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叨念着:“妈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想法儿多带一把枪进来,这不是耗子进风箱——紧跟着受气嘛!”
小k正叨咕着,门口的几个保镖见他一直没有还手,就猜出了其中的奥妙。
一个保镖叫道:“弟兄们,这小子肯定没子弹了,赶紧进去抓活的!”
小k一听就急了:“我靠,老子和你们拼了!”
小k说着就飞身出来,趁这几个保镖还在愣眼的机会便立刻撂倒了两个,他随手抄起了一个正在倒下的保镖手里的手枪,甩手就是几枪!
保镖们惊呼:“啊——”
一个保镖措手不及,立刻就被撂倒了!
就在这时,燕子六飞身冲了进来,他一边向着保镖疯狂射击,一边冲着小k大喊:“傻瓜,不赶紧跑,等死呢?”
小k听到燕子六的声音立刻来了神儿:“还是亲哥们儿,正盼着你们呢,你们就来了!”
小k说着,朝着躲在门后的保镖打完了枪里的最后几颗子弹,便飞身上了停在燕子六身后的轿车!
从车里冲出来的燕子六和书生又向客厅里扫了几枪,这才跟着小k身后上了车,轿车立刻冲出了大门。
守在大门口的陈一鸣见轿车出来了,立刻向蝴蝶大喊:“撤——”
正在阻击敌人卡车的蝴蝶听见后,立刻一个翻身跃上了停在不远处的卡车。陈一鸣一边回头射击着,一边追着卡车准备跳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陈一鸣忽然一个趔趄,便一头栽倒在地下!
蝴蝶惊叫:“陈教官!陈教官——快停车,快停车!”
蝴蝶一边叫着,一边瞧着驾驶楼的顶棚,陈一鸣赶紧制止了她。
陈一鸣喊:“不准停!你们赶紧走,我掩护,不然就都来不及了!”
陈一鸣说着,索性俯下身来转身射击着正在追来的伪军和日本兵。而此刻在楼顶上,冷锋正在用狙击步枪射击着追到陈一鸣附近的日本兵和伪军。
然而,坐在卡车和轿车上的书生和蝴蝶等人还是停下车来,大家一边射击着,一边向陈一鸣奔来,掩护他们撤退的陈一鸣见状立刻就急了。
陈一鸣大喊:“回去!谁让你们回来了?赶紧走!不然,我宰了你们——”
陈一鸣说着,向正在奔来的书生等人身前扫了一梭子。书生等人立刻都站住了!
陈一鸣大喊:“我说过,再不走都得死。你们赶紧走,我腿受伤了,我掩护,你们赶紧走!否则,你们就不是我兄弟!”
书生等人都站住了,大家的眼里都不禁含了泪。
陈一鸣的眼里突然浮现了温情:“快走吧,别让我急了,让我留点子弹多杀日本人——你们快走!”
书生等人不再犹豫了,大家流着泪上了汽车。看见汽车渐渐开远了,陈一鸣脸上的表情终于缓了下来。
陈一鸣愤怒地喊道:“来吧,小鬼子,看爷爷怎么招待你们吧!”
陈一鸣说着,便向着冲来的日本兵和伪军开始了准确射击。冲上来的敌人在他的准确射击下一个一个地倒下了。
此时,在不远处的楼顶上,潜伏在狙击位置的冷锋也开始对敌人进行着精准的射击。一个又一个的日本兵和伪军在他的枪口下倒下了!
陈一鸣终于打完了枪里的子弹,当他举起枪来将最后一颗子弹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的时候,一个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子弹是个臭子,冲上来的日本兵趁势逮捕了他。
陈一鸣见状急了,他猛地闪出身来,向着远处的楼顶大声喊:“兄弟,快开枪——帮帮我!”
