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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笺有些意外,那是她和南风葵在怡梦苑中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他为她解开前世之谜的日子,因为见到了他的真面目,才让她知道她在现代遇到的那个前世恋人是谁。
“是的,难得王爷还记得。因为王爷和那个歌者长的很像,所以让云笺叫错了名字。”
南风葵的声音忽然变的温柔起来,连面容上的阴郁也全然消失了。
“所以,即使是很久以前的事,本王还是记得的。”
云笺一怔,看向他时,他的脸上有柔情一闪,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淡,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放下了对他的错觉,继续说道:“‘倩女幽魂’是云笺家乡的戏班子常演的一出戏,讲的是一个女鬼聂小倩爱上了书生宁采臣,但阴阳两隔,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一千年以后,聂小倩再次来到她遇到宁采臣的地方-兰若寺,看到那些熟悉的物品,心中怅然,然后唱了这首歌。”
云笺所说的正是JOE主演的重拍片“倩女幽魂”中的情节,JOE因为这部影片和这首插曲而一战成名,由一个三流模特跃升为天皇巨星。
她拨动了一下琴弦,六弦琴的旋律便徐徐流淌出来,引起四周一阵惊噫声。在这样的惊噫声中,她缓缓地开口唱道:
在梦里
我又回到了兰若寺
去寻找
我们的前世
曾牵手到过的天堂
已是模糊的影像
我穿越了千年
千年也只是烟梦一场
你是我的曾经
我是你的往事
不可能重来
不可以再见
我们隔着阴阳
暧昧地对望
是谁和谁的心刻在树上的痕迹
让我在光阴的梦里
泪落成行
对不起
原谅我这一世
依然爱着你
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都带着浓重的现代元素,让这几位古人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动人韵味,和着云笺演唱前说的那个故事,又让人如临其境地感受到聂小倩此刻的悲苦。云笺的嗓音婉约中带着一点沙哑,完全不同于在郑元国中听惯的,也是湘流刚才学的那种小调式民歌,加上吉他这种闻所未闻的乐器配合,让在座的人都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沉醉。
一曲终了,奇特感渐渐消褪,但那种时光永隔的遗憾和生生世世的挂念却密密地缠上心头,听者均如入定般,久久没有动静,云笺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在那一句“原谅我这一世,依然爱着你”的尾声中徐徐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哥哥的“倩女幽魂”。
愿哥哥在天之灵原谅我,我甚至没有看全过“倩女幽魂”,却整天用“兰若小倩”的名字迷惑众生。阿门。
我心匪石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忘记说,谢谢文婕,到现在为止每章都留言,真的让我很感动,要是这文能出版,我会送你一本的,只可惜又没过终审,狂受打击。。。
一片静默中,南风葵忽然慢慢地鼓起了掌,剪秋第一个清醒过来,也急忙跟着南风葵的节奏鼓着掌,其他人立刻跟上,湘流虽说不情愿,也只好附和。
剪秋笑言:“死丫头,跟我处了这么久,倒是不知道你歌唱的这么好。”
丝萝也说道:“是呢,从没听过人这么唱歌的,当真好听的很,我都听入迷了,不行,过两天一定得让云笺再给我们唱一回,还唱这首。丝萝从小到大看过的稀罕东西也不少了,可就是从没见过这种琴的,云笺你是哪儿弄到的?”
