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跟爱情确实有共同点,都会出现争风吃醋的现象。
赵影蕙在门口站了有两分钟,最后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朝我们这边走来。
等服务员给我们上好菜,红呼呼的锅底沸腾起来,我一边下菜一边扯闲篇子似的问付筱,“如果赵影蕙和咱爸分手了,你还会跟她回到以前做姐妹吗?”
付筱的表情有点儿为难,“你要是我,你会不会啊?”
“我啊,看看她现在的人是不是还跟以前一个性格,要是没有变,回到从前也不是问题。你也知道,有些好朋友,就算交往的时候没发生什么特大矛盾,感情也会渐渐变淡,就是因为性格变了,没话说了,和不来了。”
付筱点点头,“确实。”
“不过!”我很郑重地警告她说,“就算哪天你和赵影蕙真的又变成了好朋友,但在你心里最好最好的朋友还必须是我!”
她听我这话,故意拿乔,“再说吧,要知道我和赵影蕙可认识了快二十年,跟你才几年!”
“奶奶的!时间不是问题!”
“脏话都憋出来了!”她笑得好不欢实,给我加一块涮好的牛肚赔罪说,“放心吧,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只会是你啦,等我百年归去之后,左边墓穴埋我老公,右边就放你!”
“大姐,你真孤陋寡闻,不知道有双穴吗,我们可以埋在一起,然后把你老公和我老公埋在一起。”
“建议不错!不过,你的老公有着落了吗?”
昨晚被咬的画面突然在我脑中闪过,我干咳了一声,端起杯子喝口果汁,决定晚上回家就给班长要同学聚会上那个被我封为目标的同学的电话。“快了。”
我说自己快有男朋友了,不过就是随口应付付筱,不是自夸有魅力,随便一招手就能勾引一个男同志,老天为什么要看不惯,狠狠打击我呢?
当我从班长那里要来了目标同学的电话时,我才闲扯了不到十分钟,人家就婉言把我拒绝了,原话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觉得我不适合你,连叶惟夏你都看不上,我真的没信心跟你深一层交往。”画外音就是,你这样的劈腿女,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了,还不知道哪天就被扣上了鲜艳艳的绿帽子!
唉。挂了电话,我抱着一汤碗热带鱼自言自语,说的话没有逻辑,要是被外人看到,准以为我是个疯子。
嗡。被压在屁股下面的手机突然一震,我吓了一跳,热带鱼们差点儿被我一哆嗦泼出去。
“喂。”是叶惟夏打来的,我以介于想接与不想接之间的那种矛盾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有点儿乱,好像是在酒吧之类的游乐场所,叶惟夏说话的声音很大,“你在家呢?”
我将手机拿离耳边一块距离,也对着它喊话,“对!”
“出来吗?”
“不出去!”
“真干脆。”
“谢谢!”万一出去再被咬一口怎么办?
“吃饭了吗?”
“吃了。”
“那给叶惟夏吃了吗”
“叶惟夏?”我不解,心说他大脑混乱了吧。
“我说的是热带鱼,不是有六条吗,那三条黄色花纹分别叫——叶,惟,夏。”
真无聊,但我确实好奇另外三条红色花纹的叫什么。“那仨呢?”
“不巧,正好叫——钱,小,塔!”
鄙视他这弱智到只能骗骗小姑娘的手段,更鄙视我没有出息的心跳。
电话里有个男声突然喊他,叶惟夏应了一声,然后匆忙嘱咐我说,“一定要记得给他们喂食,他们很脆弱,别饿死!朋友叫我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明天去你家看他们。”
“等等!”我阻止他挂掉电话。
“有事儿?”
