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班大神,晚渝心情十分的好,估计明天就能出来结果了,问题解决了。
秋月夏荷见她的心情好,就过来撒娇。“公子,明天我们到胭脂铺子看看,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好不好,听说这京城里的胭脂水粉可好了。”
“行,明天就带你们去看看,顺便也给家里其他丫头买上一些,奶奶伯母也给买些。”听了晚渝的话,这两个丫头差点乐疯了。
第二天清晨,晚渝和店里的少年、少女们在宁路的指导下练完武,洗了澡吃了早饭后,夏荷这个急性子就嚷嚷要去买胭脂水粉之类的,这个丫头昨夜兴奋了一夜了。
对于店里店员的武功,晚渝还比较满意,这些孩子再苦再累,也一直坚持练武,难能可贵。
“走吧。”晚渝终于发话,夏荷一手拉着晚渝,一手拉着秋月就兴冲冲地向外冲去。
“你也跟着我们玩去,给你买好吃的。”晚渝转过身子问宁路。
“好呀。”本来听说三个小丫头是去买什么胭脂水粉的,他一个老头子才没有兴趣了,现在听说有吃的,立刻奔达三丈高,兴趣比谁都浓,第一个冲出去了。
“简直就是个吃货。”夏荷老气横秋地摇着头,决定装作不认识这个搞怪的老头。
“天成哥你也跟着吧,好看着宁老头。”晚渝从不叫宁老头为师父,即使他抗议了很多次。
京城里的确繁华,街上的行人人来人往,各色商品美不胜收,卖东西的吆喝声彼此起伏。宁路最忙碌,一会儿买了几个包子,一会儿买上几个烤红薯,糖葫芦一手一支,嘴巴就没有闲过,夏荷不知鄙视了他多少次,可他脸皮厚,根本就不在意。倒把夏荷气得牙痒痒。
“公子,这个玉簪真好看。”夏荷拿起一根碧玉簪子看了起来。这个簪子通体碧绿,可是做工却有些粗糙了,不过看起来却也不错。
“多少银子?”晚渝见她喜欢,就问卖东西的摊主。
“这个簪子成色好,造型独特,看公子不是平常人,就算你五两银子。”摊主见晚渝对使女很温和,那使女刚说不错,她就过来问价格,看来很宠这个使女。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婢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能宰就宰吧,反正这样的公子出手大方。
看来真把自己当做冤大头了,“二两。”晚渝竖起两个手指头。
“你看,小老儿也就是小本经营,四两。”摊主竖起四个指头。
“二两。”雷打不动。
“三两。不能再少了。”没想到这个俏公子挺会讲价的。
晚渝连话都不说了,只是竖起那两个指头晃着。
将老头的心都晃晕了,“二两就二两,”反正还有赚头,老头狠下心,卖了,也好赢个回头客。
胜利!三个小丫头笑弯了眉。女人的天性,到哪都改不来。
“秋月,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晚渝问。
“这个翡翠镯挺好看的。”秋月看上了一个镯子。
“给我看看。”晚渝接过镯子一看,还不错,最起码做工还精致。
“这个八两银子,你可不能降价。”老头慌忙先报出价格,生怕她又狠命地杀价。
“四两,这个还不错。”言下之意,要不是做工不错,她还不要了。
“这也太狠了,没看过一个贵公子还这么抠门的。”老头哭丧着脸喃喃自语,今天看走眼了。
拿过镯子交了银子,几个人高兴地离开了。一路上,宁老头吃了不少好吃的小吃,她们也买了不少小玩意。
“品香斋。”晚渝在一个大胭脂水粉店门口停了下来。店里人不少,看来生意不错呀。“走吧,你们不是要买胭脂水粉的吗?进去瞧瞧去。”
三个人带着一个老头走进店里,让人看了要多奇怪就多有奇怪。天成有自知之明,抱着一堆东西在外面等着了,宁老头脸皮厚,眼中无人,自顾自地吃着糖葫芦。
“这儿的水粉真不错。公子你瞧瞧。这东西可比村里那些人用得好多了。”夏荷小丫头咋呼惯了,见了好东西连忙招呼秋月、晚渝。
晚渝打开盖子闻了闻,“是不错,颜色也不错。”
秋月也爱不释手地闻着,这个味道还不错,不像村里人那些妇女擦得劣质粉,到了人跟前,让人只打喷嚏。晚渝就相当不喜欢那个味道,闻到就躲得远远的。村里人知道她的禁忌,现在几乎没有人擦粉。
“那当然,我们品香斋的东西可是最好的,就是宫里的娘娘都喜欢着了。”店里的小二鼻孔朝天,有些瞧不起她们,哪来的土包子竟然将他们店里的东西和乡下的小店比,没见过世面。
见他的样子,晚渝就有些不喜,碍于夏荷欢喜的样子,压下了心中的不快。
“这个一盒多少银子?”她冷冷地问。
“这个六两银子。”
“什么,就这么点东西就要六两银子?”夏荷、秋月吓了一跳,这东西也太贵了,她俩连忙将东西放下,“公子,我们不买了,走吧。”
