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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她听到他的声音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响起,冰冷,带着怒气,她一惊,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她发现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她面前,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的强烈情绪。
“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就因为蒙子归救了你,你就那么急着要跟他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云笺吃惊地看着面前已接近失控的南风葵,而在此之前,每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南风葵都是冷静地似乎山崩地裂都无法将他撼动。她忽然明白他正在因她而受伤害,而她除了想流泪,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南风葵一脸愤怒地看着她的泪水,忽然伸手抚摸她潮湿的脸,这个柔情的动作和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不和谐,云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做任何的躲避或者期许,静静等待他的决定。
片刻后他收回手,冷冷地说道:“我不要看你的眼泪,我要你说话。”他不再称自己为“本王”,而是用“你我”来和她说话。
云笺用力擦了一下泪水,努力地发出声音。
“是,云笺是因为蒙将军的救命之恩而对他心怀感激,云笺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保护云笺,所以甘愿跟他走。”她说完又有新的泪水流下来,她刚想去擦,南风葵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相信他能在我之前找到你,在郑元国,还没有人能在骑术上胜过我,我南风葵做不到的,没有人可以做到。”云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只一次,她知道这种时候任何疏漏都会让自己立刻送了性命。
“可是他就是找到云笺了,而不是王爷你。”她抬起头看着他,一任泪水滴落下来。
她只觉得他又加重了几分力,握的她的手已开始有了痛意,她只觉得他的呼吸沉重起来,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
“你竟然敢如此评价我,你知道我对以下犯上的人从不姑息。”
“王爷已经把云笺带回了王府,那云笺自然还是王府里的人,王爷想怎样处置,云笺都无怨言。”
“好,我就是要你没有怨言,现在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回答我,你是要跟蒙子归走,还是要和我回府。”
南风葵声音低沉,没有了刚才爆发的情绪,只是当她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发现那里依然一片凌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的能力,却又并不自知。这样的南风葵只剩下了一具坚硬的外壳,他的内心早已虚空。
“王爷,不要这样。”她心痛地无法说更多。
“回答我。”他步步紧逼,毫无放弃的迹象,而目光也越发凌乱。
“我。。。”她看着他,艰难地开了口:“我要跟蒙将军。。。”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因为南风葵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低下身,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即将说出的话。
她全身颤抖,几欲摔倒,于是南风葵用双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云笺已经失去了所有外在和内心的力量,任凭自己躲进他的臂膀,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他的唇轻柔地碾过她的,似乎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积蓄力量,她觉得一阵晕眩,再也没有任何抵御和坚持的能力。
她的手不受任何控制地伸向他,慢慢环住了他的颈部,他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的吻变的不再细腻,而是越来越猛烈,他霸道地深入进去,她无法阻挡,他们的吻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云笺的手从他的颈部移到他的头发和脸颊,他听到他低声呼唤她的名字,让她无法控制地心动,她只觉得全身燥热,更紧地抱住他,以求解脱。
忽然南风葵停了下来,轻轻将她的身体向外推开了一些,她突然间离开他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
他笑了起来,这是云笺第一次看到他盛开的笑容,像七月的菡萏,开成一池芳草连碧。
“我知道了你真实的心,才能安排怎样处置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你准备怎么惩罚我?”她开始不确定他刚刚那个吻的意思了,是否和她的一样。或者他只是在试探她对他的心,他现在知道了,如此而已。
“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在我想好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他依然嘴角含笑,心情大好的样子。
他再次笑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去。
云笺心情复杂地看着南风葵的背影,回忆着他临走时的笑容,只觉得他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让她向往,又让她无法抵达。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周彦泓的“当爱情经过的时候”。
被诬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我不擅长写言情,只擅长职场和谍战。所以我要快点进入谍战章节。本周编推,隔日更,累积更新一万两千字。
南风葵从西苑离开后,没有再回来过,也没有让人带来任何针对云笺的惩罚命令,这让云笺变的整天魂不守舍。她的眼前时常会出现那天他吻她的情景,以及亲吻后那个得偿所愿的高傲笑容。她想到自己成了他的测试品,只觉得羞耻,愤怒和失望各种情绪充盈在心底,让她无法呼吸,更无法专心做事。
紫荆在她身边看了她很久,忍不住走过来问:“云笺,你怎么了,整天像在梦游似的,刚才连娘娘叫你都听不到。”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云笺拿过一块抹布胡乱地擦拭着家具。
“家?你家在哪啊?”
云笺一怔,自从来到这里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想家。她不知道她穿越后在上海的自己是死是活。她来到这里也已经这么久了,那么在杭州的爸爸妈妈应该也已经知道自己在渥凯大厦发生的意外了,他们现在一定痛苦不堪。还有冷夜心,她忽然很想念她。
“云笺,你怎么哭了?”
