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火炎还没有熄灭,她舔了舔唇,喉间升起一阵干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皱起眉,快步冲出屋外。正要进去的如风吓了一跳,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要去秋水宫。”
他跟着她身后,看到她急匆匆地冲到秋水宫,刚刚起身的似水微微一笑,还没有说什么,她就拉着他的手腕转身走入内室。
“小小,怎么了…”
他的话语尽数吞没在她的唇间,一股药味慢慢扩散,似水微皱起眉,闭着眼抱紧她的身体。她像是着了魔一般,迫切需要他的慰藉,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她,这不正常,她不该是这个样子,但是没办法停下,她想要他,或者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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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 不懂]
“似水,很累吗?”小小抱紧他的腰心疼地问。
“没有。”他淡笑着,唇上没有半点血色。“夜深了,陛下早些睡着。”
“嗯。”她低着应着,轻轻咬着唇,将头靠在他有胸前。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钻入她鼻子,捣得她心如火烧,怎么办,为什么停不下来。
“小小…”似水感觉她不断地在出汗,知道她是动了情,不由为难地皱起眉,身体已经没办法动,但是不能让她强忍着,“我…”
“别乱动呢!”她重重地说着,抱紧他的身体,“我只要这样抱着你就好。”
“小小…”似水轻咬着唇,眼中尽是复杂。朝凤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为了一个男人忍下自己的欲望,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对别的男人好却不是因为欲望。他迟疑了一下,轻拍她的背,“不如叫如风进来?”
“你乱讲什么,别说话,快点睡了!”她气恼地吼着,身体不耐地挨近他,本来就忍得很辛苦了,他还说这种话。最糟的是脑子里出现了画面,如风的身体她差不多看光了,如果今天他还穿着那件衣服出现,她大概没办法守身如玉。可是很奇怪呀,她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说自己是如何坚贞纯洁,她只是没有这么色,像精虫入脑一样,看到男人就想到那件事。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要去问苏幕,说不定他会知道,可是要怎么问,总不能跟他说她现在像发春的母猫一样时刻想跟人交配。
要了他一个下午,原本虚弱的他根本没办法再继续,她的身体明明比他瘦弱,为什么她的精神越来越好,欲望越来越强,她真的快要被自己逼疯。像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她觉得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让她要他,他苍白的脸浮现在眼前,如果再要他,就不是在爱他,她不想伤害他。苦恼着皱着眉,感觉身体被汗水濡湿,脑中不时响起似水快乐又痛苦的呻吟,完蛋了,她快要受不了了。猛地松开手,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似水,伸手搂紧身上的被子,就算身体变得更加灼热,至少她不会控制不住伤害了似水。她的身体一定坏掉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不定时地失去理智,迟早是要出事的。
她烦燥地想着,夜深了,她的思絮陷入沉寂。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觉得有人在推她。
“小小醒醒,都中午了,不能再睡了。”
“不要,好累呀。”她不满地推开他的手,转身继续睡着。
“小倌醒了,你不去看他吗。栖凤宫才是你的寝宫,如果你一直呆在这里,朝中上下会议论似水的品行,说不定还会把他赶出宫去。”
“知道了,你上次讲过了。”小小坐起身,不满地瞪了如风一眼。
如风脸上一红,侧身移开眼光。小小不解地歪过头,忽然发现身上没有穿衣服,她尴尬地咬了咬唇,连忙穿戴好下床。“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转过头,似水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小小心疼地皱起眉,觉得自己就像吸人精血的妖魔,把似水的健康一点点吸走。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跟身上的灵力有关,她懊恼地拉下脸,这该死的灵力,不能帮她做点什么,反而拖累她,害她连累了似水。一定要找苏幕问一下看,她暗暗下定决心,却不知要怎么去问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回过神已经站在栖凤宫的门前,小倌的烧不知退了没有,昨日他昏倒,她将他留在栖凤宫,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他住上一晚,大约不会有什么宫规说不行。
走进内室,小倌正坐床上,愁眉苦脸地看着手里的药。看到他拉下的脸,小小忍不住扬起嘴角,调侃道:“你的脸色看上去比汤药还苦呢!”
