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富饶的国度,在紫辕皇族的手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在历史的记载里,紫辕王朝是个极端滑稽和搞笑的时代,皇帝不像皇帝,大臣不像大臣。
紫辕王朝一共经历十三位皇帝,除了开国皇帝励精图治外,其余十二位,有热衷于炼丹的,有热衷于男宠的,有热衷于制作新衣的,还有热衷于干木匠活的…….而大臣更是一团糟糕,敛财、圈地、民不聊生。
到紫辕王朝末年,末代皇帝启明帝热衷于逗蛐蛐,曾用艳绝天下的柳妃换帝都一富商手里的顶级蛐蛐。据说那蛐蛐叫三疯,每天打三场,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启明帝赐国姓给蛐蛐,所以蛐蛐又名谢三疯。启明帝抱着谢三疯睡觉,从不找妃嫔侍寝,后宫专宠一只蛐蛐的事成为紫辕王朝永垂不朽的笑话。
启明帝十年,国内暴雨七日,国内第一大河锦河洪灾泛滥,饿殍遍野。早朝时分,大臣在下面奏得痛心疾首,启明帝在大殿上逗蛐蛐。
时任帝都驻防四营守将之首的萧天成见此状,怒拂袖而去。三日后,萧天成假意传书于驻守西南边疆的弟弟,让他以治理锦河水患为名挥师北上,在锦河边发动兵变,蛐蛐皇帝最终自缢于御花园。萧天成直接称帝,号定弘。史称锦河兵变。
与此同时,车姜各部落联盟趁机掠夺,直接突破北方成家关关隘,一路厮杀,直往帝都。而国内北方起义的一支组织在距离帝都三百公里的加洛山,以区区三万人拖住敌军四十万人,利用山势地形将之困于加洛山之中,等待萧天成御驾亲征。援军一到,敌人四十万大军一夕殆尽,车姜国签下战败赔款条约,自此,国力衰弱一百多年。
而董皇后其人是谁?正是在加洛山组织拖住敌军四十万人的首领,名曰董月,祖上世代从军,镇守东部两大要塞,只是到她这代,便只剩她一人。其时,萧天成与董月惺惺相惜,封其为大将军,平定西南各部,并上折子,陈述治水方略,锦河的水患很快治理妥善。
这董月班师回朝,皇帝要赐婚,她当朝拒婚,说自己的命格不宜随意婚配。皇帝尴尬之际,一脸深沉的国师露出笑容,让她抽一支签看天意。董月无奈,便随手一抓,却是一支春燕归。当场众臣一看签文,脸色大变,汗涔涔流。
说到此,大公主停了停,看着那木架子上的群芳谱,没再说话。
谢晚晴正听到精彩处,全然忘记她可能是百合,便轻轻拉拉她的衣襟问:“那春燕归的签到底有何威力?”
大公主转过身后,看着她,轻轻地说:“那支签是母仪天下之相,从古至今,抽到签的最终都是皇后。而董皇后当时是身为男儿身的将军,抽中此签,便会让人觉得她有谋逆之心。”
“还真是可笑,一支签而已,乱的只怕是人心。”谢晚晴讽刺地说。
“三妹此话以后不可再说。以后你的身份不比从前。”大公主喋喋不休。
谢晚晴都有些烦了,她一翻身,手枕着头,说:“颖华知了,谢大公主提点。只是那皇上不会是起了杀心了吧?”
话说,她谢晚晴还真觉得这事有点大宋开国的影子,她猜测道:“不会那啥,杯酒释兵权吧?”
“啥?”大公主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晚晴,心想这三妹说话怎这番古怪,像是看透世事一样。
谢晚晴看着大公主蹙眉的神色,马上醒悟到自己大意,慌忙解释说:“我只是在问,董皇后如何处理的?”
“那还用说,后来肯定是辞去大将军一职,恢复女儿身,不然怎么做皇后?”糯米团子在门口进来,端着一个托盘走得小心翼翼。
大公主转身看到糯米团子的样子,抬起手帕掩面笑,打趣他说:“成锦,你这是作甚?”
