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瞪她一眼做上前戴上了耳机。
跟她猜想的一样,那个女孩哪是什么女鬼,也不是傻子,只是她的老乡而已…既然她和顾茶可以来到这里,别人来到也不稀奇。她和顾茶并不是投胎转世,最起码她没有那个记忆,似乎死后一醒来,就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苏家。不过她依旧是幸运的,比这个叫何芊芊的女孩幸运,她只身来到这里,谁也不认识,周围的一切都陌生,稀里糊涂失身了还喊人家夫君。
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苏青青后半夜摸去了顾茶的房间将他吵醒,不理顾茶的不耐烦,絮絮叨叨将这蹊跷的事情给他说了,结果顾茶的瞌睡也醒了。瞪着红红的眼睛半天才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年头大雪,五月地震,现在有人穿越了…哎,希望消停点好。”
苏青青轻抚顾茶长满胡茬憔悴的脸,今年什么都不顺,顾茶的公司也一样。开夜车的时间越来越多,人越来越累。不过就算如此,顾茶仍旧坚持八月八结婚,反正结婚的钱他们不愁。正因为如此,本来想结婚以后在家里好好当家庭主妇的苏青青和一家文化公司签订了协议,九月初就去报道上班,同时报考了教师证,如果要上班,那当然是当老师好,当老师待遇不错,还有寒暑假,多好。
“明天可以休息,我们晚上出去吃海鲜好不好?很久没出去吃了。”苏青青提议。
顾茶应允点头,嘴唇贴上苏青青凉凉的皮肤,细细感受那舒服的感觉。
苏青青稍稍躲闪,小声道:“不是说不到洞房花烛夜你就不…”
顾茶打算她,呵呵笑道:“没错啊,我守诺。说了不做全就一定遵守。四年都等了,最后一个月哪会失去耐心,你太小看我了。”
苏青青撇嘴,“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憋了几年,身材走样了,人也变丑了,活活一不起眼的大叔了… ”
“…v 有吗?上次还有个人说我看起来就像二十六岁左右,一点不像三十岁的人。”顾茶纠结的爬起身,拿过小镜子左右上下对照,既没小肚子,也没秃头,哪里成大叔了!还不是那样帅!
苏青青噗嗤笑,垂着床铺乐道:“瞧你这样子,明显就是心虚怕老是不是!哈哈哈。上次人家说我是你妹妹,你那眼睛没把人家瞪死,你就这德行,哈哈。”
顾茶气劫,丢掉镜子揽住苏青青,故意用胡茬脸蹭她,哼哼道:“我就是秃顶大肚子你也得嫁我,哼哼。”
“想的美,真那样我就移情别恋,不然带出去好丢人啊。”
“你们女人不懂,那是将军肚,帝王脑,普通人长出不来。我羡慕都没有,哎。”
顾茶呵呵轻笑,心里暗想着过阵子一定要去订美容卡,以后每个星期去弄弄脸,省的长出皱纹来。啤酒要尽量少喝,晨练要坚持,黑芝麻核桃要多吃,壮阳补肾的玩意也不能少。人到中年,不得不防。听人说男人过了三十,生出的儿子智慧会受影响,那烟酒就绝对要少碰,等一结婚,争取三个月内让老婆怀孕,那样算算,距离他满整整三十岁还差几个月!那就没问题了!先生个聪明的儿子出来再说。
婚礼已成 46
一切在忙忙碌碌里迎来了七月底,所有请帖都发好了,家中布置,酒宴席数,包括喜糖的分配等等一些繁琐问题都准备的完美。虽说是才装修完不久的新房子,这即将成为夫妻的二人丝毫不在意形象,崭新的房子到处贴满了大红双喜,苗燕不止一次说贴上去容易撕下来就有痕迹了,可是二人不理睬,恨不得将光洁无瑕的米黄色墙壁重新刷成喜庆的红色。
