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帮人站在那里让这个小小的会议厅显得拥挤不堪。幸亏JOE也没有什么大牌作风,很准时地在经纪人和助理陪同下走了进来,会场上立刻一阵骚动,殷雨桐心中却是一沉,原来记者骚动的原因是叶之韵挽着JOE的臂膀一起走了进来。
只听到两旁的记者在低声议论:“今天有好戏看了。”
“没错,渥凯也真没创意,想老瓶装新酒啊,把这老绯闻再拿出来炒作一番。”
“用叶之韵的话题来挽回JOE的人气,倒也是一个好主意。”
主持人的开场白打断了记者们的讨论,主持人过渡话一说完,便是记者们的提问时间。
第一个记者便单刀直入地问道:“两位这么举止亲密地一起出来,是不是有新恋情要公布啊?”
四周立刻一阵哄笑声。
只见JOE微笑着放下臂弯上叶之韵的手,放下前又温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叶之韵笑着回望着他。
“我没有恋情要公布。”JOE停顿了一下,在那个记者又想继续提问前,突然说道:“我是要公布我的婚讯。”
犹如一记闷捶,狠狠敲打在地面上,震动太大,饶是那些资深的娱记,都一下子没了声响。
“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之韵一直陪在我身边,鼓励我,让我相信一切都会有转机,当我那天走出法院大门,看到之韵在车旁等我的时候,我第一次那么想拥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叶之韵。”
叶之韵的眼中有盈盈的光芒,JOE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四周镁光灯闪烁,一方暗室犹如天堂般明朗。
“两位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因为下周我的新戏‘皇亲国戚’开机,预计拍摄时间是半年,之韵也有几个广告合约要履行,所以我们决定婚礼定在今年春节,地点是上海。”
殷雨桐如石雕般站立在那里,她以为她看到的只是一出戏。
冷夜心像是了解她的盼望,适时地在她耳边宽慰道:“别相信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炒作。”
她转过头,突然笑了起来。
“那还有一成可能是真的。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他一千年那么久,以至于我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我看一眼他的眼睛就明白了,夜心,我的葵,他爱上别人了,而且还是我促成的。”
冷夜心惊恐地看着她的笑容,如此悲凉的结论她竟然是笑着说出口的。
冷夜心将她的脸埋进自己怀里,为的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泪水。
不知多久后,主持人在台上说:“下面请JOE后援会成员上台送礼物。”
冷夜心急忙将殷雨桐推开,说:“你这个样子还是别上去了,把礼物和光盘给我吧。”
殷雨桐理了下长发,用手背重重地擦了擦脸,说:“不,我可以的。”
她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一个黑色的锦盒,上面是红色的绸带,而此刻台上的JOE也是黑色衬衣配黑色西服,打着一条艳红的领带,肃穆与喜气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刚见他这样的装束,殷雨桐还有些奇怪,JOE很少穿正装出席媒体会,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宣布婚讯才如此正规。
JOE在认出上台的人是殷雨桐的一瞬后,笑容消失,一脸的戒备,并用目光警告着她不许乱来。
一样的容貌,只是换了时空,换了装束,还有换了眼神,便可以让人这样的陌生。爱果然是有天意,一幕幕循序,只是可以重演,却无法逆转,她站在时间的尴尬点上,左右轮空,云笺和南风葵的故事已经完结,而殷雨桐和JOE来不及开始。
人终究是无法赢过天意,任她如何抗拒,她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使他们的前世用生命爱过彼此,这一世他一样可以不爱她。
她望着他淡淡的容颜,冷漠的目光,露出一个微笑。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只是不记得也不能成为你的借口,你凭什么当那些历史不存在,又凭什么认定我说的都是谎言。没错,我找不到证据,因为一千年的时间让所有的真相都没有了痕迹,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努力,我不止想让自己在这一世圆满,更想让你不留遗憾,因为你记忆失落的那部分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如果老天在看,它会知道我尽力了,我真的很努力,可是你一点机会都没有给我,所以,我认命。”
她举起手上的礼品盒,朝前伸出手放在他的眼前。
“JOE飞我梦里后援会所有小宝贝祝老大你新婚快乐。”
JOE毕竟已入行多年,面对如此突发事件,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神态,坦然自若地伸出手去接那个礼盒,当他的手指在盒底碰到她的时,她微微一弯曲,避开了他的碰触,他错愕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竟然有一丝暧昧的失落,这让他感到非常震惊。只这一瞬的迟疑,殷雨桐一用力,已从他指缝中抽回了放在礼盒底部的那张光盘。
光盘内记载的是她所有能想到的和南风葵有关的事,封套是她自己设计的,上面画着两个身着古装的男女,他们背靠背地相互抵靠在一起,在上方的空白处是七个粉色的楷体字:前世,我是你的妃。
她的忧伤绝望早已蓄满了眼眶,浅浅的眼窝再也盛不住那满眼的泪水,于是就那样一滴滴地落在冰冷的光盘上。
她的身影慢慢向门外移动,她离开的时候反手关上了会议厅的大门,将所有的惊诧,鄙夷,期待和讥讽的目光一起关在了身后,再不和自己相关,随后她将那张光盘断成两片扔进了最近的一个垃圾桶。
也许是为了转移那个疯狂粉丝带来的尴尬局面,有记者向叶之韵提问道:“叶小姐,能不能为我们描述一下JOE是怎样向你求婚的?”
