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来找为师。”远远地一道声音传来,眨眼间,眼前的身影远去。
“呼!”姜凝旋瘫在椅子上,呼吸有些轻喘。
“啾啾!”朱雀叫了一声,主人没事吧?
大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主人。
姜凝旋摇头,她没事,就是有些累,当然,也很痛快。
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全身阵阵酸疼,然而疼痛之中,经脉中一股热流在流淌,一点点滋润着她的经脉,体内的内力挥霍一空,反倒有一种浴火重生之感。
“啊…”姜凝旋突然站起身子,提气尖叫一声,偌大的小竹峰,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叫声。
“啾啾…”
“嗷嗷…”
朱雀和九尾察觉到主人声音中的愉悦,跟着嚎了一嗓子。
小竹峰上的动物们,无论是在捕食还是玩耍,全都齐齐一惊,更惨的是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运动的兽兽们,某物吓得当场就软了下来,任凭它如此想尽办法,也硬不起来,心里阴影之深,可谓是毁一生。
叫声落下,姜凝旋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转身朝着自己的竹楼而去。
今日里事情繁多,先是昆仑大殿一场对峙,折腾了许久,回到了小竹峰又被师尊抓住比试武功,一身月牙白的素色衣服湿溻溻黏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
一脚冲回了屋中,叮嘱九尾和朱雀道:“看好门,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
朱雀和九尾点头,信心满满的表示,只要有他们在,甭管是谁,都休想进来。
姜凝旋给了两个小家伙一个赞许的眼神,下一刻,整个人消失在屋中。
“呼!”舒服的叹息一声,姜凝旋把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水中,温热的泉水流淌过身子,带走了疲惫,让她整个人说不出的舒服。
距离一刻钟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梳洗一新的姜凝旋,换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出现在了师尊的屋门外,身旁跟着九尾和朱雀,一红一白,灵活狡黠。
“进来吧!”屋内响起一道声音,敲门的手还没有落下,竹屋的大门已经打开。
姜凝旋一笑,端着手中的东西,迈步走了进去。
“凝旋丫头,为师夜观天象,你该下山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讨好?等!
话音落下,屋中陡然一静。
姜凝旋的笑意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震惊:“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您不要徒儿了吗?”
让她下山?她可是刚刚从山下回来。
姜凝旋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尊,没法相信师尊要赶她走。
“好酒!”一口饮尽杯中酒,随手将酒杯一抛,稳稳的落在一旁的桌子上,干脆直接抓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爽了之后,转头才发现,小徒弟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
眼眶微微发红,这是要哭了吗?
“误会,天大的误会。”回忆一下刚才听到的话,想明白了小徒弟的意思,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姜凝旋,声音带着几分愤恨开口道:“看看吧。”
姜凝旋一眼就认出,这封信正是自己不久前带回来交给师尊的那封,可这信不是大师兄写给师尊的吗?她看不合适吧!
“看吧,看完你就知道。”拿着信的手朝着姜凝旋递了递,提到大徒弟,脸色很不好看。
听到师尊这样说,姜凝旋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来看。
楼云舟的信上一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长乐门的事情,他留下了后手,如果长乐门的人不来也就算了,要是来了,那就别让他们走了。
第二件事,那就是要人。
姜凝旋看完信之后,抬头看着师尊,笑了笑。
“呵呵!”回了小徒弟一个笑容,一把抓过信,开口道:“也是为师考虑的不够周到,既然凝儿不愿意,为师这就书信一封,告诉那个臭小子你不去。”
姜凝旋手上捏着的信被师尊一把夺取,眼神黏在信上,开口道:“不要。”
“没错,不要答应他。”小徒弟说的都是对的,站起身子就要去找纸笔给大徒弟回信。
姜凝旋一把抓住了师尊的袖子一角,眨了眨眼睛,主动开口道:“师尊,凝儿错了。”
疑惑的眼神看着小徒弟。
姜凝旋讨饶道:“徒儿错了,师尊一片苦心,都是为了徒儿好。”
“呵呵!”冷笑一声,看着乖巧可爱的小徒弟,表情十分冷漠。
“师尊。”察觉到自己态度转变的太快,抬眼看着师尊冷漠受伤的模样,姜凝旋的表情有些讪讪。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一手抓着酒壶,一边听着小徒弟恭维的好话,心情那叫一个得意。
姜凝旋抬眼看向师尊。
“行了,去吧去吧。”话音落下,心中没来由的有些落寞,大徒弟那个冰块儿脸,一年中待在小竹峰的时间本就不多,他老头子好不容易收了一个乖巧讨喜的小徒弟,结果现在居然被拐走,简直不能忍。
看一眼小徒弟眼神中流露出的期许,心里刚刚冒出的一星点儿火气散去,不忍又能如何,他这个小徒弟早晚也留不住。
罢罢罢!
