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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剪秋获得了我更多的关注,那是因为她的很多习惯和喜好都和袭梦一样,这让我非常惊讶,原来那个对我意义重大的贵人就一直在我身边,而我居然不知道。
我对剪秋份外宠爱,并很快封她为我的侧妃,
但从她第一次侍寝开始,我就知道了一件事,剪秋和我的其他妃子以及侍妾们不同,她并不情愿做我的女人,这一点让我很生气。只是我想到慧远大师的话,还是努力地压住了内心的不悦,耐心地等待她的改变。
除了知道剪秋并不倾心于我外,我还发现剪秋活的很不开心,她的脸上总如愁云密布,但每次问她,她立刻掩饰,并且断然拒绝我的询问,只是说是我多心,她能成为我的妃子,是她的幸运,怎么可能还有解不开的愁绪。对此我一直心存疑虑,想着该怎样让她信任我,告诉我她所有的心事。
我还没有时间去寻找答案,剪秋却给了我一个和我的预料完全不同的答案,她的心事她的愁绪全部是因为她是个杀手,她要杀的人正是我。
我从江南提前回来,进了房间,听到下人告诉我说剪秋在厨房为我做我最喜欢的莲子红枣粥。我很开心,便告诉他们不要惊动剪秋,然后悄悄地潜进厨房去看她。可是我刚进厨房,就觉出不对,我看到剪秋背对着厨房,微侧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惊惶。然后我看到她从腋下内袋中掏出一个小纸袋,匆忙地将袋内物品倒入手中的碗碟内,她快速地搅拌了一会,然后叫了我房内一个侍女的名字。
我急忙找了根壁柱藏身,那名侍女应声而入,我听到剪秋对她说:“这碗粥是为王爷准备的,你们谁都不许碰,等王爷回来,我会端给他的。”
侍女和剪秋相继离开了厨房后,我走进去,端起那碗粥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味,然后我拿出一枚银针插入粥面,银针很快变了颜色。
我心中大惊,但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没有把剪秋当一般的妃子看待,我以为她是我命中的贵人。
我让明才找来一只狗,喂了它几勺剪秋为我准备的莲子粥后立刻口吐白沫,昏睡过去。 明才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抽出宝剑就准备出去抓人,我连忙阻止他,我要他对于看到的一切都不要声张,他很不理解地看着我,但没有询问为什么,这就是明才让我信任的地方。 他除了倾听和执行,从来不会主动问询。
我派明才去打听剪秋的身份,明才打听到她原来是两广那边一个小县城里的人,一年前随父亲来京城寻亲,之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直到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她儿时朋友收到过剪秋的一封信,信中说她父亲在来京路上被人打死,幸亏有一好心人搭救,她才得以抵达京城,如今已找到好的归宿云云。
我原本猜想剪秋可能与我有什么家仇,从明才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来看,她家世简单,只是一普通百姓,应该没有在官场上结过什么怨。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她在来京途中被人收买为杀手了,那个搭救她的好心人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人。只是之后无论明才怎样明察暗访,都找不到剪秋和那个人的任何线索。
朝野之中,想杀我南风葵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我知道既然那人能做的如此不留痕迹,必须也具备了相当大的权势和智谋。
我随即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下了一道命令,以后我的日常饮食全部要经过三道试吃,所有女子必须经过我指定嬷嬷的验身后方能侍寝。第二就是我让杜太医谎称剪秋得了一种传染病,必须在西苑隔离,不许她离开西苑一步。
我对剪秋还是留了一点仁心,在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我不想伤害她,也怕雇佣她的人知道我已察觉此事后会对她杀人灭口。我想我内心里其实还是不愿承认自己错看了人。
因为这份不愿承认,我甚至怀疑过慧远大师。我觉得非常蹊跷的是,为什么在大师对我说了我命中的贵人是个相貌酷似袭梦的人之后,剪秋立刻就出现了,而且还带着现在想来有些刻意让我联想到袭梦的痕迹。
当我明确地将剪秋的事告诉给大师听后,大师凛然地回答:“王爷若怀疑慧远与奸人勾结来害王爷,慧远愿以死证明清白。”说完他就快速地撞向寺内的圆柱,幸亏我快于他一步将他硬生生地拦了下来。
大师身上的正气让我不得不惭愧自己的小人之心。看来将剪秋和大师所说的话联系起来是我自己犯下的一个错误,在我找到命里注定的那个女子之前,我不确定这样的错误还会犯几次,只是如果再出现一个剪秋,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葵的番外-关于云笺
