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账不能超过两万斤。”钱夫人讨价还价。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叶子衿爽快地回答。
钱夫人说完以后，自己都在发懵，她是被小丫头气糊涂了吧？居然许下两万斤的重量，两万斤，按照叶家现在的规模，估计要用两年。
“可以。”钱老爷答应下来。
“小丫头，你这下该答应下厨了吧？爹，你赶紧和她立下字据，我快饿死了。”钱多串果然是坑爹的主，钱老爷本来还想摆摆架子的，被他来了这么几句，立刻泄了气。
“对对，赶紧立字据。”老夫人也不耐烦地催促，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孙子大。
钱家出行，马车上有现成的笔墨。
在叶子衿强烈的要求下，最后决定由她口述，钱老爷执笔，两个人共同完成了两张协议。
钱老爷看着协议暗暗吃惊，这种协议的各式，他还从没有见过。条理清楚不说，小丫头将双方的利益考虑得滴水不漏，对这丫头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一道菜五两银子，烧火、挑水的人，另外算账，你们可以看着给。不能超出十道菜。”叶子衿小心翼翼地将字据收好以后，直接报出要求。
“立下协议，怎么还要收银子？”钱夫人气愤地瞪着叶子衿问，她倒不是在乎那点儿银子，她主要觉得今天钱家是被叶子衿摆了一道，坑了一把，她不服气。
“生意是我改变我心情的前提，做菜收银子是我立下的规矩，你们爱吃不吃。”反正字据在手，最最主要的是，钱多串给力，叶子衿笑眯眯地扫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钱胖子，心情都明媚了几分。
钱夫人脸色有些难看。
老夫人和钱多串却不耐烦了，钱家每次打赏下人也不止这点儿银子了。“好了，我答应了，要是你做得好，等会儿还有打赏。”
等的就是这句话，叶子衿龇牙笑着谢过了老夫人，然后进了厨房。
叶家的厨房真心不大，二房从老宅子里出来的时候，完全是一清二白。这边院子太破，根本没有厨房一说，安定下来以后，还是在叶子衿死皮赖脸的要求下，才搭建了这么一处小厨房。不过厨房小归小，里面收拾得却很利索。
钱家送来的食材比较多，基于调料的不足，叶子衿掂量着做了几道菜，铁板豆腐、冬菇排骨、小鸡蘑菇、混蛋…林林总总下来，果然是十道菜，十道菜，分量都很足。主食在钱多串强烈要求下，叶子衿做了银丝面和蛋炒饭。
钱夫人、钱老爷看着成盘的蛋炒饭，一大盆的银丝面，顿觉心塞。不过饭菜是儿子点的，他们只能将就吃了。
叶子衿将饭菜端上以后，就出去了，叶家其他人也主动躲开了。
“好吃。”饿了三天的钱多串一筷子下去，首先夹了一个狮子头，一口下去，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果然美味。”老夫人尝了一口后，也忍不住惊叫起来。
第61章招贼了
钱夫人和钱老爷看一老一少吃得不亦乐乎，只好也跟着开动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丫头们也很有眼色，立刻给他们夫妻一人夹了一个肉丸。
钱夫人有些嫌弃，肉丸谁没有吃过？钱家就有厨子特别善于做肉丸，不过肉丸放在了他们面前的盘子里，夫妻两个还是给面子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两个人的眼睛一下圆了。
“大户人家吃个饭还这么讲究？累不累呀？”叶苏凉远远地看到了屋子里伺候钱家主子的丫头们布菜，嫌弃地不住摇头。
“吃饱了撑的，讲究的就是那个排场。”叶子衿笑嘻嘻地回答，“今天咱们吃饺子。”
饺子是啥？叶苏凉疑惑地看着她。
叶子衿吃了一惊，南靖国不会连饺子都还没有出现吧？不过想到现代关于饺子的传说，她又觉得饺子即使没有出现，也很正常了。
“多包几种馅，让你过过瘾。”叶子衿笑着说。
钱家送来的食材比较丰富，叶子衿从中选择了一些食材，开始忙碌起来。
“这些全是我们吃的？”正屋内，钱夫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桌子上光盘自言自语。
“这丫头的厨艺果然出众。哎哟，这个混蛋太滑溜了，就是再来一碗，我也能吃下去。”钱老夫人笑眯眯地说。
钱多串脸上露出哀怨的神色，“说好给我一个人做，你们不是都不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吗？爹还嫌弃我太讲究，这一次就属爹吃得最多。蛋炒饭，本来我是准备带回去吃的，现在全没了。”