听了她俩的话,小二眼中的鄙视更加明显了。
“怎么,妹妹也到这里来买东西?”晚渝刚想发怒,楼上传来一声娇喝声。这声音有些熟。
她抬头一看,穿着一身大红夹袄,淡青色长裙的柳雅思一步一扭地正从楼上走下来了。“这品香斋的东西都很好,不过楼上的才是精品,就是贵妃娘娘也用这里的东西喔。东西好价格自然就贵,妹妹是不是?”
听着柳雅思做作的声音,晚渝倒尽了胃口。怎么到哪都碰到这讨厌的人,竟敢还讽刺她买不起这里的东西。
“看来,有些人已经忘记了五王爷他们的警告,我好像没有什么姐妹之类的。”晚渝不介意将王爷搬出来吓唬人。
“你…”柳雅思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多说,那个被卖的小丫鬟的阴影还在那儿了。她带着丫鬟故意装作高傲的样子走了出去。
“真逗!一听王爷的名头就溜了,假清高。”夏荷幸灾乐祸。宁老头不动声色动了动手指头,刚走到门口的柳雅思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歪,以狗啃屎的不雅姿态趴在地上,屋里屋外的人都瞧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柳雅思满脸羞涩,身旁的丫头连忙拉起她,她站起来反手就给了丫头一耳光,“要你们有什么用,回去就将你们发卖了。连人都扶不好。”小丫鬟无端被甩了耳光觉得很委屈,泪花就包含在眼中,可是又不敢争辩什么,只是小心地扶着她。
柳雅思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晚渝一眼,一瘸一拐地在丫头的搀扶下离开了。
三个丫头目光炯炯地忘了宁老头一眼,夏荷还偷偷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宁路猥琐地笑了,真是小人一个呀。
“公子,这水粉你们还要吗?”这里的小二什么人没有见过,观颜察色是他们的强项。一向眼高于顶的柳侍郎家小姐在这个小姑娘手里都吃了暗亏,她还提到了王爷,来路不小呀。
“不要了,这里的东西原来是看人卖的,我们,呵呵。”根本没笑却假笑了几声,小二被她吓了一身冷汗。
这要是传到外边去,品香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东家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拔了他一层皮。“公子请留步,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大人有大量。”小二点头哈腰哀求着。
“可惜了,我是小人。”晚渝收住假笑,带着人离开了,留下小二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
“活该,叫他狗眼看人低。”夏荷气呼呼的。
“少说几句,别再为公子添堵了。”秋月人比较稳重,见晚渝不快连忙阻止夏荷。夏荷这才瞧见晚渝有些不高兴,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没事。为这种小人生气才不值得。我是在想,这女人的生意可真赚银子,与其这银子给人赚,我们还不如自己赚了。”晚渝慢悠悠地说。
“什么?我们也要卖水粉?”秋月夏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是兴奋。这下,以后就有各种水粉用了。“可是,家里没有人会制呀。”旋即,两个人醒悟过来,有些惋惜。
“没关系,家里有现成的人了,你们就别担心了。”晚渝笑盈盈地安慰他们。
“家里人?谁呀?”两个人不依不饶地追问。
“秘密,回去就知道了。”晚渝劣根性又犯了。
“先透露一点嘛!好公子。”撒娇、耍赖都用上,可惜晚渝不吃她们这一套。
回去的一个上午,夏荷还在纠结这件事,晚渝为她而感叹,认真的孩子伤不起呀。
到了晚上,掌灯时分,云风扬四人不仅来了,而且多带了一个人来。
“我叫云展昊,是风扬和倾城的二哥。”云展昊身穿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祥云,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支白色的玉簪别住,低调而高贵。他的眼睛细长向上,给人感觉威严而温和。
晚渝读过云双国的国史,知道这个人就是云双国的太子了。不过,他来干什么?
