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因为一个玩笑而闹了一个不欢而散。
“哥，你还真傻。”吃完饭，林子吟找了机会轻声对林长书说。
“傻？”林长书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可不是傻的。”林老爷子披着衣服进来点点头说，“没看出来吗？大友是看上咱们子歌了。你这个哥哥当的，也够粗心了。”
“啥？”林长书惊悸地问。
“哥，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没看到姐姐和大友哥郎有情妹有意吗？”林子吟笑着解释，“我可先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啊，与其将姐姐嫁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我倒是看好吴大哥。”
林长书不吭声，他还没有从子吟带给他的震撼中回过味来。
“要是大友和子歌成了也好。”老爷子看了林长书一眼说，“知根知底，隔的又近，吴家又没有什么负担，以后的日子有你们的帮衬，不怕吃不上饭。”
“爷爷，当然不会吃不上饭了。以后家里做生意赚来的银子，可是有姐姐一份的。”林子吟扑哧笑了出来。
“我先问问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好久，林长书才恢复了精神，一回神，他一琢磨，还真觉得林子吟和老爷子说得有道理。
子歌嫁给别人，他还真不放心。看看原来的马家就知道了，那门亲事当初还是爹娘早年定下的，可是最后都不靠谱了。
因为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人，那马志才一天到晚根本就很少出门，整天都窝在家里读书。看着挺明理的一个人，骨子里却是那样一个人。
可吴大友就不一样了，一天到晚和自己混在一起，别说了解他这个人的本性了，就是吴大友身上长了几个疙瘩，他林长书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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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还钱
这样知根知底的人家还真难找，再说大友那个性，看似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却是最善良最讲义气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他们林家落魄的时候，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
“行，先探探口风再说。”出了马家退亲的事情，林老爷子对两个孙女的亲事也重视起来了。
试探吴大友的任务就落在了林长书身上，而林子歌那边则交给了林子吟。
可是没等林长书出门，里正却先找上门来了。
“长舒、子吟都在啊。”里正一进门就高兴地打起了招呼，“老叔。”
他又客气地对老爷子招呼一声。
“里正，啥事？”对于里正的亲切，老爷子还有些不适应。
里正暗自埋怨了自己一把，以前是忽略了林家，林家人看似对他亲热，其实骨子里还是疏离的。“明人不说假话，我是看着今日你们家里来了客人，特意过来看看。村子就这么大，今日的客人看着挺金贵的，大伙儿都好奇着了。”
林子吟一听就明白了里正的好意。
也对，村子就这么大，大家一直都在过苦日子，这冷不丁村子里来了坐马车的贵客，所有人在背后肯定是要议论的。
议论多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身份，就是那天在集市上吃了我们做的小吃，这几日想吃，就特意过来跟着寺庙中的大师过来看看的。”林子吟回答，“巧了，又是中午，他们对农家好奇，就留下来用餐了。或许是富贵人家对小门小户的生活好奇吧。”
里正点点头，他也是住在村子里老户，对林家的实际情况自然十分了解。林家还真没有啥富贵亲戚的，否则的话，这么多年也不会过得这么潦倒。
而且林子吟说得也有些道理，那些吃饱了撑的富贵公子哥，还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林家做得豆腐好吃，肯定是他们对林家的豆腐有了兴趣才留下的。
“行，回去后，我对大伙儿解释一句。”里正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林家不走。
“里正大叔。”林子吟微微一笑开口，“今日贵人在我家用饭，是留了银子的，正好可以还了马家的银子，劳烦里正大叔和爷爷、哥哥，再找村子里几个人过去见证一下。今日我们林家就还了马家的银子，以后两家再无瓜葛了。”
里正听到林家这么快就能还了马家的银子，本来还挺吃惊的，可是转念又一想，大户人家打赏的银子，一出手可是半年的庄户人家收入啊。于是他的心又放回去了。
“行，叔就帮着你跑一趟。”里正点点头答应了。
林长书和老爷子也很高兴，今日家里有多少收入，他们是知道的。加上明日还会生意上门来，于是他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我拿银子。”林长书站起来说。
老爷子听了不声不响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里正看到这对祖孙的架势，想和林家交好的决心更加强烈了。看看人家林家，孙子辈的赚了银子还是交给了老爷子来保管，这样孝敬孩子难找难得啊！