云笺瞟了一眼南风葵,微笑道:“我啊,是从一千年以后的世界穿越到你们郑元王朝来的,这些东西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很平常的,我是凭记忆自己做的。”
丝萝捶了她一下:“又糊弄我们,什么一千年以后穿越来的,你以为自己是那戏里的女鬼啊。”
云笺笑着不答。
倚眠故意对着南风葵说:“王爷,你瞧大家都表演完了,到底是谁赢谁输,请王爷给个话吧。”
这话一说,倒是让湘流全身一紧,倚眠见状嘿嘿冷笑了一声。
南风葵看了一眼湘流,缓缓说道:“湘流,下次不要再托大,和云笺比试的话,还是挑你们畅国女子擅长的吧,或许你能赢过她。”
此话的意思已相当明显,倚眠欢呼着抱住云笺,高声叫道:“云笺,你赢了。”那样子像是从战场上得胜归来般。
湘流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也不回南风葵的话。
云笺对着她微微一笑道:“公主不必介怀,王爷想是在逗公主玩呢,云笺有言在先,唱这一曲只是助兴,并不打算以此和公主争这一夜,云笺早已没有这些杂念,公主在意的东西云笺未必也会在意。”
此言一出,各人都现惊讶之色,南风葵一脸的寒霜,眼睛里竖起一柄尖刀,似可将云笺撕成碎片。
剪秋赶忙拉了拉云笺的衣袖,向着南风葵说道:“王爷息怒,云笺妹妹只是许久未见到王爷,心中太过思念,今日乍见下,言语中便有了怨怼。”
南风葵看着云笺一字一顿地说:“思念未曾见到,怨怼确实不少。”
湘流见机,挽住南风葵的臂膀,露出娇俏的迷茫模样,问道:“王爷,云姐姐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不想当王爷的侧妃了?”
“她敢。”南风葵猛地一甩手,将湘流推了开去,湘流没防备差点摔倒。
他大步走到云笺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狠狠地看住她道:“本王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说完就拖着云笺向外疾步离去,云笺手臂吃疼,低低地说道:“王爷你先放开我,好疼。”
南风葵的步伐毫不迟缓,很快就带着她进了锦和殿的寝殿,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云笺被扔的背朝下摔在了床上,她侧过头怒视着南风葵。
“你干什么?”
南风葵眼中的怒火因为她的话而燃烧的更为旺盛。
“只怪你先惹出事来的,可怨不得我。”
云笺翻身想坐起来,南风葵一步跨到床边,狠狠地将她压在自己身体的下面。
“我这就让你知道该在意什么。”南风葵粗暴地吻上她的唇,然后是她的颈,她的胸口。云笺拼命挣扎,躲避着他的吻,这让南风葵的愤怒到达了顶峰,他一用力,扯下了她的衣服,云笺惊叫起来,南风葵两手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失声痛哭。
南风葵停了下来,他看到有艳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臂内侧滚滚流下,手臂下的锦被已被染成红色。
他迅速放开她,低低地说了句:“你不是说伤没事的吗,怎么这么严重?”
说完从房内找出一瓶药粉和一块白布,他将她受伤的手臂翻过来,这才发现原来她的伤口黏在了内衣上,他刚才用力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将伤口也撕裂开来。他急忙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很快血就止住了,然后他用白布擦净了她皮肤上的血迹,又将伤口层层地包裹好。
云笺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始终侧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似乎他做任何事都和她无关。
“云笺。”他叫她。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来,匆匆穿好了已被撕开的衣服,胡乱地在裂口处打了些结,遮盖住那些破绽,然后就向门口走去。
南风葵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
“别走。”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殷殷的请求,让她暗沉的心有了些暖色。
“王爷,云笺今日有伤在身,不方便侍寝,请王爷恕罪。”
他走到她面前,她低下头,他用手捧起她的脸,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泫然如雨。
“我不要你侍寝,只想要你留在这里。”稍停后,低声说:“陪着我。”
“王爷可以让王妃过来的。”她很快地接口。
他依然看住她,不让她有任何的躲闪。
“我以为你明白我在意什么。”
她一震,忽然之间,那么多日子的煎熬,失落,委屈和悲伤她再也藏不住,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全部抛给了他。
“云笺就是不明白,才会说那句在意不在意的话。云笺向太后保证过不会影响王爷和公主,云笺也知道王爷是天潢贵胄,担负着兴国的责任,连婚姻都会有诸多考虑。可是看到王爷对公主一见钟情,把云笺一个人扔在灵云山上被野狗追着逃,今天明明是公主的错,王爷却百般维护,云笺忍不住还是很难过,也很嫉妒。云笺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一看到王爷就忘记了所有的决心,只盼望王爷还像以前那样对云笺好,可已是不能。”
她的泪水滚滚而下,在脂粉间流成一条条的细线。南风葵的愤怒和内疚在她的这篇言语后统统消散在空中,内心里被欢喜充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一见钟情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在射场上那么盯着蒙着面纱的公主看,谁都看出来你喜欢她啊,公主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揭开面纱的。”
他不动声色地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轻轻为她擦拭着眼泪,她赌气地一把抢过来,却在丝帕上看到了“云中谁寄锦书来”那红色的线脚。
“王爷随身带着这种女人的东西,不怕公主看到了会生气吗?”
