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以前媒体也误会过我和竞航的关系,还猜测说两个都叫‘Joe’,容貌上又有三四分相似,说我在做情感转移,可是有些事是没有回转余地的,虽然很不甘,但却无能为力。”
叶之韵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忧伤。经年累月,忧伤成迦,牢牢扣住往事的出口,像一朵失去水份的花束。
Joe闪婚后,很快就有了一双儿女,Joe很保护自己的家庭,从不对媒体谈论涉及妻子和孩子的事,也从不让他们出现在公众视线内。叶之韵便因此成了媒体追踪此事的唯一线索,她不停地被人问到Joe为什么会移情别恋?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孤身一人,是否因为难忘旧情?
这是叶之韵最隐秘的内心世界,她曾用放弃最爱的演艺事业的代价来维护这个秘密,但此刻却那么轻易地就说出了口。
“叶小姐。”安语童轻轻把她拉回来,往事随之飘去,成了远处四散的尘埃。
叶之韵微笑着说:“语童,有些人就是无法代替的,竞航代替不了别人,而我也代替不了你。”
安语童咬着唇,咬的太用力了,唇角变成了月牙色。
“要是萧竞航听到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会很生气的。”自他们决裂后,萧竞航最大限度也不过说过希望用照顾她一辈子作为她对他的惩罚这样影射性的话,不管他的内心有没有脆弱过,当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一种强势的攻击姿态,他赌她爱他,他预言她会回到他身边,即使他伤害自己,也是为了让她欠着他。
叶之韵了然地笑了笑,她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我没有告诉他我来见你,请你也不要告诉他,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好。”安语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谢谢你。”
“为什么谢谢我,我只是想帮竞航,但显然今天毫无收获。”
“他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真的很幸运。”
叶之韵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脸上是参悟的表情。
“你这是在替他谢我啊,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所想,一定很开心。”
安语童一愣,叶之韵得意地笑了起来。
叶之韵包内的手机响了两下,她看出来看了一眼后,对安语童说:“对不起语童,导演找我有事,我马上要回摄影棚,另外找时间再约你喝茶吧。”
“好的,你去忙吧,我再坐会。”
叶之韵站起来,当她正要去拉门的时候,听到安语童在她身后说:“叶小姐,希望有人能让你快乐。”
叶之韵拉开门背对着安语童站了一会,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也许是叶之韵一直拉着那门,她走后,门没有很快地回到原位,安语童走过去想把它关上,却看到门外出现一堆人,其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已笑着说:“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安小姐,怎么一个人,千帆没陪你吗?”
“傅总,这么巧。我约了朋友喝茶,她刚离开,是千帆不认识的人,所以他没和我一起来。”
“你和叶之韵是朋友?”
“傅总也认识叶小姐吗?”
“在派对上见过两次,不算太熟。”傅均拉下了脸,似乎对叶之韵没有太多好感。安语童猜测以傅均的做派,应该很喜欢结识娱乐圈女明星,估计受过叶之韵的冷遇,便也不再说下去。
傅均说:“巧了,我也约了朋友,不过那人有事要晚点到,我肚子正好饿了,安小姐能赏脸陪我吃个饭吗?”
安语童正在犹豫,傅均又说:“我最近忙着接我大哥那些烂摊子,一直没空约千帆谈艾哈德那个合作案的事,你是他的助理,又是他的女朋友,我就先跟你聊一下吧。”
安语童大喜,忙答应了。
傅均笑着在叶之韵原来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47回去
安语童见傅均只一个人走进房里,刚刚跟在他身后的人都留在门外,奇怪地问:“傅总,他们不一起来吃饭吗?”
