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酿酒的酒糟不正是喂猪的好东西吗？她不想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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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辣椒
“要是这样的话，就完全没有问题了。”牛二一听能解决两头猪的吃食，花点儿力气什么的就不在话下了。
他们都是乡下人，力气有的是，完全不怕吃苦。何况叶府对他们也有恩情，出点儿力气算什么，再说，自己也跟着沾光，还能随着养两头大肥猪了。
“这是五两银子的本钱，买了猪以后，你再给我收购白菘什么的，还是老规矩，一次一结算。”叶惊鸿让望舒取来了五两银子递过去。
“好，我一定给公子挑选两头上好的肥猪。”牛二看到她对自己这样信任，更加感动了。
忙碌中，很快五六天过去了，叶家第一批的酒也出炉了。
“这么香？”热血男儿向来爱美酒，金海生原来是江湖上人，对酒的喜爱就更甚了。
“尝尝看。”叶惊鸿倒了一些酒，分别递给了叶彦宁、金海生和承德。
“好酒。”金海生一口气喝光，然后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嘴里的香味。
叶惊鸿微微一笑，也倒了一些品尝起来。
“少喝一些。”叶彦宁见了担忧地叮嘱。
“没事，我的酒量向来很好。”开玩笑，她前身差点儿是在酒里泡大的，这一点儿酒算什么。
“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酒。”叶彦宁淡笑着说。他这个妹妹即使没有他的庇护，也可以健康地成长了，想必九泉之下的爹娘看到这一切，也会很欣慰吧。
想到这儿，他的眼窝子有些湿润了。
怕叶惊鸿发觉了，他端起碗，慢慢将酒喝光了。
放下碗，叶彦宁的脸色也变成了正常色。
“酒糟用来养猪，不用一年的时间，就能吃到自己养的猪肉。我还想着在后面空地上圈一个地方，咱们也养几只鸡，用来杀着吃，或者是下蛋吃。”要不是担心有人追杀，叶惊鸿其实更喜欢乡下的生活。
不过叶府后面的地方很大，空着很可惜，养几只鸡完全没问题的。
“养鸡打扫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孩子了。做好了，每天都有蒸蛋吃，养不好，咱们就不养，当然你们每天一只蛋的福利也会跟着取消。”叶惊鸿板着脸说。
“知道，二公子，我们一定做好了。”两个孩子争先恐后保证。
黑虎看没有他的事情，不甘地跟着也汪汪叫了几声。
“对，还有咱们的黑虎，也要好好守着鸡和门户。”叶惊鸿看着黑虎笑了起来。
黑虎好似听懂了，快乐地摇着尾巴围着她转。
“这些酒要卖出去吗？”金海生问。
第一次出来就有好几大缸了。
“不卖，装入坛子中封起来先放入地窖中。”叶惊鸿回答。
看样子，家里还需要再挖一个地窖，用来专门储藏酒才行。
金海生和承德都知道她主意大，于是两个人大男人加上两个孩子，赶紧开始装坛密封储存。
第五天，到了再一次卖袜子的时间了。
叶惊鸿按照老规矩，和金海生、承德，将这五天做出的百十双袜子全都用布包裹起来，装上马车又来到了布庄门口。
“你总算是来了，这几天可有不少小姐夫人过来打听了。”掌柜一看到她就喜出望外地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
“这是几个府里大的订单。”说着，掌柜给她递过去了几张单子。“等会儿他们会有人过来商谈。”
“谢谢掌柜，这是我自己琢磨的一点儿吃的，你尝尝。”说着，她笑眯眯地将一个篮子递过去。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老实。哪里还有你带东西过来呢？”掌柜不好意思起来，一点儿小事情，却接二连三收孩子的东西，他心里有愧。
“是自家做的，也没有花几个钱。”叶惊鸿很低调，东西的确是她做得不错，但是外面根本就没有卖的。
“等会儿有外商过来卖稀罕东西，一年才来一次了，就在不远处，你可以过去看看。”掌柜给她透露了一个信。
“好，等会儿我就过去看看。”叶惊鸿点点头。
袜子果然好卖，这边他们刚出摊子，那边就有不少客人围过来。
带来的一百双袜子也就是转眼之间就被卖光了。
更有几个府的管家，干脆利索地过来下了订单。叶惊鸿根据需要收了他们一多半的定金和分外的设计费。这样一来，带回去的银子就多了起来。