云展昊察觉到晚渝的不快,“我和他们几人一起长大,他们的事瞒不过我的。所以,我就跟着过来,他们什么也没有说,我倒是猜个大概。本来我以为水利的事真的是那个老先生所想,不过见了他们对你的态度,我妄自猜测一下,这个主意应该是公子你出的。”温和的声音像暖流让人感觉很温暖,可是晚渝很生气。
晚渝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呵,还真当我苏晚渝是傻子不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们什么也没有听过。”说完站起身就准备拂袖而去。
云倾城几人都知道她的脾气,所以一直坐在那没有吭声,而云展昊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都放低姿态表明身份,晚渝还会如此不给她面子。
“好晚渝,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云倾城着急了,急忙拉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离开。
“放手,滚开。”晚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云倾城眼中的泪花一下吓没了,晚渝真得生气了,怎么办?大大的问号盘踞在他的脑子里。
“即使我们做错了,你也不能如此对待我们。”脾气暴躁的云风扬见亲爱的弟弟受了委屈,火气也上来了。
“风扬,你就少说几句,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安慕辰和莫清休也很尴尬,只能暂时劝自己的人,再说也不忍心见晚渝受委屈。
“怎么,受不了了。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抱歉,我没空陪你们这些贵人。”怒火冲天,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苏公子,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为难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而且我保证,任何人不会知道这件事。”反应过来的云展昊急忙留住她,开玩笑,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得罪了。
“谁的保证我也不信。”晚渝压根就不知道顺坡下驴。
“晚渝,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错,应该事先和你说明才好。就信我们这一次,好不好?”莫清休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云展昊对天发誓,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此事泄露出去,我愿意接受老天的惩罚,遭受五雷轰顶。”云展昊举起右手单膝跪下,对着空中发了狠誓。
晚渝知道云展昊是云双国的太子,如今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对于违背诺言的人,她实在没有兴趣再交往下去。
她有些矛盾,一时间屋里静得能听到针声。
“我云倾城对天发誓,今后再有背叛晚渝的事发生死无葬身之地。”云倾城学着云展昊的做法,只希望晚渝能原谅她。
“我安慕辰…”
“我莫清休…”
“我云风扬…”
一个个都发了誓言,晚渝从心里叹了口气,就再相信他们一次吧。
“你们既然违约就该受到惩罚,你们几人合伙送我一个大铺子吧。”便宜白占白不占。
这代表着晚渝原谅他们了,“好,过几天就送来。”
“不是,明天地契就送来。”五个人就差跳起来了,终于雨过天晴了,这时候晚渝要两座铺子,他们也不会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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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治理(三)
“这是我们带来的云双国地图,主要河道已经标出来了,就是这些红色的地方。”云风扬将地图展开,云展昊就指着地图给晚渝介绍情况。
“光有理论是不行的,要根据实际情况作出选择。所以,我才建议你带上懂水利的人同去。其次,还要兼顾主河道周围的村落,方便他们的农田作物地使用。”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们千溪村的事?”这才是最终目的好不好。
“过几日,我们几人都会过去,打算将你们那儿当做试点。”云展昊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
“好吧,明日我就回去做好准备等着你们的到来。”只要将水患的隐患去掉,试点就试点,晚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正事谈完,晚渝请他们尝了店里的招牌点心,又东扯西拉的聊了一会儿,才送他们离开。
第二日,吃完早饭,云倾城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将一个大商铺的地契交给了她,手续齐全省心得很。“晚渝,我做得好吧?”他就像一只讨赏的小狗,就差摇尾巴了。
“这是你们应该做的,是赔偿费懂不懂?”没打他就是给面子了,还想怎么滴?