“姐姐…”他欣喜地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闪着光采,像是怕她生气似的,他半低下头,羞赧地说:“我很乖,会好好喝药。”
“我知道,小倌一直很乖。”她坐到床上,拿过他手里的药碗,“我来喂你吧。”
小倌微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点头,“好,谢谢姐姐,姐姐对我真好,我最喜欢…”
小小把药喂进他嘴里,堵住他的话,总是这个样子,有时让人心疼,有时真的让人觉得很头疼,不知他家里是怎么教的,根本连最基础的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都不知道。她真的很怀疑,他知不知道什么是成亲。他咽下苦涩的药汁,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小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鼻的药味让她有点想吐,真不懂他怎么喝得下去,明明刚才还是一副不想喝的样子,现在却开心得像朵花似的。
“要是苏幕也开给我这么苦的药,我打死也不喝。”她想到自己的身体,不禁脱口而出。
“如果姐姐喝药的话,我来喂姐姐喝。”小倌自靠奋勇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眼中流露向往的神情。
“你就那么想我生病呀。”她假装生气地沉下脸,猜想他可能会说的话。
“不是的,姐姐,我不想姐姐生病。以后姐姐的病全都让我生,可是,可是…姐姐每次都喂我吃药好不好?”他羞怯地说,偷偷看了她一眼,未触及她的目光,就急忙低下头,“其实,不喂也没有关系,只要姐姐不赶我走就好了。”
“真是个傻瓜。”她闷声说道,她更傻,会去猜想他的答案,虽然一早就知道他不想她病,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笨。就算他做得再多也没有用,她不会跟他在一起。轻叹一口气,她的眼中闪过内疚,已经没有办法再狠心地伤害他让他离开了。
“姐姐是不是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轻轻拉住她的衣角。
“不要做出这种孩子气的事,”她忍不住吼着,看他眼中滑过一抹受伤,不禁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我不是有心对你不好,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特别是想靠近的人。”
她有很多朋友,很要好,但是不亲。她可能听她们说心事,陪她们聊通宵,和她们一起数落男友的不是,却没有办法让她们走进她的心。从小到大,她的世界都有姐姐的影子,当她上大学,和姐姐不在同一座城市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跟人好好相处。她的世界是一个人的世界,别人的参与会让她无所适从。她和似水在一起,也不时希望他会以她的意志为中心,所有的事都为她设想;但是这样不正常,她在为他改变自己,这种改变是她一直想要却没有时机去做的。她很珍惜这份感情,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特别是离开姐姐之后,灵魂被切了一半的空虚让她觉得窒息,她想要找到依托,结下一生的羁绊。一旦定下,她就不想不再分开,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她就容不下别人。她的心一直很小,除了自己和最爱的人,装不下其他。
现在,他们都往她的心里冲,明知她关上了门,也用力地冲上来,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他们受伤了,她的心也被他们撞得很疼,但是爱人只要一个就够了,她不会放弃跟似水相守一生的梦想。
“姐姐没有对我不好,我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姐姐,就像喜欢小白一样。”
“小白是谁?”她皱起眉语气略带不悦,跟他一起长大的不是阿田吗,哪里跑出来一个小白。
“小白就是我小时候养的小兔子,白白的,很可爱的,我最喜欢它了。它吃萝卜的时候,嘴巴是这样的,”他嘟起小嘴,露出小口小口地吃东西的模样,“可有意思了。可是过了几年,它就病死了。我好难过,总是想要流眼泪,后来娘亲送了很多小兔子给我,我都不喜欢。小白就是小白,它是不一样的。姐姐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姐姐不要生病,也不要难过,不要离开我。如果连姐姐也离开了,我会伤心很久很久的。”