叶之韵老道地看了一眼那名记者,又和JOE对视了一眼,看到他眼中的默许,她微笑着答道:“那天我在杭州拍戏,JOE忽然来探班,他对我说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做一个相同的梦,直到前一天晚上忽然那个梦里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他醒来后只觉得心情激动,直觉自己对梦中的那名女子有着很深的爱恋。他对我说‘梦里的那个人很像你,我们一定是有前缘未了,所以今世必须要相守在一起。请你嫁给我,好吗?’”
四周响起响亮的掌声和哄笑声,记者们纷纷调侃着JOE独创的求婚词,并预言会成为年轻人追逐的风潮。
冷夜心回头看向殷雨桐离去的方向,只是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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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范范的“到不了”。
JOE的表演服即葵的新郎服,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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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前朝
因为和姚禹枫结的梁子不小,对方又在娱乐圈内有很深的人脉,早就有传言说姚禹枫要封杀殷雨桐的演艺之路,这样也连带拖累了冷夜心。所以在殷雨桐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冷夜心已经开始另谋出路。以她们两人艺校尖子生的背景,找个普通的女秘书工作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在殷雨桐穿越回来的时候,冷夜心已经在一家外企广告公司里当了白领丽人。
她怕殷雨桐想不开,从媒体会回来后就请了一周年假,天天陪着殷雨桐,可就是这么人盯人的,还是看不住她。
冷夜心知道殷雨桐喜欢做菜,就去大卖场买了几大包材料回来,说是晚上请模特学校的几个同学过来,在家聚会。
可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殷雨桐手握着一个拉杆箱,站在那里等着她回来和她告别。
她一惊,一把抢下她手中的箱子,急急地劝说道:“雨桐,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躲到哪里去,他是明星,电视,杂志,互联网,无处不在。你只有过了自己这一关,你才能真正做到认命了。”
“我是认命了,只是认命了,也不代表我放得下,更不代表我忘得了。”殷雨桐凄楚地看着她说。
“你自己不也说过,即使前世你们爱的要死要活的,可这一世他同样可以爱别人。你想着你们的结局早被玉皇大帝写在姻缘本上了,你就安心地照本上的做吧。我们公司里有那么多精英帅哥,等这个周末我帮你约几个出来,保证不比JOE差多少,让你挑花眼,好不好?”
有些感情,连时间都无能为力,只有用一个人去忘记另一个人,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只是这第一步有一点难。
殷雨桐笑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等我从北京回来,你就开始给我安排相亲吧,最好让我在春节前就嫁出去。”
冷夜心也来不及去责备她最后那句话里的自虐倾向,先问道:“你去北京干吗?”
“我刚在百度上打了个嘉德年,顺亲王府,结果还真有,原来我们的王府在现在北京近郊的大学城里,名字是‘和煦园’,说是文革时差点被拆除,刚刚重新整修了一番。夜心,我已经失去了JOE,我的生命便只剩下对葵的怀念了,否则这一世这么长,我不知该如何度过。”
“雨桐。。。”冷夜心心疼不已,却也无法安慰。
殷雨桐走到她面前,拥抱了她一下,伸手接过拉杆箱,轻松地笑着说:“去了次古代,让我变成文青了。我就去那个园子做个一日游,明天晚上就飞回来,你帮我约后天吧。”
“后天什么?”
