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渝和包掌柜打过招呼就精神抖擞地出门了。外面马车上的几个人正好吃完点心,晚渝就让他们赶着马车跟着伙计来到布店。
酒楼里的伙计到了布店把莫清休的话转告后就离开了。店里的廖掌柜因为布头的事和晚渝他们也和熟悉。晚渝这次也带了些点心给他。“谢谢你晚渝,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上次你送来的点心,家里的小孙子特别喜欢吃。”廖掌柜见了点心非常欢喜,家里的小祖宗吃过一次还闹着要,可是满青州都没得卖,叫他上哪去买呀。
廖掌柜让店里的伙计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二伯他们吃过点心喝杯茶正好舒服。
“你这次要买什么布?”廖掌柜亲自给她挑选。
“我想买一些质量好些的绸缎和一些普通的花色好的布,好用来做被面。”晚渝告诉掌柜的自己布料用途。
廖掌柜心中有数,对布又相当了解,很快从众多的布匹中找出一批布来。“这种软缎颜色鲜艳很适合年轻人,而这种素淡的软缎就比较适合年纪大的人。除此之外,这种硬锻相对价格要便宜些。颜色也非常多,这几种颜色就比较好卖。”廖掌柜讲起布料来真是滔滔不绝。
晚渝心想真是找对人了,省了不少事。
“那么有没有便宜点的呢?”晚渝又问。
“有呀,过来看这几种面料。无论是手感还是花色比那些软缎的要相差不少,不过来买的人也不少。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种面料更经用也更实用些。”廖掌柜很敬业,对店里的所有面料都有着特殊的感情。
“那好,把店里的各种软缎给我一百匹,普通面料的也给我二十匹。”晚渝爽快地下了订单。
“买这么多?”廖掌柜被她的大手笔吓了一跳,在他的眼中晚渝只是一个乡下日子过得稍好些的小子,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一个大单。
“怎么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呀。”晚渝开着玩笑。
“不是,不过有些吃惊。”廖掌柜憨厚地笑着。
不大工夫,晚渝挑出的布匹就被搬到马车上装好了。“软缎七折后每匹六两银子,普通一两七百文,绢二两二百文一匹,还有纱是一两银子小匹,总共一千五百两四百文。”廖掌柜算盘打得好,账算得很快。
晚渝痛快地付了银子,又把布头带上就告辞回家了。
“今天铺子没有买到,明天再来吧,不过今天发财了,赚了两个铺子和两千两银子。这些布匹就是我们平白得来的了。”晚渝缩在马车里有些得意,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路边的树叶全落了,地上积累了厚厚的黄色落叶,坐在马车里感觉了凉意。
“发生了什么事?”三伯关心地问。
“就是今天和几个傻瓜打了赌赢来的。”晚渝含糊其辞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了。
二伯他们知道晚渝做事很有分寸,她不愿意说得详细自有她的道理,每个人也就没有多问,但是为能有免费的铺子而高兴。
到了村里,村里人见晚渝家又买来那么多东西都很眼热,可是由于知道晚渝家孩子都是练武的。张伯、天成还有后来的两个老头更是不好惹,上次大家就亲眼看见,俩老头一阵风似的飞到山上,谁敢到她家去生事呀。再说晚渝家为人很不错的,苏老爹又是村长,大伙只盼着哪天能被晚渝看中,能到她家做工就好了。
晚渝让二伯他们把面料先送进工厂里,一匹匹的面料一进工厂就引得姚氏她们一阵惊叹。把车上的面料卸完后。晚渝和张伯他们匆匆到院子里吃了一些饭后,又一头扎进了工厂里。
“秋月你们都过来,把这匹软缎裁成被子大小,注意每边留出三指宽的缝合面。”几个丫头按照晚渝的要求一会儿就裁剪出几个被面出来。
“把两个缝合起来,注意将缝合的地方向里勉好,不要塌了针脚。”秋月和夏荷是跟着晚渝母亲学过绣活的,而晚渝外婆的妈妈家是开绣庄的,这两个丫头绣工自是了得。
现在家里其他丫头的绣活又是跟着秋月她们学的,每个人绣技也是很出众的。几个人上手,不大会儿一个面套就缝合完了。
“这儿套口要缝上带子。”没有拉链只能用带子代蘀了。“再在边上缝上花边。”晚渝一边打着花边一边指导。在大伙的忙活下,一个漂亮的面套就出来了。
晚渝让鸀芜抱来一床被子,把新做出来的面套给它套上,一试大小一样正合适。“以后面套脏了拆下来洗就方便多了。”
“公子的办法就是多,有了这面套不仅拆洗方便,就是放在床上也很漂亮。”夏荷乐滋滋地说。