“看我有美女陪了,他们自然不敢来打扰我了。”傅均哈哈笑着,见安语童很局促的样子,拍拍她的手背解释道:“是我手下,他们是来喝酒开心的,和你吃饭,他们就开心不起来了,随他们去吧。”安语童点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
傅均看着她,笑了笑,招手点了几个菜和一瓶洋酒,安语童知道在这个餐厅里,这种酒的价格一定贵的吓人。
“傅总,我不会喝酒,别浪费了。”
傅均并不答话,半站着给她倒了半杯,然后坐下来举起自己的杯子,对着她扬了扬,一口饮尽。安语童也只好干完自己的,那酒入口就是一股浓烈的呛味,安语童干咳了几声,傅均将椅子移到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
安语童不自然地向外侧移动了一□体,低声说:“谢谢傅总,我没事。”
傅均收回了手,但人还是坐在她身旁。
“傅总,不知道以前的傅总有没有和你交接完,艾哈德的书合同已经签了一些日子了,我们两家应该尽快坐下来研究一下如何启动这件事。艾哈德的卖点就是诺贝尔奖,时间拖的越久,读者就会越来越淡忘,到时候市场反应会差很多。”
傅均不停地点着头表示认可,安语童于是继续说:“千帆是希望由你们这边负责翻译,因为华盛一直做的是进口书,这方面人才资源比我们楚天要多,我们会在市场运作方面早做准备。傅总要是没意见的话,明天我们找相关人员开会定一下时间节点怎么样?”
傅均呵呵一笑,身体前倾了一些,手自然地搭在她的上臂上,安语童不敢动手臂,只好用自由的右手拿起酒杯来假装喝酒。
“我也知道这件事要尽快定下来,但是我的主张是只做那本获奖作品,对于其他的书我不看好。我和我大哥做事的风格有很大不同,你们必须了解这一点。”
“傅总,你做事谨慎是对的,但艾哈德的版权那么多书商在抢,你应该相信大家的眼光。诺贝尔奖作者的书在市场上一向都很有号召力。”
“例外的也不少,比如去年的那个秘鲁作家的作品在中国市场就是滞销,连首印一万册都没有卖完。我觉得这个艾哈德也会是这样。”
“傅总,我们已经和许欣然签了合同,若只做一本,那就是违约了。”安语童心一点点的凉下去,看傅均的口气,这件事他好像已经决定了。
傅均斜睨她一眼,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臂:“你这么想和我合作,我又有些舍不得拒绝你了。也许我们今天聊的开心,明天我会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安语童推开他的手,努力笑了笑说:“看你这么开心,要不我把千帆叫过来吧,我们今天就陪你多聊聊。”
傅均脸一沉,身体坐正了一些,正色道:“不用了,我刚跟你说了我后面约了人,我们再喝一两杯,估计他也快到了。我会和我们的股东再商量一下,这两天一定给你们答复。”
“那谢谢傅总了。”
傅均拿过两个空杯子,返身走到靠墙的柜子边,各倒了半杯,随后回到座位上,将安语童的杯子放在她面前。
“我记得以前媒体上说你才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我看过你的‘赌局’,文字功力很强,今天听你的谈吐,在生意方面也学的很快,安小姐前途无量啊。”
“傅总过奖了,以后还要跟你多学习。”安语童见傅均已有收敛的迹象,也想让这个会面平稳结束,于是主动碰了碰他的杯子,一口见底。
“傅总,这杯我敬你,你随意。”傅均笑着拍了两下掌,拿起酒杯放到唇边,却并没有吞咽的动作,只是透过镜片牢牢地看着她。
也许是镜片反光的原因,安语童只觉得眼睛有些模糊,渐渐地眼皮越来越沉重,竟像是马上就要睡过去一般。
她想可能是刚刚这杯酒喝的太快了,想喝口水,一低头,就看到杯底红色液体中尚未化开的白色粉末,心里大惊。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傅均的笑脸就在眼前很近的地方,她想站起来,却怎么都做不到。
“安小姐是喝醉了,有了幻觉。我家离这里很近,要不我带你过去休息一会,再通知千帆来接你,好不好。”
“不要碰我。”安语童还未说完,已被傅均抱在了怀里,她身体软绵绵地站都站不直,体内却像着火般炙热。
恍惚中,只觉得门外有人进来,她眼睛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来的是服务生还是傅均的人,但神智尚存,知道这是她最后可以求救的人。
她用尽全力向那人面前冲过去,只走了一步,就再没力气,软软地向地下倒去,那人快速地将她抱住。在失去知觉前,她附在那人耳边说了一句:“救救我,他给我下了药。”
傅均看着眼前的景像也是很意外。
“竞航,你怎么会来?”