二人的新房是时下很常见的复式楼,一共两百个平方,房间多多,客厅也大。整个装修看起来温馨幽雅,除了主人的卧房。主人的卧房由苏青青亲手设计,实际上就是她曾经的闺房,完全仿古装修,那张精致的红木大床顾茶跑了几个城市没看到满意的,最后订做才成功。卧房很大,床,衣柜,书桌案几,一张由苏青青亲手作画的屏风是一亮点,屏风后面放的不是浴桶,是小孩儿的木摇篮,顾茶非要早早买回家等着,说等孩子一出生就住在屏风后头好照顾。其实何止顾茶无比期待小孩子的到来,苏青青同样如此,这几年除了绣制二人的喜服,其他完成的服饰基本都是小孩子的行头,从头到脚,男孩女孩一有尽有,有三年时间的准备,她想做的确能做很多。这一手绝活让苗燕羡慕的要死,苗燕跟着苏青青偷师了一年半载现在小有成效,偶尔也会偷偷缝制小孩子的老虎鞋。
为了结婚能够搭配汉服,苏青青三年前就逼顾茶蓄发,现在已经很有长度了,顾茶每天去上班都将头发往后梳理的苍蝇也爬不上去,一个半长的辫子随意落在后头,穿上一身西装,的确比短发要斯文帅气很多,兄弟们说他学年轻人赶潮流,公司里的小妹妹们初见这样的顾茶时一个个花痴的口水横流,不熟悉的都以为顾茶很前卫,熟悉的都知道他是除了对房子潮流以外什么潮流也摸不清楚的老土。外表是年轻人,内心其实和那些秃头大肚子的老板没有差别。
“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场雪…我迷失在了寒冷的马路边…”七月二十八,顾茶一大早起床,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一边高声地唱歌,持续五分钟,都是一层不变的‘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场雪…我迷失在了寒冷的马路边…’
没办法,顾茶只会这一句。二零零八年元月的时候,顾茶赶在过年之前开车准备去苏青青家送些好东西,顺便解解相思之苦,结果车在半路上遇上大雪灾,和很多辆车,很多个可怜的车主一样卡在冰霜冷冽的马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和其他司机一起傻傻的等着救援,不知谁家的车里便那样反反复复播放庞龙的那一首歌。顾茶拔凉拔凉的身心,很自然地将这句歌词改编成这般,而且仅此一句。
苏青青自从搬到这里,每天都被顾茶如此这般吵醒,她已经学会保持沉默,懒得去发表意见。直接拿着牙刷越过顾茶走到旁边洗刷,顾茶停下唱歌,笑呵呵的道:“终于起来了,赶紧给我做饭去。面条就可以。”
苏青青拿出牙刷喊着泡沫含糊道:“我已经把水放锅子里了,现在估计开了,你直接把面条放进去,我等会去放作料。”
“好的。”
不多时苏青青来到厨房,揭开锅盖便怒了:“你放这么多面条干什么!全糊成一团!”
“你要我放我就放,我哪知道要放多少…”顾茶无辜道。
苏青青叹气,直接将鸡蛋黄丢进锅里,调料弄好,不一会便可以吃了。
“吃吧,干面糖心蛋。”苏青青没好气道。
顾茶摸摸鼻子,照样大口大口的解决了整碗面条,吃完还抹抹嘴巴:“我自己动手的东西就是好吃,比以前的好吃。”
“好吃以后天天自己弄!”苏青青怒喝,没有水的面条她难以下咽。
“呵呵,对不起了,我时间快到了,先走了哦。记得中午给我送饭!”顾茶关上门的一刻还不忘记叮嘱,吃习惯了苏青青的手艺,公司里的饭菜就是糟糠,压根不想再碰。
顾茶走后苏青青便收拾屋子,买菜,看看当天的晨报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到了十一点半准备做饭,刚将淘洗好的米放进电饭煲,家里的座机响了。
“喂,哪位?”
