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抱多舒服,是我想象中命定的那朵娇艳桃花,于是闭上眼睛,却感觉到周围哀伤的弥漫,耳畔听到的是骊歌声声。
即使这次这朵桃花会开。亦注定了花殇的下场。我很清楚。苏轩奕终究是商羽国的大祭司,属于天商王朝,而我注定是属于这个时空的。
离别,便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解。
“晓莲,你也跟我回去好么?”过了许久,我都快睡着了,苏轩奕柔声问,我懒懒地轻摇头。
却听得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感觉他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我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睡意顿浓。在朦胧中,听见有人在低声喃喃:“我该怎么办?”
醒来时,已过中午,苏轩奕在上网,看到我起来,转头看着我,脸上的线条格外柔软,眼睛闪烁着孩童般的天真,脸上浮起温暖笑意:“你醒了。我去做饭!”不等我有所反应,他已经很熟练地洗米洗菜了。
我想到昨夜我竟在他怀里成眠,脸便滚烫起来。刷牙时,才发现脖颈上安静地躺着苏轩奕平日里戴着的玉坠,仿佛原本就是我的,那么优雅高贵,是我之前见过的任何项链都比不上。我对着镜子,兀自笑了,有幸福满溢。
可下一刻,我的笑里有了苦涩,因为觉得自己自私。只贪恋他的俊逸与温暖,想着财富,还从未想过要和他一起度余生。
我隐隐觉得这是一场爱情,可自己远远没有对方投入。在看尽人间情爱悲苦后,在不断的等待后,在时间寸寸荒芜后,我已不能轻易地用尽全力爱上某个人。尽管我还是向往烟火生活。
蓝晓莲,你不能这么自私,收了这贵重的礼物,便怕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债,纠不清的情。我伸手去解玉坠,可那红绳没有接口,竟然如同一根完整的项圈。
“晓莲,吃饭了!”苏轩奕探头进来喊我,看到我在解玉坠,脸一沉,厉声道:“做什么。想死啊!就这么急切想与我撇清干系吗?”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
“苏轩奕,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之间还没有这么深刻的情意。”我说,也不知道为何怯怯的,说话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小。
“哼!我对你没啥兴趣。不过是用它给你镇住魂魄的。”苏轩奕的脸黑得吓人,郁闷与愤怒更加浓重。
“不是已经有锁魂戒和镇魂玉么?”我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觉得很心虚。我以前是不管不顾,吹牛、捉鬼、爱钱。就算面对恶鬼,也没有如此慌乱过。
“谁让你情况那么差。”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连神器都没法?”我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眉头微皱的男人,觉得他的神色诡异。
难道是自己没得救了?我突然害怕,想起这美丽的世界,想起父母,想起小弟。我都还没带过男朋友回去看父母呢,那可一直是父母的心事。
“昨晚,我仔细查看过你的魂魄。你的魂魄遭受过不只一次重创。失魂魄、碎魂魄。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离过魂。”
“什么?离过婚?我还没结婚呢!”我一脸疑惑他为何会突然说这种荒谬的话。
“不是,我是说你的魂曾经离开过身体。”他一副极度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
离魂?难道自己曾失去过什么重要的记忆吗?我怔怔地想。一切记忆似乎都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破绽。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突然想到为什么要相信苏轩奕,万一是他原本就是骗子呢。
“晓莲,你,”他不说话,以愤愤的眼神看着眼前我,我的不信任的言语让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起来。
我看出了情势不对,顿时觉得心虚,便挤出招牌式的嫣然笑容。
苏轩奕本来想发作,但看到我的笑,便缓和下来,放柔了声调:“真没有骗你!我用追魂术追过你遗失的魂魄,可没有蛛丝马迹。而你剩下的一魂五魄虽然有锁魂戒和镇魂玉,但终究还是会越来越弱,无法再住在这个躯体。并且你是魂魄残破,是不可能轮回重生。魂魄便只能永远漂浮在宇宙空间之内。沉受各种酷烈的痛苦,最终化作尘埃,灰飞烟灭!”