萧竞航看了一眼怀里明显有被下药迹象的安语童,抬头说:“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带她走?”
傅均一愣,探询的目光在紧拥的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后,试探着说:“我只知道你和安语童是死敌,难道还有其他关系?”
萧竞航微笑不答。
傅均顺着他的笑容也笑了笑道:“既是你喜欢的女人,那我绝对不会碰的。不知者无罪,你可别放在心上。”
萧竞航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下次我请。”
傅均笑着说了句:“好。”
萧竞航横着将安语童抱在手上,冲出了门。
萧竞航将安语童送回了家,找到她包内的钥匙开门进去,将她放在床上。
他见安语童双眉紧锁,喉间发出一两声低语,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便去找了块冷毛巾给她擦了下脸。
安语童受冷睁开了眼,但眼神很空洞,似全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
“语童,你觉得怎么样?”
“我口渴,想喝水。”
“好,你等下,我给你倒水。”
萧竞航找到了水,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喂她喝了一大杯。
他重新把她放在床上,想站起来将杯子放回到桌上去,却被身下的安语童一把抱住,整个人失去重心,跌落在她身上。
他刚从她肩膀上抬起头,他的唇已被她牢牢地吻住。
安语童的吻急切而绵密,间或发出唾液的润泽声,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从他唇间慢慢吻向他的颈脖,还有耳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像被撕裂的白布。
“语童,你清醒一点,我不是楚千帆,我是…”
“竞航。”她打断他,他全身一震。
“竞航,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让学长将钥匙还给我,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回国。你不要生气了,我说就是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只爱你一个人。”她妩媚地笑,眼中波光潋滟,像漩涡的核心,有着难以抗拒的吞噬力。
犹如那个尖锐物再次刺破他的**,这一次他流的不是血,而是泪。
他明白在迷药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安语童产生了幻觉,她回到了内心里最想回到的那段时光,那也是他想去的地方,只是她失去了理智,所以她可以回去,而他却怎么都回不去。他们隔着梦与现实,情与恨的重重幕布,遥遥相望。
他感觉到痛不欲生的悲伤,只因她独自回到了过去,而他已知道结局。
“竞航,你怎么哭了?”安语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我怕你现在肯说爱我,明天醒来后是绝不肯承认的。”他微笑着拨开她的刘海,吻着她的眉心。
“原来你担心这个,那你现在把我的话录下来好了。”安语童在他身上一阵乱摸,萧竞航刚刚有些松弛的身体再次紧绷。
“找到了。”安语童熟练地点开萧竞航手机的录音功能,像她以前做过的那样。
“萧竞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要和你去向日葵小镇度蜜月,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关了录音,将手机放回到他口袋里,然后顺手解开了他口袋旁的衣扣。
他想制止她,手却颤抖的厉害,勉力说出几个字:“你现在神智不清,我要和你做这件事的话就太不道德了。”
“竞航,我难受,我想要你。”安语童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已将他的衬衣从后背褪到手腕处,他整个背部和胸口都□在外。她坐在他的腿上,手伸进他衬衣内侧环住他的上身,她的喜好还跟以前一样,张口就咬住了他的锁骨,然后把唇贴在他肌肤上,娇小的身体缩在他胸前簌簌发着抖。
萧竞航大口地喘着气,闷哼一声,将她压到了身下。
“宝贝,你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好。”
安语童紧紧抱住他的头,手插进他的短发里,半张着唇,目光娇艳欲滴,萧竞航的身体膨胀到几乎爆裂。他来势凶猛,让她有些疼痛,却又觉得不够,欲拒欲求,人在混沌的极乐里随着他的节奏低声呻吟。
她稍抬起头,碰到他的下巴,舌尖舔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他全身冒汗,还是恨恨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傅均给你吃了什么药,这么厉害?”
