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镇见此,以为侄女是被不久前的闹剧给吓到,责备的看着姜元祁道:“三弟,你就是脾气太好,咱们姜家人,可不能被人随便欺负。”
姜元祁摸了摸鼻子,乖乖的被兄长训斥,没有说话。
“你是叫凝儿吧。我是你们的大伯父。”姜元镇教训了兄弟一句,低头看向怀中的两个孩子,放轻了语气:“凝儿不怕呀,坏人已经被大伯父给赶跑了。”
姜凝旋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还真像是被人给吓住。
“来,这是大伯父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姜元镇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两块玉佩,玉质晶莹剔透,一块儿红色,艳丽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块儿蓝色,清澈仿若天空。
“大哥,这东西太贵重了。”姜元祁见此,急声开口道。
“你闭嘴。”姜元镇看也不看他一眼,面带微笑的看着怀中的两个孩子,“这两块儿玉佩原本是一对,一直没有遇到适合它们的主人,今日里大伯父一见到你们二人,心中就觉得欢喜,它们总算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主人。”
姜修筠有些迟疑,看着大伯父,再看看父亲,最后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母亲。
姜凝旋毫不犹豫,那块儿火红色的玉佩刚一拿出来,她的眼神就黏在那块儿玉佩上,移不开目光。
“啾啾?啾啾!”脑海中朱雀的叫声几乎要化为实质,她敢肯定,如果小鸟儿有身体,此刻那双小眼睛一定会黏在红色玉佩上发光,“主人,快动手,这块儿玉佩里面的能量好奇怪。”
炙热,仿若一团燃烧的火焰,明亮迷人。
“还是凝儿这丫头懂事。”姜元镇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姜凝旋的心神,她低头看着自己牢牢握在手中的火焰玉佩,一时间默然无语,在心中把某只臭鸟骂了一万遍。
朱雀蹦跶着小身影,躲在主人的精神识海中,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它真的是最倒霉的智能系统,一心一意为了主人,还要被凶残的主人各种嫌弃。
“谢谢大伯父。”姜凝旋开口道,柔弱的声音带着稚嫩,甜甜的很是好听,让姜元镇目光中的笑意深了几分。
姜修筠手中同样被塞去了一枚玉佩,抬头看着大伯父说了一声谢谢。
姜元镇一出手就是如此大礼,让姜元祁夫妻两个人心中惊讶。
夜晚,姜元祁的书房,灯火通明。
“三弟,你跟为兄回京吧,父亲也盼着你们回去。”姜元镇劝道,他这次过来就是父亲的意思,同时身上还带了一封父亲亲笔所写的书信。
姜元祁看着手中的信,久久不语,眸光幽深。
姜元镇道:“三弟,为兄不逼你,不过修筠和凝儿已经七岁了,自从他们出生,母亲就不曾见过两个孩子,你也应该带着他们回去,让母亲看看。”
姜府的太夫人,出身名门,性子强硬,年轻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了姜泽,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违抗父母的命令,退了自小订下的娃娃亲,嫁给了心上人。
“母亲一定很生气吧。”姜泽问道,语气充满了忐忑。
一别多年,他从来不曾回去过,这些年他每年都会写信回去,然而,母亲一封信也不曾回过。
姜元镇苦笑。
“三弟,事到如今,为兄也不瞒你。当初父亲一心要让你们离开,惹得母亲动怒,这么多年,母亲从来不曾跟父亲说过一句话。”姜元镇道。
老夫人和国师恩爱了大半辈子,从来不曾红过脸,吵过架,谁能想到,老夫人发起脾气来,国师也要让上三分。
国师常年住在观星阁,性子越发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姜元祁心中震撼,久久不语。
姜元镇道:“三弟,随为兄回京吧,母亲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今年她最希望收到的礼物,肯定是你们一家四口回京。”
“嗯。”姜元祁点头。
姜元镇脸上露出笑意。