她干脆在布庄里又买了不少的细棉线和彩线，然后将东西寄放在铺子里，就和承德到西域外商那儿去看看了。
外商带来的东西也很多，小到孩子的玩具，大到香料珠宝，品种繁多。
这儿是单独开辟的一条小街，街上的人挤来挤去，大多是过来淘宝的。叶惊鸿只好随着人流往里走。
“这个怎么卖？”忽然，叶惊鸿在一个摊子面前站着了。
大胡子的商人是个蓝眼睛，他面前放满了各色的香料。叶惊鸿看重的却不是香料，而是他脚边红红的辣椒。
“要是你喜欢的话，十五文钱一斤。”外商一边比划，一边用蹩脚的平允语言回答。
“这些我全要了，还有那些孜然、胡椒，我也要了。”叶惊鸿也比划着，“你算便宜一些给我。”
讨价还价开始了。
最后，大胡子终于同意辣椒以十二文钱卖给了她，而孜然差不多也是这样的价格，倒是胡椒贵了许多，但是叶惊鸿也没有心疼，照样全买了。
三大筐子的辣椒，还有两大包的孜然，大半筐的胡椒，害得承德跑了三四趟才搬完了。
叶惊鸿又到了布庄将线背了回去，不到吃饭时间，他们就回到了府里。
金嫂子和望舒还在织袜子的房间里忙碌着，叶惊鸿干脆自己动手给大家做吃的。
今天的辣椒、孜然都派上了用场。
叶惊鸿在现代是北方人，喜欢吃辣。可惜到了这儿，辣椒还没有出现过，连胡椒都很少见了。
今天得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她激动的心情可想而之。
“哇，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重？”饭桌上，金嫂子一筷子下去，辣的直喝水。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哥，你多喝一些鱼汤，我加了调料，你尝尝。”说着，她将鱼汤盛了一碗给叶彦宁。
“好喝。”叶彦宁是江南人，偏爱甜食。不过这些冒火的辣椒，吃起来也很不错。
金海生几个吃的却是十分过瘾。
最后，虽然大家觉得辣的厉害，但还是将饭菜吃的一干二净了。
“这就是辣椒？”吃完饭，叶彦宁指着红彤彤的辣椒问。
“对，我打算将种子留下，明天咱们在后面那二亩空地上全都种上了。要是银子够多的话，我还想将牛二村边长满落离子的大山买下，再买一些田种上辣椒什么的，自己种着吃舒坦。”叶惊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叶彦宁微笑着点点头，他帮不了妹妹，但是可以站在她背后无条件的支持他。
何况叶惊鸿的设想很吸引人，让人不动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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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风波
接下来的日子要平淡很多，袜子生意很稳当，叶惊鸿等客源稳定下来以后，她干脆将袜子寄存在布庄代卖，一双算一文钱给布庄。
别看数目不大，可是架不住生意火。再说，客人只要买了袜子，顺带着也会在布庄里买一些实用的布料。这样一来，布庄和叶惊鸿属于双赢，掌柜和小二整天乐呵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特别是掌柜的，看到叶惊鸿恨不得见她奉为上宾款待着。
对于他来说生意好转，完全算是绝处逢生了。
对面的布庄看到了，那边掌柜特意私下里拦着叶惊鸿，希望叶惊鸿能将袜子放在他们铺子里代卖，可是叶惊鸿却毫不犹豫拒绝了。
对面那样的品性，她不喜，当然更不会和那种人有所牵扯。
牛二果然按照她的要求，按时送来了大量的白菘和萝卜，还有不少的韭菜和豆角、青菜。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这些东西在乡下不值钱。
她给牛二的银子，能买好几牛车的东西了。
别人不当好的，叶惊鸿却很稀罕。
她和两个孩子、承德、金海生在不酿酒的情况下，就将这些东西放在井边洗干净了。
然后她开始腌制各色的小菜，这也是她的爱好之一。
要是在现代，她还喜欢用不同颜色的碟子装配，可惜这儿条件不允许，她只能将就着用了。
“这么红，会不会太辣呢？”德康看着她满手都是红辣椒，吓傻了。
“没事，等做成了，也不是太辣。”叶惊鸿笑着说。
等所有的白菘什么的全部腌制完了，天气也开始变冷了。
地窖中和厢房内，已经摆满了各色的酒，果酒、雕花、果醋，不同度数的白酒按照要求分类储藏了。
