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就在御凰国画上句点吧。
我们每一个人,总是要开始新的生活,翻开新的一页。往事不堪入目,情怀难以忘记,如果继续纠缠,那就是人生的一个恶性循环。
所以,她和他,从一个恶性循环开始,也从一个恶性循环结束。
“心知,答应我!你一觉得身体不对劲,马上叫我,乖,心知…”拓跋野紧张的诱哄着她。
蓝心知见他如此紧张,又似乎落魂失魄,就点了点头。“好。”
拓跋野本来不肯走出浴室,可是一看到她排斥自己看她的身体,本来的坚持也变做了无奈的心酸,他转过身走了出去,站在浴室门外,一动也不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推门道:“心知,我隔一分钟叫你一次,你要应我,知道吗…”
蓝心知被人神经兮兮的举动吓了一跳,此时她刚刚脱下自己的衣服,站在蓬蓬头下面,暖暖的水雾刚刚打湿了她的身体,洁白晶莹却又单薄纤瘦…
瘦削的双肩,美若蝴蝶的锁骨,浑圆的娇俏,柳条一般的柔腰,纤长的双腿…
“你…”她恨恨的一跺脚,男人根本就不安好心!
“对不起…心知…”拓跋野马上低下了头,他只是太担心她了,然后就…
当浴室的门关上时,拓跋野懊恼的一捶自己的脑袋,如果心知发现了他和童书借她的身体欢爱,她会怎么样?
可是,错事已经铸成,他再懊悔也没有用了。
他现在只希望,好好的保护着她,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快乐。
第一分钟,“心知…”
听着他在门外紧张的叫着自己,蓝心知愣了一阵,没有应他,马上听到他在门外拍打浴室门的声音,“心知?”
“我在!”她赶忙应他,她知道下一秒,他定会闯了进来。
第二分钟,“心知?”
“我在!”
第N分钟,“心知?”
拓跋野没有听到回答,马上一脚踹门,“心知?”
门板轰然倒塌之后,他看到蓝心知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心知…”
他想抱她入怀,却又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手伸么了半空中,又颓然放下。
“你快去洗吧!”蓝心知笑了笑。
画笔案主谋2
拓跋野黯然伤神,他向卧室门外叫道:“风间,梨冰,你们进来。”
两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明白他们现在的职责是24小时保护好蓝心知。
拓跋野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惫,很快走了出来。
他走到了蓝心知的身边,挨着她坐下。
“风间,来给他看看伤口。”蓝心知望向了对面的风间。
“好的,蓝小姐。”风间走了过来。
他在拓跋野的脸上和手上分别消了毒,然后再撒上药粉,将手包扎了起来,脸上则贴了一条长长的创可贴上去。
这一切做完了之后,拓跋野用右手执着蓝心知的左手,“心知,我害你陷入了危险之中,从现在起,你要每一分每一秒都跟我在一起,明白吗?”
难道他一直那么紧张!蓝心知扬了扬唇:“什么危险?”
“是童书她…”拓跋野顿了顿,才黯然道:“她可能会伤害你!”
“她不是已经…”蓝心知没有继续说,但表情去了惊讶不已。
拓跋野也没有接话,只是握着蓝心知的小手又紧了一分。
而蓝心知在瞬间明白过来,他一直这么紧张她,原来还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罢了。
“心知,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你要怪就怪我,要恨就恨我,要打就打我,但是你不要一个人不见了,好不好?”
“我只是想回家。”她避开了这个话题。
“好!”拓跋野答应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起程。”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她平静的道。
“我陪你!”拓跋野牵着她的手向房间里走去。
蓝心知睡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就再住一个晚上吧,明天,明天就回去。
而拓跋野一直坐在她的床边,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脑海里则一直在思考,童书会再次以怎么样的方式来附身心知,虽然心知的颈上有玉石观音保平安,她不敢近身,可是他却发解童书的脾气,她是一个从来不放弃的人,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在这个能够通灵的古老家族里,人、鬼、神有什么相通的地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蓝心知毕竟是生长在大都市里的人,她不相信这些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现在,童书的灵魂出现,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到现在的强势占有,他都是沉溺在对她的爱中不能自拔,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蓝心知说得对,爱情是有罪的。
每一个爱上爱情的人,也是有罪的。
拓跋野暗叹了一声,他还找不出童书为什么会死的缘由,她一直不肯对他说,这…其中又隐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他希望能和童书再好好的谈一次,他希望能帮助她,但是,不能再让她去伤害心知。
蓝心知一觉睡了很久,其实她没有睡着,她知道拓跋野一直在自己的床边没有离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童书会伤害自己,她猜可能是因为童书觉得自己霸占了这个男人,因为童画曾经这么认为过。
其实,天知地知,她从来就没有想过霸占这个野蛮妄为的男人,却引来他所有女人的嫉妒和迫害,而且包括这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
从最初童画以《春江花园图》嫁祸给她开始,就连妹妹蓝心晴也几次欲置她于死地,而那个诡异画笔案还是扑朔迷离,不知道最终的凶手是谁。
从她遇上拓跋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成长在被他所有女人算计和伤害的生活里,她这就什么样的生活?
