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振华摸摸耿继辉的额头道：“卫生员，给他拿退烧药来！”
史大凡在思索什么。邓振华又喊：“还等什么啊？我们的副队长发烧了！”
史大凡抬头道：“他说的对——我们能救出来自己的兄弟！”
邓振华瞪大了眼睛道：“然后我们都被那帮该死的老鸟给开除！”
小庄摇摇头道：“他们不会开除我们的。”
“为什么？”邓振华看着他。
“因为这是他们教给我们的，我们只是拿来还击他们罢了！”
耿继辉点头道：“是的，他们不会开除我们的，只要我们能成功。这会是一次漂亮的兵不厌诈，出其不意！我敢说自从建队以来，就没有菜鸟主动攻击过他们！这是第一次，我们肯定能成功！”
邓振华呆了：“你疯了吗？他们人多势众，会吃了我们的！”
“他们的主要精力在围剿我们，防御B点！押送俘虏的兵力肯定是最少限度的，而且他们的心思也用在防范俘虏逃跑上！他们想不到我们会突击营救，我们只要埋伏好了，就一定成功！十一个队员团结起来，我们就能完成营救侦察员的任务！”
史大凡举手道：“我同意！”
小庄也举手道：“我也同意……陈排走了，我就剩下一个班长了，还有强子，我不想他被淘汰。”
“菜鸟的胜利大逃亡？”邓振华睁大眼睛看着耿继辉，耿继辉反看着他：“现在多数同意了，伞兵？”
邓振华指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我能有什么意见，你们这帮笨蛋都要去送死，我肯定不能看着你们送死！不然留下我太孤单了，要干就干，***！天天受虐，我快憋坏了！”
耿继辉伸手道：“拿地图来。”
史大凡拿出地图，大家拼接起来。
耿继辉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拉着：“这是B点，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这是3号山路，他们要被运回去的必经之路。两地之间直线距离10公里，我们正好在中间。我们埋伏设在这。走直线，能抢在他们前面！”
邓振华问：“可是我们动手以后呢？剩下的时间就不多了，我们怎么能在中午12点赶到B点？还是一样要被淘汰啊？”
小庄提醒说：“他们有车！”
邓振华笑道：“抢他们的车？更热闹了！本来是袭击特种兵，现在又加上个抢劫军车？我们够当场击毙的罪了。”
耿继辉也笑道：“他们是贩毒武装，伞兵！我们才是特种兵！”
史大凡嘿嘿笑道：“所以说你的智商在我和马之下嘛！”
小庄说：“我们开车不走山路，他们的越野车可以从地图上的这里直插B点。当然车就废了，不过我想中国陆军出得起这笔经费。”
耿继辉颔首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干！让他们这帮老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菜鸟也疯狂！”
小庄伸出拳头：“锤他***老鸟！”
几个人的拳头也碰撞上来，齐声吼：“锤他***老鸟！”
第二部分 第八章（9）
泥土路上。两个穿着贩毒武装虎斑迷彩服的特种兵在抽烟、聊天。六个菜鸟突然从草丛中一跃而出，麻利地将他们按倒在地上。
小庄带鞘的匕首从老鸟脖子上滑过：“班长，你挂了。”
老鸟目瞪口呆：“你们敢来这里？”
小庄的迷彩脸露出微笑：“规则是你们订的，所以也希望你们遵守演练规则。”
两个老鸟被邓振华举着狙击步枪耀武扬威地押到树林里：“快快！不会做俘虏吗？给我们做个示范！”
一边的菜鸟们拿出工兵锹开始在地面挖坑，速度飞快。
另外一处山路，一辆吉普车在歪歪扭扭地开着。五个菜鸟被反铐着坐在车厢里。
两个老鸟在开车，还有一个老鸟坐在后厢，他在看一本《中国国家地理》，很认真，步枪横在腿上。
菜鸟们不时地交换着眼色。
后面的老鸟也不放下杂志：“别动心眼啊，我告诉你们。这招我见的多了，不信你们就试试。”
菜鸟们互相看看，都不吭声。
老鸟还在看杂志，但是右手的食指一直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击发。
老炮嘴唇翕动（唇语）：“再等等。”