“是我,姚斐。”
“啊…学长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我结婚那天你能和何芊芊一起过来吗?”苏青青迫不及的地说,她实在很想见见那个何芊芊。
姚斐叹气,苦笑道:“不可能过去,芊芊现在住院了,半天前才捡回一条命。”
“什么?”苏青青大惊。
姚斐将事情对苏青青说了,原来是阮媛在意大利自杀去世,张东珏心思成狂,将所有罪过推给姚斐,见姚斐和何芊芊幸福快乐,阮媛却死了。便想将何芊芊与姚斐杀死,何芊芊是第一个遇害的无辜人,煤气中毒差点死了。
“怎么会这样…”苏青青心情沉重道,张东珏这号人她都快忘记了。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听芊芊的话来说,张东珏好像还要杀你…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姚斐诚恳道歉,因为自己一段失败的感情,却连累了两个无辜的女孩。
苏青青无语凝咽,闷了半晌实在无法轻松回答,于是恼怒吼道:“他简直是神经病!来吧来吧!来了看谁杀死谁!王八蛋!”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突然来个黑色炸弹,叫她怎么冷静。
中午苏青青拎着保温瓶满腹心思前往顾茶的公司,在顾茶的办公室里他那几个兄弟和以往一样流着口水开玩笑,只是今天的苏青青压根没心情笑。
“青青怎么呢?脸色很差,路上是不是太热?”顾茶端出饭菜关心地问,苏青青满头冷汗,别是中暑了才好。
苏青青皱着眉头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沉默良久才将张东珏的事情对顾茶说了。这个时候不防备不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难以预料。暗箭难防,只有多加小心。
“他真的逃回了国内?”顾茶听完沉着脸问。
“恩,学长那边的警察是这样说的。”苏青青有点不自在,还有几天就结婚了,却招来这个大祸害,而且还是因为她惹的麻烦。不知道实情的谁知道会说成什么样子。
顾茶想也没想当时便打电话给了本市公安局局长的顾爸爸。
当晚二人回顾爸爸家吃饭,饭桌上顾爸爸也是满面忧心,找不到张东珏的人什么都得防着。一个城市这么大,就算是警察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已经将这事受理报案,这几天会派人在你们住的位置守着,犯人的目标是青青你,青青你最好少出门,出门也要和警察一起知道吗?”顾爸爸一再叮嘱。
苏青青连忙点头。
“还有顾茶你也是要注意,谁也料不定犯人的心思会不会扯上你。一般杀人犯的神经都不能算正常。”顾爸爸沉重交代。
顾茶也点头,暗道最好找上他,直接干一架,看他不扁死丫的神经病。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闹得人心烦。
婚期在即,一家人心惶惶。
众人在不安里迎来了八月八号。
X市一家高级酒店里宾客满座,便装的警察也混在其中。除了自己家人,其他人完全不知情,都开开心心的赶来道喜。
上午九点,此时的苏青青正在房间里化妆,真正成了新娘子,兴奋激动的心情已经让她不知不觉里将张东珏的事情淡去,紧张的心跳只因这一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自己而小小慌乱。身边围着的几个伴娘也都一时不停的在那里唧唧喳喳说笑个没完没了。
“口红就这样了,眉毛要不要再弄细一点?”拿着化妆盒的女孩子看着镜子的里苏青青征求意见。
苏青青摇头:“眉毛就这样可以了。口红会不会太红了?”她本想只擦一点唇油了事,但是其他人都反对。
“就这样好,等下你去敬酒就知道了,哈哈。”
“这样看来没什么要弄得了,很完美了。真是好看啊,不管!我以后结婚也要穿古装!太漂亮了,比婚纱好看多了!”
“是啊,这身衣服可真是精致,听说你绣了几年才搞定,我现在亲眼见到完全信了。”
“呵呵,嫁衣当然要下大功夫。”苏青青忍不扬嘴笑。这身嫁衣不仅仅是费时多,一向节俭的苏青青还下了血本来塑造它。选她认为最好的料子,买最正宗的线,上面还穿珠戴银,各种各样的漂亮素材的都没少用。虽然没有金子没有钻石那些玩意,可对于她来说,已经昂贵的不成样子。但是为了这一天,觉得值得觉得开心,要这件嫁衣和感情一样,珍藏一辈子随自己入土。
“这是绣的仙鹤吧?为什么不是绣的龙凤活着鸳鸯牡丹什么的。”
“龙凤啊太高贵,牡丹花我不是很喜欢。鸳鸯太薄请。所以用了仙鹤。”苏青青淡淡的语气里有别样的柔情。龙凤龙凤,在她的认识里总觉得那些是皇帝家的特权,不是很想去冒犯。鸳鸯太薄请不吉利,然而仙鹤,大雁这一类飞禽却是爱情最好的象征。自古就有人说,没有单飞的鹤。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愿意独活人间。
夫妻夫妻,就该双宿双栖。
十点整是司仪订的吉时,九点四十分时,外面响起了热闹欢庆的乐声。苏青青知道,顾茶来了。苏青青家离顾茶家太远,为了方便,早前就在苏青青的家乡办了一次喜酒,这日成亲,两人便是分别待在酒店里等候时间,到了时间顾茶去接苏青青到另一家酒店举行礼仪,喝喜酒,然后接回新家。除了穿着古装,代步工具换成轿子,其他基本都是按照现代的来。
热闹的锣鼓声从窗下清晰传来,女孩子们站在窗户那里嘻嘻的笑,不一会新郎官和一帮子伴郎闹哄哄的来到门前敲打推踢。
女孩子们抵着门,非要新郎官淘红包才肯打开。新郎官爽快得让女孩子们咯咯的笑:“没见过这么干脆的新郎官啊…看来是真等不急了~哈哈~”
坐在床边的苏青青脸色燥热,还好有盖头蒙着别人看不见。
门适时开了,新郎官被人簇拥着挤进来。
一身和新娘配套的红色喜服,长发整齐的束起由玉冠稳固,胸前背着大红花的顾茶今天看起来尤其斯文腼腆,化妆师为他擦了少许粉底,平时黝黑的脸成了俊俏小白,配上那副表情,真像一个奶油小生。
“新郎官怎么傻愣愣的站着?好歹表示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和真心啊,来吧,向我们家青青下跪求婚吧!”
