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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敢将有关今夜之事说出去半个字,这‘噬心虫’便会立即将你的心全部吃掉!”
“你——”楚璇玑此时对她又气又怕。
未想她竟用这种手段来阻止自己告状,实是可恨!
“若是不信,你倒是尽管可以试试。”“离草”微扬着嘴角,笑的十分惬意,然那笑意却在抵达眼底时便又化作了冷然:“不过,付出的代价便是你的命,不怕死的话倒不妨说出去,看看究竟是你说的快还是心被吃的快。”
楚璇玑咬紧唇,不知是惧是恨,一句话都没有说。
“离草”转身似准备离去,刚走了没两步,忽又扭了脸朝她微微一笑:“还有,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师叔,下回见到可别没大没小乱了辈分。”
说罢,她便踏出了房门,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璇玑一见她离开,便立时急急朝莫长离的住处奔了过去。
莫长离深夜被她急声的敲门声吵醒,打开房门看见她衣衫不整,脸蛋红肿的模样,不由微微皱了皱眉:“璇玑,深更半夜你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是师徒,但也该注意些礼节。
“师父,我…”楚璇玑刚想将方才离草害她之事说出来,心口突然一阵绞痛,似是被啃噬着一般。
莫非是那噬心虫?!
她脸色惨白,吓得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莫长离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觉奇怪:“璇玑,你想说什么?”
楚璇玑却只能摇摇头,又胡乱编了个理由:“我…我方才做了噩梦,心里害怕,这才来找师父。”
莫长离听得她这话,不由失笑:“不过是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的脸怎么回事?”
楚璇玑没法说出真相,只能又以别的借口搪塞:“我方才出来的急,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的如此不小心?”莫长离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微笑着温声道:“既然来了,便进屋来,我替你上些药罢。”
楚璇玑一面应着,随他进屋,一面心中恨恨道——
那可恨的妖女!她发誓今日所受的一切,终有一日会千百倍的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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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苍绯借着离草的身体替她出完一口恶气之后,刚行至琼天宫门口,便见一袭雪衣白袍早早地候在门前。
那一双清泠的眸子正望着他,目光中透出凌厉冷然之色。
“你竟敢利用她的身子在昆仑生事?!”淡淡的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冷。
放任这魔君在离草的体内,果然并非好事!
苍绯睨着他,倒是不以为然的一副悠然之态:“怎么?你这做师父的只会叫徒弟忍耐,不肯替她出头,我帮她讨回公道又有何不可?”
慕流音眉心微微一拢,沉声:“同门之间本当相扶相助,即便有矛盾,退一步,自然海阔天空。你如此行为,只会让她二人结怨更深!”
“哼!那又如何?!”苍绯傲然昂首,双手环抱于胸前,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本君看不顺眼的就绝不会容忍!”
慕流音蹙眉,知道与魔说教也是白说,只微冷了声道:“无论如何,我必不会让你再利用她的身体做恶!”
“做恶?”苍绯忽而轻声笑了起来,其中的讽刺之意十分明显:“你徒弟被人欺凌时,你怎的不说别人做恶?什么叫以后遇上尽量躲着,莫再起冲突?哼!别人有心找她麻烦,她能躲得过?!你可知她被冰刺术所伤时的那种痛苦?你们这些修仙者只会在那宣扬着假仁假义,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苍生?实是可笑!”
慕流音面色微微一变,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痛惜之意。
原来他的徒弟竟还受了冰刺术的伤害?!
不过短短几日之前,他才对她说,以后有师父在,不会再让她受伤害了。
可是,他却又没能做到。
他实是枉为人师!
然而,听这魔君的话中之音,竟似十分在意小草?
“不能护她,是我之过,但你的手段也未必就是对她好。”慕流音看着面前的“离草”,淡淡道:“小草素来心善,若是知晓你利用她的身体做出这般残恶之事,必定不会高兴!”