等没地方放，于是酿酒的事情就停下来了。
“二公子，碳都买回来了。”金海生进来禀报一声。
叶惊鸿放下手里的毛衣，笑着点点头。“你和承德将靠近厨房边上的房子收拾利索了，明天我有用。”
“哎。”金海生答应一声出去。
叶惊鸿拿起毛衣飞快动着，不大一会儿，毛衣终于完工了。
“哥哥，试着看看。”她将毛衣递给了叶彦宁。
叶彦宁拿着新毛衣看了看，发现竟然还有花纹存在，不禁为她的手巧而自豪。
他红着脸到屋子里将毛衣穿上了。
毛衣和袜子一样，贴身，而且保暖。
摸着毛衣，叶彦宁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偷偷流下了眼泪。妹妹对他的好，他都看着，也记在了心里。
“合适吗？”叶惊鸿在外面问。
“合适。好着了。”叶彦宁笑着大声回答。
叶惊鸿在外面就笑了起来。
第二天，天色阴沉下来，天气开始变得更冷了。
叶惊鸿就让金海生将几个房间全都烧起了碳，大家还搬到了有地龙的房间里去了。
坐在火炕上，屋子里也显得暖和起来了。
“公子，这些土里真的能长出蘑菇来？”承德好奇地打量着灰色的泥土。
“嗯。”叶惊鸿淡淡地回答，她正忙着生豆芽了。
“这个房间里不能停火。”她吩咐。
“放心好了，我会看着。”金海生说。
这些天，他和承德实在闲不住，干脆跟着牛二到山上砍了不少柴火回来，每天都用马车往回拉。这样一来府里根本就不缺柴火了，估计整个冬季都足够用的了。
牛二一家见到他们虽然府门的门头高，可一点儿架子却没有，于是对他们也就更亲近了。
一来一往之间，承德和金海生还和牛二一起，到山上猎了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回来，算是打打牙祭。
叶惊鸿闲不住，为了将叶彦宁的胃口养起来，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她每天在府里变着花样做吃的给他，从小菜、点心，到每顿药膳，甚至前世学会的各色菜式，中式、西餐什么的，她尽量每天换着花样做给叶彦宁吃。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用心的调养下，冬季里叶彦宁倒是一点儿没瘦，身上还多多少少长了一点儿肉。
“这个曲子哥哥弹得真好。”叶惊鸿手里拿着绣线，一边听着叶彦宁弹奏古琴，一边飞快地缝着袜子。
兄妹两个各司其职，倒是悠哉。
“这一场雪下的好，今儿总算是晴天了。”叶彦宁看着她温和地说，屋子里地龙烧得热，他里面穿着毛衣毛裤，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是呀，化雪的时候，外面会更冷。好在咱们家里什么都准备得齐全，也不用天天跑出去挨冻。”叶惊鸿笑着回答，顺手用剪刀将线麻利地剪断了。
“最后一批我酿的是冷梅酒，等过几天我想乘着年前先卖一批酒出去，也好为开年买山买地做准备。”
“家里的事情你说了算。”叶彦宁也微笑着说。“你说过的，我只管将身体养好即可。”
“我看哥哥是想偷懒。”叶惊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想临摹你写得字。”叶彦宁放下手里的琴说。自从上一次见识到叶惊鸿的字以后，他就缠着叶惊鸿专门写了一些字给他照着临摹。
叶惊鸿见他特别喜欢卫夫人的簪花小楷，于是特意为他写了几首诗句，让他每天照着临摹，同时也给他讲了一些现代的音阶，并且唱了一些具有古韵的歌曲给他听。
没想到叶彦宁在音律和书画上都很有造诣，往往听了一边以后，他就能弹奏出来，还让叶惊鸿羡慕了半天。
他每天教完德康和德语习字以后，所有的时间都几乎花在读书和这两个方面了。
叶惊鸿看到他心有寄托，反而松了一口气。
“汪汪汪。”
“咚咚咚。”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声，惊得黑虎都狂吠起来了。
他们在京城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牛二一家常来常往，黑虎是认识他们的，所以，不会叫得这么大声。而且牛二一家都知道叶彦宁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也不会发出这样大的声音。
不是朋友，那么就是过来找事的。
兄妹两个在屋子里对视了一眼，“我出去看看。”叶惊鸿先站起来。
“小心。”叶彦宁皱着眉担忧地叮嘱。
