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看着方致远的模样,知道方致远话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应给有了主意。对着他笑笑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要是可以出气,我是不会说你的。”
方致远忙把自己的打算说了:“阿远,我们过几天偷偷的回去,我知道李家村有条小路,咱们翻山过去。给沈贵套个麻袋,狠狠的揍他一顿,只要不打死,不打残,让他好好的在床上躺几天。好好的出出我心中的闷气。你觉得怎么样?”
刘庄看着兴致勃勃的方致远,顾虑的说道:“好是好。可沈贵刚刚才得罪了我们,旁人一看不就是咱们下的黑手。到时候,不要让他们赖上咱家。虽然不怕,可也麻烦。”
方致远这个是时候确实笑了,对着刘庄说道:“这个我早想到了,你想咱们过几天偷偷下去,走小路翻山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狠揍他一顿就走。别忘了,大伙可得记得咱们在镇上呢?我们可是有不在场的证据的,沈贵就是想说什么,也得有人信啊。”
刘庄想说,依着方家的家底,旁人会认为是你们雇人收拾了沈贵的。可看着方致远兴奋的模样,刘庄就没说出口。他想着:以前沈贵可是欺负过阿远的,这次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只要阿远高兴,就是沈贵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两个人说了一下明天的事情就睡下了。
几天后一早,方致远拉着刘庄和刘阿么说了好一通好话,得到了可以晚归的准许。他兴高采烈的赶着骡车先到了沈家村这边,让刘庄看着骡车,他一个走小路翻过山头去了李家村。
方致远的身手这今年已经可以独自上山打猎了,刘庄就答应留在原地看车。他知道,要是不让方致远亲手教训了沈贵,方致远心中总是不得劲的。
方致远循着记忆中的路程去了李家村,李富的屋子在村边。到了李家村,方致远倒是泛起了嘀咕,这怎么把沈贵引出来是个问题。光天化日之下,要想闷棍大人,也得那人配合啊。
而李富和冯梅帮着沈贵交了银子之后,拿了那张借条就撕碎了。然后,李富就要赶沈贵出门,不让他留着李家了。沈贵原先也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不在李家的准备了。
可他跟冯梅要田地和房契的时候,冯梅却告诉他已经把这些都卖了填在他那交上去的三十两里面了。这把沈贵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沈贵不干了,让冯梅还他田地和房契。
说实话,这田地和房契冯梅是没什么权利卖了。可他好歹是沈贵的亲阿么,卖的这银钱又是给沈贵抵了当兵的费用,沈贵就是再闹死了,也是白搭。他可以说告李富,那是因为他们原先是不相干的人。
可沈贵要告冯梅,抱歉,县太爷恐怕先把沈贵狠打一顿。所以,沈贵再怎么闹,冯梅也是有恃无恐。沈贵没地方去,自然是不肯离了李家的,理由也是有的:李家用了他的田地和房子,他住在李家天经地义。
李富正为着自己家刚刚为着沈贵这个白眼狼卖了一亩好田而心疼不已呢。那里又肯留下沈贵,而且沈贵没了家产,真留下他,可就不像以前那样了。是要给他成家立业的。
李富本就个凉薄的,他是李家的一家之主,直接明了的说了,让沈贵滚!冯梅也不敢出声,李富自从卖了地之后,对着冯梅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要不是有个长寿在,冯梅早就被李富赶回娘家了。
再说,冯梅不比以前了,他在李富在好歹还有吃有住,娘家的大哥已经当兵去了。其他的两个兄弟对着他都平平,而且,他手里的私房银子也没了,这要是真被赶回娘家,那日子,冯梅想都不敢想。
沈贵和李富讲不过,就想着回冯家去找人来做主。毕竟,他几个舅舅对他还算可以,现在这事,自己阿么是帮不了他了。他只好找冯家去,因为,沈贵发现,李富对着他几个舅舅还是有些含糊的。
