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个么呢?
爱…不是应该让人感觉幸福甜蜜的东西么?
为什么却反让人痛苦?
至少,她所见过的,经历过的,都是如此。
她爱上师父,亦并没有过快乐,只有无尽的恐惧与担忧。
若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一直就那样无欲无求地修行下去,不懂爱,也不会爱!
爱,真的是一件折磨人叫人痛苦的事…
她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更觉头疼。
当真是被大叔给搅弄的让她竟满脑子想的全是情爱之事。
还有那什么合欢树,什么双修果,早知道就不该跟着大叔去那山谷,那她也不会看清这样一个只让她纠葛的事实。
“怎么?睡不着了?”背后忽而传来戏谑的笑声,轻轻悠悠的。
离草心中惊了一下,却是不回答,只立时闭紧了眼,装睡。
不想跟大叔说话,说到最后只会被他气死。
见她没反应,苍绯嘴角一弯,搂着她的手缓缓上移,然后在她的腋下轻轻一挠。
这下子,离草再也装不下去,扭着身子,咯咯笑喊了起来:“哎呀!别挠了,好痒!”
苍绯这才终于停了手,而后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随意地玩弄起她的头发,低低问道:“在想些什么呢,小草儿?”
“没什么…”离草闷闷地回了一句。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想了一堆情爱之事。
说出来,只会让他笑话自己。
“没想什么,你在那装什么深沉,叹什么气?”苍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妖娆弧度,眉目又微微眯了起来:“还是,你又想本君再施点手段才肯说么?”
他的手段定然不会是什么好的。
离草被逼无奈之下,只得随口编了一个:“我只是想起了一夕。”
一说到一夕,她眸底不由又流露出了深深的哀痛之色。
苍绯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只是一声轻哼,手下霸道的将她的身子翻过来,直直面对着他。
“想他一个死人做什么?”他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满与嫉妒之色。
他不许她想别的男人,哪怕是一个死去的人也不行。
他的力道有些大,离草不由吃痛地皱了皱眉,而后微垂了眼眸,轻声道:“他终究是为了救我才死的…而且,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虽然,他之前一直都只是为了利用她而接近她,但是,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承认了她这个朋友。
苍绯看着她面上露出的那淡淡的哀伤之色,还有眼里蒙起的那一层水雾,心中不由隐隐揪痛了一下。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在她的眼圈旁边轻轻摩挲了几下,却是摸得一手的湿濡。
他将手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凝眉:“眼泪原来是咸的。”
还有一点涩。
这便是她此刻的心情么?
离草抬眸望着他,带了些许诧异:“大叔你从来都没有哭过么?”
苍绯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君怎么可能会哭?!”
他可是堂堂魔君,又是一大男人,只会流血,断不可能流泪!
离草望着他,半晌不语,神思幽远,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她才开了口,声音极其的淡,极其的轻,若一缕飞烟飘在空中,若不仔细听,便无法追捉。
她说:“大叔,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只是突然很想知道而已。
苍绯怔忡了一下,看着她,眼中灯火似有风过,明灭不定,又似有波涛涌起,翻腾不息。
过了好半刻,他忽而抬手用力一敲她的脑袋,怒声道:“好好的说什么鬼话?!死什么死!有本君在,怎么会让你死!”
离草吃痛地揉了揉脑袋,挤着眼瞅他,嘟囔道:“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又没想真的死。”
话音刚落,苍绯却是忽而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
她被他紧紧地拥着,下巴靠在了他的肩头,听见他低低而又沉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因为,我是魔,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朋友什么感情,那些,只会成为阻碍我力量强大的绊脚石,对于我来说,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有力量强大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直到你的出现…你让我觉得原来我也是懂得爱的,只是一直都没有遇上一个让我想爱的人…你若是有一天死了,我不会为此哭泣,只会生气。我只要你答应我,哪怕是一天也好,你要比我活得更久…因为,我不想再孤零零的一个人活下去…”
当习惯了两个人后,才会发现,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痛苦而又难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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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魔界的生活


那样真实的话语,仿佛一颗石子掉落在了她的心湖上,震起一圈圈荡漾的波纹。
大叔…
一瞬间,她忽而有了一种想要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而下一刻,他又恶心狠狠地将她推开,瞪眼看着她:“你这丫头若是真敢死,本君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你的魂找回来,哪怕是要逆天改命也要你再活过来!”
