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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笺笑道:“这两天动的很厉害,怕以后会是个顽劣的孩子。”
“顽劣怕什么,有我管教着,不怕他不听话。”
“看你对亭儿的样子,太过苛责了,亭儿现在见了你话都不敢说,以后可不许你这么对我的孩子。”她娇嗔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南风葵却叹了口气。
“亭儿,我待他确实疏远了些,只因他只是个意外,从他出生后我甚至没有抱过他一次,只怕等我们的孩子出世后,我更不待见他,我对亭儿也不是无愧的,只是喜欢不起来。”
云笺柔声劝慰道:“葵,毕竟是你的骨血,你这么对他,他以后会恨你的。倚眠照顾亭儿也很用心,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他们母子?”
“我的王妃果然贤淑,我一会就去看看他们。”南风葵收回手,坐起身来。
南风葵的手一离开云笺的肚子,她觉得那里一凉,连带身子一哆嗦,连心跳都似乎停顿了一拍,这感觉很熟悉,让她一下怔在了那里。
南风葵发现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
云笺回过神来,忙笑道:“许是你一晚上都摸着我的肚子,你这一收手,我只觉得那个地方一阵冰凉。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先回锦和殿,然后去看倚眠和亭儿,今天就不陪你用膳了。”
“好。”她答应了一声,想给他个微笑,可不知怎么就是笑不出来。
在南风葵即将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控制不住地冲过去抱住他,南风葵转过身,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吃惊地问道:“云笺,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到你走心中很不舍,大概怀孕的人都有些多愁善感吧。”
他搂住她,柔声道:“那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你不要那么惯着我了,我这是在无理取闹呢,你要真不走,我会觉得对不起亭儿的,你好不容易想去看他一回,我怎么能这么霸着你。”
他微笑道:“那好,我去去就回。”
“不用那么急,我想起来要去福泰玉庄给爹挑生辰礼的,我有事做也不会老想着你,你放心地陪着亭儿吧。”
“我房里有很多上好的玉器,你随便挑样去,何必再去跑一趟,你身子又不方便。”
“我不要你的,我要自己挑,这是我对爹的一片孝心,再说怀孕的人就该多走动,以后会好生些。”
南风葵便不再反对,只说了句:“出门小心,早些回来。”
云笺点点头,南风葵用力抱了她一下,没留神,云笺一下就吻住他。他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以后被孩子看到笑话。”
“看到又怎样,他娘亲他爹,他敢有意见?”
南风葵哈哈大笑,探进她的唇里,她用力索取着他的温存,像是晚一刻就会来不及一般,让南风葵都有些吃惊。
他又安抚了她一会,带着满足的笑意与她告别。
直等到南风葵走远,云笺才想起,当南风葵的手离开她的皮肤时那种冰凉和惶恐,很像那次她为他弹奏“寒衣调”时琴弦断裂那一瞬间的感觉,那一次后不久他们便有了一段长长的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休假了,10月13日恢复更新。
东风成非
渺烟离府后,渺烟的孩子予亭便给到了倚眠名下,倚眠也知道如今自己只是个挂名侧妃,有了亭儿,倒也有了寄托,于是对亭儿倾注了所有的心,比渺烟都还要好上几分,这让年幼的亭儿倒也慢慢忘记了生母离去的伤痛。
倚眠和亭儿一起吃了些点心,正准备去花园走走,忽见南风葵进来,倚眠大为意外,连行礼都忘了。
南风葵看着她宽厚地一笑:“怎么了,见到本王来不高兴吗?”