“相亲啊,你刚刚答应我的,不能比JOE差多少,还有要让我挑花眼。”
冷夜心也笑了,说:“我送你上出租吧,一个人旅游,路上小心。”
殷雨桐答应着,和冷夜心一起出了门。等殷雨桐的出租车开出很远后,冷夜心忽然觉得“和煦园”那名字很是熟悉,她心里一动,连忙跑回房,找到刚在大卖场里买回来的八卦杂志,翻到有JOE照片的那一页,只见标题上写着“央视大戏‘皇亲国戚’在北京‘和煦园’举行开机仪式,JOE表示这会是自己的转型之作。”
JOE把这部戏视为转型之作,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拍偶像剧以外题材的电视剧,这部古装剧是央视今年的重头戏,投资很大,JOE饰演的摄政王性格复杂,对他是个很大的挑战。
第一天没有JOE的戏,但他也没有心思休息,拿着剧本一个人在和煦园内随意地走着揣摩剧情。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走到了一个别院里。他听导演说过这个和煦园传说最早是某个王朝摄政王的王府,不过史上并没有记载,所以没得到过正式的确认,近代曾有个军阀大官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说是府内闹鬼,担心是因为前朝那王爷的鬼魂不喜人家占住他的府邸,所以匆忙搬走,这一说传遍街巷,自此一直空关着。直到三个月前被北京市旅游局挖掘出来,修缮一新后准备作为新景点推到旅游市场上,刚巧“皇亲国戚”制片人认识北京市旅游局长,向他打听适合做这部戏场景的园林,那局长便推荐了这个还没有公开开放的地方。
因为这部新戏主角的身份也是一个摄政王,所以制片人认为这个地方非常适合,便最终确定了和煦园作为主要拍摄地点。
这一路走过来,传说中的这个摄政王府果然匠心独具,构造华美,只是面前的这个别院和先前所见的风景迥然不同。
院前杂草丛生,凌乱不堪,一抬头看见门廊上方写着“怡梦苑”三个字,JOE猜想这会不会是个冷宫,因拍戏已将整个园子都封锁起来,这个怡梦苑位置又比较靠里,JOE看四周无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他在主殿中转了一圈,主殿并不大,陈设也简单,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便穿过主殿进了寝殿。
一走进寝殿,JOE心中忽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等待他走进来一般,这感觉并没有将他吓退,反而让他多了一份心,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这个房间丝毫不比正殿小,而且布局很奇怪,在床的后面有一大片空间,什么都没有放。
他走到那里抬头看了看四周,立刻就觉出这里有些古怪,正上方的墙壁有一长方形的地方颜色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他猜测这应该是曾经长时间地挂着一幅字画造成的,但是就是那一块挂字画的地方,也有一处墙壁纹理和其他的不同,这个就让他猜不到原因来。
他好奇心大起,仗着人高,一抬手就触到了那个地方,他握拳敲了敲那块砖,那砖竟然像沙做的一般,稀里哗啦地全部碎裂着落到地上,JOE大惊,担心这会落下个破坏文物的罪名,他想将那些沙石放回原位去,但他朝着落下后变成一个小小洞穴的地方看了一眼后,眼光便被吸引住了。
原来那里面藏了一样东西,JOE明白这会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不禁也心跳加速起来。
他找了房内一张红木矮凳,脱下外套铺在凳面上,然后小心地踩上去,那个古董比那洞小很多,所以一探手,轻而易举地就取了下来。JOE仔细端详,见是一个小巧的丝绒首饰盒,他不敢再私自打开,想着明天打听一下,交到有关部门去,便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带上门,匆匆离去。
刚走出苑门,便听到前方人声鼎沸,他急忙跑回拍摄的锦和殿内,只见众人都纷纷往外跑,走在最后的摄影师见到他,一把拉住他,急急地说:“殿后面那片树林着火了,浓烟直往殿内钻,你快出去。”
JOE说了声好,便跟在他身后一起跑出去,刚到殿门口,便和冲进来一人迎面撞上,他抓住那人的手臂刚想告诉他不要进去,一看那人竟然是殷雨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雨桐甩开他的手,只顾往殿后跑,JOE忙追上去,拉住她衣袖说道:“殿后树林着火了,现在不是你玩的时候,快跟我出去。”
殷雨桐再次甩开他的手说:“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不要再来管我。”
说完用尽全力向殿深处跑去。
殷雨桐在和煦园附近找了家宾馆,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直奔和煦园来。但在大门口被告知,和煦园关园拍戏,殷雨桐问那保安拍的是什么戏,那人说是央视的“皇亲国戚”,殷雨桐心里一动,她记得JOE在媒体会上宣布婚讯的时候有说到即将要拍的一部剧就叫“皇亲国戚”,难道有这么巧的事?