“单膝跪下献花,戴戒指戴项链穿鞋子,新郎官要热情点啊。”
“老大别听他们怂恿!先掀开盖头看看!蒙着这玩意不保险啊,万一是个冒牌货回去还不哭死。掀开盖头确定一下再求婚不迟是不是?”
“不准掀!怎么会是冒牌货,你们太变态了。”女孩子们怒喝。
“这这这!肯定是冒牌了!掀开看看,…掀开你的盖头来…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脸…”雷脸手舞足蹈学着新疆姑娘唱起歌跳起舞。
“掀开你的盖头来…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脸…”一屋子的男人配合默契,立刻跟着雷南齐声跳唱了起来,闹得几个姑娘笑得打滚,因为怎么看都很像一群鸭子过河…
“掀开你的盖头来…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脸…”歌声越唱越响亮,几个小姑娘的发言已经完全被淹没。
一直站着傻笑的顾茶脸色一整,轻咳一声道:“嚷嚷什么了!你们要我掀我就掀?美得你!不给你们看。”
“靠——叛徒啊!”众人顿身,齐骂。
顾茶笑呵呵的走向苏青青,在女孩子的坚持下依言单膝下跪,先给新娘戴上耳环,再是项链,手镯,最后到了戒指时被一个女孩子怒气拦下:“喂喂!这戒指可是无价啊!你就这样戴?求婚求婚!来来来,唱首歌也好,就那个爱你一万年。”
顾茶闻言莞尔,不顾他人的阻拦,直接拉过苏青青修长的手,将戒指轻轻套进手指,最后淡淡的抬头对盖头下的苏青青微笑:“只爱这一辈子就够了,娘子你说是不是?”
苏青青当然没有作答,屋子里静谧无声,顾茶拿过崭新的绣花鞋最后为苏青青穿上,二话不说便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从这个酒店到举行礼仪的酒店才几分钟路程而已,即便是坐轿子没一会也到了。
顾茶牵着苏青青的手一路踏过红地毯走向正中央的四位长辈,司仪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吉时已到,请两位新人上前一步。”司仪吩咐,眼里带满了笑意。这对夫妻兴趣特别,非要玩这种古代礼仪,三拜天地还特别要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现在请新郎掀开新娘的红盖头。”
顾茶莞尔,依言抬起手,缓缓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饶是这几个月每天日也看夜也看这张熟悉无比的脸蛋,但是今天的苏青青,还是让顾茶惊艳万分,一时间看得有点呆了,傻傻愣着半天才反应过来。
“掀开啊,别磨蹭了!”底下等着看戏的男人们催促。
顾茶回神,和苏青青对视一笑。顾茶一手衔着盖头,随即倾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快速在苏青青嘴上落下一吻,在呼声中迅速将盖头放下,还原。
司仪愣住,这怎么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样?不是说在这里掀开盖头然后新郎新娘下位敬酒吗?
不等司仪说话,顾茶高声道:“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席吧。”语毕,拉着苏青青便闪人。
“靠——怎么这样啊!”
“新娘子让我们看看长什么样子啊!”
“新郎官你太小气了!”
顾茶才不理睬众人的抱怨,拉着新娘子消失在人前。
最后只到宴席散去,也不见新娘子出来敬酒。顾茶小气的名声更盛了。
宴席结束,两位新人在宾客的簇拥下坐上婚车回到新家。顾茶一路柔情似水,牵着新娘子进新房,很无情的将所有跟来的客人轰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啊,现在还是下午你就急着洞房了?好歹让我们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啊!”