没有他的命令,绝不容许她死!
她怔了怔,而后撇撇嘴:“大叔,你就会威胁我。”
虽然是无奈的语气,然她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一丝浅浅的、却很真实的笑意从眼角溢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般霸道的话语听在耳里,却是觉得心中异常的温暖呢!
苍绯冷哼一声,又将她顺势揉入了怀里:“不威胁,你这丫头就不知道听话!”
离草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没有挣扎,只是这样平静地贴着他。
感觉着他的体温还有心跳,心,莫名地安了许多。
她弯着嘴角,缓缓闭上了眼,再没有杂乱的想法,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
在魔界离草待了已半月有余,整日除了待在魔宫之中便再无其他地方可去。
为什么?
还不都因为大叔那日造成的轰动给害的!
她只要一出去,走在大街上,那些个魔族就视她如猛兽一般,个个避之不及。
而后躲得老远,对着她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她是魔君的女人,不能靠近,不能得罪,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加上又知晓她是仙门弟子,对她更是又怕又恨,那样的眼光看得她只觉得如芒针在背,甚是难受。
离草对此实在很是无奈,即便想解释,估计也被人肯听她说。
所以,最后干脆就待在魔宫里不出来了。
但是,她不出门,不代表麻烦就不会找上门。
譬如那位魔相之女,冰舞。
她似乎格外的闲,隔三差五便往魔宫里跑。
而且,一来就缠着苍绯不放,又是撒娇又是动手动脚,一派亲昵的模样。
尤其那冰舞还总在她的面前一副炫耀而又傲娇的姿态,似是专门针对她一般。
离草看着只觉得很是不舒服,于是干脆避开,一个人待屋里打坐修炼,图个眼不见为净。
“怎么?又生气了?”门打开,苍绯嘴角噙着笑,缓步走了进来。
离草睁开眼,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别开脸去,哼哼道:“你来做什么?不多陪陪你那位冰舞小姐?”
苍绯走到她身边,十分自然地将她搂到了胸前,嘴角笑涡浅浅一旋,荡漾开来:“我说过,她是魔相之女,对我还有些用处,总要应付她一下,你又何必总是吃她的醋?难道本君对你的好还不够证明本君的真心么?”
这阵子,离草也算是习惯了他这般亲密的举动与言行,所以一脸淡定之色,只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谁吃她醋了,我只是看不惯她,和楚璇玑一样那般高傲的性子。还有,大叔你别总在她面前对我好,她每回一瞧见,那眼神几乎都要把我杀死。”
苍绯揉了揉她的发,戏声笑道:“若是你真不愿见到她,我便下令不许她入魔宫,如何?”
听他这般说,离草却是又摇了摇头:“大叔你要是这样做,不是明显给她难堪么?到时惹得那什么魔相不高兴了,不帮你了怎么办?”
听说这魔相从前就在魔尊身边辅佐,必定是个厉害的人物,可谓是魔君身边的一大得力臂膀。
若是少了他的辅助,可是一大损失。
也不怪苍绯明明不喜欢冰舞,却也要给她留些颜面,配合她一下了。
苍绯眼眸微微一眯,伸出一根修长手指,白皙如玉,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小草儿,难得你竟也会替本君着想,实是让我欣慰的很。”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很清楚,她虽然从未曾抗拒过他什么,但是,心底却仍旧未曾放弃过回昆仑。
她的心,到底还是向着仙门的。
离草眉头轻轻一蹙,将脸别开,似有些不自然:“大叔你也算是我朋友,我自然会关心你。”
“朋友?”苍绯身子欺压了过去,紫眸中闪烁着清浅若无的亮光,唇际微微勾起,绽出一抹飘忽的浅笑:“到现在,本君对你来说还只是朋友么?”