殷雨桐刚想问要闭园多久,就听里面跑出来一帮人,大叫着说锦和殿后殿的树林着火了,要他们快去救火,门口的保安们纷纷进去找灭火器,和殷雨桐说话的那人也撇下她向里面冲去。
殷雨桐一听锦和殿后的树林,全身一个冷颤,再无迟疑,逆着人群向内冲去。剧组人员都在忙着逃命,保安们则忙于救火,再没有人可以阻拦到她。
她对这里太过熟悉,在保安一个都没有到达的时候,她已经进了锦和殿,她知道穿过正殿,就会有一扇门直接通到后面的树林,那是她和南风葵经常散步的地方。
在所有人都怕那火烧到自己的时候,只有殷雨桐怕不能在火势蔓延前到达那里。
JOE见殷雨桐如疯了一般朝烟雾最浓烈的地方跑去,竟然想也不想地就跟了上去,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是为什么,只是他也没有时间细想原因。
树林里到处是白色的烟雾,不仅将林内景物笼罩,连紧随其后的JOE也只看得到殷雨桐一个迷蒙的背影。
他只觉得那个背影非常熟悉,只是他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如此熟悉的身影。
殷雨桐在树与树之间不停地奔跑着,每次她来到一棵树前,会仔细地看一会树轮,然后又急急地跑向第二棵树。
浓烟的味道越来越呛人,JOE取出口袋里的一块手帕,捂住殷雨桐的口鼻,大声说道:“你在找什么,比命还重要吗?快跟我出去。”
殷雨桐背对着JOE被他拦腰抱住,一路向出口退去,她挣扎了几次都无法摆脱他,情急中,用长指甲在他手背上拉出长长一条血痕,JOE吃痛,下意识地就松了手,殷雨桐随即脱身,面对着他,平静地说:“你用性命换来我们在今世的相逢,可是你却已经不认识我了,那我活着岂不是和死一样。我的命是真的不重要,但这里却有比我的命重要的多的东西,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消失,我就是死也要再看它一眼。”
殷雨桐说完转身又向着火光闪耀的地方奔去。
“殷雨桐,你快给我站住。”JOE叫了几声,知道她不会听他的,再次跟了进去。
“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证据了。”殷雨桐兴奋而夹杂着剧烈咳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什么证据?”JOE蒙着嘴走到她身边,然后他看到她站在一棵树下,手指着树上的一排字迹,那字迹清晰如昨,甚至比千年前更加清晰。
“这棵树叫龙血树,是你特地为我找来的,因为你听说这种树有几千年的寿命,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刻在树上的字会日久弥新,与树同存。你在上面刻了两颗心,又分别写上了我们的名字,我则在你的字下刻上了这两句诗。当时你对我说‘如果一千年后你变成了女鬼,而我无法和你相见,那么至少我还能给你这一点印记,让你找不到我的时候也不会太孤单。’你还说‘云笺,我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无论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都记挂着你。’你就是南风葵,我是云笺,这是我们在一千年前爱过的证据。”
JOE诧异地听着她的话,仔细地看着树上的痕迹。
“是你刚刚刻上去的吧?”
殷雨桐冷笑一声:“你看下这些字,和旁边到此一游的字迹有明显的不同,这树的特点是刻的时间越长,颜色就越深,这是一千年前的痕迹,若你认为我在编故事,大可以请相关专家给你个权威答案,我想他们可以做到。”
“听说这里以前是个摄政王府,那么这个南风葵就是摄政王了,看来你对他的故事很熟悉,所以才编出个前世故事来一再地骗我。”JOE说的很确定,但语气却有些软,他对自己解释是因为看到她不顾危险冲进来的份上,不愿意太过伤害她。
殷雨桐闭上了眼睛,烟雾缭绕中他竟然还是看到了随即滑落在她脸上的泪水,心中一震。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你看着这八个字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没有骗你,我们爱过,我们真的爱过。”
殷雨桐泣不成声,JOE看着她的样子,竟然有一种疼惜,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就想为她擦去眼泪。
只是才伸到一半,就惊觉过来,他暗骂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怎么也会去相信什么前生后世的说法,实在太荒唐了。
“我建议你还是去精神科看一下,你有很严重的臆想症。”
殷雨桐绝望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她才走了几步,就见过来一队消防人员,她慢慢向前走着,听见身后有水柱喷射的声音,还有JOE快步跟上来的脚步声,只是他始终走在她身后,而她也没有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李雅微的“我们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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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梦境(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这个大结局意犹未尽的话,番外一定让你们过瘾。
背景音乐: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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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刚踏进宾馆大堂,总台人员便叫住他说:“JOE先生,叶之韵小姐刚刚上去,她说要在你房里等你,我们就为她开了门。”
JOE知道是因为现在地球人都知道他和叶之韵的未婚夫妻关系,所以才敢这么做,他听到叶之韵来了,心中很是高兴,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快步进了电梯。
打开自己的套房房门,果然看见叶之韵正站在厅里整理着行李,抬头看到JOE进来,一下就走过来抱住他。
JOE笑着轻轻推开她道:“怎么突然来了,昨天电话里也没听你说啊。”
叶之韵娇嗔道:“想给你个惊喜,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中国第一美女来看我,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去你的。”叶之韵眼中情意流转,美丽的脸庞上更多了一种光彩,JOE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叶之韵抱住他的头,热烈地回应着。
他们的吻越来越激烈,JOE只觉得全身燥热,慢慢吻着她向卧室退去,两人一起倒向那个六尺大床,JOE伸手一粒粒地解开她的衬衣纽扣,叶之韵忽然抓住他的手,轻声说了句:“我从片场直接过来的,身上都是灰,我去冲个澡,你等我下。”