所以,当我在怡梦苑第一次见到云笺的时候,虽然我心中有非常奇异的情感在奔流,那是我二十年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情绪,尤其是她含着眼泪看着我,口中叫着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时,我明知道她认错了人,可心中却出现一丝遗憾,为什么我不是她口中呼唤的那个男人。
但我依然告诉自己要冷静,并且对那丝遗憾很恼火。原因很简单,又是一个和袭梦很相像的女子,穿着袭梦生前喜欢的白裙,在袭梦忌日出现在我必然会去的怡梦苑内。这一切不得不让我对这个叫云笺的女子生出百般的疑虑。也许她还是一个错误,一个会让我送掉性命的错误。
虽然我有一半把握认定云笺是个错误,按照即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我应该立刻下令把她处死,或者赶出府去。可是鬼使神差地我竟然一再找借口推迟着这个决定。
然后我对自己说我要再去看看这个女子,想办法让她漏出马脚,然后打探出她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来。
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合理,于是我独自去了西苑。
自从我把剪秋软禁在此,我再没踏进过西苑一步,是云笺让我破了例。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清楚自己内心里的一些蠢蠢欲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因为我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在盼望云笺不是个错误。偏偏这个女孩非要踏进我努力设防的区域,她就那么无所顾忌地对我说:“谢谢王爷关注。”我被说中心事,不由得一阵恼怒,剪秋看见我生气似乎有些害怕,领着她去了厨房。
不久后剪秋一个人回来房内。当我背转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盛放的杜鹃,忽然我听到剪秋在我身后说:“王爷,是不是袭梦王妃托梦给你,让你来看我的?”
我心里一紧,思索着剪秋这话的含义,忽然我感到剪秋在向我靠近,而我本能地感觉她的身体里藏有会伤害我的武器。我来不及多想回身就打了她一耳光,然后抽出身上携带着的一条软鞭,对着她甩了过去,她没有防备摔倒在地,我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之情,还有她摔倒时身体和地面相撞后明显的物体碰撞声音。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她用手阻挡的衣服的某个部位。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眼中的失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恐惧。
我正想收起我的鞭子,忽然听到丁零当啷一阵碗碟碎裂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就直直地冲到我的面前。
那个人是云笺,她挡在剪秋身前,完全无视我的警告,还口口声声地说着愿意替剪秋受罚。
我心中冷笑,两个人果然是一伙的,我也不愿在这个贼窝里多待,让人把云笺关进北屋后就离开了西苑。
我把剪秋关进西苑后我几乎就忘记了她,可是我把云笺关进了北屋,却一直想着这件事。我不得不承认她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关注。
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把自己打扮地像袭梦,可是袭梦有的一些东西她有,而她有的,我在任何一个其他女子身上都从未见到过,比如她对我尊严的挑衅,还有看我时的无所畏惧。
我去北屋看她,我一个王爷去看望犯了错的侍女,其实根本就讲不通,幸亏我不需要向谁说明,只要说服自己是为了找到雇佣她的那个人就可以了。
我一进门就听守门的侍卫说她居然每天都在房里大声地骂我。我强压着怒火走进去,被关了这么些天,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惧意,言语中依然不断对抗着我。
我愤怒地抓住她的手想让她知道害怕,她没有害怕,但好像被我弄痛了,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我心中一动,竟然有了怜惜之情。
我放开她的手,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玉镯,刚才就是那个东西被我握住后紧压着她的手腕,让她受了点皮外伤。那个玉镯让我很惊讶,因为我忽然想到有一次和慧远大师下棋,他曾经对我说过一些他知道的一些神器的典故,其中他讲到有一种白玉玉镯,那是一种白的让眼睛发亮的光泽,当玉镯发挥作用时,白色会不断改变,直至透明。而此刻云笺手腕上的这个白玉玉镯的光亮就让我有一种神器的感觉。
