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屋那边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楚随风转了话题。
“好。”他不提司锦寒也不提。
林子吟回到主屋,发现林长书,林子歌他们全在,屋子里还多了几个陌生的人。
“舅舅,舅母?”林子吟一眼认出有一面之缘的亲戚。
“子吟。”舅舅何福星一看到她,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林子吟没想到只是半年没见,两个人就老的如此厉害,头发都花白了。大雪天,身上穿的还是露出破棉絮的薄薄袄子。
“是子吟?”一个正和林长书说话的年轻男子诧异地看了林子吟一眼。
林子吟看过去,发现他眉眼之间长的十分像大舅,猜想应该是哪一位表哥。
“子吟,这位是大表哥。”林长书给她介绍。
子歌也正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说话,也插话说,“这是表姐春玲。”接着她还介绍了剩下的人。
舅舅全家都来了,连大带小足足有十一口人,其中有三个是孩子,两个有长亭这么大,都是男孩子,正怯生生地看着林子吟,另一个抱在二表嫂怀里的则是一个女孩子,脸蛋上都是冻疮,屋子里人多,吓得趴在母亲的怀里也不敢伸头出来看。
“照我说,舅舅早就应该带着表哥他们出来了。那样的家还要它做什么?”林子歌气愤地说。
“怎么回事?”林子吟做事喜欢将事情理顺了。人这么多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应该是来投奔自己家的。大雪纷飞的天气,一家人穿的如此淡薄,不是遇上大事情肯定不会出门。
“我们一家被赶出来了,和那边脱离了关系,没有地方住,所以一家…”大表哥何定一说着说着,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两个表嫂低头,眼睛里也都蓄满了泪水。
“他们是坏人,欺负奶奶。”小小子忽然开口,“奶奶差点儿被推进河里淹死,还打爷爷。”
“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林子吟板着脸问。
“他们欺人太甚,平常家里的活都是我们干,我们兄弟三个外出做工赚来的银子也都上缴了。可到了冬季,外面没有多少活,地里的事情也少。又看到爹的腿不方便,那边就开始找茬了。”二表哥气狠狠地说。
“娘出去打水,差点儿被小姑推进河里淹死,要不是邻居看了,带回去换了衣服熬了姜茶,人还不知道…”说到这儿,老二哽咽着也说不下去了。“爹找他们理论,却被打了一顿,说爹忤逆不孝,闹到族长那儿断了关系。他们心可真够狠的,出门除去身上带着的衣服,什么都没让我们带出来,大雪天,连口吃的都没给几个孩子留,娘还病着了。”
“来了就好,明日大师过来,让大师好好给舅母看看。”林子吟早就看出舅母印氏脸上带着病容。
“大哥,长亭的院子里暂时没有人,先给大舅一家住上。”林子吟说。
“别,子吟。”何福星连忙阻止她,“哪有主人还没有住进屋子里,就让我们住下的。你在村子里打听一下,看看谁家有空闲的房子,暂时给我们一家安顿下来。等开春了,我们就出去找活干,再还银子。”
“劳烦表哥表妹给我们做个担保,租了房子等开春我们一定找活干,还了银子。”大表哥也坚定地说,“长亭的院子我们肯定不能去住。”
“要不住到我那边。”吴大友开口,“我那边的院子也足够大。”