沈贵气冲冲的往冯家赶,为着快些过去,抄的是小路。可还没走几步,他的头和上身就被麻袋套住了。他感到不好了,刚刚想喊人救命,一个闷棍就打了下来,一会他就晕乎乎的了。
方致远正抓头抓脑的想着怎么引沈贵出来呢,没想到就瞧着沈贵从李家出来了。他赶紧远远的跟着,看准机会,套上麻袋,敲了几棍子,确定沈贵昏了,方致远对着倒在地上的人,很不厚道的笑了。
第77章 难事
刘庄正等着着急,方致远就回来了。看准方致远满面春风的样子,刘庄就知道方致远一定狠揍了沈贵一顿。果然,方致远和刘庄一场骡车就带炫耀似得和刘庄说了起来。
而这边,昏倒在路边的沈贵,还是被村子里的人发现抬了回去。李富本来还在骂冯梅,却瞧见了沈贵被抬着送了回来。他以为沈贵是故意的,堵在门口并不让村子里的人进去。
村子里的人本来是好心,见李富这么,好像把他当众骗子似得,也生气了。把沈贵放在院子里,几个人呼啦啦的就走了。李富理也不理沈贵,就放他在院子呆着。
等沈贵终于晕乎乎的醒了,感觉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再看看自己在李富的院子里。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对着屋子了里喊道:“李富,没想到你这么的心狠手辣,对着我下狠手,以为把我打一顿,我就怕了。告诉你,没门!我就赖着你家了,你真敢不供我吃喝,我就和你拼命。”
李富真气的不信,听着沈贵这样说,更确定沈贵是来讹他的了。李富一气之下,拿了个锄头就出去了,对着沈贵说道:“来,你来,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真把我当个傻子了。”说着一锄头就敲了过去。
沈贵本来就被揍了一顿,身上疼的不行,看着锄头过来,想避开可身子却不得劲,虽然偏了头,可还是被打在了身上,当场就晕了过去。李富以为他做样子,毕竟自己刚刚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并没有用多少的力气。
可沈贵倒地不起,冯梅却是有些心急的,忙过去看看。可怎么揺也揺不醒,这个时候李富也看见了,心中有些慌了,对着冯梅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把他抬进屋里,难道让旁人看到我把他打成这个样子?那还想不想在李家呆着了,还不扶他进去。”
冯梅看着被打成重伤的沈贵,鼻子一酸,可想想自己要在李富手下讨生活,还是不敢出声的把沈贵给扶进屋去。冯梅心中想到:不管怎么样,总是进了屋了,李富总归还是得给大贵一口吃的。
而另一边,冯家的人却找上了李富的门。冯梅娘家,也就是他大哥和他比较亲。低下的弟弟们对着冯梅既看不上,又想着来捞好处。这次去方家,冯家三兄弟被打了,虽然冯梅大哥没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说什么。可冯梅大哥当兵去了,低下的两个兄弟在自己夫郎的挑唆下,就找上了李家要汤药费。
李富刚刚认为自己把沈贵给打伤了,这冯家的人就上门了。他正心虚呢,冯家本来就有些混不吝,看着李富对他们多有迁就,立马蹬鼻子上脸了。对着李富就横横的,很是霸道。
李富心突突的,这个时候,沈贵醒了,看见自己两个舅舅,摸摸自己浑身上下痛的身子。立马嚷嚷道:“舅舅哎,你们可来了。李富要杀了我啊,刚刚一个锄头下来,就把我打晕了。你们要给我做主啊!”说着说着就哭上了。
冯家两兄弟正想着和李富要银钱理由不够呢,立马帮腔道:“果然,后爹就是后爹,对着我们大外甥这样打。怎么?李富,你以为大贵没了爹就由着你欺负,看我们舅舅答不答应。”
李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呢,这会见沈贵醒了,自然心也不虚了。对着冯家兄弟立马冷哼道:“你们这时候充舅舅了,沈贵要钱抵名额的时候,你们怎么鬼影子也不伸一下啊?正好,你们家哥儿和外甥合起伙来骗我银子,我们正好去里正那儿说说。把这两个人领回去,老子不要了。你们做好人去吧!”