钱老爷听到他的碎碎念，老脸一红，他这时候才想起一家四口吃饭时凶残的模样，完了，刚才没有节操的表现全都被丫鬟婆子看在眼里，回去后，他的威严何在？
“等会儿，再让那丫头炒一盆带回去就是。”钱老夫人安慰钱多串，她也觉得抢了钱多串的饭食很没脸。
钱多串听了以后，更加哀怨了，“这丫头规矩太多，还很古怪。她才不会特意再给我炒饭了。”
不得不说，钱多串经过一系列的打击以后，对叶子衿已经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厨子只要有足够的食材，就真的能玩出花儿来。叶子衿一个人很快就搞定了一家六口人需要吃的分量。
荠菜肉馅、鲜肉虾仁馅、三鲜馅、白菜鸡蛋馅，她变着花做。
“这就是饺子？”马氏亲眼看着饺子下锅后变得白白胖胖的，满眼都是惊奇。
“还缺少很多调料呀。”吃饺子怎么能没有醋、香油、酱油呢？可惜现在这些调料，家里统统没有。
“他们吃完了，娘，我们去正屋去吃。”叶子衿将饺子捞在盆中，叶苏离立刻端着站起来。
钱家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仅带来了丰富的食材，而且自备了碗筷。
主子吃完以后，跟随的丫鬟婆子很快就将桌子收拾干净了。
“你们的饭食？”钱多串视线落在了叶苏离手中的盆上。
到底是乡下的姑娘，吃个饭居然用盆？钱夫人吃饱喝足了以后，又开始嫌弃上了叶子衿。
“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么大，外面风大，还有些冷。我们只能过来吃，麻烦几位挤挤了。”叶子衿笑眯眯地说，眼神却带着犀利。
老夫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了她的话，立刻吩咐屋子里等候的丫鬟们出去候着，她拉着钱多钱的手，真的移到了边上坐着。
叶家桌子不大，板凳也不多。被他们一家四口坐了以后，叶子衿等人只好站着吃了。
钱老爷和老夫人看着，越发觉得尴尬不已。
“你们吃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不知什么时候，钱多串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马氏的身后。
这家伙很聪明，他发现，叶家也就马氏最好说话，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直接赖上了马氏。
“子衿说，这叫饺子。”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大块头站在你身后不停嗅着鼻子，估计谁也不能安稳地吃下去，马氏此刻就如坐针毡一般，浑身难受极了。
“真香。”钱多串用力嗅了一下，然后发现叶子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再补充一句，“你们吃你们的，我就过来闻闻味道。”
钱老爷一张老脸更红了，儿子不给力，丢脸的却是他这个当爹的。因为儿子根本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一碗五两银子。”缺钱的叶子衿更加没有节操，她可不管食材是不是钱家带来的。钱家处处摆谱，这种钱多人傻的人家，她不宰还去宰谁？
“好，给我来一碗。”钱多串笑眯眯地直点头。
“吃多了撑坏了就不划算了，我劝你吃一个尝尝以后，将剩下的带回去用油煎着吃。”叶子衿好心地给他建议。
“好。”钱多串直点头，他眼中全是饺子，哪里还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钱家丫鬟递过来一只精致的小碗，叶子衿嫌弃地摇摇头。
马氏是个实在人，连忙用自家的大粗碗盛满了递过去。
钱多串也不嫌弃，用筷子夹了一个塞进了嘴里。“好吃。叶姑娘，你咋不去街上卖？”
“路太远，我怕累。”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
好吧，你有技术你任性！钱多串顾不上理她，继续和饺子奋斗。
“我尝尝。”老夫人不好意思向叶家要，直接打了钱多串的主意。别说，钱多串是个孝子，老夫人要，他直接夹了一个虾仁瘦肉馅的饺子去喂老夫人。
老夫人一个饺子下肚，欲罢不能，缠着他又多吃了一个。要不是肚子实在撑得厉害，估计她也会忍不住再要一份饺子。
钱老爷看着眼馋，干脆也要了一份和钱夫人分着吃了。