“我们一家老老小小,哪能住到你那边,就租房子可以了。但是我们身上暂时没有银子,让子吟给我们做个担保就行。”何福星的性子还挺固执,死活也不同意住到林子吟家里来。
“这样吧,作坊边上练武的场所,有不少空房子,大舅一家暂时委屈住到那边吧。那边有作坊在,一直都有人住,地方也宽敞,而且房子也结实。就是离村子这儿稍微有点儿远。”林子吟说。
“远不怕,有啥事情我们多跑两趟就行。”何定一说。
林子吟点点头,大舅一家果然都是老实人。在她看来,一时的贫穷真的不算什么,只要肯干,没有过不去的门槛。
“村子里左边有几间浴室,一直都是有热水可用,等会儿大舅一家过去都洗个澡,也算是和过去告别了。”林子吟看到他们身上太单薄,又坏的太厉害,想给他们换身衣服,可大舅一家刚到,肯定不好意思接受她的好意,于是找了一个借口,“大表嫂、二表嫂身材和大嫂差不多,大嫂,麻烦你找几身衣服给她们,舅母委屈一些,下人的衣服可能你才能穿上,表哥大舅就穿哥哥他们的吧。”
“哪行?”何福星红着脸说。
“就这样,你们洗完澡,正好回来吃饭。孩子的衣服,长亭那儿有。”林子吟催促,“姐姐,你领着他们过去。”
“好。”子歌笑着答应一声,“又低声说,她爱干净,我们几天不洗,她就受不了了,再说家里还有贵客,我们不在意,总不能惊到贵人吧。”
这话有些不礼貌,可最有效果。
何福星听了,再看看林家人身上,果然个个都很干净,而他们身上的,少说穿着也有大半个月没有换洗了。不是他们不爱干净,而是实在因为家里太穷,没有衣服可换。“那就麻烦了。”
“王爷。”正说着,楚随风和司锦寒进来了。
子歌赶紧给他行礼,王爷这几天心情不好,她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王爷?何家人一听,全都傻眼了。林家咋还和王爷搭上关系呢?
“草民见过王爷。”惊吓之下,何家所有人全都跪倒了地上,连孩子也跪着了。
林子吟狠狠地瞪了楚随风一眼。
楚随风挑衅地回瞪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开口,“起来吧,今后在林家遇上本王不用行礼。”
连特权都给了,司锦寒邪笑着又看了林子吟一眼。
林子吟不想搭理这对变态,站起来说,“我到厨房看看,安排一下中午吃的。”
“辣子鸡、孜然羊排、熏香鸡、贵妃肘子…”司锦寒报出一大堆的菜名。
他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再说过来吃饭,他是交了银子的,当然不能亏了自己的胃。
林子吟白了他一眼,然后到厨房安排去了。
楚随风则和司锦寒去了书房,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何家。
何家人惊出一身汗,立刻明白为什么林家人让他们去洗澡。
一家人抱着孩子,带着林家准备的包裹在子歌的带领下,进了澡堂。
冬天洗个热水澡,是一种享受,十里村的村民每日都要上工,村子里的澡堂象征性收取一点儿费用,够柴火和水钱就行。但是这个澡堂只是针对来上工的人。
子歌给何家交了银子,看着他们各自进了澡堂,然后就回去了。
司锦寒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林子吟,可林子吟却一头扎进了厨房,再也没有露面。
他一颗心如猫爪似的难受。
楚随风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模样,眼神暗了暗,最后终于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司锦寒这才老实起来,心急了一些!
