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吟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她全神贯注注意自己的手上东西。古代没有电,所以她设计机器的时候,就得更多考虑到柴火带来的不便。
北地虽然不是天朝的东北,可这儿很多东西却和东北相似,黑土地、干冷和坚果的生长…当初她看到山上那么多的坚果时,脑子就盘算开了。
再打听到山上那么多的松子,还没有人愿意吃,她就想要开发利用山中的坚果宝贝。加上北地的各类豆子和瓜子长的都不错,她在夏季的时候就将烘干机、炒货机设计出让黒一带到了天机楼去了。
楚随风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她所要的各种机器还真全都做出来了。
有了这些机器,几日过后,等她将配料准备好,炒货作坊就可以投入生产。
林子吟可以预料到,炒货给北地带来的蝴蝶效应。
不过,无论后果是什么,只要不影响到她的生意,她都无所谓。实在不行的话,她也不想一家独大,遇上麻烦,大不了将利润再让一些给楚随风就是。
对于楚随风这个北地老大,林子吟并不想得罪他。
“王爷让在下告诉姑娘,这些机器如果有什么不妥,姑娘大可以告诉在下。在下会让人改进。”黒一一直在认真看林子吟带着人组装机器。看到她灵巧的双手做得却是男人的活,那么熟练那么轻巧,好似那双手有生命似的,他心里早就暗暗佩服。
“多谢,机器只有等投入到生产之中还会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过的话,我会让管事转告。”林子吟微笑着点点头谢过他。
“刚刚听村民说姑娘要收山果?”黑管事微笑着又问。
“是,我打算开一个炒货店,王爷的山上也有许多果子,酸果子、松子,只要品质够好,我全都收。”林子吟笑着回答。
“王爷山上的果子的确不少,回去后,我这就让人去山上采摘。”黑管事问清楚价格以后,做了一个决定。
松子三文钱一斤,酸果子一文钱一斤…虽然价格不是太高,可架不住这些果子山上的数量多,算一下,一个秋季采摘下来,少说也有几千两的银子收入。
北地本来就穷,几千两也是银子。反正那些作奸犯科的人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物尽其用,让他们有些事情做,也好对得起给他们吃的食物。
林子吟在家里忙的热火朝天,早上外出回来的吴大友和林长书却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子吟,不好,出事了。”林子吟将机器组装好以后,特意让人烧好柴火试过,发现了一些小毛病,她认真收拾一下后,才从作坊出来。
没想到刚出作坊,就看到村子里一个小媳妇跌跌撞撞跑过来报信,“长书和大友再村口被人拧着不放了。”
林子吟一惊,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欺负到村头来呢?
“知道是什么人抓着他们吗?”林子吟一边走一边问。
“是严氏娘家人,蕙娘和林老爹全都过去了。”小媳妇喘着粗气回答,“村子里人全都过去了。”
“出了什么事情?”林子吟一边走一边问。
觉新觉明几个跟着她的后面不敢怠慢,生怕她到了村口被人欺负去了。
而小丫头于巧儿更是寸不离了跟紧了她。
“严氏的哥哥好赌,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不,他媳妇怕他将两个姑娘卖了,就直接将两个姑娘送到马家这边来避避风头。前头过中秋,两个姑娘倒也是懂事的,当天回去过节。打算节后再回马家来,只是没有想到她们不成器的爹却关着她们,再也不让她们出门。”报信的小媳妇看到林子吟对自己所说的有兴趣,立刻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林子吟见她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心里焦急,脸上却一点儿不显。她猜想,林长书和吴大友出事,肯定和严家姑娘有关,想到严氏那性子,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又想到马志才对林子歌的算计,心里更是对马家厌恶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那对姐妹竟然是坐着你们林家的牛车回来,可是刚回到村口,严家就带着赌坊的人追来了。严家倒打一耙,说他们清白的女儿是和吴大友几个男人在一起,就讹上了你们家,一张口就是要五百两银子。长书大哥和吴大友不愿意,在村口吵起来。那对姐妹性子倒是刚烈,说不愿意害了他们,逼急了就跳河里去了。”小媳妇说到这儿微微打住,偷偷地观察了林子吟的反应。
林子吟心里冷笑,脸上更加平静起来。
事情还真巧,这边林家的牛车回到村口,那边严家就带着人追来了。
还有,那对姐妹到底是怎么上了林家的牛车,她必须到现场问清楚再说。
“人死了没有?”看到小媳妇的反应,林子吟冷冷地问。
小媳妇被她问的吓了一跳,哪有人这样反应的。听到人投河,没问过程,也没有问人怎么样,居然直接问人死了没有?这不是咒人吗?不过好不容易才得到林家那份工,小媳妇才不会傻到真的和林子吟较真。
“人没死,是长书大哥和吴大友跳下河将人给救回来的。”
“林家的下人没有下河救人?”林子吟语气中带上了揾怒。林长书和吴大友外出,家里可都派了几个会武功的跟着。
即使要救人,也轮不到他们两个主子出手吧?