“这是做菜的七十两银子，烧火挑水打杂的各五两，剩下的是给你的打赏。”老夫人也不含糊，临走的时候，直接让丫鬟给了叶子衿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多谢老夫人。”叶子衿又赚了银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了银子，她才好办事呀。
老夫人见她态度变得温和起来，满意的笑了起来，双方可谓是皆大欢喜。
“姐、大哥、二哥，你们各自得五两银子，我这就找给你们。”亲兄弟明算账，等钱家人走了以后，叶子衿开始准备分账。
“子衿，你帮我参合一下，也开一块荒地种上那个啥种子，银子我不要。”叶子楣说。
“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叶苏凉笑着附和，最后，连叶苏离也愿意将银子给她支配了。
叶子衿知道这是兄弟姐姐对她无声的支持，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利用这笔银子。
钱家来的动静很大，走的时候，动静也很大。好在钱夫人虽然不待见叶子衿，但了解到上一次钱多串个人过来带给了叶家一些麻烦后，主动让小厮丫头对村民解释清楚了。
因此关于叶家的流言蜚语倒是没有，可是晚上的时候，叶家却招来了贼。
第62 处罚
首先发现动静的是叶子衿，她的警惕性本来就高，叶家现在又有了自己的生意，特别是这几天，随着费玉林和钱家送来的食材摆到了众人面前，她心里的警戒就达到了最大化。
常言说，不怕贼来，就怕贼惦记着。
这几天她就没有睡安稳过，今天晚上，她刚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就听到了破院子里发出了轻微的落地声。
有情况，她立刻翻身下床。
她和叶子楣睡在一张床上，她的动作虽然轻，但叶子楣还是被她惊醒了。
叶子楣刚要说话，叶子衿对着她摆摆手，然后凑近告诉她，“家里可能遭贼了，你去将大哥二哥叫醒。”
“你甭出去，贼都是不要命的家伙。”叶子楣急了。
“我不出去，就看看。”叶子衿笑眯眯地说，“我盯着，你叫人去。”
叶子楣点点头，将衣服胡乱穿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叶家六口人就三间屋子，中间的还是过堂，因此即使搬了新家，叶苏凉兄弟两个晚上的时候还得住在中间过堂中。叶子衿透过窗户上的破纸向外看去。
从院墙上翻进院子里有三道人影，看身形都很魁梧，最重要的是，身影还有点儿熟悉。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个贼是村里的人。
“怎么呢？”叶苏离和叶苏凉很快就随着叶子楣过来，叶苏离手里还拿着一个粗棍子。
“他娘的，居然偷咱们的肉、鸡？”看到黑影从厨房里拿出的东西，叶苏凉气得差点儿直接冲出去。
“姐，你从后门去找木头哥过来，小心外面有他们的同伙。”叶子衿轻声说。
叶子楣胆子大，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出去了。
“再等等。”叶子衿笑着说，“等人差不多来齐了再动手。”
还别说，贼的贪心很大，他们搬出了肉、鸡不说，接着又开始从厨房里搬米和面。
叶子衿故意在屋子里弄大了一点儿声音，外面三个人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各自找了地方躲起来。
叶子衿兄妹三个人在屋子里捂着嘴巴偷着乐。
外面的人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立刻又开始行动起来了。
叶家的墙头不高，但作为普通人，要想一下子翻过墙头也不容易，叶子衿兄妹三个在看到墙头上爬的时候，立刻边喊边叫着冲出去了。
农具对于乡下人来说是重要的工具，叶家的农具就放在门后，兄妹三人出去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拿了趁手的农具。
“抓贼呀。”叶子衿大叫起来，到了站在墙角下贼的身边，就直接狠狠地给了他一棍。
三个贼，其中一个已经翻过了墙头，一个正骑在墙头上，剩下的这个最倒霉。叶家三兄妹一起动手，打得他哇哇直叫。
“谁？”屋内正在沉睡的叶良禄夫妻也被惊醒了，屋子里很快就点起了油灯。
“抓贼。”叶子衿大叫。