安语童显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心思去问,她的身体深处像有虫子在侵蚀,又痒又痛,她抱住他,指尖几乎掐进他背后的肌肤里,头高高仰起,迫不及待地将舌尖一路上移,直至滑进他的口里。
他狠狠吞食着她的香甜,有烈性红酒的味道,一路侵入他的食道。他试图分享她的醉意,他想这样也许会更公平。
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似海啸急速逼近,很快将自己淹没。她感觉身下一阵温热,伸出手,有液体在指缝里自由进出。大概是这个动作太具感官刺激了,萧竞航全身一阵颤抖,压抑地呻吟了一声后还是控制不住大声叫了出来,这一次有更多的液体从他们身体相连的地方涌出,顺着皮肤的纹理慢慢滑过去。她死死抱住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不羁的风声中,她和往事一起沉入深深的海底。
48结婚
如果没有妈妈,我的选择是你;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罪孽深重,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地爱着的人,依然是你。
那么多人相信缘份,但在我看来,缘份只不过是一场未雨绸缪的算计,我们如约开始,顺着故事的脉络,走到结局,按部就班,顺利而圆满。一切都在我的计划里,除了我爱你。
有一滴泪从眼角慢慢滑下,还来不及落到枕巾,已消失于无形,所以悲伤便没有了证据,还有梦里他向日葵般馨香的笑容,她强烈到血脉贲张的情感,也一并分崩离析。
她转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微微睁开眼,却惊的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开过一般,体内湿濡,手触到腿上,有粘稠的感觉。
一阵剧烈的头痛,她抱着头,用力回忆,可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光着身体冲到放手提包的地方,找出手机,按了楚千帆的快捷键。
楚千帆轻快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远处是嘈杂的汽车马达声。
“你醒了?我十点过去看你的时候,还睡的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你早上来看过我?”
“是啊,我打你手机,你没接,我就去了你家。今天我去H市拍一个汽车的广告片,本来想着语裴也不在,就带你一起过来,谁知道怎么都叫不醒你,我明天晚上回来,想我就给我电话吧。”
“好啊。”她机械地回答,安语裴跟着学校艺术团去外地演出,现在楚千帆也不在的话,这个周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从他的话语里已知道不是他,但还是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我们昨晚没在一起吗?”
“你睡糊涂了?昨晚你不是说约了那个女明星叶之韵的吗,我就没和你联系。”
她楞了下,然后如入冰窖,她想起昨晚确实是和叶之韵见了面,然后叶之韵先走了,傅均进来,她想起最后的一刻,她扑入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对他说:“救救我,他给我下了药。”
她的手机落到了床上,楚千帆“喂”了两声,她直直地摔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装着听不见。
楚千帆好像挂断了电话,只是过了一会,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她很不愿意在这样的心情里接他的电话,但又不想让他担心,于是掀开被子,拿过手机,但看到来电人不是楚千帆,而是叶之韵。
叶之韵听到她的声音后,舒了口气。
“语童,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和竞航都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了,昨晚你没事吧?”
“昨晚?”安语童呼吸急促起来。“你知道我昨晚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才急着找你啊,我离开后看到傅均进了我们那个房间,这个人的人品我很了解,我见他对手下人说了句什么后独自走了进去,怕他会对你不利,我知道他和竞航关系不错,就打电话让竞航赶过去看看情况,你有没有见到他?”
“等一下,你说你让萧竞航来我们那个餐厅?”
“是的,他当时答应马上过去的。语童,你到底有没有事?”