“没事，你忘记咱们的邻居都是什么人呢？别说江南那些人不会找来这么快，就是找来了，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过来。”叶惊鸿微笑着安慰他。
叶彦宁点点头，他倒是担心过头，反而没有妹妹想得通透了。
“快将小爷的蹴鞠交出来，否则的话小爷端了你们的府。”门口处，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双手叉腰，正恶狠狠地叫嚷着。
德康和德语绷着脸也回瞪着，“什么蹴鞠，我们才没看到了。”
黑虎似乎在为主人加油，不住汪汪叫着。
“敢不交出，咱们就闯进去搜。”一个年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明显不耐烦了。
场面相当混乱。
原来只是孩子，叶惊鸿看到他们，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寻仇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怎么呢？”眼看着德康和德语顶不住，叶惊鸿慢吞吞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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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找茬
“你就是这家的主人？”穿着锦缎的孩子扬起小脸鄙夷地问。
“对，请问你们上门有事？”叶惊鸿淡淡地问。
“二公子。”在后面忙着给蘑菇浇水的金海生和承德听到动静，也迅速地过来了。
“没事，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吧。”叶惊鸿摆摆手吩咐。
承德还有些担心，金海生看了看站在外面的一群人，眉头皱皱，还是往后面退了退。
承德见了，憋了一肚子气，但是也听话地跟着退到了一边。
“我们小公子的蹴鞠掉进了你家，你家这两个小童竟然不愿意开门，难不成你还想将公子的蹴鞠给闷下来了。”一个鼻孔朝天的小厮站出来，用训斥的语气说。
“然后呢？”叶惊鸿淡淡地问。
“然后？”小厮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时间傻了眼。
“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另一个小厮冷笑着过来喝问。
“你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脑子不好，还能伺候你家公子？”叶惊鸿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厮，又看了一眼憋得满脸通红的锦衣小包子。
“放肆。”小厮大怒，他作为公子的长随，走到哪里都受到别人的尊敬，没想到今天一个看似不怎么样的小子，竟然敢不给他面子，他有些受不了了。“公子是武安侯家的嫡长孙，我们老夫人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当今的长公主了。”
受了刺激的小厮一口气报出了很多名号，然后就得意洋洋地等着叶惊鸿给他们赔礼道歉。
“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闯进去将蹴鞠拿出来就是了。”小包子不耐烦了。
“德康，关门。”叶惊鸿冷笑着吩咐。
“大胆，你敢？”小包子可能没想到叶惊鸿竟然不怕自己，脸色立刻涨红了。
“有什么不敢的。”叶惊鸿也冷笑起来了。“我只知道当今的圣上向来爱惜百姓，长公主更是心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亲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在普通百姓家里作威作福的话，你们觉得会怎么样？再说，即使你们的蹴鞠在我的家中，难道是它长了腿儿自己跑进来的？还是我们抢着求着蹴鞠到我家来？”
“歪理。”小包子有些恼羞成怒。
“私闯民宅是可以报官的，我一个小民倒不怕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要是几位的名声传到外面估计不好听。毕竟欺负邻居这种事情，也只有恶霸才会做。”叶惊鸿不仅没有妥协，而且还冲着他们翻了一个白眼。