“他们哪有空闲下河去救人,那严家看到两个姑娘跳下河去,不但没有下去救人,还带着赌坊的人要找吴大友他们拼命,双方都打起来了。吴大友和长书大哥也是在是没法子才跳下河救人的。同时下河的还有别人了,可人的确是他们先救下来的。”小媳妇有些害怕她的冷静,畏畏缩缩地回答。
林子吟略一考虑就想到了,村子里劳力肯定都到山上去采摘果子去了。
留守在村子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救人的话,肯定轮不到他们。
听了小媳妇的讲诉以后,林子吟心里大概有些计较。她估计,吴大友和林长书肯定是被严家人给算计了。
或许,这件事马家人也没少掺和。
不过,一切都是猜想,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必须到现场去看看再说。
林家的作坊在边上,离村子稍微有段距离,林子吟加快步伐到了村口的时候,发现那儿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也有一些扛着袋子的人,看样子,这些人是从山上刚回来。
“你们摸了我姑娘的手,又摸了、看了她们的身子,你们两个必须娶了她们才行。”村口,一个长着吊眼角的男子,指着林长书和吴大友直叫嚣。
“哎哟,这可怎么好?”严氏则一手拉着一个姑娘坐在地上哭,“他们一个已经成亲,一个也定了亲,我可怜的姑娘哟。”
“成婚怎么呢?定亲又怎么呢?难道我家姑娘的清白就这样白白被他们给糟蹋呢?”男子不依不饶,“成婚的回去休人去,另一个退亲。否则我到衙门去告他们。”
“对,告他们去。”边上几个流氓模样的男子猥琐地看着地上哭着的姐妹花。秋季的中午天气还比较热,这对姐妹花身上穿的少,此刻浑身湿漉漉的,少女的曲线一览无余。
人群中男子眼睛几乎全都盯在了严家姐妹身上。
严云严柳抱着身体缩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你让我们去死好了,逼他们干什么?”严云哭着求情。
“爹,他们可和女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严柳似乎也有情有义。
“你听到没有,我哥和大友和她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林子歌都快被这群人给气死了,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自己哥哥和未婚夫救人竟然被讹上了。
“她们说得不算。”严大牛眼睛一瞪,“是不是你们早就和两个死丫头有私情,死丫头才会这么护着你们?”