他目光灼灼,却有隐藏不住的笑意。
“我连你这么刁蛮的丫头都不怕,怕她做甚?”
他从她手上取过丝帕,很快地塞进怀里,似乎怕她会要回去一般。他的目光穿过她的肩膀,看着门外那一树如雪的海棠,似苍茫来日在倚门张望。
“自从有了你,本已决心不再将朝廷上的事带到王府里来,可毕竟还是带进来了。我对湘流,和对你,自是不同的。你心里难过我如何不知,只是我有我的不得已而为之之事。”
有淡淡的怅惘笼罩在他深潭般双眸内,即使深不可测,但她依然可以轻易地探进去。
“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去灵云山吗?因为只有你不在,我才能专心对待湘流,眼前我需要她呆在我身边。我原已决心就让你伤心下去,可是你一句不在意,便将我活活地劈成了两半,你就是那千年女鬼,又回到这里变着法地掏我的心肺,让我不知如何对付你才好。”
她依然流着泪,可是脸上却绽出了如花笑意。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为了你们的国家是不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了,不过今天却是听的很受用。
他走上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我当然不会不要你,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你不要再怪我心肠硬才好。”
“你既肯这么说,那我就不怪你了。”她笑颜如花,早已忘了她为他吹的那些山风,流的那些苦泪,她其实一直都在等他的这句话,等到了,就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
她的双手挂上他的肩颈,强行将上方的南风葵拉到她的眼前,她温软的唇瓣便死死地缠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身体立时变的滚烫,双手紧紧地将她拢在胸口,胸口如潮般起伏。
她慢慢牵引着他来到床边,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她的伤口,有些犹豫地问道:“你的伤要紧不?”
她笑道:“莫非王爷想反悔?”
“我反悔什么?”
“王爷可是刚刚当众说的是云笺赢了这一夜和王爷共度的机会。”
他也笑着说:“不知是谁说自己有伤在身,急着要离开的样子。”
她脸上有红云,为她原本修饰过的容颜更添几分风情。
“那是云笺反悔了,云笺现在想要王爷。”她说的极轻,却令他欣喜若狂。
他伸手解开她的外衫时竟然发现双手都有些颤抖,就像他第一次要她时那样。
他刚想再去解她内衣的扣带,只听到门外明才犹豫着叫到:“王爷,畅王有急信送到公主处,说要公主面呈王爷,公主派人来请王爷火速过去。”
南风葵蹙了下眉头,转头对着门外说:“胡图会有什么要紧的信啊,等明天我再去看也不迟。你就回湘流说我已睡下了。”
云笺急忙阻止:“葵,还是去取一下信吧,说不定有重大国事。”
南风葵想了想,双手按在她肩上,柔情地说:“那你等下,我去去就回。还有等我回来我想再听你唱遍刚才那首歌。”
“你喜欢听吗?”