冯家兄弟见李富真火了,怕他真的把冯梅和沈贵给送回冯家去,那可就得他们养着了。立马没声音了,和李富说了几句好话,灰溜溜的走了。
沈贵瞧了,哪还敢再说什么。李富却是要把他赶走,沈贵这回是死活赖在了李家不走。冯梅瞧着就给他说了几句好话,话没说完,就给李富打了几个耳光,冯梅眼睛闪过恨意,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这边,方致远和刘庄本来打算可能要晚归的,可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一早上就搞定了。到了镇上,方致远想着还没好好的和刘庄逛个街呢。就带着刘庄去了街上,看看这,看看那儿,只要刘庄多瞄了几眼,方致远总给他买上一个。
中午,两个人也没去馆子吃饭,就在街上买了些小吃填了肚子。因为现在天气还是挺热的,方致远和刘庄也没在街上多逗留,去了陈掌柜那儿坐坐。正好,给他舅舅带个信,看什么时候回去。
方曾这天也在陈掌柜这儿说事情呢,瞧见方致远和刘庄来了,很是高兴。说了几句话,陈掌柜也知道方致远不是一般的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可见识头脑一般人都比不上。
于是,他找了个包间,也不避嫌,对着方致远和方曾说道:“阿曾,我们是亲戚,大家关系都蛮好的,就有话直说了。现在朝廷征兵,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和蛮族开战了。朝廷这仗一打起来,南边的货可就来不了了。”
方曾看着陈掌柜有些愁眉苦脸的,就知道这事情并不好。果然,陈掌柜说道:“往年,从你们这拿红饼,拿茶叶,旁人问我,我自然说是有南边的渠道进来的。别人都以为我有路子,除了羡慕外,倒是不会多深究。可一旦南边的茶叶,红饼运不过了,你们可就是藏不住了。”
这么一说,方曾和方致远哪有不知道意思的。本来他们隐藏在陈掌柜的身后,陈掌柜隐藏在南边运货的团体身后。现在没了那层关系,他们要是再做什么,立马就给暴露了。
陈掌柜知道方曾和方曾是明白人。对着他们说道:“红饼还好说,我们这边会的人不多,可也不是没有。可茶叶这东西却是个稀罕货,就在在我们手上,那些人能不眼红。最后,恐怕就保不住了。我想着,我们是不是这两年停停。赚不赚钱是小,不碍人眼才是真啊。”
方曾和方致远想想也是,再不舍得着利润,方曾还是开口道:“如此,二叔,也就只有这样了。不然,真要是被那些人知晓我们这儿有茶叶,恐怕,我们也不得安生。”
陈掌柜也知道这茶叶是方家的主要收益来源,他和方曾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想了个法子。对着方曾建议道:“其实,南边去不了,我们可以去西边。那儿茶叶可比这卖的贵多了,而且那儿还缺这儿的丝绸,白糖之类的东西,要是来回运一趟,这可是不少的银钱。二叔也是看你们身手都不错,正好认识几个去过西边的人这才想起来的。不过,这来来回回的,恐怕得有些风险。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要是干,我就给你们联系人。”
方曾看看方致远,并没有答应,而是说道:“二叔,这件事情我还得回去想想。过些天,我在到你这聚聚,我们再谈。反正,征兵才开始,就是去,也得明年了。”
陈掌柜说道:“也是,你们也别急。这事情有风险,你们仔细考虑考虑。我也就不多说了,到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
出了酒楼,方致远和方曾都有些烦忧。不过,两人约好了,再住上十天再回去,省的来来回回的,也没住上几天。
刘庄也跟着在里面听了一耳朵,他也是知道方家虽然有田有铺子,可全年的主要收入还是靠着茶叶来的。这下不能做了,刘庄倒是没觉得什么,可就怕方致远失落。
回去的路上,刘庄想和方致远说说话,方致远瞧着刘庄,却是说道:“没事,我就是在想,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挣钱的法子。毕竟小团子还小,我们也许也要有孩子了,这个时候出远门,恐怕舅舅也是不愿意的。”
刘庄被方致远这么一说,双手也抚摸上了肚子。脸红了,想着要是有了个像小团子那样白白胖胖,机灵可爱的孩子,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阿远多一些呢。
刘阿么这几天没见着小团子,心里有些空空的。这么一来,他就致力于给方致远和刘庄补身子了。准备让方致远和刘庄生个孩子给他带,为此,家里鸡鸭鱼肉不断,这不,今天又炖了老鸭汤给他们进补。
刘阿么住在镇上还有些不习惯,手脚勤快惯了,自然是闲不下来的。瞧着家里有块空地,松了土,就栽上了各色的蔬菜种子,天天浇水看苗,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看见方致远和刘庄回来,赶紧回厨房给他们盛了老鸭汤,端出来给他们喝。方致远喝着老鸭汤,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刘阿么的老鸭汤味道真是好的顶呱呱,喝多少次都喝不腻。