为了能进林家,严大牛也拼了。
“你们告诉姑母,你爹说得是不是真的?”严氏偷眼瞥了一下林子吟。
发现林子吟无波无澜站在人群中,她冷笑着顺着严大牛问,“难怪你们回去的时候是坐着他们的牛车。”
“姑母。”严云哭得厉害,却好似没有听到严氏的话,一句解释都没有。
“原来如此。”严大牛更加得意了,似乎已经抓住了林长书和吴大友的小辫子。
“怎么回事?”林子歌纳闷地看看吴大友,又看看林长书。
“不是,子歌,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吴大友怕林子歌误会,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什么不是?不是,你们两个大男人会不避嫌拉两个黄花大闺女?”一个流氓模样的男子轻佻地看了地上的严家姐妹,然后又不正经地看着林长书说。
“中秋之日,我们的马车又不是只带了她们两个人。要不是看在她们是村里客人的份上,我们才不会多事。”林长书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果真不应该多事。现在惹上了麻烦不说,还让家里的亲人担忧不已。
他愧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妻子郭慧娘。
郭慧娘看到严大牛那不要脸的模样,心里既担忧又气愤。林子吟早就过来,她其实早已看到。不过子吟没有直接站出来主事,她也不好硬要拉着子吟出来。
“对对,那天我就在车上。”一个汉子站出来作证。“我家娘子也在。”
这么一说,立刻又有几个人站出来为林家作证。
林长书发慌的心总算稍微稳定下来。
“我管你们车上有几个人,反正今日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告官去。”严大牛豁出去了,“就算你们林家认识衙门里的人,可也不能不要脸毁了我们家姑娘的清白。”
到底是谁不要脸?林子歌他们听了他颠倒黑白的话,差点儿气坏了鼻子。
“想告你就去告,大伙都能证明我们是为了救人才下河。”吴大友愤怒地说。
严云严柳一听,立刻哭得声音大起来。
“林大哥,我愿意给你做小。”被林长书救下的严柳忽然冲过去跪在了林长书面前。
林长书一下子愣住了。
而郭慧娘听了则差点儿晕过去,看到林长书的傻样,她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难道家里的日子刚好过,相公就要学那些有钱人家纳妾?不过,她很快将脑子里的这种想法甩掉,以她对林长书的了解,相公并不是这种人。
心里清楚,脑子里却昏昏沉沉,矛盾得很。
“哥。”林子歌惊讶地叫起来,转而又是对严柳的不满,“你别犯糊涂,这种狐狸一样的女人我可不同意她进了林家的门,我只认嫂子一个。”
“说得是啥话?你当你哥是什么人呢?”林长书回过神狠狠瞪了子歌一眼,然后又看了郭慧娘一眼,“严姑娘,我救你是迫不得已。我想即使不是我,只要是村子里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也不会眼看着一条命没了。”
最后,他盯着严柳一字一顿地说。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可你救了我也害了我。”严柳捂住脸嘤嘤地哭起来。
“吴大哥,我也愿意给你做小,要是你不要我,我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忽然,严云也发疯似的跪在吴大友面前用力磕头。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此求情,村里不少人看了鼻子直发酸。是啊,不管怎么说,林长书和吴大友是摸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严家两姑娘的名节算是没了。
要是林长书和吴大友纳了她们做妾,反而是美事一桩。有些人反倒是羡慕起吴大友和林长书有如此艳福,至于子歌和郭慧娘的想法,愣是没有一个人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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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逼不得
“想死就去死好了,这一次我保证他们不会再下河去救你们。”林子吟看了半天,总算是看清楚严家人的嘴脸。既然对方如此不要脸,她就不用考虑给脸给他们。
严云严柳冷不丁听到她的话,顿时愣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姐妹两个一致傻乎乎地看着一个穿着利索的精明少女从人群中走出来,暂时忘记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死丫头,你说什么?”严大牛不认识林子吟,看到林子吟想坏了他们严家的好事,立刻将林子吟当作了敌人。
赌坊里的人也在打量林子吟,少女长的很精致,双眼有神,最多是精明一些,但并不看不出什么厉害之处。只是再看到林子吟身后的几个人以后,赌坊的人立刻悄悄地站的远离了严大牛。
长期在赌坊里混的人,都长了一双明亮的招子。他们一看到觉明几个,就知道觉明他们都是练家子,而且还是那种很厉害的练家子。
他们只是为了收回严大牛欠下的赌债,却不是严家的打手,犯不着去得罪对方。
“怎么说话的?青天之下,你想害死人逼死人是不是?”严大牛眼露凶光看着林子吟。
林长书站到林子吟身边做出了保护的姿态来,“对不住,妹妹。”