“最近我会比较忙,你还是别过来了。”我说这句话其实别意思,是真的忙,没时间招呼他。
不过叶惟夏显然想多了,他在电话那面沉默了片刻才喃喃地答应,“忙完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嗯。”
“好,再见。”
“再见。”
再见的时候,我们俩之间会不会发生一点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吧~请你吃红烧热带鱼~额呵呵呵呵~【叶惟夏牵出小塔,咬她!】
第十“贱”
很多前辈告诉我,人生是充满惊喜的。当我在电视机里看到叶惟夏那张脸的时候,我确实惊了,喜倒是没怎么感觉出来。
对着电视里面那个自称超人哥哥的家伙,我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将他主持的少儿节目看完了,说不上好坏,总有一种做梦没醒的感觉。
“亲爱的,你刚才看到了吗,叶惟夏成少儿节目主持人了!”付筱的电话打来,我这才确认做梦的不光我自己!
这怎么回事儿啊,分配去电视台了?他怎么也没给提前打声招呼!
念头一出,我恨不得赏自己个大嘴巴子,人家凭什么给你打招呼,你是人家什么人啊!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
想到明天要去联谊的那个企业去做了解,我干脆早早地洗洗睡了。其实就算我不早睡,我也没事可做,一个人在家空虚寂寞冷的,上网早就上烦了。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我大概得眼疾了,愣是在雪白的屋顶上看出来一个3D的叶惟夏。钱小塔啊钱小塔,你真是快神经了!
第二天,当我到了联谊企业的时候,我再次被人生给惊到了。世界太小了,我们的合作对象竟然是陆洋!
相比我这没出息的样子,陆洋到是一脸淡定,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似的。
“世界真小啊!”
他被我的这句开场白逗笑了,“看你这么惊讶,想必是惟夏没有告诉你吧。”
又关叶惟夏的事?我不解地皱起眉头,思量片刻,瞬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案子是叶惟夏给我介绍来的。那,我完事儿后拿了奖金要不要分给他一半儿?”
“奖金就不用分了,送他个礼物吧,过几天他最喜欢的游戏光盘就上市了。”
“什么游戏?”
“一款模拟海军生活的游戏。”
又是海军!我心里那重重的疑问重新浮出水面。既然叶惟夏现在不在,我就别再憋着了。跟陆洋进了他们公司的会客室坐定,我开门见山问道,“你知道叶惟夏为什么提前转业回来吗?”
陆洋微怔,递了杯水给我反问,“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听他这语气,里面的事不小!为了配合这事儿的严重性,我一本正经儿地点点头,“真一点儿都不知道,快跟我讲讲吧。”一不留神,我又露出了我的八卦嘴脸。
他见我的求知欲这么强烈,脸上倒是闪过一丝想要授业解惑的神色,可口还未开,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嘿,我这暴脾气!白激动了,还以为他真会告诉我!陆洋同志,你这种行为可是跟知情不报是一个性质,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瞧着他转身给我拿职员资料的背影,我真想那麻花绳给他五花大绑地捆上,来招严刑逼供。可毕竟不是熟人,而且他还手攥我的奖金,我也就只能空想过过瘾。
晚上下班回家,进门发现汤碗里的热带鱼个个跟得了流感似的,病怏怏的,思量再三,我给它们的法定监护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叶惟夏就来了,进门一脸“我是亲爹”的焦急表情问我,“你虐待它们了?”
我真冤枉。“叶惟夏,我是那种一碗水端平的人吗?要是虐待的话,只会虐待你的那三条!我为什么要虐待钱,小,和塔啊!”
听我这话,他乐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就跟搞传销的讲师看被自己洗脑的学生似的。“几天没换水了?”
仔细想想,有日子了。我没养过鱼,不知道要多久换一回水。“难道是该换水了?”
叶惟夏露出一脸的无奈,“八成就是太久没换水,缺氧了。”
经他建议,我们两个下楼去买大鱼缸和氧气泵。且不管这鱼是谁买来的,养在我家有什么目的,但怎么说都是六条小生命,我不能就眼睁睁看着它们过不好不是?
马路两边的路灯和霓虹灯五颜六色,流光溢彩,跟他一起并肩走着,我那没出息地记忆总想往回倒退,退到上学的那回儿。为了不想起不该想的事情,我主动寻找话题。
“叶惟夏,问你个事儿,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部队?”