“这还不够。配上床单,枕头、靠背会更漂亮。”晚渝边动手裁床单边说。床单做起来简单多了,几个丫头按照晚渝的要求,把床单缝合好,外边加上花边就行了。靠背和枕头大家都是会的,李氏她们正用同面料在做。
晚渝和夏荷把几张桌子拼成床的样子,铺上床单叠好被子放好,等黄衣她们把枕头、靠背做好放到上面,顿时桌面变得不一样了。
“东家,这些被罩、床单、枕头、靠背放在一起,多大气多漂亮呀。”马兰兰摸着被罩感叹着。
“是呀,单看是就觉得好。现在这样一组合就更不得了了。”李氏都找不出词来形容心中的感受了。
围过来的女工们也点着头称赞不已,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么漂亮的东西。
晚渝埋头苦干,一口气设计出不同的款式,适合孩子的缝上卡通、年纪大的庄重、结婚用的喜庆系列还有年轻人用的浪漫情调。
每设计一种,这边丫头和女工就赶做一套出来,每一套出来都让大家惊喜连连。
一直忙到晚上,晚渝才觉得腰酸背疼的,她扶着腰回到住院,让宁老头笑话了一通。“小小年纪就像个老太婆一样,明天还是好好练练吧。我看你就是缺少锻炼。”
晚渝不理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喝点米粥就洗漱一番,到床上打坐练功了。
说风凉话的宁路使劲嚷着让人盛饭也没有人搭理他。“你们都反了。对待老人就是这态度吗?我自己来。吃完咱们打牌。”转过头对苏老爹叫屈,可是苏老爹瞅了他一眼,把碗里的粥喝完就和气呼呼的苏杨氏回家了。
“不是说好打牌的,怎么走了?”宁路还是不甘心向着老夫妻俩的背影叫唤着。
“你就省省吧,叫你嘴贱。”高木不阴不阳地把饭碗丢下,摇着头走开了。宁路一个人无趣只好也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晚渝把家里安排停当,交代秋月她们盯好工厂的事后。和二伯他们又进城去看铺子。
“晚渝,今天来送什么?”包掌柜见着晚渝笑眯眯地问。这句话都成了他见晚渝首问句的代表了。
“这次没有东西。就是找你们东家有些事商量。”晚渝想到快要到手的铺子,嘴巴都要咧到耳后边去了。
“东家在昨日的包间里。让你来就直接去见他。”包掌柜指指楼上,示意晚渝上去。
“谢谢,我上去了。”晚渝一步两个台阶到了三楼。
牢记昨日教导,敲门。是好孩子就得有礼貌。“进来吧。”里面传来莫清休清冷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呀?”晚渝几步蹿进去。
“谁敲门像你那样用力,你那是敲还是砸门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云倾城好心地为她解释。晚渝环顾一下屋里,云倾城双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云风扬舀着杯盖在转着玩,莫清休正转过头温和地对着她笑。有什么不对劲。
对了,死妖孽不见了。晚渝半天终于回过神,不会是妖孽想赖账不敢过来吧?晚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慕辰有些事要忙,这是他留给你的地契。铺子就在我们酒楼斜对过不远处。”莫清休和她合作一段时间,对她的心思是比较了解的。他见晚渝进来就找人,然后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猜到她心里所想的立刻把地契舀出给她。
晚渝见到地契脸色马上变好了,“我就知道他人那么好不会赖账的。”一把从莫清休手里抢过地契认真看了看。见没有问题这才笑眯眯地装进怀里。“你的呢?”等了半天,见云风扬没有表示,晚渝忍不住了。
“放心好了,二哥更不会少了你的。”云倾城依旧好宝宝的样子,抓住她的手安慰着。晚渝使劲摔开他的手,“好好说话抓手干什么?”一个眼刀飞过去,可惜云倾城脸皮太厚,一点反应也没有。
“舀去。”冰山说话是惜字如金呀,晚渝估计他说话都那么吝啬,此时送出一个铺子来,眼泪在背地都流一缸了。接过地契检查无误,“感谢你的支持。”同样言简意赅,晚渝觉得这几个字已经能把自己的谢意完全表达出来了。
地契到手后,晚渝转过身子面对云倾城,“你怎么支持我?出事上哪找你。找到你估计我也完了。”层层深入呀。