“快点啊。”JOE做了个亲嘴的动作,叶之韵揪了下他的耳朵,笑着去了浴室。
JOE站起身脱下外套,换了件睡袍,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一番火场的紧张场面,听着隔壁浴室中传出的单调水声,只觉得一阵困乏。他把床上的外套扔到旁边床头柜上,就想躺下来休息会,忽听到异物掉到地上的声音,忙低头去看,只看到是那个他从怡梦苑里找到的首饰盒,刚才被殷雨桐一搅合,把这个文物忘的精光。
刚刚找到它的时候,心中知道这是文物,不敢乱动,现在把它拿在手上,忽然起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他轻轻将盒盖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精巧的白色玉镯,那玉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上品,他猜想这应该是怡梦苑内妃子的遗物,只是不知道当时为了何故,要将这个玉镯藏进那么隐蔽的墙体内。
他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地已经将玉镯套进了手里,那是个女人的玉镯,他套的进去却拔不出来了,因为是文物,他怕损坏,也不敢太用力。拔了几次都失败了,也决定不去管它,等明天向导演请个假,去文物局拜访一下有关人员,让他们想办法把它弄出来就是。
刚才就有些困顿,这一番使劲,更是渴睡的很,往枕头上一靠,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了怡梦苑,只是不再是白天看过的那种荒凉的景象,那是个临水小轩,轩前建有一个水池,轩面水开了四扇长窗,大门外是一片白色花树,花容繁盛,只是那妖娆的气息让他有些莫名的心惊。越走近,那香气也就越发浓郁。
绕过主殿,他熟悉地进入寝殿,只是这寝殿的景象跟让他意外,房间里不再是那种简单陈设,内有用粉色画帐围边的藤床,床边是红木的椅子和矮几,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子,桌上有笔墨纸砚。
床的内侧有一个同样是红木材质的屏风,上面是彩绘的山水图案。他听见屏风内有响声,便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那面屏风,他惊诧地看到屏风后是个灵堂,放着灵位和白蜡烛,上方墙壁上是个古代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穿着白色衣裙,容颜美丽。
让他诧异的并不是灵堂和画像,而是在他前方背对着他,还站着一个活人,而那个活人穿着和画上女子一模一样的白色衣裙。
他心中大惊,想离开,但那个女子的身上却像是有一种魔力,反而将他不断地拉近。
那女子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全身变得僵滞,肩膀因为恐惧而微微地颤抖着。
他已站到了她的身后,他的心狂热地跳动起来,因为这个背影让他觉得非常熟悉,而且那个名字已经清晰地进入了他的脑海,他只是需要一个确定。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然有力,呼吸沉重而混乱,他预感到有一个他追寻已久的答案即将揭晓,不知道因为期待,还是因为狂喜,他的声音变得那么的磁性。
他问:“你是谁?”
结束语
只有不需要提醒自己要去忘记的时候才是真的忘记了。如果你回来了,而我已经离开,亲爱的,请记得我在前世等你。
-兰若小倩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这个大结局意犹未尽的话,番外一定让你们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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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相思染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一共三篇,从今天起连续三天更新,所有你们想要的番外里都会满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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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金融中心87层柏悦酒店法式餐厅,这是冷夜心发到殷雨桐手机上的地址,她按照她临行前的要求为她约好了第一个相亲对象,只是殷雨桐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制作部职员,居然会把第一次见面地点放在这样豪华的餐厅里。
她把这个疑问告诉了冷夜心,冷夜心说:“那是因为我给他看了你QQ空间上的照片,还告诉他你是戏剧学院的校花,他简直惊为天人,说一定要把你追到手,所以才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他告诉我地点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
殷雨桐觉得不妥,让冷夜心去告诉那人换个便宜点的地方,结果那人死也不肯,说他既然已经说出了地点,再换,也太不像男人了,殷雨桐只好按约前往。
她一走进餐厅,报了他的名字,领位员便将她一路带到靠里的一张临窗的桌子边。
一个穿着正装,戴着黑边眼镜的年轻男子立刻站起身来。
“是殷小姐?”
她微笑点头。
“是的,你是梅先生?”
“我是梅西,你知道那个阿根廷球星吧,一模一样的两个字。”他陪着笑,为她拉开了座位,很绅士地等她坐下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有侍者送上菜单,他递给她道:“挑你喜欢的点。”
“我没吃过法国菜,还是你点吧。”
梅西也不再谦让,收回菜单仔细看着。
殷雨桐包中手机响了起来,她暗笑冷夜心怎么这么急着就想来探听她的想法了。
她翻开机盖,看见上面显示的并不是冷夜心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按下通话键,说了一声“喂”,那头却什么回答都没有,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号码,还是觉得很陌生,于是再次“喂”了一声,那人又隔了一秒钟,在她几乎想挂机的时候,才说了一句话:“我是JOE。”
她的心猛的一跳,看了一眼对面的梅西,见他专注地在点菜,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才对着话筒继续说道:“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法庭文书上有,我问了我的律师。”
“你找一个严重臆想症患者有什么事?”她声音冷漠,带着怨怼。
他没有被她的冷漠打击到,却对她的怨怼有些窃喜。
他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我要来接你。”
“你搞什么,你不是在北京拍戏吗?”