她实在不知道这个手握权力肆意妄为的男人有什么好?
而她自己,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有罪,爱情是伤害,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却将全部的生活给糟蹋得狼籍不堪。
蓝心知沉浸在伤感的回忆里,暗自落泪。
拓跋野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童书,他要怎么样去做。
两个人对于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爱情灾难,都是弄得伤痕累累、斑斑裂痕。
晚上七点半钟。
拓跋野叫醒了她:“心知,起来吃晚饭了。”
“我不想吃。”她睁开了眼睛。
“风间说你的身体很弱,需要好好的休息和补充营养,你回城之后还要找母亲的不是吗?如果找回母亲,她看到你跟豆芽一样瘦弱不堪,她一定会伤心的对不对?”
拓跋野自然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而蓝心知也只有乖乖的起身,和他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而餐桌上,不仅有风间和梨冰,就连童画也在。童画哭红了眼睛,望着桌上的菜暗自流泪。
风间为蓝心知先盛了一碗汤,“蓝小姐,这是爷专门为你订制的营养餐。”
“谢谢!”蓝心知见桌上没有荤菜,她一个人不吃荤菜,弄得全部人都只得吃素菜,但她的心思也不在菜色上面。“大家都开始吃吧!”
她首先动起筷子,夹了青菜吃在嘴里,也是索然无味。
而拓跋野却没有拿筷子,风间和梨冰也是,童画却越哭越大声了。
“野哥哥…”她望向了拓跋野。
蓝心知直接忽略,继续吃她的菜,童画要为这个男人要为她姐姐而哭是她的事,正如拓跋野所说,自己一定要养好身体去找母亲。
拓跋野面对童画的泪水只觉得更烦,他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想说。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之尴尬和紧张,此时,厅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救命啊…”
拓跋野马上将还在吃饭的蓝心知抱在怀中,梨冰和风间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爷…”风间急喊道。
发生了什么事?蓝心知也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童书的鬼魂回来了?
“心知,别怕,有我在!我不会给她伤害你的。”拓跋野抱着蓝心知,也纵身跃了出去。
“天啊…”蓝心知紧紧的掐着拓跋野手臂,为眼前的这一景象吓呆了!
只见一个女孩躺在血泊之中,她的双眼已经被自己挖了下来,而最致命的伤口就是在左心房上。
画笔案主谋3
诡异画笔案再次出现了!
蓝心知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诡异中没有回过神来,她以为,诡异画笔案只在他们的城市发生,而此时,在相距N千米之外的御凰国,却也看到了同样的案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风间已经在检查女孩子的伤口,检查完之后,他说道:“死者是宫中管家安伯的女儿安语,曾习得几年绘画,现在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梨冰环顾了四周:“安语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在我们府上?”
其中王府上的管家梁伯道:“安语在殿下不在的时间里,有时候会来画室看画,今天本来是在宫中为陛下作画,不会出现在我们府上啊!”
拓跋野的双眸变得隐隐作痛,“梁伯,有没有看到安语是怎么死的?”
一说到这个,王府上本就没有几个人,梁伯和厨房的阿婶们马上哆嗦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都显得惊恐不安。
“我先听见一声尖叫…”
“我就看见她伸手挖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手执画笔向自己的心脏插去…”
“殿下,我们府上是不是有什么怨灵…”
“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
“我们马上请阿婆来…”
听着这些人说现场的情况和当初蓝心知所遇的诡异画笔案一模一样,当她望向惨死的安语时,安语手上的画笔却已经不见了。
“野,画笔不见了!”