喝完汤,他脑子里想着怎么挣钱,毕竟家里虽然还不是很缺钱,可他想着马上自己要和刘庄有了孩子。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所以,挣钱是必须的。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点子,吃的用的玩的一时间太多了,可细想想,也都不太适合。
而这边,方曾回到陈家这边,陈阿么带着小团子学走路,陈墨在给方曾做秋衣。小团子一瞧见自己爹回来了,也不要自己嬷嬷了,对着方曾的方向就呜呜的叫着,小样子一瞧就是要他爹抱抱。
陈阿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故意装作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小东西,你看见你爹了,就不要嬷嬷了。今天早上谁给你好吃的蛋蛋的,小没良心的。来,乖,跟嬷嬷玩会,呆会嬷嬷带你吃糕去。”
可惜啊,小团子这会就是要他爹抱,任凭旁人说什么也不行了。方曾对着小团子那是傻爸一个,小团子要他,他哪有不愿意的,立马过去抱住。小团子兴奋了,小身子直扭动,指指他爹,看着他爹不明白,差点要闹脾气了。
还是当阿么的知道自己孩子,笑着对方曾说道:“阿曾,小团子这是要你给他玩抛高高呢。你看他小身子扭的,真是个好动的小东西。你别管他,这孩子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咱们得好好治治他。”
方曾那里舍得治他家的小团子,对着陈墨说道:“阿墨,没事,小团子这是想和我这个爹亲近亲近呢。再说他也不重,我还是抛的动的。”
陈阿么瞧着小团子圆圆的身子,心中好笑,不过,对着自己儿婿对他家哥儿和外孙的喜欢还满意的。但想到自己家老大又有些担心了,这脸上就带出了些。
陈墨瞧着自己阿么的脸色有些不好,忙问道:“阿么,你这是咋了?我看家里挺好的,你这不高兴啥啊?”
陈阿么叹了口气说道:“这还不是征兵闹的。你大哥虽然不要直接去打仗,可这批兵恐怕还要你大哥护送。你说他这一去,南边那么乱,这?我能不担心吗!”
陈墨一听也沉默了,这是朝廷下来的指令,他大哥不去也没法子。方曾抱着小团子玩了一会,把小团子报给陈墨,对着陈阿么说道:“大哥有什么想法没?这一来一回的最少要三四个月,巡检所也就那么多号人都要跟去吗?”
陈阿么也说不多仔细,可也知道个大概,对着方曾说道:“哪能啊,要是真这样我也就不烦了。说是留一半,带一半走。你大哥不是好歹是个头头吗?要带头去,这巡检司也不是好当的。”
方曾听了若有所思。
第78章 点子
陈阿么抱着小团子对着陈墨说道:“哎呦,你看看我这脑袋,你们难道回来一趟,还尽拿这些事情来烦你们,真是不应该。阿墨,你们房里冷不冷啊,这天看着看着就要冷了。”
方曾笑笑说道:“阿么,没事,都是一家人这话你不和我们说,还和谁说去。等大哥回来之后,我正好有事找他商量商量。你别多担心了。”
小团子见大伙都不理他,有些不开心了,上下晃动自己的小身子,“啊,啊”的叫着一刻歇着的时候都没有。陈阿么赶紧哄着他,陈墨也给拿拨浪鼓引着,这才高兴了。
而这边,方致远想来想去,还真想出个挣钱的门道来。他还是喝鸭子汤见了鸭血就感叹了一句:“这要是再下些粉丝,可不就是一道鸭血粉丝汤了。就凭着嬷嬷的手艺,一定好吃的连舌头都吞下去。”
其实,方致远不是太爱吃粉条粉丝这类玩意。小时候,他家在东北有亲戚,他那些亲戚旁的特产也不带,就带这粉条粉丝的。他奶奶是个勤俭持家的老太太,这玩意自然不会浪费了。
炒着吃,炖着吃,合着菜一道烧,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要这么一道带粉丝粉条的菜上桌。方致远一开始稀罕,可这么个吃法,他又是个孩子,自然就吃厌了。后来,出来闯荡的时候,没钱,他帮着人家小吃摊子打下手。
那些小吃摊主人虽然市侩,但方致远给他们干干活,好的的人家就给几个小钱。那些比较吝啬的小摊子也要给方致远一碗吃的,也就是小摊子上各自做的。那个时候,他就吃了很多像粉丝啊,米线,米粉这类的吃食。
本来小时候就吃厌了,那个时候因为没钱也没得挑,想不饿肚子自然就得吃了。所以,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他想到用小鸡炖蘑菇可就是记不起来放粉条,烧酸菜白肉的时候,更是把粉条这玩意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方致远突然来这么一句,也没旁的意思,也就是瞧着鸭血,想到了粉丝,哄刘阿么开心罢了。可他刚刚说完,刘阿么和刘庄就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还是刘庄说道:“阿远,你又逗我们了。这粉丝是什么东西啊,我们这见都没见过,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小心嬷嬷一生气,我们就没汤喝了。”
方致远看看刘庄再看看刘阿么,有些不信,回想脑子里的记忆,好似还这真没瞧见过粉条粉丝这类的吃食。他以防万一,朝着刘庄和刘阿么描述了一下,说道:“就是用红薯浆晒出来的粉子,然后在蒸煮一番,制成的粉条,脆脆的,硬硬的。但一放到水里泡一下就变软了,和菜一起烧,吃起来滑溜劲道有嚼头。嬷嬷,阿庄,你们没见过吗?”