“师尊,喝酒。”姜凝旋看到师尊手中的酒壶空了,立刻双手奉上一壶。
“别想用一壶酒讨好为师。”义正言辞的声音,接过酒壶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慢。
姜凝旋连连点头,笑道:“师尊说的哪里话,徒儿是真心请师尊喝酒,徒儿这一次回来,带回来些好酒,等下都给师尊送来。”
“嗯。”
“对了,徒儿就要下山了,酒窖中酿造的那些酒,只能麻烦师尊帮忙照看一下,劳烦师尊了。”姜凝旋道。
小竹峰上有一个酒窖,外面布置了层层阵法,一不小心闯入的人下场绝对凄惨,安全级别绝对是顶级,然而这一处外人看来存放顶级珍宝的地方,里面放着的却是一个又一个酒坛子,盛放着各种美酒。
“嗯,徒儿放心好了。”听到酒窖中的酒让自己照看,言下之意就是可以随便喝,故意绷着的脸终于维持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才不承认,刚才心中很高兴。
“好了,时间不早了,今日里诸多事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姜凝旋点头,告别了师尊之后,转身离去,无意间抬头看去,今夜月色不错,一轮圆月高悬在上,洒下点点月光,一地清辉。
姜凝旋踩着树梢间晃动的光晕,偶尔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想到了遥远的京都,不知道此时,京都的天上是否也高悬着一轮明月,同样的洒下漫天月色。
遥远的京都。
今夜里天上的明月圆不圆无人关心,也没人知道。
“滴答滴答…”雨打芭蕉的声音,稀稀落落的小雨,从中午时分就开始,已经下了大半天,一直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停下的趋势,反倒是越发急了起来。
府邸中,今夜注定不眠的人无数。
“多雨之秋啊!”感慨一声,望着外面绵延不断的雨幕,觉得阵阵凉意袭来。
“大人,咱们要怎么做?”他身后,屋中还坐着几人,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等!”站在窗前的人说道,眼神还是落在窗外的雨上,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往日里这些声音会让他觉得风雅,兴致上来,甚至会提笔赋诗一首。
然而,今日站在这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只觉得心烦。
闻听此言,屋中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焦急。
“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咱们就只能这么干看着吗?”急性子的这位开口道,他等不了,也不想等。
“那你说说,要怎么办?”不等,那就拿出解决的办法来。
“额…”被问话的这位顿时僵住,他要是知道好的解决办法,他早就说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书房中,安静的有些尴尬。
“咳咳!”清咳几声,有人打破沉默,笑道:“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方觉,京都的天变凉了。”
衣服该多穿一件,话却要少说一些。
姜府。
今日夜里有雨,自然不能观星。
姜泽独坐在书房中,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砰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不急不缓,姜元镇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
小厮站在他身后,手中握着竹伞,撑开挡住飘落而下的雨滴,遮挡在竹伞之外。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迁怒?拦路!
姜泽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进来吧!”