云倾城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岁数稍大些留着八字胡,眼睛不大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另一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材苗条,上身揣着绸缎的绛红色夹袄,下面穿着淡鸀色的罗裙,五官平常,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类型。“今后这个小子就是你们的主子,有什么事直接听他的不许不敬。”
听了云倾城的嘱咐,两个人上来恭恭敬敬地对晚渝行了一个礼。
“什么意思?找人监督我?”晚渝根本不承情,想得很深远。
“这是他们的卖身契。有什么事他们会处理好的。”云倾城用一个指头把两张卖身契从桌子上推过去。
晚渝把卖身契也揣进怀里,这才放下心来。有了卖身契,量他们也不敢怎样。反正自己做的是正当生意也不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那我就去看铺子了。”晚渝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舀到手就不打算在这多待了,立刻告辞离开。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抽风的云倾城兴致又来了。
“不用,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外边有人等我,就不劳你大驾了。”晚渝没好气地回绝了。
带着云倾城给的两人下了楼准备去看铺子。
出了客来居晚渝带着张伯他们兴致勃勃地沿着大街去找自己的铺子。这条街是青州最繁华的地方,各种商铺林立在街道两旁。在街上两旁各种卖东西的小贩在使出浑身解数叫卖自己的商品,以招揽顾客。逛街的人也很多,不时停到各个商贩面前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中间的道路非常宽,可以并行三辆马车。
晚渝带着小跑不时招呼后面的张伯让他们跟上。在小二地引导下,晚渝终于到了自己所在的两个铺子那。“苏公子,这就是你的两个铺子,这是钥匙。”小二羡慕地说,这苏公子的命也太好了,不知用什么办法就白得了两个铺子。
“谢谢你小二哥。”晚渝迫不及待地从小二手里接过钥匙,小二任务完成就回店里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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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思想教育
晚渝舀到钥匙急忙把左边的店打开。这个店铺面积还不小,晚渝记得这间店好像是家小酒楼,经营好好地怎么就卖了呢?看来那两个家伙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吧?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该管的,晚渝和张伯他们又来到二楼,这个二楼分成五个包间,中间靠楼梯边还有一个大堂。这间酒楼的地方不小呀,晚渝穿过楼下的大堂到了后院,后院有两个院子,正院子种了一些翠竹,这时竹叶已经枯黄了。边上还有一个小水池,里面的水很清。围着院子东面、北边有四五间偏房。晚渝进去一看,那些桌子还在。院子南边是个大厨房被单独隔开,在厨房边上还有个偏门,过了偏门里面是个小院子,里面有两间房子,平时住人用的。
晚渝把这家店看完又到隔壁房间去瞧一瞧,这间店面和边上的布局倒是大同小异。晚渝对这两间店铺很满意。
她和大伙坐在大堂中,又重新打量云倾城送来的两个人。“你们原先是干什么的?”
“小人叫罗山,原是王爷一个店铺的掌柜。”
“女婢叫秀娥,原先在王爷府上是院落的一个管家。”
晚渝见两个人说话不卑不亢,对她倒是很尊敬,心想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呀,规矩学得不错。“我不管你们原先是干什么的?现在到了我这儿就得听我的,如果你们有二心的话,我照例会发卖了你们,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王爷送来的。”晚渝先敲打敲打他们。
“东家请放心,王爷已经交代过了。既然我们到了这儿,你就是我们的主子。”这样的话让晚渝很满意。
“只要你们用心为我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晚渝敲打过后又送来几个蜜枣。
“谢东家,我们一定会用心做事的。”罗山他们赶忙表态。
“秀娥,你识字吗?”