很快林长书和老爷子出来了，于是里正也站起来。
“这是家里做的下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叔带回去让家里的孩子尝尝。”林子吟笑着将一只篮子递过去。
里正低头一看，吓了一跳。里面好了好几块下水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家里的碗碟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推辞，虽然心里挺高兴，可他也知道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情，就要东西，说起来里正也是个正直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做这么多年的里正了。
“下水不是好东西，又是我自己做的，勉强能给叔下酒。”林子吟将篮子塞给他手里，“叔不是在嫌弃吧？”
“行了，你这丫头心意我领了。”里正看到她是真心实意地送，于是也不再推辞，高兴的接过了篮子。
林长书和老爷子就跟着他出门去了。
“里正，这是啥好东西？”一出林家的大门，就看到很多村民围在一起，有的人还对着林家人指指点点了。
有大胆的人看到里正先出来，手里还拿着篮子就好奇地问开了。
“没事闲操心，看清楚了，这是子吟做的一点儿下水给我下酒的，你们可不许眼红了。”里正骂了一句，然后又为林家人解释，“寺庙的大师看上了林家的豆制品，那位公子是跟着大师过来的。因为对农家菜好奇，就留下来，现在走了，临走时，打赏了林家几两银子而已。”
到底那两位公子给了林家多少银子，里正并不清楚。不过按照他猜想的，也就几两银子罢了，毕竟有钱人是不会白吃饭的。
几两银子啊？好多村民表现出了羡慕的神情。
“好了，也都别羡慕了，这种好事情又不是天天有。林家有了银子想还了马家，谁跟我过去见证一下？”里正扯了一嗓子。
众人一听，可不是，有钱人肯定是好奇才留下来吃饭的，这样的好事情还真不是常常有。唉，也算是林家人走运罢了。
接着里正说的话却让大家来了兴致。
林家马家两户人家的恩怨，村里人全都知道。今日林家去还银子，也不知道马家是什么嘴脸。
于是大伙踊跃报名，全都愿意过去见证。
林长书和老爷子看到兴奋的村民，暗自苦笑，他们林家还银子，这么多人凑热闹算什么？不过他们挺感谢里正的，通过里正一说，盯着林家的人肯定也少了。
刚吃过午饭的时间，马家人全在家里歇着了，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们也没有介意。
“有人在家吗？”可是不大一会儿，他们院子的门就被打了。
“来了。”严氏不高兴地扯了一嗓子，然后过去将门打开了。马大郎他们也跟着出了主屋。
“你们这是？”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马家人全都愣住了。
“今日我们是还了银子的，以后我们两家再无瓜葛。”林长书将一两银子拿了出来递给了里正。
“咋一两？”严氏一听却尖叫起来了。
“你们马家是不是忘记了上一次伤人事情呢？”林长书寒着脸说。
“对，就是一两银子。”里正也板着脸说，上一次的事情还是他处理的了，严氏难道还想反悔不成。“伤人赔银子，你和志才都是同意的了，大伙说是不是？”
“是。”众人过来就是看热闹的，听到里正的话，所有人异口同声答应着，有的人还嬉笑着数落马家的厚脸皮。
马志才脸色板着，胸口一起一伏，显然被众人气得半死，“娘，收下银子。”
严氏看了儿子一眼，还是有些不情愿。
“怎么？难不成你们上一次是想耍着我这个里正玩？还是当大家都是傻子？”里正的威信受到质疑，语气更加不好了。
“他娘，赶紧收下了。”马大郎只好出面教训严氏，心里却在滴血。败家的娘们，上一次咋就缺心眼呢？“大叔，亲是断了，不过咱们乡里乡亲，以后还是好邻居。”
“你们马家我们可高攀不起，以后我们两家见面就当陌生人好了。”林老爷不客气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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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交心
马大郎被他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心里带着气，脸上却依旧笑眯眯的，好似一点儿都不介意，“老爷子，你也知道她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你老消消气。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严氏憋着气站在一旁想反驳，却接受到儿子的眼神以后忍住了。
“志才祝福子歌妹妹以后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夫君。”马志才看到村里人来的多，立刻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
可老爷子根本就不想给他这种机会，“里正，银子我们已经换了，那就先走一步了。”
“好。”里正点点头。
林长书和老爷子连个眼神都没有再给林家，直接走了。
村民看了热闹，很多人不顾马家人就站在大家的面前，就幸灾乐祸地议论起来，开始对着马志才和严氏指指点点。