“没想到,我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呵呵。”我听到苏轩奕讲,心都凉透了,却还故作轻松地对着苏轩奕笑。
“我送你的玉,是具有强大灵力的,他是和我一起出生的。可以帮助你多支撑500年,多出500年,便可有更多时间去找寻你遗失的魂魄。相信我,我会努力的。跟我回去吧。”他握紧我的双手,生怕不握紧,我便如轻烟飞走一般。
我只得低下头,泪水汹涌,脖颈间,手上,都是决堤的汩汩之泪。我从来没有如此莫名其妙哭过,内心很复杂,参杂着身世的悲苦,参杂着对生命的留恋,还有喜极而泣,终于有个人如此温柔地对待我,关心我的病痛饿慌。
“晓莲,我起誓:我抱了你,我会负责的。跟我回去吧。”苏轩奕轻声说。
我差点没自我了断,昨夜睡觉,我竟如此想过对他说“你既然抱了我,就要负责。”不料今日便就成真了。
抬头想看他是否是恶作剧,却一眼跌进他幽黑的眸子里,有种溺水身亡的慌乱。我最怕这种情况,便赶快甩开他的拥抱,恶狠狠地吼着:“走开,我要去看看有没有订单!否则我们都要喝西北风。”
说完便朝电脑狂奔去。
“唉!”他轻轻地叹息,我尽量不去理会,双手搭在键盘上,装着很认真工作的样子。
半晌,我转过头去,竟然碰上他专注的眼神。他竟然一直在凝视我的背影。
“你,你饿了吧?我去开饭。”我被那眼神搅得慌乱,语无伦次地起身。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晓莲,跟我回去吧,我们一起过平淡生活!我辞去祭司之位。”苏轩奕突然说。
我愣住了,却随即斥责他很没出息,要辞去这么个肥职,要知好男儿志在四方。其实我是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摆脱这种尴尬局面。
他这句话,我不是不感动,却是真的不敢动,我凉薄的心性最怕承受承诺这档子事。
苏轩奕脸气绿了,“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都是为了你,你还斥责我没出息?你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不知好歹。”
“别傻了!你要真喜欢我,怎么不说留下呢!呵呵!”我故作轻松地调侃,故意无视他的怒火。认真地清洗着碗筷。
“我的子民还在等着我带莲月皇后回去,我不能失信。而这个时空之门很快就要关闭,下一次开启,是一千年后的事。我回去便不可再次过来。”他的语调有说不出的哀伤。
我觉得有点不妥,因为仿佛我们已是约定了白头到老的热恋情侣。事实上,才认识不过三天。这份哀伤我承受不起,也不愿意去承受。这样煽情的场景也不适合我这个渴望平凡婚姻的女子。
他是注定要走的。难道自己还要在这28岁的高龄上演一场悲天哀地的梁祝式的爱情?那绝对是不明智的。以后跟他就当作朋友,嘻嘻哈哈地相处吧!
我如此想,便飞快地换了副心情,开口打趣道:“苏大祭司,你来真的啊。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一个注定要离开的人动心!这些天深情注视,只是很欣赏你的美色而已!嘿嘿。”我作势要拿水淋淋的手去掐他嫩嫩的脸。
他轻轻躲开,靠到窗边。夕阳扑打进来,他俊朗洁净的脸染上一层柔和,几缕没有被束住的发丝从他的脸庞垂下。他端杯茶浅啜一口。举手投足竟是无边风流。我看着他的侧脸,竟呆了。
【第十五章 突然而至的离别】
刚摆好了饭菜,两人刚坐定,还没动筷子,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我警觉起来,莫不是警察局又来了?
我看了苏轩奕一眼,起身走到门边,沉声问道:“谁?”