梅西听到这句话,迷惑地抬起头看着她,她立刻对他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接个演员朋友的电话。”
梅西做了个释然的表情,他想到她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应该同学中也会有不少演员。
“你在和谁说话?”
殷雨桐对JOE责问的口气很反感,立刻回答道:“男朋友。”
梅西刚喝了一口冰水,这一句将他呛的一阵猛咳,殷雨桐连忙将纸巾递到他手里,他受宠若惊地对她摆摆手,说:“我没事,你先打电话吧。”
电话里JOE的声音变的有些飘渺不定。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不是昨天还指给我看我们前世刻的字吗?”
“不好意思,我的臆想症已经痊愈了,以后你都不会再听到我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殷雨桐,”JOE重重地打断她:“你不要再和我怄气了,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JOE的语气虽然强硬,却不经意地露着亲密,殷雨桐心中轻噫了一声。
“你不是见我就像见瘟神一般吗,怕我给你惹麻烦,还怕我阻了你的星途。我劝你还是不要见我了,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不行,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一定要见你,现在,马上。”
殷雨桐被他的无理和霸道激起了气性,也生硬地回答道:“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这么命令我,我告诉你了我在和男朋友吃饭,没空见你,你有话就电话里说,要不行,就别说了。”
沉默了片刻后,JOE说:“那好,我不打扰你和男朋友吃饭。”殷雨桐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听筒内一阵单调的嘟嘟声,她呆呆地握着话筒,心中有一丝失望,她就这样放弃了难能可贵的和他见面的机会。
她抬头见梅西定定地看着她,连忙浮起一个微笑说:“这人和我有点过节,没事,我饿了,你都点了些什么?”
梅西来了兴致,一个个地为殷雨桐介绍着这家餐厅的特色菜。梅西虽然只是个主管级职员,却是个海归,见识不少,又很健谈,殷雨桐心情不好,倒很乐意和这样的人多聊会,这样下来一顿饭吃了四个多小时。
若不是殷雨桐说了句:“太晚了,我们走吧。”梅西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两人结了帐,殷雨桐随梅西去车库。
车库内已没有多少车子,一走进去,便觉得空空荡荡的,殷雨桐刚钻进梅西的蒙迪欧里,就看见一辆迈巴赫横在他们面前,一动不动。梅西伸出头,对那车叫了一声:“喂,你倒是快开啊。”
车子没有动,车门却突然打开,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从车内下来,殷雨桐一见便心跳加速起来。
他走到梅西面前,摘下墨镜,微微欠身,礼貌地对着车窗内的梅西说:“不好意思,我找殷雨桐小姐有点急事,雨桐,能让我送你吗,我在车上跟你说。”
JOE的后一句话是朝着里侧的殷雨桐说的。
“雨桐,是你朋友吗?”
梅西见迈巴赫中走出这么一个出色的男子,一开口就是要带走自己身边的女伴,满脸的戒备。
殷雨桐想说不是,但却很好奇JOE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要今天找到她说,面对JOE,她还是失去了抵御能力。
于是对梅西说:“是的,也很晚了,我搭我朋友的车回去吧,就不麻烦你送我了。”
亲疏立分,梅西一脸的失望,JOE却是很隐蔽地舒了口气。梅西因为和殷雨桐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不好多说什么,只挣扎了一句:“那好,你今天早点休息,我明天再约你。”
殷雨桐仓促地说了句“好”,就下了车,JOE对她笑了笑,先行坐回了车里,殷雨桐心情复杂地从另一侧上了他的车。
车开了很长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说话。等殷雨桐惊觉JOE停在了一条她不认识的小路上时,才迷茫地侧过身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去了你的住处,你室友告诉我的。不过她没说你在和男朋友吃饭,只说这是你第一次相亲,希望我不要去搅局。听她的口气,好像只要我一出现,你就不会选其他男人。”
JOE眉毛一挑,那神情和南风葵得意时如出一辙。
殷雨桐一怔,都忘记了否认,只是喃喃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急事找我?”
“是这样的。”JOE斟酌了一番,才继续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你有过我的孩子,但没生下来,是不是?”
殷雨桐“切”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前方车窗。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有严重的臆想症?”