话音落下,书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伺候姜泽的仆从走了出来,朝着姜元镇行了一礼,跟着那位撑伞的小厮一起站在了书房外。
雨滴落在地上,树梢上,池塘的水面上,云散开一圈圈水纹。
撑着伞,两个人守在书房外,静静地等候。
书房中,姜泽望着姜元镇。
姜元镇道:“父亲,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儿子心中有些疑惑,特意前来请教父亲。”
他有些看不明白京都风云的变化,还有父亲,这次的事情,做事的风格跟父亲之前有些不同,难免让人担心。
姜泽道:“此事为父心中有数,你约束好府中的下人,让他们最近这段时间都要谨言慎行。”
姜元镇点头,这点不用父亲开口吩咐,他也会交代下去。
姜元镇道:“父亲,圣心难测,您这次为何…”
姜泽打断大儿子的话,道:“你也知道,圣心难测,咱们身为臣子,只要进自己的本分就好。”
君王是否纳谏,他们身为臣子管不了,也没法管,但是臣子有臣子的本分,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应该阻止,却为了自己的前程,闭口不言,看着君王犯下大错,到时候只怕悔之晚矣。
论起说教大道理,姜元镇根本比不上父亲,几句话就被说的哑口无言。
姜泽指点了大儿子几句,开口打发他离去。
书房中,随着姜元镇离去,骤然变得空落。
姜泽放下手中拿着的书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神情带着疲惫,眼眸中闪过担忧。
这一场雨一直下了两天两夜,第二日的朝会免了,姜泽没有进宫,却也听闻了诸位大臣联名上折子劝谏的事情。
一时间,偌大的京都,波诡云涌,风云变化。
第三日,连绵的阴雨天气终于结束,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遍京都各处。
“父亲,太子殿下今日里被陛下斥责了。”姜元镇脚步略微带着几分匆忙,下朝后直接回府去了观星阁。
姜元善跟着兄长的身后,往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一点笑容也没有,微微发胖有些圆润的脸紧绷着,神情凝重。
观星阁上,姜泽正在作画。
他听到两个儿子的话,手下微微一抖,笔尖上的墨点低落,弄坏了一副即将完成的画。
姜泽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惜的看着桌面上这幅画,一个墨点,全毁了。
姜元镇和姜元善冲了上来,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们的莽撞,毁了父亲的画卷,满心都是朝廷刚刚发生的大事,急切的说了起来。
姜泽放下了毛笔,静静地听着两个儿子说着,面色平静。
姜元善喊道:“父亲,您怎么能够这么冷静,那是太子殿下啊,国朝的储君,今日里被陛下当众责罚,让太子殿下回府反省。”
楼云舟幼年就被立为太子,后来常年在外学艺,这才在宫外建了太子府,虽说如此,天家的父子二人感情一向很好,从来没有产生过龃龉,一向父慈子孝。
姜元镇不解道:“陛下怎么能够当众斥责太子?”
姜元善道:“今日里太子殿下被陛下斥责,京都本就动荡的局面,越发不安。”
姜元镇关心道:“父亲,此事会不会跟陛下打算泰山封禅有关。”
这样的猜测,京都里很多官员心中都有,他们不敢说出来,但是阻挡不住心里这样想。
太子殿下请来了国师,成功阻止了皇帝陛下要亲自去泰山封禅,然而现在太子殿下被皇帝陛下当众斥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之是太子殿下有错。
德行上有亏欠的太子殿下,自然不能够代替陛下前去泰山封禅,那么就只有陛下亲自去。
姜元善担忧的看着父亲道:“父亲,这件事您可是当堂劝谏了陛下,儿子担忧陛下会迁怒您。”
姜元镇点头。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父子三个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立刻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姜泽道:“行了,为父心中有数,你们且先去忙自己的公事,越是这个时候,你们越是要稳住,不要给别人抓住小辫子的机会。”
帝王心思难测。
京都里聪明人不多,多的是自认为聪明的人,这些人总是觉得他们擅长揣摩圣意,为陛下排忧解难。
“你们要做什么?”姜修筠乘坐的马车被拦住,对面是几个同窗学子。
拦路的几个人闻言笑了,笑容带着嘲讽。
“姜修筠,姜大少爷,你平日里不是很厉害吗?眼睛都长到天上,居然敢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今日里就让小爷来教你一个乖。”为首的纨绔说道。
“嘿嘿!”纨绔们笑了起来,他们身后跟着人更是笑得高兴。
“少爷,奴才觉得他们不怀好意,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伺候姜修筠的小厮说道。
拦住的几位人多势众,而且那些话也说的很难听,一看就是来找事情。
姜修筠点头,吩咐自家赶车的车夫调转马头,从另一边走。
“站住!小爷没有说让你们走,我看谁敢走。”纨绔少爷道。
他身后的那些人散开,拦住了去路,堵住了姜修筠所有可能离开的方向。
小厮脸上闪过害怕,却还是拦在了姜修筠的身前,开口道:“少爷,奴才护着您,您先走。”
“今日里一个也走不了。”拦路的公子说道,一挥手,他们带着人的就冲了上去,要命不至于,不过打伤可就难免,万一要是落下了什么残疾,将来没法参与春闱?
