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顺家的听着半响没说话,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听着沈贵过的不好,他心里也不好受。难听的话,沈顺家的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只能什么也不说,这么僵持着。
冯梅瞧着沈顺家的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诉苦有了效果。他还是知道沈顺家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听着亲孙子受苦,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只要沈顺家的心软了,冯梅就有办法了。
可在屋子里听了半天话的沈进家的急了,他家嬷嬷要被那没皮没脸的冯梅给糊弄住了。这可不行,要是自己家嬷嬷心疼孙子了,不打算让沈贵去了,那他家不管是出钱还是出人都是损失惨重的。
所以,沈进家的也不躲在屋子里了,一个蹦子就啪的把门推开,对着冯梅说道:“那少在哪儿假惺惺了,谁不知道你水性杨花,勾搭了人家有家室的,气死了人家原配。你现在的汉子能为你气死原配,沈贵他能不待好了,你骗鬼了吧。再说了,当时,家里的公爹嬷嬷都说了,你改嫁不要紧,把沈贵留给他们养。你倒是,哭哭啼啼的说你是沈贵的阿么,没了沈贵,你怎么怎么的。硬是把沈贵要了过去。”
沈顺家的一听也来气了,他和自己当家的当时也心疼孙子,想要过来养着。可冯梅怕沈贵给他们养就和自己不亲了,死活不乐意。最后,想想老大家有孙子,也就没强求。
沈进家的见着自己嬷嬷听进去了,接着说道:“还有,当时,你改嫁,我和当家的托人给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把沈贵的户籍改过去。你倒好,想着让我家给你交人头税,占便宜占的没够的时候。这下好了,我家户籍上就多了沈贵一个,他不去当兵,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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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胡搅
冯梅听着委屈了,他真没想占这个便宜,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可谁知道会征兵啊,可就是把户籍迁走,在李家,沈贵也得去啊。李家哪能出得起三十两银子啊。
冯梅突然脑子一闪,李家出不起,方曾和方致远却是能出的起的。他怎么忘了,方致远可是李富的亲生子,真要是闹起了,方致远不出也得出这银钱。冯梅越想越觉得可能,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去找方致远要银钱恐怕有些难。
但,冯梅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刚刚听着沈进家的话,知道沈家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既然劝不动,那么就拿些实际的。沈贵可是还有一份家产在沈家呢,再说,沈贵替他沈家去当兵,可不能白当吧。
这么一想,冯梅也不做那委曲求全的模样,对着沈进家的冷哼道:“我道你们为何这么害我家大贵,这是你们想夺了大贵的家产,想一房独占沈家的田地房产才如此的。大贵今年才十六岁,还没留个后,他要去当兵,自然本来分给他的家产就归了你们。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啊,沈进家的,你们这般的心狠手辣,也不怕遭报应吗?”
沈进家的也不是好惹的,对着冯梅骂道:“别胡说,我们占什么便宜了?这本来就是沈家的东西,报应?你气死人家原配夫郎都没遭报应呢,我怕什么?我又没伤天害理,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冯梅真被气着了,方升的事情让他吃了多少亏。他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这么高调,害了他原本的好名声。现在,人人看他都带着一丝打量,有时候他回娘家久一些,连李富都要疑神疑鬼的。
想想以前,就是沈为死了,他带着沈贵,旁人对着他都要三分笑容。现在却是七分不屑,他倒是想蹬掉李富找个好的,不说他年纪在这,就是这名声也让旁人避如蛇蝎。
这个时候,冯梅知道不是想这样些的时候,他冷笑着说道:“好啊,你们如此不仁,也就别怪我了。沈家是有两个孙子,既然你们让大贵去为你们送死,还想贪他的东西,那么咱们走着瞧。我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让大贵跑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回来。让你当家的去当兵吧,看看你家的孩子老人怎么办。”