“我,铁雄。”门外是熟悉的声音,我的泪都要涌出来了。那日铁雄受重伤,差点就魂飞魄散,幸好有苏轩奕及时救治,但黑白无常带铁雄回冥府去养伤,自己却一直不知他伤势如何了。
我哗啦啦地拉开防盗门,看着铁雄,万语千言要说,却堵在胸口,蹦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懂得敲门了?”以前铁雄都是直接出现在我的客厅沙发上的。
铁雄又好气又好笑,“死女子,明明是很多的话要说,却就是每次都死鸭子嘴硬类型,什么好话最后都吐出恶毒的言语。”
我恶狠狠地瞪了瞪他,“你以为你多了解我?我巴不得你起不来,不来烦我。”
“你个死丫头,也不知拿点钱来看我,我受伤修养,你也不知买些水果。还这样诅咒我。”铁雄打趣地看着我。
我这才觉得对不住铁雄,这两天忙着跑路,忙着应付总搅乱我心的苏轩奕,竟忘记了铁雄的伤势。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睑,轻声说:“对不起。”
“得了,得了,我最受不了你故作温柔与淑女的样子。”铁雄撇撇嘴。
“狗日的,老娘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开染坊了。”我恶狠狠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喜欢激怒我,损我。
尤其是那次,我参加婚礼回来,沮丧无比,自己拿帕子塞住嘴在卫生间里哭,哭对着镜子说:“妈的,我就那么差么?就那么差?”铁雄闯进来看见后,他就找到了我的死**,每次说不过我,就拿我嫁人说事。
“啧啧。我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铁雄摆动着头。
“什么原因?”我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没有以前严肃地铁雄。
“按说你也是要身材与身材。有容貌有容貌。才德也不差。心底也算善良。虽然就是太贪钱。但总体上来看。还是比较不错。却就偏偏连朵烂桃花都不开。今日我才知道男人不敢娶你。就因为你那性格。太过奔放。”铁雄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口。与平日地黑衣鬼差判若两人。
奔放?恶寒丛生。便狠狠地甩出一记镇魂符朝他打去。
“你这个狠心地丫头。我伤势未愈你下此狠手。我收回我刚才说你心底善良地评价。”铁雄轻巧地躲过我地符。我感觉他功力比受伤之前又高了些。看来冥府果然是修养圣地。
“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请离开。我们要用膳了。”苏轩奕不悦地说。语调冰冷。然后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搂过我。冰眸斜扫了铁雄。像狮子宣告自己地领地。
我不安地挣扎。苏轩奕却搂得更紧,柔声说道:“你这丫头就是这么害羞,我们都同床共枕了。你还怕别人知道。”
我死的决心都有了,先前我认为他温文尔雅,虽然有时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我统统归结为帅男人的王子病。但我决计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无赖的举动。我厉声吼道:“你诬蔑我,诬蔑我。”
“难道你昨夜不是在我怀里睡的么?”苏轩奕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又说道:“修道之人是不能说谎的。”
“我,是又怎样。”我没法混了,觉得通红尴尬死了,铁雄是我的哥们儿,平时酷得不行,逮到机会就取笑我。此事,让他知道,自己都没脸见他了,还不知道他将来会如何取笑自己呢。我赶忙跑进了屋,坐到桌边胡乱地把饭。
偷偷瞄一下,苏轩奕笑盈盈地看着铁雄,满脸的挑衅。铁雄无视他的挑衅,径直进屋。他竟怔怔地看着桌上精美的饭菜。
“坐下来吃饭啊,铁雄。”我有点语无伦次,这才想到铁雄是鬼差,哪里需要吃饭。不过看他眼里那种光芒真的是很想吃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你做的?”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蓝晓莲,你什么时候成贤妻良母了?”
我的脸还是滚烫滚烫的,听到铁雄的语气,不禁讶然,从铁雄有着怒气的脸上,我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句本该戏谑的话语,却有着浓浓的酸味。我脑袋有些木木的,脱口问道:“铁雄,你怎么了?”