苍绯眸微微一眯,却是冷笑一声:“你莫要误会,本君会出手,是因着这身体现在有本君的一份,受人欺凌之事这小妖能忍本君可不会忍,至于她高不高兴,与本君何干?只要本君高兴便好!”
笑话!他岂会在这姓慕的面前承认他在意这小妖?!
慕流音双眸微冷,右手微微一握,一道寒光闪过,清霜剑已然在手。
“哟!慕长老生气了?”苍绯悠声笑着,不退反进,不急不缓地走近他面前,目光中带着挑衅之色:“又想驱逐本君?可惜,除非本君愿意,否则没人能让本君离开这身子!”
慕流音面色也有些冷,握剑的手微微一紧,清霜剑在手中轻颤,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这魔君不过是仗着他无法对自己的徒弟下手罢了!
不过,虽然无法将魔君驱逐出离草的身体,但,也并不代表他就能放任这魔君继续肆意妄为下去!
他眸光微微一凝,手中剑蓦然御空飞起,一跃飞上半空之中。
苍绯半眯了眸,只好整以暇地微微抬了脸向上看去,并不慌张。
因为,他笃定这姓慕的不会向自己徒弟下手。
虽然,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痛快。
但见那清霜剑在半空疾速旋转着,剑身散发出清泠的光芒。
忽而,那光芒向四周迸开,竟是化作了数十柄利剑飞绕成了一个圈,将苍绯笼罩在其下。
苍绯紫眸不由微微一闪,眉渐渐蹙起,面上有了异色。
那数十柄利剑来回交错横飞中,竟是化出了一个六芒星阵迅速地朝苍绯直压下一来。
苍绯顿觉不妙,身形一动,似欲躲开。
谁料却为那六芒星阵所阻,硬生生被困在阵中不得出来。
而另一面,慕流音两指并起,竖在面前似在念着什么诀。
只见那六芒星阵的光芒越来越盛,直至将“离草”的身体整个吞没。
紧接着,光芒又转瞬散去,剑阵亦又合为一柄清霜飞回了慕流音的手中。
而阵中的离草眸子又恢复了原本的黑亮,却是带了些许迷茫。
她扭着脑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师父,困惑地皱起了眉。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睡觉,怎么会突然在琼天宫门前?
还有,师父怎么也在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她迷惘的表情,慕流音缓步走上前,抬手轻抚着她的头,淡声道:“小草,为师方才已将你体内的魔君封印,如此他便不能再借用你的身子出来作恶。”
“咦?”乍听师父这般一说,离草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待她细细一琢磨之下,不由惊得变了脸色,瞪大了双眼:“师…师父,你竟知道魔君在我体内?!”
究竟是何时知道的?怎的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上回你私自下山赌钱那回,这魔君便是借用了你的身子出来杀人,只可惜为师来得晚了,未能来及阻止。”慕流音见魔君已是封印,便也不再隐瞒:“为师一直在尽力寻找将魔君驱逐出你身体的法子,却只找到这封印之法。只待他再出来之时便能将他封印。”
离草却是根本没留意听他后半句话,只惊讶于师父所说的大叔借她身体杀人之事。
这说的莫不是在那二爷府上遭遇魔化之人的那回?
大叔竟然借了她的身体出来了?
难怪…难怪当时大叔要叫她撞晕了,原来为的就是要出来。
原来…那回大叔并非戏耍她玩,而是真的救了她。
可是,为什么之后他不告诉自己呢?还害她误会他。
不过,他今夜又突然趁自己睡着借着她的身子出来做什么去了?
离草这厢正疑惑着,一面在心底不停地唤着大叔。
然而,不论她怎么喊,却都没有回应。
是因为师父将他封印了?!
大叔真的就这样被封印再也不会出现了?!
一番惊疑之下,离草忍不住望着师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师父,他…就这样消失了么?”
148 大叔被封印(2)
一番惊疑之下,离草忍不住望着师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师父,他…就这样消失了么?”
