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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贵族迫不及待地用起最后一道甜点，与惯例不同的是，东方布丁并不是甜味的，而是酸辣咸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刺激了口鼻之后，慢慢溢出血液香甜，滑腻Q弹地在齿颊间滚动，令人久久不愿下咽。
斑鸠感动道：“我最喜欢酸辣口味了。”
黎贷简直要看不下去，简直是让一山之虎与豺狼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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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惯例，中午是聚餐时间，晚上则是各自解决，以体现对个人夜生活的尊重。
苏林收拾好小厨房，捧着自己的晚餐在小花园里吃完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回房间。一路上遇到的异族，总觉得那些眼光也是亮闪闪的，或者可以说狼绿狼绿的？
而且还被一个大叔（安利）尾随，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真是让人各种膈应。
等她回到房间时，黎贷已在套房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在享受，膝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书。
苏林还没有转进卧室就眼尖地发现茶桌上放着一套餐具，比如被擦得亮晶晶的高脚玻璃杯，银质的锯齿牛扒刀。
如果有人跟她说黎贷想要吃牛扒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套工具比起用来切牛肉更像是用来给她放血的。
她咽了口口水，这算是，有备无患还是请君入瓮？
黎贷干咳一声，没有引起苏林的注意，那本书被他翻阅好几页之后，发现苏林连头都没回过来，还死盯着那套餐具。
他干脆把咖啡和书都放在一边，站起身。
苏林回过神来，惊吓地倒退半步，手臂保护性地挡在胸前，一脸戒备的样子。
黎贷倒是被她这个反应惊了一下，停下脚步问：“你干什么？”
苏林讷讷地放松，道：“没什么，间歇性神经抽搐，别介意。”
黎贷真的从来都没遇见过哪个人类跟苏林一样神经大条的，这算是辐射变异的一种吗，不过他觉得性格开朗也挺好，容易养育。
黎贷走到她面前，比起发育有点不太良的苏林而言，黎贷的肩膀恰恰好和她的头顶平齐，于是这个角度就得用俯视的视线。
苏林干脆单刀直入地问：“我很好奇桌上的餐具的用途。”
黎贷半眯起眼，深吸一口气，苏林身上的味道便进入鼻腔，非常非常诱人。就像有的人类养惯了小动物，就会觉得小动物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一样。
黎贷说：“知道今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啥？”她记得今天挺规矩的，还挺尽职尽责地，都受到管家的表扬了，差点没给她朵小红花。
“你今天制作的几道餐点得到了族人的认可。”
“为阁下服务是我的荣幸。”苏林记得好像专属仆从什么的，就是用这种怪腔怪调的言辞来应对主人的询问吧，赶明天要翻翻前辈日记，对身处异族社会的生活绝对有好处。
“但是，”黎贷压低声音道，“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呃，这句台词怎么这么耳熟？苏林抬起头，看到黎贷向她又走近一步。
两个人已经贴得很近了，你能不能退后一点啊啊啊，这是威压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威压什么的吗？苏林在心中尖叫，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
黎贷都没有见过这么不经□的仆从。
要知道人类的造血干细胞是有限的，这导致了他们终其一生所能提供的血液也是有限的。族人口味各异，如果难得地找到符合口味的人类，会打上他们自己的记号，作为自己的专属物饲养，其抽取的血液也只向主人提供。这是沉睡谷不成文的规定。今天的事就算了，就怕以后有人觊觎上苏林的美味，三不五时地背着他去偷食。