“不给看我们不走了!”
“都出去出去。阿姨,这些客人就麻烦你招待了。”顾茶说完便关上了门。
回到卧房内,顾茶才揭开苏青青的喜帕,迎上苏青青有些疲惫怨怒的双眸。
“憋死我了…你真可恶,玩什么…”苏青青嗔怪,本来之前说好不是这样的,结果变成这样,她一个人傻傻坐了半天等到现在,饭菜也没好好吃上一口。
顾茶傻笑,望着苏青青美丽的脸一个劲的笑。
“…”苏青青气恼,心却有点乱。脸蛋红红的。
顾茶恍惚,身体不由自主上前触碰苏青青的脸,两人的嘴唇静静贴在一起,顾茶呼吸乱了,拥住苏青青的腰身才要有所动作,咕咕…一道不雅的声音清晰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苏青青脸色通红,恼怒的推开顾茶:“我说我很饿了!”
顾茶瞪圆了眼睛,整理一下呼吸,无奈道:“我去给你拿吃的,刚才带了些回来。”
苏青青点头随他离去。
不一会儿苏青青吃上了从酒店带回来的饭菜,顾茶便给自己倒杯酒,静静坐在一边陪应。
“你也喝一杯吧。”顾茶递给苏青青一杯酒,笑容有点坏。
苏青青理会他的意思,放下筷子,微微起身和顾茶喝了杯交杯酒。
“刚才我爸电话通知我,那神经病被抓到了,他准备在我们的婚车上做手脚,正好被逮住了。”
苏青青闻言一时不知道什么心情:“那就好。”
“恩,你快吃吧,吃完了我们休息去,呵呵。”
“…”
“吃饱了吗?”当苏青青盛起第二晚饭时,顾茶忍不住催促。
“还没了。”苏青青恨不得将脸埋进碗里。
等苏青青第二碗饭吃完,顾茶问也不问就直接将人打包抱起入了房间。苏青青挣扎哀叫:“我还没吃饱啊——”
“今天可不是你该害羞的日子,呵呵。”顾茶抱着苏青青上床。
窗帘关着,床帘关着,屋内显得很暗,犹如夜晚。
番外 儿女承欢
顾茶作为公司老板,很慷慨的为自己给了一个月的婚假。二人原本准备婚后将国内好玩的景区都玩一遍,但是最后苏青青改变了注意,因此在婚后第三天回娘家归来,第四天,两人便收拾行李搭乘飞机,前往了法国巴黎。
顾茶对外国从来就没有向往,那些跟他语言完全不通的国度再发达再繁华他也没什么兴致去玩耍,可是苏青青非要去法国,他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带她去。苏青青固执的想去法国玩的欲望倒是不多,主要是为了想看看那个和自己一样来自东汉的女孩何芊芊,特别是听说她差点煤气中毒死掉,苏青青就更是想去探望一下了。
顾茶知晓她的心思,可是一想着那儿有个姚斐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再说学长现在喜欢芊芊,你就别小气了。我去又不是看他,我是去看芊芊的好不好!”已经坐上了飞机顾茶还沉着脸闹别扭,苏青青好说歹说劝慰,嘴巴都说干了。
顾茶撑着脑袋,望着窗外打哈欠道:“谁说我小气?我就是郁闷法国有什么好玩,看完了何芊芊我们玩什么?语言不通,又没跟旅行团,他们法国总统不是说奥运不来我们国家吗?切,我这小市民也不爱去他们国家消费,那些大鼻子的法国人狐臭也重,没意思。”
苏青青捏他的手臂,哼哼道:“还说不小气,唠唠叨叨几天不消停。飞机都上了就别抱怨了。法国也有很多地方玩啊,再说我们可以请学长做向导啊。”
“是吗?请他跟着我们当电灯泡?”顾茶挑眉。
苏青青捶他:“谁叫你个文盲不会说法语!不然我就可以依靠你了。”
“得了,英语我都不会别说法语,记得去了那里跟着我啊,我要是迷路了看你怎么办。”顾茶可怜兮兮无助小孩似的央求。
苏青青嗤笑,揽着顾茶的双臂笑着保证:“相公你放心,一切有娘子我照应,不会让人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