突然一怔地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连看都不看我,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我被他这反映搞得有点不爽,正想喊住他时,有人先我一步开口了,不过她叫得不是真名,而是…
“超人哥哥!”一个梳了朝天椒发型的小女孩拉着自己妈妈的手朝叶惟夏狂奔而去,那架势比见了亲爸都亲。
我在一边瞧着小女孩又合影又献吻的,不禁佩服,他这个少儿节目主持人做得是真不错啊,这么快就有粉丝了。
其实叶惟夏上学那会儿就挺招小孩子喜欢,有好几次跟他一起出去吃饭,我去了个洗手间回来,他就把邻座的小孩子给吸引到我们这桌了,俩人还有说有笑的,跟一所幼儿园上学的小朋友似的。
不知不觉,我脸上露出了连我自己都不了解的笑容,正巧被应酬完的某人看到。
叶惟夏他一脸坏笑地走到我面前问,“喜欢孩子吗?不然我们两个好好交往,争取明年也生个?”
“你还真以为占便宜不要钱是吧!”我抬脚朝他小腿踢了过去,这厮竟然故意不躲,给街上的路人制造出一种“我是一个野蛮女友”的错觉。
“钱小塔,认真地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俩的事。”
他突然认真起来,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趁这个机会,我也许会有什么收获!于是我旧事重提,“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部队。”
一提这事,他又变聋哑人士了。望着他自顾自往前走,我心里是一万个好奇加无奈。
***
“来来来!”
早上到公司我就被付筱像唤牲口似的唤了过去,不过这个牲口做得值!她给我找了一位光描述就能流口水的帅哥,还是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内涵的帅哥!
打断她的滔滔不绝,我将她的脸掰正,直冲电脑屏幕,“直接上照片!”
当她一点鼠标调出她口中的帅哥后,我着实吓了一跳。出租男!
见我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付筱得意地拍着我肩膀说,“姐妹儿我够意思吧,给你留了一个极品!”
出租男名叫左暮,就是上回跟我同坐一辆出租车,叫我别欠前男友人情的那个男人。真没想到,他长那么白净,竟然是考古队的!
“钱小塔同志,别没出息了,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啊!”
回神,我白她一眼,拍拍胸脯道,“我是那种见了帅哥拔不动腿的人吗?我一直盯着看是因为我认识他!之前一起坐过一辆出租车。”
“哎哟,那可真是缘分啊!”付筱好像已经确定我跟左暮同志会喜结连理了,说着就要动手约人家出来,但被我一把按住了。
按说我应该比她还积极的,可为什么要阻止呢?我在心里东扯西扯找理由,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能掩盖住“我想起了叶惟夏”的理由。做人不能这么贱!既然在心里就压根儿没有想跟他再在一起,那么就不要被他阻碍了自己的人生进程!
“打电话!”我把手收了回来,看着付筱一脸“你这小淘气”的表情给左暮打去了电话。
钱小塔啊,给自己一个机会!
当我第二次见到左暮的时候,这话就变了。
“左暮同志啊,给自己一个机会嘛!虽然是你父母帮你注册的,但你也确实到了该交女朋友的年纪了,多见几个女生呗,或许其中就有一个是你未来的老婆呢!”
听了我这话,左暮微笑着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算是职业病吗?”
“确实有点儿,”我不好意思地干笑起来,“忘了我是来给自己相亲的了。”
“现在想起来了?”
“你这话,是要跟我相一下了?”
左暮欣赏地点头道,“你刚才说的话不错,我确实到了该交女朋友的年纪了。”
不知道怎么的,见他答应要跟自己往相亲的康庄大道走,我倒是有点退却了。
也许捕捉到我的微表情了,左暮像个终于等到兔子的猎人一样扑哧一声笑了,“舍不得N年前的前男友吗?”
都说贵人多忘事,那记性好的是不是要称作贱人?我是真的不想叫他左贱人,可他的记性是真好使。
“我可是贵人,忘事快,不记得什么N年前的前男友了。”
他继续笑,喝口茶说,“既然你的记性不好,那明天应该也记不住我们相亲的事了,那我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回去工作了。”
“别啊!”我没出息地偷松了口气,将他拦住,“你不想相亲的话,我也不逼你,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咱俩茶都叫了,喝完在再走呗。我还想问你点事呢。”
才起身的左暮又坐了下来,疑惑地开口,“什么事?”