说着,假意的对着沈贵说道:“大贵,咱们走,我倒要看看,这沈家怎么逼着你去。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临走前拉上几个垫背的也是好的。”冯梅这话的恨意让沈进家的害怕了。
沈贵看着身强力壮的,他家就是当家的再厉害,可在家还有小子哥儿,这要是被沈贵报复了,他和当家的这么大了,可就真的完了。沈顺家的也吓住了,他听出来冯梅是要沈家分给沈贵的家产,这本来就是给沈贵的。真把沈贵弄火了,不要来害他们家啊。
所以,他赶紧对着沈进家的说道:“老大家的,你说什么呢。沈贵是我们沈家的孙子,家产自然是有他一份的,当年也是分好的。我这个做嬷嬷的自然是不偏不倚的。”
冯梅并不是真的走,他狠话可以喊喊,也就吓吓沈顺家的和沈进家的。真让沈贵耍狠,沈贵也没有那股子狠劲。听着沈顺家的说话了。冯梅就势站住了脚,看着沈顺家的。
沈进家的就是再不愿意,也听出了自己嬷嬷的意思,想着破财免灾,他肉疼的对着冯梅说道:“沈贵在这儿有两亩水田,一个老房子。等一会,请了里正族老做个证,我就把这地契给你们。我告诉你,话在这儿,我不管你们拿这地怎么样。该给沈贵的,我们给了。至于当兵,你们能想办法凑齐银钱就是福气,不行的话,可别再找到我们沈家。真斗起狠来,我家娘家的三个兄弟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冯梅对着沈顺家的说道:“嬷嬷,大贵好歹是为沈家去消灾的,你们就没个表示?就不怕你们以后见了沈贵的爹无言以对?我话放在这儿,田地是你们沈家该着大贵的,原本就是他的。你们真想一毛不拔就把我们打发了,也太想的美了吧。”
沈顺家的和沈进家的相互看看,面面相觑。也知道冯梅不好打发。再说了,沈顺家的还是有些心虚的,最后咬咬牙对着冯梅说道:“我这个做嬷嬷的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我自己出个私房银子三两,老大家的也出个三两。我们沈家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以后就不要再上我们的门了。”
冯梅也知道逼也逼不出来银钱了,他答应下来。因为着急的回去谋划,冯梅和沈贵直接跟着沈顺家的去了沈家村里正家,拿了地契和六两银子。
沈贵一直没出声,回去的路上却是着急的问着冯梅说道:“阿么,你真的要让我去当兵。我是你亲生的,可不是捡来的,这可是送命的事情啊,你忍心让我去吗?阿么,我可不去,打死也不去。”
冯梅安抚道:“放心,大贵,阿么老了还指望你养老呢。怎么可能让你去,不过,你爷爷家也就那个程度了,就是再逼着,他们也不会改变主意了。我想着,咱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捞些好处在手。至于你的三十两银子,阿么已经有打算了。”
而李富从地里回来,刚刚进屋子就听见小儿子长寿的哭声,嘴里还喊着:“阿么,阿么!”的。李富赶紧进屋看看,一瞧屋子里只有长寿一个人,冯梅和沈贵一个都不在。
虽然李长寿身子不好,可他长的像了李富九成九,还是李富心上人给生的。自然在李富的心里是与众不同的,看着才五岁的李长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李富就有些生气了。
哄了李长寿,李富在屋子里喊了几声冯梅,也没见个影子。本来就不顺的气就更烦躁了,李富这个时候疑心病又犯了。冯梅长得好,他一直很得意,可冯梅能跟他勾搭,也可以跟旁人勾搭。
特别是李家也没了以往的富裕,冯家的白眼更让李富有些气闷的同时,感到疑心。冯梅也可能感觉到了,在家老老实实的带孩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俨然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安了李富的心。
这几天,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李富,一回屋就听到了小儿子的哭声,又没见到冯梅,他就开始疑神疑鬼了。冯梅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瞧李富脸色不对,忙讨好道:“富哥,你回来了。渴不渴,我给你倒碗水去。”
李富看着冯梅和沈贵一道回来,心中才安了些。缓了缓,脸色还是冯梅责怪的说道:“阿梅,长寿还小,你怎么能一个人把他放家里呢。这也太不尽心了,我回来时,听着长寿一个在哭。你是怎么做阿么的。”
冯梅心中还在担忧沈贵的事情,很想喷李富一脸。可想想呆会还得指望李富,在脸上换上委屈的模样,对着李富说道:“富哥,这也不怪我啊。你不知道,沈家那群人要让大贵去当兵。我一听能不急吗?这不,我就去了沈家找他们讨公道。”
李富听了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是沈家的事情,他也管不着。沈贵不是李富亲生的,李富本来就差一层,家里好的时候多一个人多双筷子也无所谓。可现在家里这个样子,李富心里早就不满沈贵吃白食了,听着沈贵要去当兵,头一个想到的是家里省下了沈贵的口粮够买好几多次肉了。