“要是我不小心病死了呢?”她口无遮拦,反正只是说说又不是真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什么会病死,姐姐也会病死吗?”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小小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人都会死,我也不例外,不过,也不一定是病死。”
“姐姐,你不要死…”他猛地抱紧她,生怕她现在就离他而去。
“我又不是现在…”小小无奈地拍拍他的背。
“以后也不行,”他打断她的话,着急地说,“姐姐不能死,要是人都要死的话,姐姐一定要等我先死了之后才死,我不要一个人。”
“真是的,说什么傻话。生死的事又不是我们说了算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死了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会什么也不知道,我叫它,它也不应,喂它吃东西,它也不知道,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不管我等再久,它也不醒。然后,它会放进盒子里埋到地底下,永远永远都看不见。我不要看不见姐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又不会马上就死,你担心什么呀。”小小哭笑不得地安慰他,看他一脸单纯的样子,忍不住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
“知道,爹爹们跟我说过,”他想了想,红着脸羞涩地低下头,“成亲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做会让人脸红的事情。”
他果然不知道,小小翻了翻白眼,“成亲才不是那么简单,两个人觉得再也离不开对方了,就会成亲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那我是不是也能跟姐姐成亲?”他开心地拍着手,“我们要不要做会让人脸红的事。”
小小觉得太阳穴一阵刺痛,跟他说道理永远没有通的时候。她无奈地翻了一口气,用力摇摇并没有,“不能成亲。”
“没关系的,娘亲说姐姐是不会轻易跟人成亲的,我们可以先做会让人脸红的事。爹爹说我只要脱掉衣服乖乖躺着就好了,姐姐,我现在可以脱吗?”
他作势要解开扣子,小小连忙按住他的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病,快一点好睡了。”
“但是现在是白天?”
“病人白天也要睡。”
“我刚刚才醒过来。”
“醒过来就接着睡。”
“我一点也不累,姐姐,我们一起说话吧。”
“不要,你一定要睡,快一点。”她生气地吼道,再跟他多说几句,她的命都要短几年。
“好吧。”他不情愿地闭上眼睛,困惑地躺在床上,爹爹明明说姐姐一定会喜欢做那件事,为什么姐姐听到好像很讨厌的样子,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好想快点知道…
[正文:第三十七章上 谁非礼谁]
好不容易等小倌真的睡着了,小小伸了个懒腰,无精打采地趴在床沿上。今天的她特别没有精神,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很累,没有一点力气。隐约的,她也猜到这跟她昨夜没有尽兴有关,整个人从早上起来就不对劲。到底要怎么办,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自觉进入梦乡。当她醒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她揉了揉眼睛,感觉胸口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在动。略一低头,她的身体一下子崩在那里,为什么她会抱着小倌躺在床上,这也就算了,他的手是放哪里。她又羞又急,还不知要怎么反应,他的唇贴在她裸露的胸上,崩在脑中的弦一下子断了,她吓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抓着衣口逃到离他很远的角落,远远地瞪了他一眼。
“色胚!”
小倌感觉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缓缓睁开眼,四下寻找小小的身影,见她还站在房间里没有离开,嘴角不由荡起甜笑。
“姐姐…”他坐起身想下床去她身边去。
“你不要下床。”她出口阻止,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他微愣了一下,以为小小是在担心他的病,甜甜一笑,“姐姐,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下床走给你看。”
不顾小小的反对,他下床转了一圈,开心地走到小小面前。小小退了一步,紧紧皱起眉,“说了不要过来,你没有听清楚吗?”