他想了想,说:“那音律让我有种着了魔的感觉,一直往心里钻进去,好像那歌和我有什么重大牵扯一般,就想一直听下去。”
云笺也不说破,只道:“那云笺倒是多了一件吸引王爷的宝贝了。王爷快去快回,云笺等着为王爷唱倩女幽魂。”
“嗯。”他不舍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忘记说,谢谢文婕,到现在为止每章都留言,真的让我很感动,要是这文能出版,我会送你一本的,只可惜又没过终审,狂受打击。。。
几度西厢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还是得上榜,我才有压力码字,这个周末一个字都没写成。
南风葵和明才走出雨桐苑后,沉着脸说:“把派去灵云山的人各打五十大板,制他们个保护娘娘不周的罪。”
明才连忙回道:“王爷,明才也是今天随王爷回来后才见到周冀的,他说他们根本没能上的山去。”
南风葵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周冀说他们刚走到灵云山脚下,就遇到一队官兵,自称也是王爷派去保护娘娘的,说任何人不得上山,否则格杀勿论。周冀看他们兵强马壮,且搞不清是否王爷另有安排,所以只好在山下守着,直到娘娘下山。“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还不知道,王爷是否要明才去查?“
南风葵剑眉紧锁,沉思片刻后果断答道:“既然是去保护云笺的,云笺也平安归来,就不用多事了,免得云笺烦心。“
“是。“
走进桑柔苑寝宫,只见湘流呆呆地坐在床上,身旁的陪嫁丫头阿伊慕见到南风葵进来,连忙轻声地在湘流身旁叫到:“公主,王爷来了。”
湘流转过头来,脸上有明显的泪痕。
她站起来,一头扑进南风葵的怀里。
湘流的身上有清雅的花香味道。畅国的女子都爱花,湘流更是个爱花到痴迷,除了亲自照料门口那一大片的花林,洗各种花瓣浴,鬓上也会别一朵小花蕾做装饰,南风葵拥了这一怀的幽香,竟也无法将她推开。
他柔声道:“第一次看到你哭呢,是不是想家了?”
“是湘流想王爷。”南风葵的话反而更让湘流悲不自胜。
“又说胡话,我不才从花园里离开没一会吗?”
“可是,那却是湘流第一次看到王爷牵其他女子的手,和她一起去锦和殿。”
南风葵还是松开她紧抱着他的手,坚决地将她推开了他的怀抱,正色道:“湘流,你既进了王府就该有那样的胸襟,我不止有你一个妃子,也不想因为你弄的府内整日怨气冲天。你是正妃,更应淑慎其身。”
南风葵还从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对她说过话,她惊惶地看着他,眼中有泪光闪亮。纵是如此不羁的女子也敌不过一个情字。
南风葵也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些,于是和缓了一些脸色,道:“畅王的书信在哪?”
“王爷就是为了书信才来看湘流的吗?”
南风葵面上一冷。
“莫非并没有什么书信,是你故意将本王诓骗来的,湘流,你太让我失望了。”
南风葵拂袖就欲离去。阿伊慕急道:“王爷不要冤枉了公主,王确实有书信给公主的。”
湘流心中委屈,却依然嗔怪地对阿伊慕说:“不得对王爷无礼,将信给王爷,你先下去吧。”
阿伊慕从抽屉里取出信,用双手呈给了南风葵后,就退了下去。
南风葵抽出信笺看了一遍,脸上微微变色。他将信笺放回去,交回到湘流的手中。
“胡图不是关照你看完后就烧掉吗?为什么还要给我看?”
湘流仰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却依然蓄满了忧伤。
“湘流自从进了王府,就把自己看成是王爷的人,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王爷的。湘流只是想知道王爷是否真的像父王担心的那样将湘流当成人质,让父王无力再和王爷对抗?”
他平静地望着她,不露一丝喜怒。
“湘流,你可知你这么问我,若是的话,我会如何对你?”
湘流再笑。
“湘流刚才已说过湘流的人都是王爷的,一切但凭王爷处置便是,只是王爷记得,不管王爷怎么对湘流,湘流对王爷的心还是一样的。”
湘流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南风葵走过去,轻轻抚摸她潮湿的脸,湘流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低声抽泣。
“你对我的心我自然明白,你虽是和亲公主,但抛却政事,我一样会好好待你的,你回胡图让他放心。”
“可是湘流却是无法放心。”
南风葵笑道:“那你要本王怎么做,才放心?”