呵呵!
姜修筠,那是你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公子少爷们坐等看好戏上演。
姜府的小厮一把将少爷推在身后,就要冲上去拦住那伙人,给少爷争取逃走的机会。
“咦?”一推,没动。
姜府小厮诧异的回头看来过去,焦急的看着少爷,时间来不及了,少爷快跑呀,说着话再次推了一下,姜修筠稳稳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伙人已经走了过来,包围住了姜修筠和他那个倒霉的小厮。
姜府小厮要哭了,完了,他和少爷都被人给逮住了,谁都逃不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震怒?叛逆!
姜修筠慢条斯理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这件衣服是娘亲亲手给他做的,不能弄坏。
姜府的小厮只觉得眼前一黑,手忙脚乱的扒下来之后,才发现是少爷的外衫。
“拿好了,站远点。”姜修筠道。
小厮闻言呆呆的抱着少爷的衣服后退,站在了一旁。
姜修筠对上虎视眈眈逼近的人,温和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揉了揉手腕,看着几个人招手。
来吧!
围拢过来的几个人突然心中一跳,闪过不好的预感。
“啊…”
“哎呀…”
片刻后,战斗一如预料中那样,快速的结束。
然而,结果跟他们想象中差别的太大。
姜府的小厮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家少爷,咽了咽口水,眼神激动。
姜修筠一步步朝着马车前的几位少爷走了过去。
纨绔们挤在一起,相互看着,脸上都带着惊惧。
“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为首的人说道,态度比起刚才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容很是谄媚。
姜修筠微笑:“误会吗?”
纨绔公子们疯狂的点头:“嗯嗯。”
误会一场,看在大家都是同窗的面子上,放了他们吧。
姜修筠继续微笑,就在纨绔公子们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出手,刹那间,惨叫声连成一片。
公子们皮娇肉嫩,可没有侍从耐打,一拳拳落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喊的那叫一个惨。
不远处,隐蔽的角落里,本来打算冲上去护着自家少主子的姜府暗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少主子发威,揍得那些人哭爹喊娘。
他的脚下,昏倒着两个人,正是负责望风,看到情况不对,打算去通风报信的人,此刻在地上睡的很是香甜,贵公子的扯着嗓子大喊,这两位也没有醒来。
“啧啧!”听着自家少主子拳拳到肉的狠揍声,再看看少主子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姜府暗卫相互对视了一眼,暗暗在心中决定,以后不要得罪这位温文尔雅的少主子。
一刻钟后,姜修筠停下了手,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已经叫都叫不出来,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息,鼻青脸肿的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出来见人。
“啪啪!”姜修筠拍了拍他的手,看到地上那几位都看了过来,眼神充满了惊惧,再次满意的一笑,由身后的小厮服侍着穿上外衫,略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顿时变身优雅贵公子,潇洒离去。
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等到姜修筠彻底离开之后,才大着胆子,痛呼出声,一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又是一阵哀嚎。
京都重地,按理说受伤的几个人很快应该有人前来救助,再不然见到这些人身上华贵的衣服,也该有起了攀附心思的路人前来询问一二。