倚眠慌乱地答着:“不是,是王爷很久都没来过潇湘苑了,乍一见,倚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前一阵忙于朝政,之后又是云笺立妃的事,没来看你和亭儿,你不要怪我。”南风葵是少有的温柔口吻,让倚眠泪水涟涟地望着他。
“倚眠怎会怪王爷,只要王爷还能偶尔来次潇湘苑,倚眠就感激不尽了。”
南风葵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把亭儿照顾的很好,倚眠,辛苦你了。”
倚眠再也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亭儿一见倚眠伤心,也跟着红了眼睛。
“看你,把亭儿都逗哭了,我又没骂你,干吗哭成这个样子?”南风葵说着将亭儿拉到自己身边,倚眠听出南风葵语气中的不悦,也不敢再哭,只用帕子擦着眼泪。
亭儿人在南风葵怀里,眼睛却看着倚眠,很是惶然不安。
南风葵端详着他说:“亭儿最近好像长高了很多。”
“是啊,只是比较挑食,身子骨越发显瘦了。”倚眠答道。
闻言南风葵将亭儿转到自己的对面,看着他对倚眠说话:“亭儿大了,以后要操心的事越发多了,只是我看他很是听话的样子,我也放心了很多。”
又转向亭儿说道:“亭儿,你的生辰也快到了,你想要什么就告诉爹,爹都会答应你。”
亭儿眼睛一亮,却又不敢多言,只害羞地低着头道:“亭儿还没想好。”
南风葵笑着将手放在他肩上。
“那等你哪天想好了,就来锦和殿。”
亭儿欣喜地点点头,南风葵摸摸他的头,对倚眠说:“倚眠,我也准你提一个要求。”
“那倚眠就先行谢过王爷,下回让亭儿一并告诉王爷。”倚眠笑盈盈地说道。
“好,那一言为定。”
一月后就是沈玉的五十大寿,云笺早早就在福泰玉庄订做了一尊福寿如意的翡翠摆件,只是前几日玉庄于庄主特地派了人来通知她,说是玉庄新到一批和田玉,成色一流,希望她能亲自去挑下。
福泰玉庄的于庄主也是位红顶商人,与南风葵私交甚好,见是云笺订的货,自然服务周到。云笺对玉也不是很懂,便让于庄主做了主,选好东西,已近正午,便带着菊白告辞了出来。
福泰在长乐街的街心,云笺怕王府步辇太过显眼,便让轿夫停在了后街上,另一个原因是她也很久没上街了,正想趁这机会走走。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心,后街显得幽静很多,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她抬头望天,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特别繁盛,那种照着身上暖暖的感觉,也显得有所不同,便特意记在了心里。
快到步辇的时候,一披着黄色半仙衣的瞎子从她身后过来。
“云妃娘娘千岁。”
云笺很意外瞎子能认出她,笑着说道:“师傅真是半仙啊,眼光这么好。”
“呵呵,娘娘过奖,只是娘娘身上阴气甚重,若不嫌弃,请容瞎子我给娘娘算一签如何?”
菊白抢上来骂道:“你这老头,娘娘怀着身孕,怎容你如此污言秽语地乱说话。”
云笺拦住菊白,依然微笑着对那瞎子说:“还请师傅指点。”
那瞎子听言,将手上的签筒端起来,云笺从中抽出一根,只见写着是“下下”,心中一冷。
那瞎子将签放回去,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签纸,递给云笺,云笺展开一看,脸色突变。
菊白知道不妙,连忙安慰道:“娘娘不要理这个假半仙,他不过是说些重话让你求他解灾,好骗咱们钱,这种人长乐街上到处都是。”
“菊白,你先回去,我想去个地方。”
菊白急道:“这怎么行,你身子不方便,王爷都不放心让你出府的,何况是不带下人,一个人去别处。”
“不要让王爷知道。”云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但目光却是不容辩驳,菊白没见过云笺这么对她说话,吓的连忙答应。
南风葵和倚眠,亭儿一起用过了午饭后才离开潇湘苑,看日头升的高高的,想云笺应该从玉铺回来了,不想回到雨桐苑,下人只说还未回府,于是自顾自先回了锦和殿,才出了雨桐苑苑门就见明才急匆匆地过来。
人还未到近前,就听到他大声说:“王爷,出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蒙子归逃跑了。”
“什么?他一个人是跑不了的,是什么人在帮他?”
“是,荣妃娘娘。”
“剪秋?”南风葵眼中只掠过一瞬的惊诧,随即恢复如常。
“是,她拿着王爷的腰牌带着紫荆一起去了天牢,用药酒迷倒了衙役,又绑住了紫荆,让蒙子归穿了紫荆的衣服,逃了出去。”
“她现在何处?”