“不是,”JOE盯着她的侧面,声音变得无比低沉。
“我想说的是,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殷雨桐惊的睁大了眼睛,迅速回身看向他。
“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你几天前才宣布要娶叶之韵,一转身又想在外面潜规则你的粉丝,你看错人了,我就是再喜欢你,也不会这样作践自己。”殷雨桐一拉身旁的拉手,就准备开门跳车下去,JOE的手穿过她的背部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你要是敢霸王硬上弓,我明天就召开记者招待会,我拼了不要名誉,也要撕开你的狼皮,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殷雨桐因为强烈的愤怒而全身发抖。
JOE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愤怒在他的注视中渐渐淡去,因为她看到了自从她穿越回来后,在他眼中从未见过的情愫,那些只有南风葵才有的波光潋滟。
“昨天你走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是顺亲王南风葵,住在我们昨天去过的那个和煦园里,那个梦很长,出现了很多人,但最重要的人,是你,”他停顿了一秒钟,可是在殷雨桐的感觉里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她听到他说:“是你,云笺。”
她无法说话,也没有了思想,只是身体的颤抖越发明显。
他的眼中有泪光闪烁,他强忍着继续说道:“我叫错了,在我梦醒前,我记得你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葵,我在一千年后等着你,你要记住那时候我的名字是,殷雨桐。”
他的泪水在叫出她的名字后再也无法忍住,慢慢滴落到衣襟上。
“雨桐,我回来了。”
“你都知道了。”她无法相信幸福竟然这样突然而至。
“我以为出现在我梦境中的人是叶之韵,那天才会让你那么伤心,对不起,我差点铸成大错。”
殷雨桐摇摇头,满脸泪水地对着他笑:“这怎么能怪你,你没有记忆了啊,是我太心急想让你想起那些事。”
JOE伸手轻轻揉搓着她的泪,突然将她拥入怀里,低语道:“雨桐,原谅我迟到了,以后绝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
殷雨桐全身震颤,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许久后,JOE轻轻推开她,从座位边上拿出一个首饰盒。
“这是我昨天在怡梦苑内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殷雨桐一看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看到失落已久的玉镯又回到了她的手中,终于相信这不是梦,是宿命为她解开的最后的结局。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为你做到。嫁给我,好吗?”JOE忽然又拿出一个首饰盒,比殷雨桐手上的要小一圈。
“JOE。”
JOE把食指放在她唇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葵。”
他微笑着打开首饰盒,取出里面的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
“我愿意,葵。”
他的吻狂风暴雨般落向她的唇,她紧紧抱住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千年的缘份,终于在这一世圆满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想要她和他的生生世世,如此想着,她漾满笑意的唇用力黏住了他,他轻笑一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去游泳,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一共三篇,从今天起连续三天更新,所有你们想要的番外里都会满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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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处处是佳期
环球金融中心四楼宴会大厅里正在举行一场豪华的婚礼,前方舞台上两个超大屏幕正在同时播放着新郎VCR,当新郎说完最后一句“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后新娘泪流满面地与身旁的他紧紧拥抱。
帅气的司仪熟练地掌控着场上的节奏,接过话头说道:“好感人的场面啊,但气氛好像略嫌低沉了些,下面我们就换个活跃点的节目,开始我们的奥斯卡颁奖典礼。首先颁出的是红娘奖。”司仪看一眼粉色的台词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新郎新娘是因为同一个人的原因而走到一起的,所以这个人就一人独得两个红娘奖,有请殷雨桐小姐上台领奖。
殷雨桐站起来,抚平有些褶皱的棉质裙摆,笑着走上台去,新娘冷夜心急忙走到台阶口处等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引到台中央。
司仪一见这情景,说道:“原来红娘是位美丽的准妈妈,让我们掌声恭喜她获得这个大奖。“
场下掌声四起,有两个女生,一人手拿一块画着大大红色猪蹄的画板来到殷雨桐面前,殷雨桐一手接过一个,向台下宾客鞠躬致意。
司仪问:“请问殷雨桐小姐是怎样为两位新人牵的线?“
殷雨桐看了一眼斯文的新郎,笑着说:“有一次新郎很想去环球金融中心法国餐厅吃一次饭,实在找不到人,他的同事,也就是新娘向他推荐了我,吃完饭后,新娘去问新郎这里的饭怎么样,新郎说一次说不好味道,需要再去吃一次,可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去北京陪我先生,所以后来几次都是新娘陪他去吃,吃着吃着就吃出感情来了。所以说我这个红娘其实名不副实,不过也确实因为我那一顿饭,他们才注意到了彼此,所以我也就勉强收下这个奖了。“
司仪又激情昂扬地说了几句姻缘天成之类的祝福语,接着又开始颁发“最佳祝福奖”,“最佳友情奖”等奖项。
殷雨桐在下场前走到冷夜心身旁,贴着她耳朵边说:“发现你家梅西超喜欢这个环球金融中心的。”
冷夜心笑了笑,指着她凸起的腹部问:“查过没有,里面的是亲王还是郡主啊?”