叶良禄和马氏惊得立刻披上衣服就冲出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护，叶良禄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而且叶家最近的伙食好，他的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加强壮，马氏也是劳动人民出身，他们一出来，就是强悍的战斗力。
“哎哟，别打了，是我。”贼被打得受不了，终于开口了。
他一开口，叶子衿就听出了声音是谁，她忍着笑故意大声吆喝，“打得就是你，当贼不就是找打吗？”
说完，手里的棍子又招呼上去了。
墙头上的人本来要跑，见状立刻跳下来救同伴，叶子衿他们更加不客气了，要是让他们联手，吃亏的还是他们家人。好家伙，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狠揍，两个贼吃亏在手里没有武器，所以只好继续挨揍了。
“抓贼呀。”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吵杂声。
哈哈，援兵到了！叶子衿大喜。
他们虽然出了村住着，实际上住的离村子并不远，木头家里和他们家只隔了三百多米而已，叶子楣去求救，木头夫妻和老父亲、妹妹全都过来了，另外跟着过来的还有几个附近的村民。
这样好，贼要跑也跑不了了。
“怎么样？”木头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的是打猎用的钢叉。
“诺，全在这儿了。”叶子衿指着地上两个抱着脑袋的人说。
天太黑看不清楚贼的面容，马氏到屋子里端来了油灯。
“是你们？”看着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的人，马氏一下认出，心里的火气跟着蹭蹭往上冒。
“你想打死人怎么的？”叶家还没有说什么，地上的大老黑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你一家人偷了东西，就是打死了你又怎么样？”叶苏凉过去又踢了他一脚。
“谁偷你家东西呢？”黑虎大声嚷嚷，死活不承认父子的偷窃行为。
“你们还有脸说，不是你们，东西能跑到墙头外？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刚刚我们看的很清楚，守在外面的是黑豹和你家丫头吧？大老黑，没有见过这你样当父亲的，自己不检点倒也罢了，居然还带着孩子出来偷。”木头的父亲指着他气呼呼的训斥。
大老黑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低着头不搭理他们。
“六爹，你别和他们啰嗦，哥，你们去请村长过来，然后直接报官。”叶子衿冷笑着说。这种人就该狠狠惩治他们一番才行。
过来捉贼的村民听了她的话，直接愣住了。乡下人最怕进衙门，村里抓到小偷小摸，最多是狠狠打一顿出出气就放了。
“小灾星，你好狠的心。”大老黑也被吓唬住了，他刚要站起来和叶子衿理论，叶苏凉就直接给了他一棍。
逼不得已，他只好又蹲下了。
“叶二哥，送官是不是太狠了些？”有村民问。
“二伯伯，你看地上的东西，加起来也有五六两银子了，如果不是我们出来，估计他们能将厨房搬空了。”叶子衿笑眯眯地说，“对于这种心狠手辣之辈，就该让官老爷好好管管。这样吧，等会儿还是等村长伯伯过来，我们一起商讨商讨。”
“子衿说得对，不用商讨，干脆送官。”正说着了，村长一家过来了，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群村民，叶苏明手里提着一个灯笼。
围过来的村民对着大老黑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
“冤枉呀。”忽然赖氏带着闺女和黑豹找上门来了，一进门，她就嚎哭起来。
叶子衿对着夜空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是赖氏，真够会赖的。
“冤枉？你也逃脱不了关系？你身上的白粉哪来的？”叶子衿冷笑着问，“就你这副德行，到了公堂上肯定要挨板子。”
“你…。”黑妞气愤地瞪着她。
“到了这时候，你们还想耍狠。”村长气得上前给了大老黑一巴掌，“管不好你的婆娘，现在就送你去镇上。”
赖氏一下变老实了。
第63章 吃的全是钱
“大老黑、赖氏，让我说你们好了。”村长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们教训，“老二，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比较办？”