强子点点头。
山路。六个菜鸟迅速在地面挖了一道能容纳一个轮胎宽度的地沟。
耿继辉挥挥手：“快快！最快速度伪装好！”
小庄从背囊里拿出一块塑料布，六个人小心地把塑料布按照地沟形状用泥巴压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塑料布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泥巴，一切都看不出来了。
耿继辉看看手表道：“我和小庄留下，你们到林子里去！两人一组，动作要迅猛！”
队员们迅速撒离。小庄和耿继辉拿着缴获老鸟的56冲锋枪，戴上了老鸟的墨镜。
山路上，吉普车出现了。司机远远便看见那两个警戒哨兵，他按响喇叭致意。对方端着56冲锋枪挥挥左手，表示致意。
司机开车，这是一个下坡，所以速度加快。
“咣当！”车轮一下子陷入横断山路的地沟，停住了。
车内天翻地覆。
小庄和耿继辉端着56冲锋枪冲过去，在侧后方对着前排一阵扫射。
两个老鸟目瞪口呆，本来已经晕了，这下更晕了。
小庄怒吼：“你们挂了！”
四个潜伏的菜鸟一跃而起，包围了吉普车。邓振华一把打开后车门，史大凡端起冲锋枪，却嘿嘿一笑：“真惨！”
车内的老鸟被颠到了菜鸟群里，被五个菜鸟上下叠罗汉似的用身体死死压住，气都喘不过来。
邓振华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我见过最惨的老鸟死法——被菜鸟压死！”
老炮瞪眼道：“看着干什么？来帮忙啊！”
史大凡和邓振华等队员反应过来，急忙把他们拉出来。
下面的老鸟确实被压得够呛，被邓振华拉出来的的时候，他抓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弦就丢在人群中。
手榴弹哧哧冒烟，史大凡手疾眼快，一把抓过手榴弹掉头就跑。
邓振华愣了：“**——你疯了？”
史大凡抓着手榴弹跑了几步甩手就丢出去。他投弹水平很高，手榴弹飞得很远。
“噗！”远处冒出一团白烟。
邓振华目瞪口呆道：“你个卫生员反应还很敏捷啊？”
史大凡回头嘿嘿笑道：“也就比马和你敏捷一点！”
那个老鸟拔出第二颗手榴弹。邓振华转手一枪托砸在他的下巴上，老鸟飞出去晕倒了，手榴弹也脱手了，弦都来不及拉。
小庄打开老炮的手铐道：“班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真***漂亮，你们干得真***漂亮！”
强子抓住小庄道：“好样的！可***出了口恶气了！”
耿继辉挥挥手道：“快！拿上他们的武器，我们要赶时间了！”
菜鸟们纷纷上车。
邓振华一看，人满了。大屁股吉普车只能上六个人，剩下六个就只能在外面了。
耿继辉果断地说：“一半上车，一半跑路！老炮你带A组坐车，我带B组跑步！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老炮点头道：“明白了！”
小庄开车走了。
史大凡嘿嘿笑道：“鸵鸟，走吧！我们要跑步了！”
邓振华可怜巴巴地看着车开远了，突然举起狙击步枪仰天长叹：“天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史大凡嘿嘿笑着拖了他一把：“快跑！不然落后的也是你！”
其余人都跑远了。邓振华回神过来道：“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他撒丫子追着前面的兄弟。
第二部分 第八章（10）
10
吉普车越野开来，菜鸟A组的六名队员下车。老炮跳下车道：“车先放在这儿，你们上去！”
其他人快步跑上山脊，一字排开卧倒。
后面B组的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都是疯狂奔袭。
耿继辉看看山上：“我们上那个山脊，A组在等我们！”
队员们开始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
山脊上。
老炮使劲把吉普车推下去，并点燃了导火索。