马大郎和马志才一阵懊恼，却也知道寡不责众，要是他们现在翻脸了，保不准就将村里的人给得罪光了。
“大家伙既然到门上了，不如进来喝杯茶水。”马大郎招呼大家。
“喝茶？还是算了吧。我们怕一杯白水下肚以后，你们马家想折算成银子，那我们可还不起。”一个村民调皮地说。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然后三三两两嬉笑着离开了。
马志才又羞又恼，心里难免又将严氏给埋怨了一顿。
“叫你大嘴巴，现在好了。”马大郎狠狠地瞪了严氏一眼训斥。
严氏有些委屈，她还不是为了自己儿子好。
可是马大郎的教训，她却是不敢还嘴的，只能憋着气进了屋子。
“真的要做新品？”林家，郭慧娘看到林子吟忙碌的模样，心里一阵发憷。在她看来，家里能有豆腐和下水卖，已经是很好的。要是再折腾新的产品卖得话，心里总有点儿发慌。
这种典型的小农思想，林子吟从她和林子歌的脸上就看出来了。
对于这种担忧，林子吟并没有多少担忧，从小农到大生意的转变，需要过程和时间，她现在说的再多，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
“爷爷，事情办妥了吗？”正在这时候，她看到老爷子和林长书一前一后进门了，于是立刻问。
郭慧娘和林子歌也看了过去。
“办妥了，也说清楚了，以后两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老爷子回来。
林子吟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和两个孩子拣豆子的林子歌，发现她脸上并没有露出难过的神情，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给你们钱，去小铺子买一些牙糖吃。”林子吟从身上掏出五文钱递给了林长亭。
“不要。”林长亭摇头。
林子吟微笑着问，“为什么？”
“留着家里用。”林长亭低着头回答。
“用。”本来林炎知听说有糖吃，还是高兴。可他也是好孩子，在看到小叔林长亭拒绝了，他也不舍地放弃了。
“家里不缺这点儿钱，以后姐姐给你们赚更多的。”林子吟将五个铜板塞进他的手里，“带好了炎知。明日有客人上门来取豆腐，以后不会缺银子。”
“好。”林长亭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是个有本事的人，于是迟疑点点头带着炎知走了。
“爷爷，我给你量量，先给你做一声长衫。”郭慧娘将豆子什么都泡好了，于是想到买回来的布料，又开始忙上了。
“先给孩子做。”老爷子摆摆手说。
“爷爷，都有了。就先给你做。可不能惯着孩子。”林子吟笑着劝说。
“对，爷爷先做。”林长书也劝说。“他们是孩子，不差这几天。”
老爷子知道家里的孩子都很孝敬自己，于是也不再推辞，由着郭慧娘给自己量了尺寸。
“姐，我想问你一件事，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家人，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林子吟忽然严肃地开口问。
“什么事？”林子歌被她严肃的眼神吓住了，结结巴巴地问。
“你觉得吴大哥怎么样？”林子吟直接问。
此言一出，林长书等人全都停住了动作，一个个都盯着林子歌看。
林子歌脸色一红，顿时慌张起来，“什么怎么样，挺好的，他就像我哥一样。”
林长书听到她的答案有些失望，林子吟脸色却更加严肃起来。
“姐，我说了，这儿都是自家人。所以你一定要说实话。”她盯着林子歌看，“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吴大哥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而且我们家的生意以后一定会壮大起来，要是你对吴大哥只是有兄妹的感情的话，我就要从长计议了。”
“什么从长计议？”林子歌紧张地问。
“以后豆制品的数量多，品种也会增多，我们家里的人手肯定忙不过。可你们也看到了，做豆腐的过程要是被人看到了，很容易就被人学了去。即使吴大哥对我们好，可如果不是很亲密的人，很抱歉，暂时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掺和到生意当中去。”林子吟满吞吞地回答，“虽然我们林家欠他人情，我有的是办法还了他的人情，比如说，以后他要是找媳妇的话，大不了我们多出一些财力什么的，可是生意和人情却是两码事，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银子的诱惑，财帛动人心，你懂？”
“大友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当初要不是爹娘给你定下了马家，你们两个说不准早就成了。”林长书带着歉意说。“你也别怨娘，做父母的哪一个不想给子女一门好亲事。娘怕大友连自己都养不活，而马家人又太会献殷勤了，才匆匆给你选了马家。”
“我没有怨过。”林子歌的声音有些低落。
“你要是不想答应的话，也不用勉强。但是这几日我得和大友说清楚了，可不能因为我们林家而耽搁了人家。我更不想因为这事而影响了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林长书想到艰难岁月中，吴大友对林家的帮助，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愿意有什么用？他又不愿意。”林子歌哭了。
