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她都还是想要相信大叔。
他只是想要让魔族脱离苦海而已,绝不会这么残忍的!
“哼!愚昧!”胥焱冷哼一声,厉声道:“莫要再被他的假象所迷惑!除了魔君,谁还能下令让魔族大举出动?!只可恨那魔君力量太过强大,即便是我们几大长老联手,也未必对付得了他,所以,只能趁他不备之时对他下手。”
“胥焱长老?!”闻得他此言,离草似忽而明白了什么,不由惊惶地抬起脸看着他:“难道…”
胥焱一字字极为冷酷地说出口:“不错,唯一能接近他,让他不设防的只有你!所以,只有你能杀他!”

 


223 应担的责任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只有你能杀他!
短短的六个字,却字字如响雷一般击中离草的心。
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微微轻颤,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只觉得冷意直直窜上心头。
要她…杀大叔?
原来,这就是师父那时一直想说却又未曾对她说的话。
原来,掌门与几位长老那日商议后的决定便是这个!
可是,她怎么能…怎么可能杀大叔?!
“长老,我…”她下意识地开口就想要拒绝,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然胥焱却是眸光一沉,冷喝一声打断她:“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昆仑的弟子,斩妖除魔是你的责任,你与魔族混为一道,这已是重罪,饶恕你亦不过是看在流音的面子之上,但你莫要以为可以借着你师父的庇护永远这般恣意妄为下去,如此,总有一日会连流音的名声都叫你毁坏,正如凤曦那孽徒一样!”
她会连累师父?
离草心中猛然一震,脸色不由一变,满是复杂与纠葛的神色。
胥焱看出她有所动容,于是又放软了声音,语重心长道:“魔族自古以来便是生性邪恶残忍,所以神界才会决意将其封印,我们所做的亦都只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而已,此番魔族如此屠肆人间,更抓走诸多孩童,其目的仍尚未可知,只怕是早已有所谋,势必迟早要再举攻入人界与我仙门,现在若是杀了魔君,让魔族一时群龙无首,内乱四起,我仙门便还有一丝挽回的希望,否则到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便是这第一罪人!”
“罪人”二字虽然说的不重,却仿佛惊雷回荡在她的心头。
这般重的罪名压下来,只叫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一边是师父与责任,一边是大叔与他的好,处在这两难之间,让她不知到底该如何抉择!
她死死咬着唇,手指慢慢握紧,过了好晌,才低低地说了句:“长老,请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如果能证明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话,我…我一定会担起作为昆仑弟子应当担起的责任!”
是的,如果大叔真的那般残忍无情的话,那么…她也没有理由再拒绝逃避了!
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依旧有一丝想要相信他,相信这一切与他无关。
胥焱微微凝起了眸,眼底掠过一道精光,倒也不再强逼她,只冷冷地说了句:“好!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
回程路上,凌剑非告别了众人,独自回了蜀山,欲将此事告之掌教,以便及时应对。
而离草一行人带着祈儿回到昆仑之后,胥焱便将酆都之事告之了掌门,几位长老闻讯后皆是一脸凝重之色。
掌门沉眉捋眉道:“魔族此番大动作看来是当真要有所行动了,只是不知他们抓一千孩童做什么?”
其他几位长老亦是面面相觑,无法捉摸透魔族的目的。
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魔族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既然探讨不出个结果来,掌门只得吩咐道:“不论如何,将此事传告于仙门各派,让他们多加留意魔族的动向。”
在此之后,胥焱又将门内可能有魔族内奸之事道了出来,这对于掌门与几位长老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震惊之事。
“胥焱,你所说可是当真?!”掌门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句句属实。”胥焱极之肯定地点头:“这乃是那与孽徒凤曦曾经合谋过的一夕所言,断不会有假!”
听到胥焱说起凤曦,慕流音眸光不由微微沉了沉。
玉泱与千羽灵亦是沉吟道:“若真是如此,那必须要尽快查出内奸身份,否则,只怕对我昆仑不利。”
夙璃落赞同地点头:“说的不错,不过此事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不如就将这事交给我,让我暗中查探看看。”
闻言,太清真人亦是颔首:“如此,那璃落你便要多费心思了。”
******
琼天宫,离草自回来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心思完全游荡在虚空之外,连慕流音回来都未有察觉。
慕流音瞧见她满脸的郁结之色,于是温声问了一句:“小草,此行可是遇上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离草闻言蓦地抬头,才发现师父不知何时进得屋来,忙起身迎上去:“师父,你回来了,商议可有什么结果?”
“暂时还未有头绪,只能先静观其变。”慕流音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微微蹙起了眉:“你…是在想酆都之事?”
