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就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姐夫。”方小白对姐夫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姐夫却没有让方小白走,反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小白,你不要这样,当初我把你姐姐当成了是你,你姐姐也一直都很内疚。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任性。”
方小白听到这个狗血的剧情,转过身来,笑了。律师不是白当的,方小白定定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的他都有点慌。“姐夫,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你对我来说就是姐夫,而且对你和姐姐我都觉得很陌生,以后没有什么事,还是少联系吧。”说完就甩开他的手潇洒的走了。
留下了希元一个人,静静的对着这个城市华丽的夜景,他错过了什么?一如曾经一样,他没有追出去,那时候的他,不够坚定。可是现在的他却再也没有理由追出去了。
遇到小白的时候,他还是个企业小开,而她是个大学生。第一眼看到在一家西餐厅打工的小白,他就喜欢上她了。这个女孩长的很纯净,很漂亮。
因为她,他几乎每天都要去这个西餐厅。开始就是因为她漂亮,可是经常看到这个女孩,却为她的坚强善良真正所打动了,他发现小白和自己身边的女孩不一样,她是一个特别努力,特别乖的女孩。他想照顾这个小女孩,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希元长的挺帅,家境不错,人也挺好的,在他一直的追求下,方小白终于心动了。以为人生可以美满,母亲走了,那个一辈子只爱好文学像个诗人一样的父亲娶了个有钱的女人,可是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了。
迫于后母和后姐的侮辱,方小白带着妹妹去了外婆家,和老人家一起生活。可笑的是,父亲一直被枕头风吹的,以为是小白脾气太任性了。
方小白和希元在一起,算是她人生很美好的一段时间,两个年轻人,都对未来有美好的幻想。希元给了方小白从小缺失的踏实感,而方小白使希元觉得生活更加充实。
直到,后姐李佳的出现。
不管怎么样,方小白很希望希元能和自己一起去见一见父亲。阿姨和后姐虽然不喜欢方小白,表面上却和气的很。
方小白一直以为只要自己离开,也许爸爸就会生活的很好。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后姐后妈,大家也能相安无事,可是她错了。
她以为因为爸爸的原因,姐姐和阿姨都开始对自己好点了,也热情了,常常叫自己和希元回家吃饭。
大四毕业了,方小白高高兴兴的回家,她和希元约定了,毕业后就订婚。可是迎接她的是,姐姐和希元十指紧扣的来。阿姨却一脸没事的说,姐姐快要和希元订婚了。
爸爸也一脸喃喃的,什么都没有说。
方小白看着姐姐,希元,阿姨,爸爸,一家人其乐融融。跌跌撞撞的跑了。
跑回了外婆家,那乡下的老屋,还有妹妹和外婆在等自己。妹妹才读六年级,马上要读初中了,方小白本来想,妹妹读初中,要进城里,自己可以在城里和她一起。可是现在,原谅她的自私,她只想逃离这个城市。
这个对她来说充满记忆,却又那么悲伤绝望的城市。
她收拾了行李,和外婆说,在冰城找好了工作,只好先过去。外婆一直以为读大学是包分配的,很欣慰的看着外孙女离开。倒是妹妹死活不愿意,抱着方小白大哭,方小白也哭了,哭的惊天动地,把一直想哭的都哭了出来。可是哭完,她还是推开了妹妹,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方小白一直很放心不下妹妹,对她百依百顺的原因吧。她觉得自己亏欠了妹妹,有时候,自己也是很自私的。
这个故事,现在的方小白不懂,可是她的身体却好像被什么触动了,她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坐电梯的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
方小白看着电梯里的镜中的自己,哭的楚楚可怜,好像身体包裹的心好疼好疼。也许曾经也体会过那种疼,看到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的那种心酸,受背叛的感觉。以前的方小白没有哭,她甚至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也许妄图在这个世道找一个能相伴一生的阴谋是注定不会得逞的。阴谋失败了,所以流泪了。