“你是他的妹妹?”严大牛一听,眼睛一亮。他早就听妹妹严氏说过,林家最厉害的就是这个小姑娘,林家赚的银子全在这个小姑娘手里攥着了。要是能吓唬住这个小姑娘,自己以后还愁什么赌债?“来的好,听说你手里有不少银子,还是林家的当家人。我们正好可以谈谈聘礼多少。严家的闺女做妾肯定不行,我家闺女得以平妻身份进入你们林家。”
严云听到自己老爹只记挂着妹妹严柳的婚事,却忘记自己的事情,心里暗自焦急。一焦急,她的哭声就高了起来。
严大牛瞥了大女儿一眼,接着又说,“当然,那个准备和你姐姐做姐妹的也一样,否则,你就得着那两个崽子进衙门吃牢饭吧。”
说完,他嚣张地大笑起来。
“有本事你告去,老子我不怕。”吴大友又要挣扎着过来打人,吴大力等人赶紧拦住了他。
“你死心吧,愿意告你就去告,村民们都看着。我们只是救人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林长书态度也很强硬。
郭慧娘和林子歌的心忽上忽下,对于严家的无奈气个半死。
“让我去死算了。”严云哭声又大起来。
而严柳一边哭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又准备往河里跳。
严氏当然不会真的再让她落水,两只手立刻死死地拉住她,眼睛却是盯着林子吟,“林子吟,我知道你对我们马家有误会,可我娘家两个姑娘却是无辜,难道你真的要亲眼看着他们去死?即使林长书和吴大友是为了救人,但两个姑娘的清白现在也没有了,救人救到底,你…”
“她们愿意死和我们林家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我哥和姐夫两个救了人,还要管她们后辈子吧?以后要是大街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看中他们,都赶着在他们面前宽衣解带什么的,那我嫂子和姐姐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个姐妹来呢。再说她们可以不在乎,可我有洁癖,看着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怕天天呕吐。”林子吟不等她话说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严氏被她噎得直翻白眼,林子吟果然不是好东西,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嫂子、哥,我们回家了。她们愿意死就去死好了,当然她们愿意到衙门去告就去告就是。中午回去吃饭,下午还有事情要忙了。”林子吟转头对家里说。
“回家。”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严氏一眼,然后背着双手掉头先走。
“不许走。”严大牛看到林子吟如此目中无人,气得半死,奔着林长书就要冲过去。
“无缘无故打劫,你们看着回击,不打死就可以。”林子吟转头吩咐觉明等人。
觉明等人听了她的吩咐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不得了了,打死人了。林家还有没有王法呢?老天爷啊?”严大牛人虽然混蛋,却不傻。他偷眼瞄到赌坊的大人往后躲,就猜到林家的下人不好惹。所以,看到觉明等人磨刀霍霍向自己走来,立刻伸着脖子叫嚷起来。
“王法在衙门,不是你说了算。如果不服,你大可以告到衙门去。”林子吟冷笑着看着严大牛一个人叫嚣。
“林子吟,你竟然如此冷血?”严氏怨恨地瞪着她。
“说得好。”没等林子吟开口回击,倒是从人群中响起一道讥讽的声音。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入目的是一群人。说话的正是一个俏皮的丫头,她身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外面罩着白色的轻纱,一头青丝捶腰,头上戴着是上好的点翠金簪,那中间镶嵌的大珍珠十分惹人注目。女子面如桃李,眉如远黛,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水盈盈的,看得人心痒痒。
十里村是乡下小村子,哪里见过这样美丽的少女,村民们顿时看傻眼了。
而少女身边并肩站着的女子身着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她长的一副富贵相,看起来是那么雍容大气,只是一双眼睛却十分犀利,看人如刀子一般,很多村民在她的目光下,都禁不住低下了头。
围在两位女子身边的丫头全都同意穿着青色的褙子裙子,衣料也都是上好的绸缎,可见这两位肯定是出自大家庭了。
守在最外侧的则是几个佩刀的侍卫,这些侍卫看人眼神带着警惕和轻视,村民们受到的压力不小,个个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又退。
“我们大概是听清楚事情的由来,这位姑娘,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的兄长既然救下了人,又怎么忍心坏了人家的清白,白白害了两条性命?”少女身边的夫人轻笑着看着林子吟反问。
林子吟看到两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就冷笑起来。原来来的还是老熟人,这两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和自己八字不合,怎么没事就喜欢找自己的麻烦呢?