离草怔了一下,却是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慕流音似是看穿了她心思一般,轻叹了口气:“为师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是在纠结酆都的事究竟是否是那魔君所为罢了。”
“师父?!”未想他竟完全看透了自己,离草不由惊愕地抬眸望着他。
慕流音只是摇头叹息:“小草,可还记得为师与你说过,要时刻记着你是昆仑的弟子,身负守护苍生的责任,不管将来面对谁。”
离草微微咬紧唇,用力点头:“徒儿记得,只是…”
没有亲眼见到之前,她还不愿相信。
“你纯善,这是你的优点,也是因此,为师才一直不忍让你去做你所不愿做的事,但是,若是让这纯善成为了被人利用的破绽,或者是害了自己同门的死穴的话,那么,这纯善便是错的。”慕流音敛了神色,眉目间亦是极之严肃的神情:“你应该明白何时该善何时该狠,对谁善又该对谁狠,你入门这么久,该是能独自想通和明白这些事的时候了。”
离草眼睛里神色瞬息万变,终于似明白了什么一般,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师父,徒儿明白了。”
她知道,师父一直都是关心她的,所以在掌门与几位长老都商议了要让师父劝她杀大叔后,师父却一直未曾与她提过半句,为的就是不让她为难。
可是,正如胥焱长老所说,她不能一直受师父的庇护,必须得自己独立站起来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了!
所以,就算即将面对的是大叔,她…也不能逃避!

 


224 错误的遇见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又是半月过去,这日,忽而有消息传来,说有弟子在金陵城发现了魔君的踪迹。
一听到这个消息,离草心中不由怦然一动。
她一直想找大叔,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回听到有大叔的消息,她自是请命前去金陵查探一番。
掌门倒是也没反对,应了下来。
临行前,慕流音神色复杂,似有什么话要与她说,然最终却是只说了句:“万事小心。”
离草点点头,刚行至山门前,身后却是传来一阵叫喊声:“等等!”
离草回头一看,却是琳琅正朝这边奔来。
离草瞧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笑道:“琳琅,你不用特地跑来送我…”
“谁说要送你了?”琳琅白了她一眼,而后拉起她的手,笑眯眯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咦?”离草一诧,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琳琅一脸正色地看着她,目光中带了些担忧之色:“我不放心你。”
一句话,便足以让离草心暖如春。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她们便这般携手一道上路。
行至金陵,离草与传信的几名弟子接了头,见了面。
那几名弟子说一日前见魔君在此出没,只是,没能跟紧,现在失去了他的踪迹,但可以断定,他还未出城。
闻言,离草不由微微拧了眉,这么大的一座城,要找到大叔可并不容易。
不过,只要还在城中,总能将他找出来。
当下,她和琳琅与那几名弟子便分头去寻,相约好一有消息便在客栈内接头。
离草在城中四处晃荡了好一阵,忽而,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传来,让她不由一惊。
这…这是胧月的感觉!
胧月认她为主,又是仙器,具有仙灵,她与胧月自是能感应到。
自那回胧月被那魔相炎昭夺去之后,她便一直寻不到,未想却在此感应到,莫非,那魔相也在这?
她立时顺着这感觉一路寻去,一直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而后,看见了一个人。
一身熟悉的红衣,暗红的长发,虽然是背对着她,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他是谁,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窒息。
一直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可是,离草的脚步却是未再向前迈一步。
只因为,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女人。
离草自然也是认得的,她就是冰舞。
冰舞此刻正被苍绯压在墙上,二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而且,是以这般亲密的姿势?
不待离草反应过来,便见苍绯极其温柔地唤了声“舞儿”,而后双手扶着冰舞的肩,便俯脸下去。
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可是,她却是很清楚,他们在亲吻。
是的,即使看不到,她也十分的清楚!
没有脸红,没有羞涩,只是惊愕地看着眼前之景,不知为何,脑中蓦然如同晴空一个炸雷,顿觉呼吸有些困难,心,竟也似有些疼痛起来。
她看着他的手抚摸着冰舞的身体,从上至下,直至最后探进衣服里…
“君上…”冰舞那酥媚入骨的娇吟声清晰地飘入耳中,仿佛透过衣服,透过皮肤,穿透骨髓,一直让她的灵魂都被麻的微微颤抖。
离草渐渐惨白了脸,轻轻咬唇,双手不自觉地握起,十指紧紧的,几乎掐入肉中。
明明知道不应该看,不能看,不可以看,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将眼光停在苍绯的背影之上。
他曾说,天下女子万万千,他却只要她一人。
他亦不只一次地说,她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却和冰舞在做着如此亲密之事?!
气息不稳,心跳混乱,鼻尖涌上一股酸意,有什么东西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
难受,酸痛,眼睛和心都是!