最后还是黎贷主动让开。
他回到沙发，从容十足地坐下，道：“那套餐具是给你准备的。”
是说要给我加餐吃夜宵吗，苏林猜测。
“我要加夜宵。”黎贷说。
既然这个人类不知道她的血液应该专属于主人，那他就勉为其难一下，增加取血的频率，等她知道什么叫做贫血就不会再随便给别的族人用血做菜了。
然而黎贷的好意苏林完全没有能够领会到，毕竟异族和人类的沟通方式还是很有差异的，于是苏林内心悲催地，大义凌然地，走向茶桌，她好想流出宽面条泪啊，原来不是给她加夜宵，是有人要拿她当夜宵。
不过取血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像摸小手，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林拿起锯齿牛扒刀，这倒是比昨天的工具要进步多了，可是看起来就很痛啊。
似乎是关注到苏林的犹豫，黎贷叹了口气，道：“刀齿上了镇痛药，不会很疼的。”
苏林惊奇了一下，昨天还说他说镇痛药影响口感的，或者，这算是另类的关心？
狠狠心，换了个手腕，挑好血管，闭上眼往上面狠狠地挫下去——哗啦啦…【动作危险，请勿模仿】
黎贷简直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两步抢到苏林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肘静脉，这时她流出的血不但溢满了高脚杯，而且还流淌在茶桌上，那叫一个壮观。
黎贷面部抽搐地瞪着苏林，他觉得自己自从认了这个人类，原本平静的心绪屡屡有爆发的趋势。
“割脉这么简单的事都学不会吗？”他都要维持不了风度了，大声呵斥道。
“割脉是很简单的事吗！”苏林忍不住大声反驳，话音刚落就浑身僵硬，立刻转变态度干笑着装可爱，“失血过多脑子有点昏，不要介意哦。”
黎贷深吸几口气平抑情绪，才按下茶桌上的叫铃，不一会儿，莫连又出现在套房里。
“去找绷带和伤药。”黎贷冷冰冰地说，苏林觉着他这态度有点要冻死人的意思。
莫连眼角抽抽地，看了看黎贷死绷着的脸，又看了看被他紧捏在指间的人类手臂，还有那血染的茶桌。他应道：“是否需要在套房里安排一个医疗橱柜？”这个使用频率应该是高的。
“明天就安排好。”
“是。”莫连转身就要走。
黎贷又叫住他，望了一下桌面的血迹，又放弃了刚才的想法，让莫连赶快去拿伤药。
“吃个夜宵都要闹得鸡飞狗跳。”黎贷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苏林的脑门。
苏林突然觉得，黎贷原先套在面子上的面具，似乎快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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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脉这个动作看起来貌似很简单，实施起来却是很痛的，想象一下，那把没有生命的冰冷的刀子，在你的肉里摩擦来摩擦去，与触觉神经直接做亲密接触…所以说苏林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大家不要模仿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下载了《罪恶王冠》，看到论坛里对男主和涯的争论不休，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是一对。
感谢谷子的地雷。ps：现在怎么变谷壳了？谷仁儿呢？
这两天看评论时突然发现，评论中出现"加.更"，“更.新”之类的字眼，难以通过系统审核，建议大家学学我们这些写手，遇到敏感词汇用空格或者什么符号的隔一下，免得被框我晕。
又痛又爽
第六章--又痛又爽
莫连很快将所需药品全部呈上，连那被鲜血染得一塌糊涂的茶桌都擦得干干净净。
黎贷点头道：“把药放在桌上就行了。”
莫连问：“不需要帮忙吗？”上次是他来给苏林上药的，黎贷一般没有那么多耐心。但是这次错估了形势，黎贷说：“下面的事我来就行，你出去吧。”
莫连离开，轻轻地关上套房门口，他站在走廊上舒了口气，有点局促地松了松领结，喉结干渴地上下滑动。房间里那浓郁的血香…幸好他的职业操守挺是可靠，不然差点就原形毕露了。
房间里，黎贷慢慢地松开压住血管的手，虽然还是有一点血在缓慢流出，但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