拓跋野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抬腕看表,时间刚好是晚上八点钟,正是凶手作案的时候。
童画此时也从饭厅里跑出来,看见这一惨况,马上吓得脸色苍白,虽然她平时也有关注诡异画笔案的案情进展,可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第一次看见,却还是吓得不轻。
“我们进画室。”拓跋野抱着蓝心知首先走向了画室。
风间和梨冰跟上,童画也一起进去。
刚一走到画室的门口,就闻得阴风阵阵,蓝心知已经感受过三次这样的状况,她已经熟悉了凶手的出现场景,可此时,还是感到万分的害怕。
“唰”的一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刚刚杀了安语隐藏起来的画笔直直的向蓝心知冲了过来。拓跋野受伤的左手抱着蓝心知,右手凝聚了功力,伸掌向破空而来的画笔劈了过去。
画笔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上,童画已经吓得一步也移动不了。
“梨冰,你负责童画的安全。”拓跋野吩咐。
“跟着我!”梨冰冷声和童画讲。
童画马上抓紧了梨冰的衣袖,看站地上断裂的画笔,而风间已经在察看画笔的构造和成分,他作了简单的分析之后,“和最初的杀人画笔应该是同一种。”
“大家小心!”拓跋野点头。
就在他说话之际,破空而来的三支画笔分上、中、下三个方位同时向蓝心知袭来,此时的画笔,不再是画家们拿在手上的工具,而是变成了一支支的利箭,划破了冷凝的空气,呼啸着而来。
只见拓跋野一个快速且华丽的转身,将蓝心知护在怀中,右手不知何时已经飞出了飞刀,也分为上中下三个方位对进攻而来的画笔进行各个击破,他的力道之准狠,令画笔马上断裂且碎在了地上。
“爷,今晚的画笔特别怪!”梨冰向拓跋野靠近。
风间也是和梨冰背靠着背,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以往画笔在杀人之后则会撤去,可今天晚上不仅不撤反而是变本加利的袭击我们。”
拓跋野沉声道:“杀人画笔的目标是在心知,你们一定要负责她的安全。”
“是她来了吗?”蓝心知也是聪明人,此刻也猜到了画笔案的主谋是谁了。
如果画笔里的头发是童书的,那么一直以来就是她在用画笔杀人了,那么她就已经早死了的吧!那是她自己在杀人,还是有人在控制着她,现在谁也说不准。
拓跋野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是的,心知,对不起!”
他是诚心诚意跟她道歉的,他根据这些丝丝缕缕的联系,已经想到童书和画笔的联系。
但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之后,他的心比谁的都痛。
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居然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不仅要杀心知,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蓝心知见他承认是童书后,终于是更加明白他今天为什么对自己是寸步不离了,就连在洗澡的时候也要守在身旁。凭这个男人的聪慧和智商,应该一早就猜到了童书会以什么方式来报复她了。
听着他痛苦的对自己说对不起,她的心也是又苦又痛,他再真心的忏悔也无法挽回那些失去的岁月了。
只是她想知道,童书为什么想杀死她?
对于这个问题,拓跋野也想知道,而且童书在第一次下手的时候,因为鸿弈救了心知,童书就杀了另外的人,移情别恋的画画的人。
“爷,快看!”梨冰忽然喝道。
拓跋野和蓝心知同时抬头,只见从四面八方无数支画笔,像古时候战场上的锋利的箭一样,向着他们五个人站立的方向破空射了过来。
眼看着五个人就要被这些利箭一样的画笔射穿时,风间将手中的桃树枝一扬,顿时,半空中的画笔暂时近不了身,拓跋野和梨冰已经向四面八方都掷出了手中的飞刃。
“野狼,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局势吗?”童书的声音在空中响了起来。
“书书,你为什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拓跋野的声音又暗又哑。
童书得意的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是变了?你曾经说过这一生只爱我一人,可最后在你怀中的女人又是谁?”
蓝心知听着她说话,从头到脚到感觉到毛骨悚然,她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灵异鬼神之类的,而自从诡异画笔案发生之后,她就从心里升起了恐惧之火。
画笔案主谋4
拓跋野沉痛的说道:“书书,我十年的相思,就换来今天的结果吗?”
“野狼,只要你将你怀中的女人给我,那么下一刻,你从此以后都不需要再相思,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到地老天荒到海枯石烂。”童书的声音一直盘旋在他们的头顶。
“心知是无辜的,你不能再伤害她,书书,收手吧!”拓跋野的喉头有些哽咽。
童书冷笑:“我伤害了她?恐怕不止我吧!你不也抱着她的身子和我的灵魂欢爱吗?”
“轰!”的一声响,蓝心知所有的恐惧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的痛苦,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对不起她的男人,说一定要保护好她的男人,却是借用了她的身子和他最爱的女人去欢爱。
难怪她的身上总会有欢爱的痕迹,她却感觉不到和他欢爱时的样子!
难怪他一直不准她离开御凰国,目的就是留在这里见面他最爱的女人!
难怪他一直说着对不起她,一直忏悔着痛苦着一直难过着!