云笺掩饰地擦着泪水,回答说:“没什么,你这么一问,让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我很想回去。”
“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云笺一惊:“什么意思,是不是王爷不要我了,要让我离开这里了?”
“不是,我是说现在都九月初十了,再过几个月就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可以轮着回家几天,到时候你不就可以看到爸爸妈妈了。”
“十月初十?今天真的已经十月初十了吗?”
“是啊,今天是我生日,我当然不会记错了。云笺啊,自从中秋那次回来后,你总是这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因为蒙大人啊?”紫荆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边问边小心观察她的脸色。
云笺心中又是一阵翻动,原来那次中秋灯会后,每个人都等着看她的戏码如何发展下去,现在这种平静的局面也许并不是她们希望看到的吧。
但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否已成众矢之的,她想的是南风葵在中秋那夜和她一别后,竟然已近两月没有出现。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的背叛,她的欺骗让他已经厌倦她了,又或者彻底忘记了她?这样的猜测让她的心阵痛的厉害,她捂着胸口蹲下身去。
“云笺,你不舒服吗?”紫荆看见云笺苍白的脸色慌忙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只是有些气闷,过会就好了。”
“那我陪你去外面园子里走走吧,晒晒太阳,也许你会舒服些。”
“不用了,一会儿娘娘找人时看见我们都不在,要责怪我们偷懒了。”
“你怎么忘记了,娘娘和碧菡一起外出了,我就说你整天象在做梦吧,你还不承认。”
云笺伸手揪了一下紫荆的耳朵,紫荆大笑着向屋外跑去,云笺跟在她身后追赶着。
重阳节刚过,空气中已有了寒意,园子里到处都是菊花香,让云笺想起了那部“满城尽带黄金甲”的电影。
云笺和紫荆边说着话,边在花间逗留,阳光从树丛的缝隙中透漏下来,倒也让人为之神清气爽起来。
两人正玩的开心,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说道:“两个人不在房里做事,跑到这里偷懒来了。”
云笺回头一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丫鬟正站在她们身后,云笺认得那是倚眠的贴身侍女红鸾,也是上次在花园里带头打她的那名丫鬟。自从那次结怨后,红鸾每次见了她都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样子,云笺不想再招惹是非,都尽量躲开她,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红鸾一见是云笺,生生地收起了笑容,怪声怪气地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未来的蒙将军夫人啊,你不去将军府还呆在我们这里干嘛?”
云笺见她这样子势必会有一番挑衅,心中不愿多留,微笑着说了句:“是红鸾姐姐啊,云笺命薄,这个将军夫人怕是没指望了,不过那样也好,我就可以陪姐姐在王府里当一辈子奴婢了。娘娘那还有点事,姐姐慢慢赏花,我们先行告辞了。”
说完一拉紫荆的手,紫荆会意,两人转身就走。
“站住。”红鸾直冲到她们面前,脸色发青,怒斥道:“好你个丫头片子,不要以为有蒙将军喜欢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好歹我也排在你前边,竟敢乱了辈份,咒我一辈子当奴婢。我这就给王爷出口气,好好收拾一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红鸾边说边卷起袖管,紫荆吓的拉着云笺的衣袖一个劲地向后退。云笺是知道红鸾的彪悍性格的,真闹起来也怕自己吃亏,心中快速想着应对方式。红鸾可不容她多想,伸手就对着云笺的脸打过来,云笺急忙向旁边闪去。许是红鸾用力太猛,一个扑空就向地上倒去。
红鸾也被这意外给震住了,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是愣愣地看着泥地。云笺和紫荆则是一脸紧张,不知道红鸾清醒后会是怎样一种疯样,正筹划着怎么平息这场纷争,只听到一旁有人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声音清脆而严厉,三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回过头去,只看到伽蓝,倚眠和渺烟正站在一起看着她们,说话的正是伽蓝。
红鸾一见自己主人来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边哭边跪倒在倚眠面前说道:“三位娘娘可要替我做主啊,云笺丫头仗着有蒙将军喜欢,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我才说她两句,她就把我推倒在地,要是新来的丫头都学她样,那我们王府还有家法吗?”
红鸾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将这段话说完。可能因为红鸾叫了声三位娘娘,无形中将伽蓝升了一级,伽蓝神情上非常受用,她的目光从红鸾身上移到云笺的脸上,云笺一见就知道今天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果然听到伽蓝叫她的名字:“云笺。”
“是。”云笺恭恭敬敬地答道,完全是一种逆来顺受的心态。
“给我跪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云笺顺从地跪倒在地,此时正是正午,虽已近冬天,但在太阳直射下长时间跪地,依然是一种严厉的体罚方式。
紫荆见状也在云笺身旁跪下,向着伽蓝请求道:“伽蓝姑娘,云笺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作证,她身子骨差,求你不要这么惩罚她吧。”
“紫荆,你是不是想陪她一起跪啊?”