铁雄面上却已是戏谑的,一脸捉弄地笑说道:“你竟能做出这等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简直是出乎我意料。看来你嫁人有望了。”
我一张脸垮下去了,刚才一定是幻听幻觉,才会觉得铁雄说话带酸味,他本身就是专门捉弄我、摆臭脸给我看的恶鬼。
“饭菜是我为我的莲儿做的。”苏轩奕边说边给我夹了一块鸡翅,“来,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
我的脸黑了下来,欲哭无泪。为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到了苏轩奕这里,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大变样了。
明明就是契约上说的,他要做饭洗碗的,他却能把话说成这样。我狠狠地扒饭。
“莲儿,要喝汤吃菜,身体才会好。不要光顾着吃饭。”苏轩奕拿着汤勺往我的汤碗里舀汤。
“苏轩奕,闭上嘴。是不是虐待我,你就心情大好?”我终于忍不住狂怒,丢下碗筷,对苏轩奕命令道:“记得把碗筷刷干净。铁雄,去我房里坐。”
我走过来拉着他,就要往卧室里走。
“莲儿,不准拉别的男人。”苏轩奕瞬间就调过来,分开铁雄和我,一脸阴沉地说道:“和莲儿保持距离。”铁雄皱皱眉,看着苏轩奕。
“苏轩奕,滚去刷碗。”我不悦径直走进房间,觉得快被苏轩奕气死了。本来我就对他有些把持不住,他却还这样来挑动我的心。
我真怕自己沦陷,他是注定要离开的男人。注定是短暂的情缘。我不要自己动心。不要,就是不要。
“我不洗。”苏轩奕一**坐在沙发上,大声说。
我看了看他,他怒气很盛。我觉得有些累,并没有继续与他对抗,便轻声说:“你休息吧,等下我洗。”
这种轻柔的语气竟让屋里的两个男人惊讶无比。
“你当真变了。温柔了许多,这样甚好。”铁雄笑了笑,那笑里似有落寞渗出。
“好了,我去洗,不要做出那种厌倦的模样。”苏轩奕没等我开口,就自告奋勇,软下了语气。
我懒得理他,只对铁雄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太了解铁雄。他是一丝不苟,很是严谨的,即使是捉弄我,调侃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每次来看我都是有重要事情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是铁雄的秉性。
“死丫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也亏得我们没有白认识这么多年。”铁雄兀自在沙发上坐下,“我有新任务了,以后恐怕很难见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这句话像一声炸雷,在我头顶炸开,我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问:“你要去哪里?要不我搬到你的辖区去?”
“天机不可泄露!”铁雄一脸难过。
“另一子公司?”我不死心地问。
“你不懂得了。天机不可泄漏。唉,想到以后不能看到你这丫头,还是蛮失落的。新任的东南片区鬼差组,我又不知道谁是组长,否则,倒可以叫他们关照关照你!毕竟你这男人是要回去的!”铁雄扫了苏轩奕几眼。
“铁雄——”我喊他名字,竟不知在这离别时刻,该说什么好。
“你是要调到另一个时空的幽冥司去吧?”苏轩奕盯着铁雄,目光挑衅。我看到铁雄同学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却又赶快坐直身子,向苏轩奕丢了个“算你狠”的白眼。
“另一个时空?”我看着铁雄,明知故问。
“天机不可泄漏,我什么都没说啊,丫头!对了,你可以给我写信,想我就大把大把地烧钱给我。放心,我收得到的。我每月回总部述职,他们会转交给俺的!”果然是跟我呆久的缘故,当初那个纯洁的小鬼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了。
“贪官!要滚快滚!”我转头不看他,尽量调整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可是我感觉到泪在汹涌。
不是没有经历过离别,只是这次知道分别之后,便永远不能见面,所以便觉得心里难过得要命。
“丫头,唉!”铁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黯淡认真。我还是不看他。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晓莲,以后别驱邪了,就策划策划婚礼,再嫁个人,好好过日子。”
“要你管!”我本想说我多么珍惜我与他之间的情谊,多么难过。可是向来死鸭子嘴硬的我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唉!”铁雄叹息着往阳台走去。却又回头对苏轩奕说:“有人托我告诉你:不要改变什么。”
“什么人?”苏轩奕身子微颤。
“不可泄漏。”铁雄站得直直的,语调冰冷。这样的铁雄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峻,严肃。苏轩奕不再说话,只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铁雄转过头,又再次走到我面前,这次他拿下了他的墨镜,他墨玉的眼睛涌上不舍与担忧,然后酷酷地说:“记着我的眼睛!”