一刹那,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丝丝、一块块,心就像从高空中被摔下的瓷罐,疼痛得无法言喻。
“舞儿,想要本君么?”他低沉而极具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双手似有魔力般游走至她全身最敏感之处。
此刻的冰舞早已是娇喘连连,神思迷蒙,只伸手紧紧抱着他,口中不住地吟哦着:“想…舞儿想要君上…”
她没有一刻不想拥有他!
苍绯唇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意,却是故意挑逗她一般,幽幽道:“想要的话,那便先回答本君一个问题。”
“什么…”冰舞只是本能地回应着他,心中早已是如一团火在焚烧一般,急不可耐。
“你父亲炎昭他…”苍绯话刚说到一半,似忽而察觉到什么,脸色一变,蓦地转过头去,然后,看见了脸色苍白的离草。
因为离草寻来之时以为是炎昭,所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他才未能发觉,但方才离草心神混乱之下,气息暴露,这才让他察觉到。
“小草儿…?!”他显然未料到她会在这里出现,完美而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
离草听到他的这一声唤,却有如被雷击中一般,全身一颤,蓦地转身便跑。
只因,心里本能地不想看到他!
“小草儿!!”苍绯见此情状,已然明白方才的一切都被她看见,当即沉了脸,便要追去。
“君上!”然冰舞却是紧紧拉住他,眼中仍残留着一丝情、欲:“别走…”
苍绯却是完全不见方才的温柔,只冷冷地一甩袖:“滚!”
而后,他便狠狠甩开她,直追着离草而去。
冰舞就这样被抛下,无论怎么唤也唤不回苍绯的回头一眼,不由恨恨地咬紧了唇。
那个该死的丫头,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能得到君上了,可是这丫头,竟然又坏了她的好事!!
然而,也因着这一闹,让她的头脑蓦地清醒了许多。
想起方才苍绯要问她的话,她心中不由一惊,难道,他方才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套她的话而已?!
惊觉这一点,她庆幸的同时,却又是更加恨了起来。
那个丫头,她早晚有一日要杀了她!

 


225 事实的真相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离草一路朝前,完全不辩方向地就这么拼命跑着,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
在魔界时,虽然大叔亦有和冰舞亲昵过,但是,却从未亲密至此!
那时,她看着觉得不舒服,不愉快,大叔说,她这是吃醋。
而她也因着那合欢树的缘故,误以为自己喜欢大叔,所以,可能真的是有一点吃醋。
但现在,她知道合欢树那双修果证明爱意的话不过都是他编出来的,那么,她应该不爱他,依然只爱着师父而已,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看到大叔和冰舞做那种事,她会这么的难过?!
离草低着头,脚下步子跑得更快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着一般。
“呀——”忽而,身子一痛,一直埋头朝前奔的她一下子撞进了什么人的怀里,她一面道歉一面向后退:“对不起,我…”
只是,一双手却是蓦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给她离开。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了面前那张熟悉的俊容之时,不由怔忡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便是拼命的挣扎:“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小草儿,别闹。”他低沉的嗓音依旧那般好听,有力的胳膊强行压住她,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
离草愤愤地瞪着他,却是一脸正色道:“放开我!我是仙门弟子,你是魔君,要是让人看见,误会了可不好!”
苍绯听着她竟说出这般正经的话,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仙魔两界都已知道你是本君的女人,还怕什么误会?”
“你…你别再自说自话,胡乱造谣了!”离草不知是气是羞,满脸通红,忿然反驳:“你不过就是在耍着我玩,刚才你明明还跟冰舞…”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却偏偏就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似还带着一些娇嗔的味道,让离草更觉懊恼不已!
苍绯闻言,眉目一沉,却似来了兴致一般,一脸玩味之色地看着她,笑的几分暧昧:“小草儿,就知道你又吃醋了,本君方才那般做也是迫不得已,若非为了套问出她的一些话,本君怎么屑于碰她!”
“我才不信!”离草愤然地扭过脸,气哼哼:“你是魔君,要问什么还需要用这种手段?”
又想骗她!她才不会再上当!
“呵…本君现在也不过只是名存实亡罢了。”苍绯却是冷笑一声,一双紫眸中掠过一丝冷厉之色:“炎昭表面仍尊我为君,实则瞒着本君暗中不知在密谋着些什么,想来是对本君已失了效忠之心。”
离草闻言,不由一怔,终于平静了下来,定定看着他,微微一咬唇:“大叔…是不是因为我…?”
因为大叔一直维护着她,所以才会失了民心?