“识得一些字,也会算账。”晚渝点点头。
“晚渝,这店什么时候开业呀?咱们卖些啥呀?”性急的二伯这才想起,有了铺子还不知卖些什么呢。
“先不急,天成哥、月白你们去把郭工头找来,我有些事要麻烦他。”
天成和月白驾着马车急匆匆地去了。
等喝一盅茶的时间,郭工头就和天成他们又急匆匆地赶来了。“晚渝什么事急着找我呀?”人还没进门,郭工头声音就传过来了。
“先坐下来歇歇再说。”晚渝让郭工头先歇口气再说。
“没事,坐着马车来不累。”郭工头坐下来。
“这是我的两个铺子,我带着你看看。”晚渝带着郭工头楼上楼下的又转了一圈。
“我打算把这右边的店铺后院与左边小院子打通了。这边的楼上把包间也拆了。院子里后面的马圈也重新整理一下。不过请郭工头费心一下,赶赶时间抓紧完工,我急着用。”
“没问题,我多带些人手过来,也就六七天就完工了。这次盖的东西少,拆起来很快的。”郭工头看了一遍工程心里有数。“不过,晚渝你可真能干。在这繁华地方一出手就买了两座店面。这少说得要八千多两银子。”
“差不多,你老真有眼光。”晚渝含含糊糊。
“你们两就住到后院的房子里,这些天照顾一下。郭工头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找罗掌柜的商量。”晚渝为双方引荐了一下,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们现在回家吗?”天成驾着马车问。
“不,我们先到几个菜场办些事,再到码头附近去看看再说。”晚渝放下帘子交代。
到了离酒楼不远的菜场,这是青州最大的菜场了。晚渝找到以前。
“客官请坐。”店主见有人来买铺子顿时热情许多。“不瞒客官说,青州码头每天人来人往。过往的商旅要吃饭,就是这码头的工人每天也多不胜数,所以这做吃食的小店肯定赚钱。再加上我的小店靠近码头,门口空出的地方也大,包你只赚不赔。”
“那你为什么还要卖店?我见你这店里也没有多少人呀。”苏二郎打断店主的话。
“嘿嘿,”店主听了他的话也不恼,“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是不善经营呀。这小店就靠我们夫妻两个经营,贱内手艺也不怎么样。一来二去地客人来得就少些了。”
“你为什么不请个厨子帮你呢?”苏三郎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们家是小本经营,买了这个铺子手里就没有多少闲钱。再加上是小本经营,一碗汤面也卖不了多少钱。如果再请了人来就一点赚头都没有了。”店老板有些尴尬,不住搓着手。
“你这小店打算卖多少银子?”晚渝插话。
“一千五百两。”店主观察着晚渝的神色。“当初我们花了一千三百五十两买下的,现在四周铺子都在涨价,不能少了。”
晚渝见店主紧张的样子不像说谎,“那好,我买下了。”
店主见晚渝如此爽快大喜,“你是个直爽的人,我就把这屋里的桌凳都送给你。”晚渝谢过他后,写了契约,到边上不远处的衙门交了税过了银子。这间铺子就归晚渝的了。
“晚渝,这三间铺子我们做什么呀?”苏二郎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坐在马车里拉着晚渝的手急急地问。
“这样一来,需要的人手也多了。”苏三郎也有些担忧。
“城中两间铺子,一间用来做火锅,一间卖被枕。码头的铺子就卖朝天锅就可以了。”晚渝让他们别担心。“人手不够就再买些,不过开始的时候,让鸀芜他们过来帮着再说。”
“什么是火锅、朝天锅?”这是大伙的疑问。
“刚才我已经把图纸交给工匠做了,过几天锅子舀到手后,我就让你们尝尝。”
苏二郎他们见晚渝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了。
“救命呀救命。”从路边林子里忽然窜出一对男女,张伯使出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把马拉住了,坐在马车里的晚渝几个人没有防备差点被甩出了马车,全都跌坐在通道里。
“怎么回事?”等马车停稳,晚渝掀开帘子问,天成和月白也全身戒备起来。
“请小公子救救我们。”跑过来的年轻男女冲过来倒头就拜。
“你们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晚渝可不想无故惹事。