是夜,夜深人静。
姜元祁大步走着,屋门口外,挥手吩咐伺候的人下去,有些犹豫。
苏如蓉听到动静,许久不见他进来,缓步走了出去。
“蓉儿。”姜元祁唤道,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立刻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拥着她朝着屋中走去,“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服再出来。”
苏如蓉抓着姜元祁的手:“祁哥,大哥怎么说?”担忧的眼神看着姜元祁,一家人在燕州平静的生活了六年,她实在不愿意有什么变动。
姜元祁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一动,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蓉儿,我是个不孝子,愧对父母,也没能护好你们母子三人。”
“祁哥,你不要这么说。”苏如蓉急切道,姜府的三公子,那是何等的风流俊雅,想当年京都之中,多少名门贵女一见倾心,更曾被陛下亲口夸赞,风光无限。
“蓉儿,我们回京吧。”姜元祁道。
“好。”苏如蓉点头,靠在夫君的怀中:“祁哥,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放心吧,我们只是去给母亲祝寿,等到过完寿辰,我们就回家。”姜元祁保证道,远离京都的几年,他已经习惯了燕州的生活。
波诡云涌,变幻莫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逃避,就可以逃避,命运的轨迹缓缓转动,应该遇到的人,注定会相遇。
院落中,一点红光闪烁,突然红色的光芒大盛,刹那间染红了整个夜色,仿若烈焰在燃烧。
“不好了,小姐的院落着火了。”尖锐的叫声响起,打破了夜色的宁静,整个姜府一片骚乱。
第十二章 诡异的大火
热,好热。
滔天的火焰,炙热的岩浆,汹涌而来,瞬间将人淹没。
姜凝旋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炙热的火焰仿佛要灼烧焚毁一切。
“主人,主人…”超神机甲朱雀早就在几次的生死危机中耗尽了能量,此刻只能勉强维持最基本的原始状态,一层薄薄的防护罩笼罩在姜凝旋的身上,微弱的几乎下一刻就要破碎。
姜凝旋闭着眼睛,剧烈的能量波动冲击之下,封印有些松动,她的精神识海暴乱起来。
冰火两重天,不外如是。
过去纷乱的记忆纷至沓来,星际中漫长的岁月,一点点浮现,庞大的记忆瞬间袭来,让她的大脑混乱不堪。
傻丫头姜凝旋短短六年的时光,在这段庞大的记忆海洋中显得微不足道。
“啾啾!”朱雀的核心系统受到冲击,眼看着最后的能量就要用尽,它即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然而,它仍然没有收回薄弱的能量罩,牢牢地护卫着主人。
“主人,快点醒来,不要迷失。”朱雀喊道,一旦在精神识海中迷失,她的主人即将永远的陷入沉睡。
千钧一发,危险万分。
烈焰的灼烧仍然在继续,耀眼的红光惊动了整个燕州。
姜府众人匆忙中赶来,衣服都来不及穿上,脚步急切中带着惊慌。
姜修筠居住的院落距离妹妹最近,看着眼前滔天的大火,快速跑到一旁的水桶旁,整个人跳了进去,出来之后立刻朝着火海中冲去。
“修筠…”苏如蓉惊骇的声音响起,刚刚赶来就见到这样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姜元祁动作飞快,闪身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儿子,扔给了身旁的人:“胡闹。”
这么大的火,救人还来不及,这小子还来添乱。
“妹妹,放开我,让我去救妹妹。”姜修筠喊道,用力挣扎,手脚并用。
侍卫抓的很是辛苦,既不敢放任大少爷就这么冲出去跳火海,也不敢弄伤大少爷,很是为难,手臂上被咬的鲜血直流。
“修筠,你听话。”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遮掩不住的焦急,苏如蓉一把抓住儿子,不让他乱动,母子两个人的眼神都看了过去。
姜元祁扔下儿子之后,不再迟疑,闪身朝着火海中奔去。