离草不由微微向后仰了仰,习惯了他这种威胁,她倒也镇定的很。
抬眸瞟了他一眼,弯唇一笑:“自然不是朋友…”
看着苍绯眸底掠起的笑意,她又不紧不慢以补上了一句:“是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
一句话总结来说,还是朋友。
苍绯的脸黑了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魔兵的声音:“魔君大人,魔相求见,正候在大殿。”
苍绯皱了皱眉,不知道什么样的神色一掠而过,沉潜冷冽的眼神,淡淡的,波澜不兴,而后沉声回道:“知道了,本君一会儿就过去。”
“魔相找大叔你,是不是有什么紧要的事?”眼瞅着大叔又凑了过来,离草忙转移话题。
“谁知道呢…”苍绯眉梢轻轻一挑,只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直起身:“在这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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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只要她一人


虽然大叔叫她乖乖地等着,但如离草这般好奇心极强的人,又怎会不偷偷去瞧瞧这位被魔族所称颂敬仰的魔相究竟是何等人物。
她偷偷溜到大殿,躲在了门外,便听到一个深沉的男子声音:“君上,关于近日我魔族屡被仙门所屠杀之事,还望君上能有所对策,否则会让魔民愈加惶恐不安。”
离草探头悄悄向里看去,只见苍绯面前站着一名身着一件宽大的绣金边袍子的男子。
银灰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额间戴着一个嵌着宝石的发环,一双细长的眉眼泛着冷睿的光芒。
刚毅的脸庞透出几分沧桑之态,而自鼻中央向两侧脸边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许是年岁已久,疤痕已然黯淡了许多,却仍难掩那一股威慑之气。
原来,他就是魔相炎昭。
不过,他方才说的什么魔族被仙门屠杀是怎么一回事?
离草正奇怪着,便见坐于殿中椅上的苍绯斜斜倚在那,只轻轻一挑眉梢,心不在焉地问了句:“你想本君有什么对策?”
炎昭眼睛闪烁了一下,定定看着他,沉沉开口道:“君上应该很清楚,此事皆是由君上带回来的那名仙门女子引起,仙门屠杀我魔族,无非是要逼我们交出她。”
咦?
离草听到这,不由一怔。
这…说的难道是她?
仙门…是师父么?
师父为了救她回去,才这么做的?
听起来,这事似乎已有好一阵子了,为什么大叔一点都未向她提起过?
“哼!你的意思是要本君将她交出去了?”苍绯冷哼一声,斜眸睨了他一眼,脸上的笑也有些微凉。
炎昭凝了眉眼,直言不讳道:“君上应该清楚,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没到与仙门直接对抗的地步,没必要为了一个仙门的女子损伤我魔族的人力。”
“若是本君不同意呢?”苍绯蓦然站起身,缓步走了下来,停在了炎昭的面前,一双紫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雪亮如剑:“将她送出去,岂非显得我魔界太无能?!要向他仙门低头示弱?!”
炎昭眼神复杂的变幻着,隐约有犀利的冷光:“这亦只是权宜之计,待到我族计划周全成熟之时,自能攻破他仙门,入主人界!”
然苍绯却是长袖一挥,断然地拒绝:“休要再说!她现在已是本君的人,本君绝不会将她送还仙门!”
炎昭紧紧拧起了眉,眼色沉了沉,仿佛有极度复杂的光芒从眼底掠过,却还是沉声开口道:“君上,请以大局为重。天下女子万万千,然仙门乃我魔界死敌,断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而失了民众的信任之心!况且,我听说上回君上当众为那女子残伤威吓魔民,实乃极为不明智之举,如今城中魔民已然私下谣言纷纷,对君上的主领地位极为不利。”
苍绯只冷然一声嗤笑,目光却是闪亮如电:“那又如何?他们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本君根本不在意!况且,天下女子万万千,本君却只要她一人!总之此事本君自会解决,不用你操心!”