糯米图将托盘放在屋中央的矮几上,将药粥果脯放好,白了一眼大公主说:“七哥说行什么劳什子的起床礼,人都饿一天了,去沐浴很可能再度晕倒,要我先拿吃的来。”
“咦?那你七哥呢?”大公主往前走几步,将桌上的凉茶端给谢晚晴,凑合着漱了口。
糯米团子盛好药粥,端着碗小心翼翼走过来,小大人般摇着头说:“七哥在外间喝茶,不进来。说是不能随便进女儿家闺房。”
大公主听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这老七今日倒是懂礼数了。平素里,何处不自诩风liu,眠花宿柳。”
糯米团子端着碗,停住脚步,噘着嘴不高兴地说:“不许你说七哥,这是我王妃的闺房,他当然不会进来。”
谢晚晴看着糯米团子走上来,想着自己穿着亵衣,紧紧裹着被子。糯米团子坐到床边,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晚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疑惑地问:“是不是冷了?”
大公主在桌边坐着,悠闲地看着糯米团子,笑道:“这点你真该向你老七学。出去吧,颖华还没穿外衣。”
糯米团子脸上腾地红了,马上别过头,支支吾吾地说:“本殿下,倒是忘了,一时情急。你先吃,我去外间和七哥说说话。”说着,糯米团子蹬蹬跳下床踏脚板,将粥碗放在桌上,掩面而出。
谢晚晴裹着被子想要笑,这糯米团子果然家教不错,适合正太养成,看来这条路的可能性真是很大。
这时,大公主站起身,轻移莲步,将旁边篮子里的外套拾起,递给谢晚晴,轻柔地说:“我这十二弟,最是质朴了。若三年后,你未曾抽到那支签。将来能与十二弟佳偶天成,也是不错的。”
谢晚晴边穿衣服,心情有些暗淡,叹口气,问道:“这群芳宴到底是怎样的宴会,只是跟那董皇后有关么?”
大公主看着眼前的女孩穿好衣服,从容地走到桌边,在幽暗的烛光下,自由一种翩然的贵气。不知怎的,大公主有强烈的预感,这个女子定有颠覆后宫的能力,那么,马家……想到此,她不觉露出一抹笑,轻柔地说:“董皇后母仪天下,治理瘟疫,平定祸患,以身作则,深入暴民,安抚民心,且为人低调,时常只是站在皇上之后,从那时起,萧月国的疆域不断扩大,国泰民安,成为第一大强国。今日的民族大融合,就是董皇后提出的。”
民族大融合?这么熟悉。莫不是老董也是穿越分子?
不过听起来,董春燕倒是好皇后,一代女强人。但谢晚晴实在没听明白自己要参加的那个群芳宴,到底跟这董皇后什么关系,于是咕噜噜喝一大口粥,抹抹嘴,可怜兮兮地说:“公主姐姐,颖华理解力实在是低,不知这群芳宴…….”说着,又喝一大碗粥,仔细辨认一番,里面有补元气的紫叶、活血的貂藕,这些都是名贵药材,陈御医可真太黑了,开这样的药方给谢朝英。
大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词不达意好半天,很是尴尬,她假意咳嗽两声,才缓缓地说:“董皇后仙逝后,萧月国便有了此等规矩。从第一位皇子诞生之后的三十年,大臣贵族之女,聪颖貌美,贤良淑德者,都会录入群芳谱,参加每年初夏第一天的群芳宴,群芳宴之前,帝后会登上神庙祭祀。群芳宴上,考各个女子的才能,最后是抽签,若有人抽到春燕归,便是太子妃,下一代皇后。”
谢晚晴总算听懂了一些,难怪糯米团子说“若她抽中春燕归,他就要做太子”。
不过听闻群芳宴要持续三十年,三十岁的女人在这个十六岁就可以法定结婚的年代更是悲催的。
所以她很是可惜地摇摇头,使命咬碎一块果脯,含混不清地哀叹:“三十年,那没人抽中的话,那群芳贴上的人都人老珠黄了。真是悲剧。”
大公主轻轻一笑,说:“从出生日到十八岁,若未抽中,便会失去继续参加宴会的资格。皇上自然会为其赐婚。”
听闻此,谢晚晴稍微赞许了一下萧月国的人性化管理,但还是摇摇头说:“还是悲哀,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选。”
说到此,她忽然怀念起自己的相亲生涯,虽然七十二次的记录实在有点耻辱,但至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走人。
大公主抬手,轻轻擦去她唇边的几粒米饭,笑道:“大皇子现在二十七岁了,这群芳宴这一代便只有三年。你三年后,也不过十三岁,担心个什么劲儿。何况成锦的脾气摆在那里。”
谢晚晴轻轻一笑,看着那表示着自己身份的群芳贴,高高供奉在朱漆架子顶端,幽幽地说:“三个时辰都是一个变数。何况三年?”