“天火?这里怎么会出现天火?”客房中,姜元镇说服了三弟,心情不错,刚刚躺下不久,就听到了屋外的叫喊声,一眼就看到了那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炙热的有些诡异,看的姜元镇目光惊骇,急忙朝着出事的地方赶去。
“三弟。”姜元镇赶来正好看到姜元祁朝着火中冲去的身影,震惊的喊道。
姜元祁的身影瞬间被大火吞噬。
“大哥,求你救救凝儿。”苏如蓉听到姜元镇的声音,急声说道。
姜元镇面色闪过凝重,再不敢迟疑,追着姜元祁冲了进去。
姜府的下人一片忙乱,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两条腿,两只手,一盆盆的水被泼了过去,诡异的大火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烧得越发厉害。
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漆黑的夜,火焰般的光。
赵府,曲水流觞。
今夜里小公子再次发病,赵夫人屏退了所有的人,亲自陪着儿子,脸上带着笑容,望着远处红色的天空。
“儿子,你看到没有,那个害你的妖孽马上就要死了,到时候元儿就会好了,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赵夫人搂着小儿子呢喃道。
赵凯贤远远地找了过来,看着夫人疯狂的模样,心中一惊。
姜府。
滔天的火焰还在燃烧,冲天的火势,仿佛要焚尽世间一切。
“不…”苏如蓉看着面前的大火喊道,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儿子,不让他离开。
姜修筠面色惨白,双生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让他感到了窒息的痛苦,灼烧的炙热。
“夫人,不行啊,大火根本就扑不灭。”管家冲过来请示道,一桶桶水浇了上去,然而这些火焰非常的诡异,根本就没有办法扑灭,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夫人,这火十分诡异。”管家看一眼越来越大的火势,建议夫人和公子先行离开,免得被火势危及。
“别管我们,快些去救人。”苏如蓉吩咐道,平日里柔和的女子,第一次显露了她的凌厉,被那样的眼神看到,众人不由得点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火势这么大,众人心中清楚,哪怕是他们可以扑灭,只怕里面的人也都凶多吉少。
“妹妹还没有死,她活着,等着我们去救她。”姜修筠抓着娘亲的手,语气很是笃定。
“大少爷的话听到没有,快些去救人。”苏如蓉道。
危机仍然存在,夜色越发浓郁。
诡异的大火,突兀的烈焰。
今夜有风,然而那片火海始终不曾扩散。
“你们看,下雨了。”不知道何人喊了一声,众人飞奔的动作齐齐一怔,手中握着的水桶差点甩出去。
下一刻,漂泊的大雨从天而降。
电闪,雷鸣。
耀眼的白光,极致的亮,让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轰隆的响声遥远的仿佛在天际,却又似乎是炸响在众人的耳畔。
刹那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天空仿佛被劈开,苍穹仿若被震裂。
“妹妹。”姜修筠喊了一声,挣脱了抱着他的手臂,朝着前方跑去。
苏如蓉一惊,抬头望去。
院落中的大火不知道何时熄灭,姜元镇和姜元祁站在不远处,姜凝旋被父亲抱在怀中。
三人的模样看起来都不怎么好,衣服被烧得焦黑。
“去请大夫,快。”苏如蓉喊道,温柔的嗓子有些破音,语气带着控制不住的尖锐。
早有下人在话音落下已经离开,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
“不要。”姜元镇喊了一声,声音不高,语气充满威严,让那位跑了一半的下人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跑的比较猛,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摔倒。
“今日里的事情,任何人不得随意议论,敢泄露一个字,府规处置。”姜元祁吩咐道,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给了苏如蓉一个放心的眼神,抱着女儿脚步匆匆的离去。
第十三章 失忆?