一个念头同时进入我的脑海,也可以说它一直就存在在那里,是我在千方百计地为它寻找着证据,现在这个玉镯就成为了我想要的证据:云笺不是以袭梦之名混进王府的刺客,而是-我命里的贵人。
我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北屋,一出北屋立刻让人备马和车撵,我决定带云笺去普济寺见慧远。
不过这次见面并没有让我有什么收获,慧远的话模棱两可,他的目光也没有给我任何暗示,我知道对于云笺是否是那个女子,只有时间可以给我们答案。
但当慧远说到云笺有一段“帝王将相”家的姻缘时,让我想到了剪秋,莫非云笺还是第二个剪秋,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无比失落地带着云笺离开了普济寺。
我对云笺始终处于这种半信半疑的状态,我被自己搞的非常混乱,但却束手无策。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中秋节,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意外让我彻底消除了对云笺的怀疑,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贵人,但我可以确定她不会伤害我。这件事同时让我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对云笺的感情,我居然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中秋夜,按规矩,我必须带领文武百官上长乐街和百信一起观灯。云笺跟着剪秋走在我身后。忽然有个劫匪将她绑上了马,然后狂笑着从我面前离去,就在他离去前,我看到面前的云笺那么期待又那么绝望地看着我,叫了我一声:“王爷。”
她的求救眼神,还有她这一句像是诀别的呼唤,让我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发疯般地追赶着劫匪的马骑,当我终于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云笺在我面前消失的时候,我从马上摔落下来,坐在地上两眼漆黑,那一种感觉好像是有人摧毁了这个世界。
很快明才带着侍卫们追了过来,明才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命令他们全部给我去追那个绑匪,不把云笺给我带回来,全部就地处死。
留在京城的御林军全部被我调动起来,但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还是没有看到云笺的身影。就在我快陷入疯狂的时候,一个人带着云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人是蒙子归,曾经被袭梦爱过的蒙子归。
刚刚因为云笺平安回来而欣喜若狂的我,却因为蒙子归的一番话而愤懑不已,他说他喜欢云笺,要我把云笺赐给他。
蒙子归曾经因为我娶了袭梦而一直对我心怀恨意,而现在他居然又要跟我抢云笺,我很奇怪一个让我如此讨厌的人为什么总会和我在同一个女人那里纠缠。
对于袭梦,他比我有先机,可是对于云笺,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因为她不止一次地向我吐露过爱意,甚至有一次还强吻了我。
我不露痕迹地对蒙子归说云笺想跟着谁由她自己说了算,我自信地看着云笺,等待着她给我预料中的回答。
可是她的回答却不是我所预料的,并且让我非常难堪,她居然当着全城百姓和满朝文武以及王府内所有妃子下人的面告诉我,她不要跟我回王府,她要跟蒙子归走。
可以想象我当时的震惊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伴随着震惊而来的是失落和巨大的愤怒,我无法接受一个说喜欢我的女人,当我刚刚知道我也喜欢她的时候,却告诉我她又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
不过云笺的这个回答同时解决了一个长久困扰我的问题,那就是云笺绝对不是谁派来的杀手,因为如果她想杀我,她不能就这样离开王府,只要我说句同意,她就再没有机会杀我,她不会冒这个险的。
所以现在对于我来说,只剩下了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立刻马上把她带回王府,我要征服这个女人,然后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袭梦遗书
烟花三月,徽州城内一片莺莺燕燕的怡人景象。云笺来到古代后,还是第一次走出京城,对这个貌似江南小城的地方感觉非常亲切,她不停地在街巷内奔跑着,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感兴趣。
菊白气喘吁吁地跟上她,在她身后叫道:“娘娘。”
云笺忙转身捂住她的嘴。
“你怎么又忘了?”