“吏部大牢。按罪论处的话,该是死罪,尚书大人问王爷的意思。”
南风葵背着手走了两步,此时正是正午,艳阳高照,刺的他眯起了眼睛。
“告诉韩大人,请他秉公执法。”他淡淡地说了这句。
明才一呆:“王爷是不是要见见娘娘问个清楚。”
“不用,她既决定那么做,那便是存了求死之心,我就成全她这次。”
“是明才多嘴了,明才只是想到王妃娘娘与荣妃一向交好,所以猜想王爷或许会手下留情,只是荣妃此次确是罪无可恕,王爷就算还是摄政王也未必能保的下来。”明才知道其他的隐情也不容他多探究,于是说完这句就准备回吏部回复去。
刚转身,就听到南风葵在他的身后大吼一声:“明才,快备马。”
“王爷要去哪里?”
“福泰玉庄。”
梦断前朝
这是云笺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是她死拖着碧菡带她来的,第二次她将南风葵骗来这里,所以这是第三次。
这里离大路很远,听不到任何尘嚣的声音,只看着天空和身周的这些灌木,会错觉已遁入异世,远离人烟。
她慢慢来到他身后,他转身拉下面纱,她静静地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依然
他抬起手中的剑指着她的胸口,她微笑。
“那瞎子很准,果然我抽到的是下下签。”
云笺将手中的签纸揉成一个球,扔到了他的脚边,那上面只有几个字:来仁心堂前的空地,你欠我的你自己来还,你要不来,以后别想再见到南风葵。
“蒙将军的字依然那么漂亮。”
蒙子归眼中有凛冽的光芒,他的手却有不易察觉的一丝颤动。
“你在皇宫见到我的那次,便已知南风葵的计策,所以才对我行大礼。你就这么恨我,恨到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去送死。”
云笺不语,蒙子归缓缓放下剑,一声低吼:“回答我。”
“是,只能这样。”
云笺低叹一声,蒙子归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南风葵告诉云笺实情便是在那次她和他共浴后,她为他穿上内衣,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她把头靠在他宽广的背部,低声道:“葵,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不想再有事瞒着你,这让我一直觉得不安。”
他转身拥住她道:“如果你觉得告诉了我,就会踏实的话,那我就听你说。”
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其实当年把我派进王府,要我伺机杀你的人不是被郑元灭了的陈国人,而是蒙子归蒙将军。他恨你杀了袭梦,所以想了这么个方法让我杀了你,替袭梦报仇。”
她说完看着他的脸色,说:“葵,我现在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伤了蒙子归的性命,毕竟他是为了袭梦,还有他救过我,我不忍心。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微微一笑:“我不会生你气。其实我也有一事瞒着你,可是看你这么担心我,我觉得还是早些告诉你,也好让你安心。”
“是什么事?”
“太后撤了我的兵权,归到蒙子归名下,传言逼我退位的事,其实只是我的一个计策,目的是要让蒙子归有恃无恐,他和胡图暗中勾结,企图谋反称帝的事早被我查悉,我就是要让他以为现在是谋变的好时机,然后一箭双雕,将蒙子归和胡图一起拿下。”
“原来是这样。”她惊惧政坛的瞬息万变,杀机四伏。
“蒙子归,”南风葵忽然叫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是死有余辜。”
云笺此刻看着蒙子归,心中百感交集。
“蒙将军打算要云笺如何还法?”