“没查,我家王爷说了要是生下来的是亲王,下次就再生个郡主,要是郡主,就再生个小亲王。”
“天,他要你给他生几个啊?”
“他说前世我因为不能生育掉了不少眼泪,这一世,他就让我爱生几个就生几个,反正他养的起。”
“我真服了你们了。”
殷雨桐甜甜地笑着走下了舞台。
刚在座位上坐下,就听见包内手机在唱歌,她会心地微笑着接了起来。自从JOE发了新专辑后,她为他设的专属铃声已经从原来的“倩女幽魂”改成了这首新专辑的主打歌“畅一首歌”。
“雨桐,我到车库了,你好了就下来找我。”
殷雨桐答应了一声收了线,她站起来,对着台上的冷夜心挥了挥手,冷夜心立刻看见了,也会意地对她挥挥手。
殷雨桐在婚礼前就对冷夜心打过招呼,说她会早退一会,因为JOE去香港领奖,坐五点的飞机回来,本来他是不同意五个月身孕的她一个人外出参加这个婚礼的,但也知道冷夜心和梅西的婚礼,她不能缺席,所以便退一步说他会来环球接她,让她早点退场。
冷夜心自然知道自从殷雨桐怀孕后,JOE就变得草木皆兵的,推掉了几乎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家陪爱妻待产,要不是因为金像奖太过重要,殷雨桐坚持要他去参加,他已经打算不顾被人围观的风险,陪殷雨桐来参加这个婚礼了。
殷雨桐上了迈巴赫,看了一眼后座,满面笑容地说:“恭喜王爷获奖。”
JOE摘下墨镜,对着她做了个标志性的挑眉动作,说:“我应该相信慧远大师从不打诳语,有一个很像袭梦的女人会给我带来幸运的。本王有赏了。“
“敢问王爷赏臣妾什么?“
“赏热吻一个。”
他猛地扑向她,她笑着想推开他,但已经来不及,只觉得他温润炙热的唇已经将自己覆盖。
“葵。”她只剩下这一声呼喊,便已被他死死地缠绕起来。
人生只道如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亲一年多的陪伴,我的第一部古言长篇文已全部完结,离场时请不要忘记随身携带的物品:)
请继续支持我的新文“小三追踪指南”。
背景音乐:“雪狼湖”插曲“爱是永恒”。听完歌再关页面啊。
狮子座的最后一天,帅哥胚子的小亲王出世,取名南风,沿袭了前世父亲的姓氏。百日宴后,JOE对殷雨桐说要去补过蜜月,殷雨桐笑着说:“好,不过地方由我定。”
JOE一副多此一举的表情:“你定我定不都一样,除了亲王府,难道还有更适合我们度蜜月的地方吗?”
殷雨桐哀叹一声:“嫁人千万不能嫁认识太久的,真像是肚子里的蛔虫一般。”JOE翻翻白眼:“一千年也不算很久啊,我们还要在一起过好几千年呢。”
那次JOE在汽车里求婚后,第二天两人就悄悄去了民政局。JOE说等“皇亲国戚”拍完,至少还得半年,他等不及,又不想殷雨桐没有名份地跟他住上半年,他的理由是他不要她从侍妾一点点升上来,这一世她是他唯一的正妃。
注册结婚后,殷雨桐便名正言顺地以妻子的身份一直在北京陪伴着JOE,直到戏拍完,剧组方面在宣传活动时无意中透露JOE闪婚的消息,JOE随之很大方地承认已婚,于是舆论哗然,JOE人气重新回到最高峰,几乎天天上头条。
殷雨桐本来担心和煦园在“皇亲国戚”剧组撤出后恢复了对外开放,会让JOE受到一些干扰,但没想到到了门口却一个游客都没有,JOE神秘地一笑道:“本王和爱妃重回故里,怎能受人干扰,我包了一天。”殷雨桐惊喜不惜,两人手牵手进了园。
JOE带着她一直向前走,路上两人看着依稀熟悉的景物,如梦前朝往事一一浮现,十指相扣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最后他们在那棵龙血树下停住,JOE松开她的手,微微一笑,然后独自走到刻着两人名字的树前,忽然手上多了一把刻刀,殷雨桐立刻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葵。”
JOE没有停顿,很快在两颗心的右边又添了两颗,左边心内刻上了“郑葵”,右边刻了“殷雨桐”,他回身,将刀递给了她,她接过来,走到他身边,想了想,在名字的下方刻了几个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她扔下刀,扑进他的怀抱,他紧紧拥住,像是人间难求的珍宝。
“雨桐,此生不管我们谁先死,都要在下一世来这棵树下等待对方。”
“好,一言为定。”
殷雨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后转过头看着自己刻上的那一行字,甜甜地笑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