冯梅见李富没出声,心中嘀咕: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上心。方致远那个不认他的小崽子,李富都能屁颠屁颠的想着方致远成亲去吃酒。他家的大贵要当兵这么大的事情,李富屁也没一个。
当然,冯梅只是想想,李富不接口,冯梅只好哭了起来。
李富对着冯梅一直还是蛮好的,一看冯梅哭了,忙上前去了。沈贵也识相的抱着李长寿去了别的屋子,给他阿么留地方说话。
冯梅见李富来哄自己,心中定了定。李富对着冯梅说道:“别哭了,大夫不是说你生孩子伤了身子,再哭眼睛可就要肿了。沈贵有他爷爷和大伯,户籍在沈家,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呢。”
冯梅带着哀伤的说道:“富哥,我是伤心我们两个以后老了怎么办啊。”
李富有些不以为然,沈贵是冯梅亲生的可不是他亲生的,他从来没指望沈贵养老,他有小儿子,有田地有房子,还怕老了没人养吗?再说,沈贵的户籍可是在沈家,要养也是养沈家的爷爷和大伯,和他没半点关系。
冯梅瞧着李富不以为然的表情,忙说道:“富哥,我知道,你想着大贵不是你亲生的,你以后老了指望不上。可你想想,咱们长寿是可是咱亲生的啊,我们以后就是不靠大贵,可长寿却是要靠的啊。”
李富楞了楞,他说道:“阿梅,你糊涂了。长寿有我们两个,要靠沈贵干什么?再说了,村子里都是沾亲带故的,以后啊,咱长寿吃不了亏。你啊,就别多心了。”
冯梅见李富不上钩,有些着急,说道:“富哥,你糊涂啊。你看看你亲弟弟连帮我们种个地都推三阻四的,你和他尚且是一个阿么肚子里出来的,他都不顾着你。我们长寿可又要和他隔一层了,他们能顾着?要是长寿像大贵一样,身强体壮的,我们也不用担心了。可他身子这么弱,以后种地还不是要靠人帮扶。”
说到这个,李富正经了神色说道:“阿梅,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沈贵姓沈,以后也是和沈家一道,能帮咱们长寿多少?就是他念着我们的情谊,可这沈家要他当兵,咱家又出不起银子更没人替他去,也没法子啊。”
冯梅见李富上心了,说道:“富哥,你看,虽然大贵不是你亲生的,可他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长寿和他是嫡亲的兄弟。他从小就照顾着长寿,以后有我在,他怎么也得看顾长寿几分。要是他去当兵了,咱们长寿可就是一个能看顾的兄弟都没了。”
李富不出声了,小儿子也是他的心病,冯梅和他做夫夫,自然是清楚的很。冯梅接着说道:“难不成,你还想着那方致远。富哥,他现在姓方,当时他对着你我有多恨,你是瞧见的。有他阿么的事情,他对着长寿不下狠手就好了,哪还会帮衬啊。你是他亲爹,他成亲都没请你,就是摆明了不认你。这样的小子看着就是个白眼狼,长寿是指望不上他的。”
李富一提方致远就不自在了,对着冯梅说道:“在说沈贵的事情,怎么好好的又说起他来了。我们家又没钱,我们又做不了沈家的主,就在不想让沈贵去当兵又能如何?出不起这银子啊。”
冯梅这个时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富哥,我们没有,可方致远有啊。我可听说了,他成亲娶的夫郎带了不少的嫁妆。而且,方曾分了他不下五六亩地。方曾更是娶了有钱人家的哥儿,镇上还有着铺子,三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啊。”
李富早就知道方致远和方曾现在日子过的逍遥自在,也是最恨旁人提起他们的。要不是说这话的是冯梅,李富真想甩一耳光过去才痛快,这不是在戳他心窝子吗。
李富说道:“阿梅,你又不是不知道虎子对我有多恨,你让我跟他去要钱,还是给沈贵,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给的,我们何必自找麻烦,上赶着找不自在呢。当年,我是把虎子过继过去了,要是能要银钱,我早就要去了,方曾的厉害你又不是没尝过。”
冯梅听着却笑了,对着李富说道:“富哥,你别忘了,你是方致远的亲生爹爹,他再恨你,照样得养你。不然,咱们可以去衙门告他忤逆不孝的。”
第74章 蛮缠
李富吓了一跳,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再说了,方曾可是娶了官家哥儿,方致远更是当时说好了过继给他的。方致远是他亲子没错,可他还没老呢,要方致远养也说不过去啊。
冯梅看李富没出声,试着说道:“富哥,我的意思是,你是方致远的长辈,他混的再好也得孝敬你。这衙门我也就说说,可要是你真遇上什么困难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的。毕竟,他现在娶了亲,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要是有了孩子,难道还得告诉他的孩子,他是个看着亲爹受苦都不管的人?”