是啊,瞬息万变。一些事情就是一瞬间的犹豫,便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大公主一愣,她从没对任何人有过兴趣,可这个三妹妹养在深闺,照理书也读得不多,可她却像一面幽深的湖水,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索,忍不住想要看看她在那个冷漠的皇宫里,到底会弄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想到此,她不觉笑了。
第19章 无良的七皇子
更新时间2010-2-5 1:33:39 字数:3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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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花沐浴,换上春衫,丫鬟又将一件轻薄的大氅替谢晚晴系上,梳了个垂髫,额前留着乖乖的刘海。谢晚晴正要站起身,一个丫鬟奔上来喊:“三小姐且慢。”说着,从梳妆盒里,抓起一个墨绿色的香囊挂在谢晚晴的腰间,接着又有两个青衣丫鬟在谢晚晴的脚踝上,脖颈上、腰带上以及手腕上系上小铃铛。
谢晚晴觉得自己像是卷毛狮子狗被人摆弄好,站起身就快步往门外走,此刻,她最担心的是谢陈氏。刚走两步,铃铛全部响,丫鬟们异口同声地阻止:“三小姐,使不得,那样不合礼仪。”
谢晚晴也懒得与她们争辩,站在原地,听一个红衣大丫头絮絮不止地说,作为入群芳谱的女孩,举手投足皆要注意,走路要轻,步子要小,身子摆动幅度要小,抬手放手都要轻柔。总之一句话:走起路来,这个小铃铛的声音要达到似有若无的地步。
谢晚晴听完长篇大论,翻翻白眼。大丫头看到她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说:“三小姐,请你自重。作为群芳谱上的人,神色要谦和适中,不可大悲大喜,斜眼吊眉的举动,也不可有。”
谢晚晴斜睨着大丫头一眼,高挑的身材,脖颈倒是美人类型的天鹅型,鹅蛋脸,柳叶眉,眼睛略小,鼻子还算挺,穿衣从颜色上分,倒是尚书府最高等的丫头。只是那神色,可真让谢晚晴不舒服。
好歹她当年也是有血性的女人,勇斗歹徒的事,如果遇上了,提刀而上,也是有可能的。哪能受这等气?
于是谢晚晴冷哼一声,眼眸如刀,斜睨着她,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屋的?”
大丫头看到谢晚晴的神色也是吓了一跳,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去了一半,答话的声音也小许多,“奴婢叫香荷,原是二少爷那屋的,后来派给大小姐,负责日常礼仪与装束。”
谢晚晴与谢霜华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的感觉极其不好。以至于谢晚晴直接将才女二字升级为骂人的词语。原来是她的人,真是狗随主人性。
她略略仰头,斜瞟她一眼,将鄙视做到极致,再来做一次言语上的打击,她稚嫩的声音带着冷若冰霜的寒意,在屋内响起:“你家主子是让你来教本小姐礼仪,而不是来教训本小姐。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就算是妾室所生,也是这尚书府的三小姐。你就算是得到少爷宠幸,也不过是通房丫头。”
香荷的先前不可一世的身姿略略发抖,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晚晴。在尚书府人的印象中,三小姐体弱多病,长年在阁楼上生活,与谢陈氏一样懦弱怕生。前几日,听闻皇上赐她姓名,还命尚书大人将她入族谱,更离谱的事情,竟然破格赐下群芳贴。须知这帝都达官贵人的女儿,能收到群芳贴的是少之又少。这尚书府的大小姐才女之名名满帝都,才配得起那帖子。所以,香荷一干人是不服气的,凑巧今日尚书大人让她负责这三小姐的礼仪,她自觉机会来了。却不计是谢晚晴是这般气势。
谢晚晴看着香荷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略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说:“你的卖身契想必也是在谢府,若赶出去,这卖身契上加上不良信用,想必就是吃不起饭的小户人家也不愿娶你。”