慕流音微微摇了摇头,凝声道:“为师只是将他的元神之力暂时封印住,但他却仍在你的体内,并未消失。”
不知怎的,离草听得师父这般一说,竟是陡然间有了一种似是松了口气般的感觉。
奇怪,明明大叔不能奴役她了,一直是她最希望之事,她该高兴才对,怎的反而却似有些失落落的?
顿了顿,慕流音又正了神色,慎重告诫她道:“不过,终究魔君元神仍在你体内,你才是主掌一切的关键,切莫解了他的封印让他又再出来作恶。”
离草怔了怔,只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他。
师父这话,似是话中有话。
意思是,她若是想,便能解了大叔的封印么?
师父,是怕她做傻事?
这般一想,她立时拍了胸脯保证道:“师父放心,徒儿分得清善恶,不会让他再出来的。”
慕流音点点头,微微抿唇:“你明白便好。”
下一瞬,他似又想到什么,眉心微拧:“小草,你受欺负,为师不替你出头,你可怪为师?”
离草愣了一下,立时摇头:“怎么会呢?师父说了要有容人之心,徒儿自然是听师父的。”
有如此乖顺懂事的徒弟,他慕流音此生倒也不枉了。
“难得你如此明理。”他淡淡一笑,拍拍她的肩:“时候不早,回去休息罢,明日起为师会亲自再教你修炼。”
他的徒弟,自然也不能总这般给人欺负,至少要有自保能力。
一听师父要亲自教她,离草立时又露出了喜悦之色,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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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大会很快便结束。
其他仙门弟子也即将离开昆仑。
离草这几日跟着慕流音修习得不亦乐乎,只是空闲之余,偶尔习惯地会唤着“大叔”。
然而直到身体中无人回应之时,她才会恍然忆起大叔已被封印。
然后,每每的,心中总会闪过一瞬的落寞。
但一思及师父的教诲,她便立时又将这一丝落寞给打压了下去。
大叔被封印,她不用再担心自己身体会被抢,这可是皆大欢喜之事啊!
当下,她该以修炼为重才是!
于是,她不再想大叔的事,只更加勤奋地修炼。
这日,离草正在清风台跟着师父修习之时,凌剑非却忽而来了。
他向慕流音先行了一礼:“仙尊,我…有些话想与草师妹说,不知…”
慕流音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离草,便这般离开,将场地让于了他二人。
凌剑非走近离草身边,一双眸子望着她,满是缱绻不舍:“我…即将随师父一道回蜀山去了。”
离草点点头:“我知道,试炼大会结束了,你们自然是要走。”
“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带你回蜀山,但你等着我,终有一日,我会了结了所有前尘孽债,有了保护你的能力之后,会再来迎你!”他握紧了她的手,语声坚定而毅然,目光雪亮。
离草一听他这话,便又觉着不对劲了。
他莫不是还想着要娶自己?
想到这,她忙急声欲要解释:“其实我…”
然而,她才刚开口,却是又被他打断:“当日送你的玉镯已不能作定情之物,所以我又特意去城中打造了这一对龙凤玉佩。”
说着,他已是自袖中摸出了两枚羊脂玉佩。
一枚龙纹,一枚凤纹,龙凤呈祥,正是成双成对之意。
他将那枚凤纹玉佩递到她手中,微微笑道:“这玉佩你收着罢。”
离草却是惊得慌忙将手抽回,背在了身后:“不…我不能要!”
送走一只玉镯,又来一枚玉佩,这定情之物怎的总要往她这送?
凌剑非长眉一皱:“为何?”
离草估摸着上回还玉镯时,这意思似是表达的还不太明了,于是这回她便决意要将话好好说个清楚了。
“我不能嫁给你,所以你的定情信物我不能收。”
她这话一出,凌剑非瞬时变了脸色,目光闪烁地望着她,声音一沉:“你不能嫁给我?又是何原因?因为我不能保护你,害你受伤痛之苦,所以你也怪罪我?”