紫荆一愣,云笺大急,连忙说道:“这件事和紫荆没有关系,是云笺错了,云笺一个人受罚就可以了。”云笺说完用力推搡着紫荆,示意她快离开。
伽蓝看了看她,冷笑道:“果然是姐妹情深啊,好吧,我就成全你,让你一个人跪个够。紫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还不快滚。”
紫荆低头称是,又回头看了一眼云笺,云笺低声说了句:“不要告诉娘娘。”紫荆了然地点点头,随即起身离去。
伽蓝对身旁的两个人说:“两位姐姐,我们去那边亭子里坐会,让人送点水果来,说了半天话,我嘴都干了。”
倚眠陪笑道:“说的是呢,红鸾,还不快去打点。”
红鸾答应着一路小跑着走开。倚眠和伽蓝,渺烟边走边说笑着,声音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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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侍从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数实在惨不忍睹,弄的我都厚不起脸皮去出版投稿了。
凉亭是云笺在公园里常见的那种,用棕木搭建,四周有人工湖水环绕,有听不太真切的的水流声随风飘过。
时间也象流水般轻微地缓缓地过去,云笺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几次她都已经支撑不住,必须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能继续端正地跪在那里,因为她心里清楚,几米远的伽蓝一直不停地看向她,她怕自己再有不端行为让她抓住,便会为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有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滴落下来,她开始觉得双眼模糊,凉亭,流水和伽蓝的笑脸都越来越黯淡,她的身体慢慢倾斜,越来越接近地面。
可是她觉得地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冰凉,反而透着轻软和温热,她用力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模糊的男人的脸在她的上方静止不动。
她听到那个男人转头向着不远处大声说道:“伽蓝姑娘,渺烟娘娘,倚眠娘娘,可否赏明才一个人情,宽恕云笺姑娘这次,让明才带她回西苑。”
云笺依稀觉得他的声音很明亮,而明才这个名字也有些耳熟。
伽蓝,渺烟和倚眠踏着碎步走过来。
伽蓝脸上带着笑意,很礼貌地问道:“原来是明才啊,怎么没有随王爷去徽州啊?”
“王爷说这次他会在那里呆比较长的时间,让明才留在府内保护娘娘和姑娘,以防意外发生。”
“原来是这样,王爷想的真周到。不过这几年那些贼寇都被王爷杀的差不多了,想来也没人再敢来我们王府自寻死路,请转告王爷让他不用太担心我们。”渺烟说的很得体。
云笺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发现自己一直被明才抱在怀里,连忙挣扎着想下来,明才感觉到她的意图,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放到了地上。
做完这些,明才再次向伽蓝请求道:“伽蓝姑娘,两位娘娘,可否让我带云笺回去?”
伽蓝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笺,转向明才道:“明才很少来我们内宫的,没想到和我们侍女也会有交情。”
“谈不上交情,只是在中秋夜上见王爷有意将云笺姑娘留在王府,那明才也就有责任保护这位姑娘的安全,若在王爷不在府内期间发生什么闪失,怕王爷会怪罪。请娘娘们体谅明才的处境。”
云笺这才想起明才这个名字,剪秋曾对她说过他是南风葵的贴身侍卫,袭梦遗书的事情王爷都告诉过他,是南风葵非常信任的人,无怪乎伽蓝和渺烟她们对他说话都非常客气。
伽蓝听出明才的意思是说云笺是南风葵重视的人,心中非常不悦,脱口纠正道:“王爷那次只是不希望自己侍女离开王府就随意跟人走,让百官和一干平民百姓认为我们王府对下人没有规矩,所以驳了蒙将军的面子。不过既然明才两次开口要人,伽蓝也不好再拒绝。云笺,下次要是再有不分上下的事情发生,绝不会轻饶了你。”
云笺低头说道:“谢姑娘。”
伽蓝轻“哼”一声,对明才说道:“好了,那就烦请明才将她带走吧,我呀,是看到这些不守规矩的丫头就恼火。”
“是。”明才对着她们做了个揖,看着云笺笑了笑,随即向西苑方向走去,云笺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明才走的很慢,还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云笺知道他是怕她没有气力跟上他,心中更为感激。看明才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却很懂得照顾别人,这让她对他生出很多好感。
看到离刚才的凉亭已很远,伽蓝的说笑声也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云笺停下了脚步,在明才的身后说了句:“谢谢你。”
明才身形一滞,慢慢转过身来。
“姑娘多礼了,这是明才的本份。”
云笺苦笑道:“大人是王爷的侍卫,云笺是剪秋娘娘的婢女,我们从未相识,本份之说何来?只是大人的一时恻隐,却会让云笺铭记在心。大人不必远送,云笺这边谢辞了。”