黎贷啧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血气太旺啊。”
苏林赶紧地摇头否认，就算血气旺也不能被他们发现，不然还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怪了，我总觉得像是个注水气球，一扎就爆似的。”
黎贷在茶桌旁坐下，单手拧开愈合药水的瓶盖，往消毒棉上倒了一些，小心地擦拭苏林的伤口。
苏林低头看着他专注的神情，那动作就像在保养私人收藏珍品似的，让她感到浑身不得劲，因为被保养的对象是她自己，变成了别人的私人收藏品，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药水在伤口周围起了效力，凉冰冰混着麻痒感，苏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后还是黎贷给她上了一层纱布包裹在手腕上，警告地道：“不要乱碰，明天就能好了。”
苏林抬起手腕，奇怪地看着那层纱布，包裹地非常工整，一点也不像是黎贷这种养尊处优的人能够包扎出来的。
黎贷以为她在担心伤口的事，收拾了一下药品，最后还是忍不住安慰，“这个不是烧伤，伤口又很浅。愈合药剂起效快，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哦。”异族的药品好强大。
“这么浅的伤口还能出那么多血。”黎贷抱怨道。
苏林后知后觉地呆呆看向黎贷，她就说今天一直觉得黎贷很奇怪，现在知道哪里奇怪了。
刚开始还以为是表里如一的冷冷淡淡的人，原来在没有外人时会表现出那么多怨言啊唠叨啊之类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用坚硬的外壳保护柔软的内心，或者是冰冷的面具遮盖柔情的视线…好冷！
果然每一个强大的男人都有一颗不为人知的阴暗内心。
察觉到苏林诡异的视线，黎贷对上她的眼，道：“看什么。”
不是疑问句，而是冷冰冰威势全开那种，苏林顿时把所有有关柔软内心什么的猜测全部咽下肚子不解释。那种词汇根本不能适用于眼前的非人类身上。
黎贷摆弄着收拾好的消毒棉和愈合药水等物，突然想到了什么，打量了一下苏林，又看看消毒棉，再打量一下苏林。
那种一阵一阵的视线，让苏林觉得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她干巴巴地道：“您您还有何需要？”
黎贷深深地皱起眉，神情很是纠结。其实他是在作出决定的同时，那要命的洁癖又犯了。最后自言自语地道：“算了，反正迟早总要有这一次。”
苏林问：“哪一次？”
黎贷道：“懂得消毒棉怎么用吗？”
“知道。”
“领口解开一点。”
“啊？”
黎贷不满地沉下脸，“你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苏林很没骨气地立刻把领口解开，反正里面还穿着背心，怕什么，谁怕谁？
黎贷又将消毒棉推到她面前，下巴挑了挑，示意她拿起消毒棉，“把右颈侧自己消毒一下。”
苏林警惕性极高地问：“你还要血？”
黎贷说：“我的胃口没有这么大。”
苏林半是疑惑半是妥协地依言消毒了颈侧。
黎贷挑剔地仔细打量，不满意地摇头，“不够干净，再擦擦。”
那就再擦擦吧。
“继续擦。”
不带这么耍人的吧！
黎贷眼睛一瞪，“有意见？”
那就，还是继续擦擦吧。
黎贷满意地点点头，“弯腰。”
弯腰了。
黎贷伸出一只手臂，一把将苏林拉进自己怀里抱坐着，舒缓苏林开始紧张的情绪道：“别紧张，就是给你做个标记，不会疼的。”
苏林突然想起日间听到的闲言碎语，什么标记，那根本就是盖戳啊，屠宰生猪流入市场前要盖戳的那种性质，她死命地挣扎起来。
黎贷却不容她挣扎，死死地按住她的腰，将苏林固定在自己膝上。在强迫与被反抗中，黎贷越来越躁动，连深邃的绿眸都涌现出兴奋的金色。
苏林英勇地摸到茶桌上放着的锯齿餐刀，就要往黎贷身上戳时，却被黎贷紧紧握住了手腕。
紧接着她就看到黎贷张开了血盆大口，说真的，她以前从来不知道黎贷的嘴能有这么可怕，甚至还龇出两枚寒光湛湛的獠牙…
苏林悲惨地叫道：“不要这么夸张啊拜托，真的很破坏你英俊无匹的形象啊…”
典型的口不择言，不过却取悦了黎贷，他很是享受苏林在怀里小动物般毫无威胁的挣扎，一口咬在她消毒过后的颈侧。
“啊啊啊！”苏林忍不住脖子上又痛又麻居然还非常爽的感觉，抓狂地怒道，“有没有人性啊，咬我还要我自己消毒，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吗？”
良久，黎贷松开口，放着苏林软倒在地。其实只是做个标记而已，他根本没有吸食血液。只是苏林自己把自己吓软了。