刘阿么笑了,对着方致远说道:“阿远啊,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吃食啊。听着到有些向西边的粉饼子。可那也不是一条一条的,那是一块一块的。西边的人喜欢煎了吃,听以前吃我小摊子的客人说,那粉块软软的,糯糯的,滑滑的,可劲道什么的可是半分也没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方致远却心中一动,就对着刘阿么说道:“不会,虽然我记不得具体怎么做的了。可那粉条我却是在薛嬷嬷那儿吃过的,一定是这样的。嬷嬷,你看我们也没事,不如按我说的做来看看,说不准会做出来呢。”
方致远那个时候刚刚赌气从自己家那群所谓的亲戚驻扎的家出来,身上就那点钱自然是住不到什么好地方的。好在那个时候,他们那个二线小城市还没怎么开发,城中村多的是,他就住找了个小吃一条街的半城半村的地方住了进去。
他周围住的都是些干卖吃食的人家,离的不远处还有个做粉丝米线面条的小作坊。方致远那个时候还不到出去打工的年纪,就在这群人中混口饭吃,帮着跑腿拿面条粉丝是常有的。他嘴巴甜,小作坊的老板娘可怜他年纪小小的就一个人住,经常顺手就给他一把面条,几个鸡蛋,让他带回去。
方致远是个知道好的,没事了,就去小作坊给老板娘帮帮忙。那个时候,小作坊只有一台搅面机和打浆机,大部分还是要靠人来做。小作坊里有三四个帮工的人,方致远年纪小,可手上劲还是可以的,一开始帮着晾晒,接着就做压面团粉团,具体的工作他还是记得的。
就是和芡粉恐怕要差些,毕竟只看过没做过。想到这儿,方致远做这玩意的兴致更高了。刘阿么心疼东西并不是太乐意,这要是刘庄和他说要拿食物试试,保准遭了刘阿么一顿锤了。
可对着方致远,刘阿么却很是包容的。想想,见不得方致远糟蹋东西,他干脆出去逛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刘庄对着方致远说不上百依百顺,可方致远只要要求不过分,基本上就没有驳回的可能。
不过是几个红薯,在刘庄想来,方致远这几天正为着茶叶的事情不开心呢。要是能让方致远转变心情,这事情就做得。方致远瞧着有刘庄支持,刘阿么默许,就更来劲了。
他私下盘算盘算,知道这儿没有绞浆机,这光靠人工压榨恐怕是不行的。好在这院子里有石磨,方致远想着把红薯切成丁状用骡子慢慢的磨些先试试。真要做的出来,他再想法子。
当然,像漏斗和大缸,竹子木盆这些东西,方致远和刘庄在家看了看,没得就记着上了一趟街就全部搞定了。倒是主要的红薯,这个时候就成了问题。
主要是现在还没到红薯收获的时候,最少还有半个月红薯才能收。现在也就是疼孩子的人家稍稍的弄些回来给孩子烤了做零嘴吃,不过就是这样,也要给家里的长辈大喊败家了。
方致远忙了一遭,兴致勃勃的,没想到把红薯给忘了。这下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红薯了,让他很是失落。这忙来忙去一场空的感觉真是不好,不过,这也没法子,毕竟红薯还没收呢,不能为着他的一时兴起就回去来些嫩红薯来吧。
刘庄瞧着方致远没精打采的模样有些心疼,第二天,也没说什么,赶着骡车就出去了。方致远还找刘庄呢,也没找着人,想着刘庄应该有事情就没多说,只好一个人出去逛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