楼顶上,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冷锋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他闻声扣紧了扳机。然而,就在扳机将被扣动的一瞬间,他松开了手。陈一鸣被陆续冲上来的敌人一下子按倒在地下。
7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日本宪兵严刑拷打过后的陈一鸣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望去,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一个单人牢房里。牢房里很黑,只有从牢门外射进的一束灯光还能让人勉强地看清牢房里的一切。
“咳,咳……”陈一鸣咳了两声坐了起来,耳边还不时响起被审讯室日本人的叫喊声。
日本人在嚷:“陈一鸣,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他努力地甩甩头,以便自己能摆脱那个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牢房的门开了,一个佩戴着将星的日本军人走了进来,他缓缓地走到陈一鸣面前,不禁笑了——
中村雄淡淡地说:“陈一鸣,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一鸣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由得冷笑了:“中村雄,如果你再晚一步,你就会像你儿子一样死在我的手下。”
中村雄说:“你……你很自信,可惜呀,你现在却做了阶下囚!”
陈一鸣说:“是的,眼下,我是输在了你手里;可将来,你们一定会输在中国人手里!”
“是吗?”中村雄望着陈一鸣冷笑了,“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承认,我们帝国军人的日子眼下很不好过。只可惜的是,现在,你却在我的手里,我会随时让你死——就像你杀了我儿子那样。不,我要你死得比我儿子还要惨!”
陈一鸣笑了:“是吗?可是我已经先杀了你儿子,一命换一命,我值了!”
中村雄阴冷地说:“哦?哈……陈中校果然是中国的英雄!陈中校,生命对于人来说只有一次,你……真的就不怕死?”
“啍!少废话,要杀要剐,你随便,少在这儿跟我耽误时间!”陈一鸣说罢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中村雄。
中村雄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得意:“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会看着你慢慢死——一定要死得猪狗不如!一定要死得比我儿子惨十倍、惨一百倍!否则,你不会解我心头之恨!当然,你也可以不死,那就是乖乖地认输、乖乖地跟我合作!怎么样?”
“呸!做梦吧你!”陈一鸣骂完又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中村雄望着陈一鸣,突然又笑了:“好,有血性,我佩服你这样的人!好了,你刚受过刑,需要休息,我就不再打扰了。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一句话‘时间,可以打磨人的意志,陈先生,但愿你是个例外。好好想想吧,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
中村雄说完,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走了。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牢房里的一切又陷入了寂静。
陈一鸣望着从窗口射进来的一束微光,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8
金陵大酒店里,黄云晴听到林经理传来陈一鸣被捕的消息,不禁眼睛都瞪大了!
黄云晴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林经理道:“刚刚接到的消息。”
黄云晴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对林经理说:“你马上通知布谷鸟了解更多的情报,我这就去报告泰山!”
林经理答:“是!”
林经理答应了一声走了,黄云晴赶快进了洗手间。
“金鱼报告泰山。陈一鸣在暗杀汉奸行动中不慎被日寇抓获,现关押在中村特务机关地下看守所。是否展开营救,请电告。”
十几分钟以后,黄云晴收到了泰山的回电:“此情况已报告长江,长江指示——陈一鸣系著名抗日爱国人士,应尽力组织营救。见电请按此精神行动,务求成功!泰山。”
收到泰山的回复,黄云晴激动得在屋子里不断地来回走动。
黄云晴对林经理道:“老林,发出红色警报,立刻组织营救陈一鸣的行动!”
林经理听了,也顿感兴奋:“上级批准了?”
黄云晴点头:“是。”
林经理说:“太好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黄云晴说:“没有。就是一个字——快!”
林经理说:“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
林经理说完,赶紧走了。
大约过了两小时以后,在江边码头的一片黑压压的库房前,开来了一辆载重货物的带棚卡车。卡车开到货场大门前停下了,接应者闻声打开了大门。
卡车开进院子里停下,从车上立刻跳下了十几个精干的游击队员。
带队的队长下车后,快步跑到黄云晴的面前:“金鱼同志,人都带来了,都是队里最好的神枪手!”