吉普车顺着陡峭的山坡压开了灌木丛，冲向下面的谷底。车上的导火索在燃烧。
山下的小屋前，两个贩毒武装打扮的特种兵大叫着摘下步枪对着吉普车开枪。
更多的“毒贩”从屋子里往外冲。吉普车顺着山坡下来。特种兵们发现不对劲，转身就跑。
“轰”的一声炸了，烈焰在燃烧。爆炸的气浪中，出来的几个特种兵都被掀翻了。
邓振华爬起来，瞪大眼睛道：“天那——真的炸了——”
老炮拿起冲锋枪道：“我们冲下去！狙击手掩护！”
史大凡跟身边的队员拿起冲锋枪，跟着老炮飞奔下山脊。
小庄和耿继辉等菜鸟A组队员也闪身出来，步枪对准谷底的特种兵哒哒短促压制射击。
谷底的特种兵们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们占据了这里。史大凡一把推开跟前的特种兵：“你们挂了！倒下，别挡着地方！”
特种兵们反应过来，都卧倒了。
老炮带着人冲到木屋跟前，一脚踢开门：“中国陆军——”
木屋里，马达扮演那个倒霉的侦察员，他穿着血污的迷彩服坐在床上直纳闷：“你们怎么打进来的？那些埋伏呢？”
老炮冷笑道：“啥也别说，走人了！”
“我受伤了！”
史大凡进来道：“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全身！都受伤了，我不能动！”他索性躺下了。
老炮急乎乎地说：“***！抬他走！”
两个队员抬起床板，史大凡拿绷带把马达胡乱捆在床板上：“行了，行了，治过了！抬走！”
马达大声抗议着：“你们这是野蛮搬运！”
史大凡嘿嘿笑道：“灰狼，如果你不想试试点你的疼穴，咱们得过且过好吧？”
马达马上不吭声了。
两个队员抬起床板出门。
吉普车还在燃烧。一行人抬着马达快速撤离。耿继辉、小庄、强子等A组迅速会合过来。马达在担架上左顾右盼，很纳闷。小庄笑笑道：“不用看埋伏了，都解决了。”
马达苦笑道：“**！这么容易就被菜鸟解决了？他们该回炉了！”
营救任务异常顺利，一行人撤入山林。
第二部分 第八章（11）
M点谷地，床板放在中央。菜鸟们跪在地上对周围虎视眈眈。地面上的烟雾弹在冒烟，这是引导标志。
直升机旋转着螺旋桨缓慢下降。一行人抬着马达奔向直升机。
直升机落地，舷门打开。高中队戴着墨镜出现在舱门。
小庄等菜鸟还在持枪警戒。马达从担架上爬起来道：“报告！”
高中队说：“演练结束，都起来吧。”
菜鸟们摘下步枪起立。
高中队下了直升机看着他们。
菜鸟们掩饰不住得意之色。邓振华喜笑颜开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高中队！”
高中队面无表情，转向马达：“你有多重？”
“报告！90公斤！”
高中队看着菜鸟们：“直升机接应途中被击落了，你们要抬着侦察员回去。去捡90公斤的石头，装在你们的背囊里面，抬回去。”
菜鸟们都傻眼了。
“灰狼，我们走。”
马达看着菜鸟们苦笑，摇头跟着高中队上了直升机。
小庄上前一步道：“报告！”
高中队回头道：“讲！”
“我想知道，陈排如何了？”
“现在还是战时，战斗状态没有解除。有问题，走回鸟巢再问。”他转身就走了，关上舷门。
菜鸟们眼巴巴地看着直升机拔地而起，寻找到方向飞走了。
邓振华痛心疾首：“天那！这是摆明了整我们啊！90公里山地丛林，我们抬着90公斤的石头回去？难道伞兵，天生就是挨整的命吗？——”
小庄舔舔嘴唇，无言。
耿继辉苦笑，也没说话。
史大凡也不嘿嘿笑了，看着远去的直升机发傻。
菜鸟们都是很郁闷的表情，哭笑不得。
直升机在远去。
地面的菜鸟们孤零零地守着好不容易营救出来的一块空床板。
第三部分 第九章（1）
已经拂晓了，咖啡厅里只有丫头自己在坐着。她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双眼睛熬得红红的，却还在笑：“原来还有这么整人的啊？”
她突然想起来，在电脑上搜索“强直性脊柱炎”。
丫头点开答案。她看着，嘴里念叨着：“强直性脊柱炎是脊椎的慢性进行性炎症……病因至今不明……治疗不及时会导致全身……瘫痪！”
丫头呆住了。
小庄家，熬得眼睛血红的小庄叼着烟，正看着电脑发呆。丫头的留言跳出来：“小庄哥哥，不是真的吧？寒！陈哥哥的病……”