叶良禄顿时为难起来，他是成年人，考虑的问题远比叶子衿想到的要多得多，别看大老黑一家做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在骂，可他们家要是真的将人送去见官，很快，舆论的风向就会掉个个。大家肯定会骂他们心狠手辣，一个村的将人往死路上逼。要是不将大老黑一家送官的话，几个孩子也不愿意…
他思考的时候，村民们也在议论纷纷。
“村里出现这种人，真丢人，送官就送官，也让他们长长记性。”
“就是，要是被外村人知道了，咱们村里人出去，脸往哪里搁？”
“话是这样说，但都是一个村的，要是真的送去见官，这不是将人往死里逼吗？”
“村长，你看着办吧。”叶良禄最后将烫手的山芋甩给了村长。
村长苦笑不语，叶老二这家伙，看着憨厚，真够狡猾的。
“子衿呀，你看我这样处置行不行？都是一个村的，你就饶了他们一回吧。”他沉思一会儿，最后征求叶子衿的意见，“在祠堂中，动用村规打他们每个人十个板子，然后赔偿你们家的损失。”
“有啥损失，我们又没有拿走他们家的东西。”赖氏大叫。
“闭嘴。”村长发怒。
叶子衿冷笑斜了她一眼，然后又笑眯眯的开口，“村长伯伯，听你的，不过，我还要加上一条，以后我们家再出类似的情况，我都会算在他们的头上。”
“凭啥？”赖氏急了，“要是别的小偷来了，你还想赖上我们不成。”
“反正我现在对你们心里有了阴影，要是你们不服，那么我们就去见官。”叶子衿毫不犹豫地说，“被他们弄脏的米面，我们也不要了，他们照市场价赔偿好了。”
“啥脏了，在袋子里怎么会脏？”赖氏更不服。
“脏手拿了，不就是脏了。”叶子衿不打算让她好过，有种人就是这样，总是拿别人对她的仁慈当作理所应担。“不同意就见官。”
说实在话，叶子衿提出的条件有些苛刻，村长听了也很为难，但这丫头很固执，村长最近得了她的好处，也不好打了她的面子。
村长几个儿子现场倒戈，一个劲支持叶子衿，“爹，子衿提的条件虽然高了一些，不过，我看也不是没有道理。村里出现了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丢的是咱们整个村子的脸。”
“要是不对他们严惩的话，也起不了震慑的作用。以后小一辈跟着他们学，那咱们村成了啥样？”叶苏朋也顺着叶苏明的话说。
“既然敢偷东西，这样处置也不算过分。”木头也维护叶子衿。
“你们这是欺负人。”赖氏还想撒泼。
有村民这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角落了的肉、鸡鸭和大米，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羡慕和复杂的神色。
叶子衿叹口气，财不外露，今天自家也算出名了一把。
“就该送官去。”忽然门口响起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叶子衿抬头一看，发现了老宅子几个人也过来了，说话的正是叶苏心。
“哎哟，要逼死人了哟。”赖氏大哭起来。
“行，你们商量吧，大伙来一趟也不容易，我给大伙做点儿吃的。”说着，叶子衿到厨房里去了，看了一圈以后，她又伸出脑袋慢悠悠来一句，“可惜了，没有面粉，估计大家吃不成了。”
“有，面粉我们拿来了。”叶苏心出去后，提了一袋面粉出来。
叶子楣过接过面粉袋子，然后默默地拿到了厨房。
过来的村民本来也不多，见她半夜三更居然要做吃的，个个都懵了。赖氏见到好不容易藏起来的面粉居然又被搜出来，哭喊声更大了。
“半夜的，咋在这节骨眼上给他们做吃的？”叶子楣给她烧火，有些不满。
“呵呵，有吃的才能堵住嘴。咱们住的离村子远，他们愿意过来，说明人品已经不错了。你没有看到，老宅子里也就过来他们三个。村里人都在好奇死胖子他们为什么接二连三过来，咱们正好趁机展现一下，省的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再说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保不准还会出现，用点吃的收买一下人心，又将令人眼红的食材消耗一些，多划算。”叶子衿回答。
这话半是开玩笑，半是真话。
叶子楣听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叽咕了。
“木头哥，咱们家碗不够。”叶子衿冲着门外喊一声。
“还真做呀，得，我回去拿碗。”叶苏明笑着应一声。
“我也回去。”木头立刻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