“谢三小姐教诲。”这香荷毕竟是在尚书府里为数不多的大丫头,自然不像那些小厮,虽害怕,却基本的平静还是有的。
谢晚晴正暗自佩服,却听得身后一声轻微响,便有人抱住她的腰。她习惯性转身,同时伸手拍去,手却被糯米团子握住,他笑嘻嘻地说:“你一个起床礼行好久,让我好等。”
谢晚晴看到是糯米团子,心情不觉放松,“这不是绑什么破铃铛,还教训我走路来着。”说着,她朝那几个丫头呶呶嘴。
糯米团子脸一沉,奶声奶气地说:“这等不知身份的,就该拖到暴室去。”一干丫鬟听闻,吓得瑟缩发抖,齐唰唰地喊请皇子殿下饶命。
“拖你们去暴室。倒是长你们身份了。就你们这等姿色,也想进宫?”糯米团子脸上戾气横生。
谢晚晴怕他又说什么出格的,赶忙捂住他的嘴,笑嘻嘻地说:“殿下,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出去,用饭吧。”说着,拖着糯米团子出去。
原来这屋子所谓的外间,并不是说这闺房外就是外间。走出这闺房,外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摆放着桌凳,还有青瓷的花瓶插着几只翎羽,窗下是一方案几,案几上有小的萧鼎炉,还有文房四宝,旁边有个描着春燕归的屏风,看起来像是小姐日常读书之所。
糯米团子挣脱谢晚晴,反手捉住她的手往外拉。在穿越两道木门后,终于来到灯火辉煌的厅堂。
大公主坐坐在主位上,罗袖掩面,小口啜饮茶,脸上挂着笑。谢朝英坐在次座,正跟大公主说着什么,满脸笑容。而主位的另一侧,因半壁屏风挡住烛火,那人便坐在阴影里,谢晚晴一时间看不清。只能看清大体轮廓,他整个人斜靠在大木椅子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旁边的小几,发出些微的脆响。
糯米团子拉着谢晚晴往前走,走到那人面前,他高兴地说:“七哥,看,我王妃漂亮吧。”
“嗯,很好看。”那声音沉静澄澈,有些许的慵懒。
谢晚晴简直就像哭爹喊娘,她努力看他的脸,想要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可是那人渐渐站起身,暴露在烛火下,如玉的脸庞,墨玉的眸子微眯,乌黑的发还是用丝带随意束着,松垮垮搭在两肩之上,他略含笑意地看着谢晚晴,说:“十二弟,眼光不错,可惜眼神凶了点。”
谢晚晴看着这张脸就来气,上辈子就是这么一张如玉的脸让自己的人生彻头彻尾的悲剧,这辈子,居然还在自己降低尊严的情况下,说不肯只娶自己。还骗自己他是大内侍卫,(某狐:晚晴,好像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吧?晚晴招来一道电光将某狐化为灰烬)此番,还来对自己品头论足。
她眼睛都快喷火,偏偏谢朝英呵斥道:“颖华,还不向七殿下行礼?”
谢晚晴心不甘情不愿,捏着小拳头,磨蹭着要拜。
那厮却一抬手,说:“不必多礼。”随即倒是很绅士向她鞠一躬,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颇暧mei地说:“在下萧月国七皇子萧成熙,谢三小姐芳名早已听闻,今日前来拜访。”
谢晚晴咬着牙,脸上露出盈盈笑意,说:“民女久仰七殿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咦?三妹妹也听过七殿下的名号?”大公主放下茶杯问道。
谢晚晴笑眯眯地说:“当然,七殿下名满帝都,就连我们这些养在深闺的人都知晓。”
“哟?都说本殿下什么?”萧成熙兴致颇高,很是骄傲。
谢晚晴对着他笑得像朵花似的,贼兮兮地问:“殿下当真要听?”
“休得在殿下面前放肆。”谢朝英沉声喝道,就要来拉谢晚晴向萧成熙行礼。
萧成熙和大公主都摆手说是家宴,并非外人。谢朝英只得在糯米团子的怒视中讪讪退回去。
谢晚晴还是对着萧成熙笑得像朵花。萧成熙看着那笑,背脊有些发凉,但他更有兴趣看这个丫头要如何发她的怨气。于是他抱着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当然要听听帝都百姓对本殿下的喜爱了。”
谢晚晴一笑,用稚嫩的童音说:“我有好几次在花园里玩,听井台上的几个丫鬟在说,咱们萧月国七殿下面如冠玉,风liu倜傥,是那种好看到海棠深处,好看到沉醉不知归路。”
此话一出,谢朝英面唰地红了,大公主也假意掩面,只有好学的糯米团子天真地问:“那个,啥是海棠深处沉醉不知归路?”