“敢问这位夫人,清白和性命相比,哪一个更重要?”林子吟收住脚问。
“自然是清白重要。”少女冷笑着抢着回答,看着林子吟的眼神都带着憎恨。
林子吟一愣,好似自己和这一位并没有多少过节。如果有的话,也是她们先招惹自己的,怎么这位看着自己的眼神会如此带着恶意呢?
周围不少村民听了,也暗自点头。
“姑娘没有读过女戒吗?”美艳夫人微笑着看着林子吟问。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讥讽她是个乡下人,没有多少见识。
“我只是一个乡下人,哪有机会读书。”林子吟的话成功地让面前两位贵人笑开了眉眼。
“难怪姑娘将清白看的一钱不值。”少女的讥讽此刻毫不掩饰。
“请贵人给我们评评理。他们两个大男人摸了我家的姑娘,就打算一走了之,我能到衙门去告他们去?”严大牛一看到有贵人给自己做主,立刻来了精神。
“请夫人小姐给两个丫头做主。”严氏也像打了鸡血似的跪在了她们面前。
林子吟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在猜想两个女人的身份。这两个人当初在集市上要夺了她做豆制品的方子,后来好似被司家打压下去,现在又冒出来不知道为何?
“别怕,路不平有人踩。这样仗势欺人的人,本小姐最看不惯了。”少女扯高气扬地看着林子吟说,一脸的得瑟,“嫂子,不如我们做个大媒,成全了两位姑娘。”
“我们刚从寺里许愿出来,能促成两桩婚事也算是积德。”夫人笑着应答。
敲锣听音,严大牛严云等人立刻听出了两位贵人的意思。贵人这是要帮助他们严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贵人为什么要帮助自家,可有势力不依靠才是笨蛋了。
“我为两个可怜的侄女谢过夫人小姐。”严氏第一个过去磕头谢恩,“女孩子家的清白最重要,要是没有人提点,她们…”说到这儿,严氏几乎泣不成声。
严云严柳看她哭得厉害,顿时也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按照大秦律法,凡是毁人清白者,当刺字送入牢狱三年。你们虽然是好心救人,却不能代替毁人清白之罪,娶进门,横竖是家里多了知己,你们可想明白呢?”夫人笑着看着林子吟,目光中带着挑衅。
“敢问夫人和小姐是哪位?”林子吟微微被激怒,看对方模样,自己是不能轻易脱身了。
“我们是在帮你,用不着你记着我们的好。”小姐冷笑着回答,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我向来不知道大秦的律法原来是这样用的。我想问两位一句,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插手别人家中的事情。”
“贱人,你骂谁?”小姐一下子被林子吟给激怒了。
“子吟。”看到林子吟和贵人发生冲突,林长书郭慧娘都吓坏了,子歌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
“十里村的村民可以是大秦的子民,是王爷的子民,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随便来一个东西就可以奴役我们?我说过对与错,大不了到衙门去说事。两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村民们听了点点头,林子吟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来的这两位是什么身份,的确不能强迫人家成婚的,就是王爷来,也会按照北地律法办事。
少女被气的脸色发红,她阴狠地开口,“不管你什么态度,今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