拓跋野,你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男人,你拿着我对你的爱糟蹋着我,你用我对的情来羞辱着我。
我用生命爱你如斯,到头来却是一个最华丽的圈套,是一个最残酷的真相。
原以为,离开了御凰国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等不到那一刻了。
她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就一刀两断再不相见了。
“心知…对不起…”拓跋野一低头就看到她痛苦到窒息的表情,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捅了出来,她就一定会受伤受伤很受伤。
蓝心知的心,感觉已经跳出了胸腔。
对不起?是谁发明了这一句话。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这些残忍的真相吗?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他给的这些伤害吗?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令他将这些做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吗?
“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她愣了好久,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
拓跋野将她越抱越紧,“没有…没有了,心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你就放手吧!”蓝心知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僵硬得像一个瓷娃娃。
“不…书书她要…”拓跋野说到这里,快说不出下去了,他不能放手,他一放手,凭这个虚弱的蓝心知,根本走不出一步已经被童书给杀死了。
“她要杀了我是吗?”蓝心知代他说了出来。
正如拓跋野曾经说过,她不是笨,她只是太过善良,不会将别人想成坏人,所以她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她能过那天拓跋野疯狂的要杀她,和童画故意告诉她童书已经死了的消息,再加上现在童书一直用诡异画笔案刺杀她。她将这些片断一个个的串连起来,已经知道了那天他不是疯狂了,他是真地要杀她。
我们就算没有倾心相爱过,但也同床共枕过。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们这一世修了多少,生生世世又修了多少,才换来曾经的相拥相眠。
可他却要用掌掐死她?
她曾经以为,即使他不爱自己,也会有一点点的喜欢吧。
她曾经以为,即使他不喜欢自己,也曾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吧。
她曾经以为,即使他不关心自己,也曾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吧。
然而,她错了,她全错了。
他不爱,他不喜欢,他不关心,他亦没有良知。
她还以昨天的时候,是他承受不了童书的死讯继而发狂,原来他一直是清醒的。
她以为,杀死她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她愿意,她愿意就这样死在他的怀中。
可是,最后,为什么?为什么他又放了手?
是不忍?是不想?还是不能?
拓跋野只觉得头都快要爆炸开来,他一生风流无数,女人如繁星,放荡不羁的想对谁夜夜索欢就索欢,可现在,这两个女人,已经弄得他生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他也会有生不如死的一天吗?
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从不不求回报爱着自己的女人。
两个人,他谁也不想伤害。
可最后,三个人都反目成仇。
三个人,全部被伤害了。
“心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拓跋野想解释,却又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给她听。“心知,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我再详细的解释,好不好?现在呆在我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蓝心知看着他,以从未陌生的眼光看他,“既然要杀我,又何必保护我?”
“我…”拓跋野其实在心里是不舍得她死,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罢了,放手吧!”蓝心知冷凝成冰。
“心知,我不放!”拓跋野心里一种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他这一放手,他就再也拥有不了她一样。
童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野狼,放手吧!她都叫你放手了,你还坚持做什么?你既然狠不下心来杀了她,让我复活。那么现在,就顺了她的意愿,放开她,她之后的生死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就必再歉疚了,蓝小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蓝心知在最后的最后,终于明白过来,他要杀她,只是因为童书要附在她的身上,然后永远占据她的身体来复活,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情,偏偏还就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了。
“书书,你不要再说了行不行?”蓝心知没有说话,反而是拓跋野叫了起来,“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们来龙去脉,这样我才能够帮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我只要你将怀中的女人给我!”童书高傲的道。她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
“书书,我也明确的告诉你,心知我是不会给你的。”拓跋野也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画笔案主谋5
童书也不是小女生一样活在梦幻的国度里,她从遇上拓跋野开始试探到现在反面,亦明白一个男人的情有多重,爱有多深,那都敌不过岁月的磨难,也斗不过眼前人的甜蜜。
她自始自终就是一个理智的女人,她要的东西,从来不靠别人给她,她自己完全可以夺回来。
“野狼,那么我们今天从这一刻开始,就是对立场面了。”童书下战书时还不忘记提醒。
拓跋野痛苦的紧紧的抱着蓝心知,然后望向空气中的声音:“书书,你为何要这样一直执迷不悟?”
“你又何尝不是一样执迷不悟?”这次,说话的是他怀里的蓝心知。
拓跋野和童书都一愣,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了。
当然包括自己,也是一样执迷不悟。
“哈哈哈…”率先笑起来的是童书,她在笑时,空气中的画笔跟着她的声音一起在颤抖。
“童书小姐,你先别笑,你有什么资格笑别人?”蓝心知的话虽然很淡然,但却是掷地有声。“你藏于画笔之内,杀人于无形,你从最初在香港的时候,要杀我就杀我,为什么要牵连那些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