黎贷觉得她这反应过度挺新鲜，养一个又囧又二的专属仆从，其实挺娱乐人生的。
他弯下腰，一把将苏林打横抱起，苏林颤颤地说：“拜托你，人类是会死的，不像你们那么经折腾。”
黎贷把她抱进卧室，丢在地铺上，看着她四仰八叉的狼狈样，很是恶劣地笑道：“把自己养胖点，想要被我折腾等以后再说。”
这个男人的性格真是太讨人厌了！
苏林又是取血又是被咬地闹得脑袋疼，很快陷入深眠，黎贷看着她入眠后，给她拉了拉被角，又将壁炉里的火拨旺一点。
之后才掩上卧房的门，回到客厅。
茶桌上摆放着那杯满溢的血，晶莹剔透的特别漂亮。
黎贷抱臂犹豫片刻，最后决定只喝三分之一，其余的冰鲜保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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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黎贷决定半个月内不再取血，且每天用美食喂养。只是小厨房的活还是要去做的。
苏林干站在小厨房内，安全感爆棚。自那夜之后至今已经过去三天，没有被取血，居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苏林觉得自己的体质一定是非常变态了。
那么今天中午的前菜是…
…
血十字堡也有阴暗的角落，在一层西侧掩埋在杂草树木中，有一座很小的独立的实验室，这是为了某些研究狂人而特地开辟出来的领域。
此刻，暗沉沉的实验室角落里，一个高大的人佝偻着背，蹲守在一个大锅旁。
大锅里熬煮着粘稠的紫色液体，将这个研究狂人的面部照得格外变态。
这是血十字堡专门负责研究药草学和傀儡学的詹姆士，因其在领域内的研究卓有成效，而被授予男爵爵位。
他目前研究的课题是，如何让傀儡拥有更长久的“保质期”。
暗夜族饲养傀儡，是为了稳定的血液来源，傀儡虽然丧失了绝大部分自主意识，对主人产生依赖心理，却仍旧保持着人类的血循环系统。然而傀儡的血质下降得却非常快，暗夜族摄入的血液质量与能力提升是息息相关的，如果长期摄入低质血，他们将耗费更多的时间才能进入下一个修炼境界。
为了解决傀儡血质下降的问题，詹姆士已经研究了不下上千种魔药搭配，也请教了蛋形城市的人类专家，但是仍然无解。
詹姆士心情郁闷，眼见这次新配比的药即将出锅，里面加入了两种他珍藏多年的药物，对傀儡们有没有效还是两说。
轰的一声爆炸，紫色药液的液面上爆出一朵蘑菇状的火花，药物熬制完毕。
詹姆士将沉淀在液底的药丸全部捞出，盛在滤布上晾干。
他拍拍脸颊，觉得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僵硬了。肚子很饿，为了守在药液旁，最近一个月都是以营养药丸和浓缩血丸度日。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填饱肚子，而是去找一个傀儡来试药。
詹姆士走出实验室，正好有几个年轻的族人路过，一边走一边拍肚皮，脸上表情很是幸福地感叹：“自从黎贷阁下带回那个人类，我们的伙食水平大幅提升啊。”
“今天中午的小菜太美味了，而且天天都不一样，不知道明天又是什么菜色。”
詹姆士皱起眉，不屑地冷哼。
饭菜就是饭菜，能填饱肚子就行，还管美不美味做什么。能够提升暗夜族能力的人类血液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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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来分享一下我的快乐心情，我昨晚把以前在桂林拍的半身照发微博上去了，还附了一张细节特写，然后就收到了很多让我好开心的留言。
部分留言如下：
孟太太呆家养胎：狂大你这照片真影响我胎教啊…
123小宝123：我还以为是黑白B超片来着，认真研究半天是那个部位.......看了上一张吓了我一身汗滴原图后......坑人叻......害我研究半天
风行草偃白菜：坑爹老
YELLMI是喵脸：不应该在这张图底下感叹 泥煤的 好想揍你这张脸
nanciee：你太坏了。。。
Kik0小棋子：果然真?绝?色?无?双！
朔禾：狂狂在看见坏人等词后肯定在窃喜
medusa1106：狂大???你为啥要这样
轻寒小筑：！！！！！！！
小酒微凉：怪让人惊恐的，实际上是把我给看笑了
lmm1267：大大，乃是坏人