“我们是大塘村的。我叫蒋玉菡,她叫唐梅花。我们两情相悦,可是族里的长老不容,所以我们逃了出来。请公子救救我们。”说完,两个人不住地磕头。
林子后面传来了吵杂声,看来追来的人离这儿已经不远了。
听到声音,跪着的两个人脸上血色全无,更加着急起来。
“要是你们被抓了,会怎么样?”晚渝思索一下问。
“男的被火烧,女的沉谭。”蒋玉菡悲愤地说,而唐梅花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要是我只能救一人,你们准备让我救谁?”晚渝有些残忍。
“那梅花就拜托给公子了。”蒋玉菡毫不犹豫。
“不,我不走,就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唐梅花紧紧抱住蒋玉菡不放,态度很坚决。
“晚渝,这事我们可能管不着呀。”苏二郎他们几人也被他们生死不离的精神所感动。但是在这个时代,男女私会的结果就是这样,他们是不能管得。
听了苏二郎的话,蒋玉菡两人有些绝望,“我们和他们拼了。”他把唐梅花扶了起来。
“如果我救了你们两人,你们愿不愿意卖身给我。与原来的家脱离关系,忠心与我呢?”晚渝还是不急不躁地问。
“要是公子救了我们二人,你就是我们再生父母。我们二人愿意卖身与你,我们的命是公子给的,愿意以命来报答公子。”见事情有了转机,蒋玉菡拉着唐梅花重新跪下对天发誓,“如果日后背叛公子,愿意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晚渝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非常迷信的,发下的誓言一般也不会违背。“待会你们就跟着他们回去,我会救你们的。”
“晚渝这种事我们不太好插手呀。”苏三郎有些担心。
“别担心,一切有我了。”
蒋玉菡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有十来岁,脸上的表情一直也是淡淡的。但是不知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是值得信赖的。他重重地点着头。
“好呀,终于被我们抓住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个年轻人上来就狠狠地给了他们一脚。其余追上来的人一拥而上把两个人捆了起来。
“多谢几位相助。”村里人以为这两人是晚渝他们帮助拦下的主动向他们道谢。
“举手之劳,我们能不能跟去看看?”晚渝温和地问。
村里人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这样败坏村里规矩的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也就同意了。
一路上蒋玉菡两人被推推攘攘地带回了村里。
大塘村就在青州城边上,整个村子不太大,只有一百多户人家。这里的房子也是泥房子,看出村里人的生活也不太富裕。村里人早在河边等着了,见蒋玉菡两人被抓回来了,都向两人吐口水,嘴里不停骂着。
“你们两人私下相会,败坏我们大塘村的名声,按村规该沉塘,男的该被火烧。”一个白胡子老头走到两人面前义愤填膺地说。“唐馒头你们服不服?”
晚渝正为谁叫馒头在笑了,人群里走出一个矮个子壮汉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妇女。“我们家没有这样的闺女,一切都听族长的。”唐馒头说完还朝捆着的两人吐了一口口水。
“我也听族长的。”女子说,“你这死丫头怎么能做出这样丢脸的事,可不能怨我们。”说完退回到了人群里。
唐梅花听了父母的话,脸上更加没有血色了,也更加绝望。
“蒋家的,你们有什么话说?”白胡子族长对着人群里喊。
一对年轻的男女不情愿地走了出来,那个男子和蒋玉菡倒是长得很像,“我们也没有意见,总不能坏了村里的规矩。”那个女子挑着眉头斜瞪了蒋玉菡一眼。
“你们放开我二哥和梅花姐。”一个十来岁地孩子从远处哭着奔过来,可能跑得太急了,脚上的一只鞋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