“是,公子。”菊白吐吐舌头。
“菊白是想提醒公子,我们出来这么久,该回客栈了。要是王爷比我们先回来,我又要被他骂了。”
“有我在,你怕他做甚?”云笺继续哼着小曲左右闲逛着。
“我当然怕啦,他现在不太敢骂你,一生气,就知道骂我。人家娘娘得宠,丫鬟都跟着得点赏,到我这里可好,只有挨骂的份,谁让我家娘娘那么爱跟王爷顶嘴。”
菊白还在一路数落着,云笺笑着停下脚步,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我的不是了,是不是要我向你赔罪啊?”
“公子这话可太重了,让王爷知道你向我赔罪,我还不被他吊起来打,全王府谁不知道王爷把公子你当心肝宝贝的疼啊。”
云笺差点喷出来,幸好嘴里没含什么东西,否则准弄菊白一身。
“菊白,你这是跟谁学的,说出这么让人腻心的话来。都被我惯坏了,等回了府,我可得好好管管你的嘴。行了,我们回去吧。”
“是,公子。”菊白笑着答应。
云笺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笑意,因为她想起南风葵对她说的话,他要带她来徽州度蜜月。
南风葵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那个梦。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是一想到那个梦,她依然觉得胸前一片冰凉。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在梦里南风葵用剑指着她的胸口说道:“云笺,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那个梦如此逼真,每次一想起,云笺都会从心里觉得恐惧,那种感觉太清晰了,清晰的不像是梦境,而是像-预言。
她大叫着:“我不想离开你,葵,不要杀我。”然后就醒了。
她是被南风葵推醒的,他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和满脸的汗水,关切地问道:“做恶梦了吗?”
她不知所措地胡乱点着头。
他继续问:“是关于我的?”
她再度点头,只觉得点的太频繁,有点晕眩。
“我听到你在梦里说葵,不要杀我。为什么我要杀你?”
她全身打了个冷颤,看到他含笑的眼,知道他只是在逗她。她定了定神,回答:“还不是上次拔花的事,我梦到你和渺烟她们一个鼻孔出气,说一定要砍了我双手,把我扔出王府去喂狗。我看到你拔出剑指向我。”
最后那句她没有撒谎。
他收起笑容,想了想说:“我会为无芯花立下这么严厉的一个规矩,是因为袭梦的遗书。”
“袭梦的遗书?”
“是的。袭梦死后,伽蓝拿给我的。这封信中除了大家都知道的袭梦请求我好好对待伽蓝外,还特别让我照顾好她留下的这些无芯花。她说无芯花既能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也能让这个世界变的邪恶,只是不管美好的还是邪恶的都是她带来的,如果她不在了,希望能给我留做纪念,也算是证明她来过这里一次。”
云笺想起剪秋曾经跟她说过袭梦遗书的事,不过只提到伽蓝,但没有说到还有关于无芯花的内容。她能理解袭梦希望南风葵能因为这无芯花而一直怀念她的心情,只是她不懂袭梦为什么要说这么美丽的花是邪恶的。
“但我没有想到这规定会险些害了你。这样吧,下个月我要去徽州见几个徽商,我带你一起去吧,陪你在那里玩几天,算我向你道歉。”
南风葵说的很认真,却把云笺吓了一跳。
“我怎么能让你向我道歉,虽然我是被人陷害了,可毕竟是真的破了你定下的规矩,你只是罚我禁足,已经网开一面了。该道歉的是我。你去徽州有政务在身,带着我会不会被人说啊?。”
“这次我是悄悄过去的,所以可以一边陪娘子,一边办事。就算是我补你的蜜月旅行。”
云笺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她说过的她“家乡”婚礼的那些规矩,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她吻了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夫君。”
他轻笑着,将她拥入怀里。
云笺犹豫了一下,在他怀里抬起头来问道:“葵,你刚刚说袭梦的遗书,你确定是袭梦亲笔写的吗?”
他楞了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怀疑伽蓝为了当我的侍妾伪造了袭梦的信?”