然而,自作孽不可活,提前打点好周围的一切,不让人随意过来插手,这时候纨绔们深深觉得他们是自作自受,现在眼中痛苦留下的泪水,都是当时脑子里一不小心流进去的水。
姜府,观星阁。
姜泽听完暗卫的回禀,睿智的眼神中浮现笑意。
姜府暗卫道:“少主子天资聪慧,能文能武,将来必成大器。”
姜泽闻言,眼神中闪过诧异。
暗卫是姜府最隐秘的势力,偌大的姜府,知道的人也不多,孙子辈几个人身边,他都放了人,平日里隐在暗处,这还是第一次暗卫主动开口,夸赞一个人。
姜泽看向暗卫。
暗卫眼神坚定。
姜泽道:“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暗卫道:“属下觉得,少主子好像发现了我们。”
姜修筠当时换好衣服,转身离开的时候,朝着暗卫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哦?”姜泽惊讶出声,修筠身边跟着的暗卫可是姜府暗卫中的顶尖高手,尤其是隐匿身形的功夫,少有人能够识破,居然被发现了踪迹。
姜泽沉思,看来小孙子并不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只是练了一个功夫强身健体,而是深藏不漏。
“这个臭小子,真是…”姜泽后面的话压得很低,暗卫也没有听到,不过从家主脸上的笑意看来,心情应该不错。
姜修筠一招出手,震慑了那些偷窥之人,得来了些许安宁。
第二日,大朝会上,太子殿下再次上书劝谏,惹得帝王当场震怒,拂袖而去。
臣子们相互看着,齐齐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为首的几位内阁大臣。
内阁的老狐狸们说了几句,然后离开,留下的官员细细思量之后,发现老大人们说了等于没说,他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帝王震怒,京都戒严。
太子殿下的执迷不悔,终于真正的触怒了帝王,据说皇后娘娘亲自去御书房请见,都被总管大太监拦在外面,等了许久,陛下也没有召见。
是夜,京都中睡不着的人更多。
昆仑,小竹峰。
“收拾收拾,走吧。”
“师尊,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徒儿还想着陪您几天。”姜凝旋道,她可不想被师尊念叨没良心,指责欢快的抛下师尊走人。
“行了,为师还能不知道呀,别看你人在这里,心早就已经走了。”抱怨的声音道。
姜凝旋脸上慢慢的爬上一点点红晕,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对了,记得把为师准备的东西给你师兄带去。”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看着小徒弟叮嘱道。
“哦。”姜凝旋乖乖的点头。
“记住。”突然再次开口,惹得姜凝旋一惊,骤然转头,“你不能偷看。”
姜凝旋道:“师尊放心,徒儿保证不看。”
“嗯哼。”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休息。
姜凝旋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被师尊这么来回的折腾,她总觉得要是转身走人,师尊还会开口叫住她。
“啾啾!”朱雀叫了一声,落在了主人的肩膀上,黑豆眼睛中有着疑惑,不明白主人为啥傻站着不动,低头,看到底下扒着主人衣服的九尾,俯冲而下,爪尖寒光闪烁。
九尾尖叫一声,一红一白两个团子瞬间战在一处,姜凝旋很是头疼,谁来告诉她,毛团子叛逆怎么破?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叛逆?包庇!
昆仑,执法堂。
“真人。”守卫的执法堂弟子见到玄月真人到来,开口唤道。
玄月点头,开口吩咐道:“我要见长乐门的几位长老。”
话音落下,面前的几个弟子并没有让开道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
“怎么了?”玄月真人问道,脸色微寒。
执法堂弟子道:“回禀真人,掌门亲自下令,长乐门几位叛逆,任何人不能进入探视。”
“叛逆?”玄月真人惊讶出声。
执法堂弟子点头,没错,就是叛逆,其实他有些话不敢说,执法堂的长老特意吩咐过,尤其不能让玄月长老进入探望,否则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