李富想想也是,他想方曾的拳头,顾虑的说道:“可我这一没老,二没病的,拿什么名头和虎子要银子啊。方曾可不是好惹的,他有钱有人,我要是过去纠缠,他可是不会手软啊。”
冯梅精光一闪,说道:“富哥,俗话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如果,富哥你欠了旁人银钱,人家要上门,要是没有就喊打喊杀的,他作为你的儿子,要债的找上他总是应该的吧。他要是不还,我看唾沫腥子不淹死他。”
李富迷糊了,对着冯梅说道:“可我没欠人银钱啊?怎么上门要债,方曾可不是好糊弄的。阿梅,咱就算了吧。”
冯梅心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李富以前看着还不错,现在看却是胆小如鼠。不就是一个方曾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都传闻方曾娶了官家哥儿,多有势力。可要是真那么有身份的哥儿能嫁给方曾一个泥腿子,他们方家还苦哈哈的土里刨食?
不就是吹出来的吗,看李富胆子都没了。当年自己怎么看上他的,可一想自己还要靠着他。冯梅压下心中的不屑,忙做伤心的样子,慢慢的聚集眼泪在眼眶里,泪眼朦胧的对着李富说道:“富哥,大贵就是不是你亲生的,可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真的要看着他送死吗?方致远那么有家底,你是他亲爹,用一些又何妨?我们也不要多,就是三十两,经过这事后,大贵一定把你当亲爹待啊。你放心,等征兵的事情一过,我就把大贵的户籍迁入咱们家。有了这份情谊,大贵以后肯定为咱们的长寿做牛做马。你就答应吧!”
李富听着冯梅的话,再想想小儿子病怏怏的模样,心中动摇了。毕竟方致远这么多年没养在身边,李富对着他本来感情就不多,现在更是少的可怜,不找方致远麻烦,实在是方致远有个厉害的舅舅镇着。
李富退一步说道:“那也不是不行,可我是万万不上方家的门的。”不上门,方曾不能追到这儿揍他,他也就是个名,要到银子最好,以后日子难过了,也可以去要些。要是要不到银子,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挨揍也轮不上他。
冯梅一听李富这样说,这才高兴起来,欢欢喜喜的对着李富说道:“富哥,我想好了。咱对外就说我们长寿看病借了沈家的银子,现在沈家要我们还银子抵征兵名额,他们逼得紧,说不拿银子就要报官,我们先躲起来。你写个欠条给大贵,我让我娘家的几个兄弟去方家要钱。”
李富听着写欠条有些抵触,对着冯梅说道:“阿梅,这欠条就不写了吧。他们直接上门不就好了,毕竟这欠条……”李富又不傻,知道欠账的欠条写了可是要还银子的,他写下这个,要是要不到银子搞不好是他倒霉。
冯梅故作生气道:“怎么?富哥,我跟你过了怎么长时间,孩子都给你生了。一张欠条你都信不过我?这家里的家产可都是长寿的,我这个做阿么的难道还会坑了自己亲生子的东西。你这是不信我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富瞧着冯梅生气了,心中有些慌了,想着冯梅是他夫郎,坑谁也不能坑了他。就是虎子没给银子,难道冯梅还拿着欠条跟他要银子,不是笑话吗?