转眼间,几位主人走了一个干净。
下人们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呢,你们快看。”大雨中,有人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惊骇的喊道。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姜府小姐的院落不大,修建的却异常精致。
诡异的大火,瓢泼的大雨。
院落在雨水中显露出隐约的面目,除了大门一角有被灼烧的痕迹,整个院落,完好无缺,仿若之前的那场大火不曾存在。
惊骇的眼神在每个人的眼中浮现,惊恐的叫声下一刻就要出口,然而却被自己死死地压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都散了吧。”姜元祁身边的贴身侍卫匆匆赶来,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敲打的说了几句。
紧张,惶恐,惊骇,最终只剩下疲惫。
众人满心的疑惑,然而此刻却无法探究,拖着自己奔波了大半夜的身子,相继离开。
院落门口,侍卫转了一圈,随后大门被彻底关上。
苏如蓉快步跟了上去,担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三人,尤其在女儿的身上扫过:“祁哥,凝儿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焦急的跟着离开,苏如蓉反倒是没有注意到院落灼烧之后的异常。
姜元镇道:“我去换身衣服,三弟,你给孩子收拾一下。”说吧,转身离开。
苏如蓉看着女儿。
姜修筠已经扑向了躺在床上的姜凝旋,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呼唤着让她醒来。
姜元祁握住娘子的手,开口道:“小蓉儿,你不要误会,今日里的事情,多亏了大哥。”
苏如蓉迅速回神,急声道:“大哥为了救凝儿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进火海,这份恩情,咱们要记一辈子。”
姜元祁道:“小蓉儿,这件事有些古怪,一时间说不清楚,你先给凝儿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苏如蓉手指微微颤抖,探向了姜凝旋,有些不敢靠近。
“奇怪。”姜修筠拉着妹妹的手,皮肤看起来焦黑,那只是染上了黑炭,擦拭之后,雪白的肌肤显露出来。
“娘,你快来看看。”姜修筠喊道,站在床边的苏如蓉循声看去,眼神诧异,快速的俯身,掏出手帕擦拭,露出了更多白皙的皮肤。
屋中,姜元祁匆匆赶来。
姜元镇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中端着一杯茶,然而他并没有喝,仿佛在想着什么,摩挲着茶杯,表情充满了深思。
“大哥。”姜元祁唤道,看着兄长毫发无伤的模样,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三弟,今日这场大火有些古怪。”姜元镇道。
姜元祁点头,眉宇间担忧不减。
姜元镇道:“父亲早有预料,这才将此物交给了为兄。”
“原来如此。”姜元祁道,感激的眼神看着兄长,同样感激远在京都的父亲。
屋中的情景,冲进去的姜家兄弟二人心中最是清楚。
火海中,姜凝旋静静地躺着,周身丝毫无损。
姜元祁冲过去抱起了女儿,这时候那些火焰突然爆发,一下子朝着他们父女二人扑了过来,这才烧着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姜元镇惊骇的看着,淡定从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了焦急,然而惨烈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宝贝,护着他们父女二人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当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那些火也不曾伤害小侄女,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牢牢地保护着她。
姜元镇的眼眸缓缓深了,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迫切的想要回京。
偌大姜府,一夜无眠。
清晨到来,黑夜退去。
燕州城新的一天开始,早早起身的小贩们打开了店铺,开始了忙碌。
“你们站住,这里可是赵府,岂容你们乱闯。”赵府的护卫一大早就被人给吵醒,开门之后呵斥道,对上来人,脸色一变。
“衙门办案,闪开。”官差的语气比护卫还要强横,直接就推开了赵府的护卫,朝着里面走去。
护卫一边试图阻拦,一边派人飞快的去里面报信。
赵府的清净就这么被打破。
赵凯贤匆匆而来,看着几位官差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诸位且慢,我要亲自去见大人。”
官差打量了赵凯贤一眼,啧啧出声:“想要见大人,只怕要在大牢里。人都到齐了吗?”