黄云晴听罢兴奋地点点头,指着一个货门已经打开的库房说:“武器和弹药都在这里,你们抓紧准备吧。”
队长答道:“是!”
队长应了一声领着队员们进了库房,撬开箱子,从里面露出了崭新的冲锋枪、手雷、机枪和各种弹药。
游击队员们迅速地分配好了,在一旁检查着武器弹药。
队长着急地问黄云晴:“发了红色警报?是什么任务?”
黄云晴道:“救人。”
队长说:“哦,救什么人?”
黄云晴说:“陈一鸣。”
队长说:“军统的那个抗日英雄?”
黄云晴说:“对。”
队长疑惑:“我们怎么会?”
黄云晴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这是一次非常行动,我们要到中村特务机关的地下室去救人。你们怕了吗?”
队长道:“怕什么怕,我们的脑袋早就拴在裤腰带上了!什么时候行动?”
黄云晴说:“你们先在这里待命,到时候我通知你们。”
黄云晴说完,匆匆地走了。
长江码头上,黄云晴站在岸边,看着浩瀚的江水,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就在这时,林经理轻轻地走了过来。还没等林经理说话,黄云晴就先开口了——
黄云晴说:“见到布谷鸟没?他怎么说?”
林经理道:“见到了,他说,他马上准备。”
黄云晴说:“好,等布谷鸟帮我们搞到了地下看守所的地形图,我们就动手!”
林经理看着黄云晴突然说:“金鱼同志,我发现你对陈一鸣……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情感?”
黄云晴凝视夜空,想了想回答:“他是一员虎将——一员令日寇闻风丧胆也恨之入骨的虎将!如果通过这次行动能够教育他、争取他,使他能够到我们的队伍中来,那对我们的事业是大有益处的!当然,还有一点对我和我哥哥都是最重要的——他救过我们的命!”
黄云晴说完不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9
再说此时,重庆敢死队的队部里,毛人凤站在刚刚归来的敢死队员面前,脸上充满了阴郁——
毛人凤道:“这就是说,你们是看着陈中校被捕的,而你们却没有救他?”
冷锋道:“毛先生,我们曾经要去救他,可是陈队长死活不让我们救。他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毛人凤道:“那你们就舍得把你们的长官丢给敌人吗?”
书生道:“毛先生,我们——”
毛人凤道:“不要说了!临战时刻,你们丢下自己的长官,却自己活着回来了。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什么吗?——是临阵脱逃,当以重罪论处!来人!”
毛人凤一声令下,队部四周的玻璃窗立刻被无数支枪管给捅开了,随之部队的大门被冲开,一下子拥进了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宪兵!
众宪兵喊道:“不许动,你们被捕了!”
宪兵们说着便冲过来夺下了冷锋等人的枪,并且以三对一将冷锋等人绑了起来!
冷锋问:“毛先生,为什么绑我们?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燕子六道:“是呀毛先生,你们这不是借机杀人吗?”
队员们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听了冷锋和燕子六等人的话,毛人凤畅声大笑起来——
毛人凤冷道:“我说过,你们早晚有撞墙的那一天!没想到,你们竟然撞得这么早?临阵脱逃,弃长官于不顾——这个罪名,难道还不够抓你们吗?就是枪毙了你们也不为过!带走!”

第57章
毛人凤一声令下,冷锋等人立刻被武装宪兵押走了。
小k见状,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你们这是借刀杀人,你们不得好死——”
宪兵们喊道:“喊什么?”
小k喊声没完,就被一个宪兵一枪托砸在头上.小k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毛人凤命令:“把他抬走!”
毛人凤又一声命令,宪兵们抬起昏迷的小k大步向外走去。冷锋和书生等人看了,谁都不敢再说话。
队部门前停着一辆囚车,冷锋等人被依次押上了囚车,很快便开走了。
10
当天晚上,军统局局长戴笠的办公室里破例传出了用留声机放出的音乐的声音。戴笠的神情今天显得特别好——
戴笠举杯:“来,齐石,为了我们命运中的喜事干杯!”