一想至此,她不由心里生出一丝愧疚。
“少多想!”苍绯抬手一揉她的头发,冷哼道:“本来本君就一直只沉醉于追求力量,并未曾放太多心思于魔务之上,向来都是由炎昭在处理,他们尊我为君,亦不过只是看中我强劲的力量罢了,我近日听闻他们竟然大肆地在人间屠戮掳掠,更是灭了酆都整座城,本君才察觉他们似乎暗中有着什么计划,只是若是强行逼问必然没有结果,正追踪到冰舞带着一众魔族来到了金陵,所以才会用那种手段诱她说出来,只可惜…”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故作惋惜地长叹了一声。
离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被自己打断破坏之事,不由脸色大窘:“我…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不过…”
她蓦地抬眼看着他,似惊似喜,又似松了口气般,面上绽出一抹笑颜:“这么说来,那酆都之事并不是大叔你的意思了?”
太好了!不是大叔派魔族做的!
“当然不是!本君虽也想带领魔族脱离苦海,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残害弱小之事!”他有自己的骄傲,要对付亦只会对付仙门,而不会对人间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出手。
苍绯眼眸一眯,微微俯下脸,露出一抹不善的笑意:“怎么?你这丫头竟然敢怀疑本君?”
离草一见他那眼神,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忙堆着笑脸讨好道:“没有没有…我…我只是求证而已…”
“求证?”苍绯唇边笑意更浓,却是更危险:“怪不得你会突然出现在此,原来是这样…怎么?若是你证实了真是本君所为,你打算如何?”
“我…我没有…”离草见他的脸越靠越近,身子不由越来越矮了下去,眼眸一转,立时将话题转开:“对了!大叔你说冰舞带着一众魔族来到此,会不会又打算做什么不好的事?我们得赶快阻止他们!”
她也得通知琳琅还有其他弟子小心。
然苍绯却是紧紧搂着她,没有半分经放她走的意思,只挑着眉悠悠道:“你以为,本君这回还会再让你跑掉么?”
“大叔…?”离草怔了一下,看见他眸中缓缓升起的那愈来愈浓烈的某种情愫,心不由突地剧烈跳快起来。
苍绯却是不甚满意地一沉脸,恶狠狠道:“别再大叔大叔地叫,叫得本君好像很老似的,难道本君没有名字么?!”
离草脸色僵了僵,嘴角微微抽了一抽,而后又小小声地唤了句:“苍…苍绯大叔?”
“…”苍绯眼角抖了抖,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这一点都不开窍的笨小妖!!
他努力平复下情绪,而后拥住她,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一股别味的风情:“小草儿,别再管什么仙界魔界了,就这样跟着本君走,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如何?”
他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成为魔界君主,亦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如今,他却有了自己想要的人,想要的东西,所以,六界变成什么样,他并无所谓,只要她能与他在一起就好。
离草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不由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226 两人的约定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苍绯只是这样紧紧抱着她,手上的力道不松反而更紧,好似只要他一松手她便会马上消失一般:“小草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去管什么昆仑、仙门了,你不是也喜欢我么?管他什么仙界魔界怎么看,只要你应一声,我可以立即抛下一切陪你袖手天涯!”
他霸道而又不失温情的话语,让离草一时间心乱如麻,却又狂跳不止。
明明想要说出他骗她,她根本不喜欢他的真相,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又咽在了喉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他说,他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
大叔,应该是真的爱她。
若是这样的话…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一直垂着的双手缓缓抬起,抓住了他的衣襟,而后,微微揪紧。
“大叔,你…真的可以为了我,什么都不管么?”她轻轻的问着,声音淡的几不可闻。
昆仑、仙门忌惮的只是他这个魔君而已,若是大叔真能与她一道,撒手一切不管,那么,对仙门来说,应该也是一件好事罢?
所以,虽然她不爱他,但是,若是为了仙门的话,她也必须这么做。
这是她的责任。
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两全其美的法子,利于仙门而又不必伤害大叔。
“当然!”苍绯双手扶着肩,将她微微与自己拉开了些距离,一双紫眸闪动着极为坚定而又满含情愫的光芒,唇角带着笑意道:“我只要你就够了!我们现在就走,找一个远离这些纷扰杂乱的地方生活去!”
自上一回经历了误以为她死了的痛苦之后,他便更加地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只要她想,只要他能做到,他必定如她所愿!
而他所求的只有一样而已,那便是她。
离草心微微一动,咬了咬唇,心中一丝暖意漾起,紧紧盯着他,忽然轻轻笑了:“好,不过…”
她话还未说完,眼前那张俊脸忽而放大,而后便只觉一双灼热的唇印上她的柔软。
他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身,抱得她是如此之紧,她的腰几乎都要折断!
而他吻得她又是如此之深,她的呼吸险些都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