这一刻,她觉得好脆弱。是不是瘦女孩,没有胖胖的脂肪保护,人也不那么坚强了。
电梯门打开,萧启看到的就是一个哭的像个泪人的方小白。一时间居然呆住了,本来打算进去的,可是却有点手忙脚乱。
方小白只是哭,看着电梯门的开关,丝毫不管到底有谁进进出出。
萧启觉得自己像是碰到一个需要拯救的精灵,她哭的那么伤心,是谁,怎么舍得让那么长的那么漂亮那么纯净的女孩哭泣。
可是就是他犹豫这一下,电梯的门关了,精灵不见了。他怕方小白又不见了,赶紧按了旁边的电梯,追下去…
11.舍友狐狸
电梯等待的时间在这一刻特别久,等萧启追下去的时候,方小白的身影已经不知去向了。
萧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哭,他见过很多。有哭的很丑的,也有哭的很漂亮,可是却没有让他有心疼的感觉。
可是刚刚电梯的那个女孩,她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在哭,却让他觉的心疼了,明知道她是个很拜金的女孩,明知道她和其他女孩没有什么不同,还是被她的哭泣的样子给迷惑了。
只是又错过了,该死…
方小白上了地铁,漠然的看着地铁的人群上上下下。真是漫长的一天,回到家,方小白连灯都不想开,就想趴在床上沉沉睡去,躺了一会,想想还是要去洗个澡,迷迷糊糊的拿了浴巾到了卫生间。
门一推开,一声尖叫,方小白立刻清醒了。只见一个瘦瘦的男孩居然在里面,全身的肉都很结实,貌似身材很好的样子。方小白也尖叫了一声,连连说“对不起”跑了出去。
想想不对,这是自己住的地方,怎么多了个男人。方小白跑回屋,赶紧给郑重打电话。
“郑重快回来,家里多了个陌生男人!”方小白急急的说。
“哦!小白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们的另外一个舍友出差回来了,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过吗?”郑重的电话那边声音很吵,明显在某处High,说了这句,就挂了电话了。想想郑重之前好像确实有提过,只是一时间忘记了。
方小白有点像家里进贼了一样,窝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可是跑了一天还是要去洗澡。硬着头皮到了客厅,发现那个男孩正在擦头发,穿了一套休闲的米色家居服,很秀气。
想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超级成年人了,眼前这小伙,大概做自己的弟弟的弟弟差不多。方小兵又有点理直气壮了,“你好,我是方小白,住在这里。”
男孩却睁着他的大大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方小白。这种眼神看的就让她想自我忏悔,主啊,我做了过什么坏事,主啊,我曾经只是把老大咖啡里的苍蝇捞了起来,绝对没有做过其他坏事!方小白默念。
“你要对人家负责,人家的身子全被你看光了。”男孩理直气壮的说。
听的方小白一个踉跄,迈向卫生间的脚活生生的撞在门框上,霍霍的疼。
“额,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方小白努力的拉回理智,问道。
“我叫胡黎,胡黎的胡,胡黎的黎明。”男孩老套的回答道。
额,居然有叫狐狸的!“狐狸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不管,无论是从中国文化道德上说,还是中国法律上说,你都要对人家负责。”胡黎严肃的说。
方小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跟不上潮流了,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法律出台了。
两人在客厅里正僵持不下的时候,郑重回来了。
方小白像是看到了救星,非常激动的扑到郑重身边。而胡黎更夸张,直接跑过去把郑重拥抱住。“重重,我想死你了,你想我不?”
郑重一脚就把胡黎踢开,“滚,居然欺负我的人,你不想活了!”
胡黎一脚就夸张的被郑重踹到沙发上了,满腹委屈,“我没有欺负你的人,她欺负我了,把我全身都看光了,我我我!我不活了。”说完捂着脸进屋关门。
方小白一愣一愣的,郑重这舍友是什么人啊!“他没事吧?”
“没事,别理他,一定是又在公司受虐待,回家抽抽了。”郑重满不在乎的脱了外套,就没形象的横躺在沙发上了。
“他是做什么的?”方小白想不出来一个这样秀气的男孩会做什么工作,莫非是什么特殊职业,不然,说“我”就“我”,还说“人家”,便扭死了。
“他啊,波士顿法律看多了,天天梦想当一名出色的律师。”郑重晕乎乎的说。
“你喝酒了?”方小白闻到郑重身上一阵烟酒味!