等何家洗干净穿戴一新回到林家的时,林家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有楚随风和司锦寒,还有准时过来蹭饭的慧真大师,林子吟干脆将他们单独开一间。
而自己和林家其他人则负责陪着何家坐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无味。”饭桌上少了林子吟,楚随风觉得饭菜都不香。
司锦寒笑笑也不点破,三个人默默地吃起来。
林家这边则热闹很多,“子歌要成亲呢?”何家听了消息,顿时都为子歌高兴起来。
可一想到要给子歌添箱子,他们一个个脸上又露出了难为情。
“大舅的木工活做的好,能不能帮姐姐抢时间做一套家具?”林子吟问。
“已经生疏很多,要是子歌不嫌弃,我们就去试试,你表哥三个也能帮忙,但是不怕耽搁时间。吃完饭,我们就动手。”何福星一听自己能帮上忙,立刻高兴起来。
何家其他人也很高兴,虽然林家对他们好,可是如果他们光知道享受,不知道回报的话,再好的感情也会磨没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其实未必好过,最起码,他们自己心理这一关过得就十分艰难。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房间也不用着急,我会安排人过去,家具锅具那边都有,就送一些被褥柴火过去好了。”林子吟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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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乡遇故知
下午的时候,楚随风和司锦寒还想拉着林子吟继续上午的话题,可是林子吟却忙的不可开交,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楚随风看到林家也的确是在忙,于是和司锦寒带着侍卫走了。
慧真大师中午在,林子吟干脆请他给舅母印氏看了看身体。
“只是受了风寒,而且身体有所亏损造成,并无大碍。”慧真大师说。
“请大师开点儿药。”林子吟说。
“开什么药,这颗药丸下去,什么毛病全除掉了。”慧真对林子吟还真够偏心,平常人想向他要一颗药比登天还要难,但是对林子吟他却十分舍得。
“那大师再帮我舅舅看看腿。”林子吟说。
“有什么好处?”慧真笑眯眯地说。
“给你做好吃的。这儿离海不知远不远,要是有食材的话,我可以给你做最美味的海鲜。可惜了。”林子吟感叹一句。
“谁告诉你这里离海远?”慧真瞪她一眼,“真的能用海里的东西做出美味来?”
“骗你小狗。”
慧真点点头,“行,食材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准备。你想好给我做什么。”
何福星有些懵懵懂懂,在他看来,自己的腿已经断了好几年,哪能再长好。
慧真也不管他,认真地看了又看,然后摇摇头,“骨头已经长结实,也长歪了。要是他年轻的话,贫僧倒是建议他断了重接,但是他都这么大的岁数,还是将就着用吧,太遭罪不说,愈合得还比较慢。”
林子吟听了微微有些失望,何福星却安慰她,“这么多年过来,我都习惯了,你别担心。这样很好。”
“有没有缓解疼痛的方子?”林子吟又问,看到舅舅痛的厉害却忍着,她有些不忍心。
“受了风寒所致,只能用草药汤泡脚,每天都得泡,明日贫僧给你带一些草药来。”慧真笑着说。
“多谢大师傅。”林子吟高兴地道谢。何福星一家更对慧真谢了又谢。
可惜慧真根本不理会他们。
“这些松糕带过去给师兄弟们尝尝。”林子吟让巧儿提了一个篮子过来,里面装满了各色点心。
“你这丫头倒是心眼多。”慧真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站起后,接着又坐下,脸也板起来了,“就是太坏,贫僧差点儿被你给唬住了。什么骗你小狗,你竟然敢偷偷下套让贫僧钻。”
林子吟扑哧笑出声,“以后你最好离司锦寒那狐狸精远一些。你老人家这么实在的人都被他带坏,我没别的意思,好了,我换个说法,骗你的话,我是小狗,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得到保证以后,慧真提着篮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表妹,我们别的不成,简单的刺绣还是行的,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们的话,我们帮着你一起绣。”看到林家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帮子吟绣嫁妆,大表嫂桂花扭捏地过来说。
“感情好。”林子歌高兴地说,“我正发愁了,白嫂子她们过来一日,点心坊子里不知道要少做多少点心了。”
“今天下午不行,你们先将你们自己要用的棉被罩子绣出来再说。”林子吟说。
小丫头何月月拿着糖果吃着,这会儿她活泼很多,也敢和大家说话,脸上笑容更是一直不断,“娘,我们晚上有被子盖是不是?”