“你到底想要什么？”小包子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问。
“我什么也不要，是你们先找上门来的好不好？扰民本来就不好，但是看在邻居一场，我可以答应你们进去找蹴鞠，倒是有一样，只能你们几个进去找，其余的人都给站在门口守着。”叶惊鸿指着几个小厮说，“当然你们身份不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担当不起，所以你们可以找一个会武功的人跟着。不过我得说明了，我家后院那是重地，你们不许靠近。”
“你的臭规矩真多。”小包子大怒，他身后的小伙伴和他同仇敌忾，一起瞪着她。
下人们更是脸色难看的很。
叶惊鸿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如果你们答应了，就可以进来了，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要关门了。”
“表哥，听说里面闹鬼了。”一个穿着酱红色袄子的小胖子似乎心有戚戚然，他拉着小包子的长袍自以为地小声说。
听他这样一说，小包子脸上更是露出了迟疑的态度。
叶惊鸿扑哧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小包子再怒。
“我笑你们也就这点儿胆子，闹鬼？你们该不会是怕了吧？会不会怀疑我也是鬼呢？”叶惊鸿笑眯眯地问，坏心眼地开始逗弄小孩子。
“啊？”小胖子吓得第一个跳起来，然后飞快躲到了一个侍卫身后，“长春。”
太好玩了，叶惊鸿看到他的蠢样，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笨蛋，鬼在太阳下面会有影子吗?”小包子大怒，他为同伴的胆小而羞红了脸。“
小胖子听了他的话，从侍卫身后伸出脑袋一瞧，等看清楚雪地上的影子，他拍着胸脯又站了出来。“还好，还好，原来不是鬼。”
小包子被他丢人的样子气的只翻眼，“就是鬼，本公子也不怕。传安跟我们进去找蹴鞠，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说着，他昂首挺胸第一个进了大门，走到叶惊鸿身边还故意用力撞了她一下。
叶惊鸿微微一笑，身体往边上稍稍让开了一些。
“瑞博，等等我。”小胖子第二个跟上。
“打扰了。”最后一个孩子最小，大约才有四五岁，却是最有礼貌。他带着歉意给叶惊鸿行了一礼，然后才匆匆地进府去了。
叶惊鸿在一干小厮的怒视下，将大门重新关上了。
“金大哥，你跟着他们，让他们别在府里乱跑。”她吩咐金海生，同时也是说给小包子几个听的。
果然，前面的小包子听了，顿时扭过头来对她又奉送了几个白眼。
“承德，你去守着大公子，他喜欢清净。”叶惊鸿一点儿没有将小包子放在眼中，该说什么说什么。“顺便告诉大公子一声，我去给他准备点心了。”
“是。”承德答应一声。
“到厨房来帮忙吧。”叶惊鸿又对德康和德语说。
两个孩子一听顿时欢天喜地跟着她去了。
小包子听到她一个大男人不时提到厨房，对她的鄙夷之色也就更加明显了。
叶惊鸿不管小包子他们会怎么乱折腾，反正有金海生在，他们也不敢乱跑。
她心安理得地到厨房去做点心了。
厨房里的面团已经发酵差不多，叶惊鸿到了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调节叶彦宁的胃口，也为了让他多餐少食，她更是费尽了脑汁，这阶段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厨艺大涨了。
就是一会儿功夫，厨房这边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来。
黑虎嗅着鼻子激动地在外间走来走去。
“好了，你们将这些点心和牛奶送一些到编织间给你娘和望舒姨，等会儿你们到大公子的房间来吃。”叶惊鸿用食盒将点心和牛奶装好，然后自己这边也开始装盘。
“不用，我们在那边和娘一起用。”承德小声回答。
叶惊鸿想了想，又给他们多装了一些，“等会儿让承德和你爹也过去。”
黑虎更加激动，站在一边不住撒娇似的呜咽着。
“牛奶你只能喝一点儿。”说着，叶惊鸿还真的给它倒了一碗。
黑虎就摇着尾巴低着头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