云倾城笑脸一下垮了,晚渝还在生气呀,得小心些。
晚渝不理他,带着秋月他们像骄傲的公鸡,坐上了马车离去了。云倾城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真是欲哭无泪呀。
在路上他们坐的马车遇上了送货来的长工们,得知苏老爹在家正急得团团转了,天成不禁扬起鞭子,加快步伐使劲往回赶路。
到了中午正赶上吃午饭时。“晚渝,你们总算回来了,修坝的事怎么样呢?”苏老爹一见晚渝从马车上露头,立刻迎上去问。
“已经谈妥了,过几天。王爷会亲自过来主持,连修坝的费用咱们都不用出了。”晚渝一边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开心地告诉爷爷好消息。
苏老爹一听,顿时老脸乐成了一朵怒放的花朵。“死老头子,孙女操心费力的,刚回来你也不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苏杨氏不乐意了。
苏老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晚渝的小手往屋里去,“饿坏了吧?到屋里吃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
“还有我了。”宁路被忽视半天更不乐意。
“少不了你的,大伙都有份,家里都准备着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苏老爹正高兴着了,才不会计较他的态度了。
其实也不算太饿,在马车上都备了点心了。晚渝架不住爷爷奶奶伯伯伯母的夹击,愣是将碗里堆得老高的菜全吃了,肚子撑得要死。直到她求饶,长辈们才住了手。
“爷爷,你要和族长、里正好好商量一下,再通知村里人,准备大干一场。”饭后,大伙喝茶消食,晚渝提醒苏老爹早作准备。
“好,我现在就去。”苏老爹人老精神足,一溜烟跑了出去。这个爷爷呀,真是的。那么急干什么?时间还充足的很了。
没有等晚渝将手中的茶喝完,就见苏老爹、族长、里正一阵旋风似的过来了。“晚、晚、晚渝,你你你爷爷,说说的是真的吗?”里正边喘着粗气边问,剩下的两个老人喘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着急,都喝点水歇口气。这是真的,跑不了。”晚渝安慰他们,秋月、夏荷很有眼色地给三个老人倒上了花茶。
老头终于气顺了,“说的是真的?我都没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的好事,晚渝,你可是我们村里的大功臣呀。”族长望着晚渝的眼睛亮晶晶。
“村里人记你一辈子,就是千溪村的子孙后代也会念着你的好的。”里正的头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我也是千溪村的一份子,能为村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应该做的。这也是你们三位教导的好,换做村里其他人也会这样做的。”晚渝此时倒有点像雷锋同志了,做好事不愿留名。“还有,几位一定要记住了,如果有人问起一定要咬定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她指着宁路,又一次将他推到前面。
高木听了斜着眼看了一下宁路,呵呵,这个家伙会关心这事,答案是才怪了。
“为什么?”里正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老族长也迷惑不解,怎么这么大的功劳要推给别人了。
“因为,如果说是我的主意,别人会觉得我年龄小没有说服力。其次,说不定找什么借口就给我们添麻烦,那家里生意还做不做?村里的生活到时也会受到影响的。”晚渝将其中利害说给他们听。
全村的好日子都是晚渝带来的,晚渝本着教育从娃娃抓起的原则,整天对孩子进行思想教育,现在村里的孩子如果听到谁说晚渝不好非得和他拼命不可,即使自己的父母也不行。
大人的思想教育虽然起步晚,但是村里人大多朴实,又从晚渝那里得了好处,从思想教育中知道,即使有人给座银山,如果出卖她的话,也没命花,更别提自己的丫头小子对晚渝的敬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已经深入人心了。