“是。”二表嫂春玲眼睛一红回答。原来的家里太穷,老的又不着调,有点好东西就被上房搜刮走了,就连她陪嫁的被子都被抢走了,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只能缩在一起取暖。
小丫头,这是冻怕了啊。
“晚上有厚厚的被子,不会冻着你。”林子吟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说。
何月月听了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么多新样式?”何定风看到打出来的家具惊呆了。
“都是子吟设计的,你和舅舅、表哥手艺好,剩下的主要靠你们了。”林长书笑着说,“我们正愁干不出来,你们就到了,简直是雪中送炭来了。”
“我们试试。”何定帆最喜欢木工活,看到设计图,早就跃跃欲试。
几个男人开始动手敢,何福星脚虽然是坡脚,却不影响他做工。
在木工方面,他的手艺本来就好,即使丢掉一段时间,也不影响他的手艺正常发挥。
不大一会儿林子吟也过来,看到男人们忙的热火朝天,她在一旁不声不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走到何福星身边说,“舅舅,你们暂时先歇歇,我有话说。”
“啥事,你说。”何福星爷几个干的正带劲了,有些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
“你们刚到,没有活可干,生活肯定不行。”林子吟说。
何定帆等人听了手里的活一下子慢了下来,脸上也露出苦涩的神色,冬季天冷,活向来不好找,他们也没有法子啊。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林子吟说出自己的安排,“舅母身体不好,以后她就在家里负责做饭带孩子,两位表嫂暂时帮大姐做嫁衣。等过几天忙完了,就先到我家点心坊帮忙一段时间。不过时间可能不长,而舅舅、表哥几个人木工手艺我看很不错,不如以后就做这些家具卖。我会给你们准备一些木料。”
“做家具卖?”何定一有些傻眼了,“就我们这手艺?”
“不错,就你们这样的手艺。其实木工活有很多讲究,只要手艺过得了关,多动脑子,可以做很多的东西。而且每个橱子,梳妆台有各种造型的变化,你们可以用心研究。”
“我们的手艺真的能行?”何福星也不确定地问。
“肯定行。还有一点儿,我想问问舅舅你们的意见。”林子吟接着说。
“你说。”何定风催促她。
“如果舅舅想将生意做大,最好能分一些利钱给王爷。”林子吟笑着说,“因为这种床上用垫,是要靠王爷的人才能完成。”林子吟说。
“和王爷做生意?”何福星吓得差点儿晕过去。
“舅舅不用管王爷的反应,你们只管做家具,至于怎么说动王爷,有我了。”林子吟说。
“行,这样吧,给王爷五成利钱,我们何家三成,剩下的两成给你。”何福星沉思一下说。
看到林子吟想说话,他接着说,“家具都是你设计出来的,我们不能白拿,正如你说的,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你们拿三成太少。”林子吟沉思一下说,“这样吧,王爷四成,你们四成,我拿剩下的两成。”
何福星父子听了面面相觑,他们哪里敢和王爷拿一样多的利钱?不过看到林子吟十分坚持,最后他们总算是勉强同意了。
涉及到今后的活路,何家父子简直是拼了命去干活研究。
晚上的时候,何家人在林家吃完饭以后,才坐着骡车到了自己要住的院子。
院子这边住的人比较少,主要是觉远几个后来的和尚住,房子多,就是他们何家十来口过来,每一房都是有足够的房间住。
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有人将他们的房间烧好了火炕,所以人进来也不觉得冷。
“好大的房子。”几个孩子在房子里疯跑。
“明日送他们两个到不远处的私塾去住,教书的先生就住在不远处,平时你们照顾着一些。”林子吟笑着说。
“好,我们知道了。”大舅妈抹着泪水回答。
“将米面拿进来。”林子吟吩咐。
于少辉巧儿几个就将带来的粮食送进来。
何家一看,一大袋子的白面,一袋子大米,还有一些豆面和黑面,肉和青菜红薯全了。
“怎么送来这么多?”何福星不安地说。