“关于考古的。”
没想到我这种小肤浅还会对考古有兴趣,他的表情有些吃惊。但当我把问题问出口后,他的脸色马上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都说女人多变,我看这男人也不能小觑啊!我不过就是问了句“你们考古带不带黑驴蹄子”而已,至于花力气变脸嘛!
作者有话要说:炎炎夏日~留个评啊~留评的发黑驴蹄子一只~随小哥盗墓去~
第十一“贱”
陆洋公司员工的联谊终于准备好了,想想马上就要到手的奖金,我想不跟打了鸡血似的都不行。不过在场的还有比我更亢奋的,那就是被找来做主持的叶惟夏。
“难怪那么多人不好找工作,原来工作都叫熟人做了。”我故意带着点儿嘲讽的味道站在陆洋和容芯两个人身边嘀咕。
这两口子心倒宽,呵呵地笑起来。
“惟夏不是正在电视台做主持人吗,有资源何必浪费。”
说起这个主持人,我好奇地问容芯,“那是分配的工作吗?”也太好了吧!听说电视台的食堂是所有单位里最好的!
“不是,是帮忙的。许昊在电视台工作,他说之前的那个主持人生病住院了,需要一个临时的,就把没事做的惟夏拉去了。”
“没事做?他没分配工作?都中校了,应该给个工作吧。”
容芯对此很无奈,耸肩道,“分配了,他不要。”
“咝——”我跟牙疼一样撇起嘴皱起眉,纳闷地自言自语,“他这人怎么越来越叫人摸不透。”
一听这话,容芯坏笑着问我,“你想摸他啊?”
容芯,当年叶惟夏以及全校男生心中的女神啊!竟然跟我玩这种带颜色的小逗趣!难道做了□的女人,尺度都很大吗?我为划清已婚与未婚的界限,故意朝另一边站了过去,这下跟容芯分开了,却撞到了她老公的身上。
“心动不如行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合着他们两口子是叶惟夏的忠犬!真佩服这厮,什么都不好,就是人缘好。就在我做好准备聆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歌颂叶惟夏时,会场门口出现了一位姗姗来迟的灰姑娘。
“这不是我找来的会员,是你们公司的职员?”我转头去问陆洋,陆洋却看向了容芯,容芯倒是正在担忧地看着我,把我看得一头雾水。
“她不是来联谊的,是来找惟夏的。小塔,你要注意了,红颜知己是祸害。”
我嘴上嘟囔,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却真没忍住地多看了那女人几眼。个子比我高,头发比我长,模样长得比我甜…心情怎么这么烦躁呢!
台上的叶惟夏也发现门口的人了,赶紧长话短说,把自己的任务结束掉,心急如焚地跑向了他的红颜知己,两个人有说有笑好不快活。我身边的两口子心有灵犀地凑近我观察我的微表情,见不到我紧张就罢不休,于是我配合地皱了个眉,撇了个嘴,准备离开去干正经事,又被叶惟夏给叫住了。
见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他就朝我走了过来,“婷婷想请你吃饭。”
无缘无故干嘛要请我吃饭?我朝那个叫婷婷的看过去,她一脸的微笑冲我招了招手,于是我也礼貌地回了个笑脸,然后十分严肃地对叶惟夏说,“不去,我约了人。”
这话才出口,付筱的短信就发来了,说家里有事没法跟我一起吃饭了。我真心怀疑,她是不是和叶惟夏他们商量好的?
见状,叶惟夏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联谊结束后,生拉硬拽把我给拉去了。
饭桌上,我自己坐一边,他们两个人坐另一边,说是请我吃饭,倒不如说是请我来做电灯泡。瞧他们俩那亲密无间的样儿,跟一对儿新婚小夫妻似的!
“你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去接机啊。”
“接什么机,你不是在主持吗,难道你放下工作去接我啊,我可担当不起,叶大少!”
“你一下飞机就来找我了?”