当朝摄政王的贴身侍卫也是个不小的官职,比官阶更重要的是那是南风葵最信任的人之一,所受恩宠自是无法用名利来言说,云笺自知身份差异,控制着说话的尺度。
“姑娘此言差矣,明才的本份不只保护王爷一个人,为王爷守卫王府中人的安全同样也是明才的职责。姑娘身体欠安,还是让明才多送一程吧。”
明才说的也非常得体,且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让她不得不相信。
“多谢大人挂心,只是云笺现在这个样子回去,怕让娘娘担忧,所以想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再前行,大人就请留步吧。”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明才失虑了。要是姑娘不嫌弃的话,明才的居室离这里不远,也算清净,姑娘可稍事休息再回西苑,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明才微笑道。
云笺对明才的提议很觉意外,虽然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但也知道在这里这样的邀约似乎太过亲近。不过她看到明才微笑的样子,又刚刚承恩于他,自觉不便再拒绝,便礼貌地应承道:“那就烦扰大人带路了。”
明才再次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在阳光下看起来非常明亮。在这个王府里,还没有出现过让云笺觉得明亮的人,明才的出现让她的心情变的轻松很多。
明才的房间不大,但有出乎她意外的整洁,房间内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她转念一想也就了然,想必明才在王府中也是个有地位的人,很得王爷喜爱,定是另有下人侍奉。
刚念及此,就见一下女进来送茶。云笺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随后将杯子放到手边的桌上。忽然看到桌上有一张书法,字体像是柳体,也是云笺自己很喜欢的一种书法体,可是这一张柳体又和她学的有所不同,又多了一些颜正卿的秀美,让她一看就非常喜欢。
“姑娘要喜欢就拿回去吧。”不知什么时候明才已走到她身旁。她抬头看着他,一脸的欣喜。
“这是大人写的?”
“没事的时候,写着解闷的。”明才也笑着回答。“看姑娘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明才也就不怕献丑,算个见面礼吧。”
“真的是大人写的?哪里献丑了,这可是文物哎,能卖大钱呢。”云笺说着小心地把那页宣纸卷起来握在手中。
“什么文物?”
云笺知道说漏嘴,连忙含糊地搪塞道:“啊,就是很漂亮的书法的意思。是我们的家乡话。”
“哦。”明才没再追究。云笺心中松了口气。
“那姑娘是不是也要回送明才一样东西?”明才问道。
云笺觉得不妥,委婉地拒绝道:“云笺今天身上没带礼物。”
“真没有,还是不肯给啊,要不让明才来搜搜。”明才笑着说。
云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只见明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几遍,云笺尴尬地站在那里也不好说什么。忽然明才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腕上:“我想要这个。”
云笺低头一看,看清他想要的是什么,大急,连忙拒绝:“这个玉镯是云笺的护身符,绝对不能送人的。”
“姑娘不用急,明才断不会夺人所爱。”明才虽然是玩笑的口气,眼中却有一丝失望。云笺觉得过意不去,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
“大人要不嫌弃,这个是云笺自己做的,送给大人吧。”
“这是什么,很特别啊。”明才接了过来,问道。
云笺送给明才的其实是她以前挂在手机上的饰物,那时候冷夜心很迷恋十字绣,走到哪里一坐下来就会掏出绣品来绣个不停,云笺被感染,跟着她学着绣过一些,手机饰物就是她其中的一件作品。她当时绣的是HELLO KITTY的图案,然后折成三角形,再穿上一些人造珍珠做点缀,冷夜心看了很喜欢,还学着她的样子也做了一个。
前几日云笺晚上睡不着,于是问紫荆要了一块适合绣十字布料和一个花样,绣完后看到抽屉里南风葵送给她的那一堆玉饰,就是一起去普济寺的那次逛集市时买的,心中柔肠百结,于是挑了几颗玉珠子环绕在三角形的绣品四周,戴在身上可以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饰物,将三角形解开又能当帕子用。
明才听完云笺的解释后非常吃惊地看着她:“这个绣品实在太漂亮了,你刚说的十字绣府里好像也从来没人学过这种绣法,应该是已经失传的的了?这么珍贵的东西真的可以送给明才吗?”
云笺忍不住失笑道:“当然,绣个帕很快的,云笺可以再绣一幅,反正在这里还要呆很久,也没什么事做。时间不早,云笺也该回去了,怕娘娘已经在到处找了。”
“明才送姑娘。”
“不用了,这里回去很近,云笺认识路的。大人请留步。”
明才不再坚持,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全部看不到依然那么静静地站立远望着。
“公子。”明才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过头,看到是刚才倒茶的侍女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