧,明天…要去渡蜜月。”
他的目光颤了一下,紧紧抱着手里的相册,清澈的眼中涌动着泪光。那是,她一个人的蜜月。“睡吧。”
他拉过被子背着她躺着,小小心疼地拥紧他微微颤动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时间飞逝的夜里,离别的忧伤缠绕着,晨曦第一道光割断了牵扯不清的心伤,她起身换上离开的行装。旅行箱旁边的一堆东西,全是他让她带在身边用的,太多了,没办法装下,无名指上的戒掉束住她的心跳,她暗叹一口气,拿着行李大步走到门口。回头,瘦削的人儿还在睡着,她特意订了一大早的机票,她不想动摇离开的决心。到了机场,还没有开始检票,她觉得来得太早了,如果在家里再呆一会儿,至少还能留下最后一个吻。
检票的时间到了,她看着眼前进入登机口的人,紧紧捏着手里的机票,起身走向登机口。
“姐…”小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
她回头,看到他站在那里,手里还紧紧那本相册,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厚重的外套包着睡衣…这个样子,她怎么离得开。她想要往回走,他忽然退了一步。
“姐,我在这里看着你走,等着你回来。”他红着眼眶,呜咽着说:“姐,你走吧。”
小小不舍地看着他,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她怕自己会舍不得,如果留下了,就真的再也不能离开了。
飞机起飞了,小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越来越远的飞机,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小呢?”身后有人焦急地询问道。
小倌擦干泪,看着匆匆赶来的陈洁,“阿姨,她走了。”
“走了!”陈洁气得皱眉,这些天公司要忙一个大项目,又看小小在和小倌忙结婚的事,就没有太在意,想不到她是为了偷偷出国。气恼地瞪了小倌一眼,她板起脸,大声教训道:“你怎么能让她走呢,知不知那里的局势有多复杂,她父亲的事,关系到很多地方有权有势的人,她一个女孩子去那里,不知有多危险。你怎么能让她去呢。”
“阿姨不相信小小能回来吗?”小倌抬起头,明亮的眼中闪着坚定,“我相信。她绝对会回来的。”
“你…”陈洁皱眉看着他,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好真的是这样。回去吧,你这个样子也敢跑出来,你真是…小小走得时候说过什么没有。”
“她说,七颗宝石她收拾到了,所以她走了,不要再拦着她。还有,她说家里出事的话,让我找阿姨帮忙就行。”他扬起嘴角,“因为,我和她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