蒙子归眼中一片绝望之色,映着他艳阳下泛着红晕的脸,极为不相称。
“剪秋救了我出来,我本该快快逃离京城,也不枉她拼了命救我的心意,可是我出了城,又折了回来,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若不见你一面,我就是活着也像死了般难受。我本决心若我当了皇上,我便立你为后,那时你该不会再拒绝我了吧,现在想来就像是南柯一梦,可是就算是个梦,你也该知道我对你的心,就是对袭梦我都没有这么掏心掏肺过。”
“剪秋她,她真的太傻了。”云笺心中一阵揪痛,她没想到剪秋会为蒙子归完全失去了心智,她一向是个柔弱的女子,可是只要事关蒙子归,她总会做出些有违她常性的事,也许这时的剪秋显示的才是自己的本性。
“她是傻,可是你比她更傻,竟然为了一个废你弃你的南风葵,要置我于死地,可惜我逃了出来。所以,”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你就得死。”他又向下移动了一下剑的位置:“带着你和南风葵的孽种一起受死吧。”
云笺只觉得肚里的孩子在拼命地挣扎,似乎凭着来自母体的感应,有了逃生的欲望,云笺下意识地就将手覆盖在腹部,像是这样就能给胎儿庇护。
“你真恨我的话,就杀了我和我的孩子吧,就像你杀袭梦一样。”
他全身明显的一震,随即明白过来,厉声说道:“你比谁都清楚是南风葵杀了袭梦,你这么说不过想乱我心智,伺机逃脱。”
“我没有诬陷你。那日你约了袭梦到此,在袭梦来之前,你又故意将这件事告诉了伽蓝,并怂恿伽蓝让王爷来捉奸,而让王爷来这里,才是你约袭梦的真正目的,因为你早已安排了多名畅国杀手埋伏在草丛里,只等王爷一到就动手。伽蓝为了让王爷恨袭梦,自然尽全力促成此事。
你如愿以偿地看到王爷跟随着你们到了这里,你以为这一次王爷必定逃不出你设好的杀局,你按计划先行离开,但在当晚便从畅国人口中得知刺杀失败,只是除了这点,他们还告诉你,你的计划原本是成功的,只是当那把涂了畅国特制剧毒的短刀即将刺中王爷的时候,袭梦突然冲过来为王爷挡了那一刀,那种毒连百毒不侵散都无法解开,袭梦因此在当晚死在了王府里。你最疼爱的表妹因为你而丧命,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满腔悲痛便转嫁为对王爷的恨,你想到袭梦是因为救王爷才死的,所以就臆想为是王爷杀了袭梦。
蒙子归,你才是杀袭梦的主使者,是你杀了自己真心爱过的女子。而你要我和剪秋进王府杀王爷,也不过是用袭梦做幌子,你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袭梦报仇,而是要除掉一个你认为会阻碍你登上皇位的最关键的人,难怪王爷会说你是死有余辜。”
云笺终于将这个真相讲完,只觉得身心疲累,在她穿越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认识了蒙子归,从蒙子归将她送进顺亲王府后她就一直在找杀害袭梦的凶手,她找了这么久,最后找到的结果却是杀袭梦的人就是因为袭梦被杀而要她去杀人报仇的人,真的很荒唐,也很悲哀。
“你胡说,这不是真的,袭梦是南风葵杀的,不是我,不是我。”蒙子归垂下剑,怒目圆睁,俊朗的脸因为崩溃的心智而扭曲在一起,形容可怖。
“蒙子归,放云笺走。”两人都沉浸在那个令述说者和倾听者都无法接受的真相里,却不期然地听到了这一句话,说话的人像是从天而降般,那么突兀又神勇。
蒙子归看到是南风葵,哈哈一笑道:“南风葵,你终于来了,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云笺疾步跑到南风葵面前,扑进他的怀里,南风葵紧紧拥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和孩子。”
蒙子归血红着眼睛,大叫一声:“南风葵,拔剑吧。”
南风葵在云笺额头深深一吻,然后轻轻推开她,对她笑了笑说:“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好。”
云笺也微笑着说:“反正就一会,我在这里等你,然后和你一起回府。”
南风葵知道她从来不肯在他有危险的时候独自离去,便也不再坚持,只让她站在原地,自己拔出剑,向着蒙子归走去。
南风葵和蒙子归都是顶尖好手,这一仗下来,直打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从正午一直打到了太阳西下。
南风葵的功力毕竟更胜一筹,饶是云笺不懂武功,也可看出蒙子归步伐已有些凌乱。
忽见蒙子归一招虚晃,疾步就向云笺站立的位置逼近,云笺大惊,向着旁边空地上奔去,只是她如何跑的过蒙子归,一眨眼功夫,蒙子归离她只剩一尺距离,蒙子归一伸手直直地刺向云笺,云笺大叫着闭上了眼睛,突然南风葵出现在她身前,用剑隔开了蒙子归,却不料蒙子归这招是虚,另一只手上已然多了一把刀,剑与刀同发,只是剑指向云笺,而刀射的是南风葵。