李富说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了,对了,这欠条谁写啊?我们都不识字,这东西可得找个可靠的人写。”
冯梅这时候才破涕为笑,对着李富眉眼一横,说道:“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找人写好了给你送来,你就按个手印就是了。”
而方致远这边,林信开始挨家挨户的核对户籍和人数。其实这些林信作为林家村的里正心里都是有数的。可这个时候,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也给每家每户一个警告,上面可都是知道各家的情况的,可别想耍什么手段。
方曾和方致远早就分了户,虽然每年要多交人头钱,可这个时候好处显示出来了。方致远和方曾两户一个男丁都不用出,林信在他家喝了茶水之后,陈墨和刘庄已经把家里的东西处理的差不多,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镇上避避。
刘阿么带着小团子在院子玩,陈墨和刘庄准备着饭菜,方致远和方曾难得的在家歇歇。这个时候,冯梅的几个兄弟带着沈贵往方家这边走。方家靠着山脚,去镇上弯个小路就能直接去。可要从李家村往这边走,就要经过林家村了。
村里人虽然被征兵烦的眉头紧皱,可瞧着外村三四个汉子进了村子,还是有些警惕的。这征兵开始了,也不是没有外村人想到邻村使坏的,林家村的人心中可是上心着呢。
林家村虽然和李家村有些距离,可也不是全然不认识的,其中村子里的一个年轻的汉子看出了冯梅的大哥和沈贵,喊了一句:“哎,那不是方曾以前的哥夫后娶的那个哥儿的兄弟和带来的小子吗?怎么上咱们村来了。”
有人听到了,看看他们走的路是往方家去的,心中嘀咕着可能要找方家的麻烦。其中和方曾交好的人家,看着忙抄小路准备通知一下方曾,可别吃了闷亏。还有的受了方曾的好,想想回去叫了兄弟,赶紧往方家赶,可不能在本村让外村人欺负方家人。
方曾正在和方致远说着到了镇上他们怎么联系的事情,还没说上几句话,院子里就进来个汉子,看着院子里有人就说道:“方大哥,我们刚刚看到李家村来人了 ,好像是李富那边的人,朝着你们这边走来了。我怕你们不知道吃闷亏,赶紧赶来给你们说一声。”
方家的人被这一番话都喊出来了,方曾先对着来人说道:“林余兄弟,多谢你来给我们家报信。你这份情谊,我方曾记住了。”
被方曾这么一说,林余不好意思了,对着方曾罢罢手,说道:“方大哥,你对我家平时多有照顾,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这点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客气。村子里有好几家已经叫人过来了 ,在我们村上,可不能让外村人耀武扬威了去。”
方曾和林余寒暄了一会,方致远则是先把刘阿么,陈墨他们送到了屋子里面。李富他们来者不善,小团子才这么一点大,刘阿么和陈墨武力值也低得很。方致远把他们安排好了才好收拾李富他们去。
刘阿么和陈墨也没推辞,知道他们在这只会碍手碍脚,带着小团子就进屋了。这个时候,他们选择保护好自己,就是帮了自己家人的大忙了。刘庄不用说,是跟在方致远身边的。
刘庄看着方致远身上充满了煞气,知道方致远是动气了,他怕方致远心中难受,悄悄劝慰道:“阿远,你别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在。那个,他们来了也占不了便宜的,而且,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要想用孝道名声拿捏你,也看我们答应不答应。”
方致远心里正蹭蹭的冒火呢,听着刘庄护着他的话,心里稍稍平静了下来。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要为自己家人负责,可不能把以前那套拿出来用,不过,李富也真是胆子够肥,自己没找他麻烦,他还竟敢找上门。好,既然如此,可就别怪他了。
冯梅的大哥带着两个弟弟答应帮忙来方家一趟也是有考虑的,他们这次征兵是要出个人的。他作为大哥,自己的孩子也多,十之八,九这次是他出去。冯梅来找他说找方家要银子,他一开始是不愿意多事的,毕竟以后没他在家,树敌太多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