湘流没有回答,她的手慢慢伸进他内衣里,她就像曼陀罗,带着让人迷乱和极乐的芳泽。她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慢慢游走,南风葵只觉得全身的肌肤都变的火热起来。
他竭力收住心神,隔着衣服按住她的手,有些困难地说:“湘流,不要这样,云笺还在锦和殿等我,我必须回去那里。”
湘流并未抽回手,只是拉开他胸口的衣服,对着里面吹了一口气,她的唇贴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摩挲,然后低低地说道:“王爷这是在为难自己呢,你根本忍不住地想要湘流,又何必在意和妃子玩耍时随口说的一句戏言呢。”
南风葵呼吸急促起来,一把将湘流推倒在床上,紧紧地压上她的身体,湘流咯咯笑着帮他脱去了上衣。
云笺被人从梦中叫醒,只觉得身上很冷,一看四周才发现已是深夜,窗外还有淅沥的雨声。
云笺看到唤醒她的是南风葵的内房丫鬟名叫宜欢,宜欢见云笺睁开眼,微笑着说:“娘娘,桑柔苑的人刚才过来说王爷已经歇在那里了,这里凉,请娘娘还是早点回宫去睡吧。”
云笺一惊,回头看去,果然南风葵不在,她知道宜欢是在赶她走了,因为按照王府的规定,没有轮到侍寝的妃子是不允许在锦和殿留宿的。
她想起南风葵走时说的话:“你等我下,我去去就回。”而他居然食言了。
因着南风葵在这个房间里对她说的话而在心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再次被掐灭了,云笺又陷入了独自在灵云山时面对过的那种暗无天日的惶恐中。也许南风葵自己都不知道,但他会扔下她,留在桑柔苑,就说明他对湘流毕竟是不同的。想到这里,就好像湘流硬生生地从她身上撕下了一块肉那般疼。
她恍惚地就向外走去,宜欢连忙拿着伞追出来。
“娘娘,下雨了,带着这个吧。”
“不用了,这天这么冷,一把伞也暖不起来。”
见宜欢是了然的神情,她才想起要将那些痛藏起来一些,于是灿然笑着说:“听说在小雨地里走走可以解乏。”
说完也不等宜欢在说什么,就径直走进了雨里,她才一转身,笑容便倏然寂灭,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回到雨桐苑已是全身湿透,云笺换了套干衣服,便躺倒在床上,只是觉得头痛欲裂,怎样都合不拢眼,这样折腾到天亮,心里想着可能是着了凉,便让菊白去杜太医那里开了药,如此喝了几日,身子才渐渐暖过来,但人却比刚下山时又瘦了一圈,以至于倚眠和丝萝一见到她的样子都吃了一惊。
倚眠恨恨地说:“都怪湘流那个狐媚子,你人都进了锦和殿了,她还偏偏能把王爷叫进桑柔苑去,也难怪你想不开。“
云笺淡淡一笑道:“让姐姐见笑了,云笺实在是不懂事。其实你我都清楚,哪有开不败的花,云笺承蒙王爷另眼相待,受过那么多的荣宠,也应该知足了。公主倾国倾城,对王爷又是一往情深,得到王爷的宠爱也在情理之中。”
丝萝叹了口气道:“公主容貌出众不说,那性子也是我们三个加一块都赶不上的,要不怎么能让王爷如此迷恋,这几日王爷一回府就往桑柔苑去,听说昨日起身晚,连早朝都耽误了。”
云笺一惊,不相信地说:“王爷居然沉迷到如此程度,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
倚眠点点头。
“我们来就是想着也就你在王爷心上有些份量,你去劝劝王爷,这样下去,不只耽误了朝政大事,只怕身子也会受不住。“
云笺苦笑道:“云笺现在哪里还有资格跟王爷说这种话,只怕王爷会认为是云笺心胸狭窄,嫉妒公主。”
话音刚落,就听到南风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说本王什么?”
三人都是一惊,连忙站起身行礼。
南风葵盯着云笺看了片刻,关切地问道:“气色怎么这么差,是身子不好吗?”
说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欲摸她的额头,云笺一闪身避了过去。
“多谢王爷挂心,云笺一向就是这脸色,想必云笺离开太久,王爷已经忘记云笺以前的样子了。”
南风葵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他探究地看着她,而她连目光都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