“干杯!”毛人凤轻轻地跟他的老板碰了碰杯,兴奋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戴笠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脸上充满了感慨:“哎呀,这就叫‘时也、运也、命也’,我们终于除去了一个大麻烦!陈一鸣他们一伙人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没想到却被我们的对手日本人给解决了,你说,这不就是命吗?校长说,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说得真是没错!这内部老是有人闹心,确实是没办法攘外呀!”
毛人凤听罢,宽心地笑了笑:“老板,现在没有人再揪着我们的小辫子,我们可以放心地去干一场了!”
戴笠笑道:“是呀,陈一鸣这个人可真是太清高了,居然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白讨苦吃吗?这回好了,就让中村雄来收拾他的清高吧!他的那些敢死队员都关在哪儿了?那可是些亡命之徒,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毛人凤道:“老板放心,我已经将他们控制起来,关在了一个秘密的集中营。”
戴老板听罢冷笑了一下,用手指敲着桌子想了想:“让军法处出面,给他们定个罪名,一起收拾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毛人凤道:“是,老板放心!该手硬的时候绝不手软——这是你一贯的教诲,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得干净利索!”
戴笠听罢,满意地笑了。
11
单说此时,在南京市内的一间咖啡厅里,坐在靠边桌前的岩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把一个信封悄悄地放在桌上——
岩本道:“里面是中村机关大厦的建筑设计图,陈一鸣被关在最底层。你真的打算带人进去抢人?”
黄云晴向左右瞅了瞅,轻声回答:“是的,目前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岩本担心地说:“中村特务机关大厦,在战前是南京的中央银行新街口总部大楼,是德国人设计并且监工的。地下看守所本来是金库,是按照柏林金库的标准设计,用最好的花岗岩建造的,你就是调来155重炮都无法炸开,也就是说想爆破进入是不可能的。”
黄云晴道:“这就是说,我们的人想进去是不可能的。”
岩本说:“是的,只有一个办法。”
黄云晴忙问:“什么办法?”
岩本道:“被抓进去。”
“什么,被抓进去?”黄云晴看着岩本,禁不住苦笑了,“你这个玩笑听起来可不怎么好笑。”
岩本严肃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说真话!这件事,我这两天仔细琢磨过了。中村特务机关大厦建筑坚固,要想救出陈一鸣必须里应外合,而且要速战速决。”
黄云晴想了想,突然问:“那就是说,你必须亲自出马了?”
岩本点头:“对。我已经受到中村雄最严密的监视,留在这里也再没有什么用了。我想,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发挥作用的机会,任务完成后我就真的只有去延安做翻译了。”
黄云晴听罢,不觉笑了:
“你这个决定,跟你同意参加这次营救行动一样令我高兴,你终于同意撤出了。”
岩本说:“中村雄虽然怀疑我,但他对我不信任的消息还没有扩散,我在中村机关还有一定的权力。他不会预料到你们敢进入中村机关营救陈一鸣,所以在这方面不会做更多的防范,我还是有机会把你们带进去的。但是进楼以后如何进地下看守所,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计划了。”
黄云晴听罢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明白,我们会仔细研究,拿出可行方案的。”
当天晚上,在库房里,特意从上海赶到南京参加营救行动的黄天明,也参加了研究营救方案的会议。
库房的地上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张中村机关大厦的建筑设计图,黄天明一边看着,一边指着图纸说:“从图纸上来看,这座大厦的建筑果然是固若金汤,咱们就是能从看守手里抢到人,也无法顺利地撤出来。”
黄天明说着话,却看见游击队的赵队长一直闷着头看图纸,还不时地用手指不停地在图纸上量着、比画着,便禁不住问了一声。
黄云晴问:“老赵,你比画什么呢?”