“你们人口多,不要委屈了孩子。”林子吟看面黄肌瘦的孩子有些心疼,“就是大人,也应该养好了身体才能有力气干活。后面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唉。”何福星看看妻子儿孙,心里也酸的不得了,这么多年在老宅子那边,家人受了多少委屈,他门儿清楚,可是为了活着,他一直没有勇气迈出那么一步。
现在倒是在外甥女这儿享了福分,总之以后一定不能亏了这个外甥女才行。
“天色要是晚了,就不好回去,我们先回去了。”林子吟说,“等开春了,再在这儿买一些土地,你们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何家人送她上了骡车,知道看不到影子才回到了屋子里。
何福星将林子吟下午说的话告诉家人以后,何家人激动地都流起了眼泪,以后的生活总算是盼头了。
第二日,累了一夜,第二天何家人还没有起床,就被外面嘈杂声闹醒了。
他们赶紧起来推开门跑到练武场一看,雪地上已经有不少村民开始练习对打,也有在器材上热身的。
“舅舅。”林长书和吴大友过去打了招呼
“你们这是?”何定帆纳闷地看着活动的人,竟然男女老少都有,连王爷都带着士兵过来了。
“忘记告诉你们了,咱们十里村人人都是要练武的。”林长书回答,练完以后才能回去吃饭上工。
“那我们能不能过来跟着练?”何定帆问。
“长书,这位大兄弟是谁啊?”也有昨日上工的人村民并不认识何家人的。
林长书就为大家介绍了一下,“这几位是我的表兄弟,那边的是老舅。”
于是不少人开始跟着林长书和吴大友跟着叫兄弟舅舅的。何家人看到他们很热情,也加入到团队中,还有那好事的村民讲了为什么练武的缘由。
原来还有坏人暗地里在打林家的主意?何家兄弟们听了立刻勤奋起来,就是腿脚不方便的何福星也没有闲着,飞舞着上肢跟大伙儿一起锻炼。
何瑞金胡瑞银则如到孩子的队伍中去了,倒是春玲和桂花两位表嫂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看着。
林子吟没有空管他们,她正被楚随风和司锦寒缠着。
向她学习的一队士兵全都十分认真,一招一式全都是玩命地来做。回去后,他们还不能闲着,得时刻练习,这样一来,也就取得了事半功效的效果。
“王爷,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找几条狼狗?”林子吟趁着休息问楚随风。
“要养狗?”楚随风看着她问。
“不是我想养狗,我也是为王爷着想。”林子吟说,“看在咱们朋友一场,我好人做到底。在战争中,其实养一些军犬是十分有必要的。而且军犬最好有专门的人照料,这样,狗和军人之间的配合度才会更高。”
“军犬?”楚随风念着新学到的词。
“对,军犬的嗅觉灵敏,如果用来辅助巡逻的话,绝对比人警觉很多。因为军犬不是光靠听力来辨别物体的,他们更多的是靠鼻子来闻。它们嗅觉灵敏,可以识别八千多种气味,如果主人遇上威胁,经过驯服的军犬,也会竭尽全力去救主人。”林子吟极力说服他。
其实她如此费心费力说服楚随风,一半是真的为楚随风好,另一半则是为了她自己。要是那天晚上院子里养了军犬的话,也不会被敌人钻了空子,林家以后的生活会越做越大,更是需要专人做好防偷防盗的工作。
“让人准备狗。”楚随风吩咐从一。
“需要的是幼犬。”林子吟笑着补充,“大狗不行。”
从一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轻声答应一声才走。
“王爷,我还想和你谈一笔生意。”林子吟又说。
“你的主意还真多。”司锦寒笑着插话,“肯定有坏主意,否则话,怎么没见的你有好事来找爷?”
“呵呵,因为你不是王爷。”林子吟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说。”楚随风不是迂腐的人,北地本来就缺银子,要是林子吟给他不停的找到银子,他当然十分乐意。最好是能将南来北往的所有商客兜里的银子全都挖下来。
“我们打算开一家家具厂子,不过需要王爷支持一点儿小零件,给王爷四成。”林子吟竖起四个手指头。
“果然不安好心。”司锦寒笑着说。
“错,我要的东西其实对于王爷来说,说不准还是好东西。”林子吟反驳。
“你有好东西瞒着本王?”楚随风凑近她阴森森地看着她。“果然是个坏东西。”
“冤枉啊,王爷,我又不知道王爷到底需要什么。”林子吟装傻。她又不是吃饱撑的,没有好处事事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