“客户都是大爷,爷叫你喝不能不喝!”郑重看着方小白笑的傻兮兮的。
“我说,你基本月薪也过万了。干嘛还这么折腾啊!”方小白看到郑重那一副堕落的样子,很不解。
“你不懂,月薪不管多高,都像是女人的月经,每个月一次,每次一个星期不到就完了。”说完郑重就呼呼大睡了。
方小白再一次成了搬运工。
晚上方小白躺在书房的小床里,虽然很累了,却睡不着。以前的自己,很胖也很有钱,社会地位很高,可是自己幸福吗?郑重身材很好,也算有钱的小白领了,可是她幸福吗?方小白自己,没钱,没地位,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了,还被她姐姐抢走,这叫幸福吗?
每个人,追求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胖的时候,觉得如果自己变苗条了,变漂亮了,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很多悲剧就不存在了。
可是真的这样的时候,会发现有更多悲剧。所以人生没有比较,每一种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方小白决定,既然重生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本意痛快的活一场。曾经抛弃了自己的心,日复一复的做着别人眼中的金牌律师,现在要做回自己。
第二天是周日,方小白精神抖擞的早起,做了一顿精致的西餐。
当迷迷糊糊的郑重,和那个叫胡黎的家伙,醒来,被方小白摆了一桌的早餐给惊到了。
三份浓稠的奶油鸡茸汤,上面撒上一些焦黄酥脆的面包丁,引的肚子里的馋虫在尖叫了。
黄油煎鲜蘑,是红房子餐厅的经典名菜。尽管没有使用特殊的黄油,但经过细致的烹饪,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却丝毫不逊色于顶尖食材的大厨之作。
一边焦脆,一边还在盈动的金黄煎蛋。配上新鲜的烤面包,简简单单,却诱人无比。
正是那香味,让胡黎和郑重都瞬间清醒了过来…
12.泡温泉
他们看起来完全没有初醒的朦胧,嘴上“啧啧”有声的围着桌子转了起来,如同嗅到小猪味道的野狼。被方小白一把推开,“先刷牙,不然不准吃。”
然后就听到一阵鸡飞狗跳,两人在那里争着用卫生间。可怜的胡黎完全不是郑重的对手,当郑重和方小白已经悠闲的坐在餐桌上的时候,胡黎才洗漱完毕。
方小白吃的极为优雅,曾经的胖女孩吃东西极为挑剔,为了那张挑剔的嘴,她下足了功夫学习烹饪。算是一大爱好,其实她在厨房中,能化腐朽为神奇,那时候专注的身影,丝毫不亚于她在法庭上的魅力,只是没有男人愿意驻足欣赏她这一面。
一大早,方小白很来兴致的自己做了一顿早点。好在郑重这边厨具什么的都极为齐全,以前自己做完自己吃,总觉得缺些什么,现在看到吃的狼吞虎咽都快打起来的郑重和胡黎,她才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孤单了。
吃完,郑重也优雅的擦了擦嘴,完全没有刚刚的凶悍。看到胡黎也吃完了一副满足的样子,郑重瞟了一个眼神“愣着干嘛,洗碗去!”
胡黎默默的拿着碗进了厨房,嘴里嚷嚷,“谁说这个社会男女平等,我跟谁急!”
郑重吃饱了,狗腿的看着方小白,“小白啊,你太牛了,居然会煮饭,认识你这么久,终于发现你有优点了。出得书房,入得厨房,我太崇拜你了,将来你嫁不出去,我就勉强收留你了。”
方小白一阵大汗,这话说的。
胡黎在厨房洗完,可以听到方小白和郑重对话,边洗碗,嘴角也微微的翘起。新来的舍友挺可爱的,想到昨晚她冲进卫生间,其实自己没用那么夸张,只是看到她那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恶作剧一回。
看到她傻傻的样子,总是忍不住也装的傻傻的逗她,就像你看到一个长的和小新很像的小孩,你也会忍不住用蜡笔小新的语言说话。出差这么长一段时间,那些劳累仿佛都没有了,早上居然还有这么丰盛的早餐。他其实很挑,可是方小白的厨艺确实很好,早上的餐点和他在五星级饭店吃到的餐点不相上下了。
洗完碗,严重打扮一番的胡黎,臭美的站到两女孩面前,“走,哥哥今天心情好,请你们去泡温泉吧!”