我的泪终于涌出来!他却笑起来,摇着头说:“丫头,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对了,现在有一股势力在查你十年前遭遇枪击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
“枪击?我什么时候有过枪击?”我疑惑地看着铁雄。
是的,我十年前一场大病,都没气了,奥拖到太平间去了。可有个算命的说要我潜心修道,方可捡回一命。父母便把我背上青灵山,由师傅救活过来。可所有人说的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啊。
“十年前,你几乎丢命,就是因为一场枪击。你不知道?”铁雄惊讶地看着我。苏轩奕也惊讶地看着我。
“可我全身一点伤都没有。我也记得是得病昏迷啊!铁雄你是不是搞错了?”恐惧再次升腾,依我对铁雄的了解,没把握的事,他决计不会乱说的。
“不会!”铁雄摇摇头,“你也没失去记忆,看不出纰漏!如果是这样,那么——”铁雄的脸色极度难看,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惧之中。
“那么,就可能是神改了你的记忆。”苏轩奕缓缓地走过来,轻轻扶住我。铁雄看着苏轩奕,缓缓地点头。
“总之,无论何时,你都要记得你是坚强乐观,嗜钱如命的蓝晓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估计铁雄亦无法解释我的命数,只能在最后说出一堆明显不合时宜的话来。
“拜托你了。”铁雄深深地凝视了苏轩奕片刻,然后他轻轻飘出。我追出去,久久伫立在阳台,月色如水,却再也没有铁雄的影子。
【第十六章 回到成都寻真相】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我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妈。我真的不是中枪吗?”我不死心地再次询问。
“不是。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许久不记得打电话回来,一打电话就这语气来问我。难道做妈的还能瞒你不成?”妈妈语气微怒。
“嘿嘿,妈,我最近忙!开个玩笑了。别生气,我得空就回来看你。对了,今天下午给你寄了护肤霜。”我赶忙献媚地转移话题。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爸爸的礼物呢?我老收礼物,他都不高兴了。”我听见我爸在旁边小声嘟囔。
“嘿嘿,已经寄出了。是爸要的那个芝宝啊!没什么事,女儿去工作了。”我不等他们说话,连忙挂了电话。
“他们怎么说?”苏轩奕端着做好的紫菜蛋汤进来,看到我拿着电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我摇摇头。心乱如麻。铁雄绝对不会骗我。我到底被谁改了记忆,他目的何在?
“我要回成都一趟了,轩奕,你收拾一下。我坐飞机,带行李,你自己想办法用法术过来。”我一**坐在桌前,享受着素美男做的紫菜蛋汤。
“哦!”他精神恍惚地看了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回成都。没告诉任何人。因不知自己地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觉得牵扯越少人越好。免得给人带来无妄之灾。
一下飞机。苏轩奕已在机场之外了。他这隐形御风地法术还真地不错。很是省钱。不过他一脸疲惫。难道晕法术?
“你怎么了?”我抚他额头。不烫。
“晓莲。你以为隐形御风是吐口唾沫?”他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肩膀上来了。我闪一边。把行李扔给他。招了出租车。
看着窗外那些熟悉而陌生地风景。听着女司机用带着川味地普通话对轩奕介绍着成都。一切都那么亲切。
“成都。我回来了。”我在心底说。不知不觉涌起忧伤。我有预感。这次。从家乡开始。便会有更艰难和玄妙地路等着我。
时夜,住在四合院楼的客栈里,院子里有上百年的银杏,银杏的叶子已泛黄。客栈屋檐下挂着整排的红纱灯笼,仿是前世。
“这里很像天商!”苏轩奕和我并肩站着。我侧过身去对他笑,残阳最后的几缕红晕映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如一朵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