南风葵的全部心思都在维护云笺上,未料到蒙子归会突发暗器,当下也只好用内力去受他这一刀,就在那刀即将碰上他的身体时,他只觉身后有风拂过,随即身前便多了一个黑影,他当即明白过来,惨烈的呼喊声震落下满树的叶片。
“云笺。”
蒙子归也被南风葵的声音震住了,他停下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云笺,刹那的功夫,南风葵已一剑刺中了他的心口。
蒙子归看了一眼心上那碗大的洞,然后抬起头,不甘地问:“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愿意为南风葵死,袭梦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蒙子归全身一个颤动,直直地向后倒去,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听到云笺的回答,他死后依然睁着眼睛。
云笺全身一软,便倒在了南风葵的身上,南风葵封了她几处穴道,只是伤的太重,胸口上的血依然汩汩地向外涌着,南风葵抱着她的身子,泪如雨下。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么傻,告诉过你多少次不用管我,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云笺已气息微弱,却依然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怕那刀有毒。对不起,葵,我没能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你不要怪我。”
南风葵的泪一滴滴掉落在她的眼角,他紧紧抱住她,绝望地感觉着她身子逐渐变冷。
“葵,答应我,千万不要觉得是你杀了我,否则我做了阴间的女鬼,也会天天伤心的。”
“云笺,你不会死,我不能让你死。”
云笺的声音已微小的几不可闻,南风葵将耳朵紧贴在她的唇边,依稀辨认出她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葵,我在一千年后等着你,你要记住那时候我的名字是,殷雨桐。”
南风葵抬起头,看着她,目光热切而决绝。
“殷雨桐,雨桐,我不想让你等,我这就去找你。”
南风葵毫不停顿地举起身旁的剑,一剑刺向自己的喉管。
他的喉间立刻绽放出无数的花朵,那艳丽的红色是殷雨桐在前世看到的最后最美的影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把男主女主男配女配都写死了,找钢盔去,免得被你们的砖拍死。古代卷完结,请和南风葵还有云笺说再见。
背景音乐:“古今大战秦俑情”主题歌“焚心以火”。
莫教磨涅
殷雨桐想喊“葵,不要”,可是她怎样都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心中下起了滂沱大雨,那一滴泪便无声地流淌下来。
“医生,快看,她流泪了。”她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她费力地睁开眼睛,那声音便再度响起,随之她便看到了她的脸。
“雨桐,你终于醒了。”冷夜心喜极而泣的样子,让她的神智清醒了过来。
“夜心,你在这里,那么我是回来了?”
“是啊,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了,伯父伯母都急死了。”
殷雨桐这才发现冷夜心的身后正站着自己的父母,母亲乐棉正擦着泪水,见她看见了自己,上前抱住她,母女抱着哭了起来。
冷夜心和殷雨桐的父亲一起劝慰了一番,总算让两人止住了哭。医生已经听到殷雨桐清醒的消息,一帮人走到她身边,七手八脚地做了一番检查,对她们说道:“殷小姐神智已完全清醒了,等一下会送她去做进一步的检查,病人刚刚苏醒,不要让她太累了。”
几人连连称是,等医生走后,冷夜心对殷雨桐父母说:“伯父伯母,这些天你们都累坏了,现在雨桐已经醒了,你们快回去好好睡个觉,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
乐棉不忍离去,殷雨桐也跟着劝她,她争不过两人,便说回去给殷雨桐炖点汤,便和丈夫一起先行离去了。
等房内只剩下了冷夜心,殷雨桐再也忍不住,她坐起身,央求冷夜心告诉她在她穿越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冷夜心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离去前最后发生了些什么?”
殷雨桐点点头道:“当然记得,我去了渥凯八楼,想认识一下姚禹枫,结果被那个混蛋给潜了,危机关头,我用水果刀刺中了他,我以为他死了,吓的我只想逃跑,结果被JOE堵在了门口,他要来抢我手中的刀,争夺中他刺中了我,然后我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