“姐姐,是讨厌我吗?”他站在原地可怜兮兮地问,好笑的眉拧成一团。
“不是了。”她闷闷地回答,气得直跺脚。难道是跟他说她是怕他非礼吗,这里可是女尊国,她是这里的王,对方还是个孩子,她有必要怕成这样。她叹了口气,收起脸上的戒备,伸手拍拍他的肩,“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去秋水宫了。如果你的病好了,晚上就回自己那里。”
“我陪姐姐去秋水宫。”他暗暗希望能多和她在一起。
“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我有如风陪我就够了。”
小小淡淡地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不理会他眼中满满的失落。跟他在一起总会变得怪怪的,就刚才两个人躺在一起的画面,放在以前,她绝对有理由暴打他一顿出气,偏偏到了这个国家,男人成了比较弱的那一方,害她都不能动手。郁闷地走到外面,如风朝她看了一眼,她心虚地低下头,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要是让如风看到她刚才的样子,她宁可去撞墙算了,好丢脸,她怎么会和小倌睡在一起。如风一定看到了,天都那么暗了,他说不定进去好几次提醒她吃饭什么的,结果她竟然和小倌躺在同一张床上。她不担心似水会知道,如风不是那种会乱说的人,她只是觉得很丢脸,很吃亏。不敢说自己有多贞洁,特别是现在不时会欲火焚身的她,更和贞洁扯不上关系,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这样的接触完全超出了她的底限。她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小倌。
愁眉苦脸地走进秋水宫,抬头便看到白衣出尘的身影坐在屋内,小小轻咬着唇,苏幕,另一个她不知要怎么面对的人,他怎么会在秋水宫。苏幕看到小小进屋,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小小还未察觉,就听到他带着不满说,“怎么这么晚才来!”
小小微一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老婆等晚归老公的话。她略带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她的事情,在她心里,苏幕作为国师总有办法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似水看她变了脸色,怕她忽然生气,急忙圆场,“国师大人已经等了你一个下午了。”
“等我,有事?”她假装不在意地问,声音里透着丝丝紧张,她和他之间好像有很多可以说的事,要是他心血来潮找她算帐,她会招架不住的。
“嗯,”苏幕冷着脸应了一声,深深盯了她一眼,“若不是皇后说你身体有异,我也不会来这里等你。”
“原来是这样。”她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似水,到底是似水对她好,处处想着她,明明自己身体欠安还有心思照顾到她。她扬起嘴角,心里洋溢着欢笑,不以为意地转头望着苏幕,“我这样,在朝凤国算正常吗?”
苏幕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事情很严重。”
[正文:第三十七章下 难]
很严重?在小小的印象中当一个医生说严重时,要么就要动手术了,要么就是没救了,活不了几天了。她来到这个地方,吃了乱七八糟的果子改变了自己的身体构造,现在他竟然跟她说事情严重了。完了,一定是哪个器官没有长好,她变得奇怪就算了,就为一个果子死掉,实在太不值。
“还能不能救呀?”她哭丧着脸问,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地还能撑几年吧。
苏幕微一皱眉,“只要你肯…”
“当然肯了,化疗还是手术,或者吃那种苦得要死的药,全都没有问题呀。”小小拍了拍胸口,生命诚可贵,她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死了,“说吧,要让我做什么?”
“其实…有两种方法,”苏慕迟疑地咬了一下唇,脸色显得不自然,“一种就是和一百名童男交欢,另一种就是…”他垂下眼帘,耳边升起羞色,“就是和我双修,由我助你打通穴位,控制灵力。你想要选哪种?”
他紧张地看向她,既然她不喜欢跟很多男子牵扯不清,应该是会选后者…脸上的红色重了一点,他嗔怪地瞪了呆若木鸡的一眼,这个时候,她在犹豫什么。小小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耳边嗡嗡地像有蜜蜂在叫,刚才一定是她听错了吧,她又不是什么妖怪需要吸收男人的精气修炼,她也没听说过哪种救命方法是跟男人怎么样的。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苏幕淡淡地解释道:“虽然你现有的身体已经和朝凤国的女子无异,但是到底是后天改变的,身上也没有皇族的血统,所以凤赐予你的灵力,你没办法应用。初始,灵力沉睡在你体内,你与平时无异,当灵力慢慢觉醒,它需要助力打开你封闭的穴位,好让它游走你全身,周天循环,生生不息。你近日觉得精力旺盛,就是灵力觉醒所至。”
小小越听越糊涂,“如果穴位不冲开,难道我会死吗?”
“只要不冒然启动,你就不会有事。”
“那我理它干吗,它想冲就冲,只要我不死,才懒得理会它。”小小翻了翻白眼,还以为要死了,害她魂都快没了,原来不过是身体会麻烦点。
“难道你永远不用灵力吗?”