小庄看着留言，片刻，他回复道：“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他敲回车。
咖啡厅，丫头的眼泪慢慢溢出来，流在美丽的脸颊上。
她看看手机，愣了一下：“啊？六点了，惨了，惨了！导师非得修理我不可！——结账！”
第三部分 第九章（2）
音乐学院宿舍。同学小萱正在镜子前化妆，丫头匆匆进来，把包丢在床上就拿起脸盆去洗手间洗脸。
小萱转脸道：“啊？你还回来啊？”
丫头刷着牙探头出来道：“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啊？”
小萱坏笑道：“我还以为，咱们钢琴系最后一个纯情玉女也消亡了呢！说说，昨天晚上跟哪个男朋友过夜去了？”
“胡说什么啊？我在24小时咖啡厅看小说呢，看了一夜！把我毛巾扔给我！”
小萱起身把毛巾给她：“看小说？什么小说？”
“《子弹》啊？还是你叫我看的，怎么你没看啊？”
“啊？又更新了？他是写小说还是贴小说啊？我怀疑他是写好的吧？”
“更新了两万多字呢！”她说着，进去刷牙，洗脸。
小萱赶紧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我看看，我看看！写到哪里了？小影出来了没？”
丫头开水龙头洗脸：“还没呢！还在魔鬼营挨锤呢！”
小萱失望地说：“怎么女一号老不出来啊？干吗去了？”
丫头出来擦脸，笑道：“他们是特种部队封闭训练，女孩怎么能去呢？我看干脆，你跟那小庄写封信，约会约会！也来个潜规则，去当那个女一号得了！”
“我？我倒是想啊！可人写的跟仙女似的，我哪儿成啊？”
丫头把脸盆毛巾放好，拿起自己的化妆包打开重新化淡妆：“你还有不自信的时候？你不是一向都说，男人看见你就得丢魂吗？”
小萱苦着脸道：“那是对别人！谁知道这小庄好哪一口啊？”
丫头匆匆画着眼妆，以掩饰自己的黑眼圈。小萱看着丫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丫头抬头道：“怎么了？我哪儿没补好吗？导师能看出来我一夜没睡吗？”
“我怎么觉得……你像小影呢？”
丫头愣住了，笑道：“又胡说什么呢？”
小萱仔细看她：“越看越像。真的，我怎么觉得小影写的就是你啊？”
“别逗了！”她看看手机，“我走了！上午导师跟我谈论文呢！你起这么早干吗？”
“约会去——”
“是跟小庄吧？”
“就是！嫉妒死你。”
丫头笑道：“我才不嫉妒，就那根花心大萝卜！喜欢他的小说，也不代表我就喜欢他啊！我还是省省吧，别受伤！”
“看来只能我牺牲咯——”
丫头有点紧张：“你真的跟小庄约会去？”
小萱笑道：“看看，急了吧？急了吧？”
丫头嘴硬：“我才没有呢！我走了，要迟到了！”她转身拿起包跑了。
小萱看着丫头的背影，摇头叹息：“哎！哪家姑娘不思春啊！完了完了，又一个纯情玉女即将消失了！”
第三部分 第九章（3）
图书公司。甄胖子手里的烟已经积了很长的烟灰，但还是张嘴在看。
编辑进来，拿着一份稿子：“甄总，这是又一部很火的网络小说，《红肚兜红内裤》。你看一下？点击率蛮高的。”
甄胖子把烟头扔进满满的烟灰缸，接过那堆稿子：“她本命年吗？”
“不是，是一个男人写的。”
甄胖子举起打印稿直接就扔到地下，狠踩了两脚。
编辑很尴尬：“甄总？”
“出去！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我——”
编辑急忙出去，关上门。
甄胖子转到电脑屏幕前，看着电脑，打字：“小庄，你好，我是图书出版人甄煜飞……”
第三部分 第九章（4）
特警总队方总办公室。强子穿着警服，面对对面的一排高级警官跨立。他们中间的桌子上逐次摆开05微冲、五个满满的实弹弹匣、催泪弹、闪光震撼弹、手铐、对讲机等装备，最后是强子的战术背心。
方总盯着他道：“我们已经调查了很长时间，今天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强子不说话，脸色很难看。
“作为我特警总队暴力案件侦查队队长、黑鹰特别突击小组的组长——难道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强子立正：“方总，对不起……”