赵凯贤脸色一沉,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往日里这些狗腿子见到他,哪里敢这样说话。
很快,赵夫人和赵家三个孩子也都被人给带来,痴傻的赵飞元被她抱在怀中,惊慌的叫着。
“有人举报,你们谋害人命,故意纵火,勾结妖道,现在依法将你们逮捕,有什么话,大牢里去说吧。”为首的官差道,一挥手,吩咐手下的人动手。
“这里可是赵府,怎容你们如此放肆。”赵凯贤怒声道,几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居然就敢随意闯进来抓人。
“赵凯贤,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威风凛凛的大人?呵呵!敢谋害姜家的人,偌大的赵府都不够平息那位大人的怒火。”为首的官差冷声道。
赵夫人的脸色有些古怪,满脸怒色的赵凯贤没有注意到,还在理论。
“你们可知道我家兄长是谁?”赵夫人搬出了自己远在京都的兄长,那可是即将进入内阁六部的京都大员,天子的心腹。
为首的官差略微犹豫,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人。
“京都重臣?原来是他。”说话的这位表情玩味,真是没想到,那位平日里谨小慎微,胆怯怕事的人,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妹子,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那位的品性也不如何。
遥远的京都,钻营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希望出头的某人,可不知道,因为脑残妹子的一句话,彻底断送了仕途。
“凝儿,你终于醒了。”姜凝旋手指微动,刚刚恢复意识,就听到身旁人一声惊呼,随后整个人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紧紧的搂着。
“你是谁?”姜凝旋缓缓开口道,清澈的眸光看着面前人,一脸的单纯无辜。
第十四章 初入京都
“凝儿,你说什么?”苏如蓉看着怀中的女儿,忐忑的问道。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姜凝旋乖乖的开口重复道,懵懂的眼神看着四周,疑惑的打量,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夫,去叫大夫。”苏如蓉喊道。
大夫打着哈欠,昨夜被匆忙叫来,现如今刚刚睡下不到两个时辰,再次被人给唤醒。
“如何?”苏如蓉问道。
“小小姐身上看不出明显的伤口。”大夫说道,打量的眼神看着姜凝旋,恰好对上她看来的目光,那眼神纯真无邪,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咳咳!”大夫轻咳一声,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神,看向苏如蓉道:“也许小小姐窒息的时间有些长,伤到了脑子,所以失去了记忆。”
人脑是身体上最神奇的部位,神秘不可测。
苏如蓉只能接受这个说法,担忧的眼神看着女儿。
“万幸凝儿的身子无碍。”姜元祁道,跟在姜元镇的身后,兄弟二人本来在书房议事,听到姜凝旋醒来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也许永远。
大夫重新留下一份药方,叮嘱姜元祁等人不可着急,强制性让她记起来,也许会伤到孩子。
姜元祁等人连连点头,自然明白不可莽撞。
姜元镇看着面前的丫头,伸手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
姜凝旋抬头看着他,甜甜的叫道:“大伯父。”
姜元镇转头看着姜元祁:“三弟,凝儿的情况有些复杂,为兄也看不透,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尽快回京,让父亲出手。”
“嗯。”姜元祁颔首,他已经从兄长的口中知道,那日突然出现的大火来历诡异,怀疑中玄门中人出手害人,奈何出手晚了一步,顺着线索找到了赵凯贤,却让那伙妖道给跑了。
夜晚,床上。
姜凝旋乖乖的睡着,床头放着一块儿红色的玉佩,小眉头微皱,有些不太安稳。
睡梦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叫她。
“唔!”姜凝旋一个翻身,将玉佩攥紧,沉沉的睡去。
马车中放置了很多糕点,蜜饯果子之类小孩子爱吃的东西更是不缺。
姜凝旋一手抓着蜜饯,一手抓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姜修筠好奇的看了过去。
姜凝旋看的速度飞快,画上的人一举一动在她看来很是有趣,而且仿佛蕴含某种规律。
“你看的懂?”姜修筠问道。
“嗯。”姜凝旋点头,“画上的人在跳舞,哥哥,他跳的好奇怪。”
然而,更加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下意识的跟着那些动作去想,身子里仿佛有一股热热的气流在涌动。
姜修筠哭笑不得,大概也只有妹妹才会把武功秘籍当做是教人跳舞的小话本。
“武功秘籍?很厉害吗?凝儿也想要学。”姜凝旋抓着兄长的手,一脸期盼。
年仅七岁,已经习武三年的姜修筠对上妹妹的小脸,直接点头:“好,哥哥教你。”
苏如蓉在一旁看着两个有说有笑,凝儿一反之前的安静,眼眸中浮现欣慰的笑意。
时间在兄妹二人的教学中过的飞快,偶尔姜元祁也会出手指点,姜元镇看着进步飞快的两个孩子,眼神中的赞许遮掩不住。
京都城门外,几辆马车缓缓驶来。
“哇!”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好热闹,好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