“不是的!”离草摇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正视着他,认真道:“我不爱你,所以我不能嫁给你。”
一句“我不爱你”有如一道天雷击中他的头顶,让他一时间怔住。
许久似才能反应过来,俊脸铁青,语声微凉:“你分明亲口说过你喜欢我。”
离草暗道着这“喜欢”看来也不能随意乱说,一面急声解释:“我当时并不知道喜欢亦分很多种,我当你是朋友,我喜欢你就像喜欢琳琅,喜欢小腾蛇一样,琳琅说这并非是爱,所以…我想你也误会了。”
凌剑非定定看着她,却是又将她的手握住,神色间有些许激动:“我知你不经人事,对感情亦是懵懂,现在不爱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等你慢慢明白。”
至少,她并不厌恶他,甚至还是有好感的。
终归,他还是有机会的。
149 温情的道别
离草怔怔地望着凌剑非,眼中依旧带了几丝迷茫之色。
她现在是还不太能体会什么是爱,只知道她还没有想要嫁给他的感觉。
既然他说给她时间,等她明白,那便是代表现在他不会要娶她了。
他终究对她还是挺不错的,要她再对他说些过于绝决的话,她也一时说不出口。
于是,她便保持沉默,啥也不说。
凌剑非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许,面上神色立时又缓和了许多。
他拉过她的手,将那枚凤纹玉佩轻轻地塞到她的手中,然后将她的手合拢,握住。
“这玉佩你便且先收着,不作为定情之物来看,权当我作为一个朋友送你的礼物,可好?”
看着他这般温柔的目光,离草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既然他说是朋友相赠的礼物,那…收着便收着罢。
只是——
“当真只是礼物,不是定情信物?”离草觉得,这一点还是有必要确定一下。
免得又要为此生出许多误会来。
凌剑非有些失笑地点了点头:“只是礼物,直到你爱上我,愿意嫁给我的那日,它的意义才会不同。”
“好罢…”听他如此说,离草便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凌剑非眉梢微挑,眸中波光摇漾,笑涡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过浅塘,涟漪泛泛,看起来似是心情又爽利了许多。
“对了…”似又想到什么,他蹙眉看着她,表情复又转为凝重之色:“那日在梦魇之中,突然现身救你的那名男子…”
离草怔了一下,颇有些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看来他终究还是惦记着这事的。
“呀!”她故意惊叫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好像你的表妹也很喜欢你的样子,你最近是不是太冷落她了?临走前还是与她也好好打声招呼罢!”
昨日楚璇玑口口声声斥责自己抢了她喜欢的人,这罪名扣得自己可是实在冤枉。
“璇玑?”凌剑非微微皱了下眉,神色微有些紧张,似是急于向她解释:“我与她虽自幼交好,但一直以来我只将她当作妹妹,并无其他想法,你…莫要误会。”
误会?她没有误会啊!
只是,他的表妹对她误会似是很深哪!
凌剑非看着她蹙眉郁结的模样,微微笑着在她眉心柔柔地抚过:“别多想,璇玑那我自会与她说清楚,我知她对你成见甚深,我亦会好好劝她。”
唔…真能说清,让那郡主小人不再找她麻烦倒也好了。
于是,她点点头,松了口气般露了个笑颜:“那就交给你了!”
“不过,梦魇中那名男子,我能觉出他身上的魔气,可是魔族中人?”
未想绕来绕去,他还是又绕回到了原话题上,离草颇感纠结。
既然避不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回道:“是。”
凌剑非当下眸光沉了沉,双手扶住她的肩,正色道:“我虽不知你与他是何关系,但…魔族皆非善类,你既身在仙门,万不可与他再有来往。”
他能看出那男子对她的紧张与关心,想来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寻常。
但仙与魔自古便是对立,若是叫仙门知晓她与魔族人扯上了关系,必定会引起一幡轩然大波。
当然,出于私心,他本身对于接近她的男子也抱有敌意。
离草只是微微侧了脸,轻轻说了一句:“我明白,他…也不会再出现了。”
大叔已然被封印,她与大叔也自然不会再有任何往来。
见她这般说,凌剑非便也稍稍放下了心,然后伸手将她轻轻拥住,几分不舍几分离愁:“那…我便走了,我会不时传信与你,你记得要回,让我知道你安好,如此我才能放心。”
离草点点头,却是有些不习惯被他抱住,于是伸手推了推他:“你去罢,还要和你表妹道别呢。”
凌剑非这才放开她,深深地又望了她一眼,才终于转身离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离草才好似一下子卸了个大包袱般长长呼出了口气。
而这厢凌剑非刚走没多久,一个人影又忽而蹦了出来,笑嘻嘻地凑到了她面前:“好个温情道别的画面,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啊!”