方总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的解释，能够说服我的合理解释！”
强子内疚地低下头：“方总，对不起……我没有解释……”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强子不抬头，牙关紧咬，脸颊在颤抖。
“知道这些在哪里找到的吗？在特警总队的垃圾堆！人家把我黑鹰小组组长的武器装备，装入一个垃圾袋丢到了我们的垃圾堆！这是在干什么？在打你的脸吗？不是，是在打我的脸！打特警的脸！——交出你的配枪！”
强子的右手哆嗦着，把腰间的手枪连皮套拔下来，放在桌子上。
“警械，证件。”
强子利索地拿出手铐、警官证、警徽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你暂时保留警察身份，以便接受市局督察总队的进一步调查！收拾东西，今天滚蛋。”
强子默默地后退一步，看着方总。方总很辛酸挥挥手：“滚！”
强子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的脚跟一碰，“啪！”缓缓举起右手，向方总敬礼。
方总不看他，看别的地方。
强子放下右手，转身大步出去了。
特警总队大门。强子抱着自己的箱子大步走出来。
小蕾追出来道：“强队！”
强子站住，回头道：“还有事儿吗？以后你跟老孙搭档，他会照顾你的。”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啊？”
“嗯，木已成舟。”
“我不相信！我上警校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偶像！”
强子看着她道：“过去了，我怕死。”
小蕾流出眼泪：“我不信——我不信你是胆小鬼！”
“回去吧，还在上班。”
“你浑蛋！你对不起我！”
强子一脸纳闷。
小蕾哭着道：“我从18岁上警校的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你！就因为一张破报纸，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自己记得不记得？你一个人，冲进去杀了两个拿冲锋枪和手雷的歹徒，救了二十多个幼儿园的孩子！你是我心目当中真正的硬汉！真正的警察！是我的偶像啊！我是为了你才来当特警的啊，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我就想距离你近一点，可你就这么走了！”
强子看着她道：“偶像不能当饭吃的，我走了！”
小蕾泪眼蒙眬地看着他：“你等等！你再说一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怕死！”
强子看看小蕾，错开她，径直走了。他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人。
“你是浑蛋——”小蕾看着车的背影，满脸眼泪。
强子乘坐的出租车远走。一个长焦镜头拍下了强子忧郁的脸。
“咔嚓！”“咔嚓！”镜头不断在定格。
一辆民用轿车远远跟上了：“黑贝，我是斑点狗。目标经过，我跟上了。完毕。”
一辆面包监控车内，李队长看着监视器，拿起对讲机道：“斑点狗注意，他可是跟踪与反跟踪的老手！千万小心。完毕。”
“斑点狗收到，完毕。”
李队长看着监视器上的出租车，露出冷笑：“警队精英？我一定要挖出你的牛黄狗宝！”
第三部分 第九章（5）
强子家。
墙上都是各个时期的照片，侦察兵的、特种部队的、特警受训时期的……还有满满一柜子的各种散打、射击比赛的警队奖杯，以及军功章、各种军队和警察的荣誉证书。最显眼的是一个狼牙臂章的纪念牌，写着“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成立十周年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