炎昭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心下似已有了什么计量,却终是未再开口。
而殿外,离草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却是心中一阵激荡。
天下女子万万千,本君却只要她一人!
大叔…
她究竟有什么值得大叔如此对她?
她微微咬了咬唇,低垂着头,有些失了神魂般地默默回了房。
没多久,苍绯便回来了。
他依旧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带着一惯慵懒的笑走到她身边,习惯性地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小草儿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是等的急了?”
离草转脸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只平静地问了他一句:“魔相找你什么事?”
苍绯只轻描淡写地回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又与我商谈娶冰舞的事。”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丝异样的变化,若非她知道事实,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他…果然还是想继续瞒着她。
为的就是要留住她么?
看着她面上那黯然的神色,苍绯眸底不由掠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挑眉道:“小草儿又在吃醋了?别多想,本君不会娶她的。”
离草眼眸微微垂下,嘴角却是掠起一抹轻浅的笑:“大叔,为什么宁可牺牲自己的族民,也不肯放我走呢?”
苍绯微微一怔,随即冷凝起了眸光,皱眉看着她,声音微沉:“你…都知道了?”
离草抬起脸,直视着他的目光,咬唇道:“大叔,放我回去罢!”
这是她想了很久,才终于做的决定,亦是她认为对仙魔双方皆好的决定。
“不可能!”苍绯想也没想,当即便一口拒绝。
他放开她,脸色阴沉了下来,睨着她,冷诮地一笑:“怎么?难道本君待你还不够好?你还是一心想着要逃?还是想着要回到你那位好师父身边去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好,她都看不见?!
难不成她的心是铁石做的?
难道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那根本不喜欢她的师父么?
面对着他冷然的质问,离草雪白的脸一分分沉下去,唇紧紧抿着,似是不敢看他一般,又低下了头:“我是昆仑弟子,这里并不属于我,仙门才是我的归处。”
她自然是知道大叔对她的好,正是因为他对她太好,所以,她才不能置他于不利的地位。
他若是为了她,放任魔族被屠杀,只会让魔族人民对他失望,他这魔君的地位迟早也会动摇。
这早在上回他替她出头之后,从那些魔族眼中的惧恨之色便能看得出来。
他们不会希望自己的领导者会是一个偏护仙门,而枉顾自己魔族的人。
他们要的是一个能带领他们脱离这苦海,开辟出一片新的乐土的有能之人。
她不能让大叔被魔族所唾骂,所放弃!
苍绯却并不知她的这些想法,只当她对他根本没有一丝的留恋,不觉心中痛恨不已。
原来,他做了这么多,竟仍旧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她的心,就这般容不下他么?
他看着她,神色间竟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哀伤与疲倦,眼中光芒若风中之烛,飘摇不定,似随时都会湮灭。
他愤然地甩袖站起身,眉目间一派阴鹜之色,冷笑道:“本君绝不会放你走,所以最好收起你那想回去的心思!还有,你喜欢那姓慕的是么?想回他身边是么?本君就杀了他,断了你的念!”
他不会放了她的!
留不住她的心,他也要留住她的人!
而她所喜欢的人,他也要统统毁掉,不给她留一丝的念想!
本是因为她,他才渐渐敛起了曾经的冷酷。
如今却也是因为她,让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无情与残忍!
“不要——”离草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惊惶之色,伸手抓住他双手的衣袖,拼命摇着头:“不要伤害师父!”
然而,他却是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凝的眸子淡化了凛然笑意,全无一丝温度:“还有那一心想救你的蜀山小子,他戮我魔族人,本君也不会放过他!”
凌剑非?
离草微微一怔。
难道,他们所说的近日屠杀魔族逼他们放她的是凌剑非?!
只是未待她再问清,苍绯已然转身径直离去。
离草怔怔地坐在那,心仿佛渐渐坠入了万丈深渊,跌进了无底的冰谷。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只是不想任何她所在意的人受伤害而已,为什么却反让他们互相残杀了起来?!