“我没事。”安语童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她慢慢躺倒,俯身向下,手向右伸展,右侧是一片空空的床单。
到处都是萧竞航的气味,淡雅的男士香氛,口中薄荷般的清凉,身体被打开过的疼痛,那些粘稠的液体,都是她熟悉的。
她闭着眼睛拨出他的号码,萧竞航像是还在睡觉,很久后才接起电话,语音含糊不清。
“你在哪里?”
“家。”萧竞航简短地回答。
“我要见你,你别走开。”安语童用力挂断电话,胡乱地找了些衣服套上,拦了辆车直奔萧竞航的家,曾经熟悉的地方。
萧竞航给她开了门,他穿着宝蓝色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安语童大力推开他一侧肩膀,气冲冲地进了房间。
萧竞航关上了门,慢慢回过身来。
“你知道我昨晚被下了药,还那么对我,你是不是人?”
“楚千帆也做不到的事,你不能要求我做到。那种情况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做的更好。”
萧竞航从浴袍口袋里拿出手机,手在屏幕了按了两下,然后反转手腕,将手机对着她的脸。
安语童听到自己柔情如水的声音在房间里流淌:“萧竞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要和你去向日葵小镇度蜜月,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双手下意识地就去捂自己的嘴。
她以为那只是个梦,他们一起穿越到了相恋的时光里,她放任自己去幸福一次,即使在梦里,她也知道,她只有一次机会,一次过后,就是永远的分离,于是她紧抓住连接他的绳索,奋力攀岩,她离他越来越近,也就离自己越来越远。
被薄纱拢住的记忆被掀了开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水乳交融,魂魄纠缠,每一处细节都在她脑海里,一如在她身体里。
“我不是圣人,你说想要我,我做不到转身离开,你也是我想要的女人。”
他已来到她面前,她的大部分脸都被手遮住,只剩下眼睛,惊慌失措,越来越湿润。
他唇角上扬,对着她展开一个似是而非,却又清晰可见的笑容。
“宝贝,昨晚我很开心,因为我看到你的世界里依然都是我。只是你也不能对我太有把握,虽然我现在还扛得住,但说不定哪天我一生气就放弃了,到那时候你就得倒追我了。”
她慢慢放下手,他原本已离她很近,但她又跨前了几厘米,毫无征兆地双手勾住他的头,用唇堵住了他。
萧竞航猝不及防,一时忘记了回应,在他刚刚确定她在主动吻他时,她已推开了他。
“你不要太得意,我爱不爱你,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她也学着他的样子似是而非地笑。
“怎么会无关?你忘记我们是打过赌的,现在,我赢了。”他对着她歪了歪嘴。
“你不可能会赢,因为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爱你,只有我安语童不行。”
笑容被她收拾的很干净,和她的笑容相比,她此刻的神情更真诚,也更真实,他不可能不懂,只是她说的太绝对,他本能地抗拒。
欢呼声中,楚千帆从红色跑车内走下来,他摘下墨镜,对着四周的人群挥了挥手,然后他意外地看到了她,她也正站在人群中对他挥着手。
他飞快地跑到她的面前,惊喜地问:“语童,你怎么在这里?”
她笑着说:“我打车过来的,很快,两个小时不到就到了。”
“我是说怎么突然会想来看我?”
“我有个问题急着要问你,我怕过了今天,我会忘记。”
“什么问题?”
她知道很多人正在看着他们,不过她不想换地方说话,她知道那很紧迫,她等不到明天晚上,也等不到找到地方。
“我们结婚好吗?”
49交火
有记者拍到了安语童试婚纱的照片,于是关于楚千帆和安语童在秘密筹备婚礼的猜测迅速传播开来。两个当事人一直都没有给予确认,直到有人爆料说一周前在H市广告拍摄现场,亲耳听到安语童向楚千帆求婚,媒体对这条消息狂轰乱炸,楚千帆才在微博上正式给出了回应,承认他和安语童计划下个月结婚,不会有盛大的婚礼,只会邀请双方亲人和好友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