所以伤害到晚渝的事绝不会让它发生的。“我们知道了,到晚上开会时,我也会嘱咐大家的。”族长、里正严肃起来还真有当官的架势。
就着细节商讨一会儿,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晚渝让秋月端来家里各种造型独特的饼干,让两个老头好好过把瘾,乐得他们的嘴一直咧着了。
到了傍晚下工后,里正族长通知人到祠堂开全村会议,准备将这个激动人心的事告诉给大伙,想多听听大家的意见。
人聚齐后,村民得知消息后,顿时议论纷纷,整个祠堂就像炸营的马蜂一样热闹的很。
“大家静一静,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这种事,老族长出来主持最好。“这样好的事,我们当然要支持了。”苏家豪第一个发言。
“嗯,这件事对我们子孙后代都好,我们愿意出力。不过,东家的事怎么办?”苏文彪有自己的担心。
他的担忧正是大多人的担忧,银子可以少拿不要紧,可是不能耽误晚渝的事才行呀。
“没关系,各家不忙的时候人就过去帮忙就行。这次,主力是王爷带来的人干。”晚渝打消他们的顾虑。
人群立刻变得欢天喜地起来,太好了,两全其美呀。
“还不是自家占便宜,竟让大伙出力,自己还落个好名声。”一道不合宜的大嗓门在人群中响起,是那么地刺耳。“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人附和。
祠堂欢乐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循着声音找到发言的人,大伙全都怒视着罪魁祸首。
原来说话的是鲍氏和她的丈夫苏家连。呵呵有意思,晚渝不辩解,静观其变。
“你说什么?再说将你扔出去。”有人怒了,竟敢这样诋毁晚渝。
“难道下游没有你家的田地?”
“怕是吃不着葡萄故意嫌葡萄酸吧。”
各种攻击让鲍氏夫妻毫无架招之力。而且大伙也说中了他们的小心思。全村在晚渝的带动下生活都变好了,除去每天大小上工的工钱诱人,就是晚渝给每家分发的小鸡都长大了,她还免费传授技术、分药啥的。各家的蘑菇也割了一茬,被晚渝大价钱收了。
要是晚渝肯帮她家一下,家里四个劳动力每月就有四两银子,还不算小鸡、蘑菇的收入。都是一个村的,为什么她就不肯帮他们。自私的人从来考虑得都是自己的利益,也不想想他们一家的德行多讨人厌。反正,他们一家将责任全推给了晚渝。
“闭嘴,你家没有得到好处吗?这可是连你子孙都能得到好处的事,你竟敢说如此混账话。再胡乱说话,我们就开祠堂。”老族长气得呼啦站了起来。
开祠堂可是大罪,一下子鲍氏家人都不敢说话了,又见村里人集体怒视着他们,他们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晚渝,你别放在心上。这种人我们不和她计较。”族长、里正一起安慰她,怕她听了鲍氏夫妻的话有什么想法。
“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们都支持你。”大伙义愤填膺。
“我不会放在心上。公道自在人心,这次修河的事,大家还是多出点力,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大家今后的利益。”晚渝细声细语地说。
大伙直点头,纷纷表示自己的决心。
“还有,不要将这个主意是晚渝出的泄露出去。要是有外人问起,就说是宁师父想出来的。”里正非常严厉地说,并且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了大家。
大伙一听,这么厉害,都相互提醒,回家后让家里人也注意些。直到深夜,这个会议才结束,人们三五成群散去,各自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晚渝在忙完地里蔬菜的情况下,和伯伯还有村里疏通水道的几个大人到处勘察溪流,选择合适的地点做渠、建坝。几天的勘察,让她画出了村里村外的溪流分布图。
五日过后,莫清休几人在大伙的期盼中带着青州的驻军终于声势浩大地过来了,当然同时过来的还有建坝的工匠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