离草冷不防给惊了一跳,待看清面前人是琳琅后,忍不住轻嗔了一句:“琳琅你怎么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哎呀!我可是在一旁听了很久的墙角了。”琳琅笑的好不欢快,似是有意调侃她:“啧啧!没想到这位蜀山掌教的首席弟子竟对你这般痴情,真真是羡煞死我了!
离草没理会她的揶揄,只拽过她直接问道:“说罢,你来找我可是又有什么好事?”
每每琳琅来,都少不了有些新鲜事说与她听。
琳琅这才将收起了调侃之色,只是那脸上却仍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拉着离草,神神秘秘道:“小草,我跟你说,你知不知道那楚璇玑…哎呀!可乐死我了!”
“怎么回事?”离草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乐的。
“现在弟子们都在传,那楚璇玑也不知夜里做什么去了,一早起来,那脸竟是红肿一片!我一听便专门跑去偷偷看了一眼,哈哈…果真是肿得跟猪头似的!她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呢!”琳琅一想起看到楚璇玑那可笑的脸,便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不停。
本来就一直都看不惯她那傲娇的模样,这一回可实在是太解气了!
离草听后只是有些惊讶:“怎么会这样?”
琳琅撇撇嘴,轻哼:“谁知道呢!她对莫师兄声称是摔的,不过谁会信?!大家都传言,说定是她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结果才会对她施以惩戒,给了她些教训!”
听她这般一说,离草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然等她想要抓住时却又一下子消失了。
本来这事,离草只是听琳琅说说便已不记得。
对于楚璇玑,她还是能躲则躲,依师父所言,少起冲突为妙。
然而,想法总归是好的,现实却未必尽如人愿。
离草这日本是准备下山再去探望一下凤曦与一夕,谁料还未走至山门,便好巧不巧地与楚璇玑撞上了。
离草瞧见她那张脸,果真如琳琅所说,有些红肿,不过天数已久,似是已消得差不多。
难怪她如今敢出房门了。
而楚璇玑一见到她,整张脸便立时青了。
“你这妖女,你…”楚璇玑指着她,本能地就想要开口怒斥。
然而,想起她当夜警告自己的话,她硬是又压下了怒气,极为不甘心地唤了一声:“师叔。”
离草乍见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不由一诧。
暗忖着她莫不是真受了教训,才变得如此乖顺。
所谓礼尚往来,于是她也谦和地一拱手:“楚师侄多礼了,日后你我若是能一直如此和平相处,倒不失为一件皆大欢喜之事。”
这话听在楚璇玑耳里,只觉异常的讽刺。
又想起那日表哥临走前来找她,亲口对她说什么,她是他最亲的妹妹,他爱的是这个妖女,希望她也能对这妖女好一些。
这些话每一句都有如一根尖锥在狠狠刺着她的心!
她不过是忿恨之下骂了那妖女几句,表哥竟然就变了脸色厉声斥责她!最后更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都是这妖女,不仅用残忍的手段报复她,还让表哥都抛弃她,实是可恨至极!
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脾气哪里真能压得住,当下她便气恼地瞪着离草,恨声道:“妖女!莫要以为你给我下了噬心虫我便拿你没办法!除非你有本胆杀了我,否则你就给我记住了,你那夜对我做的一切我总有一天会跟你算清,还有表哥我也一定会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