“我想他不是不愿意，他是怕不能给你幸福吧？”林子吟从旁人的角度揣测，“他看你的眼神带着感情，作不得假。”
“幸福又不是他说了算。”想到自己一波三折的亲事，林子歌哭得更加伤心了。
“现在不一样了。”林子吟拍拍她肩膀说，“豆腐生意有你的，以后不怕你们的日子过不下去。我不觉男人用女家的银子就丢人，再说了大友哥过来忙里忙外，绝对不是白吃饭的主。”
林子歌哽咽着不说话。
“成亲过日子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没有人能代替你。姐姐，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幸福掌握在你的手里。”林子吟不想逼她。
“他怎么说？”林子歌哽咽着，却带着羞涩问。
“你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当然先问你的意思了。既然你对他有心，等会儿我再去问问吴大哥的意思。”林子吟笑眯眯地说。
“谁对他有心了。”林子歌看到所有的亲人全都看着她，羞得头也抬不起来，站起来就冲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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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定下
“哥，我和你到吴大哥家走一趟。”林子吟笑着对林长书说。
林长书点点头。
老爷子脸色终于也带了一点儿笑意，对于大孙女，他也是有愧的。可是没有办法，那马家太不是玩意了。他不能害了自己个孙女，可退了亲事以后，作为女方，在名节上却是软了一把给别人，要是再想找一门好亲事，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吴大友知根知底，人厚道讲义气，对子歌也有情意，这门亲要是结下来，他也能去了一块心病。
林子吟和林长书顺着村里的小路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座草房子门口。
林子吟发现吴大友住的地方太偏僻了，边上也就还有两家邻居而已。
“大友？”林长书已经过去开始打门。
“来了。”吴大友在家，他打开了院子的门，发现连子吟也跟着过来了，于是赶紧慌张招呼子吟，“坐，家里乱的很，子吟妹妹别在意。”
“没事，你忙你的。”林子吟笑着回答。
她得空开始打量吴家的院子，院子收拾得还算利索，地上散落着一些木柴，看样子刚才吴大友是在劈柴。
难怪当初林家故去的父母会选择马家，这吴家只有三间草房，看着都快要倒了。而屋子里的家具也少得可怜，和现在的林家几乎不分上下了。
“我去烧水。”吴大友很不好意，在他的记忆中，这座草房子也就林长书时常过来，子歌和子吟则因为是女孩子，几乎就没有来过了。
想到家里的寒碜，他有些汗颜。
“吴大哥，你不用忙活。今天过来，我和哥是想问一个事情。”林子吟直截了当地开口。
林长书有些不赞成她的直爽，可是看到既然她已经开口了，于是也开口问起来，“你觉得子歌怎么样？”
“当然好。”提到子歌，吴大友脸色微微一红，心也跳动起来了。“子吟也好。”
他又画蛇添足补充了一句。
林子吟扑哧笑了起来，“吴大哥，你觉得姐姐好，不用扯上我。”
这一笑，让吴大友的脸变得更红了。
“我也不想绕弯子，吴大哥，你是不是对我姐有意思？”林子吟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吴大友反应很强烈。
“什么？”林长书脸色冷下来了。
“我，我只是将她当作了妹妹。”吴大友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可惜了。”林子吟拉住反应激烈的林长书，然后看着吴大友，“既然如此，那吴大哥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不过，以后林家的事情就不麻烦吴大哥了。对了，哥，明日找媒婆给姐再张罗一下亲事，虽然姐姐被退了亲，我想按照姐姐的样貌，也不难再找一户人家。只是可惜不知道找的人家人品会怎么样了。”
吴大友耳边全是林子吟最后的一声叹息，还有人品二字，心里更加激动起来。
“要找，也得找合适的人家。可不能再找马家那样的。”
“吴大哥，这是我们的家事，好像和你无关。”林子吟似笑非笑看着他。
吴大友脸色一僵。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这是看不上子歌。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子歌就是被人退了亲，那也是好姑娘。”林长书咬着牙开口，“全都怪我，没等问你的意思，就先问了子歌。唉，回去要怎么对子歌说。”
“你问了子歌，她怎么说？”吴大友激动地一把拽住了林长书。
“吴大哥，既然你对姐姐没有意思，那姐姐什么心思就和你无关了。我们回去了，对了，以后林家的事情不劳你挂心了，欠你的银子我们也会尽快还给你。”林子吟想拉开吴大友的手。
“子歌说啥呢？”吴大友还在死死地拉着林长书的衣领。
“放手。”林长书被他拽的，觉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吴大哥，快放手，我哥要被你给勒死了。”林子吟火了。
此刻的吴大友眼睛微红，似乎陷入了魔障一般，根本就听不清楚林子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