“我还说谎不成?”
“没见你拎着行李呢。”
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扒拉花生米的我终于忍受不了,放下筷子要起身找个借口先走,严婷婷看出了我的心思,赶紧将话题丢到我身上。
“小塔,这里的饭还合你胃口吧?”
我是有礼貌的新时代女青年,于是露出八颗牙笑着回答,“很合胃口。”
话音还未落,叶惟夏就爆笑出声,“看出来了!你牙上!有菜叶!”
以为他是故意整我,本不想理会,可看到严婷婷那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我知道我是真出糗了。不过这一点点的糗事就能让我脸红脖子粗,挖个洞给自己钻吗?我耿直脖子一脸“你们有所不知”的神秘表情说道,“你们误会了,这是前天沾上的。”
叶惟夏听了这话,脸色像刚吃了馊水似的,几近嫌弃地冲我摆手,“快去洗手间弄掉吧。”
你叫我弄我就弄?我凭什么听你的?凭什么给你找自在啊!原想就这么一直带着菜叶,可被路过的服务生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后,我决定还是不跟他较劲了。不过就是不能让叶惟夏好受,我当着他面剔牙!恶心死他!
严婷婷见我俩杠上了,赶紧站出来圆场,扯话题说,“惟夏这人其实有点闷骚,喜欢一个人吧,不一定在面上表现得多么温柔体贴,但在自己心里可是千万个在乎。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跟某人有联系,找我…”
她说前面那句的时候,我在专心剔牙,等后面这句我想好好听了,可叶惟夏突然蹦出来捣乱了,剥了个虾子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吃就往人家嘴里塞,塞完还大声质问,“我怎么不温柔体贴了?”
严婷婷被他深情凝视得说不出话来,我是连说都懒得说。
叶惟夏啊叶惟夏,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你逼着我给你剥虾吃,如今你上赶着给人家剥。剥吧剥吧不是罪,我只希望你下次别再守着我的面儿了,我心灵稚嫩受不了这种矫情戏码!
***
受某人的严重毒害,我得了见到大虾浑身发冷的怪病,辜负了食堂大师傅的一番心血。
“今天怎么不要虾子了?”付筱好奇,说着还要把她餐盘里面的虾匀给我一只。
“别!”我及时挡住,然后给她讲述了我昨天的悲惨遭遇。“你说寒不寒碜?”
“寒碜!”她嘴上这么说,小眼神儿里却透着一股子嘲讽,好像在说,“你瞧你那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没出息样儿!”
见我怀疑她,她赶紧正襟危坐表现出“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模样骂道,“他真是个贱骨头!咱以后别理他了,理他有损咱的知性形象!而且这种有红颜知己的男人最危险了,姐妹儿我的经验之谈!其实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情说白了就是暧昧,当有刺激性的事件发生后,这种暧昧马上就会变成爱情!你要是跟叶惟夏重归于好,那个女的一受刺激,发现自己是爱叶惟夏的,回头来追他,他再一时转不过筋跟着她跑了…”
“停停停!说着说着说到南山上了。谁会跟叶惟夏重归于好啊,我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吗?”挺起胸脯我一脸清高。
付筱连声附和,“对,咱现在有考古队了,谁还考虑他!”
说起左暮,我都忘了把相亲失败的事告诉付筱了。正要开口呢,她滔滔不绝讲起她爸妈的事情了。
“我那一对冤家爹妈啊,是真能折腾,复婚就复婚吧,还要重新办婚礼!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头婚,简直就是铺张浪费外加献丑…亲戚朋友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事儿,真好意思!”
瞧她愁得那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不过劝人技术不佳,逗人笑我还是蛮在行。“付筱,你说到时候我还随份子不?”
“瞧你那抠门儿样!”笑骂着打了我下,她一脸慷慨大方,“随什么随,留着随我的份子!”
我们俩正眉开眼笑叽叽喳喳的时候,付筱爸妈婚姻战中的炮灰,我们的领导小姐赵影蕙走进了食堂。她眼真毒,抬眼皮就看到我和付筱了,不过她却是朝着我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