赵队长犹豫了一下,点着放在地上的图纸突然问:“这里是下水管道?”
黄云晴答:“对,是下水管道。怎么,你有办法了?”
赵队长说:“我刚才估算了一下,污水管道的直径,足够我们携带武器装备爬过去。”
黄云晴听了,眼睛立刻就亮了:“哦,你的意思是说——从这里可以进入地下看守所?”
赵队长点头:“是的,完事儿之后,我们还可以从这里出去,因为这些排水的出口处是长江岸边。我们只要事先准备好接应的船只,就可以很快离开敌人的控制区。”
黄云晴又说:“可是这管道的出口应该是经过加固的,不会那么容易就进去,估计只有炸开才行。”
黄天明这时在一旁听了,不禁插了一句:“如果要炸,也只能从外面炸。如果在管道里面搞爆炸,里面的人受不了的。”
赵队长听了,点点头:“对,这就是难度的所在了。接应者要把炸弹事先安在这里,而且要及时引爆。这样,这个接应者在行动开始之后,就必须一直在这儿守着!”
“哎哟,这个难度可真就大了。”林经理在一边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黄天明想了想说:“这是我们唯一能采取的方案,大家再想想办法!”
这时,蹲在黄天明身边黄云晴突然叫了一声:“有了!现在只有一个人最合适——”
黄天明、黄云晴齐声喊出:“布谷鸟!”
黄天明和黄云晴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12
第二天晚上,中村雄特务机关的特工们早已经下班,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机关大厦里忙着,这其中便有岩本。
楼下传来了轿车鸣笛声。岩本快步走到窗前,微微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只见老中村在保镖的护卫下正在上车,车门很快关上,轿车随即开走了。岩本见状放下窗帘,飞快地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公文箱。他将公文箱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下面,而后焦急地看看表。
与此同时,在市内一条僻静的胡同路口,一辆卡车缓缓地停下了,车门打开,黄云晴和赵队长带着游击队员们跳下车来。
胡同的入口处,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见状向他们挥挥手,游击队员们赶紧奔了过来。
乞丐道:“胡同里没人,下水井盖就在前边五十多米的地方,你们赶紧去吧,我在这儿望风!”
乞丐向黄云晴和赵队长说了一句。黄云晴一挥手,队员们赶紧跟着黄云晴向胡同里奔去。
队员们很快便进了下水道,林经理走过去关上井盖,赶紧开车走了。下水道里很黑,队员们借着手电筒的光柱,摸索着向前走去。
此刻,在地下看守所门前,两个正在站岗的日本宪兵有些困了,正在打着哈欠,就在这个时候,岩本轻声地走了过来。
岩本说:“哦,今天是你们俩的班,我有个情况,要跟犯人核实一下。”
“是!”宪兵答应了一声伸出手来。
岩本问:“什么?”
宪兵道:“提审单。”
岩本故意摸了摸身上,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哟,你看我这记性!我放在办公室上忘了,回头我拿给你们。”
宪兵听罢,却有些为难了:“岩本君,这……这不符合规定啊。”
岩本说:“哎呀,拜托拜托!现在电梯已经停了,我要去取一张提审单得再爬回到十一楼。算了算了,你们明天交班前我一定送来给你。”
宪兵听罢想了想,不好驳岩本的面子,只好给岩本开了门。
看守陪着岩本走向了关押陈一鸣的牢房。岩本探头望去,陈一鸣此时正躺在草堆上,看样子是睡着了。看守很快给岩本打开了牢房的门,正要回头来跟岩本说什么,突然后脑部挨了一下重击,他还没等叫出声就瘫在了地上。就在这时,躺在草堆上的陈一鸣飞快地坐了起来——
岩本小声说:“陈队长,我来救你,外面有人接应,你赶紧跟我走!”
岩本说着,为陈一鸣打开了镣铐,并从腰里掏出备用的手枪递给了陈一鸣。
岩本道:“我假装押你出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