“不用就不用,我本来就是个平凡人,没有灵力有什么关系。”
“朝凤国的子民怎么办,大风季就要来了…”
“不要跟我提什么大风季,”小小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说到底,我是异世来的女子,你们这里的人是生是死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们把自己的清白都赔进去!”
苏幕冷下眼,紧盯着她的双眸,良久,他重重地甩下衣袖,“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像当头棒喝般,小小的表情凉了下来,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苏幕气恼地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似水怀了身孕,你不要让他太操劳。以你现在的心性,根本不能做一个好母亲!”
母亲,好神圣的名词哦,作为一个母亲,首先是慈爱的,不管孩子犯了什么样的错都能耐心地教导,其次是精明的,知道孩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些她都能做到呀,她就要当母亲了,她就要有孩子了,一个似水生的孩子。她猛地回过神,开心地跳到似水身边,拉起他的手一直盯着他的肚子看。
“似水,你要生孩子了,怎么办,会疼吗,我要怎么做呢,我还没有想要名字。衣服,对了,那些漂亮的小衣服我也没有做…”
“还早呢,还有过十一个月才会出生。”似水羞涩地说,脸上张扬着幸福的笑。
“怎么那么久,要一年,怎么等得下去!”小小不禁发牢骚,真的很想快点看到自己的孩子。
“等到了那个时候,小小,你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皇。我不想孩子的母亲是一个弃百姓不顾的人。”
“啊…”小小抬起头和他对看,他异常认真的目光折磨着她的神精,难道她的坚持是错的吗,他想要她和一百个男人在一起,还是要她和苏幕在一起,难道孩子想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母亲,想要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当母亲。她自己知道很任性,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是任性的话,她想一直任性下去。凭什么他们说的话就是对的,她的坚持就一定是错的。
“似水,跟你说个故事吧…”她拉着他的手,和他并肩坐在榻上,“有一群孩子在铁轨,或者说是路上玩。大部分孩子都在新建的车子常要经过的路上,只有一个女孩在旧的已经废弃不用的路上玩耍。车子过来了,孩子们都没有听到,眼看马车就要撞到他们,驾车人才发现路上的孩子。这个时候,他要么继续原来走的路撞到一群孩子,要么改换方向撞到旧路上唯一的那一个女孩,然后,你觉得他应该怎么选呢?”
她看着他的表情,也许故事的答案是驾车人选择废弃不用的路,牺牲一个孩子总比撞到所有孩子要好,可是这样对那个遵守规则的孩子多不公平,也许她当时一个人选择那条路时,同伴会觉得她任性,她只是坚持对的事,那也是错吗。虽然故事的结局,受伤的是她。小小看着似水略带为难的表情,紧紧握住他的手,什么时候他可以为了她一个不理别的人呢,她想当他心里的唯一。
[正文:第三十八章上 暑]
天气越来越热,像是要把空气中的水分都吸光一样,没有一丝风,碧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小小倚栏而坐,眉间带着些许愁意,他们说这天气预示着大风,国中会有一半的房子倒塌,百姓流离失所,田地颗粒无收,除非女皇能赶走风魔。她烦恼地皱起眉,百姓这个词一直是王者的重担,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背负责任,如果能救他们,她怎么会不出手,身体的伤她并不畏惧,可是让她失去一直以来的坚持和苏幕在一起,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不是笨蛋,苏幕对她怎么样她也隐约有些感觉,有时她能确定,有时又觉得自己多想。清白这件事,这里的男子绝对比她在乎,苏幕都没有反对,她为这个理由推辞,倒显得她不是真心想帮他们。长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太了解自己的个性,所以她不能帮,就像以前为自己定了要求,破坏了一点就整个乱了套,如果她和苏幕在一起,哪怕是为了帮朝凤国的人,她也会负责,既然有了苏幕,那么别人,也可以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全乱了,她想要有只有似水一个人,他现在还有了她的孩子,就算他不在意,她仍然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