“去,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上次请姐姐去泡温泉,去到半路又跑回来的是谁?”郑重恶狠狠的说。想起来上次和胡黎约的,说他弄到了两张高级酒店温泉门票,请她去泡温泉,结果到了酒店门口,他居然死活不进去,推脱有事。
不过据郑重一双善于发现八卦的眼睛,这厮那反常的样子,和旁边一辆刚刚到的奥迪有关。那车下来一枚美女,他就反常了。那美女的穿着,明显不是他这小律师养的起的,估计是遇到前女友一类的动物。看到平时不正经的胡黎那一脸黑样,郑重就陪他打道回府了。
别看郑重平时大大咧咧,并不代表没大脑,关键时候心比谁都细着。 “你确定这次去,不会到了又回来,这次你要再回来,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你这男狐狸精也不例外!”
“快去换衣服,10分钟,去不去随你们!”胡黎一副无赖的样子,靠在沙发上,眯着眼,享受着早晨的阳光沐浴着。手里亮出自己的手表,作倒计时的样子。
那手表被阳光一照,反射的光,把方小白给惊倒了。这厮居然戴着一架劳力士,很古老的那种珍藏版的。
换衣服的时候,方小白也有点好奇,“郑重,你说你舍友到底是干嘛的,还戴一个劳力士?”
郑重听了,笑了。“就你这小白,被唬住了吧,他戴的哪是劳力士,一定是假的呗,就他纯粹一个出卖劳力的人士。”
方小白想也可能看错了吧,虽然她很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那款珍藏版劳力士,据说全球都很少,应该不会有人随随便便就戴着。
今天郑重穿的也很休闲,头发随意的盘起来,戴了一对珍珠耳环,休闲中戴着优雅的气质。
方小白就更夸张了,反正她的衣服很少,还是一条露膝盖的破牛仔裤,加一件黑色短款小皮衣,她的头发很长恨直,被郑重强烈要求盘起来了,还被加了一定贝雷帽,朋克味道十足,有点小太妹的感觉。
方小白严重怀疑,郑重这妞有坏心眼,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和假小子一样,来衬托她的女人味。
胡黎看到两个妞出来,眼前一亮。郑重臭美他是一直领教了,可是看到打扮的很朋克的方小白出来,他的眼神都直了。
郑重躲在角落奸笑,当初和胡黎合租的时候,一度怀疑他是同性恋,因为自己不管打扮的多么娇媚,那厮眼皮都不跳一下。无意间,有一次看到他居然对电影里的那些小混混女孩,喜欢的不得了。故意把方小白整成了这副摸样,不过方小白脸很纯净,打扮成这样也非常的干净,好像是未成年小女孩想叛逆的感觉。
果然狐狸也上钩了,胡黎是有那么一瞬间呆住了,他喜欢那样有点小坏的女孩,以为这是个人的特殊偏好,没有想到看到长的傻傻的方小白,出来的时候,一瞬间居然觉得很心动。
三人出行,车是胡黎的破吉普。免不了又被郑重嘲笑一翻,“哥们,坐你这老爷车真危险,每次都怕你开着开着,车轱辘就掉了。”
开车的胡黎白了一眼郑重,不屑和她解释。
方小白坐在后座上,倒是觉得这个车不错,性能很好。她也是很爱车的人,虽然没有像一些男生那样痴迷,但是对基本的车的架构还是了解的。
这辆表面很破的车,明显内部是经过组装的,而且感觉像是部队的车,不是很好弄到的东西。不知道这个胡黎到底是什么人,好像有很多迷。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了酒店。在郊外的位置,风景很好,大概是为了配合这里独有的温泉资源才设置在这里,虽然没有希尔顿那样豪华,可是也同样的高级的感觉。
整体的装修基调是以古色古香为主,过道上,墙壁上,还陈列着光绪时代的仿康熙器青花瓷,白釉轻薄,修胎精细,虽然还不算上上品,但是那明亮静丽的艺术效果还是昭示了它们不凡的价格。
事先不知道里面的环境是这样的,郑重打扮的还好,方小白就有点招人眼了。而胡黎一脸笑眯眯的,什么都不说,时不时的看看方小白,越看越喜欢。
方小白看到左边自顾优雅的郑重,右边笑的傻兮兮的胡黎,内牛满面。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个逃学的小太妹来到了爷爷辈聚会的地方,送上门给谁教训的感觉。
不过有时候,乌鸦的想法都是很灵验的。三人穿过重重青花瓷走廊,准备到酒店后面院子的温泉区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群老头。