是她的错么?都是她引发的错误么?!
她只觉周遭一片凄迷和寒冷,比冰还要冷,又痛彻心肺,痛得无以复加,禁不住抬手紧紧掩住了脸。
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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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他带她离开


这一日,苍绯离开后便没有再回来。
离草在屋里始终心神不安。
大叔该不会真去杀师父和凌剑非了吧?
她实在无法再这样静静地等着,什么也不做,于是起身便冲出了魔宫。
走至宫门,她便直接揪起一名魔兵守卫,故作一副凶狠之态逼问道:“说!究竟怎样才能出魔界?!”
那魔兵却是死咬着口不肯说,大有一副你杀了我也不就范的凛然姿态。
但离草又怎可能真的杀了他,实在逼问不出之下,只得愤然将他推开,恼火地朝宫外走去。
然而,那两名魔兵守卫却是又冲上前来,手持长戟拦在了她的面前:“魔君吩咐,不得让你离开魔宫半步!”
离草眉头不由一皱。
大叔这难不成是打算将她软禁在魔宫里了?
她也只是想和平解决此事,免去仙魔两界的伤亡,他怎么就不理解,反而这么霸道呢!
心头陡然一股无名火窜起,她一手握住一根长戟,一个雷咒沿着长戟放出,那两名魔兵措手不及之下被雷击得浑身一震,抖了两下,便瘫倒在了地上。
因着她此回怒气使然,出手也重了一些,所以一击便将他们给雷晕了过去。
她将手里的两根长戟一扔,正要离开,忽而一道人影窜出,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想离开魔界?”冷沉的一声问话。
离草抬眸看着面前人,却不由又是一诧。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那魔界护法,御风。
却不知他突然出现,这般问法是何目的。
似看出她的疑虑,御风微敛了眸子,声音依旧清泠,不带一丝感情:“你该清楚,我并不希望你留在魔界,你只会成为魔君领导我魔界的阻碍,何况,现在仙门为了你屠我魔族,所以,你若是能离开回你的仙门自然是最好。”
他说的话确实有理,只是对于魔族,离草除了苍绯外不敢轻易信任其他人。
毕竟,她是仙门弟子,他们对她始终抱有敌意,又哪里会真心帮她?
她凝了眸定定看着他:“你能打得开结界?”
待在这这么久,她也是了解了一些的。
要从魔界去人间,只有力量强大的魔族才能在结界之上打开一道缝隙出去,这就是那日苍绯带她来时开的那扇门。
御风却是摇摇头:“打开结界缝隙,只有如魔君与魔相那般力量之人才行,如我们这般人,只能从神魔之井离开。”
“神魔之井?”离草微微一诧,不知道他所说这是什么。
御风缓声与她解释:“神魔之井乃是当初蚩尤魔神打开通往异界的那条通道,亦是连通神魔两界的唯一通道,然如今神界消匿,这通道便成了人间与魔界相连的道路。”
离草却奇怪:“可是,神界不是设下了结界么?”
“神界虽有设下结界,然此通道乃是蚩尤魔神的力量所形成,因而神界的结界十分薄弱,故而可以让我们自行出入。
“原来如此。”离草恍然,却仍有些不太明白:“既然这样,那你们魔族不是可以都由神魔之井离开魔界,免再受这九日的灼烤之苦么?”
御风却是一声冷笑:“若是这般容易,倒也不必我们几代魔尊魔君如此煞费苦心了。”
“怎么说?”
“神魔之井初成之时,神界为免魔族侵入,魔界亦恐神界攻来,于是神魔两方皆在里面设有重重障碍,并派重兵防守,严禁两界生灵通过。直至神界消匿,那通向人间的入口便由仙界合力封锁了起来,且神魔之井里瘴气重重,除了有力量的魔族之外,如城中那些平凡魔民如何能通得过?更何况,在在人间开辟出一片容我魔族所能安居的处所之前,怎能轻易让魔民去到人间?那样只会被你们这些仙门屠杀殆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