谢朝英听闻咳嗽起来,谢晚晴关切地问:“爹,你身子不舒服?”
谢朝英摆摆手,脚步略微踉跄地往外走,说:“大公主,七殿下,十二殿下,微臣先去看看饭菜准备妥当与否。”说完,也不等人同意,唰唰消失在门口。
“咦?谢尚书怎么了?”糯米团子看着谢朝英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谢晚晴这才转过身,扑闪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萧成熙,露出无限崇敬的神情,说:“今日能得以见到七殿下,真乃三生有幸。七殿下之容貌真让民女惊为天人。果然是美到海棠深处,好看到沉醉不知归路。”
萧成熙很是尴尬,他料定帝都,或者乃至整个萧月国都知晓他七皇子的花名,但听着这丫头说那句“好看到海棠深处,沉醉不知归路”,他撞墙的决心都有了。
他笃定这话是这十岁的丫头片子编不出来的。但那丫头那笑容,分明是知晓这话的含义,一想到此,他无名火就直往上窜,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谢晚晴看他变了脸色,便装着万分惊恐地躲到大公主身后,怯生生地露出半个脑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大公主皱皱眉,看着从来不发火萧成熙,有些纳闷这个一直花名在外,醉卧花丛的七皇弟对任何人都是笑意盈盈,何曾有如此阴沉的脸色?
她看看如惊弓之鸟躲在身后的谢晚晴,不明所以的十二弟,就拿出一个大姐的身份,说道:“老七,好啦,她还是个孩子,别人说啥,她听啥。她自己都不知什么意思。你还计较?”
萧成熙耸耸肩,脸色缓和些,伸手对谢晚晴说:“过来。”
谢晚晴使劲摇头,眼前这个无良的坏人,十足的登徒子,指不定又挖了什么陷阱在那里。
“过来,本殿下不会怪你。”萧成熙的语调再缓和些,澄澈的声音甚是好听,脸上也挂上了笑。
谢晚晴觉得他像是那种拿糖引诱小萝莉的怪叔叔。她决计不能上当,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脖颈间的小铃铛哗啦啦响。
萧成熙听到那铃铛脸一沉,一下子掠过去将谢晚晴拽出来。谢晚晴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大公主伸手一拽,也是抓住谢晚晴的胳膊。二人都抓着不放。
“她只是个孩子。何况你本就是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发火的?”大公主也甚是不悦,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谢晚晴这才觉得大公主的力气真的很大,怪不得那时能轻易地抱起她。
“七皇兄,她是我的妃子。”糯米团子不满地嚷道,细脆的童音滚落在空旷的暗夜里。然后他不顾一切扑上来,抱住谢晚晴的腰,一副“我的王妃都别动”的样子。
谢晚晴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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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0-2-5 19:05:31 字数:3817
(狐狐早上被砸了一块砖,砸晕了。狐狐的书不会那么难看吧?还是求票,希望大家支持!)
局势有点诡异,谢晚晴无奈只能以眼泪征服全世界。所以她号啕大哭,在场的三人被她突然惊天动地的哭声吓一跳。
糯米团子毕竟年幼,立马慌神,放开谢晚晴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呢。”
而大公主也一迟疑,放开她。只有无良的萧成熙抓着她的力道更深,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更哭得苦大仇深。
萧成熙知晓她是装的,所以无视她的眼泪,抓住她脖颈间的铃铛绳索一捏,将那铃铛摔在地上。那铃铛撞在青瓷花瓶上,清脆的响在谢晚晴心上划出痉挛的疼痛。
“好了,别装了。”萧成熙不耐烦地说。
糯米团子扑上来,将谢晚晴从萧成熙手中拉过来,护在身后。萧成熙没理会他,只是蹲身下去检查那铃铛,大公主看着那铃铛,也蹲身而下。
谢晚晴意识到事情的诡异,莫非那铃铛也说明古怪?
她止住哭,推开糯米团子奔过去,就要拾起那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