北倾：其实乃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谢谢大家对我的半身照的盛赞！！！！！
ps：等会儿陪妈妈上街，星期日继续更新第七章。
谢谢spring（MartinZ）的地雷，我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旁观决斗
第七章旁观决斗
苏林满面悲催地坐在花园角落享受极昼季的阳光。
被咬之后，她留下一个后遗症。
伤口其实早就不痛了，但是位置比较尴尬，位于肩膀和脖子之间的凹陷处，两个洞眼留在皮肤上，深深地凹陷，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苏林闲坐无聊，再次手贱地用最细的小指尝试着钻进去…这个动作让她的泪都要流出来了。
脖子本来就是个很敏感的地方，在缺损了两个洞眼的肉之后就变得更加敏感，不过是伸一根小指，却像是直接刮擦在神经上一般，瞬间产生麻痒的触电感。
苏林心里拔凉拔凉的，整只手掌都按在两枚牙印上，想要止住那种让头皮发麻的触觉残留。这几天洗澡的时候她都用胶布封住，避免水流进伤口。黎贷给她留了两个牙洞，不仅看上去不美观，以后岂不是连碰都不能碰？
即使在中午，太阳也升不高，只超过蔷薇花墙一点点，暖暖地晒在身上。空气洁净得不行，可以看到非常远处的雪山。
所谓保暖思X欲，苏林对于这个那个的欲是没有的，但还是不免会乱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付出血液换取生活”和“付出劳动换取生活”是否有实质性区别的问题。经过认真思考，苏林最终认为，两者应该没有实质性区别。
她在阳光下反省心路历程，为自己正在改变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默哀。
进入极昼季之后，气温在回升，尽管每天太阳最高高度不会超过那幅月季花墙，花园里的花草确实是在复苏中，今天又有一丛变异迎春花抽枝了。
苏林百无聊赖地打量血十字堡的中庭花园，看着看着，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一副风景。
对面高处的露台上，落地窗大开着。
穿堂风把海蓝色的窗帘推了出来，随风一飘一飘地晃动。
黎贷正坐在露台茶桌旁，一手端着骨瓷杯，一手拿着一本书册，非常非常悠闲地阅读着。
那种闲适的姿态让人一看就觉得打从心底里泛懒出来。好像风也变得轻缓了，时间也变得停滞了，因为他坐在旁人瞩目的中心。
苏林不自然地扭过头不再看他，摸摸自己的脖子，被咬的那块地方又痛又痒的难受，或许她应该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
正在她准备离开时，花园入口传来几个人的争执声，原来是几个异族拖着一个傀儡少年走了进来，为了不与他们正面相遇，苏林决定等一会儿再走。
当先走进来的异族女性非常艳丽，穿着一套枚红色的高腰长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外，颈子如白天鹅般修长柔软，红褐色卷发盘曲在脑后。
记得应该是刚刚由获准晋升为男爵的丽娜，她是位很有教养并且性格火辣的女性，前些天还特地找到苏林称赞加料蛋挞非常香甜。
丽娜走进中庭花园的草坪上，对后方的一名男性族人道：“詹姆士男爵，请问，这里应该合适了吧？”
苏林记得好像听谁说过詹姆士男爵，因为这个男爵太另类太阴沉了，所以大家的印象也就特别清晰一点。据说这个怪家伙喜欢把自己包裹在暗沉沉的斗篷中，平时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即使中午会餐也常常缺席，传说是醉心于解剖研究。
他摘下眼镜，只见他的皮肤白得非常不健康，双目隐藏在眼窝的阴影里，他答道：“只要不危及我的研究室，哪里都是合适的。”
“那么，如果我侥幸在决斗中获得胜利，这个傀儡今后就属于我。”
原来两人决斗的内容是为了一个傀儡。苏林想起自己前些天才看过的“前辈日记”，确实记录有这一习俗，若是两个以上族人看中了同一个无主傀儡，可以通过决斗来决定傀儡的归属。
“如同盟约。”詹姆士说完，从斗篷里抽出一支短剑，在空中挥舞几下，形成鲜红的文字纹路。
苏林看得眼睛都不眨了，那是什么？
她虽然很快就能接受自己苏醒在千年后的现实，却从没有见过如同幻想童话里才有的魔法决斗。
丽娜从发髻里抽出一支秘银制的长簪，如约在空中刻下盟誓。
转眼间，两人便斗在一起。并不是流氓地痞那般的打架斗殴，而是有来有往的对对方发出的能力进行化解，苏林不多久就看出一点门道，两方都在使用水之能力。