方小白,因为戴着的贝雷帽是郑重的,有点偏大。郑重和胡黎先去购买一些泡温泉用的东西了,留下她一人走在后面。只是方小白走路又低着头,就不小心撞上了一老头。
不过老头没事,倒是方小白摔倒了。方小白摔的很疼,可是还是要道歉,毕竟人家年纪大,要尊老爱幼。
老头子倒是笑呵呵的,看到方小白,这身打扮,明显是个小女孩。复古的贝雷帽,倒有点自己刚参军那会,女兵的打扮,样子也很可爱。
“我没事,你摔疼了吧。我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了,年轻时没有少在部队折腾,现在身体还硬朗着,要是年轻那时候,你非被我撞飞不可。”老头笑哈哈的说,后面一群老头听了也哈哈大笑。
都说有隔代疼,老人家看到方小白这个年龄的女孩,就跟看孙女一样,怎么看都好。方小白很快和他们聊的火热,一群老头对这个打扮有点小中性的女孩都很感兴趣,他们都是部队里出来的人,爽快利索。
胡黎回来找方小白,“小白,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到和方小白聊的很开心的老头,胡黎愣了一下,想闪已经来不及了。
“回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要去当律师的吗?”老头一把把想跑的胡黎给拎了回来,果然是力大无比…
13.加料香汤
“爷爷好!高爷爷好,陈爷爷好…”胡黎毕恭毕敬的给那一群老头问好。看的一边的方小白傻愣愣的,这个胡黎的爷爷还真多,光记个姓都要很久吧。
“不去参军,就想着怎么玩?还想当律师,律师在古时候就是一个状师,你说你一大男人做什么不好,要做这个?”老头看到胡黎变身老太太,立马唠叨起来。
后面的一群老头,一点都不闲着,不上前帮忙教训,也不上前帮忙劝说,反正这里环境好的很。亭台楼阁,坐坐唠唠挺好。倒是方小白看的过意不去,从来没有人那样教训自己,感觉是很难堪的事情吧。
而且老头对律师的说法,让她也气不过,忍不住上前帮胡黎,“律师是维护法律正常实施,维护社会公平和伸张,为需要的人民服务,一点都不比部队的人差啊!”
老头看到不服气的方小白,撅起小嘴巴,很可爱的样子,反而旁边自己唯一的孙子,一副低头不语,唯唯诺诺的模样,气的不行,半怒道:“越来越不行了,看看你那德行,哪像一个军人家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教训完胡黎,却严肃的转向方小白,问她的名字。
“爷爷,她只是我普通朋友,你别这样!”胡黎有点急了。
只是问个名字,有必要那么着急吗?方小白看到胡黎的样子,挺搞笑的,她觉的这个老头,其实只是太爱自己的儿孙才会这样的吧!老人家常有的状态。
“我叫方小白,爷爷。”方小白礼貌的回答。
老头听到这声爷爷,非常高兴,要不怎么说是一家人呢!爷孙俩的喜好,在某些方面其实是惊人的一致的。在老头子看来,胡黎这孩子以前带着的女孩都矫揉造作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这次看到的这个女孩不错,干净,也很活泼。
但是面上老头还是很严肃,对着胡黎说,“下次带小白回家看看。”说完就领着一群老头走了,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刚刚那群老头重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别误会,我爷爷就是那样的人!”胡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切,昨天还叫我要负责的,今天就这么表明态度了,不行,我还真要负责到底了。”方小白开玩笑道。
走进温泉区,是室外的,一个个温泉被人工隔开镶嵌在竹林里。入口,有一个穿着清代古装的女服务员在那里毕恭毕敬的迎接客人。口里说着:“欢迎使用香汤”。
不过初来乍到的人,千万别误会,使用香汤,可不是喝。温泉是日本人最喜欢的活动了,他们叫温泉都叫汤。
方小白抬头看,来来往往的人都只裹着个浴巾,露着白白的胳膊肩膀,有的男的甚至上半身□露着,已经深秋了,居然丝毫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