云笺点点头。
“不会,袭梦的字我认得出。”
南风葵下了床,在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盒子,然后从内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他将信笺展开放在她手心上,云笺第一次看到袭梦的字,所谓字如其人,她感觉此刻离袭梦很近,这让她有些紧张。她知道这个从未谋面的古代美女曾经和她一样,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一种全心全意的爱恋,很奇怪的,她对她没有任何嫉妒,反而心生亲近。她的离奇死亡,让她顶替了她的位置,站在离南风葵最近的地方,这让她觉得她有了责任,她也相信袭梦在天上也会指引和佑护她找到真正的凶手,这除了可以还原事实的真相,让南风葵洗脱冤名外,更重要的是可以解开南风葵心中最后一个结。
她仔细地看着袭梦的这封信,不敢漏过一个字,因为她担心任何的疏漏都可能让她错过找到答案的机会。
“葵:
最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种预感,我会再也见不到你。我怕这种结果会突然出现,让我有太多一直不敢或者不能告诉你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那么无论那时候我在天上还是泉下,我都会在对你的想念里深深地后悔。
葵,对不起,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你说,可是首先落笔的只有这三个字。你让我成为你的王妃,而我却没有好好珍惜这段缘份,虽然我没有做过让你蒙羞的事,但我知道你什么都了解,只是你没有为此责备或者遗弃我,让今时的我对你有满心的歉意,只因今时的袭梦已不是初嫁时的袭梦,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情愫,这些情愫只属于葵一个人。
是我辜负了你,最终让你只是将我当作你的妃,却不是你的妻,这样的苦酒我会独自饮下,绝不怨你。
只是葵,在我感觉我会永远离开你的时候,心中竟然有这么强烈的奢望,奢望你能爱我一次,哪怕只有一天。我的这个心愿未了,是我对你最大的不舍。
葵,如果我不在了,请你记得我是爱着你的,世间唯有你得到过袭梦的全部,袭梦的人还有她的心。
请帮我照看我的无芯花,它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世间最邪恶的东西。不管是美好的还是邪恶的,都是由我带来这里,一切冤孽皆由我起。请你留着它们,好让你不会很快忘记我。无芯花是我来过顺亲王府最后的痕迹。
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请替我照顾伽蓝,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我不在了,我怕她会被其他妃子欺负。你把她收了房吧,替我好好照顾她,我欠她的姐妹情份,只有这样才能弥补。
葵,如果我不在了,你不要太悲伤,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会不安心的,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袭梦字“
袭梦的字娟秀而工整,显示这些话是她思索良久后才落笔的。信纸边缘有些皱褶,她心酸地猜测那应该是袭梦的泪滴。
整页纸上的字迹统一,着墨均匀,没有任何被篡改过的痕迹。再加上南风葵在边上补充说:“伽蓝对我说这是袭梦的遗书,我也觉得突然,怕有误,特地检查过封口,但封口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应该是袭梦的真迹。“
云笺又将整封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或者是暗示的地方。至于说无芯花是邪恶的,从上下文的意思中可以理解为因为那是蒙子归送给她的,而她认定和蒙子归最初的那段情事是导致南风葵无法爱上她的缘由,她在信中把它称为“冤孽“,这样一想也很能说的通。
云笺看完信,心中非常失望,南风葵注意到她的神情,不解地问道:“云笺,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啊,没有什么。只是很为袭梦难过,她那么美,却那么年轻就死了,真的很让人扼腕。”
他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但什么都没有说。云笺静静地倚靠着他,不敢打扰他任何的思绪。
蜜月旅行
云笺和菊白刚刚走进客栈,就看见南风葵已在房里。南风葵对着菊白一瞪眼。
“带娘娘跑到哪里去了?”
菊白对着云笺吐吐舌头,耳语了一句:“看,我没说错吧。”
云笺拍了下她的头,转向南风葵道:“王爷不要怪菊白了,是我自从进了王府后,就没出过远门,你说要出去一会,我看我呆在这客栈里也烦闷,就让菊白陪我上街去逛逛,王爷要怪就怪云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